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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闺门札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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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熏香,原来是方便他好摸。

欢娘眼皮子直跳。

这交易……能做么?

反正也被他碰了这么多把了。

估计是受了他的影响,欢娘觉得把节操和下限,越来越当做身外物。

霍怀勋见她虽没说好,也没拒绝,大喜,狗头一俯,轻手轻脚摘了对襟花边小衣领,露出个小胸衣的浅型儿,荷花莲纹的闺中妇人样子,霎时目光一亮,小心翼翼举了手指,隔了胸衣,戳戳丰软处,像在试探。

待狗儿尝到了肉包子的肉味,他虎口一崩,环握住整个,掌心还留了不少剩余空间。

小小一颗,真的是……跟小笼包差不了多少,可这小笼包,软软娇娇的……太够味儿了。

霍怀勋眼睛珠儿一闪一闪,找着新大陆:“娇娇养得两团好乳啊,敢情长个子的劲头儿都用到这上头去了。”虎口还在一缩一紧,注意力又转到另一处。

山丘点着两颗蓓蕾小红玉,勾了指头一拨一弄,立刻伸长了脑袋,扬得高高,从轻薄小衣内透出形状,看得霍怀勋乐死了:“瞧,娇娇也喜欢爷呢!”

欢娘脸腮红出血来,终于不受身子控制,“啊”一声叫出来。

霍怀勋听得十分的开心,竟嚣张起来,一头栽进去,隔着沁凉光滑的绣丝小衣,狗衔肉包子似的,左右摩挲。

这货不是精神分裂吧!怪吓人的。

欢娘将他狗头朝外拨:“过头了,过头了,说好是摸。”说完只觉节操又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是摸,是摸,爷用脑袋在摸呢。”霍怀勋一脸冤枉地呢喃,手扶欢娘玉肩,头一躬,又蹭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蹭了会儿;又开始挠痒。

欢娘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烂癖好;见他眼睛蹭亮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嗨过头了,闪着波光,脸上又出现之前香铺里那种表情,微微痴迷发懵。

这样来看,怪胎长得还真是不错。

不像现代花样美男;纤细像个瓷娃;五官很是阳劲,鼻子高耸笔直,眉毛威武英挺;两颗大眼珠子,不用瞪就炯炯有神;像个哈士奇,一弱下来又像个大比熊。

睫毛是亮点,浓长得天怒人怨……肤色除了估计职业关系,晒得有些黑,却比女孩子还要细致,连个毛孔都瞧不见,也不知是怎样保养……。

分明是在做这种猥琐事,偏偏倒像在撒娇。

真是世道不公,不怕流氓耍无赖,就怕无赖长得帅。

霍怀勋见她目光掠过自己眼睫,眸子一黯,不算高兴。

商户家养儿子颇娇贵,也没官宦人家那么多规矩,锦丝华绸的往小男童身上披,长辈心血来潮,还喜欢涂脂抹粉,弄得小孩儿粉面朱口红艳艳。

霍怀勋生下来时长得白皙精致,浑肖个布偶娃娃,尤其一双大眼,水波萦绕的,再加这一打扮,就是个十成十的小娇娇,谁想偏偏长了个小霸王的个性,四岁那年跟家中被其他房的兄弟打架,打赢了,正叉腰骑在人身上得意,却被对方恼羞成怒地嘲讽:“长得一副娘儿们脸!再威风也威风不起来!”

小小勋当场五雷轰顶,打架赢了的兴致都消瘪了,耷了头,回房后趁家中奶妈子不注意,对着镜子双泪长流,稚嫩的幼/男心受了打击,长得英俊也有罪啊!可总不能挖掉眼珠子,便拾起剪子,默默剪了睫毛……刚下手,被下人进门发现拦住,只剪了一点儿,没剪全,不知为何,睫毛硬是春风吹又生,反倒还生密长了,越发是显得一双眼睛精美。

这事是霍怀勋年幼时的一口疤,现下见欢娘盯得死,心里不满意,也不好说甚,手又滑到她手感滑溜的小腹上,用劲儿揉了两把,眉头攒成个蜿蜒山路,叫嚣:“那糟老婆子!竟敢动娇娇这里!这儿也能瞎踢!踢坏了怎么给爷生儿子!糟老婆子!爷恨不得再踢几脚得好!”

尤婆子虽有千日不好,更不是什么良善辈,毕竟已经死了。

欢娘这几日心里还在慌着,总有点儿兔死狐悲的后怕,听了霍怀勋斥,连有只手还在自己身子上穷捣鼓都忘了,心头茫然,脱口:“那人,霍大人一辈子再没机会见着了。”

霍怀勋心眼精,立刻听出意思,本来是想拍大腿大喝三声好,见腿上这小人并不算高兴,也就闭了嘴,手伸向小娇娘的肚皮肉,继续埋头苦干。

手在肚子上大力一蹭,欢娘觉得在斋堂吃的杂菜清粥在肚子里咕噜一响,饿了。

就算是挪了供品来吃,到底还得看灶厨安排,哪能随心所欲,肚子里总是差一口油水。

今天难得出外,欢娘还奢望在鹤翱观,说不定能吃些家中吃不到的东西,没料还不如郑家。照道观规矩,早饭后还得空腹一日,才好虔心念经。

那点能够照镜子的菜粥面团疙瘩,从卯时初刻不到撑到现在,早就饿得欢娘前胸贴后背。

霍怀勋听到响亮一声,哈哈大笑:“娇娇肚子在唱曲!”

欢娘狠瞪他一眼:“没有!”

霍怀勋沉下脸:“爷饿了!”说着走到门口。

欢娘见他像是要出门,心里一喜,紧跟其后,打算等他一出去就锁闩,谁料那厮早就想到了前头,转身幽幽看她一眼,阴涔涔:“娇娇,爷脾气上来了自己都害怕,等爷回来,要是进不来这扇门,做出些爬窗撞门的事,闹得这院子的人都来了,可别怪爷事先没跟你打招呼。”

欢娘眼巴巴见着这无赖大摇大摆走了,隔了半柱清香时辰回来,他手上拎了个大号四层朱漆食盒。

食盒上头刻着食肆名号,是县里头响当当的熟食馆子,城头城尾开了好几间分号,现斩现卖,配备外送,极受肇县吃货们欢迎。

原先在常春馆,好吃的调~教妈妈常去那馆子买些回来打牙祭,吃不完剩下的,也会分给手下得意的丫头。

欢娘每每想起来,口水直流,来了郑家,午夜梦回饿得慌时,更是魂牵梦萦。

关了门,霍怀勋将食盒放圆桌上,一打开,满室飘香,净是馆子的招牌菜。

半只肥不腻的劈晒鸡,一盘银白嫩生的柳蒸糟鲥鱼,一瓯烧得油滋的水晶蹄膀,另还配了两小碗佐餐的噶饭,一小壶银素儿葡萄酒,另有个白瓷瓮里不知装的甚。

这厮,倒是很会吃。

欢娘瞳孔放大,喉咙急速滚动。

鸡和蹄膀就不说了,糟鲥鱼可是金贵着,货源都难得找,就算不缺货时,也得提前预订。

这鱼的名气,欢娘听了两辈子。

前世那本经典名著里,某位西门大官人,最爱的就是这糟鲥鱼。

就连西门氏这种一方土豪的大户,每回托人买到糟鲥鱼,都得分三顿吃,连最宠的小潘都舍不得给,还将余下的切成一小段一小段,腌到瓦缸里,来日再和在米饭里蒸了吃。

可见这吃食珍稀得紧。

欢娘只闻其名,从没见过这鱼的本尊,现在一看,肚子又猛叫了几下。

霍怀勋见她自己都没察觉地伸出舌尖舔嘴角,招招手,大方得很:“来来来,陪爷吃一点。”

吃个饭,能填食欲,又能避开他骚扰,何乐而不为?

欢娘坐了圆桌边,拿起筷子,开动。

霍怀勋说是叫她陪着吃,自己从头至尾也没拿筷子,只时不时呡两口银素儿,像个奶妈子,拍她脑袋:“慢点儿慢点儿,瞧瞧在郑家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文¤人··书·¤·屋←一点儿肉都坐不住了。”又给她剔鱼刺。

欢娘抬眸偷瞄,他虽是商户公子爷出身兼后天的恶棍头子,后来更是营帐打滚,跟儒雅书卷、文质彬彬不搭调,剔起鱼刺来却是有板有眼,很有手法,三下五除二又干净利落地剖出完整鱼肉,扔到了她青花碟内,见她吃得噎,举起那个白瓷瓮,倒出些白色流质,笑眯眯:“来,喝这个,喝什么补什么。”

欢娘疑惑一看,是牛乳。

古时的牛乳没经过现代工艺加工调制,气味腥膻,再听他嘴巴又开始乱跑,欢娘不想喝,却禁不住痴缠,被强灌了几口。

再待吃完,霍怀勋将桌面上残羹扒开,见她捧着肚皮,撑得翻白眼,悠悠走过去,贱贱地笑:“娇娇吃饱了吗。”

一说话,葡萄香气起扑了欢娘面上,站起身退后:“吃饱了。”身上气力也全回来了。

霍怀勋见她要走,反手一捞,抱了个满怀:“吃饱了就溜号?爷瞧瞧是真吃饱,还是假吃饱。”手伸了进外衫,又隔了小衣,上下左右,狠捏一通,这才满意了:“嗯!还是爷会养!一会儿小肚子肉就起来了!”

这是养狗还是养猫儿……

好容易叫他在胸脯儿里捣鼓个够,占够便宜,霍怀勋松了手,见欢娘将小衣外衫系好,喜道:“下一次,咱们玩别的,爷到时再给你买好吃的。”

欢娘想起那日柳嵩也是说过类似话,吃饱了不知怎的廉耻心大涌,嗓眼干干:“你们……都是一路的……没分别。”

这话讲得有些没头没尾,霍怀勋听得眉头一抖,出乎意料,没多问什么,就是鼻翼扩大了一下,两个爪子蜷起来,像个气呼呼的哈士奇,也不晓得是在气个什么劲。

半晌,他才平静下来,差不多好时光将尽,最后郑重声明:“娇娇,爷走了,记得好生在郑家等爷,别红杏出墙给爷戴绿帽子,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爷就算先嗝屁了,你也得给爷守节守到死……不是爷啰嗦,可你从现在开始就得树立这意识,蛤?”又拍拍她天灵盖。

欢娘鼻子直抽,死了不晓得多少个脑细胞才压下将他俊脸揍烂的脾气。

她算是知道了,他今天偷偷摸摸跑来观里,就是想走之前来教育自己,提醒自己,并且给自己盖个印记,让自己加强记忆!

不过总算是要走了。欢娘勉强舒口气。

霍怀勋一瞥,正逮着她脸蛋儿开怀的表情,双手往怀里摸,最后掏出个梅花形的珍珠金扳指,塞了欢娘手里,气呼呼:”给爷拿着,就当是定情物了,想爷时,捂在小笼包那儿,就当是爷。”

这厮,非但自作多情,人走了还一脑子邪水儿。欢娘哭笑不得,瞟了一眼那偌大扳指,也不晓得多贵重,懒得多跟他磨叽,只得匆匆放进袖袋内。

霍怀勋见她还没挽留的意思,完全不接受暗示,脸孔生出些浓浓的哀怨:“娇娇,爷这一去,许久都摸不着你了,你也见不到爷的脸了,你真的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能说安心上路、一路走好吗?

欢娘只想快些将他打发走,举了巴掌五指一合一闭,嘀咕:“公事为重,大人可千万别着急回来。”

霍怀勋垂头丧气地扒开闩,欢娘脑子一闪,连忙开声:“大人等会儿!”

那厮刚还耷着脊背,一听这话,一蹦老高,喜滋滋地跳回来,搓手:“就晓得你舍不得爷!”

这生物到底是什么构造。

欢娘呆住,平静下来,道:“民妇想晓得,大人是怎么知道民妇今日会来鹤翱观,又怎么能混进这边女厢的?”

上次是因为柳嵩这吃里扒外的。

这次也得看看是哪儿出了差池。

柳嵩近来被尤婆子伙同高姨娘告状一事给唬住了,应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晓得是不是又出了内奸,知道了,从今后也能阻绝跟他见面的任何可能因素。

霍怀勋一愣,脸上好像十分失望,头都垂下去半截,心不在焉答:“噢,悟愧牛鼻子的这座道观是爷办的。”

悟愧往日在京城接触过的达官贵人中,其中一名便是岳河郡王。

后来悟愧定居肇县,霍怀勋出身商贾,虽早年贪玩,后入宦场,多少还是有些商机意识,主动找了悟愧,建了这座观堂,借他的名声,幕/后大揽资产。

这回自然是悟愧通风报信兼安排。

好吧……这货原来就是鹤翱观的那个赞助商。

欢娘吞吞唾,没话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老猫的手榴弹和尘北北的地雷

☆、第 26 章

霍怀勋出观时;日头已中;撩袍跨阶;离了观门。

窦小凤掀帘,见他红光满面,中气十足,整个人都释放着一股欠扁的光彩,下车迎过去:“哟;今儿回了旅舍;只怕饭都要多吃两大碗啊。”又见他手头攥了个细颈胖肚瓶,仔细一瞄,疑道:“怎么这绵嗣香;还没用完?难不成是那小妇人根本用不着,早就是对爷有了好感;自个儿趴上来都趴不赢?我就说吧,天下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的……这回可是美死爷了吧,腰还安好?”

霍怀勋将那瓶子举起来,一头摔到硬冷地面,哐啷一声,磕了个粉,拍拍手,皱攒浓眉:“废话,你这龟孙子别罗里吧嗦!老子一身清白,行得正,站得直,不用那种下九流手段的……好吧,就先倒了点儿在香炉里,后来忘记了,没用……”

窦小凤听得嘴角犯抽。

是哪个千方百计按着民间密宗方子寻的催情药。

是哪个威逼利诱那药师多下点儿分量。

是哪个进道观前还笑得一脸自信兮兮。

如今全失忆了。

窦小凤白他一眼:“当我傻的?备好了的东西不用,用了还放过了煮熟的鸭子……这不像爷的作派,爷不是另打别的什么算盘吧。”

霍怀勋摸下巴:“哪儿有什么算盘!爷就是突然想着,郑老头是个死硬刚烈的老学究,万一这一回叫爷一击即中了,她一妇道人家可怎么办?就是死路一条了。”

窦小凤一怔,旋即咯咯笑:“爷对自个儿信心倒是十足得很啊。”

“那当然,爷男人中的男人,雄姿英发,百发百中,跟你说也白搭,你是体会不到这种矛盾心情的。”霍怀勋得意。

窦小凤下意识瞅一眼下面,心绪颇是萧条。

原先只当这随行上级对那名寡妇不过是一时眼馋,新鲜而已,现在才颇诧异,难不成还真是上了心?

窦小凤免不了故意试探:“再过几日就得上路,错过这一村,再没这个店了,京里那边一拖拉,还不晓得几时能再来肇县。爷这次扮了正人君子,肥肉说不定就得长翅膀飞了。”

霍怀勋听了这话,收敛住笑意,也不晓得是哪句话敲到了心事,沉默下来,再没刚才谑耍之色。

窦小凤了解他行事作风,见他变脸,晓得这会儿不是个开玩笑的时候,也再不多嘴。

二人前后上了马车,车辕夹风奔驰,上了主道,霍怀勋突的握拳,朝边上车厢内的锦凳冷冷一砸,瓮气咆哮:“不是廖宗望那祸害在吏部进谗言!爷这回怎么会紧赶慢赶地回京去解决麻烦!”说着,脸上添了两分哀怨,嘟嘴:“还匆匆忙忙撇下了爷的娇娇。”

窦小凤平日与霍怀勋说话阴阳怪气,偶尔还夹枪带棒,一遇外敌,却还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勾了指甲壳儿抠抠,毫无压力:“也不是头一次了,爷还没习惯吗?他背后是六王爷,咱们背后是岳河郡王,皇帝器重哪个,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亲王又如何?今年连趟宫都没进去过呢,咱们郡王一天可是跟天子打几回照面!爷这次回去,去吏部澄清,郡王再开口帮帮腔,也就没事儿了。”

两人口里的六王爷乃是天子异母弟弟,在京郊坐拥王府。

六王爷性子耿直外放,有一说一,一贯就瞧不顺眼皇帝偏爱那个叫皇家名声蒙羞的杂种郡王。

宫妃进宫之前已成过婚、产过子,已经算是丢丑事,可谁又叫先帝爷就是不爱处子,偏好人/妻,晓得明明是人妇人母,还当做眼珠子似的,召进宫来封了贵妃?还搞得民间一时上行下效,刮起风潮,在室闺女滞销,倒是寡妇成了香饽饽。

这也罢了,还把那外姓的兄弟封王赐爵,岂有此理!

当年岳河郡王被封爵位前夕,领着群臣在殿上疾呼劝阻的,正是这名六王爷,岳河

郡王恨他恨得一头包,从此结下梁子。

后来在外埠,遇上争产夺地的生意事,岳河郡王也不退让半分,跟六王爷明争暗斗。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皇帝明显更维护同母哥哥,只要两人的战火不绵延到台面上,管他下面打得你死我活,睁只眼闭只眼,不理。

得了纵容,岳河郡王更是不给六王爷留面子。

六王爷自然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时时还以重击。

有这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主子,下面的爱臣良将、属官私客自然也是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那廖宗望是侍卫步军司的人,料理巡视皇城安全的事务,官居从五品,老父是六王爷府上的一把手大管家廖慕贞,其人年幼一段时光,在王府长大,父子二人都是深受六王爷恩德,与主子亦主仆,亦友人,情分不浅。

去年年底,霍怀勋去了西北,将一块地儿给圈了,刚巧就是六王爷的私产,却装傻充愣,当不知道。

廖宗望替主子出头,亲去西北蛮荒地,找霍怀勋算账。

廖宗望与霍怀勋在职衔上算是勉勉强强打个平手,不相上下,偏偏跟主子一样,率耿了一些,行事手法直来直去,敌不过姓霍的狡猾。

霍怀勋先礼后兵,对其拜访十分恭敬客气,却阳奉阴违,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将老实人廖宗望骗得凄惨,不但连原产契都诓去,还被耍得在西北牧了半月的牛羊,丢尽颜面。

廖宗望血性汉子,为人也是正经,哪禁得起被这个遭过通缉的贼臣侮辱,就算不为了六王爷,也自此跟姓霍的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回了京城,公务之余,成日盯霍怀勋的梢,揪他小辫子。

这次也不例外。

霍怀勋下肇县视察产业,被官绅乡吏包围献媚的事,传了京中廖宗望耳里,找吏部递状纸,告这厮假借公务,在外勾结地方官员,威逼利诱对方进贡,还举出实例,例如,住县内最贵客栈内的天字号上房,每日连县太爷刁大吉都得亲自报道慰问,其他人上门,更是得人手一份贽见,才能得个好脸色。

这种事是官场常态,哪个外派官员出门在外不捞些油水。

尤其当朝民生富足,社稷已稳,官员没有几个能够禁得起查,别做得太过分,也没人会特意找你的茬儿。

偏偏廖宗望九头牛都拉不回,缠着吏部长官,说是如不查清,秉公办理,便直接击天鼓,告御状。

吏部的老头子们算是被这愣头青小子缠怕了,只得跟岳河郡王打了声招呼。

岳河郡王面上倒也大公无私,说关系国法,绝无偏袒,招了霍怀勋回来,叫他禀明外地情况。

车轱辘咔嚓踏过青石板地面,霍怀勋想着那廖宗望,顶都生烟了。

他脸阴了半会儿,道:“喜欢揪人不放?待爷回京拨了他爪子!”

窦小凤想他霸狠惯了,虽是他自己挑起来的火头,但也不会容别人坐头上拉屎,这回可算是被逼急了,正要开声,却听他扒开车帘朝外一瞥,恢复脸色,扬声:

“走,先去郑家香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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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翱观惊魂过后,欢娘回了郑家,数日当做一日过,时光飞逝。

霍怀勋那边再没动静。

再隔些日子,郑济安开始下床走动,伤病似乎一夜之间不药而愈,神清气爽,再也不骂人了。

于是,欢娘知道,那人终于是离开了肇县。

每个人的生活,各就各位,回了轨道。

她长吁一口气,可还没吸完,又生吞回腹。

……还要回的。

肇县又恢复往昔的慢慢吞吞,不温不火。

县太爷每日在衙署,捧着肥墩墩的腮,一边打瞌睡一边坐镇,各个乡绅开始慵慵懒懒地提鸟笼,听小曲,逛街市。

那厮就像个八号风球,一走,刮走了县人的所有活力劲儿。

欢娘偶尔看见郑绣绣,也是落寞了不少,有时来看自己调制花粉,也是没精打采,话都说不了半句。

到年尾,风起温降,添了棉衣袄裙,眨个眼,欢娘在郑家跨了年。

欢娘头一个月提心吊胆霍怀勋哪日从天而降,第二个月慢慢淡了,再过两个月,基本已经忘了。

那货临走前说尽快回,搞得欢娘浮躁到一连几月都不大安生,可谁又晓得那个“尽快”是几时?

只怕真如自己原先想的,不过一时贪玩,早忘了。

活人可不能把自己紧张死。

欢娘大大松了口气。

因尤婆子那事,欢娘暂时在柳倩娥这边的伺候时光也多了。

柳倩娥对欢娘也并不是真的好感值飙升,只是怕弟弟又有骚动再给自己添乱,又怕这丫头心思花了,时时放在手边亲自监管着得了。

欢娘伴在柳倩娥身边多,跟妙姐那边碰头也多了。

每次碰头,基本都是柳倩娥将妙姐拉到手边,耳提面令,或斥或逼,偶尔还问到了更琐碎深入的闺房事。文人小说下载

欢娘原先只从旁人嘴里听说这妙姐性子不合群,见了两次,才觉得有些怪异。

回避对方目光,对人声有些抗拒,反应也迟钝,受不得惊吓,表情漠然,回话时慢两拍,总是重复对方的问题,再说出答案。

并不是普通的孤僻内向,倒像是有自闭症的明显症状。

这柳倩娥只想寻个老实听话好拿捏的妾,臣服听命于自己,甚至给自己出谋划策,去闹腾高姨娘,挑了妙姐却是过了头,非但心愿达不成,每回沟通都把自己累个半死,次次都要将妙姐骂痴货骂得狗血淋头。

欢娘也不能跟柳倩娥说,你自己眼光有问题,挑了个病重患者,还指望她给你飞天呢。

只可怜了妙姐,这头孤立无援地顶着柳倩娥的口水,那头还得被押着继续在郑济安身边伺着。

欢娘虽不好在柳倩娥跟前说什么,但始终有些同情,妙姐跟自己的出身、进郑家的缘故以及身份环境,倒有些相近,每回等柳倩娥骂完,领她出门,都会劝两句。

妙姐每次都是泪盈盈地望着欢娘,不说话,凄苦苦的样儿,看得是个人都得心里焦一焦。

许是老天爷偶尔心情好了,也会给可怜人开两回眼。

又过些日子,郑家传出天大喜讯,妙姐身上有了消息。

接连几日,举宅沸腾。

☆、第 27 章

打从那一摔跤;郑济安身子又弱了不少;三天两头不是头疼就是脑热。

妙姐有孕的消息;简直就是郑济安的续命丸和强心剂。

郑济安本来不大喜欢妙姐,就连妙姐被夫人派来伺候自己,也是不冷不淡,偶尔脚疼厉害了,还发两场脾气;如今却是大大改观。

他一生都迷信;刚得了好信儿,就找人来算,说这一胎;是个儿子,更是乐得飘飘然;浑然不晓天地。

因肚子里还没来得及成型的小胎儿,郑济安对母亲都是抬爱了不少,每日嘘寒问暖,轻怜蜜爱。

郑济安中年失子,临近晚年,身体垮了,已经心如死灰,想这辈子肯定断子绝孙对不住老郑家了,没料得了这一胎,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孕妇身边,等她生产为止,但因妙姐孕期不足,胎势还不稳,又不敢妄动,于是每日去几趟西边侧院看望,去一趟就坐着不走,每回对着还没明显隆起的肚皮,又摸又笑。

郑宅其他家人对于妙姐有喜,则是各个不同嘴脸。

高姨娘自然不必说,霜打过的茄子,又紫又青又瘪。

柳倩娥晓得高姨娘不爽,这日快活到不行,转个脸,多想想,脸色却还是沉下来。

欢娘彼时正站在她身边服侍,见她模样,哪里会猜不出她心思。

柳倩娥与郑济安年龄不大匹配,心思也有些倨傲,并不大瞧得起那夫婿。

可就算跟夫婿关系再淡漠,就算是为了压制另一名心头刺,看着丈夫叫小妾怀孕,估计也没几个女人会打心眼儿里击鼓庆祝。

无关感情,事关主权。

这患得患失……可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焦婆子显然也是半喜半忧,撅撅嘴,稀奇道:“那妙姐虽那副德性,肚子还是争气的,老爷前头那些日子病成那模样,那身子骨儿……倒也能叫她怀上。”又见主母脸色不佳,补道:“倒也好,叫高翠翠那边彻底没了指望,等妙姐生下来,小姐抱来自己当个嫡子养。这还不彻底气死那个生不出儿子的狐狸!”

这一句“生不出儿子”,让柳倩娥脸更是一变。

焦婆子自知失言,骂外人骂到了自家主子头上,惹了心结,忙将欢娘支去外面蓄热水。

欢娘刚一出去,柳倩娥就叹哭起来,钻了牛角尖:“……我生来就该接手别人的夫婿和儿子不成?这辈子要男人没男人,要亲孩子也没个亲孩子,我心里头稀罕的跟我刚见一面,又隔了个远远,今生还不晓得能不能再见一次!我这活的还有一丝的乐趣吗?……焦妈妈,虽是我安排妙姐去伺候老爷,但我如今悔了,要我养别人的崽子,我还不如断子绝孙!……”

欢娘那边蓄了热水,端到门口,听得心里咯噔一响,难怪这名艳丽年轻的填房奶奶与夫君感情不和睦,原来是有个心上人,嫁进来几年了都没忘情,竟还见了一面,这不跟自己一样,差点儿犯了丧贞洁的事吗?不免有些同仇敌忾心,不管是姓霍的,还是柳倩娥的那个旧人,都不是好货!鄙视鄙视鄙视!两个臭男人,最好都去下了油锅算了!

焦婆子听柳倩倩娥说的出格,连忙又捂她嘴,欢娘听两人在里面窸窸窣窣,也不知是进还是不进的好,一时为难,驻在门槛外头,听柳倩娥的愤声也飘出:

“……高翠翠碍我的眼,难不成日后还又添个小崽子戳我的肉?……待老头子百年后,要我看着别人的儿子把持这家业,我绝对是一万个不甘心!”

语气虽压着冷,还是远远透出股子不妥协的煞寒气。

欢娘心头略一惊,有些不好的预感,手打了个颤,差丁点就砸了杯子,听里头传来询声,才连忙叩了两门。

^^

郑家就是个老枯井,平日若没什么事,寂寞得很。

妙姐有喜的事,就像是大石砸进了深井,立刻引起骚动,说了上十日都没消停,反倒叫内宅的人越说兴奋,都说这小姨娘后来者居上,看似不起眼,倒成了如今这郑家最有福气的,还有些大胆有眼力劲的跑到西院那边奉承。

高姨娘第一次得知妙姐有喜的事,还是由女儿郑绣绣那边收到风。

自从前几月那校尉在郑家宿了一夜,与郑绣绣撞了正,郑济安虽是个男人,见女儿后来几次的反应,也生出一些怀疑,吩咐高姨娘多陪陪这女儿,说些遏制话,叫她安心待嫁,不要想别的心思。

高姨娘对这女儿,有些复杂感情,谈不上怜爱,更有些藏得紧的怨意,总觉着要不是为了生这赔钱货,就不会误了身子,总有些疙瘩。

只是对于老爷的嘱咐,她仍是照做,有空就来陪。

郑绣绣对这生母,也算不上亲厚。

这女儿生下来,先被小公子的生母,也就是郑济安的原配养在身边一段日子,后来那原配病重,郑绣绣也大了,又被奶妈婆子养着。

亲娘只顾着贴牢老爷和生子大计,并没多在这亲女儿身上下心思,拉关系,郑绣绣从小跟这亲娘自然也没什么感情,更有些瞧不大起,平日里在家里撞见,说不上两句话。

这一对母女,回回对着,其实也是大眼瞪小眼,颇是拘束。

这日,高姨娘又来了小绣,伴着女儿坐了会儿,见郑绣绣爱理不理,半途跑去拿了本书看起来,压根不听自己话,心里焦躁得很:“你怨托胎托到了我的肚皮里,我还恨你这赔钱货挡了你弟弟的生路和你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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