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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吟,倾城哑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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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官菱惜怀孕一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就连太子府里,也很少有人知道。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还不知道。
她虽然惧怕这个人,却不代表她愿意任人摆布,说到底他们的关系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他利用她,获得他想要的消息;她利用他的身份,隐藏自己的目的。
离开后的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落针可闻。只见男子半卧于贵妃榻上,姿态闲散而慵懒,双手随意的放在一侧,纤细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竟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15236675
“小白兔,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捉回来。”男子邪魅的挑唇,看似漫不经心,但那双过于好看的丹凤眼中所露出的精光,那势在必得的神情,展露无遗。
“主人。。。。。。”
男子推门而入,相较于刚才对灵芸的清冷无心,现在他的声音里明显的多了份敬意和惧意。
“准备一下,来了这么久,我们该去拜会一下这里的东道主了。”男子慵懒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属下立刻去办。”清秀男子双手抱拳,恭敬道。
男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他才恭谨的道了声“属下告退”,亦步亦趋的退了出去。
“小白兔,本王来了,你是否会欢迎呢。。。。。。”
灵灵点无说。——————————————————————————
天色渐晚,坐落于京城之南的太子府,气势恢宏,霸气凛然。夕阳的余晖在此投下一片剪影,又为它涂上一层瑰丽色泽。。。。。。
灵芸回去的很晚,走到太子府门前,她以为守门的侍卫们会拦下她盘问,可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放行。灵芸藏了心眼,知道这不寻常,便询问。
后得知,他们都知道她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太子=妃曾有交代,只要是她和盼香两人要出府还是怎样,都不要多加阻拦。所以,以后只要她们两个想要出府,守门的侍卫都不会阻拦,也不会盘问。灵芸这才放下心来,,径直走了进去。
一路走她一路想着,这样也好,以后她出去也不会有过多的盘查,更方便了她行事。
待她回到听雪园,上官菱惜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见她正从园外疾步而来,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灵芸,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我担心了好半天。”上官菱惜一脸焦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的问道。遂而看着两手空空的她,又不解的问道:“咦,灵芸,你不是出去买蜜饯了吗?你的蜜饯呢?”
“蜜饯?”灵芸一脸疑惑,什么蜜饯?旋即,脑袋闷得一声响,惊得一声冷汗。糟了,回来的太急,她把证据都给忘了。
虽然她心里紧张的要命,面上立刻摆出一副懊恼的申请,将她的紧张不露任何痕迹的掩藏起来。只见她哭丧着脸说道:“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东街那里有杂技表演,然后我看着有趣,一时兴起,就,就。。。。。。就把买蜜饯的事儿给忘了。”
“没事没事,明天让下人再去买就好了,这种小事你还道什么歉啊。你人没事就好。”上官菱惜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而一直坐在厅内的殷寻薇则眸光深沉,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个不住的低头道歉,叫灵芸的丫头。这个小丫头,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心机深沉、善于伪装,怕是以后留下,会是个祸害。
夜风习习,带着几分凉意。没有皇甫昊辰陪在身边,上官菱惜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仿佛连空气都冰冷的没有点温度。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像是缺失了一块,任她如何努力的找回,始终也拼不完整。好像,那块东西被他一起带走了一般。
殷寻薇一直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两人漫步在听雪园。皎洁的月色,如一条条银丝带,为整片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清冷却柔和的交错着。
身后不远处,盼香和灵芸一直默默的跟着。
殷寻薇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在想皇甫昊辰了。虽然现在问这个问题着实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免得真出现状况的时候,她应对的措手不及。
“菱惜。。。。。。”殷寻薇欲言又止的朝她望着。
“嗯?”上官菱惜侧头,疑惑的看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寻薇有话要对她说,却又几度欲言又止,她知道,她还没有想好,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告诉她的。
“菱惜,那个叫灵芸的丫头,什么来历?”殷寻薇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灵芸?”上官菱惜不解的看着她,又看看在她们身后不远停下来的两个丫鬟。她不明白她怎么会问到灵芸,但还是如实告诉她:“她和盼香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刚穿到将军府的时候,就是她们两个照顾我的,后来我嫁给太子,她们就作为陪嫁丫鬟跟着我一起到太子府了。她们率直天真,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一直把她们当成我的好姐妹,从未将她们当做下人看待。”
“怎么了?”
“这个丫头,心思不单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以后要多加留意些。”殷寻薇拧紧秀眉,抬眸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和另一个丫鬟说着话的女子,在那人有所觉后,又将视线调了回来看着上官菱惜。
“怎么会呢?灵芸一直都是个心灵手巧、聪慧通透的女孩子。她一直都很细心的照顾我,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上官菱惜的脸色有些难看,极力的为灵芸辩驳。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倾心相待的人,可能会变心,也可能会背叛她。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应该不用我教你吧。”殷寻薇娇美的脸蛋,在朦胧的月色下,时明时暗,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梦幻的不真实,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可是。。。。。。”上官菱惜还想要辩解些什么,却被她拦下了话头。11VKP。
“有些人,在你初见她的时候很单纯,很天真,但终究会被某些东西所迷惑。这些东西,或许是权利,或许是财富,也或许。。。是情。”殷寻薇一脸正色的说道。她知道,她必须将这个利害关系和她说清楚,否则,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当初信的最真的她。
上官菱惜悠地一怔,这一点,她从未想过。从她对灵芸的了解,她绝不是那种会争权夺利的阴险小人,为钱,也不太可能。那么,是。。。为情吗?
那,又是谁能够让她动情?谁,有那个魅力让她动情。不会是。。。。。。
上官菱惜悠而瞪大了双眼。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样的女子,在现代的那些宫廷剧上,应该屡见不鲜吧?”寻薇看着她有些纠结的神情,似不可置信,又似却由此说的样子,看来,她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上一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楚宣帝病逝(1)
宣帝二十三年。殢殩獍晓
楚宣帝皇甫易病逝,举国大丧,天下百姓同悲切。深秋的京城,笼罩在一片哀伤悲痛之中,就连老天也似被这悲哀的氛围感染,下起了绵绵细雨。
离离细雨落不停,哀哀忧愁挥不尽。道是人间尽沧桑,不如化作土与尘。
而更让人们震惊的是,在楚宣帝病逝的当夜,皇后童秋雅趁着宫人不注意,自缢于凤鸾宫殿前的一株海棠树下。没有任何遗言,没有任何遗憾,她走的是那般从容,那般安详。
有心细的宫女发现,皇后苍白的面容上,唇边挂着一丝浅笑,一丝解脱的笑。
一日内,皇帝皇后同时逝,这无疑是东楚王朝前所未有的大丧,
上官菱惜终于见到了多日未见的他。
当看到他的那一刻,上官菱惜差点儿就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夫君,那个意气风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掌权者。
他的身形消瘦的可怕,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原本深邃如墨海的眸,变得暗淡无光,身上的素衣常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再无半点美感。
曾经,她不止一次的夸赞过他的身材,完美的倒三角体型,肌理分明,堪比健美先生的完美体形,却又少了一份刚硬,多了一份柔美。线条明朗的俊脸,乃是上帝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那样一个他,就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可如今。。。。。。
上官菱惜的心钝痛,如凌迟般的痛,如果可以,她愿代他痛,代他伤。一天一夜间,他同时失去了父亲母亲,这样的打击,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当她听到皇帝病逝,这个消息的时候,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抱着殷寻薇埋头哭泣。即使她知道,皇上终究是难逃一死,但,心里依然存着一丝丝的侥幸,希望那个鬼医先生有办法解了皇上身上的蛮麝剧毒。
却原来,上天如此残酷,连那一丝丝的侥幸,都不愿给予。
更令她感到震惊的是,皇后的做法。她没想到,皇后那样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女人,却也有着如此刚烈的姓子。
她与皇后只有书面之缘,却对她的印象极深,因为,她总能在皇后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上官菱惜一身素白纱衣,发间没有复杂繁琐的头饰,只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朵乳白色的小花。她就这样怔怔的站在台阶上,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坐在地上,无神的看着远方的皇甫昊辰。
秋雨淅淅沥沥的依旧下个不停,打在雕工精细的白玉石阶上,缓缓流淌,洗刷了一地尘埃。
“昊辰。。。。。。”上官菱惜哽咽着声音,轻声唤他。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不能致人亡,却能让你刻骨铭心。就在前几日,父亲他们知晓了她的身份,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从此不再将她认作女儿。她虽心痛难忍,却也不至于有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毕竟,父母兄姐依然平安的活在世上。
可是,昊辰他。。。。。。
皇甫昊辰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看向远方,像是在看着什么,又想什么也没看,瞳孔涣散,没有一点焦距。
“昊辰,你别这样,好吗?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实在受不了他的冷漠无声,上官菱惜跪下=身子,抬起双手,强硬的扳过他苍白而消瘦的脸,强迫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皇甫昊辰被动的转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原本涣散无光的眸,一点点有了焦距,他怔怔的望着面前放大的俏脸,两行清泪顺着她白瓷般的脸颊,滚滚而下。
他的深眸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原本骨节分明,修长笔直的手,此刻形如枯槁,竟能清晰地看到他手上暴露的条条青筋,指腹上的老茧搓的她的脸生疼。
一遍一遍的,摩搓着她的有些泛红的俏脸。
脸上虽然疼,却不及她对他的心疼。
上官菱惜蹲在地上,柔荑轻轻地覆在他的大掌上,盛满水雾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若只要她一眨眼,他就会从她的眼前消失一般。
“走了,都走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母后,她怎么忍心!”干裂的唇瓣微微掀起,吐出的喃喃细语,有着懊悔,有着疼痛,有着。。。怨恨。
他怨恨他们为什么可以那么不顾一切的抛下所有,无怨无悔的离开,没有遗憾,没有束缚,
直到知晓母后自尽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父皇对她的视若无睹,对她的厌恶,全部都是他用来蒙蔽世人的。11VLT。
从他懂事起,他便经常在母后的眼中,看到憎恨、伤心和怨愤,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情愫。
母后的心里一直对父皇又怨又恨,但终究还是抹不去她对父皇的那份矢志不渝的爱。爱之愈深,恨之越浓。他们两个此生一直都在互相折磨着,那股浓烈如火焰般的爱,灼伤了他们彼此。
犹记得,父皇在临去的那一刻,带着满脸的苦涩和对来世的期盼:“这辈子,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雅儿,她想要的生活。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她曾满脸期待的对我说,‘蓝天白云下,青山绿水间,与子携手相伴,踏遍世间红尘,与子相偕到老。’这是她一直梦想着的生活。而我却没能满足他。”
“朕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明争暗斗、波涛汹涌的宫廷争斗中,每一天,都在为别人而活,为天下而活,为江山而活。只因,我是储君,我的命,不由己;只因我是储君,我没有资格爱;只因我是储君,我的情感,要雨露均分;只因我是储君,我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那么,我祈愿,来世不再生于帝皇家。无名无利,只与她平淡度日,携手天地间。”
他饱含沧桑的嗓音里,含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身不由己,曾经,有过太多的违心错意,他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来世不再生于帝王家。。。。。。不再生于帝王家。。。。。。
皇甫易死前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久久不散。他不知道,父皇竟背负了这么多他不愿却不得不背的包袱。15236741
他一直以为,父皇是为了江山社稷才冷落母后,宠幸别人而伤了她的心。
究竟是对这宫廷有着怎样的绝望无措,他才会说出那样决绝的话。
他像个孩童一般,依偎在她的怀中,耳朵刚好贴着她的小腹。大掌,依然轻抚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章,则绕到她的身后拦着她的腰,大掌贴着她的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肌肤上。那股小小的温暖,却神奇般的抚平了她的忧伤。
“你知道父皇临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皇甫昊辰哑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遂而想起,他现在低着头,根本看不到她摇头,刚想出声否定,却被他抢了话头。
“‘愿来世,不再生于帝皇家’,这是父皇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看到了她摇头,又像是他的喃喃自语。
上官菱惜一怔,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最后说出的竟是这句话。这句话,她并不陌生,在现代的宫廷剧中,最为常见的就是这一句。她现在终于明白,皇上的身上,偶尔散出的忧伤所为何来了。
帝帝停感落。悠地,皇甫昊辰抬起头,墨黑的眸紧紧锁住她,上官菱惜清楚地看到,他眸中那藏也藏不住的紧张和无措,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她从未在他的身上见过。
“惜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即使我做错了事,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皇甫昊辰像个小孩,祈求大人的承诺一般,无措的将她望着,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看着这样的他,将信任与期盼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她。她的心,除了痛,还是痛。曾经,那个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权谋在心的霸气男子,却成了如今这般颓废的模样。
“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是因为你,才留在这里的。如果,离开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柔荑覆上他明显消瘦的俊脸,她周身似散发着一股母姓的光辉,柔柔的照着浸在寒冰中的皇甫昊辰,声音更如和煦的春风,温柔的抚=摸着他越见冰冷的心房。
“真的?”似不相信般,皇甫昊辰再次确认了一遍。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上官菱惜笑道。虽说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好笑,但为了能让他安心,怎么样都无所谓。
况且,她说的都是实话,曾经,她就对他说过,为了他,自己放弃了可以回家的机会。现在或者将来,这个想法,都不会变————上一章
第二百二十章 楚宣帝病逝(2)
上官菱惜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殢殩獍晓
“昊辰,父皇和母后。。。。。。或许,只有离开这尘世,他们才能放开所有的责任和包袱真正的解脱,才能毫无束缚的在一起。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
“我想,父皇和母后,是真心相爱的。但,在这个充满争斗的宫廷中,父皇有着他的无奈和肩负的责任;母后也有着她的隐忍。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得到丈夫全部的宠爱。后宫佳丽三千,她不但要和这些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还要洋装端庄大度和他的小老婆们和睦共处。更甚者,万不得已时,她要将自己的丈夫推出去,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
说道后面,上官菱惜的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那句呢喃的话语,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她怎么就忘了那几个还养在太子府后院里的女人呢。她们都是皇甫昊辰的娶回来稳固自己地位的女子。他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将她们休了的。
和皇后相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12bD5。
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怀里的人,微微颤动了下,上官菱惜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空想着这些自私至极的事情。现在最最紧要的是安抚他的情绪,他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他是东楚的太子,先帝先后同逝,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感受到她的自嘲和不安,皇甫昊辰将她的腰身揽得更紧,他想用这个方法告诉她:自己不是父皇,绝不会走父皇的老路。
天下他要!这个女子他也绝不放手!!!
直到后来,皇甫昊辰才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只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就可以达成的。
譬如,一个已经死了的心——
————————
而另一处,楚宣帝寝宫,暖阁。
而今的暖阁,再没有往日的安静祥和。整个宫殿都笼罩在悲伤哀戚之中,殿外站岗的侍卫,来去匆匆的宫女太监。身上的服侍全都清、一、色的换成了乳白色的丧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重的哀伤和小心翼翼。
为皇上,也为自己。
皇帝驾崩,下一任的储君,尚未知晓,他们这些曾经伺候过先帝的人,命运究竟将归何处,更是无从得知。
而暖阁内,此刻已是人满为患、哭声震天。
“皇上,您怎么可以丢下臣妾一人离开呢?您让臣妾以后可怎么活啊?皇上。。。。。。”跪在最前方,哭的最是撕心裂肺的美艳女子,自然就是那位甚是得宠的华妃。
她的哭喊声可谓震天,却没见她落下几滴眼泪来。这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再真实不过的写照。
“呜呜呜。。。。。。皇上。。。。。。。”
“陛下。。。。。。”
“呜呜呜。。。。。。父皇,您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后面的妃嫔皇子们,亦跟着掩面哭泣。
悲伤的哭喊声确实不少,但这里面含着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跪在妃嫔和皇子后面的,则是当朝要臣。他们明显要比前面的人镇定许多,安静许多。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两朝元老,甚至还有三朝元老。在他们眼中,皇上仙逝,改、朝、换、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要考虑的,则是自己未来的命运,自己所袒护的皇子,是否有能力保全自己;下一代的君王,是否有能力胜任那个位置,是否值得他们拼尽全力拥护。
“太子殿下究竟去了何处?皇上病逝,身为太子的他也不出来主持一下大局。”前面的哭声依然不断,后面的臣子们却已开始小声的议论。
“听说,太子是受不了刺激,躲起来伤心去了。皇上和皇后同逝,他可能一时受不了打击吧。。。。。。”有人猜测道。
“可是,四皇子不是安静的跪在那里吗?”另一人反驳,并抬手指了指跪在前侧的皇甫昊天。
“以前,皇上总是对太子不闻不问,且不给他实权,只让他做个挂名太子,为何现如今皇上却这般的重用他,就连病逝前也只让太子随身在侧。”有人不解的问。
“帝王心思又岂是你我能猜得透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有人说道。
一身素白丧服的上官南天,一直安静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耳边是朝臣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他听得清楚,心中却明亮如镜:有时候,漠不关心,也是一种保护的方式。文人小说下载
此时,一直跪在前侧哭喊着的皇甫澈突然站起来,习惯的低头整理了下他的锦袍,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一身白色丧服时,好看的眉,微微皱了下,他很讨厌这一身丧服,非常的讨厌。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扮演的,就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宽容睿智的皇子。对于皇位,只有他才最有资格,他才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各位大臣,今日,乃是我楚国最为悲痛的日子。父皇突然病逝,皇后随之而去,举国悲切。虽然这话说的并不是时候,但本皇子却不得不说,父皇生前,并未留下遗诏,说要将皇位传于哪位皇子。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必须在今天选出一位才情和睿智兼备的皇子来继承皇位。”只见皇甫澈撩袍而起,站在众位大臣面前,竟也有几分大者之势。
“这。。。。。。”
众人小声唏嘘,觉得二皇子的话有些道理。国不可一日无主,尽管皇上刚逝,但他们还是得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才德兼备的人来治理国家。
“二皇子此话说的未免太过武断,皇上病逝前,太子殿下一直陪在身侧,您又怎么肯定皇上未曾下过遗诏呢?”离丞相显然对皇甫澈的话报以完全否定的态度。在他心里,只有太子,才是最为适合的继承皇位的人选。
大皇子心机深沉,阴险叵测,虽表面温润谦和,却心如蛇蝎,国家是万万不能交给他的;而二皇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真的草包一个,且色心难泯,国家交给他,天下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被他荼毒。
官菱终尘结。四皇子睿智有余,魄力不足,是个很好的辅助者,却不能担当一国之君的大任;五皇子,最让他猜不透的便是五皇子皇甫翰,他总觉得,五皇子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邪气,让人想要靠近,却又畏惧他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妖邪之气。
相较他们,太子殿下的睿智谋略,冷静淡然的处事态度,还有那即使隐藏也掩不住的王者之气,才是皇位最适合的继承者。
“离丞相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等太子来了再决定吧。”有人立刻附和道。
“哼!自父皇病逝,他就跑的不见踪影,本皇子还真要怀疑,父皇的病,是不是和他有关了。”皇甫澈唾之以鼻,满脸不屑的说道。
“二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昊天立刻站起身来怒瞪着他,他决不允许别人辱没他的皇兄,即使这个别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皇甫澈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呲道。
“父皇肯定是留有遗诏的,而皇位的继承者,永远不会是你!”皇甫昊天亦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皇甫澈顿时气得冒烟,赤红着眼瞪着他。
“二位皇子,别争了。死者为大,你们在皇上面前如此大吵大闹,是想皇上不得安息吗!!!”一位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儿,看似地位不凡,说话颇有公信力。他上前一步,厉声斥责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有空在这里吵架。
两人听了他的话后,虽还是两看相厌,互瞪着对方,却听话的止了声音。15297699
“既然如此,那上官将军,你来说说,皇上是不是将皇位传给太子殿下?”离丞相转头看向上官南天,将这一棘手的问题直接抛给他。
可他却没想到,上官将军的回答,着实让他大失所望——
没想到他们会点自己的名,上官南天颇为为难的站起身。想起之前太子找他时,所说的事情,即使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照他的意思去办。眼下这件事,自己还是不要趟进这趟浑水的好,没了实权,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即使太子不为难他,这些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也绝技不会放他的。所以,这种时候,明哲保身,是他唯一的选择。
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那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那全家人的安全做赌注,还有。。。菱惜。他最疼爱的女儿,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即使,她的幸福,是用他的前途和全家人的富贵做代价!
“这个,抱歉,这段时间,末将并未接到皇上的召见。皇上去前,末将并未在场,所以。。。并不知晓。”上官南天如实答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皇位之争
“离丞相,你听听,就连身为太子丈人的上官将军都说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殢殩獍晓父皇根本就没有写遗诏,也没有说要将皇位传给三皇弟。既然没有,那父皇的意思,便再明显不过。”皇甫澈得意的一挑眉,颇为嚣张的看着怔愣的离丞相和一众大臣。
“皇上的意思?”
“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纷纷面露疑惑的看向他,等待着他下面的答案。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几人公平竞争。谁的实力强,谁的支持者最多,谁才是最有资格的皇位继承者,担任下一任储君,一统天下。”
所谓的有头无脑,绣花枕头烂草包说的就是他!!!
一直跪在前侧的华妃,早已停止了哭泣。抬起头,一双似能勾魂夺魄的丹凤双眸,喷火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她是后宫妃嫔,没资格议论朝政。12e7V。
除了愤怒,她的眼里寻不到一点湿润的痕迹。
她恨铁不成钢的暗骂道: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二皇子,你将传位视为儿戏吗?为君者,必以天下为先,百姓为先,江山社稷为先。要的是谋略智慧,果断睿智,怎可如此草率决定。”离丞相怒道。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个只会耍狐媚手段夺得争宠、见风顺长、阴险毒辣的妃子,又能教出怎样出色的儿子?
“公平竞争?比实力?比支持者?二皇子,你当选新帝是孩童扮家家酒吗!”太子派的大臣亦是激愤的附议
一时间,反对斥责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只有哭泣、哀叹的暖阁,此刻人声鼎沸,喧闹不止。
哪里还有一点儿皇帝驾崩时的肃瑟冷然,庄重悲戚。
“够了!!!父皇刚逝,尔等却在父皇遗像前,肆意喧哗,争论辩驳,你们尔等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将国法置于何处,父皇的尊严岂容你们这般践踏! ! !”一直低声啜泣的皇甫烨,霍然起身,面对着众臣,怒斥道。
“离丞相,你身为一国之相,就该首当其冲的要为其他人做好榜样。”
“大皇子教训的是,臣知罪。”离丞相自知理亏,恭敬的低头挨训。
丞相低头认错,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妄自再说什么,皆默默地低下了头。
“依臣看,一切还是等太子来再说吧。一直守在皇上身侧的人是太子,皇上究竟有没有留下遗诏,只有太子知道。”刚才的那位年过花甲的老臣再次开口,
“如果父皇没有留下遗诏,而他居心叵测伪造了一份出来,我们又能耐他如何?”皇甫澈依然不肯放弃,咄咄逼人。
“在场的多得是两朝元老,甚至还有几位是三朝元老,我想只要让他们看看遗诏,即可一辨真伪。”那老臣淡然自若的说道。
“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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