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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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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已经去了。”小安子答。
“比雅,先躺着,你额头在流血。”胤祥关切地说。
血?刚才撞破了?我脸上冻得没有知觉,都感觉不到,我哆嗦着平躺好。
“爷。”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蹿了进来。
“四哥呢?”胤祥问道。
“奴才去到府上,四爷已经睡下了,说是多喝了几杯。”小厮回道。
他是不愿意见我吧,“你不要仗着我对你宠爱,就恃宠而骄!”我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那个表情,好像我从来也不认识他。
“比雅,你安心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去请四哥来。”胤祥说。
“不用了……我们吵架了……胤祥……对不起……让你们这么麻烦……”我有气无力地说。
“别说这些了,你休息下,太医马上就来了。”
我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大概是开始发烧了,浑身都在发烫,脑袋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
“四哥怎么才来……”
“她怎么样?!”
“回四爷话……姑娘底子弱……寒气侵入过深……又撞伤头部……无法进食汤药……为臣只能暂用针灸退热……但已经一宿……不见起色……若热迟迟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但是思想无法聚拢。
突然感觉牙关被人捏住,唇上一抹冰凉,嘴里猛地滑进苦苦得东西,我被动的吞咽下去。
“比雅……已经三日了……醒过来吧……”
“比雅……你醒来过……是我不对……别睡了……”
是在胤禛吗?他不是走了吗?
我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光线好强,刺得我一阵眩晕。
“比雅!比雅!”
眼前的景物渐渐成形,一张胡子拉茬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胡太医,她醒了,你快过来瞧瞧。” 胤禛回身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儿走过来把手搭上我的额头探了探,又号了号我的脉。
少顷,他站起身来,“姑娘寒邪外束,阳不得越,郁而为热,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而无力……。”
“谁要听这些,你只捡重要的说,是否还有大碍?”
“四爷放心,已无大碍,灸法可使经络通畅,气机调达,血脉和利,腠理开散……。”
“罢罢罢,该如何诊治你拿主意。”
“那待卑职先去调配几张方子。”老头恭顺退下。
给老头这么叽里呱啦一通说,我思绪也清晰了好多。
“你觉得怎么样?”胤禛凑了过来。
我浑身酸疼,虚弱无力,脑袋刚刚恢复意识,全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他欲打我,还有说的那句话,心里一阵寒意,别过头不愿看他。
他轻轻一叹:“我知你恼我,”他停顿了一下,“不管怎样,眼下身子要紧,别气坏了自己。”
听见他这低声下气的口吻,我有些心软。隔了这些天,当时的火气也消了,可是这场风波并不是偶然,我们两个无论是人生观、价值观又或是世界观都完全不同。我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自诩心境淡泊,但我毕竟是现代人,不敢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能遵守这男尊女卑的古代规则,偶尔总是会犯倔。如果我们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源源不断,甚至越发加重,终有一天反目为仇都是有可能的。
“分手”两个字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我心里却又十分不舍,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成为我在这里振作起来最重要的一部分,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虽然我相信那满门抄斩的决定并不是他的意思,可是我只能对他宣泄自己的不满,难不成真要冲到紫禁城去和康熙皇帝来个面对面的辩论?辩论这统治了中国近三百年的王朝,法律法规是否健全?是否人性化?入乡随俗,我应该是入朝随朝?
“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不会撂下你一个人离开,但那日我也是让你气糊涂了。”他低声说着。
“我知道你不是那等会恃宠而骄,那不过只是气话罢了。”他继续解释。
“也没想到你会跑出府,还伤成这样,都怨我。”他还在说。
“我因为气恼多喝了几杯所以当晚才没能……”
“我本来都忘了,但贝勒爷要再说,我可就新仇旧恨一起涌心间了?”我有气无力的打断他的话。
“四爷,卑职现在要为姑娘诊治了。”胡太医走了进来。
“四哥这几日朝里府里两头跑,倒是未好好休息过,如今姐姐已醒,四哥也不必担心了,要不要去歇歇?”是齐妍的声音,对了,我是在胤祥府里呢,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总听到有人和我说话,是胤禛吧?所以他是一直在守着我的?现在又对我好了,当初干嘛要那么凶……。
想到刚才看见他一脸的憔悴,我有些不忍的回过头看着他。
“你去休息吧,为了我累出个好歹,我可弄不到这么大一皇子来赔给皇上。”
他无奈的笑了笑。
来古代后病了好几次,我总结出来在古代最难就是养病,没有电视,没有CD,整天傻傻的躺着,海量的中药猛灌,除了吃就是睡,吃的还是全是清粥小菜。小说到是有,全是白话也就罢了,没注解,没标点儿,一天下来能看完一页就算是我当天发挥好的,这么看天书般的看了几天对故事的兴趣也全没了。
齐妍倒常常来陪我说话,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向,接触下来其实也挺活泼开朗的,有时候还能和我针对一些看法简单讨论上一两句,我觉得她很对胃口。
除了躺在床上口头指挥,帮胤祥把之前没有完成的秋千和滑梯修好,还顺便办了一个小型的手工教室,教授这府里的女眷们一些我们现代女生的手工,编制幸运手绳啦,叠叠幸运星千纸鹤啦……,一个月过去我在胤祥府里的人气急速攀升,每天来看望我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了,到比上次来的时候好玩很多。
“你病着也能这么折腾,如今爷房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真是被四哥惯坏了。” 胤祥坐在桌旁对我抱怨着。
“别动不动就攀扯上他,有他什么事儿,我好心教她们还没问你收学费呢。”我靠在床上,看着帐顶,懒洋洋的说道。
“昨儿个胡太医说,你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胤祥突然说道。
我坐起来侧目看着他:“怎么?十三爷嫌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我现在走好了。”说着准备下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平日里你若想住,多久都成,只是这次你是和四哥怄气才跑了来,结果又病这一场,四哥天天要忙着朝里的事儿,还要往这府里来瞧你,夜里又要赶回去那边府,我是心疼我四哥。”胤祥正色道。
我穿上鞋,缓缓走到胤祥身边坐下,拿起桌上一个茶杯在手里摆弄着。
“怎么了?”胤祥见我不说话,询问性地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没有。”女孩子的心事怎么对男人说呢。
【第四十四章】
当晚胤禛便来把我接回府,这一闹,年也没好好过,还不知道额头上这个疤会不会留下痕迹呢。
“爷,不好了,刚侧福晋在福晋府里正说着话儿,突然晕了过去,大夫刚进去。”刚到大门口,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上来回。
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拉着我往里走。
见他往烟雨阁方,我小声问:“不去瞧瞧?”
“我又不是大夫,有卓哲。”他不紧不慢的说。
唉!也不知道这人是多情还是无情,老婆昏倒了居然都不去瞧瞧,虽然我不喜欢李氏,但是他作为人家丈夫,就说没有感情,起码的责任还是应该有吧。
“平日她看起来身子挺好的,这突然晕倒可大可小。再则,额娘突然病了,想必弘昀也很害怕,还是去瞧瞧吧。”我拉着他停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那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过来。”说完往李氏院子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叹,古时候的女人真命苦,不知道我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回到烟雨阁,喜儿香穗都扑了上来问长问短,之前我们三个天天腻在一起,冷不丁分开一个多月,谁都不太习惯。
“咱们只听说你病了,怎么这头上也有伤?”喜儿关切地问。
“不小心撞了一下,还好脑袋硬,没什么大碍。”我笑了笑。
“小姐以后别再和爷拌嘴了,你不在这些日子爷整天都扳着脸,府里上下奴才大气都不敢出。”香穗小声抱怨着。
我把在胤祥府里开办手工教室的事情说给她俩听,我提议索性也在这里办一个,一来自己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还能多认识几个朋友,她们都很赞成。
三个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商量着计划。
快到晚饭时间胤禛还没来,李氏是不是病得很重呢?正想着要不要叫人去打听一下,他突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很重?”见他神色凝重,我不由担心地问道。
他默不作声走进屋,喜儿和香穗看他脸色不太好,沏了杯茶给他便退了出去。
“是不是……”
“婉儿有喜了。”我正想再问,他突然打断我的话。
听到他的话,我傻傻的僵住,嘴巴下意识地问道:“怀了多久?”
“大夫说一个多月。”他的声音很低。
一个多月?不就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不是说再也不会碰她们么?自从上次他答应我,之后便每晚都留在我这里,可是我不在马上就有候补啦?接下来问什么?难不成我要问孩子是谁的?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怔怔的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言不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那日从你这里离开,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他轻轻向我讲述着案发经过,刚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我这么聪明后面不用听也猜得到了。
我站起身来走向床边,带回来的衣服还没有收拾完,铺在床上晚上要怎么睡觉呢,我急忙扯过衣服叠了起来。
比较清闲的耳朵听到他在深呼吸,“我知道我答应过你……”
“不用说啦,”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这古时候的衣服太难叠,我怎么都叠不好,好笨哦。“呵呵,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的,又没说一定不许……不许你碰……。呵呵,这是好事儿啊?你很快又能做阿玛了,这府里平时怪清静的,多几个小孩子不挺好的?”我一边笑言,一边和手上这件衣服斗争着,“呵呵,你看我,笨手笨脚的,衣服也叠不好。”我其实是一个没什么耐性的人,这古时候都什么衣服啊,我翻了半天都没找到袖子领口在什么地方,我很困了,可是床铺都还没收拾出来,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我着急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衣服被我扯来扯去。
“比雅!比雅!”胤禛两步过来一把抢走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抢?看扁我叠不好吗?好吧,我是叠不好。
我把床上的衣服全部抱起来扔在地上:“我好困,明天再收拾,我要睡觉了。”说着跳上床拉过被子蒙住头,我紧紧闭上眼,心里有个声音不住地喊,“睡觉!睡觉!睡觉!”
“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我要睡觉。”
他不听我的,上来扯开我的被子,是要怎样啊?不让我叠衣服!也不让我睡觉!
我愤然坐起来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只有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他坐到我身边看着我,语气中满是自责。这样显得我更像这些古代人口中的妒妇了,我不是嫉妒,我是愤怒,好像被人背叛一样,心里好痛哦。可是他是皇子,他凭什么要接受从一而终的思想?我凭什么让他接受这种思想?我嗖一下从现代跳到这里,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便对他说:“你!从今以后只准听我的,按我的思路走。”可以这样吗?
“我是不是妒妇?”我呆呆的望着他。
他轻轻搂住我,大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发,“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的头放在他肩上,我看见案上的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心里竟然十分平静,“胤禛,我不想你为我改变,我虽然很想很想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你有你的责任,有你的前程,这是你的人生,让我来背负它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所以,你不要答应我什么,你能让我知道你的心,就够了。” 心好疼。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女人也好,孩子也罢,并不是我给了他这些便可以完美解决他所需要的,或者说,是他命中注定的,也是我的注定。
“小姐,你看这些够了么?”香穗把篮子里的树叶给我瞧了瞧。
转眼进入夏季,我们的手工教室也办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府里一些做杂役的小丫头来参加,渐渐的有了名气,做出来的成品一传十,十传百,如今府里大部分的丫头都参加进来,就连乌喇那拉氏偶尔也会过来旁观一下,又容也成为我这里的常客。
自从那晚以后胤禛也会在她们的屋里过夜,但始终没有再碰过她们,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府里能有多大,大部分的丫头如今都已成为我的“学生”,丫头之间私下无聊的时候也就爱把主子之间那点事儿传来传去,我常常和她们接触自然或多或少都听到一些。
所有谣言有鼻子有眼,最火爆的便是报恩说,因为比雅儿时住在关外,便传我原是草原上的一只千年的白狐,胤禛还是少年的时候木兰秋闱时把我放生,所以我便幻化成人形回来报恩,但因为摆脱不了狐狸的天性,所以施了法术让他对着别的女人便不行。可不能小瞧这些丫头,和香港那些抓住明星打个哈欠就说别人夜夜笙歌的狗仔队比起来,她们可是一点儿也不逊色,我这才发现琼瑶阿姨那梅花烙的故事早在这三百多年前便已经诞生了。
后来谣言越刮越猛,几个胆子小的都不敢上我这儿来了。再后来传到胤禛耳朵里,他抓几个出头的打了一顿,从此便清静下来。本来我对谣言就不关心,现在也好,乐得个耳根清静。
下节课是教做树叶书签,我便趁着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和香穗到小花园里收集树叶,正在对香穗收集来的的树叶进行筛选时,看见丫头搀扶着已经怀孕七个月的李氏远远走来,不想多惹麻烦,便起身准备离开。
“呀!这不是妹妹吗?”李氏看见我,春风满面地走过来。
“侧福晋吉祥。”香穗自从被打以后一直很怕她,但我有意识的护着她,到一直没什么机会照面,今天撞了个正着,香穗诚惶诚恐的向她请安。
李氏对香穗冷笑一声不作理会径直走到我跟前:“妹妹最近可好?”不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这么客气。
“侧福晋吉祥。”我淡淡地欠身请安。
“妹妹快别如此,如今这府里谁受得起妹妹的礼呀?”李氏嘲笑的对我说。
“比雅不扰侧福晋的兴致,先告退了。”说着转身准备走。
“哎!我如今怀着爷的孩子,身子一天重似一天,哪儿还有什么兴致呢。”李氏猛然往前挡住我的去路,吃过之前的亏,可不敢再靠近她,我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妹妹伺候爷这么长时间,怎么肚子总没动静呢?是不是找太医给请个脉瞧瞧?” 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也懒得和她费唇舌,默不作声站着。
“不过我想也不用了,妹妹非咱们一般人,想来生养几个孩子不会是什么难事儿。”自己说话自己答,可不是有毛病嘛。
“妹妹怎么不说话?”你都自己解决了还要我说什么。
嘴上淡淡一笑:“见侧福晋自己个儿说得这么开心,比雅不便插嘴。”
李氏冷笑一声:“妹妹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侧福晋过奖,若侧福晋没有别的事儿,比雅告退了。”我如今不再惧怕她,只是不想徒生事端,她腹中怀着的毕竟是胤禛的孩子。
“哎!我也乏了,香桃,咱们回去吧。”李氏懒洋洋的伸出手,旁边的丫头急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转身走开。
对李氏我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若说我恨她,却每次总会想着什么性本善,想来不是因为要在众多女人中争得一席之地,多得到一些宠爱,她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若要说不恨,她又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而且一次一次针对我。我依然疑惑她对我的憎恨是来自纯粹的妒忌,还是曾经那些和比雅之间我无法得知的恩怨,不管怎样,我不想与她为敌,最后弄得鸡飞狗跳难堪的也不过是这府——我们共同的家。
【第四十五章】
康熙四十三年冬。
这个冬天太难熬,对于我来说是这样,对于胤禛可能也是这样,对于乌喇那拉氏来说可能更是难上加难。
胤禛和乌喇那拉氏唯一的孩子弘晖死了,在他就要迎来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
“小姐,我给你把灯点上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去休息吧。”
香穗静静的退了出去,我的脑海中全是弘晖那张苍白的小脸,眼紧紧的闭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弘晖是我来到大清朝一个很重要的引子,比雅是为了救他才落水的。但是我变成比雅后便不再伺候他,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自从我开办了手工教室,烟雨阁中有个小乐园的消息深深吸引着还是孩子的弘晖,他害怕自己的阿玛,只能在外面远远看着,不敢进来。孩子是永远不可能被人忽略的,我对胤禛央求了一道通行证,开心地拉着弘晖的手走进这个小乐园。
之后他一有空便会到我这里来玩,可能他在小的时候和比雅相处得很好,对我很亲近,在我教会他很多小游戏之后他在上书房的孩子中间地位明显大幅攀升,于是对我有了近乎宗教信仰般的喜爱。
在他的陪伴下无忧无虑的过了两个月,转眼就快入冬,弘晖病了。一开始只是发烧,太医说是热症,可几次用药都不见好转,乌喇那拉氏整日愁容满面,随着病情的恶化,弘晖一天比一天衰弱,到最后已经无法下床了,我停掉了所有的活动天天去看望他,我给他说故事,安徒生童话、伊索寓言……,只要是自己童年很喜欢的,都统统说给他听。其中小王子是弘晖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可是因为故事太长,他又多需要休息,故事说了很久也没有说完
这天我刚从弘晖那边回来,脱了衣服解开头发准备上床休息,弘晖今天似乎好了很多,脸上有了血色,大家都在向乌喇那拉氏贺喜,但是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让我想到妈妈临走前的样子,老人家说,这是回光返照。
“比雅姑娘!比雅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头慌张的冲进烟雨阁,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急忙从床上跳下来。
“大……大阿哥他……。”
没等小丫头说完,我飞一般冲出屋,不可以,他还这么小,不过只是发烧而已,有整个皇宫最好的大夫,他不应该有事的。
刚到乌喇那拉氏门口,便看见胤禛站在廊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撑着木柱,太医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卑职已经尽力了,可……大阿哥……已现绝脉!”我不懂中医,但是绝字一出,已经知道就是所谓的没得救了。
我冲进屋里,乌喇那拉氏坐在弘晖床边,早已哭得肝肠寸断,又容和李氏站在一旁。又容年纪小,心地善良,李氏想必触景生情,大概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弘盼,两人都低声啜泣着。
我怔怔的走到床榻边,轻声唤道:“弘……弘晖……”我的声音很轻,我好怕自己的会吓到他。
弘晖小脸很红润,静静地躺着,听到我的声音似乎有了反应,轻轻睁开眼,“比雅……。”我下意识看了看乌喇那拉氏,她悲痛欲绝的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是我。”得到他妈妈的许可,我走到他身边,轻轻坐在床沿上,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起来,我急忙伸出手抱过他,他轻轻靠在我怀里,这微微的动作让他呼哧呼哧的喘息着。
“小……小王子的故事还没说完呢……,上回说……说到小王子……躲起来了。”弘晖轻轻地说着。
胤禛走了进来,满脸沉痛的走到床边。
我心里一阵阵揪心的疼。
“后……后来我找到了小王子,他对我说‘你不该来找我,你会难受的,因为我会象是死去的样子,但这不会是真的……你明白,我要去的地方路很远,无法带着这付身躯走,它太重了。’于是我问小王子,他要去什么地方,小王子又对我说‘夜晚,当你望着天空的时候,我就住在其中一颗星星上。’……”我极力克制自己的眼泪,低着头微笑的看着弘晖。
“那我……也能去星……星上吗?”弘晖努力的仰起小脸望着我。
“当然,那里很美丽,有青青的草,白白的云,还有可爱的小王子陪你玩。”我搂着弘晖的双手紧紧的掐在一起。
“可我……不舍得……阿玛和额娘……。我也……不舍得你……。”弘晖说。
我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可这疼根本比不上心里的痛。“我们……我们都不会离开。”
“我乏了……想睡了……你唱……歌儿给我听吧。”弘晖虚弱的闭上眼。
“啪哒!”眼中一滴泪掉在弘晖的小手上。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
弘晖睡着了,是睡着了,他大概在梦中听到了我轻轻地哼唱,嘴角留着一丝浅浅的笑,他的小手缓缓垂下。
“儿子!我的儿啊!”乌喇那拉氏见到此景猛然扑了上来,一把抱过弘晖。
弘晖原来不是睡着,他一动也不动,任由他额娘在耳旁呼天抢地,毫无反应,他死了……。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唰唰的往下掉。
“卓哲!”胤禛走过来把手轻轻搭上乌喇那拉氏的肩。
“爷……弘晖走了……我们的弘晖走了……。” 乌喇那拉氏放下弘晖紧紧地抱住胤禛号啕大哭,我没有做过母亲,我想自己再伤心也不及他们丧子的切肤之痛了。
有他陪着乌喇那拉氏就行了,我木然地站起来走出屋外。
我趴在桌上,手里抓着弘晖之前留下没有带走的彩色小石子,这是我做的,是我们藏宝游戏里面的宝藏。
我放开手,小石头噼里啪啦滚到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胤禛注定一子死一子生,弘晖死后的一个月,李氏生了一个儿子。和上次一样,府里的愁云惨雾很快被小阿哥的临盆冲散,我知道这或许是好事,可对刚刚失去儿子的乌喇那拉氏来说是一次新的打击,她病倒了,整整一个月胤禛都留在她那里,我不难过,毕竟他们一起走了十三年,这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胤禛的公事越来越忙,我便常常去陪陪乌喇那拉氏,她一天总要哭上几回,我知道常哭伤身体,只能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给她说说笑话,说说现代书上看来的那些人生道理,虽然理解上很困难,但她的精神还是开始一天天好转。
一天,从乌喇那拉氏屋里出来准备回烟雨阁,经过小花园,刚走到假山前,便听到假山里面传来人声,正奇怪谁大白天会躲在里面。
“你怎么还往那烟雨阁去呢?”是个男的声音,这府里男人除了胤禛,其余都是奴才,估计是某个小厮吧,听见提到烟雨阁我停了下来。
“怎么了?”听声音像是常来参加我手工教室的一个小丫头。
“我听侧福晋屋里的人说,头前儿咱们大阿哥不是得得什么热症,是……。”小厮说到这里警惕的停下来,我急忙躲了起来。
小厮见到没人,低声说:“是被下了邪术!”
“啊?”小丫头显得很吃惊。
“嘘!你不要命啦?小点声儿。”小厮紧张的提醒。
“你也瞧见那位比雅姑娘,自从前几年落了水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看起来就十分怪异,说话行事和咱们都不一样。大家都说,是因为那个时候被狐仙附了体,回来报恩的。”小厮的声音压得很低,这谣言不是早就传过了?怎么现在又翻出来说?
“这我也听说了,但她看起很是和善呀,对咱们都挺好的,不像呀。”
“她对咱们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若不是狐仙哪儿能生的那么好看?才多长时间便把爷给迷惑上,你在这府里日子也不短,什么时候见过咱们爷对哪位主子这般宠爱过?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福晋进府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眷宠。就连那十三爷不也是一样,哪次来不往她那院儿里去瞧瞧的?她不过和咱们一样原是下人,那爷们儿若不是被迷惑了,怎么可能单就对她这么好了?都说她法术十分了得,连皇上贵为天子,见到她,都对她十分喜欢。”
“话虽如此,关大阿哥什么事儿?她到现在也没给爷生个一男半女的,害了别的阿哥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不懂了,这才是狐仙得厉害,既是报恩,断不可能不会生养,只不过不是现在。你说,若有一天咱们爷做了王爷,这世袭的爵位,肯定是给阿哥了,可她什么身份?正经连个格格都不是,凭她生再多,也断不会有机会。”
“所以……她要先除掉别的阿哥?”
“是呀!可若别屋的阿哥都没了,单她的没事儿,岂不让人怀疑?而且光除掉阿哥没用,福晋没了一个还不能再养一个啊?你没瞧见最近她天天往福晋屋里去?当初大阿哥就是和她走得近了才会突然没得。”
“你……你……你是说她要做福晋?!”
“我说你小点声儿成不成?这话若传出去,别说爷不会放过咱们,让她知道了,咱们也都甭活了。”
“那照你说,侧福晋的两位阿哥不是也躲不掉?”
“所以说呢,你还一天到晚往她那院儿钻。”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我听得很明白。好家伙,这个版本可厉害了,何止有鼻子有眼儿,就算五官神态都那么清晰,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书。本来很想冲出去看他们什么反应,可是想到这个谣言太大,而且之前胤禛已经说过不许再传,现在若闹开来了,这两人非被打死不可,不过只是造谣,伤了人命就太过了,思量半天还是决定就此算了,无奈的笑了笑悄悄离开。
【第四十六章】
“香穗,你这是跟谁呢?”刚起床,便看见香穗气呼呼的坐在大门口发呆。
“她们也太过份了,小姐好心教她们玩儿,如今听到一些混说的话便都不来了。”香穗气愤地说。
“不来就不来了,咱们也轻松些。”自从谣言传开,手工教室没有人再敢来了,有一次我还看见一个小丫头抱着一大堆东西,从烟雨阁门口经过的时候一溜小跑,好像我这里真是一个妖怪洞似的,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小姐,咱们把这事儿告诉贝勒爷吧,也省得她们整天在背后乱嚼舌根。”香穗提议。
“不行!”我立马板着脸对她道,“她们要说就随她们去,我也不会少块肉,何必把事情闹大,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头要伤了别人性命可怎么办?”
“小姐心善,偏人家又不领情,何苦为了她们带累坏了小姐的名声?”香穗是个好孩子,自从她知道那个谣言,好像说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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