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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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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她不懂茶,刚来的时候不懂,现在依旧不懂,只是这里的人都喜欢品茶,她愿意入乡随俗。

一杯茶还未品完,她就迎来今晚第一个客人,意料之中的客人——有恒凉国公。

方才在宴间,自己那一个踉跄只为在凉国公耳边说一句话而已。

凉国公把侍卫奴婢都留在院外,独自进门。芒棘看到凉国公进门也未起身相迎,只是继续品着手上的茶水。而凉国公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很随意的往芒棘身边的位置一坐,一伸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你用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脸来找我,感觉真别扭。”芒棘一手执着茶杯,一手执着茶盖,笑得戏谑。

凉国公也是一笑,“身手不该外露。今日去追面具人时展露的轻功被有恒国君记挂了,凉国公现在国君心中,很重要。芒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眼神。你的眼神我太熟悉了。”芒棘嫣然一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到闻人逐醉人的眼神,从此就记得太牢。“总之,我能认出是我的本事,不如说说那个面具人。你去追他,为的不可能是有恒皇后吧?”

闻人逐扮演的凉国公露出饶有趣味的眼神,“哦?芒棘何出此言,难道你觉得那面具人有问题?”

芒棘放下茶杯,“闻人逐,和我说话还用这么打马虎眼?现在我们可是在别人的老巢里,讨论问题应该简单明了。我先开始,那面具人是闻人守正吧。”

闻人逐回头看了芒棘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应该是,武功,步伐,是他没错,只可惜我跟丢了。”

芒棘耸了耸肩,笑道:“看来你的爹,神暝宫的前宫主实在神秘的很,他知道的秘密也真不是一般的多,不但多还都是皇廷秘史。今日你这么一跟丢,岂不是线索又断了。”

闻人逐先是摇了摇头,随后道:“有恒皇后给自己下的是噬魂散,这毒药就连我也无可奈何,可以说是无法可解……”

芒棘接口道:“……可他却对有恒国君说只要两年就可以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皇后……”

虽然觉得闻人守正的用词在这时代有点非主流,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无法可解的的毒药他却只要用两年就可以化解。

闻人逐又道:“是。若说起解毒,我就想起一个地方——幽净谷。”

“幽净谷?”芒棘又端起茶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闻人逐接着道:“幽净谷是世间传说的地方。据说那里能救一切世间无法救治之人,能解世间无法解去之毒,更可生死人肉白骨,那里无所不能。”

“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芒棘瞪大眼睛,想着闻人逐怎么不早说,生死人肉白骨她没兴趣。可既然无所不能,那一定能解答她穿越而来的疑惑,更也许可能可以助她回去。

“从没有人真正找到过那地方。芒棘,幽净谷只是世间传说,也许真的只是传说也有可能。”

芒棘顿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萎掉了。

闻人逐斜挑眉,凝望着芒棘,“有恒的事已经完了,你能随我回神暝宫了吗?”

“我……”

芒棘还未回答,庭院之外突然传来异常之声。闻人逐以凉国公身份到访,他的侍卫留在门口一直沉静如斯,此刻却像是在与人对话。

“齐盛离王到——”一声通传响彻茵伊院。

闻人逐冷冷一笑向外看去,语态揶揄,“他倒追得紧。”

颜晋楚同样的把侍卫留在院外,翩翩进屋,看到凉国公,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凉国公也在,真巧。”

“是,真巧。”闻人逐摆出凉国公该有的姿态温雅的笑了笑,“今晚宴席看闻人姑娘像是不胜酒力,特送来解酒药。”

他微侧着头,把颜晋楚和芒棘的目光引到了方才他们喝茶的桌上,芒棘才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药包。

颜晋楚点头示意,“本王代芒棘多谢凉国公。”

闻人逐的眉头不可闻的皱起,芒棘为何要他代?他怎么配代芒棘。

芒棘感觉气氛不对,赶紧说道:“不知离王殿下驾临,有何贵干?”

颜晋楚突然邪魅的一笑,说道:“韩相出此意外,凉国公现在乃是有恒国君最看中臣子,方才我来时都看到门口侍卫的数量都比往日多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

闻人逐斜睨着颜晋楚,“不知离王到底要说什么。”

颜晋楚慢慢踱步,边走边道:“凉国公有许多秘密,也知道了许多秘密,而有恒国君依然放心的重用国公,说明国公是一个能守住秘密之人……”

闻人逐看着颜晋楚走进,不明白他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提高了警惕,没想到颜晋楚走到他面前后一个侧身就拉住芒棘就往外走,同时大喊,“凉国公叫你们进去。”

边喊边带着芒棘从庭院侧墙翻越出去,与此同时,有恒国君派来保护凉国公的侍卫听到颜晋楚的喊声也快步走了进来,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闻人逐虽有能力追上颜晋楚,可他此刻顶着有恒凉国公的脸,他的身份也实在不能暴露,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颜晋楚把芒棘带走。

衣袖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此刻他对自己的多重身份终于产生了恨与倦。

芒棘,离开神暝宫我能找到你,你在传州我能找到你,你来到有恒我能找到你,你被离王带走,我一样能找到你。

第八十六章 潋滟之情

颜晋楚抱着芒棘,芒棘则抱着自己的肚子,“喂,你带我去哪里?”

她心中默默感叹还好这两天心情有点郁闷胃口不佳,今晚吃的也不多,要么这上上下下的岂不是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颜晋楚低下头来对着他媚媚一笑,“你来有恒是为了我的安危,此刻开始我就在报此忧心之恩。”

“报恩?”芒棘挑眉,觉得这话肯定是逗她玩,事实早就明摆了,他早就知道逸王的身世,他根本不需要她自作多情的来报信——虽然她已经自作多情的来了。

芒棘知道颜晋楚看不到,但还是翻了翻白眼,“我谢谢你全家,心意我领,报恩就不必了,你还是送我回去比较好,你这样突然掳了我出来让凉国公误会了多不好。我在齐盛的名声已经不怎么样,难道你还打算把我的坏名声带到有恒来。”

说话间,他们依然落地,芒棘看四周好似荒山野岭一般,显然已不在兰馥园之中,颜晋楚把手放入嘴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后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马夫位置所坐的自然是颜晋楚最贴心的好亲信,易昭。

颜晋楚指了指马车,“宫主请上车吧。”

“我不。”芒棘一扭头,“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月黑风高的,我没安全感。”

颜晋楚一怔,马夫易昭的反应倒是快的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识相的从马夫位置下来,三蹦两跳就不见人影。

颜晋楚勾起嘴角,“若我要对宫主做什么,也不会等到今日。你也说过,我进神暝宫就像逛我离王府的后花园。”

芒棘想着自己今晚应该和闻人逐踏上回神暝宫的征途,况且她还担心着现在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的冰荒世子,这原由自是不能告诉颜晋楚,她只能继续拿有恒的凉国公作为借口,“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你当着凉国公面把我带走真的很不好。”

颜晋楚斜挑着眉,“你怕凉国公误会?闻人芒棘,我真越发看不透你,先是与冰荒世子的婚约,现在又和有恒凉国公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靠!我这人轻易没脾气,但还是有底线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芒棘满脸的不悦,虽然她不在乎名声这种浮云般的东西,但还由不得别人信口雌黄,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颜晋楚。

“我……”颜晋楚垂下眼眸,减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芒棘,不要这样,不要让我觉得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靠近你。”

芒棘的心莫名一颤,别过头去,“算了,我不计较,你送我回兰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颜晋楚一只手飞快向她伸来,再随后她就身子一软,意识一蒙。

颜晋楚点了芒棘的睡穴,现在和她说不下去,等离兰馥园远了,她没办法自己回去再怎么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只是他至今不知道,芒棘对点穴是免疫的。

当失去意识的芒棘重重的靠在颜晋楚身上之时,她的意识瞬间就回来了。她真想跳起来得意的告诉颜晋楚对自己不管用,快送她回去。可结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装着被点了穴的样子。

算了,反正他肯定不会送自己回去,就遂了他的想法,看看他到底要如何报恩。

颜晋楚把芒棘抱上马车,马夫易昭就如鬼魅一般的回来了。

马车尾对有恒缓缓启程,车轮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冬季的寒风一吹,这道浅浅的痕迹便消失不见,正如同马车消失在浓墨的黑夜之中。

……

齐盛,盛京,宫廷王墙内阁之中,齐盛帝的手上拿着今早刚接到的密保,里面的内容对他来说触目惊心。

五年前第一次接到韩月兰的匿名密信之后,震惊的齐盛帝就派密卫调查,虽没有最明确的答案,但却确信了有恒皇后的确有灭有恒之心。

齐盛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扩展齐盛版图,当初多年战争灭了齐麟,立了齐盛,立国初期为得民心齐盛帝一直施仁政减赋税,还有点无法启齿的原因则是当初的战争消耗了太多势力,他经不起任何的起义,他要做的就是避免一切可以避免的战役。

而韩月兰说愿意与他合作,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对他有利的,若真如韩月兰所说,他几乎能轻松的把有恒纳为齐盛所有,至于韩月兰为了什么,只要不伤他的国本没,他没有兴趣知道。

以为势在必得,没想到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惊天逆转。现在有恒国君好好的,自己的大皇子也好好的,不但好好的,还认祖归宗当上了有恒的储君,只给齐盛送来担上一切罪名的韩相算是交代。

即使有恒不给齐盛任何交代,齐盛也不能说什么,两国名义上还算是友邦,而齐盛与有恒皇后勾结,这次的所作所为明着违背了友邦之义,有恒愿意大事化小尔了已是大幸。

此刻的齐盛面对小打小闹还能应付,若与有军事实力的邻国开战,还是会非常头疼,孤注一掷不是不敌,可齐盛帝的心中总有些心悸,他曾有过窃国行为,自然也怕别人也同样算计着他。

更何况,当时韩月兰说要与他合作之时,他已经知道早晚会需要牺牲自己大皇子的性命,他也没在乎过这个儿子的命,反正他的儿子很多。

想当初自己需要财力支持娶了曲家小姐封为慧妃还有了自己第一个儿子,本来也是重视过的,但在立国之后,后宫慢慢充盈,他终究还是慢慢忽略了这对母子。

慧妃死后,大皇子自请相邻有恒的传州为封地,他也感动过,他也曾重新重视过这个大皇子,并给了他大量兵权。

此后,与大皇子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父子亲情越来越淡泊,直到韩月兰的密信,他甚至希望大皇子是与有恒有勾结的,这样他窃取有恒也名正言顺。

如今想来自己对大皇子的确有些过分,本来这些过分也无所谓,只是现在他已是有恒储君,也不知他会不会记恨自己。

密报由离王加火印送来,密报上所奏,离王现在已经离开有恒前往传州,逸王摇身一变成为有恒储君,这不可能公告天下,只能秘密处理。

逸王在传州的势力需要接管,皇廷内这样的秘闻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有的一切也只能交给离王处理,离王发回来的密报总要防止在路上被窃取的意外,内容十分简单,要知道在有恒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等离王回来亲自汇报,可离王短期内是无法回盛京了。

本来齐盛帝就已经足够烦恼,同时又传来冰荒世子在墨江游玩的并不是很欢乐于是不声不响的回到了冰荒部族。作为齐盛帝,冰荒世子这样的行为是该问罪的,可现在他哪敢问罪。

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冰荒世子回冰荒部族之后,冰荒部族的游牧时期又开始了,可他们这么一游就几乎快脱离齐盛管辖。冰荒部族归顺齐盛虽然只是名不副实,可好歹归顺的消息传到别国去都会让人忌惮几分,但若冰荒部族游走得太远,别人的忌惮自然会少许多。

如今冰荒世子回去了,而整个冰荒部族越走越远,眼看就成了脱了线的风筝。

齐盛帝内心的抑郁以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各大臣及在盛京的皇子们都生活在齐盛帝盛怒的阴影之下,就连齐盛后宫也是一片抑郁氛围。

相比没有顺心事的齐盛帝,有些人心情就舒畅的很。

那晚芒棘被带离有恒兰馥园后,怎么也没想到颜晋楚口中的报恩就带她游山玩水,搞得她本想闹到颜晋楚把她送回去的才为止的,现在却很欢乐的享受说走就走的旅行。

据颜晋楚说齐盛疆土之内,有四处世间所有人公认必须一去的地方——青苏涧、佳暑古城、金渊、秀寒。

……

前一刻待在有暖炉的马车中还有些寒意,此刻迎面的确实一缕微风,温软湿润。

芒棘已经站在青苏涧,这里被山水环绕,明明现在应该是冬季,可一踏入青苏涧便感觉不到任何寒冷,这里的风都包裹着树草香,春季景象展现无遗,青葱葳蕤万物复苏,四季如春的青苏涧,果然名副其实。

一条清澈的小河出现在眼前,芒棘几乎不带犹豫的脱去鞋子,就踩进了小溪之中。小溪里的水浸到芒棘的小腿,水的触感微微凉,却沁人心脾。

颜晋楚看着小溪岸边芒棘的鞋,再看向清澈见底的小溪中,女子玉足在水中更如通透的玉一般,芒棘提着裙子,半截小腿也露在了外面。他有些不满的蹙起眉,又想到此刻此地只有他与她两人,舒展了眉脉脉一笑,“当时你还不愿意随我离开,现在怎这么欢愉。”

芒棘回首看向颜晋楚,第一次觉得此男子美得如此没有天理,在这无尽春色之前毫不逊色,过之而无不及。“我向来随遇而安,既然被你带出来了,我还没能力自己回去。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兴高采烈也是一天,我为何不能开心一点。”

她向着颜晋楚招了招手,“过来!”

芒棘说着俯身下去在手掌间盛了水就往颜晋楚身上泼去,正在走近的颜晋楚没想到芒棘会这样突然攻击,身上衣服瞬间湿了一片,芒棘看自己恶作剧得逞,越发兴起,直接弯腰把水从小溪里往颜晋楚身上泼。

转眼,颜晋楚身上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半,他假意来跑来打芒棘,芒棘转身就想跑。

小溪中的鹅卵石被多年冲刷光滑的很,芒棘在心慌中的转身被溪底鹅卵石一滑,身子倾斜,眼看就要摔倒,颜晋楚伸手来拉却被芒棘滑到的惯性也被拉下小溪,尽管如此颜晋楚还是在转瞬之间和芒棘换了一个位置。

“哗啦”两人一起摔倒在小溪之中。

颜晋楚在下,芒棘在上。

他整个人几乎都浸在水中,衣衫湿透。而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溅起的水花让她的衣衫也湿了大半。

两人姿势暧昧,四目相对。

无所适从的芒棘匆忙的想起身,却被颜晋楚紧紧环住了腰,动弹不得。

“放开我……”芒棘瞪着颜晋楚,可看到颜晋楚迷离的眼神,她心虚的低下头,又发现低下头自己就靠在了颜晋楚的胸膛之上,他全湿的衣衫让芒棘能清楚的感受到男子炙热的体温和温润的弹性。

芒棘烧起来了,她知道自己的脸此刻一定红得能滴出血来。这样的她更不敢抬起头来,只能静静的靠在颜晋楚的胸膛之上。

颜晋楚柔柔的声音适时响起,“芒棘,你我活在这世间都太累,就难得放松一次,可好?”

小溪不远处是一片青葱小树林,他们所乘的马车就停在那里,马儿在那边悠闲的吃着嫩草,它也十分欣喜,一路行来都是寒冬,吃的不是饲料就是干草,怎能料到突然就出现了这样一片青草。

马车旁边的树上,易昭正在上面打着盹儿,他本面朝着小溪,虽然这一次他们隐姓埋名的出来,可殿下的安危还是需要时刻警惕的,更何况现在要保护那俩儿的指责都落到他一人身上了。

开始看芒棘泼殿下水,他还撇了撇嘴,你们两人玩的欢快啵?我呢?要看马看车看你们。

随后看到芒棘和殿下一起落入小溪之中,心虽跳了一下,却很快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还是打盹儿吧。

从兰馥园出来已经五日,殿下这时候本该在传州接收原本逸王管辖的一切,他却把这些交给几个亲信便抛之脑后的带神暝宫主出来游山玩水,自家殿下还真是不负风流之名。

但易昭知道,其实殿下从不风流。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殿下一眼,发现两人还是那个姿势,只好悻悻的再次背过身去,心中暗想,青苏涧虽如春季一般,但这样泡下去还是会着凉的不是。

殿下一身功夫,内功祛寒问题不大,可那神暝宫主……浪得虚名,看那身子骨弱的,万一病了,他们又没带婢女又没带下人,难不成要自家殿下照顾她?或者由他来照顾?

易昭想着想着一瘪嘴,摇了摇头,觉得无论是由殿下照顾或者他来照顾都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一甩手,一颗小石子打在了正在享受美味青草的马屁股上。

马儿本闭着眼品味着青草,屁股上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力道还是其次,心理受到的惊吓才是大事,马儿“咴儿咴儿……”的叫起来表达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惊讶。

马匹突兀的声音在青苏涧中回音振荡,小溪中的芒棘听到这刺耳的声音惊得登时站了起来。

颜晋楚皱起眉头看向不远处,易昭没看到,只看到一匹屁股被小石子砸疼正在委屈中的马儿。

目光又转回芒棘身上,发现她也正紧张的看着马儿方向,虽然青苏涧如春季一般,但浸湿的衣衫被风一吹,他看到芒棘还是无意识的抖索了一下。

颜晋楚叹了一口气,悠悠的从小溪中起身,走到芒棘身边,示意她一起走向马车,他边走边运功,等两人走到马车旁,他的衣物已干了大半,可芒棘还是一身湿漉漉。

颜晋楚关怀的说道:“去马车上把衣服烤干。”

毕竟此刻最正常的天气还是冬季,所以马车上一直有暖炉,芒棘上了马车后,颜晋楚往马夫位置上一坐,看架势他要把自己当马夫来用了。

树上的易昭赶忙跳了下来,走到颜晋楚面前,道:“殿下,还是属下来赶马车。”

颜晋楚瞟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弯弧度,“芒棘在马车内烘浸湿的衣物,我只能留在马车之外。”

说着他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马“咴儿”一声缓缓起行。

易昭急了,跟着马车旁边小跑,“殿下,那属下……”

颜晋楚笑着打算易昭的话,“易昭,你不是很有手段?”颜晋楚的鞭子前端正指着马屁股上被小石子砸中留下的红印,“此刻,你就自己想办法,或者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跟着马车跑十个不错的主意。”

“驾!”

颜晋楚赶着马车绝尘而去,易昭哭丧着脸,飞奔跟上。

芒棘在马车内听了主仆二人的对话,淡淡的笑晕开在她的脸上,她慢慢的脱下外袍,放在暖炉边,好在刚去的是青苏涧,知道那里如同春季,自己少穿了一切,现在烘一起也不算麻烦,还可以把斗篷披在身上。

如果自己会武就好了,看颜晋楚多轻松,明明本来湿得比她厉害,可一运内功,轻轻松松就烘干了衣服,自己还得那么麻烦的烤衣服……

自己来到这里当上的还是武林至尊的老大,结果什么都不会,真是丢人。其实有好几次都想让闻人逐教她点什么,就算方便逃命也好啊,开始有画汝一直跟在身边的时候想不到,后来又因为种种事情一次次的耽搁。

这次再回神暝宫一定得把这学武当成第一重要的大事。

话说刚才……在小溪里……

马车已经离开青苏涧,属于冬季的寒意慢慢的袭进了马车之中,马上刚刚还觉得有些冷,一想到刚才小溪里发生的事,她瞬间又烧着了,不但脸红耳根热,连身体都开始发出诡异的热度。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手心的温度比脸更烫上几分,芒棘一愣,自己到底是在发骚还是发烧。

------题外话------

劳动节。我也在努力码字,求支持。

第八十七章 旁人无法懂

接下来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颜晋楚带着芒棘游历了另外三个神奇而瑰丽的地方。

佳暑古城——一个四季都热如夏天的地方,佳暑古城也算是一个城镇,里面是有人居住的,并且住在佳暑古城的人肤色较其他地方的人而言确实更深一点,也许就是为不知疲倦的太阳一声照耀才形成的。

不知这些人会不会就是非洲黑人的始祖呢?还有还有,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肤色深是因为紫外线呢?而且而且,为什么这里明明已经是古代了,还会有‘古城’?芒棘满是玩味的遐想。

同时芒棘也感叹佳暑古城的特别,里面热的跟夏天一样,可一出佳暑古城的地界,马上就能感觉到冬季的寒冷,不过比起炎热,似乎还是寒冷更舒服一点。

封建的古代,佳暑古城热得都天怒人怨了,里面的人还个个包裹得不露出一寸肌肤,芒棘在里面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金渊则在一处深山之坳,地方不大却是一个小树林,所有的树都像进入了秋季一般,树叶金黄,有风吹过时就掉下一片,从山上看下去,真的如同金色深渊一般。

“真可惜,要是有相机就好了。”芒棘站在山上看着下面金灿灿的一片,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这些金黄的树叶闪瞎。

听说金渊是永远的秋天,这里的树就算长出新芽新叶,用不了多久就会如枯叶一般变成金黄色,随后从树上慢慢飘零。

“相机?”颜晋楚站在她的身边,微微一笑,“那是什么?”

芒棘侧过头,好笑得看着颜晋楚,“这是你第一次问我。”

颜晋楚也侧过头看了芒棘片刻,才悠然道:“问什么?”

“装傻。”芒棘笑了笑,“我觉得我说的话,该有很多事你听不明白的,可你从没有问过我。”

颜晋楚反驳道:“不问自是我能够理解。”

“原来是这样。”芒棘露出了然的笑容,片刻后又笑得更阴损了一点,“那么你自己去理解相机是什么。”

颜晋楚的眉头有一瞬皱起,只刹那便舒展了,他垂下的眼眸在纤长的睫毛下微微流转,好奇心他总是有的,只是太多事他都能轻易的了如指掌,所以很久没有体会到过被撩拨是何种感受,现在他却被芒棘撩拨着。

“好了,不逗你。”芒棘又是一笑,“相机是一件可以把你所见之物记录在你所见那一刻的物件。记录形态像一幅画一般,但比画要传神数倍,能保持和你所见一模一样。”

难得颜晋楚起了兴趣,“还有这么稀奇的物件?是哪国的东西?”

“这……”芒棘想了想,道:“不能说是哪国的东西,至少现在这世间还没有。”

芒棘说完这句,两人间忽然一阵沉默。这是颜晋楚第一次关于她奇怪语言的问题,自然也是芒棘第一次解释她奇怪语言的由来。

这样的回答必然引起一个更深的疑问,为什么这世间还没有的东西,芒棘却知道。

芒棘低着头,像是在看金渊的那一片金黄,其实她的视线早已没有焦点,她在静静的思考,若颜晋楚开口提出这样的疑问,她该怎么去回答?告诉颜晋楚自己是穿越而来?告诉他自己只是占了闻人芒棘身躯的一抹幽魂?

他会信吗?或者到底该不该告诉他?

“芒棘——”良久颜晋楚终于开口了,随着他的声音而来的是芒棘无处安放的心神,好似下一刻心就会跳出来,又好似下一刻心就会停止跳动。

颜晋楚的目光看起来也是投向金渊的。“需要记录的必然是值得珍藏的。心中想要珍藏却无法得到,就算记录下来的再传神终究不是我要的,又何必用一张纸来为自己徒添忧愁?若要记录不如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将她留下,让我能看着她生动的在我眼前,一颦一笑。”

芒棘没有焦点的眼神瞬间一片清明,满目金黄映入瞳中,颜晋楚的话给她太大的震动,他没有问她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他只是告诉了她,他的态度。

颜晋楚,若我真的出生在这里该多好?若我真的只是闻人芒棘也可以,就可以接受你的心意。可我不是,我终究是要寻找回去的方法,在我的世界,有我的爱人。

芒棘垂下眼眸掩去自己的心情,她不再看金渊的遍地金黄,蓦然转身,双手环胸静静的跨出一步。“这地方——我看够了,我们,走吧。”

颜晋楚先前看着芒棘眼中闪着光芒,却在片刻之后又化为不见底的深渊。他不明白她明明触动为何又那么快的封闭自己。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注定他们不能享受平凡的人生,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该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只要他们愿意,他们想。

芒棘,你在忧心什么?没关系,无论你再忧心什么,我说过,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将你留在身边,这天下都会是我的,我怎会留不住一个天下中的你?我们的未来,我来创造。

“芒棘。”

颜晋楚的声音依旧轻柔,正在踱步离开的芒棘听到他的声音一怔,终还是听了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她怕他会说些什么,让她已经成乱麻的心更乱一点。

却听他道:“等下我们去市集买些厚实的衣袍斗篷。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秀寒,那里比一般的冬季更寒冷几分。”

芒棘淡淡的舒了口气,微微一笑,“好。”

……

“这条路,我看着怎么有点熟悉?”芒棘放下马车的帷裳,搓了搓只掀开帷裳一会儿就被冷风吹得失去知觉的手。

颜晋楚把暖炉往芒棘的身边挪了挪,微笑道:“当初我奉旨把你从墨江带去盛京走的就是这条路。”

芒棘侧过头,“这是去盛京的路?我们不是去秀寒?”

“你怕我把你卖了?”颜晋楚勾起嘴角,妖魅一笑,一起的这段日子,时不时听到芒棘那些奇怪的话语,诡异的想法,现在他已能活学活用。

“不怕……”芒棘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想过了,你真要卖我,怕也没用。”

颜晋楚又是一笑,“这条路的确通往盛京,等一会儿你就会觉得路没那么熟悉。若不是当初去盛京时你与闻人逐形影不离,我那时就想带你去秀寒看看。”

芒棘总觉得颜晋楚说这话的语气神态都十分怪异,她悻悻说道:“他是我三哥。”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解释一句,也正是这么一句,让马车里的气氛更奇怪了一些。

良久之后,颜晋楚掀开帷裳向外看了一眼,一丝寒风便从掀开的帷裳出流窜进来,芒棘觉得这风比起刚才又更刺骨了几分。

“我们会在秀寒边的县城找间客栈,晚上去秀寒。”

芒棘默默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离开金渊一路走走玩玩已经过了九天,今日太还未大亮就从出客栈出发,颜晋楚也明确表示过,按他们的速度今日就能到秀寒。

青苏涧在山谷之间,金渊在深山之中,这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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