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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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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行人匆匆,齐昀刚走出一步就被人撞了回来,钟壹急忙上前护住他,齐昀一把将他拉过来:“赶紧去把傅之晓找来!”

这种味道,他闻过无数次。

幼时,江湖上不知何人研制出了一种投掷便可产生火花与爆炸的药弹,若是砸到人身上,肉身损毁,若是砸到建筑物,则建筑物也坍塌。

这样强力而凶悍的物件儿自然让各国皇室为之震惊。

各国都派出人寻找这位高人,最终纷纷一无所获。

在这样的情形下,有这样两个人,一个人不为所动,一个人嗤之以鼻。

不为所动的是齐昀,既然父皇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了,他又何必浪费时间去查那位高人的下落,于是找到当初那个药弹试验的地方,搜集了那些残渣,找人来研究。

嗤之以鼻的是简顷,简顷是高傲的,既然求人办事,也是让别人跪着,他来求,因而找寻高人的事自然不是他来做,可对于这个火药弹,他还是万分有兴趣的。

齐昀自然也在这上面花了大功夫,可令人讽刺的是——

在他即将研制出来之时,简顷高调的宣布大楚研制出来了,取名“飞雷弹”。

这个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虽然如今大齐也有了这项技术,可两朝都有,自然相互制衡了对方,但他却万万没想到此时简顷居然这般嚣张而大胆的动用飞雷弹。

齐昀面色阴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钟壹听了令急急忙忙往傅之晓的房间而去,他霍地拉开门,夺门而入,片刻又匆匆走到门口:“殿下!”

齐昀一颗心猛地一沉,仿佛心有所感,下意识抬眸向楼下望去,硝烟渐渐散开,月色中一道黑色的暗影翩然而去,那道暗影回过头来,脸上似笑非笑地表情几乎刺痛他所有的神经。

“钟壹!”他猛地倒抽一口气,腮边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才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情绪,眸色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嘴缝里挤出一个字,“追。”

钟壹亦是倒抽一口气,他万万没想到简顷胆大包天,在敌国的地盘竟敢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眼下大楚使臣还未离开,他便惹出这样大的事,真不知该说他有胆色还是太过嚣张!

钟壹正想赶紧下楼去追,齐昀忽然又道:“钟壹,算了不用追了。”

“……?”钟壹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简顷耍成这样,莫说殿下,就连他都快气炸了,可不追岂不是让人逃了?

尽管愤怒,可理智还在,钟壹略一思忖:“无论如何,去往大楚都必须经过缙城,不如先绕道去缙城布防。”

齐昀慢悠悠看了他一眼,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不一定!”**

傅之晓十分震惊。

“你用的那是什么东西?”简直就像是炸弹一样!

方才简顷带着她顺着人流逃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相信事情如此荒唐而又顺利,可看见客栈的惨状,她又有些不淡定。

“飞雷弹。”简顷靠着马车,淡淡瞥了她一眼,含笑道,“夫人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我只是觉得有点像火药。”傅之晓道。

“严格说起来,也算是火药了。”简顷支着下巴,幽幽地道。

傅之晓沉默不语,她有些惊讶的是这个地方居然会有火药这种技术,虽然名字有点改变,可也确实是被称作火药。

“那岐王那边你怎么办?”顿了顿,傅之晓仍然有些不放心,“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们真的能平安离开?”

如果被追上,只怕不止大卸七八块了罢?

“齐昀?”简顷魅眸幽幽,似笑非笑看着她,“没想到夫人还怕这种货色?”

“……”傅之晓哑然,齐昀一直与简顷并称,可到了简顷口里,倒成了这种货色了!

------题外话------

我被调职了…这几天都在忙这事。昨天我以为我更了,结果我居然没更…擦。骂我吧…。

☆、第十七章

顿了顿,傅之晓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简顷眸光幽幽,勾了下唇:“不是说过的么,去大楚。”

傅之晓愣了愣,她是想过将来有一天如果自己没办法在这块土地上安静的生活,或许可以试着相信殷王,可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她蹙了蹙眉:“现在?”

就算再换个地方也行,其实只要和殷王分开,齐昀也就没有再找她的理由了。

“夫人该不会忘记答应过我的事罢?”简顷慢悠悠地挑开胸前的一缕墨发,一边眯起眸子。

傅之晓尴尬了一瞬,她当然没有忘记,毕竟简顷几近色诱骗取她的承诺,当时脑子一热就应下了,此时想来想去也没有推拒的道理。

“夫人?”简顷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傅之晓赶紧点头:“我是答应过,可是现在去太过草率了。”

在前方驾车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袁离,闻言几乎想敲傅之晓脑袋,殿下这样高傲的人自然是希望人人都顺着他的意,若是忤逆了他,怕是会讨到苦头吃。

果真,车内哐当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袁离虽然很好奇马车内的状况,却只能专心驾车看路。

马车内,傅之晓紧张地额头冒汗。

简顷忽然直起身子,伸直胳膊将她固定在马车角落里,后背贴着又硬又凉的车壁,面前是简顷极为瑰丽美貌的脸。

靠的近了,他身上那股惑人的冷香迎面袭来,傅之晓脑子晕乎乎的,忽而又听见他嗓音暗哑的道:“夫人是想反悔么?”

傅之晓下意识抬头,正好撞进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但这双眸子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更为浓黑了些,眼底似乎有更为阴冷的雾气弥漫开来,她几乎当即就打了一个寒颤,正对上他精致诡艳的脸,沉默了。

片刻,她又一把将简顷推开:“说话就说话,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明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还专门去魅惑别人!

简顷轻笑几声,又懒洋洋地支着下巴坐到一边,侧目看着她,嗓音幽凉:“夫人,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傅之晓一怔,看见那靠着墙的美人忽然露出妖异诡美的笑容,在这样的夜里,更显得犹如暗夜妖灵。

这种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的感觉让傅之晓心里十分不安。

简顷挑着眼尾,愉悦地勾着唇瓣——

被他看上,便绝对不允许逃离他身边了。

傅之晓只觉这个笑容太过诡谲叵测,迟疑了一下,便抛到脑后:“现在直接去大楚?”顿了顿,她掀开车帘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轻蹙眉,不解地道,“可现在似乎不是往北的方向。”

简顷眼珠动了动,慢悠悠转过去,弯起唇角:“夫人的脑袋总是时聪明时愚笨呢。”

傅之晓:“……”

这厮的嘴巴总是不时说出些令人生气的话来!

两人生活在一起,尽管有时会和他斗嘴,可多半也是傅之晓吃亏,另外一方面,她总是轻易的发现简顷的情感波动,简顷位高权重,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底线,而傅之晓每每只敢踩着那条底线游戏,却不敢越过。

这一点,简顷自然也清楚着,傅之晓比其他女人更为让人窝火,或者说是有意思。

这么一想,他就更想要占有她了。

傅之晓轻哼一声,也不跟他扯皮,事实上今天的简顷,心情绝对是很好的。

试问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让对手眼睁睁看着猎物被夺走更为开心呢?

可换言之,齐昀对傅之晓明显有着别样的心思,这又令简顷心里扎了根针一般恼火。

“你以前见过齐昀?”简顷忽然问道。

傅之晓迟疑了一下,简顷明明知道她给齐昀看过病,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担得上“见过”一说,既然如此,那便是更往前了。

“没有。”傅之晓想了想,脑海里关于原身的记忆忽然渐渐清晰了不少,“以前我不怎么出门,要说皇亲的话,倒是见过魏王和成郡王。”

她顿了顿,想到成郡王做的好事儿,面色就有些难看。

简顷亦是危险的眯起眸子,只要想到曾经有这么一个男人居然差点和傅之晓成亲,他就想把这个男人扔到地牢里让人好好伺候伺候。

两人都沉默下来。

黑夜中,远处浓烈的烟雾和火光越来越远。

*……*……*

而青石城,火药引起的大火总算被匆匆赶来的县令带着的人马以及被惊醒的百姓扑灭了。

看着眼前焦黑一片的客栈以及地面被烧过的痕迹,黑夜里,县令的面色如锅底一般漆黑。

他忍无可忍拉过旁边一个正提着水桶的店伙计,怒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说在自己管辖的区域闹出这种事儿,单说这个客栈可是……

他蓦然腿软,差点跪到地上去,后面的小厮一惊,赶忙扶住:“老爷!”

县令深吸了一口气,又站直,厉声吩咐道:“赶紧去救人!”

几个衙役闻言小心翼翼从旁进去。

县令哆嗦着手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一块手帕,擦着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仿佛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紧张得肝儿都疼了,只得全神贯注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生怕看漏了什么。

正当他紧盯着门口动静时,背后忽然有人嗓音清浅地道:“县令大人在看什么?”

县令顿觉不耐,大人物还在客栈里面生死未卜,还有人关心他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爷了!

县令没回答,又有人语意缓慢地道:“县令大人。”

声音十分耳熟。

几秒过后,县令猛地回过头来,面前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墨绿色长袍,白皙的肤色蒙上淡淡的黑色火灰,他如玉修长的手指正拿着一块手帕在慢条斯理擦拭着面颊的粉尘,隽秀的眉眼淡淡看了过来,县令下意识一个激灵,如蒙大赦般想要下跪请安,对方却侧过身,淡声道:“跟本王来。”

钟壹亦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跟着齐昀走。

县令只得又挺直膝盖,下意识又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给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一行人径直到了县衙,衙门口的衙役远远瞧见有人过来,正想上前一步拦着,却敏锐地发现为首两人身后还跟着胖胖的县令,正拼命对他使眼色,他迟疑了一下,索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规规矩矩的站岗。

县令长舒了一口气——

还算是个聪明的小子。

钟壹瞟了身后的县令一眼,带着淡淡嘲讽地勾了下唇。

一路进了衙门,齐昀选择直接到了退思堂,他将那张擦脸的手帕随手扔给钟壹,便四处看了看,在这个档口,钟壹已经迅速锁定了靠近最里面的一张椅子,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将椅子、扶手、桌子挨个儿擦拭了一遍,这才恭敬地道:“殿下。”

齐昀眼眸淡淡看不出情绪,径直走到那椅子面前,毫不迟疑地坐了下来,衙役迅速走过来点上烛灯,原本昏暗的退思堂渐渐亮堂起来。

齐昀看着站在不远处忐忑不安地县令,牵起唇淡淡一笑:“县令大人站着做什么?坐下聊罢。”

县令一听,吓得差点跪到地上去,自然,身后的小厮眼疾手快又迅速扶住了他庞大的身躯。

他又撑着站起身,对齐昀躬身道:“见过……”他停顿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报出齐昀的名讳。

齐昀是秘密到达青石的,可此时在退思堂又不止他一个人,若是被人听到让嘴碎的人说出去了,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岂不是还是他么?

钟壹也是明白人,见他停顿了一下,便微微笑道:“县令大人何须多礼,我家少爷经过此处特意拜访县令大人,不过是有些要事想要私下询问询问罢了。”

他刻意咬重了私下二字。

县令恍然大悟,立刻也呵呵笑道:“是是。”

随即又对左右人道:“你们先下去罢,我和这位公子有一些私事儿要说,你们在门口好好盯着,谁也不许放进来,若有鬼鬼祟祟的人,立即禀告抓起来!”

县令忽然厉了声,衙役们都警惕起来,正色道:“是!”随即纷纷应声出了门。

待到衙役们出了退思堂好一会儿,齐昀这才缓缓敛了笑,面无表情地道:“楼县令也清楚方才的动静罢?”

县令迟疑了一下,他只在府中听到几声强力的炸响声,似乎是火药,而推开门的硝烟味儿也正事了确实是火药没错。

可是——

这里怎么会出现火药了呢?

他不得不怀疑是齐昀的手脚。

“本王也就坦白说了,那并不是我们大齐的流火弹。”齐昀绷着唇角,眼神冰冷得几乎淬出了冰渣,一字一顿地道,“是大楚的飞雷弹。”

县令脸色骤变,下意识又哆哆嗦嗦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岐……岐王殿下的意思是……那是大楚……”

“简顷。”齐昀眼中阴寒之盛,袖子下的拳头下意识攥紧,因为太过愤怒和情绪激动,又重重咳嗽起来。

“殿下?”钟壹面色微微一变,方才在客栈吸入了那些肮脏的气息,只怕对身体造成了点影响。

“无妨。”齐昀用干净的手帕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才勉强压制住,县令倒了杯茶来,小心翼翼递到齐昀跟前:“殿下,不如喝杯茶,方才吸入了着火客栈的烟尘,怕是不太舒服的。”

钟壹看向齐昀。

齐昀淡淡一颔首,钟壹便小心接了过去仔细试过之后,才递给齐昀:“殿下。”

齐昀接过却只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到桌上,看向县令:“我要整个州南的详细地图。”

县令愣了愣,随即忙不迭地点头:“是,这个有。”

“要十分详尽的。”钟壹补充道。

县令颔首:“是,殿下。”

县令退出去找地图,齐昀便端起茶杯,又抿起茶水来。

钟壹看着他沉静的表情,似乎方才那一个阴霾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斟酌了下语气问道:“殿下,真的不必要派人追踪?”

齐昀勾着唇瓣冷然一笑:“他早就想到我们的动作了。”说着,他露出似讥非讥地表情,“就连他住进了那家客栈我们都不知道,并且还敢使用飞雷弹来炸掉客栈的大门引起骚乱。他的行动,早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

顿了顿,他又道,“简直和疯子无异。”

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这回简顷的行动是真的惹恼齐昀了。

钟壹略一思忖,又道:“可若是往南走,无论如何也是需要到缙城再出大齐地界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难道他还会飞檐走壁不成?”

闻言,齐昀忽然轻笑一声:“飞檐走壁?”他眼珠动了动,看向钟壹,“谁说不会呢?”

钟壹一怔。

县令抱着一卷地图匆匆回来,将旁边两张桌子拉过来拼凑在一块儿,把油灯放置于旁边,将怀中的地图摊开放置到桌面:“殿下,这就是州南最为详尽的一份地图了,据说还是当年有名的旅行者徐之振所绘制的。”

徐之振是开国初年时期的人物,那时候罗刹谷还没有完全隐蔽,若是徐之振所绘,倒也真实得多。

钟壹蹙了蹙眉,忽然神色一凛:“我上次来你怎么不把这张地图拿出来?”

县令怔了怔,随即搓手道:“上次来的时候,下官的确也想去找这张地图的,可不知为何翻来覆去就是没找到。这次,倒是莫名其妙的出来了。”

钟壹顿了顿,忽而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县令急了,赶忙解释道:“钟壹大人,下官说得是真的,并没有撒谎。”

“并不是你。”齐昀淡淡瞥了他一眼,想来是简顷的人做出来的事儿。

简顷啊简顷,你的手脚可是长得很啊!

齐昀眼神凉薄了几分,起身走到桌前道:“本王看看地图。”

钟壹也拎着一盏油灯走上前放置到地图一处。

这张地图保存得十分完好,虽说已经过去了百多年,可绘图和字迹十分清晰。

齐昀顺着从楚京下来的路,径直找到耶路峡。

却发现那里仿佛被云朵遮盖了一般,染了一朵白花花的污渍。

他不由得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看了看,随即解释道:“据说是当年徐之振走到此处忽然觉得耶路峡内太过危险,并不适合普通人到此,是以便用水渍将这一团晕开了。”

用水渍晕开了?

钟壹眉头紧锁。

若只是用看不见的墨水写上去也罢,总会研究出一个办法。

可若是完全晕开了就麻烦了。

齐昀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那一团如云朵般的污渍,食指在桌前轻轻敲打着,许久,又道:“徐之振的游记我看过不少,他最远甚至走到了大楚以北的地方。可是关于州南之地的描述,似乎还真没看过多少。”

钟壹想了想:“徐之振的日记有十二本,属下倒是看过他对于大楚的环境、人文记载,大齐的,还真没看过。”

因为一直在接触,所以反而忽略了。

齐昀看向县令:“衙门上可能找到徐之振的日记?”

县令点了点头:“能,不过早年衙门年久失修,屋顶漏水,有一本损毁过半,其他十二本还是完好的。”

齐昀道:“既然如此,都拿过来。”顿了顿,又补充道,“包括损坏的那一本。”

徐之振一生的足迹几乎遍布大楚和大齐,只靠一人背着行李徒步远行,骑马乘船的时间很少,他所寻访的地方,大多是世人不常去往的荒凉的穷乡僻壤,或者人迹罕至的边疆地区。

徐之振的日记被整理成游记,让人了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地理、人文和动物等状况,被书馆抄录批量售卖。

而徐之振本人的毅力的精神,让他在大楚和大齐,一直为百姓所佩服。

从这样两个方面,齐昀自然是看过他的书的,可是并没有看完。

整套日记有五本写了大齐,五本写了大楚,还有两本,写了一些边境地区的风土人情。

齐昀看过的,便只有关于大楚的那五本,他就是大齐人,也是认为大齐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却没想到身为大齐人,并没有完整了解过大齐。

直接抛开大楚的五本,钟壹筛选了两本给齐昀,自己则看了剩下的两本。

一本是描写一些闻所未闻的种族的事儿,钟壹虽然看得惊奇,可也没忘记正事儿,这本自然不是齐昀要找的,索性直接扔到一边。

剩下一本,便连名字都看不清了。

徐之振的日记每一本都写了标题,比如写禹中,便是《禹中游日记》,写大楚根亚之地,便是《根亚游日记》。

可这本被损毁的,连表皮的题目都看不清了,字迹已然被雨水晕开,头几页甚至粘在了一起。

钟壹暗自叹了口气,又瞧了瞧那书皮,“游”字有些模糊了,“日记”二字倒是十分清晰,除此之外,“游”上面右边部分似乎有长长的一竖。

这是什么字呢?

钟壹想了想,大齐似乎还真没有符合这个一竖的,除了禹中。

可禹中已经被他筛选掉了,自然不可能是禹中。

齐昀不经意抬眸看过来,就瞧见钟壹拿着一本书瞪着书皮发呆:“你在做什么?”

------题外话------

关于种田文。在我开始接触种田以前,以为就是写些田间杂事,或者生活中芝麻蒜皮的事儿,但是我特意去百度了下,现在种田的范围很广,女主的成长史和发家史都算是种田文。

徐之振,这个人很令人敬佩,原型是徐霞客,字振之。

☆、第十八章 现迦叶村

钟壹顺势扬了扬手中那本被雨水晕开了字迹,已然破损的书卷:“殿下,这就是方才县令说的那本破损的书卷。”

退思堂内光线不太亮,钟壹又坐得有些距离,齐昀蹙了蹙眉:“是什么名字?”

钟壹将卷首那一面展示给齐昀看:“殿下,字迹恰好被雨水晕开了。”

恰好?

齐昀略一沉思,便道:“你先拿着瞧瞧有没有什么线索。等本王查完手上的再看。”

钟壹颔首应下,凑到桌角的油灯边仔细寻找着线索。

封面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什么标题了,头几页的墨水晕得一塌糊涂,还粘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分开来,也只见到一团一团被晕开的墨渍。

翻了好几页,字迹模模糊糊也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那被弄湿的最后一页末尾倒是清晰可见“外桃源”三个字。

外桃源?

钟壹蹙眉,随手往后翻了翻,简略的看了几页,后面似乎因为抢救及时或是其他原因,损坏并不严重,他往后随意翻了翻。

这像是对某个地方的风俗人情的介绍。

根据描述,这个地方的居民十分淳朴,由于有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人在村门口设置了阵眼,只要有人误入便会启动此阵,随时便会迷失方向误入充满凶恶野兽的森林亦或者坠崖而亡。

……

等等——

钟壹忽然警觉,不由自主坐直身子。

坠崖?

又从开头逐字逐句仔细看起来。

这里是个隐世的地界,有两三个小村庄,人不多,每个村庄大约十几二十号人,每一户都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有着自己的耕地,大家自己种田产粮养活家人,活得十分惬意。

而在里面的人也并非完全封闭,他们时不时会出入这个地方去到外面的世界,在外面,他们和普通人无异,表现得也丝毫不突兀,除了对新鲜事物的欣喜与好奇,并无太多过分的情感。

他们很聪明,在外知道掩饰自己。

而在这里,拥有绝对话语权和领导权的,并非村长或者其他人。

这里是一个众多医学子弟集中起来求医问道的地方,而拥有最顶尖医术的人,被称为神医,又因这里是一个峡谷,是以——

“村庄里人还这样称呼他——谷主。”钟壹缓慢地念道。

退思堂内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近乎死寂,连呼吸都放慢了下来。

齐昀幽深的双眸动了动,落到钟壹身上,钟壹了然地将书卷递过去,迟疑着道:“殿下,这莫非是……”

齐昀不语,只接过书卷翻了翻,随即停在一页上,慢吞吞念道:“致力于研究人体开刀手术,以超脱常理之式使人愈……”

他顿了顿,又翻了一页:“华姓大夫郁郁不得志,始终无法做出一场完整手术……”

“华子宁?”钟壹惊诧地道。

华子宁虽说是神医,可也是罗刹谷的弟子。

若是真是华子宁,那肯定便是罗刹谷无疑。

齐昀没有搭理他,只是又翻了翻,钟壹静静注视着他的举动。

齐昀将剩下的字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即将书合拢,长舒一口气,倚靠着椅子坐了下来,抬手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县令看得心惊胆战:“殿下,不如下官换一杯热茶?”

齐昀淡淡地道:“不用。”随即放下茶杯,背靠椅背沉默不语,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沉思。

钟壹和县令都不敢开口。

许久,才听得他缓缓一声低沉的笑声,幽幽抬起清浅的眸子,视线专注地落在那杯水渍晕开的书皮上,薄唇轻启:“迦、叶、村。”**

“迦叶村?”傅之晓皱眉,“有点耳熟。”

“傅……夫人,上次在青石不是遇到一个青年,他说他来自迦叶村么?”换了一个人驾车,袁离便从外面进来,规规矩矩坐在车门口,听见傅之晓的话,开口道。

……

“在下白子明,是州南迦叶村人士,这是我徒弟,白术。”

……

傅之晓恍然大悟:“那个白子明……”

简顷手上一顿,危险地眯起眸子,片刻,含笑道:“夫人什么时候又认识些我不知道的人了?”

“你怎么不知道?”傅之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天不是还在家里请他喝茶么?”

哦——

那小子。

简顷挑了挑精致的眼尾,没有接话。

见他想起来了,傅之晓也不继续跟他答疑,转向袁离:“从迦叶村就能去大楚?”

她沉思了片刻,脑袋里仔细回忆了大楚的地图环境。

说起来原身傅之晓虽说深居闺中,可还算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人。

她对山水田园般悠闲的生活极为感兴趣,向往有一个体贴温柔的夫君有一个温暖安心的家,每天日出到日落不会孤单。

可命运往往都是捉弄人的,她身在这样的大家族里,人生自然不会由得了自己摆布。

好在这个姑娘有一个很特别的嗜好——

研究地图。

可是在傅之晓的记忆中,州南,根本就没有就迦叶村的地方。

“夫人会奇怪也是正常的,迦叶村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袁离微微一笑,“迦叶村改名只怕已有百年时光,早已物是人非,而当年找得到迦叶村的人又都纷纷逝去多年,谁又能正确找到迦叶村呢?”

“那……”

“可迦叶村的确是能通到大楚的。”袁离笑意淡淡,“迦叶村,只是赋予那个地方的村庄的总称,实际上它的核心并不是迦叶村,现在,我们更喜欢称呼它为罗刹谷。”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傅之晓心尖儿一颤,下意识往简顷身边靠了靠。

简顷勾了下唇,似是极为满意地含笑道:“袁离,继续说。”

“……”袁离有些不解,他看着殿下的表情,总觉得委实怪异得很,可是这件事却也十分重要,遂看向傅之晓又道,“迦叶村是处于一个峡谷之中,周围有很多天然屏障,又加之当年有人会奇门遁甲,在峡谷四周布置了阵眼,如果不是懂阵法的人带着进去,便会遭遇不测。”

顿了顿,他又道:“事实上,还有一种说法。据说当年许多人患了重病,纷纷前往罗刹谷求医,罗刹谷谷主心存仁善一一接纳,将他们统统安置在罗刹谷中,待病好后便会被放出来,可要进谷,必须答对三个问题。”

傅之晓诧异:“谷口莫非还有人看守?”

袁离亦是奇怪地看了傅之晓一眼,傅姑娘每次的关注点都十分奇怪。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可以知道的是,答对问题的并不多。可是一开始,答错问题的也让进,因而引发一大批人前来寻医问诊。当然,慢慢的,来的便不光是寻医问诊的了,因为罗刹谷地势天然,药材效果好,药方顶尖,做出来的药膏又世间绝无仅有,有来寻求合作的商人,有来逼迫威胁施压的朝臣,甚至还有看上谷主的万贯家财硬要委身于此的富家女子,罗刹谷乌烟瘴气,谷主自然无心医病,索性便不轻易放人了。”

“……”这倒是,如果是她,怕是没提着棍子轰人就奇了怪了。

“当时罗刹谷的出入口四通八达,因为来求医的都是五湖四海的人,所以罗刹谷并不闭塞。”

傅之晓一怔:“这么说如果罗刹谷的出入口被打开,岂不是各个国家都可以自由出入了?”她轻蹙眉,“这很不利于国防。”

简顷幽幽瞥了她一眼,国防这个词儿,倒很新鲜,不过也是实话。

袁离颔首:“的确如此,若是罗刹谷的出入口被打开任由人自然出入,别国人可以说轻而易举便能深入大齐的腹地,当然,对大楚亦是如此。”

从大陆中间莫名其妙钻出一群别国士兵,只怕根本无法防备罢?

可是州南明明位于禹中以南,离大楚是远得不能再远了,若是罗刹谷真的在州南,怎么可能到达得了大楚?

莫非还可以穿越不成?

有了自身的前车之鉴,尽管这个想法离奇了些,可傅之晓也不得不这么想。

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袁离道:“据传,在罗刹谷的侧面,是有一道所谓的天梯。”

“天梯?”傅之晓听得稀奇,“在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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