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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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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顷差不多也该寻到她了。

傅之晓在隔壁街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用过晚饭早早洗漱上了床歇息。

打更的更夫敲着铜锣从街头走到街尾,皇城的夜晚依旧静谧安详。

一片乌云渐渐移向皓月,逐渐蒙上它的明亮。

而屋内,一道暗红色从屋顶倒垂着缓缓流泻下来,宛如大雁轻轻落到地面,暗红的曳地长袍尾端随着来人优雅的步子悄无声息地往前拂动。

暗红的身影停在床前,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拉开帷帐,而那只手继续伸向床上之人。

傅之晓实在忍不住,撑着身子霍地坐起来:“简顷!”

而这一举却将自己胸口的小包子极为轻巧的送进那只苍白的手中。

傅之晓:“……”

“夫人?”简顷诧异地挑了下精致的眼尾,语带笑意,“几日不见,夫人变热情了。”

“……”热情你爷爷的!傅之晓面无表情看向他那只“咸猪手”,“还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简顷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笑容魅惑,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探身上前,待傅之晓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把抓住傅之晓两只爪子,倾身将她整个按在床上。

傅之晓怔了怔,后背抵靠着不太柔软的床板,随即才反应过来:“你做什么?”

简顷勾了下唇:“夫人,我在回应你。”

说罢魅眸眯了眯,准确找到那张小巧微张的樱唇径直贴了上去。

那股沉冷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而一股温热的鼻息越凑越近,傅之晓几乎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简……唔!”

他的唇瓣一如既往带着寒夜的冰凉,柔软的舌头不是打着转轻轻舔舐的她的唇瓣,一只手极为自然地扶住她的腰,如此亲密的行为,她却并不厌恶,内心深处反而带着一点柔软的甜。

傅之晓有一瞬间的沉迷。

“张嘴,夫人。”他低柔暗哑地嗓音响在耳畔。

傅之晓下意识听话的张开嘴,滑腻的舌头顿时顺势强势进入,将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唇齿间的碰撞并不激烈,反而带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第四十八章 傅之晓下狱

简顷轻车熟路,傅之晓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而他身上那股沉冷的香气亦是香得她意识迷蒙有些喘不过气。

而简顷动作极快,修长的手指挑开傅之晓的腰带,绕过层层阻挡摩擦着腰间细嫩的肌肤。

带了冷夜温度的冰凉触感让傅之晓猛地一僵,面上一红:“简……顷!”

又引诱她!

“把手拿开!”傅之晓带了几分薄怒地瞪着简顷。

可她不知如今自己的模样,衣衫有些凌乱,一向清澈理智的双眸带了一层蒙蒙无助的水雾,白皙的肤色泛着一层羞赧的绯色,柔软又倔强,像一朵被蹂躏过的娇美玫瑰,让人更加产生征服*,只想狠狠采撷这朵甜美的娇花儿。

简顷舔了舔腥红的薄唇,垂眸看着她,轻叹:“夫人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她一点也不想!

傅之晓瞪了他一眼,看见简顷的眸色明显一深,连忙扭开头:“你先起来!别趴在我身上!”

每次见面都送她这样的“大礼”,她还真是无福消受!

简顷笑了笑,却真的听话的撑着身子侧到一边,顺势将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发丝优雅得撩到一边:“夫人怎的要来这种地方落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傅之晓又忍不住瞪他,“堂堂殷王府防百姓女子跟防敌国奸细似的,我怎么找?”

“这不好么?”简顷伸出如玉修长饿手指勾起她胸前一缕头发,捏在指尖轻巧的把玩,淡淡道,“如此,也可给夫人省去不少麻烦。”

傅之晓不明所以,想到那些传言,顿时开口认真解释道:“简……殿下,我想您是知道的,我是为何要来这里,我答应过袁离和您的事,自然不……”

“夫人。”简顷幽幽打断她,居高临下凝视了身下的人好一会儿,幽沉的魅眸如一片沉静的黑暗之海不见一丝起伏,他忽然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森然诡谲的笑容,“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

“……”傅之晓看着他阴冷的笑容,莫名的心里一寒,却更有些莫名其妙。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沉思,原本撩在一边碍事的头发又重新垂落下来,和她胸前的发丝混在了一起,傅之晓抬眸看着他精致的下巴线条和轻抿起的薄唇,没由来心里忽然一软。

他却忽然道:“夫人,你且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说完他起了身,忽然撤掉身上的压力,傅之晓茫然地看他慢条斯理起身,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简顷在床前站定,大手一扬,帷帐重新落了下来。

傅之晓急忙起身掀开帷帐,可屋子里再无他的身影,就连那股香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根本不曾来过。

傅之晓怔了怔,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丢下她了么?

她慢吞吞躺回床上,想起简顷方才幽沉不带情绪的眸子,没由来鼻子一酸,脑海里蓦地闪过他离开时的最后一句——

“你且好好想想,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傅之晓茫然地抱紧怀中的被褥,仿佛茫然无边的大海里抓住一片扁舟。*……*……*

翌日大清早,傅之晓穿戴好起床走到铜镜前,不出意料,镜中之人双目迷茫又疲惫,眼圈下一层淡淡的暗色,傅之晓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才拍了拍脸就着冷水洗了脸后,决定下楼吃早饭。

或许是今日起得太早,楼下三三两两坐了几桌子人,各自安静的喝着小清粥吃着白面馒头,傅之晓下了楼,也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正想喊小二,一抬头,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什么时候几桌子人都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吃食,面无表情地直直抬头看着她,而店小二亦是没了踪影。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立刻推开凳子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了回去,身后人动作并不粗暴,可蛮力却极大,将她猛地一下按回椅子上,肩膀处疼痛到几乎能听到骨头的响声。

“谁……”傅之晓还没来得及转过去,眼角寒光一闪,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刃从右耳后方伸了过来,慢条斯理抵住了柔软的皮肤,冰凉的刀刃触及温暖的皮肤,傅之晓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气。

“奉劝姑娘不要乱动为好。”身后之人嗓音尖厉,不男不女,听起来很是阴阳怪气。

还不待细想,对方又悠悠轻笑道:“傅大夫,跟随咱家走一趟罢!太后娘娘有请。”

傅之晓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一会儿就会去给太后娘娘问诊,若是太后娘娘找我自当会一会儿当面说起,你们不是太后的人。”

“是与不是就不用傅大夫操心了。”那内监随即冷了声音,“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傅大夫上车!”

话音未落,隔壁桌的两人立刻诚惶诚恐地起了身冲傅之晓走来。

傅之晓微微一笑:“不用公公操心,我自己会走。”

说着就起了身。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自然没什么威胁,廖公公放心地退了一步,把玩着手中的刀刃,一面冲两个男子扬了扬下巴:“盯着她。”

傅之晓起身,被两名男子径直带上了门外的马车,而那男子似是不放心,从马车上的箱子里捣鼓出一条麻绳,廖公公掀开车帘看了看,挑了挑眉:“不用系了,否则进宫多难看!”顿了顿,他又笑眯眯地看向傅之晓,“傅大夫这般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的,傅大夫认为咱家说的对么?”

傅之晓慢悠悠瞥了他一眼:“原来是廖公公。”顿了顿也跟着道,“廖公公说的是。”

廖公公见她如此识趣,亦是挑了挑眉,悠悠笑道:“傅大夫放心,太后娘娘自然不会为难傅大夫的。”

这不是正在为难她么?

傅之晓心里腹诽,却没说话。

马车一路行驶极为顺畅,两个护卫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面无表情。

傅之晓亦面无表情——

她现在是不明白太后究竟为何突然发作,难道是昨儿晚上简顷的行踪暴露了?

不论如何,反正待会儿就会知道。

傅之晓坦然坐在马车等待下车,到了目的地,坐在车门边上的男子诡异地扭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掀开帘下了马车。

傅之晓疑心了一瞬,规规矩矩下了马车,脚踩到地面刚抬头,身边的廖公公阴森森地道:“来人哪,将人犯押下去!”

她豁然抬头看过去,廖公公被粉涂得惨白的脸上扬起一个阴森诡谲的笑容:“傅大夫,你还是老老实实认罪罢!”*……*……*

哐当——

狱卒将一碗饭放在牢房门口,隔着牢门面无表情瞅了傅之晓:“吃罢!”

傅之晓慢悠悠瞟了一眼,一个硬邦邦的拳头大小的馒头,几片不带油腥的白菜以及硬邦邦的饭团。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回真是阴沟翻船了。

早上被廖公公押到了天牢来,冠上的罪名是——

“大齐细作混入大楚皇宫企图谋害当今太后”。

见到太后不过几日光景就能将她的背景打探清楚,手腕可见一斑,但既然如此,太后肯定也知道昨晚简顷来访的事。

难道她心里一点疑问也没有么?

还是说正因为知道她和简顷有一定联系所以才故意先拿她开刀?

不管是哪一种,目前多多少少会受点苦。

傅之晓蹲下身将牢房门口的饭菜端过来,用筷子扒拉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会出现发霉的馊食,不可口但也能填饱肚子。

身在险境,让身体保持好的状态是非常必要的,傅之晓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起来。

一碗饭吃干净,便又放到门口。

巡逻的狱卒瞥见傅之晓吃得干干净净,有些惊讶——

傅之晓一看便是细皮嫩肉娇惯着生养出来的,怕是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样简陋的饭食别说吃,估计连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

狱卒端起碗,看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发呆的傅之晓,撇撇嘴,亦是十分纳闷——

上头的命令很是诡异,既说要给这个姑娘一点苦头吃吃,但又不能太委屈她。

这不是矛盾么?

而且天牢接到的消息是这姑娘是大齐细作,据说是大齐贵族之女。

虽然一个嫡女冒充大夫揭了皇榜混入大楚皇宫给太后治病,还治了好几天,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扯淡,但事情真正发生,还是让不少大楚子民大感惊疑。

更别说此时这个所谓的“细作”——

在牢房里几乎算是好吃好睡。

狱卒又瞥了傅之晓一眼,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倒也真是个美人,不好好在大齐找个夫家嫁了,当什么细作瞎折腾呢!

这不就折腾进了天牢了么?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狱卒摇着头走出了走廊。

傅之晓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又歪着身子躺在草甸上,继续看着铁窗外明媚的天空出神。

她不知道今后的命运会如何,亦不知道——

昨晚的简顷是否是动了气。

“难吃!”随着男子幽凉的嗓音,一个黑影从屋子的窗户飞了出来,门口的侍卫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下,顺利闪避了过去。

------题外话------

最近咱这儿开APEC会议。本以为可以忙里偷闲,但事实总是超乎想象。

☆、第四十九章 太后诡异

那一团小小的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砸到院墙上,咚的一声后掉落到了地上,侍卫定睛一看——

是一个被剥了一个缺口却又没吃上几口的石榴。

随着那一声落地,晶莹的石榴子儿亦是洒了一地。

侍卫默默转过头,迎面却又飞来一个东西,他大惊,连忙往左边侧身打算闪避,屋子里一道幽幽诡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站在那儿别动。”

侍卫一僵,果真未敢动弹,那飞出的小东西直直砸向脑门。

咚——

“殿下。”袁离硬着头皮上前,“此事如何处理是好?”

简顷懒洋洋躺在铺着细软雪白的狐狸毛的软榻上,闻言他掀起眼皮眸光诡谲地睨了袁离一眼,表顷似笑非笑:“本王给你交代的事儿都没办法,如今东窗事发还敢来问本王怎么办?”他冷冷嗤笑一声,“怎么办,老子看还是先把你埋了合适些!”

“殿下!”袁离大惊失色,如今殿下出言粗鄙,想来是真的动了气了,可是归根结底,他也根本没想到太后老太婆做事这么迅速简直颠覆了以往的常态。

虽说——

夫人的身世本来就是殿下泄露出去的,而昨儿夜里殿下不知为何没有将夫人带回王府,而今儿早上就听闻夫人被下了大狱之事,先不说殿下作何想法,就袁离个人而言,他是十分惊讶的。

虽说如今的大楚形式来看,下了天牢也不必太担心,可太后娘娘这回做事倒是极有殿下的风范,根本不按牌理出牌,按照常规来说她肯定是先把傅之晓抓起来,然后再将殿下叫进上阳宫各种谈判交换和要求。

可这一次,很明显的是——

太后老太婆要破釜沉舟了。

老太婆破釜沉舟无妨,可若是拉着夫人一起破釜沉舟就是麻烦事儿了。

虽然知道太后派人查探了夫人和殿下的关系,凭殿下的手段,太后是查不到多少的。

可她怎的就忽然这般聪明了?

袁离想不通,麻烦是一堆,他的心情很不美丽。

简顷的心情也算不上美丽,甚至隐隐有暴虐意味,他撑着身子起身,睨着袁离,扬了扬精致的下巴。

这自然不是什么跟袁离秀下巴线条,袁离清楚简顷的意思,俯身蹲下身还不忘颔首谦恭地道:“殿下。”

“老妖妇不久想存心给老子添堵么?如今这么大手笔动了傅之晓,当真是勇气可嘉,史官不给她一个’大楚第一勇士‘的称号本王都不舒坦,天牢那边,你且给本王好好处理处理,至于老太婆那儿么……”

简顷眯了眯精致的眼眸,冷嗤一声,却只冷睨了袁离一眼:“难道要本王亲自送你出门?”

袁离赶忙起身:“谨遵殿下吩咐。”

说罢就退出了房门。

走到院子里,方才被简顷用石榴砸到的侍卫才刚刚爬起来,额头一个红彤彤的大包格外醒目,袁离给了他一个“各自保重”的眼神,心情沉重的出了院子。

不言而喻——

殷王殿下确实动了肝火了。

若是放在平常,殿下也顶多当看了一出戏,娱人娱已,顺便给上阳宫那位心里扎扎刺。

可现今儿殿下虽然面上极为寻常,却实为动了怒火,若非在殿下看来太后不过是跳梁小丑,如今只怕大楚京都已经闹得是天翻地覆了。

不过太后也确实聪明着——

将夫人的身份泄露出去,别说殿下将夫人平安的带在身边,就是救人都十分麻烦。

不过么——

殷王要救的人,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么?

所以太后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呢?

“袁离。”后方突然传来轻渺诡异的声音,“你还想站到什么时候?”

袁离背脊一凉,抿唇不言飞快往王府门口走。*……*……*

傅之晓躺在草甸上睡了一会儿觉,模模糊糊间似乎听见了很多脚步声,有锁链噼里啪啦地声音似乎近在咫尺,随即嘎吱一声——

她猛地睁开眼豁然坐起身朝门口看去,狭小的牢门不知何时已然围满了人。

正中央一张精致的红木椅上,坐着一名仪态雍容,面容难掩疲倦之色,但眼眸依然凌厉的老妇,她暗红色的锦袍垂在地面,却仿佛沾染不到一点灰尘。

她身后,站着一名老婢,五名年轻婢女和一名内监,而她的脚边,恭恭敬敬跪着两个狱卒。

傅之晓看着那老夫人,起身恭敬地行礼:“民女傅之晓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漫不经心掏出一串佛珠戴在手腕上,冷蔑地瞥了傅之晓一眼,忽而扯着嘴角冷笑:“傅大夫倒是好手段,昨儿哀家的眼线可瞧着殷王进了你的房间。”

傅之晓怔了怔,忽然觉得太后的态度竟是透露出几分诡异——

从之前的状况和当前的形式来看,太后难道不是应该怀疑她是简顷找来刻意害她的么?

怎么这番话确实透露出了另一个意思?

傅之晓略一沉思,只干脆地道:“民女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

太后眸光倏地一冷,傅之晓这几日的表现明显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被打入大牢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应该是清楚着的,如今还嘴硬又有何意义?

她冷冷一笑:“没关系,你马上会明白的。”

说罢抬眸看了董嬷嬷一眼,董嬷嬷心领神会,冲几个婢女道:“扶太后娘娘出去歇着。”

董嬷嬷一边说着话,太后一边慢条斯理站起身,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狱卒,轻声道:“牢头不会让哀家失望罢?”

“自然不会!太后娘娘尽管放心!”那牢头立刻识趣地答道。

太后满意地抿唇一笑:“傅大夫不太配合,哀家便先行送傅大夫一点礼物,傅大夫可要好好接受才是,下次可要记得,别在聪明人面前耍花样。”

傅之晓:“……”

威胁外加自我吹捧,傅之晓听着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而地上的牢头站起身转过头来,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半隐匿在阴影里显得极为诡异,他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来人,带这女人去刑房!”

话音刚落,从门外呼啦啦进来两个狱卒,一人一个方向就想上来按住傅之晓。

这还得了,傅之晓赶忙站起身:“我自己会走!”

而对方恍若未闻,仍然伸手过来要狠狠拧住傅之晓的胳膊。

傅之晓下意识退了一步,正好站在铁窗透下的一束光线里,眼角忽然被不可名状的东西的闪光刺了一下,她下意识闭了闭眼。

“啊——”身旁忽然响起那狱卒的惊声惨叫声。

惨叫声就在耳畔,傅之晓皱眉睁开眼,却发现那狱卒伸过来的那只手被一把小刀刺穿,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啊——嘶——”那狱卒显然疼得不轻,龇牙咧嘴踉跄着往一边靠过去。

这一变故让傅之晓在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老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另外个狱卒,他看向傅之晓怒目而视:“这是怎么回事?臭婊子!你——”

嗤——

“啊——”

傅之晓眨了眨眼,不知什么时候说话这名狱卒眼睛上亦被插上了两把小刀,鲜血径直飞溅出来,恰好滴在傅之晓的手上,还是温热的。

“啊——”男子抽搐着倒到了地上,翻滚着惨叫着,可是只是短暂一会儿,他就忽然剧烈抽搐几下,然后不动弹了。

傅之晓看向那名牢头,牢头简直惊呆了,亦看向傅之晓,惊疑之余愤怒不已:“是你做的?!”

这丫头明明没有武功啊!

“不——”傅之晓摇了摇头,她也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做的?!”牢头反应极快,立刻往门口的方向退了一步,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

“发生什么事了?”牢房里接连的惨叫自然引起了在牢房外的太后的注意,董嬷嬷走了过来,隔着林立的栏杆看着地上两名男子,腮帮子抽搐了几下,面无表情看向牢头:“这是在搞什么?”

牢头不知所措看了傅之晓一眼:“是她做的……是你做的罢?你说!”

董嬷嬷又看向傅之晓,依然面无表情——

傅之晓根本不会武功,董嬷嬷又岂能不知。

可是——

“傅大夫,你真是油盐不进。”董嬷嬷直直盯着傅之晓,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刘牢头,还愣着做什么?太后娘娘可是要你好好招待招待咱们的傅大夫,给太后娘娘下毒,还企图勾引殷王殿下,简直不可饶恕!”

傅之晓一愣——

给太后娘娘下毒?

企图勾引殷王殿下?

一如傅之晓所想,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她是太后,一定会给自己安上这样的罪名——

勾结殷王殿下给太后下毒。

既给跟自己不对付的殷王使了绊子,也除掉了来害自己的人。

可太后的处理方式却十分奇怪,董嬷嬷不可能会错太后的意,在傅之晓给太后问诊这几日看得出,几乎太后一个眼神,董嬷嬷就能立刻明白太后的意思。

傅之晓眯了眯眼——

太后的诡异之处如今她是看出了点端倪,可更为令人头疼的是——

接下来可能真如太后的意思,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牢头赶忙回魂又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傅之晓喝道:“规矩点!”

☆、第五十章 我的人

傅之晓被一路押进刑房,刚踏进门口,后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她诧异地回过头,在倒下的牢头身后,站着肤色白皙的一人,通体黑衣,手中一把弯刀寒光料峭泛着森然冷光。

*……*……*

“这是今儿用文火炖了一夜的老鸭汤。”狱卒就着腾开一块儿干净的地儿给太后落脚,董嬷嬷招呼着人搬来一张沉朴的木椅,内监迅速铺上一层柔软的棉垫,太后才慢悠悠坐到椅子上。

董嬷嬷递过一盏小小的瓷盅,想必就是方才所言的老鸭汤,太后当即蹙了蹙眉:“太咸!”

董嬷嬷随即笑起来:“娘娘,这是陈年酸萝卜炖成,散寒祛湿,老奴是知道娘娘这阵子的胃口的,可太医说了,娘娘亦不可过多食用甜粥,多多少少还是换些口味罢。”

董嬷嬷的劝诫显然很有用,太后虽然仍旧蹙眉不展,却是接受了董嬷嬷的话语,端过那瓷盅,解开盅盖儿,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太后总算展了眉——

多多少少还算有点兴趣。

董嬷嬷伺候着喝完这盅汤,太后捏着手帕轻轻擦了擦嘴唇,随即又看向董嬷嬷:“你说,那小子昨晚去那丫头房里到底是做什么?”

大半夜,孤男寡女,多让人想入非非,尽管简顷呆了不足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可——

太后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舒服。

董嬷嬷沉默了一瞬:“之前殷王殿下不是曾经去过大齐?想必那时候便……”她呼出一口气,“殿下和傅大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关系,犹未可知。”

太后亦是沉默半晌,忽而冷笑一声:“不管什么关系都无所谓,她或许是想要害哀家,或许和那小子私相授受,又或许……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她也活不过今日了。”

董嬷嬷还想说什么,太后面无表情道:“尸身就好好处理了罢。”

董嬷嬷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内监,那内监苍白如雪的脸上扬起一抹冷冰冰的阴诡笑容:“是,太后娘娘。”

得到回复,太后便仰了身子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董嬷嬷安安静静站在一边,良久,那内监忽然又道:“为何这般长时间还没来人来禀报?”

经这内监一提,众人才想起来,太后此时所呆的大堂距离刑房有三个拐弯,可这天牢的设计向来非常有意思,刑房虽处偏角,但只要性房内发出的声音,必然会传播到天牢各处,仿佛被刻意放大了音量一般。

天牢是开国高祖皇帝下令修建的,而这样的解构也是他所要求的,开国初年前朝侥幸残存的朝臣大员心怀侥幸,割据一方企图重夺政权,可彼时前朝皇室几乎覆灭,前朝官吏没有皇室子弟在手,名不正言不顺,心不齐,再加之高祖皇帝手腕雷霆,这场由前朝官吏掀起的叛乱运动不出三个月便被镇压了下来。

那时候被抓起的官吏就被关在这座天牢里,每天都会有狱卒假装囚犯,或者真正的召集囚犯进入刑房,惨叫声凄凉不绝,一遍一遍击垮着前朝官吏们的心理防线。

而最终的胜利者自然——

是高祖皇帝。

天牢的结构无须多言,可众人却委实有些不安心,太后诧异地掀开眼皮:“这是怎么回事?”

内监略一沉吟,随即恭敬地半身行礼:“娘娘,奴才去瞅瞅。”

太后微微颔首,内监直起身子匆匆往走廊深处走去。

太后随即叹了口气:“一群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董嬷嬷却有些怪异,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就不太赞同就这么横冲直撞绑了傅之晓,可太后做事自有她的道理,董嬷嬷一个奴才,哪里敢逾越。

此时仔细想来,整件事果真浑身上下透露出诡异之处。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声尖厉的尖叫声短暂的发出后便如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声音硬生生骤停。

那声音太过尖厉可怖,仿如昼日里凭空而现的鬼魅之声,众人一阵毛骨悚然,太后惊诧地慢慢站起身,与董嬷嬷对视了一眼。

她心里没底。

董嬷嬷心里有了一两层计较,深深吸了口气:“太后娘娘稍安勿躁,老奴也去瞧瞧。”

太后下意识想点头,却又道:“不,你就留着这儿。惠香。”她扭头看向一个宫女,“你去。”

那叫惠香的宫女肉眼可见的面上血色立刻褪去,微微张的唇瓣哆哆嗦嗦显然不那么镇定。

太后眉头一皱:“愣着做什么?小陆子这去了半天不回来,你去瞧瞧他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方才那声惨叫分明就是才去的陆公公啊!

惠香慢慢喘起了粗气,胸膛竟起伏越来越大,董嬷嬷一怔:“对了,这丫头有喘病,赶快将这丫头带到天牢外面去。”

众人抬眸,看见太后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反驳董嬷嬷的决定,便赶忙起身争相扶着惠香往天牢外的走廊那一处去。

董嬷嬷抿抿唇:“不若还是老奴……”

“啊——”

话刚说了一半,方才宫女离开的方向传来几声惊惧的惨叫声之后,仿佛被人卡住咽喉一般,硬生生停在音调最高之时便没了声音。

太后猛地站起身,苍老浑浊的眼睛忽而绽放出一束凌厉的寒光,她幽幽道:“他来了。”

董嬷嬷心里一紧,这个“他”根本不用做多想便知道是谁。

“呵——”凭空一声幽凉低柔的轻笑尾音长长却令人毛骨悚然,“皇祖母果真如传言是个才女,居然猜出来了。”

太后和董嬷嬷齐齐哑然——

这种问题还需要猜?

被他这么一说,太后反而老脸一红,随即又正了正色,眸光微闪道:“多说无益,你是为了那个丫头之事而来?”

黑暗的角落里只露出一片殷红的袍角,是千金难买的云州丝绸,流花浮于表面,染上人间最为艳丽卓绝的深红色,与周围的黑暗相溶相协,毫无半分违和。

而就在太后盯着那片袍角之时,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儿慢慢走了出来,猩红的锦袍一寸一寸露在光线下,缀满华丽碧玉珠坠的腰带也泛着诡异的红色,而在黑色与红色之间,一张恍若沾染了世间最为洁白的雪光的脸露了出来。

董嬷嬷面无表情站着,殷王这张绝世容颜哪怕不止第一次见面也让人忍不住惊艳叹息。

太后沉下脸,虽然不知道简顷和傅之晓的关系,可简顷会为傅之晓出头实在出人意料,她道:“你可别忘了,她是大齐的人!”

简顷魅眸幽幽瞥了她一眼,忽而又弯起唇瓣一笑:“难道皇祖母以为本王也是个蠢人?”他的嗓音依旧幽凉带了不属于人间的阴诡寒气,一双瞳仁亦不带任何情绪盯着太后,“皇祖母,本王想叫你知道多少,你便只能知道多少,难道你忘记了么?”

太后和董嬷嬷齐齐一怔,董嬷嬷更是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查出傅之晓的身世她就心觉奇怪,简顷这人的行径十分难捉摸,不过有几点是可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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