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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之一品鬼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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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州弥
【由文,】
☆、第一章 逃难异事
六月,细雨绵绵,京都雾色缭绕。
“她在这边!”
“快点!不能让她跑了!”
……
小巷里,傅之晓一边在跑着,一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真是要老命了!
出门避暑,大巴车翻到山下,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会穿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
原身是当朝吏部侍郎的嫡长女,却被魏王次子成郡王未嫁先休,渣爹觉得丢了他的老脸,被继母枕边风一吹,便要将她送到庵里长伴青灯。
却不知原身早在接到休书之时便愤然上吊而死,而继母更是心狠手辣趁着这次机会想永绝后患。
正逢梅雨时节,街上人原本便不多,而傅之晓误打误撞偏巧选了人烟稀少的路。
身后的脚步声提醒着她死亡的靠拢,而原身身体虚弱,她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她微微白着脸,咬牙玩命往前跑。
可她深知这具身体就快到达极限了!
若是落到身后那群被她的好继母派来追杀的刺客手中,必然一命呜呼!
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傅之晓心里焦灼着,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惊呼一句:“要开水闸了——”
她刚跑出小巷,便见到路边好几个人打着油纸伞匆匆往后退。
只听一声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脚下的青石板忽然传来细细的颤动,自东面而来的水流浩茫之势如巨龙来袭,水流直直顺着河道一路奔涌而来。
周围的人看着这景象议论纷纷。
“每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开水闸罢?”
“再不开水闸就要涨水啦!”
……
刚冲到道路中央,由于人们全都往一边闪了过去,路中反而空荡荡了。
傅之晓急急忙忙又掉转头往人群中走,忽然感觉到腰间尖锐的刺痛,她顿时身体一僵,双脚如灌了铅一般迈不开了。
“臭丫头,看你还敢给爷跑。”男人粗噶地声音在背后阴森地响起。
傅之晓深深吸了口气示弱道:“大哥!小女子今年二八年华,派你们来杀小女子的正是小女的继母,她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我也可以给。”
男人嘿嘿一笑:“小姑娘,你少蒙我了,你继母给的银子你可出不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是让大哥好好送你上路罢!”
“这里可是京都!天子脚下,你敢当街杀人?我爹可是当朝吏部侍郎!你这是跟朝廷作对你知道么?”傅之晓僵硬着身体道。
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道:“少说废话,兄弟既然敢接这个活儿,又有什么不敢?往前走!快点!”
傅之晓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臭瘪三真是软硬不吃!
她深吸了口气,慢吞吞开始迈步,一面脑子飞快转动。
怎么逃?
她走得慢,不一会儿男人又不耐烦起来,拿着刀用了用力,傅之晓只觉得腰间火辣辣的灼痛感,想必是划破皮肤了,不禁恨不得扭头踢死后面那个瘪三。
冷静,冷静。
她深呼吸两口气,不经意瞥到河道里湍急的河流。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大齐的京都有两条河,一条是护城河,一条是从护城河延展出去的外流河。
每年梅雨时期,便会将护城河与外流河的闸门打开,以防涨水。
而眼前这条正好是那条出城的外流河。
她是否可以?
可是该如何挣脱身后那人的威胁?
傅之晓一边慢吞吞走着,一边思考。
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此时,忽然从右边急速闪出一个人影。
身后挟持傅之晓的男人顿时一惊,下意识举起刀。
提着鸡蛋篮子的中年妇女低头走着路,抬头便看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对她举着明晃晃的刀,惊得尖声大叫起来:“啊——杀人啦——”
行人立刻看了过来。
“哎呀!有刀!”
“他举着刀呢!”
“杀人了啊!”
……
男人被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虽说这次接受的任务是在京都犯案,可天子脚下青天白日里杀人?
他又没有吃雄心豹子胆!
正准备扯了傅之晓立刻离开,谁知前面的傅之晓忽然侧过身微微弯腰,手肘狠狠撞击上他的肚子。
男人顿时吃痛,还来不及反应,忽然胯下直直挨了一脚。
“啊——”
这脚实在有力,踢到命根子也着实受不住。
男人顿时白了脸,惨烈的狂叫一声,跌倒在地。
“啊——”提鸡蛋篮子的中年妇女也被突变吓得惊声尖叫。
“在那里!”
“大哥!”
两个人影匆匆而来。
傅之晓急忙提起裙摆匆匆狠命往河道跑去。
“哎呀!姑娘!危险!”有老汉眼尖地瞧见急忙喊道。
奔到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流她还是犹豫了片刻,这个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若是一个不幸——
“看你往哪儿跑!”
后面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看见傅之晓跑到河边,赶忙往这头奔。
傅之晓咬了咬牙,罢了!横竖是捡来的命!拼了!
她眼睛一闭,深吸了口气,再睁眼,纵身往前跳了下去。
身后传来行人的惊呼声和两个刺客的咒骂声。
傅之晓刚做好了迎接水流的准备,忽然又听见岸上一阵惊呼声,余光瞥见一抹青影袭来。
她原本以为是一只体型较大的鸟,谁知那鸟却越来越近。
在入水的那一刻还来不及回神,那抹青影忽然露出一点点盈润的白色,直直撞到了傅之晓的脑袋上!
一股剧痛从额头传开,随着哗啦一声,河水迅速漫过了她的全身。
傅之晓简直要疯了,现在跳河还时兴组队吗?!
她立刻恼怒地想将那人一脚踢开,谁知就是这么一怒,忽然放松了呼吸,漏出一些氧气,她顿时惊得捂住口鼻。
而在洪流的冲击下,对方亦迎面扑了上来。
水流冲力太大,傅之晓艰难地想将对方踢到一边,偏生对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她不放。
两人拉扯之际,互相换了个方位,那人被换到了下游即将被冲走。
傅之晓刚想松了口气,准备划动下手臂,却感觉对方的手长驱直入,死命地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胸脯。
傅之晓:“……”
她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了。
撞头又袭胸,这家伙真的为了跳河才跳河的吗?!
若是女的也就罢了……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摸了摸试探性对方,平坦的胸膛肌理分明,她默默收回手。
这家伙果然还是要死!
她恶狠狠猛踹对方一脚,对方身躯一颤,却更为使劲地抓住她。
傅之晓真的想哭了,他抓难道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地方抓吗?!
这真的不是有特殊嗜好的登徒子?!
正想再补上一脚,她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眩,胸部一阵快要爆炸的痛感袭来,四面八方巨大的压力让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她顿时一惊,因为踢人耗氧太快,此时有些缺氧了!
视线内那抹青影似乎被水流拂开,隐隐约约一张白皙的脸露了出来。
傅之晓还来不及细看,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傅之晓是在一片软绒绒的草地上醒来的。
皓月当空,欢快的溪水映月,两边幽深的树林静谧,鼻尖全是一片雨后泥土清香的味道。
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才渐渐想起来,她是逃命,而后跳河,然后遇见……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有人。
看来是被河流冲散了。
她咳嗽了几下,缺氧又溺水导致口鼻和肺部极为不适,好半天才缓过来。
现在该怎么办?
荒郊野外,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衣服还*的。
她站起身四处瞧了瞧,附近也没有一丝火光,想必也村庄较远。
沉思片刻,她打算先生火,此时若是染了寒气,她是万万没有银子吃药的。
傅之晓从附近捡了一些树枝,可待到将树枝堆起来,她又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取火?
像古人一样钻木么?
也只得如此。
她动手选了一根坚硬而尖锐的木头,放到另外跟木头上使劲钻。
过了好久,傅之晓满头大汗,两只小手也摩起了水泡,才勉强有了一丝微弱的火光。
她急忙将准备好的几根干枯的树枝引燃,火苗才渐渐大了起来。
反正附近也没有人,她索性脱掉裙子,穿着里衣和亵裤,举着裙子先将裙子烤干。
好在裙子干得快,她便解开肚兜带子,将肚兜先烤干,暂时先穿着裙子。
而后又如法炮制的烘干了亵裤。
待到衣服干了,她便起身围着火堆走动,企图让身体快点热起来。
然后不经意往不远处一瞥,她忽然愣了愣。
方才她没有注意,此时借着火光,那一抹几乎与草地融为一体的青色身影便露了出来。
浓密的青丝如绸缎铺散在柔软的草地上,微微露出的手臂如玉,手指修长白皙,在草地上映衬黑白对比强烈。
分明是方才和她一起跳河的家伙!
他居然也被冲到这里来了?
带着几丝诧异与好奇,傅之晓慢吞吞走了过去,将趴在地上的那人翻过来。
拂开遮住脸的墨发,傅之晓几乎愣住了。
这是张怎样瑰丽的容颜!
五官精致出挑,双眸紧闭却不难看出是一双绝美狭长的丹凤眼,肤色盈润白皙如雪,此时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苍白,唇瓣乌紫。
这样的容颜极为少见,简直堪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然后看到他的胸口,傅之晓不禁有些诧异——
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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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救人一命
右胸上的布料被暗红的血液染上一层黑色,分外引人注目。
是什么时候?
正在此时,对方昏迷中似是难耐地轻哼了一声,受了重伤而衰弱的身体,失血过多,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加上此时衣服未干夜风寒凉,只怕不久便要一命呜呼了。
傅之晓犹豫片刻,伸手毫不客气扯开对方的腰带,将胸襟的衣服拉到一边。
皮肤露了出来,借着火光,傅之晓忍不住皱眉——
伤口周围已经被泡得发胀,有逐渐化脓的趋势。
她凑近仔细瞧了瞧,看样子是被类似匕首、刀剑之类的尖锐物体刺伤,好在偏离心脏很远,也并非没得救。
沉思片刻,傅之晓站起身,捡了一根树枝,打着火把在树林里转悠了一会儿。
原本想找一些应急的草药,虽然没报太大期望,却意外地这里长了不少羽毛样叶子、开着盈盈白花的野草。
这种草,学名叫做仙鹤草,是止血良方。
傅之晓摘了好些,走到河边将仙鹤草清洗干净,又用洗干净的鹅卵石将草药捣碎,随即无比心疼地用自己的衣衫替男人清洗了下伤口,便径直将草药敷了上去。
尔后,她又迅速把裙摆的布料撕了一圈下来,将伤口紧紧缠住。
做完这些,她总算松了口气,倒不是她有多担心地上那个混蛋,而是她身为医生,做这些原本便是举手之劳。
再者——
这林子中若是有狼群,也可以多个人替她拖延下逃命时间罢?
这么想着,她又捣碎了一些草叶,用捡来的大树叶子盛了些水,顺着草药汁给男人喂了下去。
男人紧紧闭着眼,虽然陷在昏迷中,却十分警惕,抗拒地将头往一边偏了偏。
傅之晓不客气地冷声道:“把药吃下去!不过你想死我也不会拦着。”
说完这句,她又将男人的下巴扶正,卡着下颚强迫他张嘴。
出人意料的,男人十分听话的张了嘴,药倒是顺利的喂了下去。
傅之晓总算能够歇口气了。
可过了半个多时辰,男人又开始发起烧来。
傅之晓喂了他不少水,不停用水滋润他干裂起皮的薄唇,而男人似乎有些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喃喃说着胡话。
“娘……娘……冷……”嗓音沙哑艰涩,却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喊着。
这还是个孩子么?
傅之晓仔细瞅了瞅,男人的五官精致,却不难看出,年龄至少也在二十岁左右。
她暗嗤一声,不耐烦地道:“别叫了,这里没有你的娘,再吵我就扔你下河!”
对方嗫嚅一下,又一直喊“冷”。
血似乎止住了,可穿着湿衣服总归是不行的。
她麻溜地迅速剥下对方的衣服,尽管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可她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
别人的肠肠肚肚她还见过不少呢!
扒掉衣服后,她将湿衣服扔到火堆边烘烤。
随后又在男人身边再燃起一个火堆。
感觉到了些微暖和,男人总算哆嗦得不那么厉害了。
可也只缓和了一会儿,随即又哆嗦得更厉害了。
而对方似是感觉到了身边的热源,一个劲的往坐在旁边的傅之晓身边钻过来,胳膊跟是艰难地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傅之晓:“……”
这他娘的事儿也太多了罢!
想了想,便忍着肉痛将才烤干不久的衣衫脱下来,给男人盖上,只穿了件亵衣的傅之晓,此时此刻内心真是纠结万分。
看着男人雌雄莫辩的脸上染了一层不正常的绯色,她伸手放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真烫!
大概是泡了太久的水,伤口感染了。
这么烧下去,只怕天还没亮,他就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傅之晓纠结着看了男人许久,终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医者父母心,就当是个找娘的孩子罢!
想到这里,她吸了口气,隔着衣衫,将男人抱在怀里。
接触到温暖的源头,男人身体轻轻颤了一下,手臂微微抬起横穿过傅之晓的腰,以一种搂抱的姿势将她揽入怀中。
鼻尖萦绕着一股似是药草和青草混杂的气味,怀中的物体温暖又柔软,即便依然难受得紧,男人也下意识松了松眉头。
傅之晓身体僵硬,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伤成这样还有力气动弹。
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下踹他的想法,想着待他睡稳了也就松手了。
谁知夜色渐深,男人的确呼吸放稳了,手上却依旧没松。
傅之晓看着沉沉的夜色,几乎有些惆怅了。
真是……要老命了!
**
翌日傅之晓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而怀中男人的烧已经退了。
她毫不犹豫地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又把伤口拆开看了看——
没有感染。
她便又取林子去采摘了些仙鹤草回来磨碎洒到伤口上,再将绷带缠回去。
做完这些,傅之晓便感觉自己饥肠辘辘了。
先是逃命,又是落水,又是救命,体力耗费着实不小。
她四处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
捕鱼罢!
男人的衣服已经干了,可是由于对方身形高大,是以衣服也较大。
借来用用总可以罢?她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不是?
傅之晓便直接将外衣扔进小溪流里,两边分别用石头压住,形成一道屏障,用来网鱼。
在河边站了会儿,确实收获不小。
除了中途石头松开三次,鱼跑掉两次,前前后后也能捉住两条,倒也够吃了。
她用石头敲晕鱼儿,用簪子划破鱼肚将内脏清理出来,随后用树枝串起来,回头一看,昨晚的火苗都快熄灭了。
她赶忙起身又捡了几根枯树枝扔进火堆,待到火重新旺起来,才将鱼架了上去。
待到鱼肉香味四溢时,傅之晓已经饿得口水都包不住了。
傅之晓呵着气将烤鱼取了下来,因为没有刷过油,所以表面难免有些焦糊,味道自然不如以前吃过的那么好。
此时正是落难之际,能填饱肚子便是好的了。
她刚刚咬下一口,忽然林间一阵凌厉的冷风拂过,原本静谧的氛围忽然冰冻下降了好几个温度,隐隐一股肃杀之气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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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闹市惊马
傅之晓手上动作顿了顿,慢慢站起身来——
事实上从救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隐隐猜测到这个人身份不普通。
男人的衣服布料极好,是库缎云锦,明花浮于表面,暗花沉底,布料柔顺如流水平滑,金线细密用独特的提花工艺穿透布料,花纹异常生动,穿上身更有一种奢华暗雅。
这种布料是产自烟州,向来进贡给皇室,普通人家便是砸破脑袋也摸不到一块碎布。
而对面,不知何时站着三名身着玄衣锦袍的男子,为首之人正皱着眉,眼里浓烈的杀气冲向傅之晓。
傅之晓眯了眯眼,讥讽地道:“你家主子性命垂危,若非本姑娘施以援手,现在早见阎王去了,自己没本事,倒是会冲着有本事的人横。”
对面三人脸色微变,均是神情阴鸷的看着傅之晓,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
而为首那人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随即便看向躺在地上的那名男子,警惕地看了傅之晓几眼,见傅之晓只是悠闲地拿着烤鱼站在一边,便匆忙走过去摇了摇那男人:“主子,主子。”
“别摇了。”傅之晓咬着鱼肉漫不经心说道,“你主子重伤,没准被你一巴掌摇死了。”
这话当然是吓唬人的,可对方却面色骤变,小心翼翼又十分庄重地检查了男人的伤势,见已经上好了药,而男人似乎只是睡着,便松了口气,表情也缓和了几分道:“方才是在下失礼了,恳请姑娘勿怪。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傅之晓斜着眼睛看了过去,为首的这人虽然一身玄色衣衫布料平常,可那头上的簪子似乎价值不少。
她眼珠动了动,嗤笑一声:“想感谢?好啊,拿银子来。”
袁离愣住了。
主子阴沟翻船迫不得已跳河,他吓得魂都飞了。
若是主子出事,他亦准备追随阎冥,可找到主子,还发现主子伤口也被包扎好,他是喜出望外。
看着傅之晓也不像贪财之人,因而听到这句话有些愣怔。
傅之晓眉毛一竖:“怎么?不想给?”
袁离赶忙回过神来,急忙摇头:“姑娘说得哪里话,姑娘救了我家主子,自然是该感谢姑娘的。”
“那就拿银子来。”傅之晓道。
袁离抿了抿唇,能给主子治病是她的荣幸,可主子能捡回一条命,到底也亏了傅之晓,他想了想,道:“在下愿酬谢姑娘一千两。”
不是他抠门,而是一路追得急,实在没有更多了。
傅之晓一听,诧异道:“你家主子的命就值一千两?”顿了顿,她又道,“五千两,一个字儿也不能少。”
袁离嘴角抽了抽,一千两是比不上主子的命,可主子的命也没贱到五千两啊。
“你主子还要换药,如果你给我银子,我就可以帮他最后再换一次,然后告诉你一路上怎么处理他的伤口,否则你就自求多福罢。”傅之晓慢条斯理道。
对面一人顿时怒道:“大胆!你……”
袁离一个冷眼扫过去,对方立刻噤了声。
转过头面对傅之晓,袁离勉强扯出一抹算是温和的笑容道:“可是在下身上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姑娘你看……”
“那就凑。”傅之晓淡淡道。
袁离语塞一下,原本他是想将傅之晓骗回去,等着主子醒来问问怎么处理此事。
毕竟傅之晓出现的时机不对,却又刚好救了主子一命,未免太过巧合了。
但对方显然不怎么买账。
思虑片刻,袁离觉得傅之晓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尽管救了主子可到底摸不清底细,还是远远打发了走。
这么想着,便和着一起跟来的两个下属,三人从头到脚连发簪也取了下来,总算让傅之晓满意了。
“不错。”傅之晓点点头,“勉强够了。”
袁离三人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哪是勉强够了,若是把发簪和扳指折换成银子,都不知道赚了多少了。
等傅之晓采了仙鹤草回来,捣碎换上药后,袁离和另外一人将男人胳膊架到肩膀上扶起来,最后对傅之晓点了点头:“姑娘,告辞。”
从林间刮过一阵风,对面的不知道什么树的花瓣被吹散在空中似雪飞舞。
傅之晓墨发被清风拂开,她勾唇笑道:“不送。”
而此时那被架着的男人双目微微睁开一条缝,迷迷蒙蒙间却能分辨出少女模糊的轮廓。
身姿窈窕,柔韧纤细。
漫天飘雪映衬着墨发飞舞,让人感到飘渺而轻盈。
他能记得睡梦中的温度和话语,想睁开眼好好看清楚面前的人儿,可一阵一阵沉重的睡意将他再次拖向黑色深渊。
傅之晓也注意到这男人眼皮动了一下,略微惊讶,只是一个晚上便能恢复过来,想来身体素质也不错。
虽说趁机敲诈了一笔,不至于流落街头。
可她此时身在何方,该往何处走真是完全不知晓。
因此又借故让袁离三人带她走了出去。
好在袁离也明白事理,顺带将傅之晓扔到了最近的城镇上。
城门高墙林立,青色的牌匾上雕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泗临城。
傅之晓摸了摸怀中的银票,悠闲地跟着人群进城。
泗临城是距离京都不过几十里的城镇,一条条整齐的青石路商铺林立,除了主干道外,其他小道上摆满了摊位,热闹非凡。
傅之晓打算逛逛看看,如果小镇不错,就在这里扎根也好。
她买了几个包子,顺着大道走,边啃着包子边看热闹。
捏泥人的老爷子脸上笑容真诚,卖混沌的夫妻生意极好忙得满头大汗,卖菜的老伯杆秤扎实,整个小镇看起来民风淳朴,氛围和谐。
“驾——快跟本少爷让开——”此时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马蹄声声响起。
傅之晓回头,正好一人骑马而来,而他前面背着背篓走得较慢的中年农妇来不及闪避惊慌失措地想要闪避。
“快让开啊!”对方似乎也惊到,极为不耐烦地拉起缰绳。
中年农妇肩膀顺势被马蹄子一踹,“哎哟”一声便跌倒在地上滚到一边。
路上行人忍不住一阵抽气声,却纷纷撇开头佯装没看见。
“桂花!”一个汉子急急忙忙奔过来。
☆、第四章 蛮横青年
“昊哥,我没事。”中年农妇一边白着脸捂住自己的肩膀,一边勉强笑了笑。
许是太过疼痛,那笑容反而笑得极为难看。
“要死死远点!”马上的青年极为不耐烦,嫌恶地瞥了地上两人一眼,冷啐了一口道,“本少爷真是倒了八辈儿霉了!出门就撞上贱民。真是时运不济!”
中年汉子想将农妇扶起来,谁知一碰到她的胳膊,农妇立刻脸色骤变,冷汗随即就滴了下来。
“桂花。”汉子焦急地又换了另外一处将她搀扶到一边,“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等等!”青年居高临下冷睨向他们,“我允许你们离开了么?”
围观人群都是一愣,随即赶忙把视线扭开装作没听到。
而中年汉子也跟着脸色一白。
“撞了本少爷的马,差点摔了本少爷,还想离开?”
汉子脸色又白了白,谁知那农妇顶着受伤的胳膊,开始跪起身磕头道:“求大人放过他罢。都是民妇的过错,惊扰了大人。”
“桂花!”汉子急了,也跟着磕起头来,“求大人放过我家娘子罢,有什么冲着小民来就好。”
“不不,求大人放过我丈夫,民妇的过错民妇愿意承担。”农妇白着脸继续磕头。
两人互相为对方求情,磕头在青石板磕得响亮,不一会儿,便血淋淋红肿一片。
青年挑了挑眉:“我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
周围人的态度让傅之晓一头雾水,她随口冲旁边摆摊的大婶问道:“大婶,这人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嚣张?”
大婶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瞪大双眼看向傅之晓,随即惊恐地将食指放都嘴边:“嘘,嘘,说不得!说不得!”
傅之晓愣了愣,嗤笑一声:“这莫非是土皇帝不成?”
还说不得了?
大婶的脸色一白,急得满头汗水道:“姑娘,你是外城人罢?这问题可千万别问了啊。”
顿了顿,她又道,“这是县令的独子,溺爱得紧,整个泗临谁也不敢得罪他。”
闻言,傅之晓忍不住想笑:“我还当多大的官,区区一个县令而已,怎的跟见了皇帝似的?”
傅之晓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此言一出,原本不算吵闹的街道此时完全寂了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了过来。
而青年也听到了,顿时怒上心头,顺着看过去,却只是个啃着包子的小姑娘,当即大怒:“哪里来的小婊子!嘴巴这么碎!”
周围人大惊失色,便是连大婶也吓得退了好几步远。
小婊子?
傅之晓冷笑一声:“我是女人,你娘也是女人,我是小婊子,那你娘岂不是老婊子?”她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是小婊子,所以嘴碎,你娘是老婊子,生出你来可不就嘴臭么。”
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哪里来的姑娘胆子这么大?
而青年也是暴跳如雷:“小贱人!你给本少爷等着!来人!赶快来人!将这个小婊子给我抓起来!”
傅之晓咬掉最后一口包子,然后将油纸袋随手一叠,走到那对中年夫妇身前,蹲下身含糊不清道:“把手伸出来。”
“你做什么!”青年上前一步。
农妇愣愣的看着傅之晓,下意识伸出手,却见对方按捏了她的手臂几下,农妇顿时疼得冷汗直冒。
“桂花!”汉子急了,“小姑娘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傅之晓迅速提着她的手臂,“咔”的一声,农妇还没回过神来,便见傅之晓站起身淡淡道:“只不过是脱臼了。”
农妇随即动了动手,除了有丝丝余留的疼痛外,确实不像方才那般钝痛,也可以灵活动弹了。
便高兴地对中年汉子道:“昊哥,我好了!手好了!”
“真是太好了!桂花!”汉子激动地道。
“谢谢!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姑娘真是好人!”
夫妇两忙不迭地感谢道。
傅之晓淡淡瞥了他两一眼,倒不是她有多么善心,只是那青年惹得她太不高兴。
他不是想找这两人麻烦么?
她偏给他治好了!
青年果然怒不可遏:“谁让你给她治好的!”
傅之晓头也不回的抬脚打算离开。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带着身后穿着同样衣服的三人急匆匆而来,边跑边擦汗:“少爷!”
“怎么来得这么慢!”青年忍不住踹了那为首的小厮一脚,随即看向傅之晓,眉毛倒竖,“就是她!先把这个臭丫头给本少爷抓起来!”
------题外话------
/(ㄒoㄒ)/~对不起~
☆、第五章 诓骗逃离
“是!少爷!”四人来不及擦汗,顺着青年的指向看过来,看见傅之晓,便涌上来要抓住她。
中年夫妇大惊失色,又跪下去求饶:“徐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这位姑娘罢!”
“求徐少爷开开恩,饶过这位姑娘吧!”
围观人不吭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少给我废话!你们几个将这个小娘皮给我捉住!”青年重重哼了一声,轻蔑地道,“区区一个贱民,敢对本少爷这样说话,反了天了!”
四个人拥到傅之晓跟前,就要伸手抓她。
傅之晓冷蔑地瞥了四人一眼,看向青年,冷笑道:“真是可笑!区区一个泗临城县令之子,竟敢在本姑娘面前耍威风!不过离了京都几十里地,真当天高皇帝远了么!”
她越说越凌厉,青年从原本的盛气凌人到越来越惊疑。
不错,原本他也的确是仗着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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