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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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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嫔妾虽然年轻,却也知皇嗣事大,不敢疏漏,皇后娘娘看重臣妾,将充媛妹妹交予上阳宫,臣妾自然不敢轻慢,难道人在上阳宫中,臣妾会这么愚蠢,引火烧身?”

薛昭仪私心疑心德妃暗害皇嗣,一应事务不敢往德妃那儿回全了不说,还私自求见淑妃下话挑拨,又在宫中动用自己人脉暗自查访,后宫统共就那么点大,涉及皇嗣之人又只有那么多,德妃自然早已知道。

只不过气归气,终究薛昭仪没有犯什么大错,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妹妹这是说什么气话,本宫并没说你什么,更何况妹妹是皇后娘娘钦点的人,自然是能放心不会出错的。”

皇后默默叹了口气。

德妃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

三句话不忘把火往自己身上引,生怕自己不替她出头。

终究还是太过于谨慎,眼界不宽。

“本宫能让你们来说这些话,已经是明白你们忠心,断不会害皇嗣,好好的来回话,你们两个倒吵上了,本宫是有那么多空闲,来听你们嚼舌头根子的么?”

摆摆手让薛昭仪起来,皇后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笼着袖子看戏的淑妃。

“德妃最近是忙于看着修缮凤仪宫,后宫之事插手反不如你,你觉得如何?”

虽然说德淑二妃,一个管东六宫,一个罩着西六宫,但淑妃前阵子称病,修缮凤仪宫的差事,内务府一天三趟只能去烦德妃,剩下杂七杂八的宫务,淑妃就是再躲懒装病,也得帮着处理。

德妃大概是没什么功夫去管皇嗣,除非是从前就埋下了人,只等一个机会动手。

但若要问最近谁管事,还是得淑妃来。

还在神游物外庆幸自己没卷进来的淑妃陡然听得皇后点名,着实还楞了一下,才拗出一副扼腕叹息的表情。

“臣妾只是帮着德妃姐姐处理些杂事,不知道那么多,何况上阳宫本里充媛妹妹的一应药食,是内务府直接拨,经太医验过之后才会给充媛妹妹用,臣妾可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里会有错

漏,让文鸳夫人钻了空子。”

皇后便又看向德妃。

东厂做事不会出什么差错,自己要保岳齐川,那东厂必然已经把岳凤池那点子证据抹得干干净净,再帮文鸳夫人把罪证留齐全。

只要德妃往下查,必然就会在文鸳夫人那儿查出一应与章炎关系。

到时候只怕就连文鸳夫人自己都会以为是她下手杀了皇嗣,等她认了罪,顺理成章灭完口,再把黑锅往章炎脑袋上扣也不迟。

现下德妃认不认为有幕后主使不重要,只要薛昭仪认定有幕后主使,死命往下查,总有一天能把章炎牵出来。

皇后不喊停,德妃总没胆子自己就说不查了。

毕竟是后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不查个底朝天,谁能说得过去?

“依臣妾看来,只怕文鸳夫人是下足了功夫,私自换药的小宫女是一早就在上阳宫里伺候,平日里只做些杂物,本也不管东偏殿的事,但阴差阳错杏充媛搬来之后,竟被派去了东偏殿的扫撒,臣妾也不知到底只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薛昭仪摆明了在怀疑自己泼脏水,人又是在上阳宫里出的事,德妃自然是咬死了这一点不松口。

那小宫女寻死不成,被拷打了几日,早把自己和文鸳夫人之间的关系招了个干干净净,连带着怎么换药,药从何处来,如何趁太医不防偷偷往杏充媛屋内摆的花上熏混了麝香的香饵都吐了出来,实在是再没得招了。

薛昭仪为保清白,自然是一力保全那位小宫女性命。

德妃为留人证,也没下死手。

文鸳夫人早已被看管起来,一步不得离开自己宫室,更不得与外界联系。

只不过现在是看薛昭仪和德妃谁能掐得过谁而已。

“那小宫女自两年前便被拨来上阳宫伺候,杏充媛挪来上阳宫,嫔妾只怕伺候人手不够,又看那小宫女平日做事稳妥,便拨了她来,仍管打扫,平日里连屋内都进不去,之用看管院子,嫔妾又如何知道她与文鸳夫人的关系?”

薛昭仪张口就把德妃堵了回去,倒是没再说嫔妾冤枉了。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

“杏充媛有孕实在出乎意料,那小宫女是几年前就在上阳宫里伺候,谁能想到有今日之事?纵使未卜先知能知道后宫中宫人有孕,也不能料到本宫指谁照看,若说是蓄意,也未免太过了。”

私心下来,皇后总归是更偏一些薛昭仪。

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有动力往下去查幕后主使。

再者总有薛老大人在,皇后也不能真拿薛昭仪怎么样。

德妃低眉顺眼应了一声皇后圣明。

“文鸳夫人暗害皇嗣,此事已证据确凿。”稍稍坐直身子,皇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皱了眉头。

“只不过此事牵连过大,本宫不记得文鸳夫人精通药理,若说背后无人指点,本宫也是不信的,现下你们还只查到是谁传递,那药到底从何而来,是从宫外私自递进来,还是从药房偷拿的,本宫没听到一句有用的。”

皇后话说得够重,德妃淑妃连带薛昭仪一块儿趴去了地上,齐声请罪。

“本宫不想听废话,若你们没查清楚,就不必再来凤仪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热烈感谢莫莫妞儿赏雷!!!

啥不说了,团子已躺平,来吧!!!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5章 私生女

皇嗣之事;文鸳夫人是第一个倒霉催被拉下马的。

紧跟着皇后便下令杖毙一干在文鸳夫人身边伺候的宫人。

平时与文鸳夫人来往过密的宫嫔也没能幸免;降位贬为庶人弃置冷宫,后宫里顿时便又去了一批。

淑妃死活把自己摘了出去,日子还算好过。

剩下以德妃为首;身边有薛昭仪盯得死死的;配上整个后宫弥漫着的肃然之气,端得称得上是剑拔弩张。

从文鸳夫人房中搜出不少与外界私递消息的证据,条条皆指暗害皇嗣;还有不少戕害其他妃嫔的话锦上添花的往文鸳夫人头上踩一脚。

皇后顺理成章的就把章炎召来名正言顺的痛斥一顿;私通嫔妃谋害皇嗣两条罪名死死扣下来,当场便下了逐出东厂的诏书。

“做得不错。”上一次是章炎跪着,白行远被骂。

这一回掉了个个;章炎跪得战战兢兢;连喊一声冤枉的功夫都没有。

皇后骂完直接就把诏书从珠帘子后面甩了出来,东厂暗卫紧跟着把人押出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白行远一直等着章炎被押远了才站起身来。

“皇后谬赞,此乃微臣本分。”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四妃缺两个,现在连夫人都缺了一个,杏充媛没有皇嗣傍身,谁还会搭理她?

自生自灭大概撑不过两个月。

大概连九嫔都要缺了。

过了年,后宫又得重新大封一次。

果然还是要从底下那些个美人才人里面挑些身家清白的上来充数。

皇后对皇上的审美一贯不抱希望。

尤其是对身家清白的良家闺女的审美。

入了九嫔就在看到皇上的几率上和进了冷宫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没人再敢怠慢了而已。

宋桥做事皇后一贯也放心,他说章炎在后宫里的势力清得差不多了,那必然就是差不多了,剩下点小鱼小虾慢慢来就行。

“高公子还是想来求皇后恩典,娘娘见不见?”

章炎归宋桥管,虽然说宋桥不太会回这种话,白行远也不打算皇后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缠。

毕竟事情都过的差不多了。

皇后抬头往下瞥了一眼。

“他还没死心?”

最近收到的消息时高琨想着法子想进宫来面圣求恩典,只不过被东厂今天找件事绊住,明天又被

那位婉儿姑娘撒娇得脱不开身。

整个一副在温柔乡里被吞没了智商的样子。

皇后还当过阵子他就能自己死心了。

以那位婉儿姑娘的心性,大概还看不上一个小小侍郎家没职位的白丁夫人之位。

白行远默默摇了摇头。

“容微臣说句僭越的话,要让高公子死心,只怕难。”

皇后:“……”

救命她一点都不想和一个没了智商的情圣说话啊!

“查清楚了么?那位李月婉,到底是什么人?”

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成迷的好处就在于,那么一个和翠花一样烂大街的名字,皇后竟也生生记住了。

查不出冒牌货的信息,好歹查一查本尊,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知己知彼。

白行远似乎是颇为尴尬的停了一下,抬眼飞快的瞄了一眼珠帘之后,又低低把脑袋垂了下去。

“微臣请皇后恕罪,才敢说。”

皇后反而还呆了一会儿。

白行远虽然说平时也一口一个请罪请罪挂在嘴边,但从来都是先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笃定自己不会怪罪,才意思意思请个罪走个过场。

这还是头一遭拿不准该不该和自己说。

果然还是先前觉得自己不信任东厂的后遗症么?

“本宫既然让你查,又有什么是你说不得的?”

皱了皱眉头,皇后端了茶盏,心不在焉的拿盖子拨了两下茶叶沫子,又把茶盏放回了桌上。

“从来本宫也不曾因为你回什么话怪罪过你,何来请罪一说?”

白行远于是越发纠结了。

“微臣并无对娘娘不满之意,请娘娘放心。”

顿了顿,似乎是下了老大的决心,白行远才再次开口。

“只不过这次微臣所查,最后……”

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给咽了回去。

“不过娘娘不必太过担心,或者只是有奸人暗害,东厂并没查清,微臣会再着人去查一次。”

皇后:“……”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啊!

你再查一次是没关系,可天知道高公子哪天会脑袋抽了跑来宫中请旨,到时候自己是应呢,还是不应呢?

应了甩朝廷脸面,不应打高侍郎耳光。

好歹也要自己先知道了这位姑娘是个什么人,才好下决断吧!

皇后实在是表情太过于纠结,白行远深吸一口气,终于换了个稍微委婉一点的说辞。

“那位李月婉,邻舍都说在家养得甚是金贵,言谈举止皆不像普通人家女儿,爹娘也甚是疼爱,平日完全不敢违拗其心意,至于是谁传书托知县照顾……”

白行远终于抬头,没再躲避,目光直直看向珠帘之后。

“虽说知县的确每次收到书信之后都将书信烧毁,但东厂依然在知县家中找到一枚信物,大概是用于传信之时使用。”

皇后觉得,幕后主使决不能是谢慎行。

平时那些幺蛾子,十件事里得有八件是谢慎行闹出来的,从没见白行远这般不爽快过。

白行远深吸一口气,纠结的吐了两个字出来。

“涂相。”

皇后突然很庆幸,自己刚刚把茶盏放下了。

否则她非得被惊得砸了手里的东西不可。

居然查到最后是自家老爹?

“微臣本是疑心是有人主使,陷害涂相,那枚玉印虽是涂相所有,也的确是京城聚宝斋出的孤品,不可能仿制,但若说有人从涂府偷印,也未可知,只不过……”

顿了顿,白行远口气越发和缓。

“微臣僭越,曾派人去涂相家查看,那块玉印,曾是涂相家中珍藏,若说要盗去,着实困难,除非是……”

剩下的话就不用白行远再说了。

好歹也是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又是国丈,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直接就往涂相身上下黑手?

除非是涂相自己下手。

皇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何。

为何涂相要不远万里去照看一个无权无势的人?

若说是什么故人之女念及旧情倒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只不过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涂相没有理由要藏着掖着。

又或者说那位故人是从前罪臣,但罪臣之女也不至于流落到这种上头还能有个养父母的境地。

白行远越发尴尬,轻轻咳嗽一声。

“微臣不敢。”

皇后几乎是在白行远话音刚落的瞬间,立刻跟着就赏了个说字。

事情牵扯到自家爹身上,皇后总不至于要怀疑自家爹都帮着谢慎行一起篡权。

更何况涂相贵为丞相,闺女又是皇后,朝堂上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何必在一个小小侍郎身上下这么重的功夫?

要么就是有人暗害,要么就是不小心留下了什么把柄。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自己家中的事,总要自己关上门来解决。

不管是什么天大的把柄,都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去。

涂相所保的,是那位真正原版的李月婉,大概是把李月婉掉包之人先自己一步,查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利用这个身份。

“东厂查到,涂相年轻时曾有一次奉旨出京,下江南代天子巡查水事,或者是那一次遇到了一位姑娘……”

其实事情说起来也简单,少年郎年轻气盛,京中见惯了世家贵女,偶然见到江南温婉系列的女子,简直就和吃腻了肥肉陡然见到清粥小菜一样新鲜。

但再一时糊涂也抵不上高门规矩。

涂相最终也没把那位女子接进京来。

涂夫人大抵也知道,只不过那位女子总不能上京再找人,便也由着涂相明里暗里往那边多照看些。

总也算弥补一些亏欠。

皇后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太够用,乱乱的,纷纷杂杂转什么念头的都有。

连带着白行远再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入了耳,具体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竟是半点也没听得下去。

自家爹从来在京中都算是痴情的典范。

家中除了涂夫人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标准的妻奴属性。

哪怕涂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也没嚷着说非要纳个妾生个儿子。

突然之间凭空就冒出来一个私生女……

皇后觉得,她倒不是没能接受自己多了个妹妹

而是这个正版妹妹根本就已经死在山崖之下了好么!

东厂查了半天最后只能查到这里。

自家爹莫名其妙多出一个闺女不说,这会儿居然进京寻亲的居然还是个冒牌货?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那位李家小姐,其实是姓涂?”

皇后楞了半天的神,最后才讷讷的挤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话。

白行远还以为皇后依然沉浸在自家爹居然敢在外面偷吃的愤怒中不可自拔,立刻紧跟着安慰了一句。

“娘娘放心,京中那个毕竟是假的。”

皇后沉默半晌,最后竟然颇为诡异的笑出了声。

“白爱卿,依你说,高公子当真进宫求封,本宫大概封那位婉儿姑娘一个什么品级好?”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6章 冒牌货

就和白行远很少还没开口及先请罪一样;皇后其实也从来没叫过他白爱卿。

白行远下意识的就直接打了个寒颤。

“若是本宫拂了高琨的面子;必定高侍郎面子上过不去;再下来,你觉得;涂相会不会亲自进宫来给本宫求恩典?”

高侍郎对这位冒牌货如此礼遇,十有*是知道她和涂相的关系;爱屋及乌,还当是卖了皇后一个人情。

就算是原装的来了,皇后都未必会真的认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妹妹。

更何况来的是个冒牌货。

再者……

为何那位原装货好端端的会突然动了上京寻亲的念头?

自家爹还没老糊涂,必然在李月婉家乡做了妥善安置;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会保证那一家子终生衣食无忧。

至于进京当二小姐?

开什么玩笑,京城是那么好进的么?

单靠两条腿走进来?

别的不说;光她生母当年与涂相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私相授受这一条,就够那位婉儿姑娘在

府里被唾沫星子喷死了。

不是门当户对,高门大户哪有那么好待的?

纵使自家老爹想护着,那也是护得了一时,保不住一世。

那些每日里的琐事,府里下人谁看的不是涂夫人的脸色。

难得送上门一个巴结讨好的垫脚石,必定是趁着涂相不注意的时候往死里踩。

左不过无亲无故,母家又无权无势,谁还管你是死是活?

说得好听那是如夫人含辛茹苦将女儿抚养大,对涂相情深意重。

要说得难听了,这都过了十几年了,谁知道你那女儿是怎么来的?

即便是你当年真的怀过涂相的种,谁知道你是不是过后又怎么样了?

安安稳稳待在江南才是上策。

什么进京寻父,一朝人上人,那都是骗人的。

高门贵户哪有那么容易站得稳。

皇后是仗着母亲家中亦和涂家门当户对,又是涂家唯一的小姐,嘴巴甜人也乖,规矩行动堪称典范,这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李月婉动身之前,见过什么人,能查到么?”

十来年都窝在那个地方不动,突然就嚷着要上京寻亲,若说没人挑唆,那才叫见了鬼。

何况高侍郎又是怎么知道李月婉和涂相的关系?

连她这个嫡小姐都没瞒得死死的。

涂夫人或者会知道,但必定也是帮着自家爹把消息死命往下压。

这种事情,本身对涂相的声誉就会有损,谁会大着心的承认自己年轻时在外欠下风流债,又狠心把人家孤儿寡母扔下十来年不管?

只不过房子都被烧成了灰,想查只怕难。

即便是邻居,毕竟也只是知道或者有人路过,有人来找而已。

更多的谁会有闲心去打听这么详细?

白行远轻轻摇了摇头。

“微臣无能,虽问过邻舍,也查问过知县,但毕竟是李家家务事,都只能知道大概,若说有人,的确是有人来过,李月婉动身前两个月,李家的确曾有人路过,又病了一场,借住过一段时日。”

皇后唔了一声,示意白行远继续。

住过一段时间倒是比惊鸿一瞥要好查一点。

但也只会好那么一点点。

“据说是个年轻人,话不多,名字微臣查过,是假的,瘦,白,大概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不常出门走动,且住了半个月便不告而别,过后李月婉便动身上京了。”

皇后微微低头,拿手指揉了揉额头。

“一次都没出过门,谁都没和那位年轻人说过话?”

一住就是半个月,说除开和李月婉就没再和别人接触过,谁信?

又不是那种民风淳朴犄角旮旯大山里面的朴实人家。

好歹也是临街的小铺面,人来人往,邻家大娘随随便便跑来串个门,再说上一句哎哟这小哥好俊,还有什么话是问不出来的?

就普罗大众的八卦能力而言,皇后一贯觉得,不比东厂这种暗搓搓的要来得效果差。

那种殷切又带着善意的笑脸,根本就没办法甩脸子啊!

“说是远房亲戚,但到底也没人信,只不过街坊邻居没有人去拆穿,虽然说李月婉长得不错,但到底也没有那么好的底子能有这么一个表哥。”白行远回忆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脸有些黑。

据东厂回报来的那位探子说,邻家大娘一听说他自称是那位小哥的亲眷,几乎是一脸惋惜的差点没把探子也拖家里小住个几天了。

大娘的原话是:

“啊哟谁没有个落难的时候哟,前阵子又冰灾闹得那么大,背井离乡的多了,什么表哥啊,换了是我,我也得留住啊,生得多俊啊,一看就是大家出来的公子哥,月婉到底是有福气的,依我看啊,月婉这么娇生惯养的,比那位小哥还是比不上哟。”

若不是奉严令不打探出来点消息,那就只要脑袋回来就行了的话,东厂那位倒霉催的探子几乎是

下意识的想直接上轻功跑回来。

邻家大娘家也有个闺女。

长得……

和个炊饼子似的。

“叫什么名字,邻舍就不知道了,画像到底不准,只不过……”

白行远只觉得,自己回这一次话,大概得把自己这辈子的墨迹劲都用完了。

查出来的结果一个比一个糟糕。

先是京城好男人涂相被爆出风流韵事,还有了个罪证流落在外现在寻上门来找爹了。

再然后,就是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教唆那位李月婉上京的人,竟然穿的是东厂的料子?

这不坑爹呢么!

皇后倒是镇定了,再大的消息,也大不过私生女来的劲爆。

懒洋洋的扫了白行远一眼,皇后揉完额头,顺势拿手撑着脑袋。

“栽赃到东厂头上了吧。”的

即便是白行远,也不过是掌管一个暗部,剩下的还有章炎上蹿下跳的搅局,东厂的衣服料子虽然说见的人不多,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

随随便便仿个暗花刻个牌子。

蒙内行是蒙不到,骗个寻常老百姓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最多也就知道料子好坏,谁还能真正分得清云丝锦和蜀锦的区别?

左不过都是摸起来滑滑的料子光光的一看就是上好货色。

按理说东厂也的确是最容易查到这些消息的人。

白行远微微低头。

“皇后明鉴,东厂并无不臣之心。”

皇后一脸大度的挥了挥手。

“无妨,此事涉及本宫家中私隐,东厂知不知情,本宫都信你。”

皇后管着东厂,谁那么不长眼的敢去查皇后母家的事?

不过是一点栽赃嫁祸,皇后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就把整个东厂都翻个底朝天。

章炎已去,剩下一个西厂不足为惧。

只是不知道幕后那人把这种陈年旧事翻出来做什么。

就算是封了号又能怎么样?

有皇后一日,还有谁敢拿这事弹劾涂相不成?

“微臣已逐一查过,邻舍描述过的那位少年的长相,东厂并无此人,西厂微臣暂时无法细查,娘娘打算如何?”

把赃都栽到东厂头上了,就是再往下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也无法确定就真的和谢慎行有关。

毕竟他盯的是皇上的龙椅,还有不少人盯着皇后的凤印呢。

摆明了这事儿是冲着皇后来的。

还没等皇后皱完眉头,青扇已经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娘娘,涂夫人进宫给娘娘请安。”

皇后猛地就给站了起来。

外命妇虽说无事不能时常进宫,但好歹涂夫人也是个二品诰命,母家又和已故太后沾了些亲。

这些年虽说碍着自家闺女是皇后,说不得要避个嫌。

但打着请安的名头进来,也不是说不过去。

皇后生生忍住自己想把珠帘掀开的冲动,往前走了两步,又轻轻退回了椅子边。

白行远下意识往门边看了一眼,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

“娘娘事忙,微臣不便打扰。”

顿了顿,白行远退了几步,终究还是抬了头,看向珠帘之后明黄色的身影。

“娘娘不必着急,祖制不可违,若娘娘觉得烦忧,微臣与涂大人挑明便是。”

即便是涂相想要补偿,总也不能补偿一个冒牌货。

皇后几乎是下意识的直接拦了白行远下面的话。

“不可,没有本宫之命,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

这些年针对皇上和自己的动作,虽说是多,但要真正抓到把柄却着实不容易。

幕后一个谢慎行算是摆在明面上的,但没在明面上的也多了去。

好不容易对方送了这么大一个活口到手边上来,皇后也不肯这么轻易就把人灭了口去。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从死人灰烬上面挖消息要容易。

白行远便又看了皇后一眼,才默默低了头,应了个是。

彼时皇后已重新坐了下来,整整衣摆,把青扇唤了进来。

“请母亲到凤仪宫中稍坐,本宫这便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臣妾想问

妹纸们到底想要白大人是男主,还是天卫大爷,还是王爷??????

投票吧妹纸……

臣妾现在也很为难啊……

白大人都这么萌了嘤嘤嘤捂脸……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7章 补偿

“母亲知道了?”

即便是内命妇;也不宜在宫中待的时间过长。

皇后也便没再废话,青扇奉完茶,便单刀直入直接问了出来。

涂夫人算是正式入宫,看闺女倒在其次;给皇后请安才是重点;一身命妇朝服穿得中规中矩。

“本以为不会进京,你爹也打算让她就在养父母家生活终老,没想到终于还是知道了。”

轻轻叹了口气,涂夫人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叹息着摇了摇头。

“从前瞒着你;怕你小;一时不防说了出去;后来不说,是觉得总归不会进京,何必说出来与你添堵,见不到的人,索性不知道心净,总归是当年的事了,那位姑娘生下女儿后便血崩而死,你父亲对此也总觉得亏欠她许多。”

皇后便没把东厂的消息全说出来。

一是凤仪宫中到底人多眼杂,说太多了,万一一不小心传到幕后主使耳朵里,反而不好。

二来……大抵父亲还会觉得是自己从中作梗,见不得多个妹妹,不信现在那位婉儿姑娘是冒牌货事小,说不好还会觉得是自己查知消息,下手暗害。

东厂引得李月婉入京寻亲的事情,只要父亲去查,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昭然若揭,这顶帽子一扣下来,虽然说不至于父女翻脸,但疑心总会生上许多。

她能信白行远,涂相难道能信自己?

“母亲打算怎么办?”

皇后特意没问涂相的意思。

就算再怎么大度,终究这也算是涂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涂夫人拍了拍皇后的手。

“人都已经上京了,我还能怎么办,左右还是看你父亲的意思。”

皇后终于没能忍住,皱了眉头。

“父亲的意思,该不会是真的要女儿封她一个夫人?还是名入族谱?又或者是赐她黄金百两,独府而居?”

涂相总比高侍郎要懂事一点。

封夫人那得要夫家娘家都是高门世家。

名入族谱摆明了是在甩涂相耳光。

至于独府而居?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昭明大长公主和寥寥无几的几个郡主有这个待遇好么!

涂相家的嫡小姐都没有被封郡主的荣宠,更别说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私生女了。

涂夫人紧跟着又叹了口气,换成看向皇后时的目光悲天悯人了。

“母亲知道你为难,只不过你父亲的意思,总也要好好补偿一下婉儿才是。”

皇后生生咽下一口老血。

“女儿实在不知该如何补偿这位婉儿……”

顿了顿,皇后几乎是咬着牙把妹妹俩字从齿缝之间磨着挤了出来。

“只是即便是她从小养在涂府,母亲大度,给了她亲娘一个如夫人的位置,也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二小姐,母家出生寒微,虽说嫁给高侍郎家的公子勉强配得上,但也若说要入宫请旨封个诰命……”

其实不用皇后把话说得全,涂夫人自己也知道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诰命夫人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封,岂不是京城大街上一块招牌砸下来,都能砸中一个夫人了?

“若是高家公子和那位婉儿姑娘真的情深意重,女儿是可下旨赐他们完婚,只不过这品级之事……”

一个侍郎家里白丁公子娶亲,倒是没有非得高门女子不可,纵使他想娶,只怕人家姑娘家还不乐意嫁,赐个婚还能说是一段佳话。

但封个诰命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哪怕涂相亲自过来,皇后也打算咬死了绝不松口。

涂夫人默默低了头,低声叹了口气。

“还有一事,虽说父亲或许觉得是女儿容不下这位新妹妹,但说出去,总归是高大人家看着涂家的脸面,愿意迎娶妹妹,只不过这件事事关婉儿妹妹的清誉,母亲是不是总也要和她说一说?”

掉包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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