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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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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犹豫再不迟疑,伸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闭上眼,心潮微微湿润了眼眶,只因这怀抱太过温暖,让她眷恋地想要抱一辈子。今生,她和他的路也许还有很长,也许只有很短,那么多的考验挫折还在等着她,和亲,再娶……她暂时不想去想,只想安心享受他这一刻的紧张牵挂。

“我叫你怎么不理?”他在头顶轻轻地道,看她安静的模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到慈安宫外时,老远地看到她从里面出来,走了几步就蹲到了地上去,等他走到跟前,她又站起了身,他喊她的名字,喊了好几声,她脸色恍恍惚惚,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她像睡着了紧闭着眼,半晌才含混道:“没听到。”

他皱眉,又问:“刚才为什么蹲在地上?”想起她刚才走的缓慢还揉过腿。稍稍放开她一些道:“太后罚你跪了?”和亲的事,还有当初赐婚之事,太后不可能不介怀。

见他弯下腰手触向她的膝盖,未夏阻止他,摇摇头道:“是头晕,太阳晒的。”

他点了点头,手遮起在她的头顶道:“以后我不在太后皇后再传你进宫,你就称病,或者等我回来。”顿了顿,又道:“和亲的事,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今早我已经回绝了,往后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娶北祁公主的。”

未夏眼光闪了闪,却默不作声,君亦衍叹了口气,道:“你不相信?”

“不是!我相信你,”手指微微握紧,未夏轻轻道:“可是若皇帝下旨……”

“信我就够了,”君亦衍拉开她的手道:“今早我既回绝了就能回绝到底,回府后你好好养身子,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想了。”

“你怎么回绝?”未夏将头偏到一旁,喃喃道:“像当初给我们赐婚一样……”

他愣了下,微微使力握了握她的手,扳过她的脸俯身望进她的眼里道:“那不一样,跟你是因为我不想拒绝,我是愿意娶你的!”顿了顿又道:“我若不想谁也逼不了我!未小夏,这样说你不会不懂!”

他的眉蹙的那样紧,他原该是天底下她最最信任的人,而他已经作了这样明确的保证了,她还怀疑什么呢,只是,心里仍旧介怀一件事,深吸几口气,未夏鼓足了勇气,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轻轻道:“君亦衍,你拒绝北祁公主是为我吗?”

他愣了下,紧蹙的眉眼一点点散开,嘴角微微盈上些许笑意道:“怎么,感动了?”看她一脸认真,忍不住不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揉了揉。

未夏摇头,扒下他的手,盯着他固执道:“告诉我,是不是……我想要知道!”

他故意不答,她的神色几乎有些焦急了,牙齿一粒粒轻咬在唇上,她的脸很小,五官精致,如今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神色少有的严肃至极,心头微漾,真想咬她一口,顾虑被人看见对她的名声不好,只用手指在她唇上抚了抚,然后俯□在她耳边笑道:“家有妒妇,叫我怎么敢娶?”

紧绷的脸渐渐放松下来,她双眼亮晶晶地瞅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是!对不对?”

说她是妒妇,她反这样高兴,想起她说过嫉妒是因为喜欢,君亦衍嘴角的笑意越大,一把挽过她的手道:“走吧,回府去,丫鬟说你晌午的药还没吃!”

未夏拖住他的手,赖着不肯走:“那你不娶那个公主,是因为爱我?”

没想到这样的话她就在这里这样直白地问了出来,这个女人似乎总喜欢问一些爱不爱喜不喜欢这样露骨的问题。他的心思那样明显,她明明已经全都知道了,却还是总要一遍遍的问,好像只有听到他亲口对她承认才能安心一般,料不通为何在他的身边,她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短暂的沉默之后,君亦衍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

左手紧紧握着她的,他把她往一个方向牵去,他的手一向干燥温暖,现在这手心竟然生出了微微湿汗,他脚下步子迈的飞快,她跟的几乎有些微微气喘起来。穿过一个广场几座宫殿,拐过无数弯弯转转的小道,越走下去眼前的景物越偏僻,最后他停在一座斑驳到看不清牌匾的宫殿前,他放开她的手,仰头看了看这座荒凉的宫殿,回过头来看着她。

“在我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说给你听,你会不会更相信一些,你不记得这个冷宫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未小夏,你听着!”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黑漆漆的瞳仁里映着两个相同的自己,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在乎你,很在乎,非常在乎,置于那个非常是多少,你别问,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日后的每一天你都在我身边,像你说的那样不管成功或失败都陪着我,也就是你说的一辈子!”停了停,他的脸上忽然迎起一抹笑意,是笑更似苦涩,他嘴角的弧度微微弯起带着些微的疲惫和自嘲道:“你总问我爱不爱你,问过很多次……这答案你心里其实早就知道了,也非常笃定,却总是千方百计要我亲口说给你听,那你又知不知道,同样的问题我也想问你,想你问你爱不爱我,想问你爱的是究竟是不是我,话到嘴边我又总是放弃不提,若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我宁愿不要,就这样过下去就已经很好,我想只要你眼里看到的是我,陪在你身边的也是我,迟早有一日你会真正爱上我……”

“我承认我们的开始并不好,你嫁给我后我利用过你,也害惨过你,导致你现在对我没有自信,在我身边总是缺乏安全感……也许你不信,我心里比你更不安更患得患失,至少你手里有让我不能安心的筹码……至少你清楚我的心意,而我却不清楚你的,一点也不清楚!虽然你对我说过很多回你爱我,但我知道,那不是对我说的,是对你梦里的那个人……一晗曾说爱而不得回应是天底下顶顶痛苦的事,你现在还不能拿真心回应我,就不要再问我爱不爱你的这样的问题,答案你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逼我说出来,至少现在不要,在把你的真心交给我之前,我不想回答!”

“未小夏,答应我,别再逼我……”他拥住她叹息一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蹭了蹭久久不再说话。

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比自己还要不安,不对她说爱,即使清楚她知道,也要用这仅剩的一点点坚持固执地不肯说出口,来换将来的一点点平等。原来她还是这样自私,只想到自己的害怕,忽略了他的不安。她对他忽然而来的爱,她的深情表白,她的次次追问,对如今还不确定她心意的他来说,原来是种折磨。

“对不起!”未夏紧紧拥住他,轻轻道:“亦衍,对不起……”

他微微叹息,抬起头,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手指在她脸上来回地轻轻摩挲,眉心深深蹙着,眼睛里的情意眷念浓到看不见底望不到头。她抿了抿嘴角,闭上眼微微仰起了头,他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毫不迟疑地俯□贴上她的嘴唇。

他吻的很轻柔,像要以此来表达彼此的心意歉意和决心,不激烈,却温柔绵长到极致。最后到两人的呼吸都乱了套,他抬起头放开她,埋首在她肩窝上喘了几口气,然后拉下她的一只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低声暗哑道:“和亲的事我自有办法推掉,不是骗你哄你,答应过你的我时时刻刻都记在这里。”

“嗯。”未夏轻轻的点头,默了默抬起脸小声道:“若没有我,你会不会娶那个公主?”

“我已经有了。”君亦衍叹道,见她面颊微红,唇色鲜润,忍不住俯□子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再抬起脸笑着看她的反应。

原以为是吻,他却轻轻咬了她一口又快速离开,这喜欢咬人的习惯与上辈子一点没变,未夏愣了愣,反应过来捶他一拳叫道:“你又咬……”话未说完嘴巴再次被他堵上,也顾不上与他计较算账,她踮起脚尖,迅速攀上他的脖子,双臂勾成一个圈把他揽在中间闭上眼轻轻回应,他一手轻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箍紧她的腰,口齿交缠尽情拥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宫殿前,这样投入这样忘情,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自己,再没有别人,再没有打扰阻挠,谁也顾不上这场面也许会入了谁的眼,凉了谁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各位亲,昨天实在卡文卡的厉害了,于是答应要更却写不完。

明天计划是有更的,但是作者同志实在是不敢打包票了。。。。。。怕大家觉得我没信誉啊。。。。。。

☆、78银子

深吻的结果就是某人严重缺氧;差点晕了过去。起先君亦衍见她整个人靠向自己,手也虚虚地挂在他身上;就用力提抱住她;最后渐渐她不再回应他;这才发现她居然站着睡着了,他很不满;非常不满,气恼地张嘴咬她一口,她眉尖微蹙;眼睛睁开一条缝;把他看了看;半晌才摸了摸嘴唇后知后觉道:“你咬我……”话音落下他又一口咬上她的鼻尖,她只伸手摸了摸,闭上眼靠回他的肩膀道:“哎,我好晕啊,没力气咬回来了……”

出宫后弃轿子跟君亦衍上了马车,未夏一直精神奄奄,倒在他身上就昏昏睡去,今日她喊了两次头晕让他有些担心,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撩起她的裤管检查,两腿膝盖上有些青紫,果然是被太后罚过。

只是被罚了跪,他竟然觉得无法忍受,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君亦衍闭上眼,在心里自问,这样深陷下去是好还是不好?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很多时候小小踏错半步结局便是万劫不复,任何决定他总要事先计划演练到天衣无缝确认不会有一丝纰漏才会下达实施,唯有这一件,心里没有一点底,像在通往仙境的道路上行走,脚下踩不到实处,耳闻远处仙乐飘飘丝竹袅袅,眼却看不见实物,胸腔里甜蜜期待,又难免忐忑不定。

回府后君亦衍请了吴祈来给她诊了诊,结果仍旧是气血亏虚,临走时吴祈将君亦衍招到外室,不知说了什么,端着药碗再进来时,他的耳根竟然是红的,未夏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一个字,君亦衍把碗塞进她手里催促她赶紧吃药,未夏接过来直接往嘴里灌,较早上那碗苦了点,不过上辈子吃了太多药,这点苦也就不算什么,一口气喝完,未夏砸吧了一下嘴,扬起脸道:“味道和早上不一样,怎么不给放糖了?”

君亦衍愣了愣,接过碗道:“你不是嫌甜?”

未夏道:“少放一点啊!”

“很苦?”君亦衍一边问一边舔了下碗沿,蹙眉道:“是有点。”想起她不爱吃蜜饯,又道:“听说凤梨很甜,你想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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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些困,却因为他在而舍不得睡去,未夏侧躺在小榻上,静静打量桌前那个手持利器正专心对付菠萝的男人。

他右手提着菠萝把,左手执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菠萝上一刀一刀生涩而试探地削着皮,挥刀杀人他十分顺手,便是削苹果梨子他也比较熟练,只是这西番的果子委实奇怪了些,皮厚且凹凸不平不说,里面的果肉上竟然长了一颗颗的黑色的刺,凭直觉他认为那东西应该不能吃,于是挥刀子又削,去掉一层厚厚的果肉,里面的果肉上竟还是嵌着刺,西番的东西果然与西番人一样奇怪!

额上微微渗出了汗,君亦衍皱眉,用袖子随意抹了把,把刀子换到左手,预备继续再削,一只手按住他的手道:“我来吧。”

提刀削皮,动作认真熟练,每一刀都出奇地精准,只削去外皮,没有浪费到一丝果肉,最后她竖起刀尖一颗一颗去挖菠萝刺,每一下深度都那么恰到好处,看她动作熟练神情专注地快速挖着,君亦衍讶道:“你会弄?”顿了下,继而恍然道:“我忘了,一晗都说你爱吃这东西的……”难怪她会削,想到自己拿这东西过来的时候还说要给她尝鲜,还专门叫人去宫里问了这东西怎的吃法,心里不免懊恼起来。

正在专心挖刺的手顿了下,未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唇动了动,最后只抿了抿,轻轻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挖着。

其实一晗说错了,喜欢吃菠萝不是她,而是任禹。担心外面卖的那种削好了的不卫生,她就买了带皮的回来,自己试着弄。第一次削给他吃的时候,不知道要用盐水浸泡,把任禹酸的龇牙咧嘴。菠萝不好削,拿刀子又很危险,任禹不肯让她再弄。念着他太挑食,爱吃的水果实在不多,她实在舍不下,就乘他不在的时候买,然后学着削学着泡,从最开始一整颗菠萝弄完只剩下破破烂烂地小半只,到后来皮是皮肉是肉圆润整齐,只用了一周不到,见她削的高兴倒也没伤过手,任禹也就不再阻止。大约见她老爱买菠萝,又削的好,一晗和细细就以为是她爱吃的吧。

见她一言不发,手上动作也不如刚才快了,君亦衍握住她的手,道:“在想什么?”

未夏转过头看着他,想了想,笑道:“我在想……为什么你两只手都能拿刀呢?还能用的那么熟练。”

想扒下他的手继续挖刺,他却把她握的更紧了,笑了笑才道:“八岁那年这只手伤过,我用了几年左手,后来就习惯了。”

伤口,又是伤口,心里一阵阵疼痛,她的任禹,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到底承受过多少苦痛折磨,眼里止不住湿润了,未夏放下刀子和菠萝,顾不上手上粘腻的汁液抱住他,隔着衣服抚摸他肩胛骨的下方,寻找到那个圆形的小疤低声道:“手和这个,都是你母妃打的?”

君亦衍叹口气,拍怕她的背哄道:“好了,你别哭,手早就治好了,你不是看见过能拿剑还能抱你!”

若治好了,为什么每天早上还要抹药酒,为什么每次练剑的时候,那只手只耍半刻钟就要换回左手,为什么每次抱过她他会把右手背在身后偷偷转动手腕,未夏摇了摇头,哽咽沙哑:“为什么我不在?若我在……若那时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你!”

从没想过会有人如此怜惜幼年的他,为他曾经受过痛过却早已痊愈了的伤口而心疼落泪。她在又能如何,也只是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谈何保护?可这样的话竟让早已不在意那些的他心里温暖起来,似乎听她这样说了,自己就真的被她保护过一般。

君亦衍把她抱坐在腿上,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道:“别难受了,你是帮我过的,只是你不记得罢了,再说那些早就过去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你们,你和习儿,谁欺负你们我都会帮你们讨回来!”说到这里,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她手里道:“这个拿着,平日里想买什么就去买。”

未夏揉揉眼睛,拆开那张纸,疑惑道:“银子?三千两……是多少?”

见她注意力被分散,君亦衍笑了笑,心里有些诧异她的问题,想想也就了然,她自小居住在玉湖庄,只怕生活所用也用不上她去操心打点。

“寻常一户人家一两银子差不多能过上一年吧。”

“啊?”未夏瞪大眼,三千两,不是够她用三千年了,也不对,她吃住都在王府,根本也不用花钱……想了想又好奇问道:“你的俸禄是多少?”

君亦衍笑道:“每月三百两……”

未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每月三百,每年就是三千六百两,那这三千两是……君亦衍,你收受贿赂?”

他愣了一下,扬眉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只管用,保证不是脏银。”

虽然疑惑,见他不肯说也就罢了,眼珠子转了转,她手抱了抱他的脖子,问道:“你的俸银是每月发,还是每年发?”

君亦衍疑道:“自然是按月,问这个做什么?”

5未夏瞅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自然是在考虑你什么时候上交银子给我啊!”说完将那张银票折叠整齐,君亦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止不住笑道:“很喜欢钱?”

1未夏果断摇头,扬手把银票一扔,凑上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道:“不,喜欢你!”

7反倒是他愣了下,眼里很快就盈满笑意,按住她狠狠吻了一阵,站起身抱着她起往床榻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苦恼地将她望着,似在犹豫什么。

z这大白天的……未夏原本有些害羞,见他停住,挣扎着下了地,扯了扯他问道:“怎么了?”

小他叹了口气,把她拉到桌边道:“没什么,凤梨还没削好。”

说吩咐丫鬟们弄了盐水来泡,见她很困,君亦衍索性抱了她到榻上小憩,迷迷糊糊快睡着前未夏忽然想起一事未夏撑起身子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姑母,已逝董太妃叫什么?”

网君亦衍闻言皱眉,想了想道:“名字里好像有个紫字,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不是紫容?”未夏道:“你肯定是紫,不是绿?”

“御花园里有一块地方种满了紫竹梅,听说那是我父皇当年赐给你姑母的,便是因为她偏爱这花,名字里又有个紫字……你问这个做什么?”

未夏拍拍胸口,舒了口气道:“果然啊……今日我跟太后说我失忆了,暗示她我不记得父亲和妹妹,太后大概怀疑我的话,故意说我姑母叫绿容,想试探我……”

君亦衍思索了下,扬眉,把她的头按回枕上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机灵鬼!”

“你敢小看我?”未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吐了吐舌头嚷嚷道:“我好困,你等我睡着才准走!”

“好;你睡吧。”君亦衍盖住她的眼睛道:“我今日不去刑部,就在这里陪你补眠。”

“君亦衍,你翘班啊……”未夏嘟囔一句,合上眼不等他的回答就很快就睡着。

………………………………………………………………………………………………………………

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坐起身看看,地上也没有他的靴子,应是回书房处理要务去了,穿衣下床,尝了尝,菠萝已经泡好了,要不要给她送点过去?打定主意将菠萝捞起来装好了一盘,宝岚见她要去书房,忙告诉她君亦衍在前厅会客。

未夏道:“会客?”

宝岚想了想道:“刚才齐侍卫来禀的时候说好像是安王府的安小郡王……”

未夏一惊,那个人怎么忽然来了,不是说好了三两日后再送过去,未夏将篮子往宝岚手上一塞拔腿就跑,身后宝岚慌忙叫道:“夫人,您去哪里?”

未夏顾不上理会,心中只想着快些赶过去,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见那个安小郡王不过两次,甚至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却莫名觉得那个人对自己不太友好,竹熏在外人开来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他却要的这么急实在不太寻常,怕他对君亦衍不利,她对太后撒谎说竹熏扭伤了脚,回府后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告诉他这个安小郡王就追到浮上来了,若是穿帮了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确定有木有更,可能有吧,可能没有吧。。。。。。。。。。。。。。

☆、79堂嫂

出了门外头依然大亮;看来她并没睡多久,心急火燎踏进前院;却见正厅大门虚掩;门外守着齐荆一人。

待客何须掩门;心里微微疑惑,未夏长吁几口气止住气喘快步走过去;齐荆看见她似有些惊诧,只一瞬就恢复常态,不等她近前忽然撩摆往地上一跪扬声道:“属下拜见夫人!”

正要问他君亦衍是否在里面;见他行此大礼未夏被吓了一跳;心里焦急连连摆手叫他起来;虚掩的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君亦衍走了出来,一边瞥了眼齐荆示意他起身,一边走到未夏身前,皱眉看着她的脸颊轻斥道:“跑什么,满头是汗!”

顾不上其他,未夏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扯到一边附耳急道:“我有事要跟你说,中午在宫里我跟太后说竹熏……”蓦地止住声音,因为在他身后,有三个人正齐刷刷看着他们。

安小郡王君万棠微微蹙眉,脸上又是那种复杂莫辨的神色,眸光在她和君亦衍脸上流转几番,视线最终落在她抓在君亦衍胳膊的手上,他身后跟着微佝着身子面色苍白的刘完,便连齐荆,脸上也是一副紧张复杂的样子,君万棠(文*冇*人-冇…书-屋-W-R-S-H-U)脚步微动似想上前一步,身后刘完低喊了声小郡王,君万棠止住步子改为转身进了厅,看着那个走的急切的背影,未夏有种感觉,君万棠在生气,他生什么气,莫非君亦衍不肯给人?而且,她第一次发现,这人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儿……娘。

未夏正发愣,手心被人捏了一下,她回过神,急急将刚才没说完的事简明扼要说了说,君亦衍听完,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道:“进去吧。”

止住疑惑,进了厅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一名十六七八岁颇有些姿色的婢子,规规整整站在君万棠身后,见未夏进来,几步上前在她身前跪地一磕道:“奴婢竹熏拜见夫人!”

她就是竹熏……未夏正要发话,君亦衍已率先抬手道:“起来吧,如今安小郡王帮你脱了奴籍,日后需好好伺候新主子!”竹熏应了声再拜了一拜就起身退到君万棠身后。

君万棠坐在客座上端着一碗茶,却没有喝,只将茶碗握在手中,倒像是在暖手,君亦衍领了未夏走到主座上,放开她的手这才看向客座上的人道:“万棠,这是你四堂嫂!”

君万棠手顿了下,当下放了茶碗站起身,上前一步朝未夏虚虚拜了拜道:“晌午在慈安宫当着皇祖母多有不便,万棠这便正式拜见侧妃嫂嫂!”未夏正要客套,他已直了身转向君亦衍道:“多谢堂兄成全,万棠这便领了竹熏姑娘回府去,不再打扰堂兄和侧妃嫂嫂……”

君亦衍微微皱眉,截住他的话道:“也好,我送你出去!”君万棠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向未夏微微颔首即向门口走去。

气氛怪异的让她不安,来不及去想到底哪里不对,未夏忙笑了笑起身,预备与君亦衍一道送客,他忽然转过来按了按她的手道:“自家弟弟,不必见外,你跑累了就在这歇会儿,我去送送就来!”说完放开她的手便出了门,走到门口吩咐齐荆不必跟上。

未夏扶着门框,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青色长袍的那个高大英俊,那是她的丈夫,头上还戴着与她定情的香木发簪,他几步追上绛红色锦袍的那个瘦小男人,低头似跟君万棠说了什么,后者微微偏头,露出一张颊面消瘦的侧脸……如此眼熟,如此眼熟!

原来她真的见过他,又或者该是……她。

就在二十多天前,在这豫王府的后园,那个漆黑寂静的深夜,在那株粗壮高大的老槐树下,男人紧搂着怀中的人,晕黄的月光倾洒在二人身上,衬得他眉眼温柔……

“等等!”脑中轰鸣一声,待她清醒过来,已无法控制的喊出一声。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她,君万棠微微皱眉,竹熏刘完站在他身后,俨然那才是他们的主子一般,连奉命留在这里的齐荆都诧异的微微侧目,因她这一声实在响彻突兀。

君亦衍第一个回过头来,只愣了下,便快步回转向她走来,而她的目光已不受控制地全然锁在另一个人身上,直到他走到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怎么了?”

未夏怔怔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一个多时辰前才抱过她吻过她的男人,他蹙着眉心,耐心等着她说话,表情那样真诚关切,她却哑了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中尽是那一晚昏黄的月光,那个消瘦的侧脸,齐荆的紧张下拜,以及他身后虚掩着的门。

察觉出不对,君亦衍握着她的手道:“你怎么了?”她的手凉的像冰,指尖微微发着抖,刚才还绯红的脸竟然已褪尽血色,变的卡白卡白。

“是不是很冷?”想拉她进屋,未夏却从他手中抽回手,然后展臂拥住了他,他愣了下,手抬起来预备回抱,她又忽然起了身,拼命的摇头,看着他挤出一丝笑,道:“我不冷!我……就是有点头晕……没什么,你先去……”

只当是她刚才跑的太急,君亦衍松了口气,把她扶进屋,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倒了杯热茶放进她手中道:“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

未夏盯着手中的杯子点头,等他走到门边时,止不住站起身轻轻唤他:“君亦衍!”

他停住步子回过头来,等着她说话,未夏握紧手里的杯子,抿了抿唇,轻道:“君亦衍……凤梨好了。”

他弯了唇角,展眉一笑,大步折返到她面前,伸出手重重抚了下她的头发道:“好,我马上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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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早了没了人,赶到府门口,却见君万棠与竹熏的轿子已经走远,待豫王府大门重新关上,刘完拔脚跟上君亦衍道:“爷,阿箩说今晚再过来,似乎是在太后那里得了什么重要的信儿想与爷说。”

君亦衍顿住步子,想到阿箩方才有话没有说完,思虑一番微微皱眉道:“几时?”

“还是往常那个时候!”

君亦衍颔首大步往回赶,身后刘完又道:“爷,阿箩走的时候不太高兴,老奴想是不是因为夫人闯……”

“刘完!”君亦衍冷冷打断他道:“你自罚一百鞭,我却还没有追究你以下犯上,往后记得做好你总管的本份就够了!”

刘完慢慢跪在地上,道:“老奴只是想劝劝爷,莫要伤了阿箩的心,解毒那件事,阿箩虽然没有说,她心里却是盼着爷去取的,而爷却迟迟不向夫人开口,阿箩她心里难过却不愿爷为难,况且夫人既已将血取出送到老奴手上,有希望治好阿箩,老奴自然不会拒绝!”

君亦衍冷笑一声道:“你若不将此事说出来,她怎会主动给你?刘完,你特意赶在我去东苑前跟她说,安的是什么心真当我不知?这些日子你私下对阿箩说过什么也当我不知?”

刘完垂下头默不作声,君亦衍看着他恭顺的样子,稍缓了缓,又道:“因你胞妹之事,我知你心怀感激而视阿箩为主,但你需记住,昔日里我已告诫过你们,既口称夫人,就要将她当做你们的主子,即便将来阿箩进了门,在这府里我也不准任何人对她不敬!”

“爷要罚老奴认罚,可老奴还是要劝爷不要太轻信夫人,她是董逢的……”

“够了!念在你身上有伤,准你这几日在府中养着,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冷冷打断他,君亦衍拂袖而去。

………………………………………………………………………………………………………………………………………………。

厅里无人,桌上搁着一个竹编食盒,揭开盖子,浓烈的果香扑鼻而来。盒内两只磁盘装着片好的凤梨,左边一盘只摆了一双筷子,右边那盘却有五六双之多,他知道她的意思,右边那盘是带给他身边的部下的。

想起之前她一边把凤梨往盐水中放,一边十分笃定地说他一定会喜欢这果子的味道,君亦衍微微一笑,他当然会喜欢,她亲手削的亲自送来的,他怎会不喜欢。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入口微凉,甜中带酸,汁液饱满香腻,味道十分独特,他果真有些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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