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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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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后,楚红鸾揣着匕首被送回国公府,无意中反伤了楚瑶仙,后母顺势骂她是个祸秧子,是恶鬼附身的灾星,又寻了几个理由,索性儿将楚红鸾打发出府,丢弃贱民村。

而另外一个,则是她楚翘,一个现代古老苗疆后人,年仅七岁的小女孩被家族人残忍关进老虎笼里,她唯一活下来的机会,就是用自己的本事,不管是毒,是银针,还是蛊,只有杀死老虎,她才能活命。所以她杀死了老虎,但也被老虎险些夺走性命,之所以留下这道伤疤,为的是记住年幼的痛。

谁能晓得,两个不同时空的人,容貌一样,胎记一样,连伤疤都是一样的呢?

即便楚绯夜再如何心思缜密,连她受过的伤也查得一清二楚,也猜不到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

白霜白风处理完太医局的事情,回到千岁王府已是深夜。

隔着几层软烟罗挂碧珠的帘子,楚绯夜枕在一张雕着鹊上梅梢,嵌着象牙的楠木小凤榻上小寐。

“你们有话要说?”楚绯夜淡淡的嗓音穿过来,没有睁开眼。

白霜道:“我们并没有查到红鸾小姐背上有伤,王爷您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么,”楚绯夜缓缓睁开眸子,幽幽透过窗扇,觑着天边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因为救了那丫头的,就是本王。”

第二十六章 佞臣,阴毒太后

白霜白风都有点意外:“当年是怎么个情形?”

楚绯夜目光淡淡望着窗外月光,小凤榻旁边摆满了秋睡的海棠花,簇拥着他红衣黑发,那景致雍容而奢华:“当年你二人不在京中,是青南青北、紫溟紫河他们四人陪着本王,恰从军中回来,途径街道遇上下山的猛虎伤人,顺手救下那娃儿。 当时那么小的人,头上还戴着一条孝麻……”

正是因为当年楚红鸾绑着一条戴孝的麻布,他才没注意到她眉梢的胎记。

“原来如此。”白霜白风同时道:“主子偶然救下红鸾小姐,也算是还了许晚心当年一饭之恩。”

楚绯夜陷入片刻的沉思,当年那小娃儿求着他救奶娘和丫鬟,他才知道那娃娃是他大哥的女儿,许晚心之女。他遣人给娃娃疗伤,之后便将其送返回家。后来也的确思忖着许晚心一饭之恩,命青南去接那娃儿回来,过继给他来领养,但青南回来禀报他说女娃娃已经被送走。

他向来生性凉薄,当时救下那女娃,也算是还了许晚心的恩情,想着自己无须再多此一举,便作了罢。

“你们到国公府查的时候,可曾见到国公爷?”楚绯夜从回忆里抽回心绪,淡淡问道。

“国公不在府上,听说陪同昭贤王李照去了大乘寺听大师讲经。”

“我这兄长还是这么的没有远见,他拉拢李照,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楚绯夜殷红如粟的唇瓣,勾起一道讥蔑弧度,“去大乘寺不是听讲经,怕是要联合大师们口诛笔伐我这个楚家生出来的奸佞呢?”

白霜冷冷道:“国公一定翻不出什么浪!”因为他们不会让国公翻出一点浪花!

楚绯夜悠悠摘下一朵海棠,轻嗅花香:“可我这位大哥,满心眼里想着的,就是如何扳倒我这个摄政弄权,惑乱朝纲,卑鄙无耻的千岁小人。他可是满腔报复,指望着能够澄清天下,正国安邦。”

白风亦冷绝道:“那国公此生,注定要含恨而亡!”

楚绯夜低笑:“难道你们不赞同?本王……的确就是个奸佞。”

白霜白风异口同声:“主子声振寰宇、冠绝天下,万民敬仰、群臣膜拜!”

楚绯夜肆意地大笑了几声:“本王还以为,只有木小树那狗东西,才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白的。”他看似心情很愉悦,但转眼将手中海棠花掷出窗外,花瓣如雨,片片纷飞。

“又是个月满银辉的夜晚,本王真是厌恶极了这月光。”白霜白风之见楚绯夜神态慵懒,软软地枕进小榻里,满是厌恶地挥袖挡去那窗外月光,那姿态极尽妖娆,如同一个昏睡在花海中受君王万千宠爱的妃子,一睁眸,一颦眉,都是倾城倾国的一笔!

他们的目光,同时飘向窗户。

往常这种时候,一旦千岁爷表露出对月光的厌恶,木小树必定会变戏法般弄出一挂挂画着春宫御女图的挂屏,为千岁爷挡住月色,遮蔽得一丝不漏,将主子伺候得妥妥帖帖,舒舒服服!

楚绯夜小眯了下眸,再睁开眼时,便看见白霜白风已经站在了窗户下,为他们美绝人寰的主子挡去窗户外照进来的缕缕月光。

之所以不关窗户,是因为主子——嫌闷。

主子向来不喜封闭的屋子。

“小树子如何了?”

“回王爷,红鸾小姐为他解了蛊,现已安睡。”

楚绯夜懒懒地睡下去,橘色灯火下,即使是一张倦容,也美得动人心魄:“这狗东西胆敢宵小本王,是该给他点教训……”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却并没有恼火的意思。

秋夜静好,窗子下,白霜白风化为石雕,默默为千岁爷挡了一宿的月光。

万寿宫。

千岁府有人厌恶月色,太后宫中诸葛静则怀抱那只爱猫,于凉亭里欣赏夜景:“近日月色极好,眼瞧着又到中秋佳节了,每年这个时节月亮总是最皎洁,也是阿夜心情最不愉快的时候。”

太医郭淮通垂衣恭敬地站在身后,年轻太后口中的‘阿夜’唤得如此亲昵,郭淮通用脚趾头也能明白,太后这是在叫千岁王。敢明目张胆在后宫睹月思人,叫着千岁王名讳的,怕也只有太后一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后举办一场盛宴,邀群臣参加,必定满朝皆喜。”郭淮通打着太极,拍着马屁。

只见穿戴朝珠华衣的太后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爱卿提议甚好。”

“群臣皆托太后的福!”

“跟哀家说吧,荫姬的事。”

“太后——”郭淮通当即跪下去,“微臣奉太后之命,以骡子肉混淆在荫姬娘娘补汤中长期服用,致使荫姬难产,原是万无一失的法子。却没想到临场冒出个小小医士,搅乱了微臣的计划,救下荫姬和孩子。微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太后戴着珐琅护甲的手,在鬓发上捋了捋,眼里射出轻蔑的冷光:“你这意思,是说哀家授命于你,让你暗中陷害皇帝的妃子?”

郭淮通身躯一震,当即叩头:“微臣该死,微臣失言!”

太后轻蔑冷笑:“万无一失,哀家看未必吧。你可是一直都没查出来,那荫姬肚子里怀的是两个龙种。连个小小的医士就能难倒你,哀家看你这太医之位徒有虚名。”

“太后降罪!”郭淮通满头大汗,“恳请太后给微臣一次机会!”

太后在亭子里踱了几步:“你起来吧。要不是看在荫姬生下的只是个公主,哀家早已拿了你的命。念你尚算忠心的份上,姑且饶你这次。”

郭淮通擦了汗,软着膝盖站起来:“谢太后不杀之恩!”

太后冷然:“你方才说,那医士是周九怀提拔的人?”

“正是!”

“周九怀是皇帝心腹,他提携的人,也就等于是皇帝提携的人……”太后美艳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阴毒的寒光,“既然如此,先把人留下,不必出手。”

“微臣明白。”郭淮通悄然握拳,要不是那小子捣乱,何至于惹怒太后。气死他也!

忽然间,凉亭外多了道身影。

太后的目光一沉,道:“郭淮通,退下吧。”

郭淮通连身子都不敢直起,弓着腰打着揖,便急忙告辞退下。

“你回来了。”

郭淮通走远,太后怀抱猫儿,朝夜色中轻声唤了声。

第二十七章 鞭尸,驱散阴魂

“都退下吧。 ”太后徐徐转身,凉亭内外一群宫女和太监立即躬身告退,她眼风扫去,看着走进凉亭的人,“人还没死,看来这云家的医术的确了得。”冷淡的语气,难辨喜怒。

裴德生站在那,穿着海青蓝绣莲花打仙鹤补子的朝服,戴着纱帽,脸白如面粉,阴森森的看不出一点儿血气,便衬得那染了胭脂的眼睛愈发冷佞,垂顺道:“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打了个千随即便起了身,“那云家之子确是医术精绝,只是奴才所中之毒非同一般,还需接着疗伤,十天半月才可复原。”

太后冷声嗤道:“这未央皇宫,倒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进了,连你这司礼监总管也着了贼子的道,哀家在这万寿宫,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太后莫忧,奴才定加紧整治禁卫。只是那贼子,奴才瞧着却不像是打宫外头来。”

“哦,你的意思,贼子是宫内人?”

“甚有可能。”

裴德生与太后讲话,虽语气恭顺,但背脊挺直,神态端庄,足以可见他地位非同一般。

“行了。”太后冷道,“一个贼子,还翻不出什么花样,你着紧着找便是。”说完艳丽雍容的眼眸扫着裴德生,淡淡施笑:“那晚若不是千岁王在,裴德生,你已经是具死尸。改天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裴德生阴森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毒光:“承蒙千岁搭救,德生自当感激。”

太后在凉亭里踱了几步:“这些事搁在一旁,祭祀那晚哀家让你司礼监办的事,看来也没办妥?”

“那晚奴才派了司礼监暗卫,进冷宫带走那云家娘子,果然有不少人进宫来找人,当中一伙想必是云家人,另有几伙人不足为惧,还有一伙人……”

语气突然顿住,裴德生望了眼太后。

太后莫测地笑了声:“还有伙人,是阿夜的属下,你不说哀家也知道。”

裴德生接着道:“那云家娘子已疯,各伙人打斗时,有人出手杀死了云家娘子。”

太后莫测的笑容更深了:“云家娘子?她可是昭贤王李照的已废王妃,是哀家弟妹。是先皇的初恋情人。”太后手抚着爱猫的力道加重了些,眼里射出毒艳的精光,“云家自幼收留了她,拿她当女儿养,到头来,也只是个不知恩德的贱货。专会勾男人魂魄,使那些狐媚的功夫。”

裴德生:“那贱妇如今早已做了亡魂。”

太后忽然间仰头大笑,她怀中的猫儿许是受了惊吓,喵喵地叫个不停。

“贱货就该有贱货的下场,只是这贱人死了也不让人省心!”太后收罢大笑的姿态,冷艳地道,“她身上藏着的秘密你得给哀家找出来,还有,不要惊动千岁王,你只派你的人暗中看着,别让阿夜先找到。”

裴德生自然在一旁点头。

太后踱了两步,身上珐琅金珠等饰品叮咚作响,她抬头看着月光,浅淡道:“德生,哀家记得先皇走前,嘱咐哀家要好生对待那贱货,哀家没记错吧?哀家自然得谨遵先皇的遗训,这么着,这贱货的尸体,你给哀家拿去割耳削鼻剜眼,鞭尸一百,做成人彘,随意在皇家陵墓旁边找块地方埋了,让先皇看看,哀家对这贱货有多么的好。”

如此恶毒的语言说出来,就仿佛只是在描述今晚的月光如何如何的美丽。

裴德生白森森的老脸上也是一派奸猾的笑意:“太后英明,是该这么个做法。”

太后痛快大笑,怀抱雪猫,扬长而去。

……

这个夜晚,有美人海棠窗下浅睡,有太后凉亭赏月,有人还在铜镜前缓缓把衣裳穿起。

楚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冷如寒星,仿佛看着的是别人。

她手指间拿着一根银针,对镜子里的自己道:“楚红鸾,该是跟你算账时候了。”

“不要!”她看见自己露出震惊的表情。

接着清眸一瞪:“你除了会坏我事还会什么,我是感激你给了我记忆,但我生平从不受人胁迫,你想利用我的身体报仇,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可以操控我。”

“我不是想操控你……求求你……我含冤而死,难得超生,我只是想求得一个解脱……求你帮帮我……”镜子里,她看见自己神情哀伤的恳求着。

“啪!”将那铜镜扳倒,楚翘冷笑:“楚红鸾,你死性不改,死得如此凄惨还妄图为李泫开脱……即便残害你的是其他人,李泫可曾给过你任何一丝温暖?你怨恨滔天,又心怀优柔,行事寡断,你恨又如何?再怎么恨,你也只是条死了的可怜虫。”

“你说得没错,我恨,我恨楚瑶仙,我恨害得我那般凄惨的人——我恨他们……可是我也控制不了我的爱……我生平从未爱过一人,只有皇上……他并不认识我的,他,他也许只是被蒙蔽……我恨的是楚瑶仙,是我那继母,是我那爹,是他们,不是吗……不是吗——”

“你生前麻痹,死后才恨,又有何用。你冤魂不得解脱,兴许只是你自作自受的惩罚。”

“不——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帮帮我……”

楚翘冷漠一笑,无半分犹豫。

银针刺进头顶,她双手握拳,顿时疼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

魂灵乃阴气浊物,她以银针扎生死穴,别说自己受不住,就是体内的阴魂也难承受。

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楚红鸾发出痛苦的惨叫:“不要……你会伤到自己,我只是,我只是……”

神智越来越疼,楚翘额头上立即渗出豆大的汗水。

楚红鸾痛哭着:“停止吧,求你停止吧——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回去!”

“你说什么?”

“玉佩,龙眼青铜铃铛,带你来的人……”楚红鸾哀哀地道,“你该知道,我不能攫取你的意识,我也没见过这些,你该知道我没撒谎……我可以让你回去……”

楚翘淡漠婉笑,眸中寒星光芒闪烁:“的确是个诱惑的条件,但,我不受胁迫——”

第二根银针扎下。

“不要……”楚红鸾飘出楚翘的身体,一缕怨魂散去。

“姑娘,去帝陵!”

“……去帝陵!”

楚红鸾哀痛悲绝的喊声随之消散。

------题外话------

感谢妍冰言、夜流烟、鸿雁情几位宝儿们给咱的鲜花和打赏!~也感谢所有人的阅读和支持。~鱼爷耐你们!╮(╯▽╰)╭

第二十八章 控制,苗疆秘药

楚翘颤抖着手,将生死命穴上的银针拔出,猝然便就吐出一口血来。 学武之人都有处空虚的命脉,她将银针扎下去,等于是置自己于死地,弄不好就真死了。当然,真没有一点把握她也不会拿性命开顽笑。人的神灵若处于崩溃边沿,阳气骤散,阴魂之物自然也无法附身。

从小家族里人就说,对自己够狠的人才可以百折不挠。所以他们变着法的来折磨她。

“哼。”楚翘收起银针,擦去血迹,家族里那帮吃人骨头的老东西,死也想不到,他们培养成的鬼才后辈,会莫名其妙凭空消失。少了那帮老怪物,当真清静不少。

不过……

楚翘从贴身包包里掏出一只小木盒,巴掌大小,里面放着两颗药丸。

她吃下一颗,看着剩下的一颗。

如果两年内她没有办法返回自己的世界,她的下场就是死。

这是自幼老东西们用来控制她的办法,苗疆医术诡秘精深,家族中老者们高深莫测的人不少,若是这些人合着伙地制出一种毒,连她要解开也无能为力。

生死对现在的她来说,不过就是一睁眼,一闭眼。楚翘淡淡冷笑,将药收起,恰有彩安走进来,彩安手里端着个托盘,见她面色发白,不由担心地急忙走上来:“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东西拿齐了么?”没了楚红鸾附身体内,事实上,她觉得轻松极了。属于楚红鸾的记忆她还是会记得,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已攫取了关于楚红鸾所有记忆,即使楚红鸾那一缕阴魂不在,她也同样清楚。不同的是,她不会再分不清那感觉是自己还是别人,亦不会再被楚红鸾操控。

地林……

楚红鸾消失时说的话显然是对她讲。

地林……帝陵?!

扶摇大陆上人尽皆知,但甚少有人当真,百姓眼中那只是个流传千年的传说,无人知晓扶帝摇后陵墓究竟在何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死了的魂,楚红鸾方才能说出那样的话,说明死后的确知道了什么。

难道说去到帝陵,可以找到玉佩和那个人?可泱泱天下,谁又晓得帝陵在哪里。

眼下唯一线索,也许就是那大伪娘身上的相似玉佩。

“小姐?小姐!”彩安唤回楚翘的心思。

“彩安,把东西放下,我替你易容。”楚翘看着彩安,既知彩安内伤严重,她拿出一颗药,“伤可是那日在掖庭伤的,亏得你身子骨向来硬实,否则那一摔,你哪里还有命留下。”

彩安放下托盘,拿着药,眼中蓄着泪:“奴婢每每回想那一幕,便恨极了这皇宫。小姐——”彩安抱住楚翘,“幸好你还活着。回想在贱民村的日子虽苦虽险,也不及这后宫一半的歹毒,那里竟也不算苦了。”

楚翘不擅与人这般亲近,敷衍拍了拍彩安:“行了,先把药吃了,今后总有离开这的那一日。”

彩安微怔。小姐好像变了许多,又是何时学了易容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小姐是何时认识了千岁王,咱们为何要留在这里?”想到那个当朝第一千岁,彩安此时还心有余悸。

“咱们要平安离开未央宫,就得通过他,这是途径。”

“这……”

彩安欲言又止,到底压下心头困惑,管他的,只要小姐还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白霜白风将彩安以药童的身份,安排在了楚翘身边,每个医士照例底下可带两名药童。

在贱民村时,彩安也跟着楚红鸾一起习了点子药草知识,马马虎虎可以蒙混过关。

楚翘为彩安易了容,又检查彩安身上各处伤势,多是些皮外伤,养个把月也就无碍了。

她们都还很年轻,平常说话注意压低嗓子,倒也能混过去。

“咚咚。”门扉被人叩响。

随即,全本万掀开长袍走进来,他见楚翘完好无损,心下放心不少。方才傍晚不等他配置完媚骨香千岁就走了,还让他着急不已,唯恐是楚翘惹恼了千岁,后来白霜白风打点一通,消了全本万的担忧,自然也将那几名婢女和木小树提前带走。

“大人。”

“全大人。”彩安和楚翘分别请了个安。

此时彩安早已易容完毕。

“咳咳——”为着白天的事,全本万的脸子根本挂不住,遂神态有些怪异,清瘦的脸庞上露出个干巴巴地笑容,“乔生啊,今日白天之事,莫往心里去,事情不是你想地那样。”

“大人是说今个傍晚千岁王,找大人您要那些房中书和媚骨香的事么?”楚翘婉转一笑,“学生的确不太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呢?还请大人赐教。”她故意把声调提高,脆脆地传了出去。

“你你——”全本万臊得脸通红,慌忙打断,“小声些,小声些!”

彩安满面困惑,不知所云。

楚翘以袖掩唇,惊讶道:“可是千岁另有目的,才看那些邪书,吃那等邪药?”

全本万忙不迭地转身,火急火燎般朝外探了探,把门窗纷纷关闭才又回来,一本正经:“此话万万不可再提,你年纪幼小,不懂这其中厉害!今日之事……你就权当没看见吧!”

“可学生见千岁王好好的,何故要吃那东西?”

“哎,本官也不明白,千岁要,本官提供,哪里知道千岁为何要吃这般多的——”全本万顺着楚翘的话答了起来,想是觉得说太多,立马闭了嘴风。转而目光一扫,落在彩安身上,捋着那一撮胡须转移话题道,“太医局里刚说给你安排了个药童,可就是他?”

“小的才安,见过全太医。”彩安立即懂事地见了个礼。

全本万打量着彩安,眯了眯眼,摇了摇头,又点头挥了挥袖:“我原想指派两个聪慧的药童给你,既然太医局有了安排,也就罢了。”

“才安很得学生的心,还让全太医操劳了。”

见楚翘温从有礼,言语大方,全本万不免又添了几分喜欢,赞赏着笑说道:“天色不早啦,乔生啊,歇着吧,打明天起本官宫中轮值之日,你也就跟着本官一起进宫当差吧。若你资质颇高,本官可收你为关门弟子,将来你提升太医,指日可待!”

若全本万知道她本事,看他还有底气说这话么。或许这话应该调个头来。

楚翘但笑不语,只客气道:“多谢大人照应。”

送走全本万,楚翘精疲力竭,一宿沉睡不在话下。

翌日大早,便有人来敲她的门。

------题外话------

又收到几个宝儿们的打赏,鱼爷小手那个抖啊。谢谢大家。~温馨剧透,接下来会有波中秋小高潮,千岁爷会怎样风骚登场,会有什么精彩意外吗。求收藏!~喜欢的收藏收藏个啊!~

第二十九章 挑战,爆成渣渣!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急迫粗鲁的敲门声惊醒外间的彩安,彩安急忙穿上衣裳,戴好巾帽跑出来。

跑到楚翘房门口一瞧,给惊了跳。

只见大批穿着白色直裾长袍的医士和药童,将楚翘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嘎地一声门被打开,楚翘穿戴整齐,盯着险些摔进来的一群人。

“做什么?”

众人微怔,被她清寒幽冷的目光扫中。

大早晨扰人清梦,真想掐死这批人。

“小——”彩安险些就喊漏了嘴,挤过人群,“乔公子!”小心挡在跟前。

“你就是乔生?”面前一群年轻公子哥,小的十三四岁,大的也就二十,一看既知是太医局里的人来找她麻烦。为首公子哥长着张瘦长的脸,嵌了双豆子眼,不以为意扫着楚翘。其余人目光齐齐瞪视她。

楚翘也不回答,只对彩安慢慢儿道:“才安,拿椅子来。”

公子哥们不满意了:“乔生!我问你话呢!”

彩安略困惑,但立即拿来一张小春木的杌凳。

楚翘就着杌凳,轻轻掀袍子一坐,就那么当众坐在正门口,唇角微微弯起弧度:“说吧,是要单考我,还是要一起上。我没那么多闲余的时间陪你们闹腾。今日索性一次性让你们心服口服。”

早猜到太医局会有人看她不顺。

因为她实在太幸运了,被周公公提拔,意味着要遭遇同行妒忌。

她微微仰头,神态清绝,坐着的气势竟把站着的人也给压了下去,“对了,我就是乔生。”

公子哥们齐齐瞪眼,他们原还没开口,这小子竟然就把他们台词抢了!

那不行啊,怎能被这小子气势上就压倒,于是撸起袖管,扯开嗓子一吆喝:“去,拿凳来!”

没一会,房门前就摆起了擂台。

一边是楚翘独自坐在杌凳上,翘着高雅的二郎腿,气定神闲,身旁立着彩安一个书童。

一边则是五个穿同样衣裳的年轻医士,开腿抱胸坐着,身后高矮不齐站着七八个药童。

人数上,是压倒性的胜出。

气势上,却是颠覆性的完败。

楚翘睥睨众人,只是挑眉淡笑,自有一股子刀箭刺喉她自清然不动的幽邪气魄。

“乔生,你可知道咱们是谁?我是郭太医关门弟子陈洋!”方才这豆子眼的公子哥得意洋洋发话道,指着他身旁几位依次介绍,“他是张太医关门弟子李梅水、他是柯太医关门弟子孙芳、他是谢太医学徒北天福、还有子颜和我一样拜师郭太医!”

自称陈洋的医士撇嘴冷笑,目中无人,刻板高傲的模样和他师傅郭淮通如出一辙。

再看那李梅水魁梧壮实,身边的孙芳模样周正,北天福五短身材,叫子颜的三分俊俏七分受样。

而后头那一排束发药童,个个歪瓜裂枣,没个齐整的。

楚翘没兴致记住他们谁是谁:“你们大清早的来敲我门,总不会是想来跟我交个朋友,有什么话就直说,有什么不满也直说,但我话先讲在前头,今日你们谁若不服可再来砸我的门,若我让你们心服口服,胆敢有再来冒犯我的人,我不介意让周公公把他清出太医局。”

“好大的口气!”陈洋怒而冷笑道,“乔生,你敢公然拿周公公来压咱们!你有什么本事,寻常人要当个医士得三进九考,千里挑一!便是药童要晋升为医士也得花上五年六载!你从哪里冒出来,仗着周公公就敢爬到咱们头上,这太医局,可不养闲人,没本事医人,就趁早滚蛋!”

李梅水抱胸冷哼:“他当这是衙门,花几个子儿,就想当官?”

孙芳讥讽:“谁让咱们不懂讨好公公。”

北天福叽歪:“我瞧他就是个裙带关系,没啥本事!没准儿还是全本万亲戚来着!”

子颜傲娇不屑:“洋洋,说这么多做什么,咱们只考考他便是,谅他一准儿露出马脚。没个真才实学也想混进这太医局,这儿可不是有钱有关系,就能进得了的。”

楚翘嘴角一抽,险喷出口盐汽水。

洋洋?鸡皮疙瘩掉满地。

药童们举拳吆喝:“考他!考他!考他!”

彩安又气又恼,就欲上前说理,被楚翘拉下。

楚翘挑眉:“真的想考我?就怕你们还没有这资格。”

“你们听听,听听,这小子嘴巴真欠抽!”

“哈哈,乔生,你别是怕了吧?”

楚翘没那么多耐心跟他们周旋,微微冷笑着道:“你们不服气,不就是觉得我凭的是关系,而没有真才实学,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换我来考你们,你们当中要但凡有一个人赢得过我,我乔生二话不说,从此滚蛋。”

她话仆出,公子哥们纷纷露出愤懑不岔的表情,讥讽蔑笑的指控着她。

“你算哪根葱?”

“你算哪兜菜?”

“考我们?”

“切!”

李梅水抱胸哈哈:“乔生,你有这本事吗,你这般傲上矜下,简直不知羞耻!”

楚翘也不在意他们的轻蔑,只衿然冷淡地说道:“中医诊五脉知病疾。我问你们,脉象累累如止不至,寸口软的病人,病在何处?”

陈洋哧笑,意得志满:“这有什么难的?病人结热在小肠膜中,伏留不去!”

楚翘冷淡继续道:“脉象累累如贯珠不前,病人病在何处?”

孙芳接话:“此脉象说明,病人有风寒在大肠!”

楚翘再道:“脉象沉重而直前绝者?”

北天福抢答:“自然病血在肠道!”

楚翘:“脉象小实而紧?”

子颜呵呵:“自然病在外热……”

楚翘呵呵他一脸:“错了,是内冷!”

一群齐刷刷目光投向子颜。

子颜顿时脸涨通红,娇娇地一哼,受样儿看得人浑身汗毛直竖。

陈洋忙开口解围:“这算什么,这些都不过是小儿科,乔生,你莫不是以为这就能考得住咱们?”他们一个个自恃甚高,都觉得楚翘定难不倒他们,当楚翘这么主动一考,他们哪里还记得是要来考她的。

楚翘不受陈洋影响,她继而接着又说:“中医之道,擅用针灸将内病外治。我问你们,禁不可刺的穴位是哪些?”

这回子颜立即娇柔柔地冷笑回答:“这还用说么,神庭、脐中、五里、伏兔、三阳络、承筋、乳中、鸠尾。”

楚翘:“针扎但不可刺深的穴位?”

北天福答:“上关、缺盆、云门!”

楚翘挑眉:“那刺哪个地方,使人遗尿?”

陈洋哼:“阴股下三寸!”

楚翘:“刺太阴脉会如何?”

陈洋接着:“出血过多,病患定死!”

“刺舌中下脉过分?”

“变哑!”

“刺内陷中脉?”

“变聋!”

楚翘快道:“那扎中肾穴位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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