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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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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芒棘傻傻的笑笑,“好名字。”

心中一阵鄙夷,不欢迎我嘛就别请我坐,害得我现在如坐针毡一般。

“……传州虽是逸王封地,可就算在这里居住已久的老人也从未见过逸王本人,逸王殿下的逸王府在闹市之中,却说逸王从来不住逸王府,他只住传州边界的别院……”

说书人的一段话,迅速的吸引了芒棘的注意力,现今她来到传州说是为了颜晋楚而来,相同的也算是为了逸王而来,毕竟微生文给出的说法只是调查了一半的结果,逸王到底是不是有恒丞相私生女之子终有待考究。

现在听说书人这样说起叹,她倒不禁觉得这逸王性格的确有些古怪,看这传州虽是齐盛边境却也蒸蒸日上一片繁华,想来逸王的功劳定是不小,可竟然没人见过他?

而且他喜欢住在传州边界?芒棘不自觉的就把逸王的这一行为定义为——难道他是想离有恒近一点以便和他的外公联系?

说书人还在继续,“……虽然大家都没见过逸王殿下,但在传州说起逸王,无论八十老人还是五岁小儿都会竖起拇指。传州有如今模样都是托了逸王的福。可如今齐盛帝却派离王以探访之名刺探为实来到传州,前不久离王刚到传州……”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六十五章 公鸡下蛋

芒棘正听的起劲,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同桌的温柔冷漠男曲释,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对着窗外做了一个手势,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只是无意之举,可芒棘却觉得那动作似乎很特定。

还没多分析那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群人冲进茶馆,那些人气势汹汹,但茶馆里的其他人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不善,一切照常。

芒棘看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她也把目光转回说书人的身上,说书人在这群人进来后就开始喝茶,半饷才放下茶杯,悠悠开口,“观长街昨夜发生一件奇事,据说有一只公鸡下了一只公鸡蛋……”

“啊?”芒棘一怔……公鸡下公鸡蛋?慢着,这不是重点,前面不是在说离王来访逸王的事,一件国家大事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公鸡下蛋的奇事怪诞?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芒棘茫然的流转目光,看到了与自己面对而坐的依旧是曲释曲公子,他的表情都如方才一样亲和却冷漠。

再把目光转向茶馆里的其他地方,所有人的神情都平静如常,和方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说书人从一开始说的就是公鸡下蛋的杂文趣谈。

茫然无知让芒棘很不舒服,犹豫片刻她轻声问曲释,“曲公子……不知是不是我有些错乱,我似乎觉得刚才说书人在说的不是公鸡下蛋的事,而是……”

“姑娘茶喝完了,是不是要再添一杯。”曲释微笑着打断了芒棘的话,拿过她面前的茶杯,又倒了一杯,两人之间霎时只剩下茶水从壶中落入杯中的声音。

他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芒棘很快明白,看来说书人方才说的内容是一种禁忌,而汹汹而来的那些人是阻止说书人继续那个话题的因素。那群人到底是何人?

好奇心让芒棘的肚肠都开始痒,于是她决定还是从曲释身上下点功夫,“曲公子,小女子平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今日好不容易偷偷出来游玩一番,看大家和曲公子的模样虽然不解但也能知道个大概。那我不说刚才说书人说的话题,想问问曲公子别的关于逸王殿下的事,不知可不可以?”

曲释眼里似有什么一闪,随后淡漠的瞟了芒棘一眼,“皇子之事哪是我等平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咦?这话这语气?看来这曲释是逸王殿下的脑残粉,对逸王很是拥护。

芒棘微微一笑,心道看我无敌拍马之术,“曲公子,小女子对逸王殿下的崇拜之情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请曲公子不要误解,这种情感不是男女思慕之情,而是仰慕之情。逸王殿下于小女子来说就如同天神一般。

这次偷偷出来会来这安文茶楼也是无意中听说传州之贵都喜欢来这个茶楼,妄想能在这里一窥逸王殿下真容死刚才听说书人这么一说,才知道几乎没有人见过逸王殿下的模样,心中十分失落,想自己此生哪还有机会如今日一般出来。今日回去只怕再也没机会走出家府大门,往后就算嫁人也只能在一方天地里相夫教子,此生怕再也没机会得见逸王殿下天颜……

这样想来就觉得自己生无可恋,枉费人生。如今只得知欲见逸王殿下一面是此生妄想,小女子只想多听一些逸王殿下的事迹,若曲公子能说一些,小女子这一生都感激不尽。”

芒棘说的言辞恳切,更随着语气的加强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到最后已经是眼眶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下终于轮到曲释愣住,他细细打量芒棘良久,才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会如此仰慕逸王?”

“这……”芒棘语塞,她根本没仰慕过,这该怎么编?而且以前虽看了不少齐盛野史,但逸王殿下十年前就自请来传州驻守,实在没多少花边新闻,所以就连野史也不是十分眷顾这位齐盛大皇子。

因为芒棘的无言,曲释的冷漠终于不仅仅藏在眼神中,语气也多了几分讥诮,“这位姑娘若只是想探听逸王的事,在下看来完全没有必要。逸王远离盛京早已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若姑娘其实是想打听离王来传州之事——恕在下实在无可奉告。”

芒棘能感觉到曲释在刚刚之前都一直刻意的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模样,却在刚才自己撕破了那样的伪装,特别是在说逸王远离盛京早已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时,语气中更有着无限的苍凉。在提到离王时,情绪中似乎还有一点不可控的愠怒。

难道……都说颜晋楚是齐盛第一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很多怀春少女思慕的对象。倒确实听说颜晋楚所到之地总有不少女子欲有幸一见。离王现在来了传州也许引了不少春心萌动的女子使得本来声威挺胜的逸王,人气跌不少。

看来这位不但是逸王的脑残铁粉,还恨自己偶像所恨,所以连颜晋楚都讨厌上了,能到这地步,难道这人与逸王相识?不然很难想象,有人会为自己完全不认识没见过的人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芒棘低下头,轻声道:“曲公子……我……”故意的欲言又止,还故意的抬起头看了曲释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表现出无措的模样。

“曲公子有所不知……”经过刚才一番演,芒棘已经确定曲释注意到她刻意表现的纠结,才幽幽开口,“逸王是不是备受瞩目的皇子又有何关系?我仰慕逸王,并不是为了逸王殿下的身份……我这样说也许有些大胆,但我仰慕的是逸王这个站立于天地之间的人……”

曲释眉头一皱,原本都有要离开的意思在听到芒棘这样说之后瞬间消逝,身体舒展,执起茶杯,“哦?”

芒棘继续低着头,“逸王殿下——他年幼时齐盛还未立国,那时他不是皇子,但自他出生起,齐盛帝已在不停的征战之中,且年幼的他要跟着齐盛帝一起征战,高权之争从来没人能预测最后的结果。逸王的童年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他是不是天天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阎罗王的召唤?

终于齐盛定国,可立国初期的繁忙和危机又岂是我等平民可知可懂的?逸王作为齐盛帝的皇长子,在那么年幼一定已开始分担国事……多年以后齐盛国情逐渐稳定,可……可逸王的母妃却离开人世,之后逸王自请守护传州以防有恒。

这些……一切的一切,让我为逸王殿下心疼。他是真正心怀大义之人,传州如今民康物阜,完完全全是逸王的功劳。所以我仰慕逸王殿下,我渴求能见一见这位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真正的男人。”

当芒棘再抬起头看向曲释,发现眼前男子的目光已全然不同方才。冷漠已全然化作春水,荡漾了人心。

芒棘这段话和之前那一段虚的相比当然更震撼人心,这次说的桩桩件件可都是真实事件,她觉得就算是逸王亲自听到这些话,也一定被她饱含深情的说潸然泪下,更何况一个脑残粉。

多亏微生文告诉过她这一段,这种历史事件从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自从逸王淡出齐盛的政治舞台后,再也没人在意这位大皇子了而已。现在她粉饰一番,这些事就显得催人泪下感人肺腑,估计这位铁粉也做不到如她这样煽情。

“姑娘真是……”曲释的神情中再也没有淡漠,也没一直所刻意保持的亲和,是一种最自然的状态。

芒棘看着他眼光闪耀,心想不会自己说的太煽情,这位逸王铁粉忍不住要泪洒当场了吧。

没想到曲释很快把自己失控的情绪控制住,表情神情眼神深邃,“在下能否请姑娘到三楼厢房一叙?”

胜利女神的微笑展露在芒棘长长卷睫遮挡的双眸之下,看来自己的攻心之法很有效果,去厢房一定能听到不少关于逸王的事,嘿嘿嘿……

就在芒棘起身打算随着曲释去三楼厢房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到了茶楼里且一眼就看到目标显眼的芒棘,芒棘与他四目相对随即心中一紧——微生文找来了。

微生文这家伙长的太招摇,芒棘心中直觉也不想让曲释对微生文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而且她觉得微生文也不该过多的知道齐盛内政的事,今天的包打听工作注定要夭折于此了。

芒棘无奈的拉了拉走在她身前曲释的衣袖,“曲公子,可能今日我没机会和你一叙了……我的哥哥追来这里寻我了,我得快点溜走才行。”

说完芒棘一转头就走,动作夸张的跑向店小二,说话很快速很大声的问小二茶楼有没有后门,这一刻茶楼里几乎所有人的目标都被芒棘吸引,云里雾里的小二迷糊的指向后门位置,芒棘一蹦三跳的跑向后门。

这一套行云流水动作飞快,曲释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住这个如风一般的女子,却只能在虚空中收回什么都没有抓到的手,而芒棘早已跑得人影也无。

曲释觉得心中莫名一空。

第六十六章 鸿门宴

还站在茶楼大门口的微生文看芒棘从后门离开,自然不会再进茶楼,而是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芒棘身上时就悄然退出茶楼,只是离开前依旧若有所思的回首看了一眼曲释。

他的惊天容颜在很爱演的芒棘面前终没来得及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片刻后,曲释的脸上惊诧褪去,露出一丝怪诞的微笑,慢慢踱出安文茶楼,随着他的离开,有一群人也在不经意间离开,而随着这群人的离开,说书人又端起身边的茶杯,开始悠长的喝茶,直到这群人全部走远,他悠悠开口:“且说不日前,离王已到达传州……”

一群人离开茶楼之后,快速的分为两个小队,一队人在不经意间紧随曲释,而另一队则与他们分到而行,看方向像是芒棘所离开的后门……

……

芒棘从安文茶楼走出之后,便往她和微生文所住的客栈走去,微生文既已来找她,说明已经探查到颜晋楚所在,他们该商讨进一步计划。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挡在她面前的微生文,“为什么看到我就跑?难道是在外面调戏小白脸,怕被我这个定了亲的夫婿看到?”

“哥哥真会开玩笑,有你在传州,还会有第二个小白脸吗?”芒棘笑着回答:“那个只是逸王的脑残粉而已。”

“脑残粉?”微生文怪笑着看着芒棘,“什么东西。”

芒棘摸着脑袋,“就是……比如你们冰荒族总有些族民特别仰慕冰荒王的吧?当那种仰慕达到冰荒王放个屁他们都觉得香气四溢的时候,那些族民就可以称之为脑残粉。”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打尖的客栈,他们住在这间客栈的三楼,三楼的房间有个特点,都是两两相连,虽然房间内部互相不同,但是窗外的晒台是连接的。也就是说,芒棘和微生文可以通过晒台串门。

他们两人边走上楼梯边继续路上的话题——

“芒棘为什么你奇怪的语言有那么多?”

“有吗?我从没觉得我说话你听不懂。”

“你说的有些话很奇怪,但聪明如我还是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行了,以后有不懂的直接问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什么话你们能明白,什么话你们不明白。当然脑残粉你不懂在我意料之中。”

“……”

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一转眼微生文就已经从连接的窗台翻进了芒棘的房里。

芒棘笑着把微生文从迎到屋内,“没想到你办事那么效率,离王现在在哪?”

微生文妖娆的一笑,“芒棘,亏你为离王担心,还亲自从墨江赶到传州。只是离王已经离开传州去了有恒。有恒皇后过千秋节。这么多年来,有恒与齐盛相邻表面上也相安无事,便也给齐盛下了帖子,邀请齐盛参加盛世。离王正好在传州离有恒最近,于是直接被当作使臣派去有恒。”

“他去了有恒?”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芒棘虽还不知道千秋节是个什么节,但总觉得有恒是在随便找个过得去的理由希望齐盛派人过去。

齐盛帝收到这样的请帖,自己去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合适的人选其实还有逸王,他常年驻守传州和有恒总有交集的时候,也算熟识了,可现在齐盛帝已经在怀疑逸王和有恒勾结,自然不可能派逸王去。于是正巧在传州的离王成了最好的人选。

“还有件事……”微生文叹了口气,“我真不想告诉你——离王已经去往有恒,不日逸王也将前往。”

“什么?怎么可能?”芒棘大叫一声,随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根本没时间管自己的失态,齐盛帝疯了吗?这不是派颜晋楚去送死。

“微生文,我们必须去有恒。”

微生文苦笑一声,“好,明早。”

芒棘更焦急了,“能不能今日就启程,时间不等人。”

“芒棘,要去有恒有两种方法。今日马上就要夜了,你现在启程走官道经驿站,从宇良道绕往,看起来我们去有恒很近,这样也须花上两日。明早启程,我可以带你从传州与有恒相隔的树林传国,一日就能到。你自己选吧。”

芒棘白了微生文一眼,“拐弯抹角,我又不傻,一天能到的我干嘛用两天,马车再舒服总不如吃喝玩乐舒服。”

微生文微笑道:“妹妹孺子可教,不知妹妹今晚想用什么晚膳?”

……

有两人在房里聊的欢快,也有人在他们下榻的客栈的后堂里打听着什么。

客栈掌柜一脸惊惧看着眼前这两个方才突然冲进来的人,来人他虽不认识,但他们身上的标记他认得,这标记所代表的是传州的国法家规。

“两位大爷要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客栈掌柜的脸上是招牌的谄媚笑容,却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

“说说刚才来的那两人——一男一女。”说话的人面无表情,声音淡漠。

掌柜如释重负,“您说的是陶家兄妹?他们并不是传州当地人,据他们说是因为那妹妹想出来游玩,哀求了最宠她的哥哥,于是哥哥才带妹妹到处游山玩水。两人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富家子弟,出手阔绰大方,这样的两个人身边竟然没有任何下人丫鬟家仆,的确像是偷偷跑出来的。”

“可知他们全名?”

掌柜挠挠脑袋,他只是一个客栈老板,客人进来全凭银两,他从不会去多问什么,知道那对兄妹姓陶,但是到底叫什么却实在不知道,不过似乎有听到过那哥哥叫那妹妹‘芒’什么的……

“大爷这有些为难小的,小的实在没打听过他们的名讳。不过我想那位姑娘应该叫陶芒。”

这名字是他推理出来的,回答的很没底气,他看着那两人,心想自己已经说的足够具体,该没事了吧,实在看不出那陶家兄妹竟然有问题。

“掌柜不要多想。”其中一人终于开口说话,语气软了许多,“有件事要烦劳掌柜……”

说着便附上掌柜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掌柜听完以后慎重的点点头,“小的知道,小的明白。”

……

天色渐暗,微生文从晒台翻回了自己地方房间,随后从屋中走出,又走到芒棘房前,敲了敲门。

芒棘一脸微笑开了门,随后咬牙嘀咕道:“真是做作。”

“女子名声何等重要,我这不是照顾你嘛。”

芒棘满是不屑,“凭什么男人爱怎么寻欢作乐都可以,女人的名声都何等重要了?来到这个地方没人认识我,名声对我来说只是浮云,就算是在墨江,我都没为自己的名声担忧过。”

两人边说边下楼,刚要走出客栈,却被客栈掌柜叫住,“陶公子,陶小姐是要去用晚膳吗?今日正巧是本店开业五十年的日子,我在最大的惘若搂定了位置宴请所有住店客官。”

微生文笑得妖魅,“在乱世中,掌柜能开店五十年实在不易,难怪会如此大手笔在惘若楼办宴庆祝,那我与小妹先多谢掌柜盛情。”

芒棘诧异的看着掌柜,“你这里不就是吃饭的地方,为何还要去别的店开席?”

这只是芒棘的一个小疑问,其实她对掌柜口中所说的开点五十年全然不信,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臭屁的掌柜一定一直把这当件光荣的事挂在嘴上。这突如其来的庆祝简直就像现代的‘本店三日后关门大吉,东西卖光回家种田’。

只不过那些‘三日’是很漫长的,有些甚至过了半年还依旧坚挺在那里。

掌柜面对这样的问题就像早有准备一般,道:“本店的客官都是在下的贵宾,自然要在最好的地方请各位一饱口福。”

芒棘眼珠一转,用手遮着嘴就附上了微生文的耳朵,“我觉得十分可疑。”

这耳朵咬的很没技术含量,客栈掌柜听得清清楚楚,面色尴尬的看着芒棘,不知自己是应该予以回应还是当没听见。

倒是微生文帮他解了围,“妹妹,就去那里吧。惘若楼在传州此地的确出名,我本也打算带你去那里,不过今日掌柜做东,却之不恭。”

来到惘若楼下,正巧看到有人要进惘若楼,却被礼貌的告知今日的惘若楼已被人包下,故不接待别的客人。

微生文似笑非笑,“老板果然大手笔,惘若楼都能整个包下。”

那掌柜眼神一闪,便从容的摆上他最招牌的谄媚笑容,“嘿嘿,陶公子、陶小姐,里面请。”

一进到里面,就有个打扮妖艳甚有风情的女子迎了过来,前前后后的围住了微生文,“陶公子~”

芒棘瞬间呆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把目光转向客栈掌柜问道:“惘若楼听名字很深奥,难道竟是青楼?”

掌柜又只是谄媚的笑,“客栈里很多客人已经到了,但也有少许客人没有过来,我现在回店接他们,请陶公子和陶小姐先行入席。”

随着他的话语,旁边的侍女小厮齐刷刷的上来迎芒棘和微生文往里走,还掌柜谄媚的笑着往酒楼外走去。

第六十七章 被绑架?

走出惘若楼的客栈掌柜深舒一口气,脚底抹油一般快速的跑着,却被两人挡了去路,掌柜面色苍白,抖抖索索的道:“我已经听从二位吩咐,把陶家兄妹带去了惘若楼。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其中一人冷冷道:“做的很好,现在带我们去他们在你客栈住的房间。”

掌柜舒了今晚第二口气,他本以为自己会被灭口,不过同时又为自己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而感到好笑。在他面前的是逸王的人,那位王爷虽行事神秘却从来爱戴百姓。

“是,小的这就带你们去,两位爷请跟我来。”

……

微生文被三美女团团围着很不自在,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三个女子看似轻浮实则动作轻飘,在他身边看似亲热,其实仍旧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她们身上的香料也不似一般风尘女子的浓烈,而是十分淡雅。

走到内堂,确实看到不少人已在用餐,并且能确定哪些人的确是住在他们那间客栈的客人。

毕竟在决定入住客栈之前,他早就把客栈其他客人调查过,确定并没有和神暝宫有恩怨的人,也没有其他刻意人物。

他对自己能保护芒棘十分有信心,但同时也担忧着芒棘身份特殊,若她离开神暝宫的事不幸走漏,要面对多少危险都是未知数。这也是他一路来从不松懈的原因之一。

再看下自己侧身之后的芒棘始终保持着一脸警惕,今晚发生的事实在蹊跷他也早就感觉出来,只是有他在身边还要芒棘一直在紧绷神精的状态下吗?

不,他能保护芒棘,他应该让芒棘更像一个十五岁小女子的模样,更无忧无虑。

微生文妖娆的一笑,“妹妹,今晚机会难得,可要吃的多些,过了今晚就不能在吃到这些美味了。就算今日放肆一点,喝醉也没关系,有哥哥在。”

芒棘一怔,微生文的笑过分美艳了一点,使得他身侧三个也算绝色的女子瞬间暗淡无光。

她能理解微生文的意思,明日他们就要去有恒,不知道会面对什么,还听说有恒吃东西的习惯和齐盛大相径庭,曾经齐盛又宫主嫁到有恒,不出三日就闹着要回来,据说并不是不满意夫婿,只是因为那里的食物实在难以忍受。

微生文也不是真的要她喝醉,只是想告诉她,有他在,她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太多。

看来自己已经把防备写在了脸上吗?

芒棘淡淡的笑了一下,“嗯!”

平日里的酒楼一般都是圆桌,但今日看上去的确是为了客栈庆祝一般,也考虑到入住的客人都互不相识,如硬凑一些不认识人成一桌不免吃的尴尬,所以这酒楼也很有心思的弄成宫廷小宴的模样,桌子都是独个的,同时也有相连的桌子给那些相识的人坐在一起。

虽大多数人都互不相识,但对于今晚天上掉下来的晚膳还是觉得份外畅快,愿意花大价钱住昂贵客栈的人虽不会是穷人,但要到惘若楼毫不顾忌的吃一顿仍是其中不少人不敢妄想的事。

捡到金元宝般的窃喜心情没人分享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好在现在满满一店的都是有这样心情的,人们互相攀谈,没人提及这顿饭像极飞来横财,大家都很有档次的在品味每一道菜。

“这芙蓉鱼骨实在美味,没想到现值冬季还有那么新鲜口感的玉兰片……”

另一人马上搭腔,“再尝尝檀扇鸭掌,每一个鸭掌大小均匀,口感云润,不愧是惘若楼,取材考究,每一道菜都是珍馐美馔。”

“我觉得红烧鹿筋最为美味……”

芒棘嘴角抽搐的看着这群滔滔不绝的人们,开始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美食评论家来的,个个能说会道,哪像她,放在她面前的菜——什么芙蓉鱼骨玉兰片,不久是鱼骨头和干笋片;还檀扇鸭掌,名字起的倒雅致,她也确实看到一个个折腾的跟扇子似的鸭掌。

正在心中非议,忽然整个酒楼的灯一下子暗了。[汶网//。。]

芒棘的心一紧,心想还是来了。只是此刻非常被动,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想做什么,就连对方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身为冰荒世子的微生文也全然不知。

很被动的现状。

他们在酒楼内堂,一旦灯灭,完全没有任何光线,在古代的满天繁星下,芒棘很久没有感受过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芒棘知道微生文就在自己身边,比如画汝,这个随身侍卫武功更为高强。

一只手突然抓起了芒棘的左手,芒棘下意识一缩那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从这只手的来势来看,应该是来自坐在她左边的微生文。是不是因为在视线完全被遮蔽的此刻,微生文为确保她的安全,所以来伸手拉住了她?

的确这只是手触感若凝脂,能有这样细腻的手,平日必然养尊处优。而且不管视线是不是被阻,谁能绕过微生文来到她的旁边?

短短的时间内,芒棘已经想了很多很远,随后便是自讽的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么多心思,连被人拉个手都要分析半天。

“走。”

耳畔响起一个似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再思考一番,芒棘已经被这人拉着离开。

惘若楼里灯光再次逐个亮起,侍女小厮们个个面脸歉意的表示灯笼里的拉住那么巧都很久没人更欢,前面正好同时燃尽了。

如此离谱的解释也许没多少人信,只是在座的人都表示愿意相信,因为跑出来一个衣着鲜亮的人说自己是惘若楼的老板,因刚才让大家受惊,所以在座各位以后可以自选日子再来免费吃一顿。

在利益面前,众人在看看刚才也就黑了一霎,除了吓了一跳意外什么损失也没有还换来下一顿的海吃,划算。

再看微生文,他似乎也同一般没有吃过苦的富家公子一样一脸惊恐,看着四周的人已经从黑暗恐慌中走出,重新开始讨论每一道菜肴,他却依旧迷蒙着双眼。

良久,他看着自己手心中的纸条,轻声呢喃道:“我已不在神暝宫中?这是哪里……我妹妹?……又是谁?”

纸条静静的蜷缩在他的手中,上面一排小字——在下对令妹并无加害之心,七日内定安全送回。

……

那声“走”便让芒棘知道拉住她的人并不是微生文,和微生文虽然从未有过手的接触,但微生文的声音,她还是很熟悉的。

此刻她被安置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之中,能感觉到正在缓缓前行,掀开帷裳还能看到四周跟随着不少人,芒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谎言总是能让你付出代价。

回想方才出了惘若楼终于看清楚拉着自己的到底为何人,芒棘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白日在安文茶楼遇到的逸王脑残铁粉曲释。

自认为与曲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芒棘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掳走自己,若今晚的一切都是曲释安排,他可真真是大手笔。

结果曲释一开口让芒棘想死的心都有了。

“陶姑娘既然如此仰慕逸王,在下向来有成人美事之心,就带姑娘去见一见逸王,可好?”

这话是问句?芒棘只能“呵呵”了,因为曲释根本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就直接把她往马车里一塞,随后他也上了马车,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坐在了芒棘相对的位置。

“曲公子,我真是感激你——”芒棘抽搐着嘴角,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你这么突然的就不知道要带我去哪,我本就是偷偷遛出来的,你这样……我妈妈会骂的。”

曲释笑得很治愈,“放心,我会负责你的安全。到时我可以亲自送你回家,你的家人不会怪你。”

“还有——”曲释指了指马车内的一个包袱,“你的衣物我已经派人去你的客栈帮你取来。”

如此周道的曲释让芒棘更郁闷,同时她也很疑惑,这人到底是怎么从微生文眼皮底下把她带出来的。

“那个……你到底是怎么带我出来的?为什么我哥哥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

曲释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这个很容易,迎接你哥哥的三位女子把一些特殊的东西抹在了你哥哥的身上,那东西本身没有异常,但如果有被灭掉的蜡烛,就会让人短暂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芒棘瞪大眼睛。

曲释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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