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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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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记得唐双,紫凝是谁吗?”
“谁啊。”栾倾痕疑问的看着她。
聂瑶珈握住他的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和你的过去,而且相信你一定有所印象。”她笃定的笑了,刚要开口,被进来的人打断,“皇上,沁国在我们四十里外驻扎。”
“嗯,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人退下,聂瑶珈问:“现在是卉国胜算多,还是沁国?”她不想拐弯抹角的问,只想知道答案。
“沁国的兵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多,骆殿尘一定是征了很多兵,也许是强迫百姓参军也不无可能,现在,我们卉国是退,他们在进。”其实,他们已经在卉国的边境,只要沁国再打仗成功一次,就是进了卉国地界了。
“那我们所有兵力都在这里吗?”
栾倾痕摇摇头,“还有两个营没有到,主要的是还无法通知他们,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送信,传我的密令牌。”他说完,眼神黯淡下来,像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决定。
“我去,我是一个女人,沁国的军队见了我也不能拿我怎样,而且我会把你的信藏到一个她们搜不到的地方,你让我为你做这件事吧。”聂瑶珈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栾倾痕沉默不语,脸上是非常痛苦的表情,“那……你一定要小心。”
聂瑶珈的手松开他的衣袖,眼底氤氲着雾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到的,你马上写信吧。”
栾倾痕坐下,提笔写信,眼神却一直忧伤着。
聂瑶珈看着他,细细凝望他的脸,眉,眼睛,唇,那头弯发,他身上穿着的紫色战甲……她将这些深深记进脑海,永世不忘。
拿到信,聂瑶珈说:“我走了。”她现在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
栾倾痕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畔说:“你一定要回来,否则朕……”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转过身,主动亲吻过他的唇角,对他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栾倾痕定在原地许久,突然狂奔出去,却不见了聂瑶珈的踪影。
……
聂瑶珈是身着女装走的,她骑着马,去卉国的两所军营,其中一处必须经过沁国现驻扎的前方。
她没有刻意躲着,而是大摇大摆的赶路,只到被沁国人发现,十几个兵卒将她包围。
然后,如预料的,被带到了骆殿尘面前,他们的相见,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瑶珈?真的是你吗?”骆殿尘惊喜的搂过她的身子。
“是我。”聂瑶珈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更像精神恍惚的样子。
骆殿尘让她坐下,“你为什么在这里?”
聂瑶珈正视他,“你不要管,我是卉国皇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皇上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将我杀了。”
“我怎么会杀你呢?疼你都来不及,终于……你终于在我身边了,这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反正沁国与卉国已经打仗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说走就会走。”她气愤的不去看他。
骆殿尘的手摸到她的腰间,从玉带中取出信件。
聂瑶珈去抢,却争不过他的力气。
骆殿尘展开信,看完内容,“他居然这么冒险的让你去送信,你应该知道他根本不爱你。”他将信烧掉,化为灰烬。
“不要烧!”她的手伸进火盆里,痛叫一声。
骆殿尘马上用嘴含住她烫伤的指腹,“停止吧,瑶珈,你不必为他这个样子。我们的军队一直向卉国境内进攻,不出七日,脚下的土地绝对是卉国的。”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示了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聂瑶珈摇摇头:“你自私自利,无药可救了,两国和平相处就那么难吗?一定要牺牲那么多人来达成你们的野心和欲望?”
骆殿尘知道跟她说不明白,笑着说:“你留在这里安心睡,不要理外面的事情,还有,从现在起,忘记栾倾痕,你的心里可以试着住进一个人,那便是我骆殿尘。”他抚摸下她的脸,嘴角带着笑容出了帐营。
一天之内,从卉国帐营,来到沁国帐营,聂瑶珈倒在毛皮铺就的床上,栾倾痕,我这样做了,你可满意?
(亲们能看猜出是怎么回事么,请听下回分解。)
心如止水 204
204(2120字)
要调兵的信不盖玺印,那不是粗心大意,而是玺印何重要,不能轻落外人之手。
栾倾痕是让聂瑶珈做了引子,直指骆殿尘的软肋,她也许就是一颗毒药,会让骆殿尘一无所有,或许她会死。
晚上,骆殿尘进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他就在微弱的灯下看着她,今生如果她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多好呀,他会给她最高的地位,让她站在云端,皇后之位,荣华富贵,还有他完整的爱。
轻轻吻过她的额头,自己躺在她身边睡下。
清晨,骆殿尘醒来,昨天就好像梦一样,他侧过脸,却不见聂瑶珈的身影,他腾的起身下床去找。
守卫的兵说:“因为聂瑶珈说要方便一下,才放她找地方去了。”
不会,她一定是逃走了。
骆殿尘骑上马,不顾众将军的阻拦去找聂瑶珈,某位将军只好调了五千军马跟随保护。
骆殿尘骑马跑出军营很远,远到回头都看不到影子,但是他却看到聂瑶珈的身影。
聂瑶珈边跑边回头,见了他没有露出惊慌的样子,而是任他强行将自己抱上了马。
骆殿尘看着身前的女人:“你还不死心?我待你不好吗?”
聂瑶珈一愣,她自己在做什么?骆殿尘有什么错?栾倾痕又有哪里做得对?战争不是单方面的,虽然,沁国先挑起战事,不过,卉国也从来没有忘记要攻下沁国呀。
可是她利用了骆殿尘对自己的深情,去帮助了栾倾痕,那么……因为她的这次小小的逃跑,就会害死好多人啊,她也成为了杀人凶手不是吗?
聂瑶珈突然抓紧骆殿尘的手:“你快回营,快呀!”
“为什么?”骆殿尘奇怪的问她,隐约的觉得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你的军营有危险!”她痛苦失声的喊道。
骆殿尘转睛一想,夹了马肚,甩鞭前行。
跑了一半的路,他们就看到五千沁国兵卒全死了。
骆殿尘的喘息开始粗重,他咬牙切齿的说:“栾倾痕……”
聂瑶珈看着一张张死去的脸庞,他们家里也许还有白发苍苍的母亲,还有不会叫爸爸的孩子,可是她干了什么,沁国人又怎样,卉国人又怎样?她为了栾倾痕间接的害了这么多人。
她流着泪,眼前被那血泊画面占据,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骆殿尘骑马急忙奔回军营,可是却见军营乱七八糟,显然被偷袭过。
“皇上!”一个将军上前跪下,脸上痛苦神色:“卉国军突袭我们军营,死伤了不少。”
“重整军队,既然卉国突袭,我们同样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他若不报此仇,心中难平。
“可是……我们只有暂时退兵,因为卉国军来袭,目的是烧了粮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烧掉粮草可不是小事,骆殿尘气愤的想要杀人。
“我们粮草所剩不多,所以只有退兵五十里,等待粮草运来。”
骆殿尘闭闭眼,“就这样吧,退营五十里,让大家养精蓄锐。”
聂瑶珈在马前,“你若想杀了我,可以动手了。”她更痛苦,到现在那些死去的兵卒都浮现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栾倾痕就是算到这一点,才敢让你来的吧,可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为什么自甘被利用,来我身边伤害我?”情感的最大伤痛莫过于背叛,骆殿尘真的很伤心。
“从今天开始,我什么也不做了。”她不敢再多做什么,让沁国受挫,她已经为栾倾痕尽力了,她无法再忽视那些生命,不想再看因为自己而看到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就在战场上凋零。
骆殿尘也沉默不语,他宁可虐伤自己,也不舍得动她一根汗毛,就是这样的爱情,他自己也感到可怕,却戒不掉,甩不开了。
……
司徒冷通报栾倾痕,说沁国退营了。
栾倾痕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之色,“那……皇后在哪里。”她还好吧,依她的才智,应该知道她自己被利用了,现在会不会正恨着自己。
“听探子说,她与骆殿尘在一起。”
栾倾痕听闻,合了合眼睛,“自古覆水难收,朕好后悔,这次利用她来纷乱沁国军营,年前朕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战事一起,朕不想让她与战争沾边,当她出现在朕面前,却还是说出了口。”
作为旁观者清的司徒冷,他说:“末将觉得皇上是甘之如饴。”
“怎么说。”
“皇后也许早就知道皇上利用了她,不然,事情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栾倾痕的脸僵硬住,瑶珈自愿被利用?这样一来,他更无法原谅自己了,他和她的缝隙永远难恢复从前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呢?
他不要!百年之后还在后悔与煎熬之中,他一定要让聂瑶珈回来,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求得她原谅。
“司徒将军,传朕令,趁热打铁,再攻击一次沁国,让他们无力回天。但是,千万不要伤着皇后,让兵卒留意着点。”
“是!”司徒冷下去,只留栾倾痕。
……
骆殿尘与聂瑶珈坐在帐营里已经几个时辰了,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聂瑶珈看着他,犹豫过后说:“你拿我去向你的军队作个交代吧。”也许在外面的兵卒心里,她俨然是纣王的妲己,幽王的褒姒,成为了祸国的女人。
人性竟是如此的充满矛盾,她希望栾倾痕没事,又不想害骆殿尘,如果你是聂瑶珈,会怎样决择?
她不想再摆布一切,宁愿听从命运的安排,这一次,她做他们的棋子,至于谁能成王,谁成败寇,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至少这样,当一切都结束,不会因为她而死伤无数,最后,怀着歉疚的心来看世人吧。
也许,她根本活不到战争结束,生命无常,只不过瞬间的事情而已。
骆殿尘没有看她,因为看到她的脸,自己的心就痛得不能呼吸,他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你坐在这里,哪也不用去,你是我的选择,就不会再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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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205
205(2159字)
聂瑶珈的心被触动了,换作栾倾痕,他是否可以说到这些?做到这些?曾经他一次次的舍弃,她也舍弃过他,那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聂瑶珈不确定了,不过,现在不想爱不爱的问题了,她走到骆殿尘面前,“你要振作。”
“你让我怎么振作!”他心里的火气还无处释放,便对她态度不好了。
“现在军营有所折损,卉国军队一定会趁机再袭,彻底打击你的士气,我不想多发表什么意见,不过能躲就躲,能守就守吧,不要再让你的兵再折损。”她言尽于此,今后的路就看他和栾倾痕是怎么走的了。
两者,必有一个是败者,她却谁也不想有那么一天。
骆殿尘经她提醒,出去指示了。
到了傍晚才回来,满脸的疲惫。
聂瑶珈过去,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你这样做是想赎罪吗?”骆殿尘闭上眼睛,第一次,聂瑶珈心甘情愿的这样对待他。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算是。对了,素绾在沁国宫中吗?习风怎么样。”
“她很好,习风也长大了许多。”骆殿尘只有一个儿子,他握住她的手:“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吗?生一个习风的弟弟。”
聂瑶珈抽回手,面色为难:“我不会素绾抢一个你,况且,我的心在哪里你知道的。”
“我真羡慕他,可以拥有你那么久,而我,用尽手段想得到你,你却总像泥鳅一样在我手心逃脱。”骆殿尘站起来,去倒了一杯酒。
“你不能醉,顾着身体吧,外面还要你主持大局呢。”她劝道。
骆殿尘放下酒杯,“你睡吧,我到另一个帐营。”
聂瑶珈缓缓趴在床上,其实骆殿尘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只要将自己作为人质,想必会让栾倾痕……不,不会的,栾倾痕根本不爱自己,他又失忆,又利用自己,一定是不爱自己的吧。
半夜,聂瑶珈突然听见刀剑的碰撞声,她醒来,披上披风奔出去,外面已经火光乱飞,卉国军与沁国军打得正不可开交。
骆殿尘像一只愤怒的狼,双手举剑见卉国人就杀,他的双眼已经证明他已发狂。
几个像首领的卉国小将也许是想着领功,他们一起设计偷袭骆殿尘。
聂瑶珈见骆殿尘有危险,当其中一个先下手的时候,她扑了过去,本想推开骆殿尘,却行动不及,那人的剑刺伤了自己的后背。
骆殿尘反应过来,忙扶起她:“瑶珈,瑶珈!你不能有事!”
有一位小将认识聂瑶珈,吓得马上说:“撤!”所有人一齐退下。
沁国兵没有追,因为他们又一次受创,每人都筋疲力尽了。
“快找太医过来!”幸好军营里也有太医,不过,瑶珈千万不能有事。
整晚,太医为聂瑶珈上了药,可是聂瑶珈趴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高烧不退。
骆殿尘蹲在她床边,整夜没有合眼守着她,自己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剑,他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可是为什么是她受伤了?他不想。
……
“什么?”栾倾痕手里的茶杯失手掉在地上,跌坐在椅上,眼睛已经湿润。
司徒冷说:“皇上,也许皇后没有事,我再安排探子去查一查。”他出帐营安排。
栾倾痕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的手慌乱的抚过桌上的地图和纸,双手无力的垂下,他错了行不行!他愿接受惩罚行不行!他愿拿整个卉国来换她行不行!或者拿他自己的性命来换!
悔字,像一把刀在自己心里正迅速滋长,他的心快要暴掉了。
不负如来不负卿,他是不是已经负了聂瑶珈?她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吗?不求她原谅自己,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可以!
他站起来,翻到了衣柜,里面有织锦的红色衣服,可惜他没有拿面具。
墨亦说,他另一个身份叫织锦,也从薜晚烟那里听了许多细节。
亲自穿上它,戴上披风帽子便独自骑马去了沁国军营。
一路上,他还在痛悔,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打击了沁国时就将她抢回来呢?他为什么贪心的再去派人袭击一次!更令她心痛的,是聂瑶珈居然为了骆殿尘肯豁出性命,他太不安了,以前自信在于聂瑶珈根本不理会骆殿尘,现在情况变得不同,他觉得必须见她一面!
聂瑶珈的高烧一直未退,骆殿尘一直为她换着头巾,为她擦着汗。
一道人影突然闪进来,像闪电一样快,外面的守卫根本没人发觉。
“是你!”骆殿尘看着进来的骆殿尘,却穿着不毁宫宫主的衣服,冷笑:“原来你就是不毁宫的宫主,怪不得当日交换质子后,你在沁国一定要救聂瑶珈。”
“朕不怕你知道,以朕的武功足以让你现在就死,到时候群龙无首的沁国,会乖乖投降。”他的手心聚集着气,眼睛却一直担忧的看着聂瑶珈。
“你杀呀,朕就怕你了?你杀了我,让聂瑶珈所付出的伤变得没有意义!”骆殿尘还想找他算帐呢,派人来袭,却伤了聂瑶珈。
栾倾痕收起掌气,走过去看着聂瑶珈苍白的脸,心疼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你好好医治她,等她好起来,朕就带她走。”这次带走她,一定不会再让她远离自己。
“她会愿意跟一个利用了她的男人走吗?她已经不过问我们之间的任何事了,连我都不知道她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从来都是局外人。”栾倾痕强调道。
骆殿尘听完这句话,痛心疾首,沉默不语。
“瑶珈,瑶珈……”栾倾痕轻轻唤着聂瑶珈,他的瑶珈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他有话要对她说,一定不能有事啊。
只是聂瑶事还沉沉的睡着,没有一点反应。
“你走吧,别忘了,这里是我们沁国的军营,我一声令下,你根本逃不了。”
“换作是你也许逃不掉,可是朕的武功谁都没有真正见识过,别把你那遍体鳞伤的军营拿出来吓人了。”他说话也很刻毒,骆殿尘气的握起了拳头。
聂瑶珈的手指微微一动,他们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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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206
206(2103字)
栾倾痕将视线回到聂瑶珈脸上,“我走了,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不会饶你!”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别忘了,是你派人来袭的。”骆殿尘对他的背影说道。
栾倾痕回头给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后来用疼惜的眼神看了聂瑶珈一眼,才离开了沁国军营。
自此以后,聂瑶珈一直很少清醒,伤口虽然在愈合,可是经常陷入昏迷。
太医说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有聂瑶珈自己知道,她在逃避。
在她受伤的这些日子,卉国再也没有来袭击沁国军营,沁国接到新的粮草,又增添了兵力,又再度进了几十里。
而卉国也毫不示弱,整个军营像是铜墙铁壁,让沁国无隙可乘。
再拖下去,粮草又要不济,沁国军队内部一直在想办法。
四个月过去,聂瑶珈跟随着沁国军营或前进或后退,与卉国之战不断,可卉国从来没有来袭沁国军营。
骆殿尘和聂瑶珈都知道,是栾倾痕不会再犯第二次的错误。
有一天,聂瑶珈脸色苍白,她走出帐营,原来,外面已经是春暖花开,她真的病了太久了。
身体还没有恢复,这次的伤令她觉得自己的命不久了,心里面总会多愁善感。
走在嫩绿的草地上,沁国的兵卒已熟知她,所以没有人敢去阻拦她。
聂瑶珈一直走着,她不怕迷路,如果人生也迷了路,也许可以重来过,现在的烦恼就不会存在了,她走过一个大坡,山坡上长了很多不同颜色的小花,随风摇曳。
可是过了小山坡,她看到一片死去的兵卒,有千数人横尸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卉国的还是沁国的,那片土壤已被血色染成鲜红,被火烧过的痕迹还在……
聂瑶珈看着一条条年轻的生命在这里消逝,她捂住耳朵,仿佛听见还有他们残杀时的悲鸣。
她返回原路,一直跑到军营业里,她马上写了一封信,用信鸽送走了。
骆殿尘回来后,与她一起吃饭,似有话要问。
手下人都看到她放信鸽,所以都太担心她会与卉国私通。
“你有话要说是不是。”聂瑶珈放下碗筷,反正她也没胃口。
“我只是想问你,给谁写了信?”
“给我一个老师傅,告诉他我的命不久矣。”聂瑶珈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骆殿尘伸手阻止她的话:“你不要这样说,我就是听了心都痛死了。”
聂瑶珈的眼睛无神说道:“我是说真的,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人嘛,早晚有一死,趁芳华年纪离开,又有两个这样爱过我的帝王,这一生也无憾了。”
“你不会有事的,你也别想拿死来结束这一切,因为爱不会随着死亡而消失的,不然怎么会有永恒一说呢?”
“骆殿尘,你的这句话说得真好,爱会永恒的,你对我,我对他,我们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早应该在我跳崖时结束吧,可是这场战争却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骆殿尘也不再吃饭,与她对视着,“我和栾倾痕对你的爱,你最终会选择谁呢?”
“万一我们有谁会先死去呢?假如是我先死呢?我把你们的爱全部带走,从此不留一世牵挂。”她捂着胸前,好像身体特别难受。
“你不要说话了,快去休息吧。”骆殿尘扶起她到床上歇息,为她盖好被子。
骆殿尘坐在床边看着她,他没有告诉过她,其实她一直在沁国境内,因为卉国已经打进沁国了,他与军队退了再退,好在,栾倾痕没有伤害沁国的百姓,只是,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了。
又有七千军马可以支援,他想要干掉栾倾痕,埋伏下来将他铲除,就算是他输了,也要先看到栾倾痕死。不知道为什么与他结下这样深的仇恨,从见第一面开始的吧,今生注定是敌人。
非生既死,骆殿尘也逼不得已的要利用一次聂瑶珈。
半年多的战争,不算长,可是却让骆殿尘节节败退,他不能不最后一搏。
“原谅我,我千万个不愿意,却不能容忍栾倾痕把你带走!”骆殿尘第一次,流下了泪水,失败这个字眼在他心里徘徊,他负了全沁国,负了自己远大的抱复。
他们三个,谁能说谁先死呢?
半个月后,栾倾痕听到了一个消息,聂瑶珈病重不救,已经死了。
“不,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栾倾痕睁大眼睛,不肯相信探子的来报。
探子以为皇上在说他说谎,马上说:“好像是真的,今天骆殿尘还穿了一身白衣,说喜事丧事一起办,他……他要皇后冥嫁给他,军营里也披了不少白色,我连很贵重的棺材都见到了,从聂瑶珈的帐营里出来,棺材盖就是钉死的了。”
栾倾痕听着这些,他眼睛湿润着,“朕不相信!”他发狂般的将桌案上东西推在地上。
司徒冷长叹一声,果然红颜薄命,皇后一世风光,最后却死在沁国军营,不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只是这些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是骆殿尘玩的把戏?
栾倾痕起身便要去沁国军营,被司徒冷拉住:“皇上千万别冲动,以防有诈。”
“朕必须去亲眼证实,让朕走,因为朕不能再错过一次了。”他绝决的眼神令司徒冷放下手,他知道自己应该劝住皇上的,只是他也心软了,可他的理智还在,在栾倾痕走后,他调五百精兵跟随其后。
栾倾痕骑马到沁国军营附近,远远看到山上有几十人,而骆殿尘一身白衣从山下面吃力的爬上来,他面朝下面的大海高喊:“瑶珈!你说你喜欢海葬!我如你所愿!”
栾倾痕马上冲到山边,看到一个小小竹筏上面铺满鲜花,一个女子正安静的躺在上面。
虽然太远,可是他认识那件衣服确实是聂瑶珈的。
“栾倾痕!你还敢来!”骆殿尘拿出弓箭要射他,被栾倾痕运用功力将箭折断
“骆殿尘!她怎么会死!”栾倾痕的眼睛一直是模糊的,他痛苦的望着随着波浪远去的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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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207
207(2082字)
“因为你!你伤得她身体一直没有痊愈,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可是前天她再也撑不住了……”骆殿尘握紧拳头,脸上也是很痛苦的神情。
栾倾痕一直摇着头,就算是用尽他所有的功力,也要将她救活!他不能接受她的死,真的不能。
运用轻功,朝山崖下的海中飞去,脚尖轻轻落在了竹筏上。
竹筏上的人睁开眼睛举起刀向他刺去,栾倾痕闪开,“聂瑶珈呢?”
那女子冷哼:“死也不告诉你。”
“好,那你就去死吧。”他一掌击中她的头,那女子倒在竹筏上断了气。
一声哨响,海边周围的树丛里冲出无数弓箭手,个个把弦上放三支箭,看来是射箭高手。
又一哨响,他们齐发箭,无数的箭便密密麻麻射向栾倾痕。
栾倾痕用内功抵挡,一股凝气将箭停滞在半空中,要抵抗射来的箭,就不能轻易的用轻功从竹筏上飞走。
司徒冷他们赶到,与骆殿尘在山头上打了起来……
沁国军营
一只信鸽飞走,聂瑶珈在帐营放下一块油纸,上面还沾有粉沫,她写好一封信,折好放在床榻上。
一个照顾她的丫头进来送药,“聂姑娘,该喝药了。”她一直称她聂姑娘的,她的身份实在特殊了。
“皇上呢?”
“皇上……”丫头不知该不该说,犹豫起来,可她觉得聂瑶珈人挺好的。
“你说吧,我不会对外人讲的。”聂瑶珈看了药碗一眼,没有理睬。
“姑娘可说是我说的呀,刚刚听到有人回来说,皇上放出您离世的消息给卉国,还在海边设了埋伏,卉国皇帝真的去了,而且已经凶多吉少了。”她怯怯的说完,看着聂瑶珈。
聂瑶珈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下,她打开自己方才写的信,又加一句,再折好放进信封里。
“你出去吧,药我会喝的。”
“是。”丫头退出帐外。
聂瑶珈就端坐着,回忆起他们一起的无数画面,有欢喜的,有悲伤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嘴角溢出鲜血,她颤抖的手抹去,不能死得太丑啊。身子倾斜,最终倒在床上,她的发散在白绒绒的毯子上,妖娆娇媚。
眼角的泪水滴在毯里,她眼睛空空的盯着什么,心里的话在最后一刻涌流:栾倾痕,我们还是错过了,以为你和我是有缘分的,不然怎么总会重逢呢?可是来世会不会也一样重逢相见?相见会不会相识?
……
栾倾痕将箭全部移进大海中,骆殿尘在山头上见司徒冷的人杀来,他自己射了一只精准的箭,刺中了栾倾痕的腹部。
“皇上!”司徒冷大叫,见栾倾痕中箭急迫不已。
栾倾痕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身上再度被箭射伤,他身上一共有四处被射中,他的脚站不稳竹筏,整个人向海中倾倒,人死前上苍或许会让你想起太多的往事,他亦如此,虽然中计,可是他心甘情愿,至少他不再犹豫去错过聂瑶珈。
聂瑶珈,我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吧,可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忘记过你,那夺情蛊被我的功力压了下去,一点点排除掉了,可是之所以装作忘记一切,是想成全你的离开,也成全我自己,麻痹的以为自己真的失忆,当你出现在人群中,就算是戴着斗笠,我也听出了你的声音,所以才定了纳选皇后,你在其中,为什么我要一次次让你过关,你蒙着双眼在宫中走的时候,其实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假装你与我遇见,我蒙上眼睛碰到你的时候,感觉到你的气息了,就让你再次成为我的皇后了。可是,与你相处之时,我无法令自己对你的感情全身而退,有时对你关心,有时却对你冷漠伤害,我还在气恼,你不是要离开吗?为什么没有离开?难道真的是我自私的藏起了沁雪玲珑玉的关系吗?它被放在不毁宫的角落了,到现在,我真的希望还给你,让你远离这里……
……
聂瑶珈的呼吸越来越弱了,她干裂的唇微微动着,想说:其实我后来发觉了你没有失忆,墨亦的寿宴上,你脱口而出识破那是不毁宫的信号弹,其实我问过墨亦与薜晚烟,你自失忆就没有再去不毁宫了,怎么会认得不毁宫的信号弹?还有墨亦应该知道你的事了,他曾说,你还和从前一样,我也在你眼神中渐渐捕捉到从前的你还在,可是我不懂,我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装作失忆呢?不过不重要了,我没有怪过你。可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不想走了,在与你携手在白雪红梅之中漫步的时候,就坚定了这一点,可你却听不到我亲口对你说了……
……
栾倾痕整个人倒入海中,染红一片海水,他渐渐的沉入水底,像意识还清醒,脸上是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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