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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风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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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古代的农村比她想象的要贫穷,有能力杀的起年猪的并不多,在小河村中就只有村长一家罢了。那村长家心气又是极高的并没有邀请村民去帮忙,宁儿依然没机会去见一见。沈雁翎见宁儿失望,便笑着说明年打一只小野猪养着杀年猪,宁儿才算开心了。
年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年货自然马虎不得,夫妻两买齐所有的东西后,已是一人背了重重的一背篓,好在可以坐村里的牛车,否则当真要累的够呛。
宁儿总觉得,她一到镇上,总会遇到些事情,这次也不例外,夫妻俩买好东西刚要离开镇上,却有一名妇人抢到宁儿面前,对着宁儿磕头道:“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就要死了,求求夫人救救允儿。”
宁儿见状,明白此人是来求医的,只是村里的马车就要回村了,总不能叫人家等着自己,但身为大夫,宁儿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况且她也不知道病人的情况究竟怎样,不敢贸然答应下来。
沈雁翎知道宁儿的为难,便道:“我们把东西托牛叔带回去,都是乡里乡亲的,牛叔人品又好,我们去看看,回村里再去取便是。”
宁儿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沈雁翎知道病人耽误不得,便要了那家的地址,让宁儿先随那妇人过去,自己把东西送过去之后,再去寻宁儿。
宁儿跟着那妇人往她家去,一路上就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原来那妇人是一寡妇,丈夫三年前死于公差,因此官家也给了家中一些补偿。那孩子自小身体就不好,父亲死时还只有九岁,虽然聪明过人,却也心思敏感。自来寡妇门前是非多,街坊中便多有谣传他们家是非的,妇人一向管束,到没有出什么事,这一次却是别人过分了,那孩子才跟人动了手,奈何对方人多,那允儿身体又瘦弱,竟让人打了个半死。镇上大夫都说该准备后事了,却是那位尹大夫对她们说找到宁儿或许会有救,那妇人才寻到宁儿面前。
学医之人多少都有些怜悯之心,宁儿听了妇人的话,也为他们唏嘘不已,只是求医这种事,历来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宁儿也只能答应尽力挽救那个孩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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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很快,宁儿跟着那妇人到她家中。
见到她家宁儿才真正明白何为家徒四壁,虽然家在镇上,这家的生活条件却比起小河村的夏河家尚不如。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光线很暗,那个孩子身上盖得被子也薄的几乎透风。不过宁儿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家里的环境,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那个孩子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稚气,身子很清瘦,一张脸算不得出色,却带着一股正气,此时闭着眼睛,昏迷中拳头还紧紧地握着。宁儿看得一阵心疼,伸手拉起孩子的手为他把脉,又查看了孩子身上的伤。果然如他母亲所说,这孩子自小身子便瘦弱一些,这次又让人毒打,现在要想保住他的性命都不容易。
“夫人,我的允儿可还有救?”那妇人在旁边焦急的问道。
“我没有把握,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宁儿不会给病人家属虚假的希望,照实说她并没有把握救回这个孩子。
“没有把握,但还是有希望的对吗?求夫人尽力救救我的允儿。”那妇人也是通情达理的,只是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宁儿。
宁儿点点头,屋内光线不好,便叫那妇人点了蜡烛。说起来,那妇人把那孩子的一切都交待的清清楚楚的,却一句也未提及自己,以至于宁儿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姓什么。
就着烛光,宁儿取出银针给孩子治疗。那孩子被人打得重伤,但好在打他的人也是赤手空拳,并且没有什么武功,他伤的这么重一是一向身体就差,二是身上的淤血。宁儿相信那妇人请了不少大夫,因为他身上用过不少活血化瘀的药物,只是他身上淤血过多过深,根本不是单单药物就能消除,反倒沉积了淤血和药物,使得伤情更重。
半个时辰后,宁儿拔出最后一根银针,赶过来就守在旁边的沈雁翎连忙拿了帕子给宁儿擦汗。宁儿一笑,向那妇人要了笔墨,准备写药方。出乎沈雁翎和宁儿意料的是,这家人虽然几乎一贫如洗,但家中却有文房四宝。那妇人解释说那是孩子读书用的。宁儿也没有多问,取了笔墨,写了药方,叫沈雁翎去抓药,那妇人说该她去,宁儿却道需要她做别的事,她也只得答应了。
事实上,宁儿知道这家人贫困,而药方中又有几味比较贵的药材,宁儿有心帮他们一把才会叫沈雁翎去抓药。沈雁翎本不明白宁儿的用心,但药铺算出药钱来便明白了,想起宁儿说若是身上的钱不够便到悦来糕饼店去取,不由得一笑,难道他堂堂暗门门主还会缺钱?无奈一笑,付了钱,取了药回去。
沈雁翎走后,宁儿便要那妇人烧了水给允儿擦洗身子。宁儿会给他重新给他上药,他身上残留的药自然要清洗干净,趁这个功夫,宁儿跟那妇人攀谈起来,才知道那妇人姓林,夫家姓陈,那孩子便叫陈允,也知道林氏想培养陈允读书成才,便节衣缩食供陈允读书。
很快沈雁翎带了药材回来,对着宁儿一笑,把药材递到宁儿手中。宁儿看了一眼,微皱眉,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那掌柜的说,这药得多吃几日,叫我多买了些回来,免得每日来回跑麻烦!”沈雁翎答道。
“这掌柜的真不厚道!我开的药方需要多少药材我还不清楚,怎么还要他来多说!”宁儿不满地说。
“呃,这么说,我被人坑了?”沈雁翎眉毛一挑,说道。
“那还用说,就是欺负不懂行的人!”宁儿拿过沈雁翎手里的药材,取了一部分分成几份,叫林氏拿去煎上,另一部分则用水调和磨成糊状涂在陈允的身上,嘱咐林氏每天三次给陈允煎药,三天给陈允换一次药,等药服完,应该就恢复了。
这时陈允已经醒来,对着沈雁翎夫妇说谢谢。宁儿在陈允床边坐下,平淡地问道:“在你看来,你和你母亲好好活着,跟那些所谓的声名比起来,什么更重要?”
陈允一怔,半晌道:“士可杀,不可辱!”
宁儿盯着陈允的眼睛,似是不满陈允的回答,半晌才道:“士可杀,不可辱。说的真好,那么你死以后,辱与不辱又有何不同?自古以来,是非功过皆是后人评说,所谓后人,又有几个是当真了解你的?你若成才,别人便尊你敬你,哪怕你曾做过乞丐,也不会有人介意,反而说你意志坚强,富贵有命。但你若籍籍无名,哪怕你现在是为了捍卫那所谓的清白名声而死,又有几人当真相信你的清誉?”
宁儿说出这番话来,不止陈允,就是林氏和沈雁翎都惊住了。沈雁翎自诩心思玲珑,却也不及宁儿一般通透。
呆愣片刻,陈允回过神来,脑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向宁儿道:“多谢大夫教诲,陈允明白了,以后断不会逞一时之气,给自己给家人带来祸患!”多年后,陈允成为权倾一时的宰相,心中仍记得宁儿当头棒喝一般的一席话。
时候已不早了,沈雁翎和宁儿赶着城门关闭之前出镇回家。两人脚力甚好,回到家中天色微暗,倒也不算晚。村头的牛叔是个善良的人,已帮沈雁翎和宁儿把东西送回了家里。宁儿有些不好意思,说要上门谢谢牛叔,沈雁翎却道牛叔自来就热心,若当真上门去谢他,才会引得他不高兴,倒不如记着他的好,宁儿想想也就作罢了。
家中有雨棠和阿筝在,宁儿也不必操心太多,吃过晚饭后雨棠和阿筝带着阿平出门闲逛,夫妻俩便在院中说话。却见风现身递了一张纸条给沈雁翎,沈雁翎看过之后,便毁了纸条,向宁儿道:“姜叔找到了。”虽然暗门有规定不许为外人道,但风自然不敢出卖沈雁翎,因此风大多数时候都不会避着宁儿,更何况这件事算是沈雁翎私人叫护卫去办的。
“找到了?他没事吧!”
“无事。”沈雁翎说着进屋取了笔墨写了一封公文,盖上印信,递给风道:“让人带着这封信护送姜叔进京,暂时不必面见皇帝,先交给定北侯安置。”
“是。”风应了一声,接过公文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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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交给云桥?”宁儿有些不解地问道。
“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沈雁翎解释道,“姜叔和他女儿的事还与你有些关系。”
“与我有关,莫非是他们知道了那人是假的,才被人追杀?”宁儿略略思索问道。
“不错,所以我先不能把他交给皇上,放在云桥那里最合适不过了。”沈雁翎说道,“那些人再怎样也不敢妄动定北侯府的人,同时也给他们一个警告,等我们进京再收拾他们。”
“这样说来,阿平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宁儿皱着眉,“阿平流落在外应该不是意外,但如果他是那个失踪的姜嫔的孩子,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姜嫔想必是无意中发现了皇后的秘密,我猜还拿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被追杀。姜叔想来是随后追出来的,阿平早产,姜嫔无奈之下将他送走。”
“你说的不错,说不定当真是这般。”沈雁翎点点头,无奈叹道,“若是这般,我们还当真欠了他们许多。”
两人都沉默了,直到雨棠和阿筝带着阿平回来了,才收敛了情绪准备水给孩子洗脸休息。
过年时节,宗族里通常会有祭祖之类的活动,但沈雁翎和沈雁翔兄弟两并没有加入夏家族谱,自然也没有资格参加宗族的活动。小时候两人还会有些好奇,想要偷偷跑去看,但如今,早已不在意了。沈雁翎和宁儿便在家中专心准备过年。
古时过年有不少的仪式,颇为麻烦,但沈雁翎家除了他们夫妻便是孩子,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除夕那天,早晨宁儿便带着雨棠开始做准备,下午,沈雁翎带着一家祭了神,之后便是年夜饭了。
宁儿在前世年夜饭花样繁多,一向最喜欢的就是火锅,只因身处大家族,少有机会实现,如今倒是小家庭了,只是孩子还小,吃火锅到底是不方便的。因此,宁儿特地准备了一些精致简单的食物,诸如春卷、水晶饺一类的小食,以及年糕等等,主食是米饭,做了鸡鱼,宁儿特地买了一些蔬菜,又做了豆芽,虽然每样菜分量都不算多,但菜式不少,也花了宁儿和雨棠不少的功夫。
自来年夜饭就是慢慢品慢慢吃的,饭食菜式又精致诱人,一家人一顿饭就吃了快一个时辰。在这个时代,虽然有爆竹之类的,但到底是富人家的游戏,虽然宁儿名下的产业不少,但两人一向低调,也就没有买爆竹,一家人围着火炉说话。阿筝嘴馋,还不时的寻了食物来烤了吃。沈雁翎和宁儿没有守岁的意思,孩子又还小,闹到晚间,也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日是初一,一家人一大早就出门往沈父家去拜年。拜年的礼物是年前就准备好的,宁儿特地带了年糕,以示年年高升的意思。
拜年与往年并没有太多不同,只少了夏河跟沈雁心,而云桥和沈雁心早在年前就遣了人送了礼物回来。夏风自那以后倒是改过自新了,每日跟夏林上山夏田,早已不是原来游手好闲的模样,刘氏在夏河走后收敛了许多,如今话也少了,每日就在家照看小女儿,似乎是不再像从前泼辣无赖。而夏山家与沈雁翎家关系好了许多,只是夏田沉默了许多,即使过年也是一个人坐在一边不肯说话。
沈雁翎担心夏田想不明白,憋在心中反倒惹来祸患,特意将他叫到旁边说话。
“三叔?”夏田不敢违背沈雁翎的意思,跟沈雁翎走到旁边,却仍然有气无力地喊道。
“田儿,你现在是心有不甘,还是心灰意冷?”沈雁翎平淡地问道。
“三叔,我,我不知道!”夏田的神色变得哀伤,虽然他自小就对沈雁翎有些隐隐的害怕,但心里又莫名的相信沈雁翎,“那天我和娘亲到镇上买年货,我见到青梅了,她看我已经不像从前一样温柔了,而是嫌弃,她怪我胆小,怪我轻易就背弃了她,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那你对她可还是从前一般的爱恋?”沈雁翎问道。
“青梅是我心中除了家人最重要的人,我哪里能忘得了她。可是看到青梅眼里对齐老板的怨恨和寒意,我真担心,她会继续错下去。她本是那般善良美丽的女孩,可是自从被她父亲嫁到齐家之后,就完全变了。她对少爷和小姐从来没有好脸色,这我可以理解,可是我无法接受她给那两个孩子下毒,他们都还小,就算骄纵任性也罪不至死,所以我偷偷换了药,为这事,青梅还和我大吵了一架。”
“所以你答应帮青梅毒杀齐老板?”沈雁翎道。
夏田点点头,道:“虽然我不同意青梅的想法,可是青梅是我最爱的人,我宁可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也不愿她背上一身的债。”
“田儿,你可想过,青梅自从嫁入齐家的那一天起就不再是你的青梅了,你何必这般执着于她?”沈雁翎叹息。“三叔不要你忘了她,只是,你这一辈子还很长,不能都活在青梅的阴影中,至于齐家的事,三叔不希望你插手,这潭水很深,你若搀和进去,只会受苦。”
“三叔说的,田儿都明白,田儿定会放下此事,不会让家人担心。”夏田道,“只是那天我见到青梅,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了解她,她虽不曾明说,可是我知道,她是不甘心的,我怕她会再做傻事。”
沈雁翎叹了口气,道:“若真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一切是她的选择,怎样的结果,都要她自己承受。”
“三叔,你连这些事都可以查到,一定也有办法救青梅的,我不希望她出事。”夏田央求道。
沈雁翎看着夏田,片刻才说道:“田儿,不是三叔不帮你,青梅若就此罢手,凭着齐老板对她的愧疚,她可以享有一生富贵,可是,若是一错再错,必定堕入无边地狱。你若见到她,便劝她悔改,但无论如何不要再搀和进去,否则,不止是你,恐怕还要搭上你的父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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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明天就要如V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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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三叔这话是何意?”夏田听到沈雁翎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青梅的安危,赶忙问道。
沈雁翎叹了口气,夏田根本放不下青梅,但青梅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美丽的女孩,如今的她,就是齐老板都要忌惮几分。而这件事他又无法与夏田解释,虽然夏田读过两年书,又在镇上做了这几年的伙计,但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思索片刻解释道:“齐老板出生普通人家,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九岁的时候,父亲重病,家中贫困,不得已将作为次子的他卖给人家为奴。齐老板自小聪慧,很快得了主家信任,接管主家生意,由一个家奴变成了管事,之后主家仁慈,解了他的家奴身份,离开那家人开始白手起家。”
“从那时起,短短十年时间,齐老板的产业开遍整个金龙国,成为名副其实的首富,就是当今皇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沈雁翎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娶一个小他二十岁的普通人家女儿为继室?你以为他会当真不知道你与青梅的事?而青梅,镇上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自小在其父教导下长大。青梅自小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就有才女之称,再加上长相出众,可以说镇上不少人家都有心要青梅做儿媳妇,你以为她父亲为何要将她小小年纪就嫁到齐家续弦?”
“三叔的意思是,齐老板与青梅的婚事本就是双方各取所需?”夏田虽然单纯了些,但却不笨,沈雁翎点到这里他多少也猜出其中有猫腻。
沈雁翎叹了口气,接着道:“齐老板是金龙首富,虽然商人在金龙地位算不得高,但只要齐老板开口,想要嫁入齐家的人多的是,他何必如此容忍青梅,与旁人有私,这恐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忍受的吧。而你们,不仅在齐老板眼皮子底下私会,还有心害齐老板的性命,你觉得若是你,你能放过这样的人?”
“可是,齐老板为何会这么做?”夏田惊得脸色苍白,却还是不明白的问道。
“你可听过‘郑伯克段于焉’的故事?若不记得了,可以再去翻一翻。”沈雁翎说罢转过身离去,有些事需要夏田自己想明白,他只能点到这里。原本他只是让人去查那日前来逼迫夏田的男子,顺便调查他针对夏田的原因,却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景王。正是惊异于景王竟然会搀和到这乡野小事之中,沈雁翎才会命人调查那个齐老板和青梅,没想到一查之下竟然发现这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原本在小河镇所知,齐老板不过是个酒楼老板,在小河镇算是家底不错。这样来看,青梅有一个举人的父亲,又是镇上小有名气的才女,配成一对也说的过去,不过是齐家为名,青梅家为利。只是齐老板隐瞒真实身份隐居小河镇,虽然旁人查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暗门?无论他的目的如何,沈雁翎都不得不小心。
初一这天,按照小河村的习俗,分了家的兄弟都会聚在一起。农村里一年难得有几天休息的,更何况大家聚在一起说话赏玩。妇人们聚在一起说话,准备食物,男人们自然又有他们的话要聊,孩子们当然也一同到处玩耍。夏风夏林看着夏田有心事,便都同他说话解闷,夏风与人游混了这几年,经历见识过的事自然不少,夏林自十岁起就在山野中跑,也有不少新鲜事,倒把夏田的心事疏解了不少。阿筝和夏阳年纪差不多大,带着小芸和夏云一起游戏,夏雪和雨棠则跟在宁儿等人身边说着话。
沈父依旧是个十足的棋痴,今日几乎把会围棋的人都挑战了一遍,只是棋艺似乎没有多少长进,依然是输多胜少,气得向晚辈们骂道:“小兔崽子,大年初一都不让我赢上一次。”
沈雁翎一笑道:“大过年的,我们也希望讨个好彩头啊!”
沈父闻言狠狠地瞪了沈雁翎一眼,转身招呼沈雁翔下棋,沈雁翎和宁儿他是下不过,对付沈雁翔还是绰绰有余的。沈雁翎无视沈雁翔求救的眼神,自去和夏山说话去了。
一整天都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度过,沈雁翎和宁儿心情都很好,吃过晚饭后,两人才带着三个孩子回家。中国人一向认为,大年初一是一年的第一天,需得和和顺顺的,一年才会都顺顺利利的,而家里地里的许多活,大年初一都是不能碰的,因此回家之后,一家人围着烤了一会儿火,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大年初二,家家出嫁的女儿是要回娘家的,宁儿的娘家远在万里之外,自然是想都无法想,一家人便在家中,以后几日便是走亲戚,沈雁翎家也没有什么亲戚要走,可以说过年的几日是稍显无聊的,但对于辛苦了一年的农民而言,却是最舒心的休息日子。
休息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五。真月十五镇上有庙会,也有一年一度的灯会,周边'“文'村乡的'“人'百姓通'“书'常会到'“屋'镇上参加庙会,但灯会在晚上,许多人都出镇回去休息了,但也有不少人家会在镇上住一夜,去看花灯,毕竟一年也只有一次。小河镇不大,平时来镇上的外地人并不多,因此镇上的客栈也不多。除了在镇上有亲戚的人家,则需要提前预定房间,而元宵灯会也是镇上客栈赚钱的主要时机,房价自然要涨上不少。
沈雁翎有心探一探那个齐老板的虚实,宁儿和阿筝又好奇灯会的盛况,便决定一家在镇上住一晚。沈雁翎提前命人定了客房,比起临时订房能便宜一些,但比起平时仍是贵了三倍不止,宁儿皱着眉大呼奸商,沈雁翎却笑笑不以为意,做生意自来便是如此。
十五的早上,沈雁翎一家便到了镇上,直接便往庙会去了。在宁儿看来古代的庙会比起现代人山人海的庙会要有趣得多。虽然庙会人也极多,但远比不上现代,而庙会上卖东西的多半都是村民,卖的多是一些食物和精致的玩具。宁儿逛街自来除了吃食就是光看不买的类型,阿筝也不喜欢买东西,而雨棠自小在京城长大,瞧着这些东西虽然觉得新奇,却也没有要买下来的意思,因此一家人倒是少有的一身轻松的游客。
小河镇的庙会,供的神佛颇为混杂,既有道家神仙,又有西天神佛菩萨,宁儿自来不信神佛,只当做艺术来欣赏。只是宁儿也不喜欢显得自己是个异类,也随着众人买了香烛供奉,也求了签。
沈雁翎看上去也不怎么相信神佛,但正月十五的庙会大家也就讨个彩头罢了,便叫宁儿拿着竹签去请旁边的解签人解签。宁儿知道一般这种日子,寺庙里都会把不好的签抽去,无论求什么,都会是中上的好签,转眼向解签人的所在瞟了一眼,宁儿眉毛微挑,竟然是一群人围着解签人解签。歪着头,宁儿确实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签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年轻的少年少妇,旁边还有一些中年妇女似不满似嫉妒的低声说着话。
沈雁翎好笑地看着宁儿,道:“既然好奇,过去看看就是,不必在这边费脑子的。”
宁儿点点头,向那解签人走去。解签人身边围的人不少,但宁儿毕竟是习武之人,很快就挤了进去,抬眼看去,算是明白这里为何会聚了这么多人了。坐在桌前解签的是一名年轻男子,大概是八九岁的模样,顶着一张极漂亮的脸,带着温和的微笑,自然有足够的资本吸引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而金龙国民风也算开放,只要不作出有伤风化的事,并不阻止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
只是对宁儿而言,这些并不重要,毕竟她家丈夫的长相绝对不比这个人差,而是这个人有着一张和宁儿相似的脸。单凭这点,宁儿就可以确定这个人的身份,便是她那个精灵古怪的小弟上官水潋。
沈雁翎跟在宁儿身后,没看到上官水潋的长相,只看着宁儿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是阿潋来了。”宁儿摇摇头道,“这小子依然是不知收敛,到处招蜂引蝶。”
沈雁翎听说小舅子来了,便也向里面看去,正好上官水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看着沈雁翎那漂亮的过分的脸,轻挑了挑眉,他自然看到了自家姐姐在旁边,想起青鸟带回去的消息,便知道沈雁翎便是他现在的姐夫了,只是,还当真配得上他姐姐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宁儿自然不会傻到这时去和上官水潋相认,便混在人群中等着解签,而阿筝自然等不得,拉着雨棠自己去玩去了。那些问签的人多半都是冲着上官水潋来的,问完了签,还要天南海北的问上一番,倒让宁儿和沈雁翎好等。
凤凰国的悦亲王上官晴一生只娶了一位王妃,便是宁儿和上官水潋的母亲云子悠,虽然有个温婉动人的名字,却是凤凰国第一江湖山庄流云山庄庄主的独生女儿。云子悠自小在江湖中混大,武功高强、心思聪敏,唯独在上官晴面前,任性得像个孩子,偏生上官晴爱极了她,更是宠得无法无天。在王府中,云子悠几乎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就是两个孩子上官水沄和上官水潋,也凡事都随着她的意。
流云山庄庄主只有云子悠一个女儿,早已决定把流云山庄交给上官水潋,因此上官水潋虽然顶着一个悦王世子的身份,却是自小在江湖中长大的,对于江湖骗术自然是熟的不得了,从小就把上官水沄耍着玩的。而上官水沄自小拜在国师门下,上官水潋便也把国师尊为师傅,虽不似长姐一般成为国师的得意弟子,却也多少学了些本事,至少神棍是扮的像模像样的。
沈雁翎和宁儿倒是有耐心,硬是等着旁人都散了,才坐到上官水潋面前,看着上官水潋装模作样的说了半天,才说他们暂时住在哪家客栈,叫上官水潋晚间去寻他们。上官水潋此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抽了一张纸笺递给宁儿。
此时离晚上的灯会还有一些时间,沈雁翎和宁儿便带着孩子先回客栈休息。整个下午,阿筝和雨棠都在到处游逛,幸而有人暗中保护,沈雁翎和宁儿也没有过于担心。吃过晚饭,阿筝嫌客栈中闷的很,便又拉着雨棠要出去,宁儿叮嘱他们天黑前回来,才允了他们出去。
没多久,上官水潋寻了过来,进了门,完全不像外边风度翩翩的样子,直接挂在了宁儿的脖子上。沈雁翎眸色微沉,虽然上官水潋是宁儿的亲弟弟,但跟宁儿这般亲近沈雁翎心中还是有些泛酸,偏生上官水潋还对沈雁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宁儿自然感觉到了沈雁翎的酸意,无奈叹了口气,把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上官水潋剥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虽然她并非真正的上官水沄,但上官水沄的感情她都原原本本的继承了下来,包括对沈雁翎和阿筝,包括远在凤凰的悦亲王一家。看着上官水潋在自己面前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宁儿也几乎心软,即使她知道这人是装的。
“好了,阿潋,你怎么来了?还搞得一副江湖骗子的样子,父王和母妃可好?”宁儿无视上官水潋委屈的脸,问道。
“阿姐只关心父王和母妃,都不关心我了。为了见姐姐一面,我可是动用了流云山庄的势力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金龙来,如今可真是上了潋儿的心了!”上官水潋不答宁儿的话,却为自己叫屈。
宁儿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她这个弟弟一向以捉弄她为乐,十几年不曾改变,哪怕分隔几年,也是本性难移。“好了,你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倒是难为你了,说罢,这次又想要什么?”
“阿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亲弟弟我还是那种贪财的人么?”上官水潋闻言,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是,阿潋从来义薄云天,扶危济困,阿姐我十分佩服。”宁儿笑道。
上官水潋瞪了宁儿一眼,终于转眼看沈雁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就是姐姐的相公沈雁翎?”
沈雁翎见小舅子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向上官水潋拱了拱手,道:“正是。”
上官水潋活像挑剔自己女婿一般上下打量着沈雁翎。身为一大国的亲王世子,又是凤凰国第一武林门派的继承人,上官水潋虽然长了一张俊美如画的脸,眼神却是十分锐利的。只是沈雁翎也是皇族出生,又是暗门门主,自然不会输于上官水潋。宁儿看着两人凛冽的眼波大战,半晌才半含幽怨的开口道:“你们俩就算有什么情分,至少避着我吧!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你们俩让我情何以堪啊?”
此话一出,不说沈雁翎就是自小就没脸没皮的上官水潋也被噎住了,狠狠翻了个白眼,向宁儿道:“阿姐,我只怕你所嫁非人!”
宁儿却不怎么领情道:“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咒我,我祝你将来取个河东狮回去!”
宁儿原本不过是吓一下上官水潋,却没想到上官水潋一听到河东狮,肩膀微微缩了一缩,道:“阿姐,你要我怎样都成,就是别提那河东狮,我想起就心烦!”
宁儿见状秀眉一挑,道:“你说莫颖颖?我就想不明白了,颖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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