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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毒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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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做聂瑶珈的替身反而要做到底,从卉国到沁国。
那个夜晚,对他们两人来说,过得很慢,又很快。
聂瑶珈躺在床上看着睡着的栾倾痕,呆呆的望着他,歌里唱的,她终于亲身体悟到。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我怕时间太快,不能将你看仔细……
太阳初升起,却没有令人感觉到一丝温暖。
聂瑶珈穿上一身紫衣,散发着清雅高华的气质,银制的头饰垂在光洁的额头上。
司徒冷准备了马车,低调行事。
聂瑶珈进马车里,看到栾倾痕出来,也是一身紫色,她婉约笑开,今天她也穿紫衣,就是在离别时,为他穿一回紫衣。
栾倾痕望着她,眼眸中伤痕累累,明明湿润了眼眶,却还对她微笑。
司徒冷在他们之间哀声叹气,他冲当了一回坏人,说:“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聂瑶珈放下帘子,栾倾痕上了马,人数不多的出了宫。
路上司徒冷对皇上说:“天亮前已有数千精兵埋伏在藏云山庄,后有数万精兵以防骆殿尘使诈。”
“嗯,做得好。”栾倾痕面无表情。
车马颠簸,终于到了藏云山庄。
那里是荒废的山庄,不过因为没有遭到破坏还很完整。
宽敞的大院里,骆殿尘与他的人早已等在那里,却没有见到阮秀芜。
栾倾痕与他正视,“我要的人呢?”
骆殿尘看到聂瑶珈在一旁,笑着对栾倾痕说:“放心,她就在这个山庄里。”
聂瑶珈走几步上前:“你什么意思,让我们自己去找人吗?”以为这是捉迷藏?对骆殿尘的作风她不敢苟同。
“因为我怕发生意外啊。栾倾痕!你上次破坏我的婚礼,我还没忘记呢。”
“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去的。”栾倾痕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
骆殿尘伸出手,“你过来。”
栾倾痕拉住聂瑶珈:“我带来紫凝,我要的人没有看到怎么可能让她跟你走。”
骆殿尘严肃起来,对一位随侍公公交代了几句。
随侍公公一路跑到山庄的房中,打开门时被人打中了头,晕倒过去。
阮秀芜站起来,拉住举着木棒的素绾说:“我们快走吧。”
素绾丢下棒子,与她一起逃走。
可是她们没有看到那个随侍公公很快就醒来,他叫来沁国守卫的兵,还是发现了阮秀芜和素绾的踪迹。
将她们包围起来,一起押到了骆殿尘面前。
骆殿尘看到素绾,举起手想打她耳光,素绾毫不惧怕的眼神看着他。
栾倾痕在他们几人之中看到了阮秀芜,内心深处那些复杂的情感如泉涌出,也会有些彷徨不安,如何与母亲面对,他通通不知道。
阮秀芜也望着他,终于可以正面相见,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这数年来她为什么没有来找他呢?
骆殿尘说:“将皇后先带回宫。”他的表情告诉素绾,不会饶了她的。
骆殿尘抓过阮秀芜,冷眼瞧她,这个顽固的女人一直不肯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他也倒佩服她几分,目光寻找栾倾痕:“你见到啦!我们同时放人。”
栾倾痕看了一眼聂瑶珈,答应下来:“好!”
聂瑶珈一步步走过去,阮秀芜一步步走出来,她与聂瑶珈走到中间,擦身而过时,聂瑶珈说:“伯母,请您在倾痕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告诉他的身世,不然我怕他接受不了。”虽然她一直很疑惑栾倾痕身世,不过看来她听不到了,也没有办法守在他身边。
阮秀芜点头:“我会的,我欠你太多了。”她满怀愧疚。
聂瑶珈摇摇头,面向骆殿尘走去。
就在阮秀芜走近栾倾痕,聂瑶珈走近骆殿尘的时候,阮秀芜觉得不能让儿子唯一爱的女人离他而去,否则她将难安,儿子也会悔恨至极。
她突然对栾倾痕说:“倾痕!你不能放她走,其实她就是……啊!”话未说完,背上传来冰凉。
聂瑶珈亲眼看见骆殿尘将怀中的匕首射出去,她看到阮秀芜倒下,背上鲜血溢出。
栾倾痕抱起阮秀芜,来不及找骆殿尘算帐,给他一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后,急忙带受伤的阮秀芜回宫治疗。
聂瑶珈这时给了骆殿尘一个耳光。
骆殿尘不怒反笑:“我说过,无论等多久,我要得到的,一定不会放手。”他强制握住她的手。
(来看看另一个男人对聂瑶珈的爱吧)
心如止水 163
163(2117字)
栾倾痕在马车里扶着昏迷不醒的阮秀芜,眼泪落下,母亲受伤,紫凝也离开了,他觉得老天为何处处与他做对!
回到卉国宫中太医们忙坏了,治伤花去了半天时间。
最终,阮秀芜一直陷入昏迷状态。
栾倾痕令所有人退下,不希望有任何打扰母亲的休息。
【文】只要阮秀芜没事生命危险,他就放心了,对于身世,他也不急于一时想知道。
【人】望着窗外的云渐渐散开,不知道紫凝怎么样了,走的仓促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她会接受骆殿尘吗?
【书】沁国
【屋】沉华宫内宫女们很忙乱,皇上交代马上收拾一遍,好迎接女主人。
聂瑶珈走进沉华殿,看着里面装饰一新,各种檀木家具,龙鼎香炉,青丝纱缦,还有一道珠帘隔着卧房与书房之间。
她过去看着珠帘,她很喜欢珠帘的红色。
“这可是用珊瑚磨制而成的,就知道你会喜欢。”骆殿尘一直在她身后,对她用心良苦。
聂瑶珈还在生他的气,也不知道阮秀芜怎么样了,若是有个万一,她是不会原谅他的。
骆殿尘看着她在沉华宫里踏实了许多,拿阮秀芜来换她是值得的,就算不能得知栾倾痕的身世。
栾倾痕若是知道紫凝就是聂瑶珈,一定会悔恨而死吧,刚才差点被阮秀芜说破,好险,若是栾倾痕知道真相是不会放聂瑶珈离开的。
骆殿尘走到她身后,“在这里安心住下,今后你就是沉华宫的女主人,朕要封你为妃,这次册封,朕会低调行事,你不要觉得委屈才好。”
“我想劝你一句,我是紫凝,你确定要娶我吗?”
“没错,我娶的就是紫凝,不是聂瑶珈,等册封之后朕还会诏告天下,以你紫凝的名字。”骆殿尘早就计划好,当初父皇旨意中说永远不可以娶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为妃。
现在正好,他娶一个叫紫凝的女人为妃不会有人异议吧,只要他知道她是谁就好了。
聂瑶珈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我有两个条件,你要答应我,否则你只能娶一具尸体。”
“你说。”骆殿尘知道她很认真。
“一,册封之后,你不能碰我,二,放了素绾。”
骆殿尘想了一会儿,“我可以答应你第二点,至于第一点,朕不勉强你就是,但不代表永远不碰你,朕会等你自愿投怀送抱。”他可以等,为她忍这些又有何难?
……
钟轩殿
骆殿尘命人放开素绾,“皇后,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今后就住在松庭宫,不要让朕经常见到你。”
素绾反问:“皇上不想见我?大可废后啊。”她知道聂瑶珈在宫里了,她愿意退让。
“册封皇后不是随便的,废后更不是随便的,朕不希望因为我们二人的矛盾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臣妾搬去松庭宫,臣妾也和皇上一样,觉得没有相见的必要。”她跑出钟轩殿,头也没回。
骆殿尘气愤的狠踢一下桌角,他对素绾的感觉总是模模糊糊的,曾认为她个性独立,但又不失女子家的温婉,博学多才,应该是他的贤妻才是。
可最近她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和他对着干。
他做的事有那么不堪吗?他并不觉得,在宫中总要使些手段才能达到目的的。
皇后移居松庭宫,宫里的人议论纷纷,说刚来的紫凝姑娘会渐渐取代皇后之位。
聂瑶珈听来些闲言碎语,她向宫女们问路,去了松庭宫。
松庭宫里宫女们收拾打扫,地处有些偏,看来骆殿尘是想让素绾受点苦。
素绾在院里收拾着自己的书集,当发现聂瑶珈的时候,还是对她友善的笑了笑。
聂瑶珈走过来,与她一起收拾书,“这些书你是要晾在这里晒吗?”她触到书时感觉有些潮湿了。
“是啊,最近总是偷懒忘记拿出来,趁这个机会好好晒一下。”素绾一本本摆好书。
聂瑶珈翻开,大概看了看,“你懂得很多,若是个男人,一定不输给当官的那个庸才。”说完她笑起来。
“是啊,我也这样想过。”素绾也笑起来,然后,她放下书,关心的问她:“你没有事吧,我听阮伯母提到你。。,真的很佩服你可以隐忍那么多,如果换成我,替身也当不下去,还会不顾一切的要心爱的男人跟我走,可我不明白,你爱栾倾痕,为什么还绕那么多弯子当自己的替身?”
“我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哎,不过说真的,你和四前年册封皇后那天差别太大了,那天我也去了,看见你被凤冠压得累倒,还曾嘲笑过你。现在,是满心的敬佩你。”
聂瑶珈不止听一个人这样说了,她只是笑一笑,“素绾,我们一见如故,不如结个异性姐妹好不好?”和素绾个性有些相似,有个朋友在宫里也好说说话。
“当然好啦。”素绾拉她的手跪在地上,“我素绾今日与聂瑶珈结成姐妹,今后有苦同吃,有福共享!”
聂瑶珈也说了一遍,两人牵着手相视而笑。
打扫的宫女太监都看向他们,没见过皇上的两个女人有这么好的。
夜里,聂瑶珈叫素绾去沉华宫睡,因为松庭宫里还很潮湿,而且味道也重,还需几天才能冲散味道。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聊地,越说越投机。
聂瑶珈最后问了她一件事。
“如果有一天卉国与沁国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素绾玩弄着头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千百遍了,我是卉国人,可嫁到沁国,也许到时候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那一天会来吗?我们会在哪里呢?”聂瑶珈脑海里浮现栾倾痕的影子,他身穿战甲在堆积如山的死尸里寻找着什么。
或许,等那一天她保不了自己周全,无论是卉国胜,还是沁国胜。
卉国攻打进沁国,乱军攻皇城,谁知道她会不会被错伤,丢了性命,或是沁国打败卉国,那栾倾痕也很难活着,他死了,她也无法活下去。
素绾说:“不要想了,到那一天再说吧,我只知道,你要怎么面对十天后嫁给皇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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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64
164(2129字)
卉国 四合院
墨亦收拾几件衣服,青悦进来,忙阻他:“墨亦哥哥!你要做什么?”
“我听宫里认识的人说娘昏迷不醒,我要进宫去,等治好母亲的病,我会直接去沁国。”
青悦不让,她抢过他的包袱,“你要进宫可以,可我不准你再去沁国了,你忘了上次你差点死在沁国吗?为了一个聂瑶珈你还犯几次傻!”
墨亦哄着她,“青悦,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有事的。”他的胳膊长,一下子就取回了自己的包袱。
青悦说:“那我陪你一起去,否则我不安心!”
“你这是何必呢?”
“那你又是何必呢?你为她,我为你,有什么不对!”青悦不悦的说。
墨亦考虑一会儿,只好点头答应。
景心殿
雪浓照顾着阮秀芜,栾倾痕下朝回来,朝中已经知道他的生母进宫了,但没有人提出异议,他只想母亲醒来后,将身世公布天下,无论是姓栾,还是姓骆,他都已做好准备了。
雪浓走到他眼前,“皇上,你这些天累了吧,来让雪浓为你揉揉肩。”
栾倾痕坐下,雪浓熟练的手法给他按肩。
栾倾痕看着墙上空荡荡的,迷惑画到哪里去了,好多天都没有见到。
难道被人收到瓷瓶里了,栾倾痕在众多画卷里找。
“皇上,我来找吧。”雪浓知道他要找什么,替他找起来,可是看了多卷都不是。
“算了,雪浓,也许画就在这里面,是他们打扫的时候放进去了。”栾倾痕觉得雪浓去找聂瑶珈的画应该不好受吧,他回头看着阮秀芜,想起交换那天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骆殿尘这个阴毒的小人,他不会饶过他的。
雪浓说:“我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一直活着,隔了这么多年才见到她,等她醒来,我又能陪伴在旁侍候她,好像回到了从前。”她靠近栾倾痕,知道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栾倾痕的心已经完整的给了聂瑶珈。
栾倾痕沉默,拍拍雪浓的手,“回去吧。有我就行了。”
雪浓有些失落,栾倾痕有什么心事也不找她说,越来越像个局外人。
雪浓委身行礼,静静的离开。
她走出不远,手扶在柱子上哭泣,她不是陪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吗?怎么越来越贪心,想得到他的爱,他的心。
然而栾倾痕像打造了一面墙一样,让她怎么也走不进他内心深处。
天刚亮,司徒冷求见栾倾痕,“皇上,墨亦在宫外说要见您,他说可以医治老夫人。”
栾倾痕的双眸微眯,“让他进来。”
不过一刻,墨亦跪在栾倾痕面前:“草民见过皇上。”
“起来。”
“谢皇上。”
栾倾痕打量他一身布衣,朴素无华,“你为什么要救朕的母亲。”他知道墨亦与阮秀芜认识,所以想弄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她养《文》大的儿子,我的母《人》亲被害,她把我《书》拉扯大,对我有知《屋》遇之恩。”墨亦也觉得是该坦白自己的时候了。
“那你的母亲是……”
“是当年的孙妃,我四岁那年,你也四岁,还在一起玩过。”墨亦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是……朕的弟弟?”虽然他们只差几个月,不过栾倾痕也对小时候的他有些印象。
墨亦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宫相认?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做事也不肯认我和太后呢?”
“当年,我的母亲娘家受人污陷都被处死,母亲夜夜担心被仇家所害,所以将我托付给你的生母,果然,我母亲真的被暗杀,后来,又是你的身世风波,可我一直存在,你的生母她真的很不容易,将我托人照顾,自己面对着众人的逼问,你当时也在场,她没有说出真相就跳崖了。”
“可是她没有死,继续收养你是这样吗?”栾倾痕的声音渐渐无力,他和墨亦都是自己生母不在,被别的女人养大的孩子。
墨亦走到阮秀芜面前,“所以我也算是有罪之身吧,一直没有回宫,父皇也把我这个儿子忘记了。”可是他思念父皇却胜过恨父皇。
“那朕呢?她有没有跟你说,朕的身世。”
“你的身世不应该由我来说,其实我也没有仔细问过娘,等她醒了,自然会告诉你的。”墨亦把完脉,为阮秀芜施针。
栾倾痕看着墨亦,他曾经几次差点杀了他,没想到他竟是自己的弟弟,如果自己是栾氏皇族的人的话。
“你就留在宫中吧,等有机会,再诏告天下承认你的身份。”栾倾痕的心情很落寞,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周围一切都不真实。
墨亦望着他惆怅的离开殿里,栾倾痕马上就要面临种种考验了,失去聂瑶珈,换走了紫凝,孩子被骆殿尘害得没有了,母亲又被骆殿尘害得昏迷不醒,他的心里一定想立即杀了骆殿尘吧。
栾倾痕走着走着走到了海棠树下,红绸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和紫凝一起结拜的情景,与她在宫外玩的两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栾倾痕扯下红绸,“都过去了不是吗?”他不容许自己再陷入感情旋涡之中,紫凝已经去了沁国,他不应该再念着她。
他的脚步走出去,红绸怅然落地。
几日过后,阮秀芜并没有醒来,墨亦非常担心,可是病情不能操之过急,只有慢慢等了。
雪浓今天来看望阮秀芜,与墨亦打了招呼。
墨亦收好药箱正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浓美人还在记恨紫凝害了你孩子的事吗?”
雪浓说:“当然记得,谁会忘记害死自己骨肉的仇人?”
“我要告诉你,害你的不是紫凝,是骆殿尘,他不想紫凝生下皇上的孩子,故意送她吃的点心,没想到紫凝吃不下,就派人送到你那里了。”
雪浓腾的站起来,“又是骆殿尘!他……”雪浓又激动起来,她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他,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报仇!
墨亦劝她:“你别激动,我告诉你不是让你怀恨一个人,只是希望你知道真相,别冤枉了好人。”
墨亦转身离开,他今夜要赶夜路到沁国。
一定要赶到聂瑶珈嫁给骆殿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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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165
165(2090字)
沁国准备着皇上与聂瑶珈的婚礼,一切从简,只是一个简单的册妃仪式,不再宴请外臣。
沉华宫被装点的殷红片片,红灯笼,红色绸子簇成的花球,坠满整个里里外外。
素绾亲自给她梳着发,将银色凤冠戴着她头上,对铜镜里美艳绝仑的女子说:“真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她羡慕的望着聂瑶珈。
她嫁给骆殿尘,素绾心里也是难过的,她爱骆殿尘,却不盲目,爱得清醒,所以容易看透一切。
聂瑶珈从镜中对素绾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我并不怪你呀,我知道你爱的人始终是栾倾痕。”素绾扶起她,为她整理着凤袍,“真美。”
聂瑶珈自转一圈,看着房梁上的红绸,笑着说:“我有过比这里美一千倍的婚礼。”
回忆起她与栾倾痕在海棠树下成亲,远远要比这里好太多,因为那里有栾倾痕。
“禀皇后,时辰到了。”宫女进来禀报。
素绾转头说:“瑶珈,只是个形式,你要独自从沉华宫到钟轩殿了。”她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匆匆和宫女先去了钟轩殿。
宫女侍候聂瑶珈将长长的裙拖尾整理好,又将凤冠上的珠帘放下来,牵引着她向钟轩殿走去。
聂瑶珈平稳的走着,脑海中还回放着与栾倾痕在树下成亲,她许他的一句话是,今生只为他所有。
今天,她做不到了。
红毯一直延伸至钟轩殿,聂瑶珈走进殿内,看着喜悦的骆殿尘在前方等着自己,素绾在侧座看着她。
太监公公高声喊道:“行三礼!”
骆殿尘握住聂瑶珈的手,正要一起行礼,被一道声音打断。
“不可以!”墨亦忽然冲到殿内,喘息着看聂瑶珈:“你绝不能嫁给他,今天我死也要带你走。”
聂瑶珈看墨亦一身农夫打扮,好像是借运送蔬菜之名混进皇宫的。
骆殿尘根本不理会墨亦,他不会武功,门口的侍卫就可以将他拿下,“瑶珈,别理他,我们继续。”他握住瑶珈的肩,有些用力的让她弯下身去。
太监马上说:“一次行礼!”
墨亦从怀里取出一些烟雾弹扔在周围,要抓他的侍卫都看不清楚,墨亦跑过去抓起聂瑶珈向外跑。
聂瑶珈与他一起跑着,墨亦怎么做出这么傻的事情!他这样根本带不走她的。
很快的,侍卫越来越多,将他们包围住。
墨亦只能交代她:“我就是死也不愿你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千万别嫁给他!”
骆殿尘跑出来,将聂瑶珈搂入怀中,“墨亦!今天朕册妃,你却来坏朕好事,不过今天是好日子朕不杀你,来人,拿下。”
侍卫将墨亦绑起来,墨亦一直重复一句话:“别嫁给他,别嫁给他!”他来已做好死去的准备,可是他必须让聂瑶珈清醒,嫁给骆殿尘,她接下来的人生就完了。
聂瑶珈有些想挣扎开骆殿尘的钳制,看着墨亦被绑,她不能不理。
素绾站在后面,她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瑶珈,你何必急于一时救墨亦呢?
骆殿尘发觉聂瑶珈的动摇,双手重重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前,“瑶珈,你若不嫁,朕现在就大开杀戒。”他一只手抽出侍卫的剑,剑锋指向墨亦的喉。
“不要!”聂瑶珈马上按住他的手,“我哪里说不嫁,册妃之礼还没有完成对吧。”她逼自己镇定。
安抚住骆殿尘,墨亦就不会有事。
素绾过来说:“对,进去继续完成大礼吧。”她给聂瑶珈一个放心的眼神。
聂瑶珈领会,与骆殿尘进殿完成了剩下的礼节。
太监高喊:“礼毕!”
骆殿尘笑着看着聂瑶珈:“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瑶贵妃。”他将珠帘勾到发饰上,看着她美艳的脸庞,露出了最幸福的笑容。
墨亦在殿外,将沉重的头垂下。
雾气浓浓,笼罩在沁国皇宫,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沉华殿,红珊瑚珠帘后,聂瑶珈面对着骆殿尘,他的眼神炙热,令她将视线不断移向别处。
骆殿尘勾起她的下巴,“朕很想留下来过夜,可是朕答应过你不碰你,只到你愿意为止。”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好好休息吧。”
聂瑶珈马上抓住要走的骆殿尘:“墨亦呢?你想把他怎么样?”
“若朕杀了他,你会恨朕一辈子吧,所以为了你,我暂时不会杀他的。”骆殿尘略有不悦的走掉。
他来到殿外,墨亦这个坏他事的人,他要亲自去看看他的皮有多厚。
潮湿的牢中,墨亦被绑在十字木架上。
骆殿尘走进去,牢头和看守侍卫纷纷下跪见驾。
“都起来。”
骆殿尘在工具架上挑选着,他挑中皮鞭,将它放在盐水中沾湿,离墨亦很远,就挥过去。
鞭尾狠狠扫过墨亦的身上。
“啊……”墨亦疼痛呻…吟出声,他看自己胸前衣服开了口子,皮肤火辣辣的,抬头看着骆殿尘,笑道:“你怎么不敢杀我?”
又是一鞭甩在他身上,骆殿尘冷哼:“是时机不到,朕让死得太痛快了不是便宜了你?”
“哼,是因为你怕瑶珈恨你吧。”墨亦毫不留情面拆穿他。
“是又如何,她已经成为朕的瑶贵妃了。”骆殿尘心愿达成,嘴角一直带着笑容。
“可是她的心不属于你,怕是你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连我都不如。”墨亦继续嘲笑他。
骆殿尘拎起鞭子不断打在墨亦身上,只到他累了,墨亦的衣服已破碎不堪,身上混身是血渍,他才罢手。
扔掉鞭子,“告诉你,朕会征服她的心,可惜到时候你也许看不到了。”
墨亦忍着疼憔悴的看着骆殿尘走出牢房,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希望能再见聂瑶珈一面。
沉华殿
聂瑶珈睡梦中梦见墨亦一直对她笑,可是她要问墨亦什么,声音总是发不出声音。
腾的坐起,聂瑶珈擦过额头上的冷汗,墨亦一定有事,她穿上衣服,正要出门,被侍卫拦了下来。
“贵妃娘娘,皇上交代,您不能出去。”
(我可怜的墨亦……)
心如止水 166
166(2155字)
“贵妃娘娘,皇上交代,您不能出去。”
聂瑶珈怒视着阻拦她的两人,一手推开他们的胳膊,“胆子不小,居然敢拦我?我一样可以让皇上处死你们!要么,放我出去,自然不会让皇上知道,我回来当作什么也没有,要么,你们就继续拦着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
两个侍卫为难的互看,终是妥协的让开路。
聂瑶珈问:“宫中的牢房在哪里。”
……
一路跑到牢中,又遇见牢头将她拦住。
“贵妃娘娘,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们啦。”
聂瑶珈见怎么说都不通,就取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自己喉间,“让,还是不让!”
牢头马上让人开门,听说皇上相当在乎这个贵妃。
聂瑶珈进去,看到墨亦的时候捂住嘴巴,她都不敢认他,满身鲜血,像死掉一样绑在木架上。
她颤抖的手为他松绑,墨亦失去重心的倒下来,聂瑶珈没有接住墨亦,被他压在身下。
墨亦已经昏迷,躺在聂瑶珈的身上,不知道聂瑶珈为他流了泪,痛了心。
聂瑶珈费力的抽离开身子,把他拖到较干的草席上,眼泪簌簌落着,“墨亦……”她试了试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她才放心。
“你们快去找些药来!他这样下去死的!”她朝牢头喊道。
牢头左右为难的出去拿了。
聂瑶珈又吩咐另外的人,“拿盆清水进来。”
她将墨亦全身的碎衣服全部撕下,有的衣服已经和血粘连,她小心再小心的解下。
用自己的白帕沾水为他轻轻擦洗,骆殿尘太过分了!
墨亦在聂瑶珈为他上药的时候清醒了,他看着聂瑶珈,开始以为她是幻觉,后来感觉到疼,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问我有没有事!”聂瑶珈上完药,解下自己的披风为他盖上。
墨亦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天亮时,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投在聂瑶珈和墨亦身上。
骆殿尘疾步如飞的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聂瑶珈睡在墨亦的身边。
“你!”他气愤的不知该怎么说聂瑶珈。
聂瑶珈醒来,看到骆殿尘并没有吃惊,正好,她也要找他,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墨亦问:“你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她觉得骆殿尘就像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
骆殿尘走近她,步步逼她退后,“是,朕没有杀他已经是恩赐了,你想为他求情吗?朕是不会饶他的,因为你在乎他!”
聂瑶珈被他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挑眉说:“好,那我陪他一起坐牢。皇上若是想抓我离开这里,我也可以自残。”
要比狠,她倒不输给别人。
骆殿尘怔住,“好,朕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知道的,朕妥协好不好,将墨亦软禁起来,再也不会这样对他施刑,你若是不相信朕,可以一个月来见他一次,但,绝不可以说话。”他退步,只因为在她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坚韧。
在亲眼看过她跳崖,他真的不敢再冒风险失去她。
聂瑶珈点点头,“好,我好好做你的贵妃,你周全墨亦,一切有商量。”
骆殿尘牵住她的手,紧紧不放,带她离开牢房。
连续数日,天气阴沉,雷电交加,天际常常划过如血腥般的闪电,看得人心惊胆战。
聂瑶珈听素绾说,墨亦被关在宫中的某间屋子里,吃住都还好,只是没有自由。
“谢谢你帮我常去查看。”
“别这么客气,在卉国时,我曾见过墨亦,当时就觉得这么年轻的又医术高明的他是个人才,又是你朋友,我也不能不管。”素绾在绣架上一针针绣着山水图。
“你绣的可真漂亮,我记得曾经也绣过一块,可是是个四不像。”聂瑶珈回想起刚穿越来那会儿,不禁笑起来。
素绾长叹,“打发日子用的,绣这个倒让我有了很多耐性。”
聂瑶珈看着一针针太麻烦,自己绝不是这块料。
骆殿尘从珠帘外看着里面的两个女人有说有笑,没去打扰。
自己不出现在聂瑶珈面前,她就会笑,而他,只能偷偷看着她的笑。
卉国
雪浓为阮秀芜擦着胳膊,手心手背,悉心照料。
栾倾痕则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批完一份就放在已经批好的一堆里,胳膊一不小心推了下批好的奏折,有些掉进了瓷瓶里面。
他叫来林公公,令他捡出来,事情忙乱的令他皱起眉头,烦燥的说:“看看这瓶里的画还有没有用,没用的扔掉!”
“是,皇上。”林公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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