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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初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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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开眼的,吃个饭都不让人吃安生了!”玉清灵柳眉一挑,身子缓缓站起。

“急什么。”叶初落不紧不慢咽下一口汤,慢条斯理地拿出丝帕拭拭嘴角,随之将手帕一抛,缓步来到门口。

斜倚着门框,慵慵懒懒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叶初落眉眼垂下,嘴角勾出一抹邪笑:“竟然是你!”

楼下,那一袭红衣的女子,发如云泄,目似秋波,高高昂着头,露出好大一截白皙的脖颈,骄傲、嚣张、阴毒地望着楼上斜倚门框的白衣女子。原来,他,竟然是个她!

“你想不到吧?”红衣女子阴佞一笑,沉声道:“我还活着。”

哼笑一声,叶初落并未答话,师傅上次去端西门家的老巢,回来后就曾经跟自己修书一封说,跑了西门秀,今日见她也不算新鲜。

“你所欠我西门家的血债,今日,我会让你加倍偿还回来!”西门秀直直盯着叶初落,红衣瞬时飞扬,如血染一般。

“凭你么?”叶初落嗤笑一声,言语之间尽是嘲弄。

西门秀哈哈一笑,连连摇着头:“你当我傻啊,来送死?”话音一落,回首向着门外喝道:“还不给本宫动手!”

门外再次响起杂沓的脚步声,说不清的兵丁一窝蜂似的冲进了客栈,登时,客栈之内乱成一团,吃酒饮食的客人,疾疾如丧家之犬,四处乱窜,不片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客栈的伙计,惨白着脸,望着瞬间一个客人都没有的客栈,哆嗦着唇道:“秀妃娘娘,小民可是老实本分的……”

“和你无关。”西门秀斜斜看了一眼那伙计,轻飘飘地说。

那伙计一听此话,面色一松,战战兢兢地钻出了客栈,一溜烟跑了。

“秀妃娘娘?”叶初落峨眉轻蹙。貌似,上次还没进宫呢吧?怎么,为了对付自己,她居然委身给这珏珹国的皇上了么?

西门秀凄凄一笑:“不错,为了得到珏珹国皇上的帮助,我嫁于了这珏珹国的皇上!”本来,她一身骄傲,天下男子皆不入眼,可是,为了报仇,她嫁给了自己一向瞧不上的珏珹国皇上!只因为,她西门家已是势孤,珏珹国的皇上贾士威不愿意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世家去开罪一个绝世的天才!

心头浮出一阵凄凉,叶初落忽然为西门秀感到悲哀,堂堂一个世家之女,一旦失势,却还需要出卖自己的色相,才能得到皇上的帮助,这该是何等的无奈!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西门秀眸光阴寒,咬牙切齿。逼视着叶初落,眼神似要杀人一般!

“你的父亲若不是心怀不轨,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而你,也是。不该来打我的主意。”叶初落轻轻垂眸,望着一脸恨意的西门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该来算计我。”话音一落,猛得抬起白皙如雪的脸庞,双眸如刀,直直迎上西门秀那双要杀人的眸子。

四目相接,空气之中似乎也满是火药味。

倏而一笑,西门秀仰面,削尖的下巴以一种嘲弄的姿态对着叶初落:“今日,我便是算计你了,你又当如何?!”言罢,素手一挥,无数兵将蜂拥而上。

不过瞬间,整个楼梯上,爬满了黑压压的人。

“为何,你非要逼我?”叶初落阖然一叹:“既是已逃出了生天,便好好去过你的自在日子,不好么?”话音一落,衣袖轻轻一拂,转身进了门,在众兵将赶上来的刹那进了房门。

一个不怕死的兵将看自己这些人一上楼,那白衣的女子便进了门,以为是怕了他们,当下争功似的,抬脚就去踹门,但,脚还没落到门上,已是一个栽歪摔下了楼去。

众兵将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幽幽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若不想死,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门外众侍卫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虽是人多势众,面对那脆弱一层门,却谁都不敢跃雷池半步!

楼下西门秀一双柳眉拧成疙瘩,到底怎么回事?莲步轻移来到那摔下来的兵丁跟前,俯身开始探察,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却是怎么死的!?

柳眉不展,西门秀轻斥一声,“让开!”

众兵将让开一条路,西门秀缓缓踏上二楼。她倒要好好瞧瞧,叶初落究竟使了什么招数,居然能杀人不见血!

轻轻盯着房门,西门秀双眉紧皱,房门窗纸之上,一个细若针孔的破口,几不可见。

唇角缓缓扬起,西门秀邪肆一笑:“想不到,你也会用暗器伤人!”

房内,叶初落把玩着指尖银针,讥诮道:“只要能伤敌制胜,我无所不用其极。”

仿佛被揭了伤疤一般,西门秀面色愈加难看,阴声道:“对付西门家,也算是用其极了吧?”

叶初落无声的一笑:“只要是我的敌人,我绝不会跟他客气!”说着话,指尖银针脱手,速度之快,竟隐隐传出破空之声!

身子向后一弯,西门秀似是早有防备,银针擦着西门秀的鼻子飞了出去。

唇角微微翘起,西门秀又长进了不少啊,居然能避过自己的银针?叶初落坐到木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现在这个情况,可如何是好?

“落儿,这里可是珏珹国境内,西门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听雪楼的人,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吧?”玉清尘笑了一笑,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叶初落柳眉微微一展,不错,这里可是珏珹国,听雪楼的总部,西门秀的动作如此之大,师傅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么?唇间一抹玩味悄然浮现。

第一百一十一章 身陷绝地

客栈外面,西门秀柳眉微微上扬,叶初落,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可怪不得我!

红衣一拂,西门秀低哼一声,转身下了楼,不大一会儿功夫,手捧着一坛老酒上得楼来,轻轻将酒坛一倾,酒水立时流了一地。

众兵将一脸迷茫地看着西门秀:“秀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洒酒,放火!烧死他们!”西门秀面上露出一抹阴毒地笑意,低声道。话音落,身子一扭,掠下楼去,又取了一坛酒,故技重施。

众兵将愣了愣,窸窸窣窣动作起来。

屋内,玉清尘剑眉轻拧:“什么声音?”

“水声?”玉清灵接口。

水声?叶初落柳眉蹙起,怎么可能会有水声,鼻子微微翕动,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叶初落面色陡然一变:“是酒!”

霍然而起,叶初落再无法淡定,对着玉清尘道:“玉哥哥,烦你扶着东方耀,我们必须冲出去!再晚,只怕就来不及了!”

话音才落,猛听得门外西门秀狂肆的笑声传来:“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她的话音一止,啪的一声响,一只火把被扔到了地上,整个二层客栈,瞬间火光冲天!

抱着东方耀的玉清尘白面微微一变:“她,居然放火!”

浓烟腾腾而起,火焰熊熊,红通通的光在二层的走廊上蔓延,如猛兽的长舌。

“他妈的!”情急之下,叶初落爆了粗口,恨恨地一甩衣袖,双目寒意闪闪,从来只有她算计别人,何时被别人这般算计过!心中郁结的一口气,登时亘在胸口,憋得面色惨白。

玉家兄妹回头一脸古怪地看着叶初落:他妈的?啥意思?

叶初落黑着一张脸,似乎并没有觉出自己这粗口说得哪里不妥,现在情形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思考这些。

火势很快就烧到了房门,噼噼啪啪地声音,爆竹一样响起,响得人心烦意乱!

门外酒水慢慢渗了进来,随即一团火苗在酒水上窜起!屋内霎时浓烟充盈!

离门口最近的叶初落被浓烟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禁不住咳了两声,急声道:“从房顶冲出去!快!”

话音落,一挥衣袖,白绫如蛟龙出水,嘭的一声砸破了屋顶,身子一纵,如一支羽箭一般,破屋而出。玉清尘携着东方耀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嗖的一声也窜了出去,玉清灵、凌牧雪相视一眼,也自叶初落撞开的洞口,穿了出去。

刚在屋顶站定,玉家兄妹、凌牧雪便发现,他们身前,一袭白衣如雪的叶初落斜挥着风云剑,冷若寒霜地扫视着地上多如牛毛的兵丁。她的身下,无数凌乱的箭矢三三两两散落在屋顶之上。想是方才,已经拦下了一番箭攻。原来,她第一个冲出来,却是为了防止他们的箭攻……地上无数的兵将弓弩齐备,仍旧齐齐对准屋顶上的五人。

浓烟弥漫中,那一袭白衣飘飘,映着碧空,说不出的落寞清高。

长空寂寥,却不敌她玉容萧索。

大火已是漫上了屋顶,而屋顶上的五人却那般倔强地傲然独立。

大火,肃杀,死亡的气息!渐渐侵蚀着地面上每个人的心。

地上,将五人驻足的客栈围得铁通不漏的兵丁,仰望着屋顶上长身玉立的女子,忽然觉得她是那般遥不可及,羽带轻盈,似是要飞天而去,她就那么兀自站在屋顶,眼帘低垂俯视着苍茫大地,目光之中,满是悲悯,似乎万物在她眼中都如蝼蚁一般!

“今日,你便是插翅也难飞了!”西门秀噙着嘴角,绝美的容颜因激动而有些扭曲。

柳眉微微上挑,薄肆的唇角勾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叶初落沉声开口:“西门秀,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给我记好了!”言罢,淡然转身,留给众兵将一个绝美的背影,丝毫不惧这些兵将的弓弩会对她射来,就那样慢慢游走在浓烟之中,走近玉清尘,低声道:“带东方耀快走!”

“我不会走。”玉清尘轻声开口,语气轻柔却坚定。

“他的伤势不轻,受不了这浓烟熏染!”叶初落一拂衣袖,拂开面前烟雾,眼睛似乎也受不了这浓烟熏染,险些溢出泪来。

“你们都不走?”凌牧雪咳嗽一声,眼带泪花,急道:“我走!”地面上那些兵丁虽不足惧,但这烟也熏得人太难受了……“帮我把他带走。”玉清尘对着凌牧雪说,眼神却看向怀里的东方耀。

凌牧雪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终是咬咬牙道:“好。”

将东方耀托付给凌牧雪,玉清尘长出一口气,面向地上齐齐瞄准自己等人的兵丁,目光之中,满是嘲弄:西门秀,你倒真是胆大的可以,光天化日之下,纵火行凶,你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想走?”西门秀玉容一沉,似乎是看出了叶初落的打算,挥手冷声道:“给我射!一个都不能走了!”

凌牧雪将东方耀扶住,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玉清尘、玉清灵、叶初落,缓缓开口:“我在哥哥那里等你们!”言罢,携着东方耀如离弦之箭般掠向屋顶,几个起落,跃向不远处的一处楼宇,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回听雪楼?倒是安全。叶初落轻轻一笑,缓缓转身,无数的箭矢,已是迫在身前。风云剑飞速打着旋儿,宛若撑起一座天然屏障,那些箭矢,竟似撞到了墙上一般,纷纷落下。

御剑成气!西门秀一双杏眼圆睁。东方信不是说,这丫头会为了救治东方耀损耗不少内力么,怎么此刻,她还能如此霸道?!

剑气如虹,在大火之中闪着诡异的红光。

收剑,脸色微微泛白,叶初落暗咬银牙,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不济之相。今日,即便拼得两败俱伤,她也绝不会放西门秀活着回去!

秀妃娘娘?若真是让他留在珏珹国皇帝的身边,谁知道她还会利用珏珹国的皇上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白衣浮动,叶初落俯冲而下,如一只乳燕,轻灵无比,逼近西门秀!

“哥哥,落儿妹妹此刻精力不济,怎还如此好强!”玉清灵嗔怒地说了一声,接着道:“我去助她!”一言毕,紫衫一晃已是掠了下去。

西门秀眼见叶初落和玉清灵来袭,白面一恼,冲着兀自没有从叶初落御剑成气醒过神来的众兵将吼道:“还不给本宫拦住这些贱人!”

众兵将如梦方醒,叫嚣着围上了叶初落,只是,还没等自己这些人靠近人家的衣角,已是身首异处了。

风云剑之快,叶初落身手之好,绝世罕见!

西门秀大睁双眼,慢慢后退,此女彪悍更胜当日!

一步一步,缓缓迫近西门秀,叶初落双眼迷得越来越紧,方才,被浓烟熏得眼睛很是难受,此刻,被外面的眼光一照,竟还微微有些疼。

“来得正好!”西门秀强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腾身迎上叶初落。

白衣胜雪,红衣妖娆。不过眨眼间,已是纠缠在一起。

紫衫玉清灵不满的看了一眼与西门秀酣战的叶初落,嗔道:“落儿妹妹,让姐姐来过过瘾,你去一边歇会儿!”说着话,已是截下西门秀,将叶初落挤出了战圈。

叶初落手持风云剑,身子轻微晃了一晃,西门秀虽不及自己,但却真得抓住了时机,自己此刻确是最为脆弱的时候。

一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玉清尘目光柔和,言语呢喃:“为什么总是这么逞强?”语气虽是埋怨,却隐隐饱含着无限的宠溺。

叶初落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丝幸福地笑意:“要不然呢?”

“等我护你。”玉清尘柔柔一笑,揽她入怀。竟丝毫未把无数围到身前的兵将放在眼中。

叶初落身子一软,依偎在玉清尘怀里,眼眸低垂:玉哥哥,我等你护我,我会等你护我的。被烟熏的难受的眼睛,终是落下行行清泪,顺着苍白如纸的面颊,滑落在玉清尘怀里,洇湿了他胸前雪白的衣襟。

不远处与玉清灵战得难解难分的西门秀,望着围着玉清尘、叶初落却不上前的兵将,气急败坏道:“还不动手,作死啊!”

众兵将犹豫了片晌,动手?那才是作死了好不好?这两个人虽然就那样抱在一起,站在那里,但众人总觉得,二人身上似是有着一股让人心神俱裂的傲然煞气,给人一种仿佛一上前就会被撕裂一般的感觉。

西门秀气急,回身避过玉清灵,对着一个兵将踹了一脚:“给我上!”

那兵将被西门秀一踹,身不由己地往叶初落和玉清尘身上撞去,玉清尘剑眉一轩,星目之中微带不屑,大手一挥,斥道:“滚开!”一道气旋随即蔓延开去,那兵将整个人似被卷进了风窝里一般,飞了起来……而那边玉清灵再已又和西门秀战到了一处,望着其余兵将还是傻愣愣地不敢上前,西门秀恨不得将这些人全拍死!她可是费尽心机才逮到这么机会,这些废物怎么一点忙都帮不上!

正在西门秀暗自郁闷,众兵将犹豫不前,叶初落玉清尘兀自沉醉之时,不远处又响起了阵阵脚步声:“快,快,快去救火!”

随着这声喊,数不清的珏珹国百姓提着大桶小桶奔着客栈而来。

叶初落不禁莞尔,城内起了这么大的火,百姓自然会担心烧到自己的房子,前来救火,倒也正常。

西门秀本来雍容的面上,已是隐现狼狈,玉清灵的身手,较之叶初落虽然差了一些,但比自己却不知道强了多少,自己能勉力支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看着百姓一窝蜂似的来到客栈前,那些兵将才似纳过闷来,相互看了看,见那白衣少女与白衣青年犹自抱住一起,自家的王妃被人打得狼狈不堪,俱是面色大变,叫嚣着奔玉清灵去了。

这边这两个祖宗不好惹,那边那个不见得也不好惹吧?众人心中都泛出这个想法,倒也一时威风。

冷笑一声,玉清灵面上不变,只是眼眸之中一抹媚笑悄然浮现,你们以为姑奶奶是好惹得是吧?那姑奶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老虎头上拔毛!

近到玉清灵身前的兵士们,渐渐迷失在那媚眼如花的笑容里,竟是痴痴傻傻地相互推搡起来。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我坎你一刀,你刺他一剑,得了失心疯似的。

西门秀大骇,上上下下看了玉清灵一样,陡然一惊:“圣水宫主!”

玉清灵云淡风轻一笑:“你才知道?”

西门秀恨不得咬自己两口:这该死的东方信,怎么就没说,叶初落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呢?!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勉力招架着玉清灵咄咄攻势,西门秀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本来拥有那么好的优势,为何瞬间处于这般境地?难道,叶初落真得就不可战胜么?

心越来越沉,身手也越来越慢,终是一个不妨,被玉清灵一脚踢了出去。

落地,口吐鲜血,西门秀犹自不服。

起身,望着那边火急火燎救火的百姓,西门秀缓缓走近不远处一脸看好戏的叶初落与玉清尘身旁。

“现在,你可知道,找我麻烦的后果了?”叶初落淡然轻笑,缓缓自玉清尘身上挣脱出来。

“你以为,事情就到这儿了?”西门秀魅惑的唇角勾出一丝诡异地笑。

“那,你以为呢?”叶初落抬起一双璨若星辰的眸子,盯上西门秀。

西门秀不语,只是目光深深望着叶初落,眼神如一池潭水,深不见底。

叶初落迎着那目光,忽得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哪里不妥么?

才想到这儿,背后忽得一阵恶风袭来。不知何时,那救火的人中,竟冒出一个精瘦的汉子,手持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她的后心!

不远处玉清灵一声娇喝:“小心!”俏脸瞬时变色。

叶初落面色微微一变,身子微微一侧,却终是因为太过虚弱,迟了一步,来人却已快如流星一般袭到了身后,一道劲力直穿后心,樱唇一张,鲜血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察觉出不妙的玉清灵已是霍然转身,一掌拍向了那精瘦的汉子!那汉子身法极是灵敏,滴溜一转避过玉清尘,一个鹞子翻身,跃下半空,随之俯冲而下,再次刺叶初落。

以手撑地,大口喘息,口内鲜血,点点滴滴在地,叶初落苦笑,刺杀自己这人,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竟能将气息掩饰地如此隐秘,便是警觉如自己,都着了他的道!

一双莲足,站在她的面前,西门秀哈哈大笑:“你没有想到吧?强势如你,也有遭暗算的一天!”笑声狂妄,分外刺耳。

叶初落缓缓起身,逼视着西门秀,惨白的玉容,依旧挂着怜悯的笑意:“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一字一顿,声声冷硬,如晨钟暮鼓。

看着叶初落唇角泛白,嘴角挂血,却仍是那般嚣张,西门秀愣住了,她明明被刺中了后心,怎么却不见她身上有半点血迹?钟二叔的身手和眼力,可是绝世无双的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结梁子

叶初落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面上,挂着淡淡嘲弄,来人袭击了她,不假,这个跟头她认栽了,但是,来人却是个蠢材,他应该直接削了自己的脑袋才是,袭击自己的后心?不好意思,她身上可是穿着千年蟒蛇皮制成的贴身软甲呢!

玉清灵慢慢来到叶初落身旁,轻轻扶住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初落淡笑一声:“姐姐不知道暗箭难防么?”说着话,眼帘一抬,目光柔和地望着和玉清尘战得难解难分的精瘦汉字,心中忽得一动:竟然,是他!

“你,你想干什么?”西门秀眼见叶初落看向钟老二的眼神不善,心下暗惊。

“干什么?”叶初落斜挑唇角,唇角刺目的鲜红诡异如花,沉声笑道:“没来由只许他暗算我,我不能暗算他吧?”话音落,抖手便打出一串银针!银芒闪烁,在阳光下一闪即逝。

“二叔!小心!”西门秀大睁双眼,失声叫道,声音凄厉无比。

与玉清尘战得正在兴上的钟老二惊闻西门秀示警,身子一个激灵,才要动作,背后已是一阵酥麻,竟似万蚁钻心,难受至极,身子一僵,斜斜落到了地上。

面上登时冷汗涔涔,钟老二古怪地皱着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伤到了自己。

轻迈着步子,叶初落来到钟老二身前,缓缓俯下身去,一张冰冷孤傲的俏脸对上钟老二,随之展颜露出一个无比温柔却冷酷至极地笑意:“伙计。我,没死。”地上那人,赫然正式当日御马堂的伙计!

钟老二望着眼前美若虚幻的人儿,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使尽全力的一击,竟然没有取她性命?!

玉清尘飘然落地,缓缓走到叶初落跟前,脸上微微带着几分自责:“落儿……我……真是没用。”

叶初落淡然轻笑,“玉哥哥不必自责,这老儿的身手,却是了得,防不胜防。”

钟老二面上骇然之色不减,惊悸地望着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她怎么还会记得自己?

玉清尘听了叶初落这话,却是更加难受了,自己方才才说要好好保护她,只一转眼的功夫,她就给人伤着了,自己怎么就这般无用呢!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望着玉清尘一脸愧疚之色,叶初落缓缓直起身子,目光转柔:“玉哥哥,我不怪你,真的。”语气说不尽地沧桑,亦是道不尽的落寞。

玉清尘望着叶初落苍白的娇颜,心疼的一笑:“我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哥哥,你怎么会没用呢,你是我最最亲爱的哥哥呢!”玉清灵呵呵一笑,扶着叶初落来到了玉清尘身旁,此刻虽然他们占了优势,谁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变故,落儿妹妹伤得不轻,自己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这样想着已是将叶初落轻轻推倒了玉清尘怀里,“现在,哥哥,你可要保护好落儿妹妹,不许哪个蟊贼再动她一根头发!”玉清灵嗔视一眼玉清尘,眼中却是满是意味深长。

玉清尘紧紧拥住叶初落,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这才低头看着地上兀自沉吟不已的钟老二:“你为什么要上海落儿?”

围着钟老二一直转个不停的西门秀听了玉清尘的话,抬眼望着玉清尘怀里的叶初落狠声道:“你到底拿什么伤了我二叔?”

叶初落轻轻一扯嘴角,一脸无所谓:“噬骨针。”

噬骨针?西门秀喃喃重复一声,面色刹那,如死灰。

“解药!”西门秀猛然抬头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叶初落,咬牙切齿。

“你拿什么来换?”叶初落依偎在玉清尘怀里,倦倦地掀着眼帘,神态慵懒至极,却又高雅至极。

“你!”西门秀气急,柳眉拧成一团疙瘩,身子直起,双目喷火看着叶初落。

秀气的小脸仰起,一脸傲慢展之无疑,狭长的眼眸之中,流光一转,叶初落沉声开口:“我怎么?他既是想要我的命,我凭什么要放过他的命!”

“小姐,不必求她!”钟老二额上青筋隐隐,如蛇一般,在脸上攀援,诡异可怖。

叶初落懒懒地打着哈欠,仰面对上玉清尘俊逸无双的脸庞,轻轻张口,吐气如兰:“玉哥哥,我倦了,咱们回楼歇着吧!”说着话,睫毛轻轻一颤,身子也是不易察觉地微微战栗,若不是有玉清尘的扶持,竟似要滑倒一般。

心下一惊,玉清尘再无心思留下去,对这玉清灵道:“妹妹,我们走!”

言罢,怀抱叶初落,洒然而动,身影如风一般,瞬间飘远了。

玉清灵悲悯地望了望跪倒在钟老二身边,兀自愤恨地望着玉清尘、叶初落消失方向的西门秀,幽幽一叹:“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迈着步子渐渐离开了这已是残破不堪的客栈门口。

水迹、烧痕、伤兵败将,就那样堆满了客栈的门口。

西门秀低着头,深深望着地上面如死灰的钟老二,一袭红衣之上满是烟灰:“二叔,我报不了仇,我活着还有什么用!”白皙的手掌紧握,指甲深嵌在掌心,鲜血刹那染红如玉的柔荑。

钟老二抬起手,轻轻摩挲着她微微凌乱的发,牵强一笑:“小姐,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说完这话,冷汗顺着鬓角缓缓滑落至唇角,涩涩的。出道以来,自己从来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吧?可是,今日,他居然被人暗算了!

西门秀听着钟老二安慰自己,兀自苦笑:“可是,为什么,我一看到她,就觉得自己那么无能为力,为什么……她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我为什么会怕她!”悲怆地说着这话,西门秀的眼中已是充满了泪水。

钟老二愣了一愣,怕?血海深仇,灭门之恨!岂能怕?!

咬着牙,钟老二恨铁不成钢地说:“小姐若是怕,这灭门之仇,还如何报?”说完这话,闷气上涌,一口浓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西门秀面露愧色,大眼望了望自相残杀地不成样子的珏珹国兵将,满目萧索:“二叔,你别说了,我带你进皇宫,找御医!”说着话,踉踉跄跄地扶起钟老二,跌跌撞撞往珏珹皇宫而去。

谁能想到,气势汹汹来寻别人晦气的人,自己却落的如此晦气呢?世事,真的难料。

一心想要复仇的西门秀,绝对想不到,今日对叶初落的算计,不仅会让自己再无生路,更是连带着珏珹国的皇上也将要有灭顶之灾。

……

听雪楼内,凌扬长身而立,眼望幽幽长空,良久,终是敛眉一叹:“西门秀?”

身后一袭黑衣的男子云寂低声应道:“如今,她已是珏珹国皇上的秀妃。”

“去找楼主麻烦了?”凌扬眉梢一动,接着又问:“什么时候的事?”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急迫。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云寂俯首恭敬道。

“怎么不早说!”凌扬面色微微一变,再无法保持淡定,身子猛然而动,已是过了半个时辰了么?半个时辰,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堂主!”云寂急声唤道。

“吩咐下去,传命十二令主即刻回合,前去接应楼主!”凌扬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云寂见凌扬面色严峻,不敢迟疑,身子一动急忙要去招呼十二令主。

身子才动,忽得一声哨忽传来,进入听雪楼的机关,已是被启动了。

“堂主……”云寂面色微微一变,“有人来!”

凌扬沉着脸,迈着流星大步,往渡口而去。此刻会有人来?会是谁?

桃花依旧烂漫,粉盈盈如美人的小脸一般,一袭白衣的女子香汗淋漓地撑着筏子来到岸边,望着岸上两位石像一样的黑衣人,呵呵一笑:“两位哥哥,有劳你们,把这位公子扶进去吧!”

两位黑衣人同时黑着一张脸,不答话。

“哎!你们不认识我了?”那白衣女子一脸委屈地皱着眉头,眼巴巴地望着两位冷得可以掉冰喳的黑衣人。

“他是什么人?”两个黑衣人的身后,同样一袭黑衣的凌扬,已是来到了渡口边,河岸风过,扬起他的黑衣,肆意张狂。

“你家楼主的朋友!”白衣女子没好气翻了凌扬两眼,闷声道。

“楼主?”凌扬疑惑地蹙起眉头:“他在哪?”

“要是你家楼主本事够大,应该能活着回来,要是只是浪得虚名,只怕,已经葬身火海了!”白衣女子眉毛一挑一挑地,一脸不怕死地得瑟道。

“你说什么?”凌扬眼睛一寒,疾步来到那白衣女子跟前:“楼主他,有危险?”

“废话,西门家那个小蹄子,可是阴得很,放火烧客栈呢!”白衣女子抬抬下巴,嘟着嘴,仍旧是一脸无所谓。

“什么?”凌扬买色陡然一变,再顾不得许多,急喝道:“云寂,快去通知幽光,楼主有危险,速去珏珹救护!”

白衣女子一见凌扬如此着急,说着话就要走,急忙插嘴道:“你们楼主的朋友还在这儿呢,你们不管啊!”

“带这位公子回溪月轩歇息!”已是弃岸登舟的凌扬头也不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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