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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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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之前是不知道施尉去东厂转悠的事,但现在她是知道的啊……
西厂虽然胆子大,但也不可能明公正道的把黑锅扣到自己这个正宫皇后脑袋上。
何况最注意西厂动向的便是东厂,但凡柳清绝有什么异动,东厂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刺客在本宫书房,若不是为了取本宫性命,又是为了什么?”皇后一贯不怎么在书房这种公开的地方留什么机密消息。
消息要么烧掉,要么听完之后记住。
尤其在皇上偷了殿试试题之后,皇后举一反三,连带着自己的寝宫都收拾了个干净。
“凤仪宫上下你们最近也盘查得差不多了,可有找到那个偷了本宫解药的人么?”皇上拆宫时,别说宫人跟了一大群,就是昭明长公主,也是紧紧跟着,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死死的,想亲自动手偷解药,也要他有本事把暗格翻出来才行。
从白行远的角度来看,十有*是有人趁着皇上拆房子,浑水摸鱼偷了去了。
不管他认为是谢慎行教唆皇上把水搅浑,还是谢慎行就是单纯的想派人偷解药,总归不可能去盘问皇上。
皇后想了想,干脆替白行远再挑了个更匪夷所思的结论出来。
那刺客原本是躲在凤仪宫里,这会儿凤仪宫还在修缮躲不住了,便跟来了书房。
虽然说脑洞开得是大了点,但这还真是事实……
白行远颇觉苦恼的皱了眉头,干脆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有几人,但都与此事无关,微臣用尽方法,尽管那些粗使的宫女俱已招认是受谁指使在娘娘宫中伺候,但无一人知晓解药之事,大概此事……”
顿了顿,白行远终于说了句良心话。
“应该与西厂无关。”
谢慎行是最想灭口的一个,但辛大人所泄密的试题并不多,皇后纵然要查,第一个也查不到他头上。
没有灭口的动机不说,就连青扇青萝都未必知道皇后暗格里藏的是初云散的解药,外人就更不知道了。
即便谢慎行想让西厂偷解药,来东厂才是最直接粗暴的方法。
“皇后觉得西厂可用,微臣也这么认为,现下西厂已有人不满柳清绝,娘娘是否考虑一下?”
皇后:“……”
所以说,合着白行远是觉得,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刺客戏码,是为了除去柳清绝,借机掌控西厂,然后牵制东厂?
“本宫不知刺客之事,至于有人夜探东厂,本宫也是今日才听得消息。”皇后觉得,若不是珠帘挡着,自己呈现在白行远面前的表情,一定是精彩纷呈,好看极了。
施尉向来就是想出现就出现,想失踪就失踪,什么时候出来,什么地方出来,自己可管不着。
惹急了,说不好人家一剑又捅过来。
皇后可不敢保证,那一剑下去,自己到底是死回去再和贵妃掐呢,还是就真的死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行远明显被皇后噎了一下,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还有一事,微臣派人监视岳齐川,昨日探子来报,说岳小公子身边那位药童,已不明去向,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拿手揉了揉额角,长叹一声。
“在东厂监视之下,一个人竟然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宫还能以为如何?”
大概在白行远心里,这笔账又得记在自己头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后想要包庇一个人,东厂自然查不到。
如此简单粗暴的推理,就和穿衣吃饭一样顺理成章。
白行远默默把脑袋磕去了地砖上。
“微臣无能,不能为娘娘分忧,请皇后恕罪。”
皇后看着白行远脑袋顶上的小青冠,只觉得身心俱疲。
“罢了,白行远不日便要奉召入太医院供职,到时若那位药童没能随侍在侧,本宫准你们入岳查上一查,不过理由要编好一点,毕竟岳老大人还在,不要做得太过了。”
第69章 入宫
有的时候;白行远甚至觉得,大概这真的只是一场针对东厂和皇后之间关系的;精心策划出来的挑拨离间。
岳齐川前脚奉旨入宫;后脚东厂的人借故进了岳府。
再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从岳小公子的院子书房里;居然还把正窝在角落里睡觉的药童给揪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行远真心庆幸;不是自己亲自领的人。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刚发现药童不见了,皇后便下旨召人入宫,等岳齐川去了太医院;药童又莫名其妙的出来了。
皇后纵使要陷害东厂,也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方法,把自己也卷进去。
“皇上看重岳大人,本宫自然相信,皇上挑的人,是决计不会错的,如此本宫便将杏充媛和皇嗣
都交托给岳大人了。”入了太医院,自然不能再顶一个江湖神医的名号。
皇后让青扇去给皇上回话时,皇上还直夸了一通皇后贤德。
然后便一个大度,赏了岳齐川半天的假,让他往太医院收拾收拾东西,预备长期蹲守上阳宫。
纵使没去东厂打个转,在后宫里待了这么久,岳齐川自然之道谁才真正有话语权。
连太医院大门都没进,麻溜的就给滚进了书房给皇后请安。
“照看皇嗣辛苦,岳大人刚进宫,想必有些不惯,若是缺了什么,只管来回本宫。”
岳齐川一身太医统一暗蓝色团花袍子,坐在椅子里,低眉顺眼应了声是。
皇后安安稳稳的开始喝茶。
谁先提起算谁输,钦点一个人空降已经算是开后门了,总不能她比岳齐川先开口,问那位药童怎么不跟着吧。
“能服侍皇上,是微臣的福分,照看皇嗣,是也是医家本分,微臣多谢娘娘抬爱。”
到底是在宫外待得久了,岳齐川牢牢坐在椅子里,嘴上说谢恩,表情还是一脸冷淡,感觉自己能来太医院还是给了皇后天大的面子一样。
随便换一个人,早就趴去地上开始表忠心了好么……
皇后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又带上了三分期许,以及三分“不愧是岳老大人的孙子,果真一点就通”的赞许。
“医者父母心,自然是应当的。”
她就不信,没了那位药童,你岳齐川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混多久。
就算是能瞒过皇上,还有太医院里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同僚。
即便有曹太医护着,毕竟能力也有限。
更何况看曹太医的样子,根本就是信了岳齐川便是实打实的神医,谁还能知道真正会医术的是那位药童?
“你从上阳宫来,杏充媛一切可好?”
自打薛昭仪回了皇后说怀疑德妃欲对皇嗣不利,皇后就从此绝了自己再去上阳宫的念头。
躲还来不及,哪还有凑上去的道理?
至于德妃薛昭仪还有文鸳夫人那些人,反正有宋桥替她盯着,她乐得省心。
后宫里有人错了主意,难道还能有谁说她这个皇后管教不严么?
再管教严厉,也架不住有人心心念念要暗害皇嗣嘛。
岳齐川正打算去摸茶盏的手顿时一滞。
“一切安好,请皇后娘娘放心,充媛娘娘精神尚可。”
皇后慢慢喝了口茶。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果真是不懂医术。
连白行远都能查出来文鸳夫人意图换药,这都凑到面前看了,居然都没发觉什么错漏。
亏得自己还特意让薛昭仪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岳齐川微微垂了垂头,接着发呆。
“前次之事,着实让你受了委屈,不过也好,让你看看后宫,也是警醒你小心,千万不可大意,更不可错了主意。”想了想,皇后觉得,还是替东厂遮掩两句,好歹面子上能过得去。
“即算是有人暗害,你也要提防,现下你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充媛,以后这些栽赃嫁祸只会多,不会少,本宫能护你一次,不能次次都救得了你,这回万幸及时查明真相,下次若晚了一步呢?”
岳齐川抬起脑袋,看了一眼珠帘之后,终于又点了点头。
“多谢皇后教诲,微臣记住了。”
皇后便继续喝茶。
台阶已经搭好了,她就不信岳齐川不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微臣蒙皇后恩典,初来宫中,一切尚未熟悉,若有错漏,还请皇后恕罪。”又发了半晌的呆,岳齐川才一副拟好了腹稿的表情,慢慢吞吞往外吐字。
“只是微臣在宫外惯了,太医院虽拨了个小太监跟着微臣,微臣总不习惯。”
皇后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淡定等下文。
“微臣行走江湖,身边药童跟着微臣也有一段日子了,聪明伶俐,且与微臣也深为契合,不知娘娘可否开恩,赐他仍然跟在微臣身边?”
皇后笑了笑,把茶盏放去一边。
“说起来,那日你身子不好,急着出宫调养,本宫倒是忘了问,你身边那位药童,到底叫什么名字?”
慢慢磨嘛,总不能答应得太快。
所谓东拉西扯些七七八八的问题,这些事情后宫里的女人做起来最是拿手。
纵然皇后习惯了对着东厂处理朝政,这总是本能,丢不了。
岳齐川继续把脑袋低了下去。
“回皇后,微臣碰到他时,他连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所以微臣擅自主张,让他随微臣之姓,因当时微臣在齐州凤池遇到他,便取名凤池。”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
“也难为他,小小年纪,受这般家破流离之苦。”
岳齐川便跟着也叹气。
“不过本宫倒是听说他武功不错,似乎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岳大人觉得呢?”
岳齐川一脸平淡的点了点头,进过一次东厂,不吐点东西来也不可能,会不会武功随随便便就能试出来,更何况上次他还说在宫内碰到了人,天知道是西厂的还是东厂的暗卫,用不着隐瞒。
“是会武功,不过他已经不记得了,微臣在一群灾民中看到他晕倒在人群边缘,灾民中也没有人认识他,更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混到的人群之中,是受灾逃难还是被仇家追杀,都无从问起。”
皇后颇为沉吟的唔了一声,继而又有些为难的皱了眉头。
“先前已有人嫁祸你们谋害皇嗣,既然你已入太医院,又跟在皇上身边,本宫也不必瞒你,上次嫁祸你之人虽已找到,但幕后主使却未能抓住,此人一次陷害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
顿了顿,皇后语气越加犹疑。
“本宫自然相信岳老大人对朝廷的忠心,想必岳大人也是可以下保的,只不过那位岳凤池……”
皇后话用不着说满,岳齐川也能领会剩下的意思。
随随便便乱拣的人也好意思塞进宫中么?
何况就连你也不知道身份,万一是什么江洋大盗,一记起来身世在后宫里乱七八糟的开杀戒,你是用你自己这颗不值钱的脑袋担保,还是拿整个岳家给他陪葬?
“凤池绝无二心,微臣能够担保。”
皇后给的理由足够充分,相比之下岳齐川毕竟还是要嫩点儿。
这会儿干脆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岳大人可以担保?”皇后语气微扬,略微带了些笑意。
到底还算是给岳老大人留脸面,没把后面那句你凭什么担保给直接问到人家脸上去。
岳齐川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家爷爷在临进宫时,抓着自己的手说皇上好对付,不好应付的绝对是中宫皇后了。
“微臣对皇上忠心,凤池既为岳家人,必定也对皇上忠心。”
于是皇后越发笑得欢畅。
“既然有岳大人这句话,本宫便信你一回。”
她等的也就是这一句。
一个岳齐川不够,她看中的是他身后整个岳家。
“只不过兹事体大,本宫不能不小心,你既已在太医院供职,那位随你奉药的小太监,本宫依旧拨给你,明日便让凤池入宫,一同随你侍奉吧。”
岳齐川总觉得自己这个恩,谢得有些不太甘心。
“娘娘,白大人求见。”目的达到,皇后语气和缓下来,随意又问了些宫外的问题,便见有小宫女进来传话。
皇后利索的把岳齐川又赶回了上阳宫。
“人找到了?”
岳齐川语气中丝毫不见药童失踪的惊慌,皇后也就猜大抵岳凤池早已回了岳家,想必东厂的人扑了个空。
白行远脸色铁青的冲皇后行礼。
“微臣敢问娘娘,岳大人如何说?”
皇后颇觉诧异的看了白行远一眼。
“他向本宫请旨,请求本宫下诏同样招药童进宫侍奉,难道不是药童早已回去?”
否则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万一自己懿旨一下,岳家找不着人,这不是打他自己的脸么?
白行远黑着脸跪在地上,半低着头,直挺挺盯着自己面前的地砖。
“东厂昨晚盯了岳家一整晚,绝无人进出,而今天岳小公子一进宫,东厂人进了岳家,竟然在书房里找到了那位药童,微臣也不知他是如何瞒过东厂眼线进去的,不过岳小公子应当是不知情。”
皇后:“……”
合着岳齐川求自己准岳凤池进宫时,丫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世上还真有胆子这么大的人么……
第70章 求封
“东厂的人一直盯着岳齐川;他知道药童不见了么?”相比起白行远东想西想;皇后更好奇的是……
岳齐川是怎么笃定岳凤池就真的能在这一天顺利回来的?
他是不知道人不见了;还是即算是找不到岳凤池,他也有办法把自己给糊弄过去?
大概是皇后表现出来的惊诧和好奇完全超乎了白行远的意料;白行远回话时;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俩字来形容。
“微臣并未亲自前往岳府;不过据当时一直在岳府中的探子回报;岳小公子这些天,只问过几次药童的去向;且下人说并未见时,岳小公子也从未追究;更没主动提及要去寻找,似乎并不关心药童去留。”
皇后干脆又追问了一句。
“也就是说;一直到岳齐川进宫之前,他都不知道药童去哪里了?”
白行远默默想了想,颇为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若是进宫之后没人给他传消息的话……”
不可能传消息啊,进了宫宋桥一直亲自上阵全程跟着他,除了皇上皇后,就是一个青扇和他说过话。
皇后皱起眉头,轻轻叹了口气。
“是他先开口求本宫下旨召药童入宫伺候,他是不是原本就知道药童的去向,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顿了顿,皇后沉吟半晌,才微微摇头。
“也不可能,你说他曾问过药童的去向,大概他也发觉人不见了,为何还这般肯定?就连你们都找不到人,谁敢保证?”
施尉大概是会找个机会把岳凤池送回岳府,或者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回去。
只不过这两个人都受了伤,是怎么在东厂的眼皮子底下混进去的?
不过皇后就是再脑抽,也不可能问白行远,岳凤池是不是受伤了,受了什么伤。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白行远,那天夜探东厂的鬼鬼祟祟的人是药童么……
以白行远现在犹如惊弓之鸟的状态,难保不直接就觉得那人就是自己信不过东厂的忠心所以特意派过去的。
白行远默默抬头,飞快的瞄了一眼珠帘之后,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皇后:“……”
求你了这事儿真心跟自己没关系,能不能不要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看着自己啊!
“除非岳齐川早已知道药童去了哪里,否则为何敢这般肯定?”
白行远不说话,皇后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本宫已经派人去岳府宣旨,大概人下午便会入宫,你让宋桥派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他们,就在皇宫里面,总不能一个大活人再无缘无故的丢了。”
白行远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请娘娘放心,宋桥已和微臣讲明,岳小公子和岳凤池,他会亲自看着,明面上不好惊动,派的是从前跟在曹太医身边伺候的福公公,此人在太医院里侍奉已久,不会出错。”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
“前几天薛昭仪来回本宫,你们上次抓了偷换杏充媛安神药的宫女,还没过几天,便又来了,这回胆子更大,直接打算偷换太医抓好的药包。”
咳嗽一声,皇后慢慢喝了口茶,又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斜斜靠在椅子里。
“本宫倒是忘了问了,上次东厂抓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左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赐座,皇后才赐了白行远起来,青萝就已经自动自觉的上了杯茶,连带着还端了碟新制的点心,一并放在小桌子上。
“这是微臣的疏漏,上次之事,文鸳夫人还未来得及下手,便被岳小公子被抓的消息惊了回去,微臣只怕打草惊蛇,虽然已有些物证,但到底还没动手,便只作并未发觉文鸳夫人之意,抓的宫女其实与暗害皇嗣并无关联,只不过是章炎放在上阳宫的心腹而已。”
皇后:“……”
她就说,怎么文鸳夫人能这么蠢,明摆着已经抓了一次换药的法子了,居然这会儿还敢换汤不换药的再来一遍。
闹了半天是以为抓着一个顶包的,就以为自己撇清了?
真当后宫里的人都是傻子。
“这会儿薛昭仪防得严,皇上又天天宿在上阳宫,文鸳夫人虽有心下手,但碍于岳小公子新入宫,皇上恩赐有加,曹太医又随侍在侧,寸步不离,没有机会,只不过薛昭仪……”
顿了顿,白行远偏了偏头,斟酌半晌,终于还是碍着皇后护着薛昭仪的态度,把话说软了一点。
“有些奇怪。”
皇后抬手揉了揉额角,又是一声长叹。
“薛昭仪最近是奇怪,明明守着个皇嗣,却总在后宫其他地方走动,也不似从前那般对杏充媛尽心,是吧。”
白行远利索的点了点头。
“皇后圣明。”
“那是因为,薛昭仪怀疑暗害皇嗣之人,是德妃。”
后宫里的事情,本来就没必要太藏着掖着,何况不过是个昭仪的事儿,就是把皇嗣折腾没了,总算是皇上现在春秋鼎盛,当不得什么大事。
“德妃现下和淑妃奉旨协理六宫,一旦薛昭仪起了这个心思,哪里还敢放心把暗害皇嗣之事往上回?上次本宫无意间路过上阳宫,薛昭仪才找了机会,和本宫说明。”
从上次宋桥来回自己,谢慎行和穆青霜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就能知道,这人还没能完全从杀手模式调回家长里短,估计薛昭仪这些个小心思,简化到他嘴里,最后再和白行远说的就是:
“薛昭仪怀疑德妃某害皇嗣。”
她连文鸳夫人都没能查到,自然也编不出所谓德妃指使文鸳夫人谋害皇嗣这等逻辑。
东厂既然已经确定了是文鸳夫人,自然也很明白德妃没存谋害皇嗣的心,白行远说不好也就是当笑话听了那么一听,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会儿东厂若是觉得薛昭仪可疑,说不好连带着还得把她划去文鸳夫人一伙儿里,日后要再论起来这事儿,那就难得说得清了。
白行远嘴角抽了抽,楞了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
“微臣明白了。”
“其余的倒也没什么,不过皇上身边的小德子,死得不明不白,总归是御前的人,东厂也得快些给出个交代来,还有,皇上是怎么想起来会来书房偷试题?这件事本宫谁都没告诉,就连你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是试题外泄,皇上想去博美人青睐,难不成那位美人还有些心胸,不喜好诗词歌赋,专看策论?”
宫里的事情,拖得时日久了,便再没人记得。
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哪怕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只要皇上不记得,还有谁会去想着查死因?
现下小乐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范狗腿扒牢自己的大腿,两只在后宫里都能直接横着走,谁不上赶着巴结,哪会再提一个死人?
就算是没有施尉提醒,皇后也总觉得这事儿大概是出自谢慎行的手笔。
章炎久居后宫,又有朱氏提携,还深知自己脾性,能猜到自己放置试题的锦匣在哪里,不算难。
白行远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决定一件一件慢慢回。
事情牵扯太多,东厂也是花了些日子才理清头绪。
“微臣怕京城里暗桩行踪败露,不敢太过于插手查聚贤楼,不过幕后的老板的确是王爷的心腹,只不过王爷平日甚少出现在聚贤楼,那位心腹又是王爷早先信任过的人,当年被王爷赶出王府之后便再不与王爷来往,东厂也查了许久,才查出聚贤楼与王爷的关系。”
顿了顿,白行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颇为自嘲的笑了笑。
“只不过前些日子在聚贤楼里红极一时的婉儿姑娘,倒是有些本事。”
皇后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娘娘可还记得,当日在聚贤楼内,皇上想见婉儿姑娘一面,是哪家的公子出来拦阻?”
皇后顿时就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那时候她光顾着看皇上挨揍有多丢脸,秦政之是说了有两家公子的名号,好像当时喊人来揍皇上的是贺大人家的独子来着?
好在白行远也没打算凑在这个时候和皇后出考题,问完之后便自顾自的往下说。
“当时大理寺丞家的独子贺欣然把婉儿姑娘送去了家中,过后也不知那位婉儿姑娘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惹得贺公子和兵部侍郎家的老三高琨为了他反目成仇了。”
皇后默默的在心里替白行远补足了四个字。
红颜祸水。
“最后又是谁抱得美人归了?”
白行远微微抬头,目光往皇后书桌上溜了一圈,最后还是没往珠帘的方向看。
“皇后不妨猜猜,是谁赢了?”
白行远说得轻松,皇后也没真心去猜,随口便说了个高公子。
若说是贺欣然,倒是也有可能,毕竟这会儿查泄题案,还得刑部和大理寺一块儿合办,谢慎行未雨绸缪,先往大理寺那儿安插人手,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不过那时候皇上已经偷了考题,以谢慎行的性子,必定人是早就安插好了,不至于等到那时候再下手。
剩下兵部,就更好说了。
往尚书家里安插人手,费工夫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区区一个侍郎,高家老三又是出了名的不往朝堂走,倒是合情合理。
“皇后英明,只不过大概娘娘还不知道。”
稍稍停了停,白行远笑得越发讥讽。
“为了那位婉儿姑娘,高三公子还打算亲自入宫,来求皇后娘娘给他赐婚,封婉儿姑娘一个品级呢。”
其实东厂得到的消息,在赏花宴上,高公子就想求皇后恩典。
只不过皇后身边气压实在太过于低,又只在宴上稍稍沾了沾座儿,走了个过场就退了席,高琨又被自己寻着说话绊住了脚,人没找着机会而已……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1章 身份不明
皇后都觉得自己有点气乐了。
高公子不懂事;难道高侍郎也跟着不懂事?
一个来路不明酒楼里唱曲儿的,领回家去好吃好喝供着不就结了。
高家又不缺这几间房子。
再觉得喜欢;赏她一个侍妾的名份;至不济还能有侧夫人;至于还要上表朝廷,纳为正室不说;还非要求个封号?
别的不说,高琨说得好听;别人叫他一声才子;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连闲职都没有的白衣。
如果说要娶的那位是个世家贵女,皇后倒是能考虑一下,冲着女家的面子给个封号。
问题是现在就一个唱曲儿的;你倒是凭什么?
“娘娘觉得,试题泄密一案,究竟牵扯到了谁?”
高琨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但一旦被提到明面上来说,皇后又不能真的把实话说了。
白行远默默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围魏救赵最好用。
皇后一楞,继而摇了摇头,又冲白行远笑了笑。
“不妥,总算也是老臣了,如此究竟伤心。”
皇上登基之后,第一件正事就是召集群臣商议全国选秀。
而后皇后临危受命,朝政上就没皇上什么事了。
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个老臣好歹都是看着皇后长大的,又有涂相撑着,皇后便也缓了缓手。
白行远的提议是不错,总归是故意放出来的蛛丝马迹,想查出什么结果来,还不是自己这个皇后说了算。
只不过要除的人里,高侍郎还轮不上号。
“你说那位婉儿姑娘有些本事,不会就单指这一个吧。”
白行远眼界一向高得离谱,迄今为止别说娶妻生子,身边竟然连个侍妾都没有,寻常女子绝难入他法眼,想得他一句评价都难,更别提称赞。
那位婉儿姑娘若只是一时狐媚迷了高琨的眼,向皇上请旨又是他自己私下拿的主意,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自然不止。”白行远大概也能猜到皇后会这么问,微微往前倾身。
“东厂接到的消息,是那位婉儿姑娘,曾今与贺公子私奔,俩人已经跑到京郊了,最后是被贺家和高家的家仆联手才在京郊渡口边堵住了二人。”
皇后忍住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真能看到活人私奔。
世家小姐的眼界本来就高,高门公子那就更高了。
虽说宴饮节庆时或者能惊鸿一瞥的见上一面,能不能看的对眼就得另说。
纵使能看对眼了,谁家不是高门大院一堆子人走来走去?
就算退一万步说,那两只情投意合的真的能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又能混出京去,皇后就不信,这两只能安然撑过一个月。
住客栈是不会要看身份路引,若是运气好,大概租个小小的房子也不会引来盘查。
但左邻右舍不是死人啊……
猛的来了一对年轻的又不怎么通晓世事的男女,说不好搬进来的当晚就得有邻居过来问问家长里短。
能不能编圆谎暂且两说,就算是编圆了,第二天衙门就得人来登记人口在册。
高门大户的一早发现闺女儿子不见了,通缉令寻人帖早发去了每个俩人可能去的地方衙门。
普通人家花不起这个银子,但俩人的合婚帖呢?没有衙门发的婚帖那就是要拖出去浸猪笼的好么。
私奔是技术活啊……
不懂事的小姑娘年轻公子没概念,难道大理寺丞家的公子会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
那位婉儿姑娘到底是许了什么天大的好处,才勾得贺欣然把人从高家拐跑?
“这件事高公子知道?”皇后不死心,又追着问了一句。
知道自己情投意合的意中人居然和别家男人私奔,还能冒冒失失跑来宫中给那位可能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货色求一个名分,这得是多真的真爱……
还有多大的冤大头?
白行远难得颇觉讥讽的笑了笑。
“自然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过后竟然对婉儿姑娘越发殷勤,倒是和贺公子再不往来了。”
皇后:“……”
这大概不是光漂亮就能做到的事了。
“高侍郎也知道?”还不死心的皇后挣扎着继续往下问。
白行远颇为光棍的点了点头。
“这位婉儿姑娘就住在高家,高侍郎对她评价颇高,甚至连与贺公子私奔之事在人追回来之后就再不置一词,甚至还让高夫人送了一套首饰给婉儿姑娘,说是……”
顿了顿,白行远吊足了皇后胃口之后,才默默往下接了一个足够让皇后吐血三升的词。
“压惊。”
皇后:“……”
去他娘的压惊啊!
在她听来,这分明就是那个婉儿姑娘勾引贺公子不成,转而就把人家贺公子卖了之后,继续在高家蹭吃蹭喝还要蹭名分啊摔!
迷倒一个高琨也就算了,居然连高侍郎一块儿栽进去?
她还真是老少通吃不挑食啊!
“所以微臣说,那位婉儿姑娘,是个角色,且东厂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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