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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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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没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啊。

村长看见他们脸色骤变,觉得是时候说话了,便慢条斯理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一块地,还给人家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么大一块地白白交出去,光是想着,金山和刘梅就觉得肉疼了。

村长自然明白他们想法,意味深长地道:“总比丢了性命好罢?”

按照大齐律例,私占良田可是要杖责三十的,且衙门的衙役大人十分有水准,刘梅和金山亲眼看到隔壁桃林村的村民三十棒下去,就去了半条命。

两人吓得脸色更白了。

斟酌片刻,金山深深吸了口气道:“村长说得是,我原本不知道这地契在姑娘手上,既然如此,地就给她罢。”

刘梅回过神来,惊呼一声:“他爹!”

金山拽着她后退一步,低声道:“别胡闹。”随即抿了抿唇,又道,“但是地里可是咱们的庄稼,村长看……?”

村长不语,看向傅之晓,问询意味明显。

傅之晓摆摆手:“赶紧收了就好,我也要种东西的。”

金山点头:“好。”

太阳挂在山头红彤彤的,天边一大片火烧云映衬。几人进屋商议最后的事情。

金山说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把地里的东西撤走,傅之晓心馋辣椒,把这半个月不松口。

最终两人说不到一处去,金山又渐渐强硬起来。

村长适时警告两句,最终金山妥协,半个月就半个月。

------题外话------

→_→忠义啊~

☆、第十四章 路遇王爷(一)

至于正义使者刘忠义,傅之晓做了好些高笋送给他。

刘忠义原本坚持不收,在傅之晓对于高笋的各种好处循循善诱之下,还是收下了。

随后,傅之晓每天都拉着村长在田埂边上下棋,两人眼神分外锐利,金山在这样的眼神压力下,移栽进程快了不少。

傅之晓知道半个月肯定做不完,可是不逼金山一把,他们一家人又会得寸进尺。

村长也觉得,偶尔这样逼一逼,挺好。

待田地空出来,刘忠义主动提出帮忙翻土,傅之晓自然应下了,随即又找上刘桂花,问她愿不愿意带上她丈夫一起来。

刘桂花自然愿意帮忙,刘桂花的丈夫杨昊自然也愿意出一份力。

谁知做完活,傅之晓却是拿出好几十个铜板来。

三人连忙拒绝,内心却是齐齐划过一个想法--

果然是城里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小姐,出手也忒大方了!

傅之晓这么做却是有有缘由的,她笑了笑道:“如果不是刘大娘和杨大叔帮忙,我也没这么快能扎根,如果不是刘大哥帮忙,我也拿不回那块地,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谢谢你们的,只有银子,是我的心意,你们也不要推辞。”

人家都说是她的心意了,还怎么推拒?

再者,傅之晓现在唯一比较能让人看上眼的,也确实只有银子……

土地翻好,傅之晓又将土豆切成小方块,选了其中一块地,栽了两溜。

看着一麻袋的种子,傅之晓有些蛋疼--

现在是夏天,这些种子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栽得下去?!

特别是辣椒,傅之晓喜辣,一想到记忆中的风味,她就忍不住咽口水。

不行!辣椒不能等!

傅之晓越想心里越馋,分了一小部分辣椒种子和买回来的其他种子,栽到地里。

索性赌这么一把。

忙活完这些,傅之晓又觉得没事可干。

正巧翌日一大早,刘桂花来敲傅之晓家的门,微笑着问道:“姑娘不如和咱一起上山割草?”

这山上有一种既可以做药物又可以做食物的草,因为栽植普遍,所以收价不高,可是也没有消磨村民的热情。

呆在屋里也没事,傅之晓想了想,也好,便点头应道:“好。”

随即回屋也寻了个背篓,打算上山看看有什么东西。

两人走到山脚下,好些村妇和小姑娘都在那处等着了,傅之晓看了一圈,却没有金苗和刘梅。

便有些疑惑地问道:“金苗和刘梅怎么没来?”

从土地纷争之后,傅之晓便直呼两人名讳了,金苗虽然听着别扭,久了也习惯了,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傅之晓:“听说,是那日……的事儿之后,两人到城里去看望她那儿子了。”

那日自然是土地纷争那日。

傅之晓听了她这个说法,更觉疑惑:“金苗也去了?”

丢下家里繁重的农活,忙到城里去看侄子?

这也正是刘桂花诧异的一点:“许是想去帮自己的儿子也寻个合适的差使罢。”

这倒说得过去。

金苗的儿子好吃懒做在村里不是秘密。

傅之晓也没多想。

------题外话------

==是的,今晚蛋疼的停电到10点。于是更新少了点,明天我加更!说到做到!失言的话小皮鞭不要客气!来吧!

☆、第十五章 路遇王爷(二)

随即一众人沿着老路上山。

到山上大家各干各的,傅之晓对那种草倒是没多少心思,索性在山上闲逛,东瞧西看。

刘桂花心里还是忧着傅之晓,见她无所事事,又到处乱晃,眉心一跳,便将她拉到一旁。

傅之晓习惯了她这样一惊一乍,以为她是要说不要掉下山之类的话,谁知却听刘桂花用略带惊悚地语气道:“姑娘,你别翻过山了,那边有鬼……”

傅之晓:“!”

“桂花!”三婶忽然远远地喊了她一声。

刘桂花急速扭头,三婶挥了挥锄头遥声喊道:“我们往那边去啦!”

刘桂花赶忙道:“等等我。”随即转身拉着傅之晓,一脸肃穆道:“总之姑娘不要往那边走!”

说完把背篓往肩上一甩,拎着锄头急匆匆奔着三婶而去。

傅之晓站在原地,看着刘桂花的背影,若有所思。

又是鬼?

这杨柳村的鬼可真是多啊。

她拎着锄头,慢悠悠往刘桂花禁止的那方走去。

绕过这条路,确实可以到山那头。

傅之晓的本意并不在踏青爬山,原本就想四处瞅瞅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发现的花花草草,此时被刘桂花这么一说,她反而来了好胜心。

这座山不高,由于村民常年上山,踩出了许多条道路。

前几天下过雨,地上还有人踩在泥土上干后留下来的脚印。

傅之晓起了玩心,合着那些脚印一步一步往道上走。

一时竟忘了看路。

蓦然——

“什么人?”一声凌厉的声音响起。

傅之晓一惊,迅速抬起头,可受了惊吓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却一脚踩在一处湿泞的泥土上。

傅之晓脑子一空,眼前几道长条条的人影一花,随即背后传来剧烈的疼痛,迅速的下坠感让她头晕目眩,从头到脚尖锐的刺痛让她抑制不住的晕厥了过去。

齐昀愣了愣,从护卫出声到他抬起轿帘不过短短一瞬,他只看见一个小姑娘一咕噜往山下滚,他顿时皱眉,而护卫亦是呆愣的傻站着,便忍不住出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咳咳……”

一激动,反而咳嗽起来。

护卫们这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赶忙道:“快去把那姑娘拎上来!”

方才出声的护卫急忙上前顺着山道溜下去。

这边的护卫赶忙给齐昀递上一杯热茶:“殿下,没事罢?”

齐昀勉强制住咳嗽,掩了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想到方才的场景,自己亦有些心惊,便叹了口气道:“你们做事太冲动了。明明知道这一带有许多村民会上山,何苦害的人家跌下去。”

护卫只好歉疚地道:“是属下的过错。”

齐昀又叹了口气,微微蹙了蹙眉,平心而论,这边民风朴实,他不想害人。

而那方,护卫顺着山道滑下去,看见晕厥的傅之晓倒在地上,脑袋似流了不少血,顿时心里一惊,傅之晓头发散乱着和地上的干草缠在一起,狼狈不堪,护卫神色凝重的将手伸到她鼻子边探了探鼻息。

很好,还活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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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路遇王爷(三)

好在这里有许多干草,才没出了大事。

护卫松了口气,随即又犯难了——

这可是个姑娘家,怎么处理好?

抱上去?可就冒犯人家了。

背上去?也不行,这姑娘还昏着呢。

抬上去?这么滑肯定不行,而且他还一个人。

事情有点难办,上面的齐昀就跟长了好几个心眼似的,还没等下面的护卫开口,便又扔个人下来。

“钟二。”下来的护卫看了看傅之晓,“小姑娘还活着么?”

“肯定活着啊。”钟二瞥了才下来的钟五一眼,有些犯难,“这姑娘……怎么办……人家可是姑娘啊……”

钟五瞪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殿下知道啊。”钟二脱口而出。

“嘘!”钟五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这么大声,你这是希望山那边的村民都知道吗?”

钟二觉得山那边的村民肯定听不到,可殿下的事儿为大,也没有再反驳,随即问道:“那这姑娘咱们抬着上去?”

“这可是山路。”钟五沉思片刻,“你背着。”

钟二:“!”

钟五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大老爷们的,前些日子大楚的殷王出使来京遇刺那事儿,我至今后背的伤还没好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严格说起来,当初还是钟五替他受的伤,一说起这事,钟二就没辙,赶忙应下了。

两人小心翼翼将傅之晓扶起来靠到钟二背上,钟二背着傅之晓在前面走,钟五在后面稳住傅之晓的背。

上了山,齐昀只看见一颗杂满干草的头颅靠在钟二背上,一截沾了泥污的玉臂露在钟二的肩头,他忍不住又皱眉:“将那姑娘放进轿子来!”

钟五钟二齐齐一愣,两人下意识反驳道:“这怎么可以?!”

齐昀气得一乐,还知道顶撞了。

只掀了帘子沉声道:“将姑娘放进来。”

齐昀只觉得,这姑娘一路被男人背着到底是不妥的,而且——

仪容不整,若是被认识的人认出来了,私下里说些难听的话,叫人家姑娘还怎么有脸见人?

而一干侍卫的想法不一样,只觉得这等身份的女子,别说和殿下同乘一轿,就是在府里最下等的丫鬟也是选不上的。

况且!现在还这么脏!

钟五钟二站着没动。

齐昀眉眼倏地一冷,周围温度似乎也跟着下降:“将那姑娘放进来!”

这股上位者的气压钟五和钟二是扛不住的,两人面面相觑,随即走上前,动作没有在山底轻柔,几乎是毫不客气将傅之晓放到轿子上。

脏乱的头发垂落,掩了少女的面容。

面对脏兮兮的傅之晓,齐昀眉头也没皱一下,只落下帘子道:“回别院。”

一干侍卫面面相觑——

这还得将那脏姑娘抬回去?!

纵然不乐意,可殿下的话比圣旨还圣旨,只得抬起轿子往山另外一处走。

刘桂花采完一背篓,对三婶道:“三婶,姑娘还在那边,我过去叫她,一会儿咱们从这边下山罢。”

三婶还想多采点,因而头也不抬道:“行,你快去。”

刘桂花便背着背篓提着锄头往傅之晓在的那方去。

而转过山道,看见眼前的场景,刘桂花一愣。

☆、第十七章 路遇王爷(四)

一把孤零零的出头落在山道上,一道长长的脚踩成的印子显示出有人踩滑了。

而那方向……

刘桂花面色一白,急急忙忙走过去,自己也险些跌倒,扒着树枝往山下探了探身,顿时有些头晕,只得大喊:“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连喊了许久,那山坡那头的三婶都被喊过来了,只不解地道:“桂花,你做什么?”

刘桂花吓得不轻:“三婶!那姑娘……好像掉下去了!”

“什么?!”三婶倒抽了一口气,也走过来扒着树枝往下探身看,也看了半天,除了一堆杂草,什么也没看到,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别瞎说,下面什么都没有!”

刘桂花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她试着探身子往下看,却被三婶一把抓回来:“行了,你就别凑热闹了,我说没人就没人。”

三婶的话向来靠谱,刘桂花也没再继续往下探,但不放心道:“那姑娘的锄头怎么扔在这儿了?”

三婶想了想:“大概是忘记拿走了罢。”顿了顿,又找到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小姑娘贪玩,看着新鲜的东西就跑了,锄头就忘记拿了。”

刘桂花还是不放心,疑惑地问:“如果是这样,方才我喊了那么久,她为什么不答应?”说完,脸色骤然一变,“莫非是遇见了什么贼人?”

“什么贼人!”三婶颇为佩服刘桂花的想象力,白了她一眼道,“山那头就只有个贵人,可没什么贼人,再说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爬山怎么受得了?没准是回去了。”

这个理由更加靠谱,刘桂花信了。

三婶又道:“对了,你跟那小姑娘说,不要往山那边去没?冲撞了贵人,可是要杀头的。”说到这儿,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瑟缩了一下脑袋。

刘桂花也瑟缩了一下,急忙点头:“我肯定说过了!告诉她那边有贵人,去不得!”

三婶点了点头,随即长叹了一声道:“这些京都的人哟……”

“三婶!桂花!”有人远远喊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哎!”两人齐齐应道。

三婶回头对刘桂花道:“小姑娘肯定已经回去了,咱们回去瞅瞅罢。”

刘桂花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锄头跟着三婶和众人一起下了山。

**

再说傅之晓,她仿佛重新成长了一遍。

梦中她还是家里的独孙女,爷爷奶奶疼爱,爸爸妈妈关怀,家庭和乐美满,没事儿研究研究药膳。

她最是喜欢呆在爷爷的药房里,那里有好多难见的药草。小时候爷爷教她蒙着眼睛来分辨草药,这比较难,她每每都分辨错,自认为自己愚笨,可慢慢的她能分辨清楚的越来越多,大学时连教授都惊讶不已。

爷爷的硬笔字和毛笔字都写得极好,她总是拿着爷爷的药方来临摹字迹,久而久之几乎一模一样,小时候学着爷爷的模样开出了一张几乎以假乱真的药方,若不是当时便被爷爷发现,只怕还闹出事故来,事后傅之晓狠狠挨了一顿揍,那是她年纪小,倒想不明白她只不过是照着爷爷的药方写,怎么就不对了?

场景千转百转。

夏天的时候爷爷去世了,傅之晓心塞得紧,便请了假坐车出去旅游,谁知飞来横祸。

在死得那一刻,她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爷爷。

“爷爷……”她喃喃地道。

丫鬟进屋将一盆清水放好,隔着帘子听到了动静,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姑娘……?”

☆、第十八章 路遇王爷(五)

帐帘内又没了声。

丫鬟略一思忖,又转身出了门。

刚出门就瞧见玄色衣衫,面容清俊的男子正往这边来,便福身道:“钟壹大人。”

钟壹点了点头,瞥了丫鬟身后的门窗一眼,温然道:“姑娘还没醒?”

丫鬟颔首:“还没有。方才听到了点声响,想来是睡得不太安稳。”

钟壹沉吟片刻,又道:“实在不行,再请梁太医看看。”

丫鬟顿时错愕:“钟壹大人……?!”

钟壹只微微一笑,眼神有些无奈:“这是殿下的意思。”

丫鬟略松了口气,恭敬地应道:“是。”

内心忍不住犯嘀咕——

怎么能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给一个村姑看诊呢?

钟壹瞧出了她的心思,淡漠地道:“好生伺候着罢。”

头顶传来的话语让丫鬟一愣,随即赶忙福身道:“是,钟壹大人。”

钟壹叮嘱完就离开了,照理去向齐昀汇报傅之晓的状况。

丫鬟要去梁太医处煎药,两人走出院子便分道扬镳。

**

“啊——”傅之晓猛地惊醒,后背的伤口拉扯得她龇牙咧嘴,梦中车子翻入山下,让人难受的失重感和频临死亡的恐惧感再次体验,让她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呼——”傅之晓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动了动腰身,却浑身一僵——

太疼了!

背上似乎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尖锐的刺痛感一阵一阵。

方才没注意,现在才觉得后背手臂以及大腿,一切的皮肤似乎都涂了药。

而这张和自己家中截然不同的梨花木大床上,傅之晓盯着帷帐,有些回不过神——

这是哪里?

她只记得自己被人吓得掉下了山坡,也许是摔晕了,后面竟是什么也不记得。

她愣愣地看着头顶精致的帷帐,脑海里千百种思绪一闪而过。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着实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在哪儿。

索性以不变应万变。

但更令人生气的是——

她明明后背受伤比较厉害,为何会是面朝上的姿势?

后背压着不利于伤口恢复不说,还疼得厉害。

这么想着,她抓着被褥,想要侧过身来让后背舒服一些,随着翻身,床轻微的嘎吱一声,上方的屋顶冷不丁响起一声:“姑娘醒了?”

傅之晓吓得手抖了一下,倒抽一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屋顶上的砖瓦发出一声微妙的响动,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有男子不客气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没醒也被你桥醒了!

傅之晓忍不住想翻白眼,深深吸了口气,才涩着嗓子道:“请进。”

门外的钟二听到屋里虚弱的说话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那个姑娘的声音!

她醒了?

这么想着,他转过身对站在门口的丫鬟道:“去向殿下禀告,姑娘醒了。”

丫鬟领了命就往院子外走。

钟二微微呼出一口气,稍微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道:“姑娘能说话么?”

傅之晓:“……”

那他是在和鬼说话?!

钟二问出口后,也脸色一红,随即轻咳了一声:“姑娘感觉好些了么?”

傅之晓不知道自己好些没有,倒觉得浑身是伤,女儿家最是爱护自己的皮肤,想到这里难免心塞,涩着嗓子道:“你是谁?”

钟二一听,倒没听出傅之晓言语中的不客气,反而有些犯难——

这该怎么解释呢。

------题外话------

首推不肿么好,赶脚都影响心情了。害的王爷的出场得挪到下一章,哎…o(︶︿︶)o

☆、第十九章 岐王齐昀

钟二站在门口闷不吭声。

傅之晓暗自提了一口气,艰难地支着身子坐起来。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凳子被碰翻,钟二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知道里面的人起了身,想来是行动不方便,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推门进去。

茶盏碰响的声音传来。

钟二只好在门口站着,直到齐昀和钟壹走进院子。

他顿时敛了心神,转身压低声音道:“殿下。”

齐昀着了一身湖蓝色缎面锦袍,一手握着一方手帕,脸色微微透出病态的苍白,温然道:“如何了?”

“那姑娘似是起身了。”钟二低声禀告道。

“恩。”齐昀淡淡应了一声,往门前走。

屋内傅之晓身躯僵硬的坐在红木桌前,喝光了一壶冷茶,嗓子才稍微好受一些。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又男子如清风般温润地道:“姑娘可是醒了?”

傅之晓愣了愣,对于嗓音这般美妙的人她一时也没了火气,略一迟疑,便道:“你进来罢。”

门被轻轻推开,傅之晓下意识看过去,青年一身湖蓝色锦袍,肤色白皙,面容俊美无双,一双明亮的翦水明眸比她所见过的所有女子还要瑰丽,而这张脸亦无可挑剔。

不——

傅之晓忽然想起之前和自己一同落水的那条“美人鱼”,那张面容比眼前的青年更为精致出挑三分。

不过,不提也罢。

随着来人进屋,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般的人,仍旧容貌清俊,比普通男子好出不少。

傅之晓还没来得及说话,齐昀牵唇一笑,好似一汪平静的湖水被春风润色,柳枝柔柔,他温声道:“姑娘不要惊慌,我的下人害你摔下山了,我府上的大夫要牢靠些,所以就将姑娘带回来了。”

傅之晓一听,顿时响起那声凶狠的“什么人”,心里噌得烧起一团火,搁下茶杯冷冷地道:“你的人害我摔下山,给我救治是应该的,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对方说话毫不客气,钟壹和钟二脸色倏地一冷,如此冲撞殿下,拉出去杀头也是绰绰有余。

可是——

殿下还没开口,他们作为属下是不方便抢白的。

齐昀点了点头,却并无恼怒,只微微一笑:“我知道姑娘心里有些怨气,所以才带着姑娘到府上来亲自治疗,待姑娘身体好了,我会让属下带着姑娘回家,好好向令尊赔罪。”

傅之晓可没有所谓的“令尊”,她摆摆手,却又扯到手臂的伤口,倒抽一口气,放下手道:“向我爹赔罪就不用了,我是孤儿。”

再者,让几个男人送回去,金苗那几个还不知会怎么编排她呢。

思及,她忽然又狐疑地看向齐昀,对方气质不凡,风度翩翩,肯定不是普通农户,而杨柳村附近似乎也没有什么县城,县城的商户也绝对没有这等尊贵的气质。

对方一口一个下人,府上似乎还有府医,一看就不是凡人。

怕是哪个地方的世家大族罢。

可知道得多不是好事,傅之晓就抛开了问对方身份的心思,只道:“给我做点吃的,我饿了。”

钟二终于忍不住了,主子堂堂王爷,被一个村姑这样颐指气使,他还能忍他的护卫也就干到头了,怒声开口道:“放肆!竟敢对我家主子这样说话!”

话一出口,钟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钟二就是个冲动的家伙,殿下仁善,再加上大楚殷王遇刺之事一时处在风口浪尖上,他害人家跌下山,殿下已经心里有些不愉了。

齐昀果然敛了笑,神色淡漠道:“钟二,少说两句。”

话语却不容置喙。

傅之晓气得乐了,明明是对方害她受伤,这还拿脸色给人看?

她轻笑一声:“公子家的狗叫得也忒大声了。”

------题外话------

晓晓你这么叼,你爸妈知道么?

☆、第二十章 一头热血

屋内温度忽的下降。

钟二俊脸涨成猪肝色,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怒道:“你这——”

钟壹一瞧不对,连忙侧身压住钟二的胳膊,将他挡在身后,背地里狠狠揪了钟二一把。

钟二吃痛,冷抽了一口气,噤了声。

果真,齐昀淡淡地瞥了钟二一眼,由于钟壹将钟二挡在身后,这个冷飕飕的目光就落在了钟壹身上,钟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抿了抿唇,只是谦恭地站在原地。

齐昀这才把看向傅之晓,牵唇一笑:“姑娘不要介意。”随即又转身对钟二道,“去让膳房准备些饭菜,让梁太……大夫过来看看。”

钟二又斜着眼睛看了傅之晓一眼,这才走出门去。

待钟二阖上门,齐昀走到窗户边,身后一个丫鬟仔细检查了桌椅一遍,检查完毕,另外个丫鬟走上前,将一个柔软的坐垫铺在椅子上,齐昀这才坐了下去,温温浅浅一笑:“让姑娘受惊了。”

“……”

傅之晓确实有点受惊,对方防贼似的将凳子椅子摸了个干干净净,多多少少让人心里有些膈应。

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齐昀又解释道:“我自小身子不好,便是沾染了灰尘也容易染病,所以身边的人伺候得细致了些,还望姑娘不要见怪。”顿了顿他又把话题拉回来,“姑娘昏睡了也有两日了,是该好好用膳了。”

自小身子不好?

也难怪了,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

傅之晓顿悟,火气也烟消云散,点点头,道:“用过饭就劳烦公子派人送我回家罢。”

对方的身份看起来就不普通,以防万一,还是早早离开得好。

她是一点也不想惹麻烦,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对方一个姑娘家,住在男子府上,传出去多多少少有些影响,齐昀也不推辞,直接应下了:“可以。”

两人一时无话。

傅之晓是在想着自己此时莫名其妙“失踪”只怕把刘桂花吓得不轻,而自己不在,想来金苗一干人肯定少不了使坏。

想到屋子里放着的许多种子傅之晓有些担心。

而齐昀坐在两米远的椅子上端着茶杯静静的喝茶,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目光时不时看着窗外的天色。

两人都不说话,钟壹一个侍从站在这里都不由自主觉得压抑了。

直到有丫鬟提着食盒敲门进屋,那凝重的气氛才消散了一点,菜端上桌,傅之晓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吃起来。

齐昀悠闲地坐在一边,时不时瞥傅之晓几眼,而傅之晓却当这里没人似的,兀自吃着饭。

气氛更怪异了。

而比之这怪异的气氛,更让钟壹觉得难受的是,在京都,他所见的闺阁小姐都是小口小口吃饭,那筷子夹菜扒饭愣是没有一点声音。

可傅之晓吃饭也忒“豪气”了,三两下就将一盘小菜夹了个干净,更是端着碗扒饭,虽然吃相并不难看,可仍然让钟壹觉得不可置信。

男子也就罢了,这可是个姑娘!

看着那布料……勉强也算是附近县城的上等货色了,这么说来家境也应该不错,怎么就……?

不对,她好像说她是孤儿来着?

可孤儿怎么又?

钟壹有些纠结。

齐昀虽是不了解傅之晓身上的布料好还是不好,可小姑娘细皮嫩肉,哪像山头附近村里的村姑?

关键,还是个孤女。

齐昀的出生,注定了他要在傅之晓的身世上胡思乱想。

略一思忖,齐昀道:“不知姑娘是附近哪个村的?”

傅之晓用筷子轻轻敲了碗沿一下:“食不言。”

这下连钟壹都有些绷不住了。

齐昀愣了愣,歉疚一笑:“是我唐突了。”

傅之晓看了他两眼,继续吃饭。

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家伙教养真是太好了。

倒让她不好意思继续找茬了。

待到傅之晓用完膳,几个丫鬟将桌子清理干净,齐昀又问道:“姑娘是附近哪个村的?”

“杨柳村。”傅之晓道。

齐昀想了想,确实有这个村子,刚搬到这边来时,村民不知情冲撞了他的轿子,随后被钟二钟五两个大老粗吓得手软腿软。

“以前怎么没见过姑娘?”钟壹冷不丁开口。

傅之晓笑了笑:“正常,我也是才搬来不久。”

齐昀手上一顿,将茶杯轻轻搁在桌上,放轻了声音又道:“姑娘搬来可有一月了?”

钟壹顿时心生警惕,这阵子齐昀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子那方将这个弟弟视为眼中钉,又因着大楚使臣来齐遇刺,朝堂暗波汹涌,再看傅之晓,确实有做狐媚子的钳制,是附近村里的女子比不得的,对方要使什么美人计也不无可能。

“我南下投奔亲戚,谁知南方水灾,亲戚早已不知所踪,狼狈地往回走,正好遇到刘大娘,刘大娘便热心提议我来杨柳村。”傅之晓轻叹一声,“刘大娘是个好人。”

齐昀和钟壹不知道刘大娘是谁,可对方的话显然正中他们之前的心思,两人不禁神色有些怪异。

齐昀心思一转,遂撑着扶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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