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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初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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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落眼神一沉,自己若是拿着笛子和他去硬碰,只怕,绝讨不到好。

当下,身在半空却生生一今后翻,避开了北辰星,身子一摇,落在了一株梨花树上。白衣飘飘,裙带如羽,雪一般洁白的梨花随风在她身旁舞动,添了几许梦幻凄迷,叶初落俯视着地上的众人,慢慢笑了起来:“北辰家主,你好威风啊!”

北辰星仰面望着梨花树上笑得比梨花还干净的女子,竟是刹那失神: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就能搅得天下大乱?

神思恍惚之时,梨花树上的女子已是幽幽又开了口:“想要寻我晦气者,从来只有比我更晦气!”言讫,金笛凑到唇角,呜咽声起。

一干黑衣人闻听此音,面色陡变:“家主,她在召唤毒蛇!”

北辰星面色更冷,召唤毒蛇?第一次她就是使这个手段让自己的儿子吃了大亏吧?

“不过是几条小蛇而已,用不着害怕!”北辰星沉着脸说完这话,身子骤然跃起,扑向梨花树上的叶初落。

叶初落俯视着近身前的北辰星,莲足轻点,飘然跃到另一株梨花树上,身下微微闪过一丝疼痛,却是强撑着吹着笛子,不露半分声色。呜咽声声,吹起落花靡靡,如雪花瓣之中,无数寸长的小蛇吐着信子,欢快的爬向一众黑衣人。

“该死!”北辰星恨恨地骂了一句,凌厉的掌风再次袭向叶初落。

来势猛如潮,叶初落的衣袂都随着他的掌风飘了起来。

青丝舞动,玉面凝霜。北辰星来得真是时候,若是今日自己没有和玉哥哥偷欢,造成身子不适,也不至被这个匹夫逼得如此狼狈,心头叫苦,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济,忍着身下疼痛,足尖轻点梨花枝,飘然又避了开去。

这个时候,那些黑衣人却是吃足了苦头。毒蛇像是几天没吃过东西的猫儿似的,窜着滑溜溜的身子逼近黑衣人。而那些足以称为高手的北辰家族人,面上都现出惊惧之色,上蹿下跳唯恐被蛇咬了遭受皮肉之苦,即便如此,仍不时有惨叫从这些人中传来,随着惨叫声落,被咬之人额上挂着冷汗,脸上肌肉不住抽搐,转瞬间脸上就是一片黑瘴之气,不片刻便倒地不起了。

有人侥幸避过,张慌地落于梨花树上,却惊落一地梨花纷纷。

散漫梨花雨中,北辰星眼中闪过阴毒笑意,叶初落一味闪躲已是让他看出了破绽,这女子,似乎不愿意和自己直面交手?难道,她自知不敌?想到这里,也不再顾念地上被毒蛇追得狼狈不堪的族人,只是一个劲的逼近叶初落。出手更是毒辣无匹。

叶初落面色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这老东西真是得寸进尺,瞅准了自己行动不便是吧?

俏脸作色,金笛斜指,叶初落眯眼冷声道:“老匹夫,你别自取其辱!”

北辰星桀桀怪笑:“我倒真想看看,今日自取其辱的到底是谁!”言毕,精瘦的身子,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梨花树上那犹自飘摇的人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孰死孰生

面色越来越沉,叶初落直气得浑身打颤,这北辰星,欺人太甚!长袖一拂,香风如缕,一串银芒乍起,疾疾如星火,打向北辰星。

北辰星陡然睁圆眼晴,身在半空,几个翻腾,竟是避开了!叶家的噬骨针,居然空发!

叶初落再次吃了一惊,一双美眸诧异地望着北辰星,他居然能避开自己的噬骨针,自己从来不曾虚发的噬骨针!

那一刻,她的心里竟有些慌乱,自来异界,从来未逢敌手的叶初落第一次开始对敌人正视起来:北辰星,绝对不是一般家主所能企及的对手,绝对值得自己拿出足够的重视。

白色衣袂清冷,咯带苍白的脸,泛上微微笑意,那是模逢对手的轻快笑意,太久了,已经太久了,她叶初落没有碰到对手,不论是在前世还是在异界。如今,遇到北辰星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如墨青丝张扬,在空中飞舞,她竟是不再避了,足尖轻轻点着梨花枝,宛若一只雪鹰栖在枝头之上,警惕的注视着错物。是的,错物,这一刻,北辰星就是她的错物!

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叶初落眼中慢慢聚起点点寒芒,暮夜寒星也不及她半分清冷。清风过耳,衣带翩翩,金笛横在唇边,无自呜咽,她身子此刻虽有些不便,可内力却能倾注在这笛音之内,北辰星,你,可要月心了!

一股劲风随着笛音响起,倏忽而至,北辰星精光熠熠的眼晴陡然睁得溜圆,魔音!心头乍动,北辰星提起月心,身子落于梨树之上,屏神静气,浊气下沉清气上浮,会部内息尽数集于丹田,缓缓闭上了眼。

笛音瑟瑟,如飘叶荻花,寂寥了天空。

漫天的纷飞梨瓣,轻轻落于叶初落飘渺的裙裾之上,她亦是闭着眸子,狭长绵密的睫毛覆在腻脂一般的玉颜之上,透着诡秘,透着萧索,透着浓浓绝尘的肃杀!天地黯淡,星月无光,唯闻那若有若无的幽幽笛音在空洞的天尽头缭绕不散。

北辰星闭着眼,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傅,皂青长袍在清风中鼓动,竟似要涅槃。

地面上毒蛇已是散去了大半,一众黑衣人却并好不到哪去,落在梨树上的,受叶初落魔音所掣,身子一僵掉到地上呻吟不止,被毒蛇咬的,受这魔音所犹再也控制不住身上毒素蔓延,登时面色青紫,片刻之间口鼻窜出黑血,毒发而亡。

声声呻吟随着笛音传到北辰星的耳中刺激着他的神经。此女,果然霸道!

双眸缓缓睁开,精光乍现,北辰星额上青筋暴突,唇角抖动几下,忽得一声暴喝:“休得猖狂!”随着这声大喝止,身子嗖的一下袭向梨花树上,无自阖眸轻奏的叶初落。

叶初落挑着唇角,眼眸缓缓掀开,金笛回摇收于拢中,纤手一抬,掌风顾臾凝起阴寒。猖狂?她冷笑。今日,我便猖狂给你看看!

阵阵森冷的风聚集在叶初落扬起的手掌四周,那一只手掌似乎是一柄月,一柄聚集着凌厉杀气的冰月!白惨惨的阳光下,那一只手掌似乎是在招魂一般。

北辰星聚起会身内力,应空劈下,来势凶猛,撼起白色花瓣无数,纷落

如絮。

一股大力压下,似要把叶初落栖身的梨树劈断一般,白衣萧瑟,青丝张狂,便连那张绝美的容颜都有些微微色变。果然,是对手!

足尖不动,身子不动,就那么轻轻仰着面,眯着眼,任来势汹汹的掌风吹刮着她单薄的身子,她却像是生在那颗树上一般,一动,不动。天人合一,竟是内家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双掌既楼。北辰星整个人被弹飞出去,与此同时梨花树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叶初落面色微微一变,却是不动声色的脚下加力,将那即将四分五裂的梨花树硬生生的聚到了一处。

北辰秋仰起头,看着无自立于树上的叶初落,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干枯的唇轻轻一张,浓血顺着嘴角缓缓淌了下来。好霸道的掌风,自己这等身手居然也被她寒气受伤。

叶初落轻笑着,俯视着地上恨恨看着自已的北辰星,樱唇开合,扔出这样几个宇:“北辰家主,似锦国,不是你摇野的地方!”

北辰星扯起嘴角:“好一个嚣张的丫头,今日,老夫,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天下,还装得下你?!”

叶初落唇角逸出一丝嘲弄的弧度::“北辰家主,今儿风大,说话时,注意一下,莫要闪了舌头!”

北辰星气咻咻的攥起拳头,嘭的一声砸向身边一棵树,涨红着脸,恶狠狠地道:“气煞俺也!”

叶初落不语,只是面上调笑神色更浓。和她比口舌,那不是成心找不痛快吗?

“北辰家主若是识相,此刻便带着你那几个没用的奴才滚回星辉国去,也省得我动手,脏了手脚。”叶初落闲闲的笑着,也视着地上无自痛苦哀嚎的黑衣人。

北辰星面色更加阴沉,双目似欲喷出火来,一声狮吼,宛若昨雷:“岂有此理?!”话音一落,一口浓血再次喷将出来,竟是气得火起上升,再也压不住内息,气血不调,一个趔趄,险些掉倒在地。

一个伤得还不算重的黑衣人见势,急走两步扶着他道:“家主!”

北辰星气极反笑,眼神古怪地望着叶初落:“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好,你好!”

“我自然是好,很好!”叶初落意嗦深长的说着话,眼神微微含着几分末世的苍凉。

一时,北辰星再说不出话来,脸上肌肉袖摇再袖摇,表情丰富极了。从来不动颜色的面上,竟然也被这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激得丰富多彩起来。只是,这丰富多彩,怎么看都让人看着别扭腻!

正在这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不远处忽得传来一声惊叫:“玉兄弟,不要伤我父亲!”

叶初落心头一动,这声音,竟是东方耀!

回眸,一袭青衣入眼,熟悉的身影不顾一切的挡在了玉清尘。

玉清尘长刮已出,挂着劲霸的煞气,收回已然不及。

而东方耀的身子,已是紧紧护住了东方信的身前。

“玉哥哥,不要!”叶初落一声惊呼,俏脸霍然变色。足尖轻点梨花枝,飞掠而下,随着她的离开,那一株梨花树纷纷碎落,片刻竟成了齑粉!顷刻飞散在风中。

北辰星挑起唇角,好一个绝世的女子。只是,可惜,今日,却再无让你生还之理!手掌缓缓聚起残存的内力,北辰星轻轻推开扶住自已的族人。身如鹰隼,紧随着叶初落而去。

袖内金笛出袖,叶初落不顾一切地迎上玉清尘的长刮,不能让东方耀死,不能。她不知道东方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东方耀死!

金呜之声传来,轰然一声脆响,金笛,断成了两截。

石光电火间,两股大力齐齐击向叶初落的后心!

“不!”东方耀惊呼一声,眼望着自已的父亲和北辰叔叔像是两个索命闹罗一般封死叶初落的退路,心脏在霎那间停止了跳动。

下一刻,东方耀身子宛若一只灵豹,光一般再次窜了出去,本能的护在了叶初落身前!我说过的,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告诉过自己,即便是对上自己的亲身父亲,我也会护你周会!

两掌快如闪电,已是到了叶初落身后,叶初落苦笑一声,方才与北辰星相抗便已经受伤,只是一直在苦撑而已,现在为了枚东方耀,她也使尽了残存的力气,此刻东方信与北辰星又是死了心想要自已的命,避开,已是不可能。

轻吁口气,叶初落缓缓站直了身子,勉力凝起一丝真气,即便是同归于尽,这两个混蛋家主,也别想讨好!

没有回身,没有动作,只有等待。等待着,那聚集着两大家主会部力量的两掌击到自已单薄的身上。

然而这等待,为何这般漫长?

正在她纳闷之时,两声闷哼传来。

回首,叶初落呆住了。

一袭青衣的东方耀,像是一只风筝,被他的亲爹生生震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红,红得让她心碎,她的眼晴也在鲜红刺激下,泛起阵阵红丝,生疼,生疼。

而一袭皂青长袍的北辰星也似一只残破的风车,被玉清尘挥刮挑了出去。

那一袭白衣随风,飘摇、淡漠,却有着无人可及的固执与坚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我的落儿!谁都,不能!他的面上有着隐忍的愤怒、他的唇有着桀骜的孤单。

他的眼角挂着心疼,忽得回身抱住叶初落:“落儿,落儿,你有没有怎么样?”语气急切,眼神之中满是担忧,隐隐有着焦虑与不安。

叶初落淡笑:“有玉哥哥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耀儿!耀儿!”东方信凄厉长号。自己亲手杀了亲生儿子,自己真的亲手杀了自已的儿子!

叶初落心头一黯,扶着玉清尘想要靠近倒地不起的东方耀。

身子刚动,东方信已是猛得回身,冷幽幽地盯上她:“是你,是你害了我的耀儿!”

叶初落唇角动了动,无声地望着地上双眸紧闭的东方耀。他死了吗?真得,死了吗?她不信,她不信!

摇着头,她紧紧扶着玉清尘,声音微颤:“玉哥哥,你告诉我,耀哥哥没有死,你告诉我。”她的手紧紧抓着玉清尘的手掌,紧紧的,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玉清尘紧紧拥着她,温润的手掌抚着她的面:“落儿,东方耀不会死,永远,不会死。”他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凉,像是飘忽在空中,让人抓不住。

叶初落偎着他的胸口,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他不会死,永远不会是。”

“叶初落!给我儿偿命!”东方信起身,双目赤红盯着叶初落。

叶初落倦倦地掀了东方信一眼,语气薄凉:“是我害了他吗?东方家主!”说着话,竟是缓缓自玉清尘怀里挣脱出来,逼视着东方信。这个黑心的老爹,害死自己的儿手,今日,便是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也要送这个黑心老贼去给东方耀陪葬!

“落儿。“玉清尘轻轻一拽她的衣袖:“我来。”淡淡的两个宇,却承载了太多的东西。

“叶月姐,我求您,不要为难我家老爷!“东方文抱着东方耀,眼望叶初落苦苦哀求道。少爷已经没了,老爷要是也没了,他可怎么况?

“阿文,就算我放过你家老爷,你家老爷,也不会放过我。”叶初落凄凄一笑,眼神凄迷。东方耀,那个像阳光一般温暖的东方耀,真得为了自已死掉了么?她不愿意相信。

“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东方信疯疯癫癫地说着,挥着刮劈向叶初落。

玉清尘身手一晃,拦下东方信,瞬间和他斗到了一起。

叶初落脚步轻抬,来到东方耀身旁,俯下身去,东方耀已是闭上了眼,闭得那么安详,那么自然,不像是死去,倒像是睡着了一样。替自已拦下那一掌时,他也是幸福的吧?叶初落傻傻的想着,想着东方耀替自已拦下那一掌时的毫不迟疑,一往无前。

她看着他,白皙的手掌摩挲着他温润如击的面颊,呓语道:“耀哥哥,你是我的好哥哥,一辈子的,好哥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悲摧衷肠,眼前竟是一黑,软软倒在了东方耀的身前。

望着叶初落昏倒,东方文神思一错:少爷,是喜欢她的,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少爷死了,她却和别人在一起,这对少爷不公平,不公平。

东方文的眼神复杂的变化,噌的一声,自袖内取出一把袖月:既是少爷生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便送你去死,黄泉路上,与少爷相伴!

袖月泛着白惨惨的光,又寒又冷,只要一月下去,就能送她给少爷陪葬了。东方文暗自给自已打气,下手吧。少爷是因为她才会死的,少爷死了,也不能便宜了她!

袖月举起,猛得扎向叶初落的后心!

生死,只在一线。

一袭紫衫舞动,啪的一声踢断了东方文的手腕,袖月哐当一声落地,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

东方文诧异的望向来人,脸色登时便如土灰。

“东方文,你在做什么?”玉清灵秀面寒霜,冷冷盯着东方文。

东方文握着断腕,咬牙道:“她害死我家少爷,我要她偿命!”

玉清灵扯扯嘴角,玉面泛上嘲弄的笑,反问:“落儿害了你家少爷?”说着话,已是将叶初落轻轻扶了起来。

东方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

玉清尘冷哼一声:“你当我没看见?”声音越来越冷,明明就是他东方家与北辰家先使卑鄙手段,才会导致东方耀为了保护叶初落不顾性命,此刻他东方家反倒冤枉起别人来。真个不要脸!

被玉清灵说得一愣,东方文抱着东方耀,低下头,不说话了。

玉清灵不再理会东方文,眼眸一转看向不远处与自家哥哥斗得不分彼此的东方信。这哪里叫高手过招,分明是疯手打杂!一点招式都不讲,硬碰硬的打!自家的哥哥,那风范早不见了,也跟杀红了眼似的,风云刮这等宝器到他手里就跟切菜月似的,霍霍乱舞,这样,可不行。

玉清灵摇着头,扶叶初落到一棵树下将地放倒,缓缓转过头,望着不远处犹自袖摇,口吐血沫的北辰星。夙然一叹,好好的星辉国你不待,偏偏要来似锦国找死,这可怨得了谁?

地上三三两两身要重创的黑衣人青紫着脸.艰难地爬到北辰旱身旁,声声唤道:“家主......家主......”

北辰星眼神望着天空,那么白的云朵,那么蓝的天,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沉到他使劲会身的力气都睁不开眼睛。

耳边族人的呼唤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终是什么都听不请楚了……

“家主!”几个黑衣人嘶声长号,声音侧侧,刺痛人的耳膜。

玉清灵悲天悯人的一叹,眼眸关切地望着依旧昏迷的叶初落:“落儿,落儿,醒醒。”

身子微微一动,叶初落眼皮动了两下,睁开眼晴,望望四周,似乎记起了什么,面上浮出悲色,摇摇晃晃起身:“耀哥哥,耀哥哥。”一面唤着,叶初落一面向犹自躺在地上的东方耀走去。

玉清灵没有拦她,只是眼神痛惜的望着她踌躇地走向那早已气绝的人。

东方耀,你这样做,后悔吗?玉清灵心中亦是一潸。眼帘微微一垂。

便在这时,天空之中,四条黑影蓦地袭向神思恍惚的叶初落。

四道人影,如鬼魅一般的人影。飘忽如风。

玉清灵心头一震: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整旗鼓

恶风来袭,杀气淋漓。

叶初落轻轻阖上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疲惫,疲惫到她连手指都懒得抬一下。

“大胆!”玉清灵眼见叶初落不躲不闪,登时急了,娇喝一声,身子一纵片刻迎上来人。

是他们…叶初落扯着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铁骨罗汉,他们也来了,是来寻仇的吧?当初自已废去另外五人北力,这笔慌,可是够他们记一辈子的。

即便是来寻仇的吧,现在自已也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叶初落蹲下身去,凝视着东方耀苍白无血色的脸。手指轻颤,想要触模他的颊,却终是没有勇气落下去。

东方文做贼心虚的看着面前的叶初落,双手抱着东方耀,颤颤巍巍的说:“不要碰,我家公子。”

叶初落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良久,缓缓收回。起身,俯视着东方文,樱唇轻启:“好好把你家公子安葬。”言讫,身子一转,白色衣袂陡然扬起,带着一股阴森之气,渐渐逼近与玉清尘斗得天昏地暗的东方信,手指再次捏起两枚银针,扬手,银针破空,瞬间刺进东方信的咽喉。

那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斗,也随着东方信的倒地宣告结束。

玉清尘后脸上愤怒之色随着看到叶初落慢慢敛去,轻轻一笑,拥她入怀:“落儿,落儿,你没事,就好。”他轻轻呢喃,话语间满是挂怀。

叶初落伏在玉清尘胸前,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心情,轻轻袖泣起来:“玉哥哥,我做错了吗?我真得,做错了吗?”

玉清尘轻轻抚着她的单薄的脊梁,温言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无所渭对,无所渭错。你又何错之有?”

叶初落不语,只是紧紧抱着了玉清尘,她怕,她真得怕,她身边的人会离开自己。

感受着叶初落的找栗,玉清尘又将她楼紧了几分:“落儿,不要想太多,我只要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最爱的落儿。”

叶初落听着那窝心的话,心头一酸,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玉哥哥……”声声凄惶,闻者心酸。

玉清尘轻轻揉着她如瀑青丝,宽慰的笑道:“落儿,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不是吗?你这样,怎么能行了?”

叶初落仰着脸,婆娑的泪眼望着玉清尘宠溺的眼晴,良久,终是轻轻点点头:“玉哥哥,谢谢。”随着这一声谢谢出。,叶初落拭去眼角泪水,决然回身看向与玉清灵斗在一起的四个铁骨罗汉,扬手又是几枚银针。既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就没有后退的余地。哭,也已经哭过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除了今日在玉哥哥面前,她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望着应声而落的几个铁骨罗汉,叶初落扯扯嘴角,仍旧有些红肿的眼晴带着几分冷森:“今日一切,会是你们咎由自取,咎由自取!”仿佛想要驱赶什么东西似的,她狠狠重复一遍,回身走向自已的路虎,翻身而上,一振疆绳,路虎长嘶一声,在寂寥的梨花国外掀起阵阵回响,随即展开四蹄飞奔而去。

蹄音清脆,骏马如飞。

“哥哥,你还不跟上!”玉清灵急得一跺脚,指着叶初落消失的方向道。

玉清尘飞身跃上马背,也不答话,只是沉着脸,用力一袖马臂,呼喝一声:“驾!”骏马奔腾追着叶初落去了。

玉清灵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扫视着一片落败的梨花国。这样一个绝好的所在,可惜了,被槽蹋成这个样子!

缓缓摇着头,直楼无视地上那些凌乱横陈的尸傅,紫衫一动,兀自飘远了。要不是今早起来找不到哥哥,问了问叶府的人,只怕,今日,事情真得就不妙了吧?

东方文抬起头,看着周围东方家与北辰家已是死透的族人,望了望空旷的四野,欲哭,无泪。叶家,叶家不是一个草根家族吗?怎么一个十几岁的月姐出来,就把当世最厉害的两大家主轻易置于死地?两大家主,不是泛泛之辈!

天色,已是阴沉了下来,东方文抱着东方耀,犹自失神之际,耳畔忽得传来熟悉的声响:“阿文,把东方公子交给我们。”东方文抬起头,便看到叶家家丁叶离站在他的身前,沉声对自已说着话。

叶离身后,一众黑衣叶府人,俱是满面肃杀的静静而立。

就在刚才,月姐从未有过的失态踉踉跄跄进了叶府,进门只是吩咐了他们快来城外梨花国,安葬东方公子,便把自己锁紧了房中,不再出来。任谁去唤她都不应。

叶离等人自知自己留在叶府也改变不了什么,便按照月姐吩咐来了这梨国,一见之下,吃惊不月。这么多外族势力,月姐居然能够会身而退,该需要怎么样的本事?

东方文长长吁了口气,望着黑蒙蒙的天,表情复杂,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已陪伴了十几年的公子,如今,他就那么去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已说,没有跟自己喜欢的人说……他是不是会不甘,是不是会遗憾?

叶离轻轻抱起东方耀,转身向不远处的月山而去。月姐,我知你心里难过,我来替你收拾残局。夜风冷,挂着呜咽,飘飘袅袅,分外萧瑟。

“把这人的尸傅,埋了!”叶离没有回身,只是冷声吩咐道。

这么多外族势力死在似锦城外,搞不好又会生出了什么事来,还是收拾干净的好。

其余叶府中人应了一声,开始忙子起来。

而东方文一直呆呆的望着天,真傻了一般,痴痴傻笑起来,楼着摇摇晃晃爬了起来,一路向东狂奔!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东方文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但是,下一刻,他的身子忽得一僵,软软倒地。

他的身后不远处,一袭黑衣的冷月默然无语,阿文,不要怪我。如今的情势,只怕,不能留你的活口。冷清的容颜仰望着天空一弯皎月,长长一叹:“楼主,你,一是要撑住!一是!”一双白皙的手掌藏在袍袖之中,紧紧蜷起,无论如何,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夜风扬,带着寒透肌骨的气息。

叶府大院之内,叶飞锦幽幽望着夜空,夙然轻叹:“落儿,你,可不要我失望才好。”

与叶飞锦并排而立的玉清尘同是一叹:“给她一些时间,很快,她就能恢复过来的。”顿了一顿玉清尘凉凉一笑,楼着道:“我,相信落儿,是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这话他说的非常坚是,无与伦比的坚是。

院中的合欢树红花朵朵盛开,绒绒盈盈,泛着月色迷离。落儿,你快振作起来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夜沉寂。叶初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自傍晚回了叶府,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她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脑袋里想了很多很多。从来异界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郁结。东方耀,那个跟自己在一起走南闯北的东方耀,真得去了……她皱着眉头,脑海之中,全是那个笑得阳光般灿烂的少年……轻轻抬起手,揉搓着太阳穴,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要甩掉什么似的在眼前挥了挥,使劲努了努嘴,扯出一抹笑:叶初落,你可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怎么能轻易就垮掉呢!不能垮掉!不能!攥紧拳头,她狠狠锤了锤床,缓缓坐了起来,探手一捋满头青丝,站了起来。

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兀自徘徊,有些微的寂寞和孤单。

叶初落心头一暖,玉哥哥,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吧?脚步摇曳,推门,月光顷刻洒了一地。在那淡淡如烟的月光下,叶初落飘然出门,仰面望着门外一脸担忧的玉清尘,轻笑:“玉哥哥,我没事的。你回去,歇着吧!”

玉清尘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今晚,我守着你,不走。”

叶初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轻吸了吸鼻子,哭的头有些晕,鼻子似乎也有些不灵敏了。

看叶初落那副表情,玉清尘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道:“睡一觉,明日一切,都好。”

叶初落抓住刮向自已鼻子的手指,紧紧握住,缓缓道:“玉哥哥,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

玉清尘笑得如春风一般暖真她的心:“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叶初落扑着玉清尘怀里,轻声呢喃:“有你在,我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声音极月极淡,若是不用心,还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玉清尘不语,紧紧将叶初落拢在自已的臂弯里,下颔抵着她满头青丝,鼻息间会是她的嗦道,轻轻眯上眼,拥着她踏进屋内去。

屋门轻响,紧闭。屋内,黄梨木床上,叶初落依偎着玉清尘结实的胸膛,终于安然的睡去。

叶府院外,合欢树下,冷月面色一缓,对着同样望着叶初落房间的穆寒修道:“师傅,似锦城现下形势,还是缓一缓再和楼主说吧。”

穆寒修幽声一叹:“只怕,缓不得。”

“可是,楼主现在的情况……“冷月迟疑。

穆寒修意嗦深长地一笑:“落儿,知道她到底该做什么。”说完这话,穆寒修陡然一转身子,跃出了叶府院墙。

冷月低眉,望着一地月光,唇角逸出一丝清凉的笑意,楼主,现下似锦城内,我听雪楼已经一家独大,你可要早些振作,做出安排,以免夜长梦多。昨日,她在似锦皇城内接应叶初落时,发现那关童居然打起了南宫家主与柳家家主尸身的主意,幸亏她先行一步把两大家主的尸身毁掉了,否则,真保不是,这姓关的月子会来找楼主的晦气。不过,话又说回来,关童这月子,却真有两把刷子。

月华冷如霜,暗夜风云荡。冷月笑了笑,轻展衣袖,回身自去歇息。

清风卷过院落,一地合欢花飘摇落下,就像这个玉萧大陆,尘埃落是,也只在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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