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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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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一字一顿道:“你有阿熙的消息吗?”

正文  第150章 常妃

白蓉一愣,脸上有些犹豫,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咬唇,见左右无人,便拉着常笑坐在一旁的榻上,低声道:“李姐姐,铮哥哥本来不让我在你面前嚼舌根的,但是我知道,姐姐很挂心昭王,所以,我想让姐姐安心,算是我送宝宝的见面礼好了!姐姐,你放心,昭王现在没事。”

接下来,白蓉便将李熙的事情告诉了常笑。

原来,李熙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李铮贬谪边陲之地——豫州。按照白蓉的说法,李铮一开始是很想除掉他的,只是迫于压力,不得不改为贬谪。一来,在一些老臣心中,李熙才是李曜认可的继承人,李铮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得以上位。二来,虽然李铮已经成了皇帝,但李熙毕竟是与他一争的实力派,朝中不乏党羽,加之李熙虽然封王不久,做的事情委实不少,正是民心所向。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啥了李熙,只怕会引起动乱。所以,他要留着李熙的命,既显示自己的大度,给人造成兄友弟恭的假象,又暂时让昭王党投鼠忌器,从而为他排除异己争取时间。第三么,可能就是李熙手里握着的那张王牌——历代帝王的传承,让李铮不敢杀他。

最后一点,也许是李铮的私心,他不想让李熙就这么死了,这样太便宜他了。他要让李熙好好地活着,让他亲眼看见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是如何被自己攥在手里,至高的权利和至爱的女人,都将士他李铮的。他要让李熙,生不如死。

常笑不去想这背后的阴谋,只要知道那人平安,便心安了。

她知道,以李熙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

她如今大腹便便,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她只要好好地保护自己,保护宝宝,等待救援,或者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找机会离开。

很快,便迎来了李铮的登基大典,这是皇宫近年来最热闹,也最喜庆的一天。

常笑站在窗前,听承乾宫方向传来的清鸣的钟声,只是缓缓扬起一个笑容,冰冷的,疏离的笑容。

这样的热闹,本该与她无关,无论是那人的登基,还是他那几个女人的册封典礼,都与她无关。

她只是一个被迫在深宫栖息过客,时间一到,总要离去的,去往爱人的身边,也许没有顶级的荣华,至尊的荣耀,但那个人的笑颜,将是她的一切。

东宫内,一派祥和安宁,李铮将这里里外外围了起来,隔绝了陌生人,也给了常笑理想的安静。常笑总喜欢将打发所有的宫役,只留一个安分懂事的在门外守着,这能让她在窒息的宫廷里获得短暂的放松。

常笑以为,这样的安宁会持续到明日,因为,今夜的李铮,将会分外忙碌,不管是宴请大臣,还是安抚他的三个妃子,总归不会来打扰她的,不是么?

但她想错了,当传旨的太监操着高昂的嗓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时,常笑惊住了。

她认得传旨的人,是李铮的得力心腹——刘泉,曾在李熙正名前给了他不少苦头吃的刘泉,虽然后来作为昭王的李熙让他吃了不少的暗亏,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小人,也终究是得势了。

他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在一干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进了深暗的宫殿,曾经奢华的太子东宫在常笑入住之后,徒增了几抹忧郁气息。

刘泉或许有些不习惯,踏进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才将目光转向格窗前的常笑,那双得意的眼睛竟然闪过一丝复杂,隐含忌惮,让常笑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不安,因为,她看到了他手中的圣旨,那是李铮的旨意,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给她的旨意。而另外三个宫殿,也有三个女人接到了这个明黄色的东西,它们代表荣宠,富贵,地位,足以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这包括了他的三个妃子,但常笑,只觉得心里冰凉。

“顾雅接旨!”刘泉的声音仍旧又尖又细,标准的太监嗓音。

听在耳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常笑有些怔愣,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难道,她猜错了,不,也许情况比她想的更加糟糕。

直到宫女上前拉扯她的袖子,提醒她跪听圣旨,常笑才微微闪烁了一下眼睛,却没有任何表示。

刘泉却在这时候开了口,阴阳怪气道:“圣上说了,这么重的身子,就免跪了!”

常笑却在心里冷笑,她是顾雅?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改了名字?

刘泉展开圣旨,尖细地嗓音无比流畅地陈述圣意,响彻在殿内的每个角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德蕴温柔、性娴礼教,故册封丞相之幺女顾雅为常妃,钦此!”

闻言,常笑整个儿人如遭雷击。

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顾庸两子三女,前两个都已出嫁,自己也已叛出家门,哪来的幺女?而今,李铮却指着自己说是顾庸幺女顾雅,指鹿为马,偷天换日,为什么?

她想,她知道是为什么?

李铮憎恨李熙,所以,他要抢夺所有李熙应得哪怕是已有的东西,包括皇位,包括自己。所以,他在自己身上打上了他的标签。

李铮不想落人话柄,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他捏造了一个顾雅,在天下人眼里,他名正言顺地拥有了她。但是,他又是针对李熙,所以,封了自己一个“常”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提醒对方,并且向对方示威,瞧,你的女人成为了我的,没有人敢说什么!

真是,好险恶的用心!

可怜,她还怀着那人的骨肉,当李熙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心里会如何难受。

刘泉念完了圣旨,将圣旨递给常笑,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应,只是盯着虚空发呆,目光嘲讽憎恶,却又悲凉痛心,代表了她对两个人的爱恨。

刘泉举得有些手酸,虽然这是李铮要求特别对待的人,但自从他取代了福贵的位置,当了内务府大总管,至今还未有人这样给他脸色,这人不过是一颗棋子,还怀着李熙的野种,就算李铮一时贪鲜,又能得几分的宠,如今竟也这样给他甩脸色。

一旁的宫女见刘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打着圆场,给刘泉赔笑道:“我家主子是高兴坏了,都反应不过来了,请总管不要介意。”说话间,已经极其恭敬地接过了圣旨。

有了个台阶下,刘泉脸色稍缓,眼角瞥见常笑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禁哼了一声,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仿若身后有什么脏东西,走慢一点儿,都要被沾上似地。

就这副德行,还想要得宠,别作梦了,尤其是,肚子里还怀着那个人的孩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毁灭。她只是,圣上为了报复李熙的棋子,而已……

直到刘泉走出了大殿,常笑忽然软了身子,亏得身边的人及时扶住了。

这人名叫闻香,常笑也是见了白蓉之后,才知道她是白蓉的人。白蓉早在得知常笑被软禁在东宫的时候就做了工作,虽然她本人无法前来,却还是想办法安插了一个可信的宫女。

常笑因此对闻香另眼相待,闻香也说,常笑是她所见过的最好伺候的主子,有时候都不像主子,简直就像是姐姐一样,常笑那样可亲,脾气又这么好,从不挑剔,还会关心人。

常笑听这些话的时候,只是笑笑,她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在这个人身上投注一些感情筹码,也许以后在两难的时候,会偏向她一点。她注意到的是,这个少女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真。所以,加之白蓉的保证,她放心地将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交给对方亲自打理,被她留下来近身伺候的,也是闻香。

此刻,常笑瞥了眼因为圣旨驾临而表情各异的众人,微微皱了皱眉,闻香会意,立即打发了众人,然后扶着常笑在榻上坐下了。

那卷明黄的卷轴还被闻宝贝似地香攥在手里,常笑目光一瞥,倏然抓起来,狠狠地掷在地上。

闻香惊呼一声,就要慌忙去见。

“不许捡!”常笑尖锐的嗓音制止了她的行动。

这还是闻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常笑,浑身都带了刺一般,说话的语气更是伤人。

闻香伸到半空的手就这么直直地垂了下来,站起身,乖乖地站在一旁,眼珠子却还盯着那滚落在地上的圣旨,已经散开了一点,露出里面的黑色字迹。

闻香不明白,明明是很高兴地一件事,为何常笑要这样生气。她只是接到白蓉的命令,好好照顾常笑,别的真是一无所知,包括常笑的真正身份以及她腹中胎儿的生父。她和东宫的大多数宫役一样,都觉得这个被金屋藏娇的女人是当今圣上在外惹出来的风流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有可能真的倾注了几分感情,所以将她带回宫里好好地保护起来,免得她被善妒的妃子稀里糊涂地给害了。

疑问归疑问,闻香终究是不敢多嘴的,常笑喜欢的也是她这份乖巧,不该说的,她一句也不会多说,哪怕烂在肚子里。

闻香默默的在心里想,这圣旨回头还是要偷偷捡起来的,否则让人看见就这么扔在地上,她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累了,扶我进去休息吧!”静默了好一会儿,常笑终于轻轻开口,语气充满了疲惫,这种从内里散发的疲倦,让闻香心里莫名一酸,感觉上前将人扶住。

方才发脾气的时候,常笑整个脸都是青的,看起来凌厉又可怕,但这会子只剩下虚弱的白,只让人感到心疼,仿若方才的怒气都是幻觉一般。

常笑躺在床上,直到闻香放下帘帐,默默地走出去,再静静地关上门,常笑仍旧睁着眼睛。

她很累,却睡不着,尤其是刚刚躺下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这张床是李铮睡过的,她便觉得坐立难安,虽然,这里的被褥都换上了新的。

但她真的很累,也无处可去,睡在地板上吗?那也是李铮踩过的,十几年的时光,每一寸都不知道踩了多少次。

常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李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也许真的是累了,宝宝也需要休息,常笑到最后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灯盏放的很远,又调的很暗,视线模模糊糊,让人犹在梦中。

常笑眨了一下眼睛,手掌习惯性地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就要再次沉入梦乡。

谁知,刚闭上眼睛,却又猛然睁开。

她感觉到身边有不同寻常的热度,那是属于人的体温,那人的一只手臂还搂着自己的肩膀,呼出的热气就喷在自己的耳畔,使得自己半个人都沉入他的怀里。

常笑呼吸一窒,猛的抬头……

正文  第151章 不能太绝

虽然光线昏暗,常笑还是认出了这张脸,精致细腻,冷酷威严,几乎在她醒来的时候,便收紧了手臂,强势地将她往怀里带。

下意识地,常笑就要往后退,企图脱离他的怀抱。

但是李铮的动作更快,手臂还紧紧钳住她,半个身体却已经翻了上来,将她牢牢地压在下面。

常笑只觉得身体一沉,唇上便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意识到那是什么,常笑不免瞪大了眼睛,眼里涌起一抹说不清是惊恐还是愤怒的情绪,身体却激烈的挣扎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李铮的力气更大,常笑甚至感觉到那只按在肩膀上的手压迫到了自己的肩胛骨,另一只被他扣住的手腕也似乎要被他掐断了,如此的狂躁,带着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湿滑的舌头激烈地扫过自己的口腔,疯狂地掠夺她肺部的空气,常笑只觉得浑身颤抖,是气的。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缺氧的状态让她的头脑开始晕眩,就在她以为会窒息而死的时候,李铮放开了她。

嘴巴重获自由,常笑不禁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却不忘挣扎,企图逃出他的掌控。

李铮手上力道不松,脸上却有些不耐,语气阴沉,“安分一点,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李铮原本避开她的大肚子,此刻,却将身体故意沉了沉,见常笑瞬间变了脸色,果然不敢再乱动,李铮才满意地挪开了,继而松开了钳住她的手腕,拍了拍她的小脸,语气却一下子轻柔起来,“这样才乖,放心,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都不会有事!”

常笑那双瞪着李铮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刺人,“他不是孽种!”

是我和阿熙的孩子,是我和爱人的孩子。

李铮一笑,难得没有生气,“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他的生死掌控在你的手里。”

常笑脸色惨白,不禁握紧了手掌。

似看出了她的隐忍,李铮伸手握住那只紧攥的拳头,再一点点地绽开,动作真的是很轻柔,见原本白皙的手掌被掐出好几个红印,还凑到唇边吻了吻,“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不高兴么?”

常笑没有回答,只眼底跳动着一股愤怒的火焰,终究闭上了眼睛,她怕忍不住撕咬过去。

不能反抗,我无视还不行么?

宝宝,宝宝,别怕,娘亲会保护你的,直到有一天,把你带去爹爹的身边。

李铮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是很高兴呢,从今天开始,这世上没有顾常笑,只有顾雅,你跟李熙也再也没有关系,你只是我的常妃顾雅!”

闻言,常笑猛的睁眼,再也无法冷静,“李熙,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你已经赢了,这个天下都是你的,阿熙不可能再跟你争了,你觉得这样折磨我们有意思么?”

“有!”他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双眼却锁住她愤怒的眸,笑容依旧温和,眸子里却有一种掠夺的野心,“你的心,还是她的!”

今天是他笑得最多的一次,但常笑只觉可怕!

常笑一愣,随即冷笑,眼神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悲哀,“李铮,是不是只要是他的东西,你都抢过来?不管你需不需要,喜不喜欢。”

李铮的笑容没有了,一双眼睛黑不见底,就那么直直地望住常笑,周围的温度,无形中降低了!

一声说不清是轻叹还是无奈的声音响起,“你就这么恨他么,他又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想方设法地折磨他?”

李铮瞳孔一缩,那一瞬间的目光,简直像要杀人。

做错了什么?

做错的太多了!

那个人不该回来!

自己什么都不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更能坐拥天下。

可他一来,就要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权势,地位,乃至于这个太子之位。

原本众望所归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被父皇抛弃的儿子。

同样是他的儿子,自己和他相处了二十年,却敌不过半路认回来的私生子。

是啊,自己做了父皇二十年的儿子,父皇从未用慈父的态度对过他甚至极少抱他,更别说亲自教导他。他给他请了一堆的老师,却不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父亲的关注,尤其是,有着那样一个母亲,在她的笼罩下,充斥在自己耳边的,只有无尽的嫉妒和仇怨。

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渴望亲人,渴望温暖,生在人间极贵之家,在亲情上,他却贫穷无比。

原本以为父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对每个儿女都一样,包括哪些活着的公主,死去的儿子,他都看得淡然。

这样也好,谁也得不到,这就平衡,李铮不怨。

可是,凭什么那个野种一来,就夺取了父皇所有的注意,上哪儿都喜欢带着他,还对他露出独有的笑容那种慈父的笑容,不留余力地培养,手把手地教授,甚至默默地给他铺好后路,无私地,伟大的父爱呵!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的父皇不是对每个儿子都这么冷情,而是,他们这些人都不被他期待,被他期待的儿子,就如李熙那样,被他捧在手里疼着,宠着!

多么让人嫉妒,多么让人憎恨!

这二十年,他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父皇无奈之下的选择么?还是那个人的替代品,等正主来了,就把自己一脚踹开?也不管早已习惯大权在握的自己,如何受得了夺权的刺激。

父皇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那个野种!

父皇越在乎李熙,就越显示出自己的不堪,李铮心中就越恨。

自己哪里不如李熙?心智?计谋?还是出身?哪一样都比他好,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得到父皇的肯定呢?还有常笑,自己明明也看中了她,为何她也选择了李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和自己作对?

但他李铮又岂是认命之人,只要他想要的,就只能是他的,为此,不择手段,你看,现在不就得偿所愿了么!

皇位,女人,李熙曾唾手可得的东西,不都成了他的么,他才是最终的赢家!

不过,还不够,李熙还没有颓丧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即使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依旧那样高贵淡然,一身傲气似乎没有收到丝毫的折辱,远远不够,他要在精神上,彻底击垮他。

让李熙坚持的是常笑的爱,常笑的心,若是自己彻底得到了常笑的心呢?那个人,一定会崩溃吧!

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加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杀了常笑,那个人也会崩溃,但是,自己偏偏舍弃了这条捷径。至于原因,他不想深究。

常笑见他的眼眸变了又变,却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是放软了声音道:“李铮,我常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哪怕是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请你放我离开。阿熙是跟你争过皇位,但他输了,你赢的这个位置。我常笑没权没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阿熙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争这个位置,你若是不想看到我们,我们会走的远远地,哪怕不要这个封号,做个普通老百姓也好,只求你放过我们!”

这番话,可谓是常笑落入李铮手里以来最服软的话了,为了李熙,她不介意示弱,而且,她了解李熙,也做得了这个主,经此一事,阿熙应该明白了,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所以,用一世荣华来换取她们一世安宁,她想他是愿意的。

常笑认为李铮至始至终在乎的都是皇位,但她这一次,却想当然地弄错了。

李铮在听完这句话后不但没有释然,眼里反倒迸射出一股尖锐,死死地盯住常笑,那眼神,那眼神,她看不懂,不甘,嫉妒,憎恨,还有失望和受伤?

失望和受伤?

是她看错了吧,她有什么好让他失望的呢,这样的人满身是刺,眼里只有自己,又怎么会被别人所伤呢!

但是,她却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然,李铮再次开口,脸上在笑,却是尖锐的冷笑,语气嘲讽,“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双宿双栖,逍遥快活?”

凭什么你们逍遥快活,我就要坐在冰冷的皇坐上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闻言,常笑再也无法自持,反而有些失控地低吼,“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想要你!李铮在心里呐喊,蠕动的嘴唇却怎么也张不开,或许,这个突然涌出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吓到了,但他的眼神却无法抑制地变得火热。

常笑被这种目光盯得脊背发凉,饶是她再迟钝,也发现了李铮的异常,这分明就是情欲的目光,何况,他并未掩饰。

李铮,你疯了么?

我是你哥哥的女人,从身到心,都属于李熙,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你,却对我存了这样的心,所以,才舍不得杀我,还封了我做妃子,妄图斩断我和他的联系么!不仅仅是报复李熙,还有这样一份歧念。

常笑心里一沉,话语说的很艰难,“李铮,做人不能太绝,我救过你,你要毁了我来回报我吗?”

心里却在苦笑,这样一来,她想要离开就更困难了,这世上,最不能释怀的就是感情,尤其是情仇!

以李铮的性子,如此的极端和手辣,会放任自己和阿熙双宿双飞么?在他看上自己的情况下,她真的不确定。

只怕是宁可毁了,也不便宜了情敌吧!

正文  第152章 御驾亲征

李铮在黑暗中低低笑了,双手搂紧了她的肩膀,指甲透过薄薄的裘衣,险些要镶入她的肉离去,霸道而残忍地宣告他的所有权,“我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这就是强权,谁也改变不了!”

常笑微微闭上眼睛,透骨的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慢慢地渗透她的四肢百骸。

“今晚,我留在这里!”

不容置疑的陈述,让常笑倏然睁大了眼睛。

这个表情似乎取悦了他,李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轻柔,“放心,你乖乖的,我不动你,一切等生完孩子再说。”

如果他前半句让她暂时安心,后半句又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一时间,苦涩无奈以及对未来无法掌控的惶恐瞬间席卷了她的心。

生完孩子,他便要开始折磨她了么,为了满足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从身体到心,不顾他人意愿地残忍攻伐。

李铮从她伸手翻了下来,侧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横过她的肩膀,以半搂的姿势强制性地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本该温馨的气氛,此刻却莫名显得冷凝,沉重。

常笑很不自在,偏生又不敢激怒他,只低声叹了口气,“今晚,你不该来这里!”

无论是白蓉,还是另外两个女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留在身边吧!

而作为皇帝的李铮,更应该利用这个机会笼络权臣的女儿,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她这个无权无势还怀着他人孩子的女人身上。

这是功利心极重的李铮会犯的错误么?她不懂。

“你这是在吃醋?”李铮在头顶轻笑。

常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开一个无声地冷笑,未置一词。

李铮也知道这句调笑很没有价值,她哪里会吃醋,她这是在变着法儿赶他走!

其实,他也知道,今天不该来这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踏进了她的寝宫,魔障一般的抱住她温暖的身体。

安抚好那两个女人,给他带来的利益是巨大,反之,明日他宿在这里的消息便会传遍后宫乃至于朝廷。

但他,不后悔,因为,怀里的人,很温暖,果然是高处不胜寒么,竟也需要这种虚无的东西来麻痹自己。

“睡吧!”李铮拍了拍她的肩膀,兀自闭上了眼睛。

常说,一块石头捂久了也会变热,何况,她的心本来就是热的,会比石头还难捂么?

此时此刻,他狂躁的心竟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其实,有这么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常笑只是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常笑喊了一声,“闻香!”

守在门口的人立即走了进来,伺候常笑梳洗。

这一觉睡的很不好,她几乎在天亮前才合的眼,气色也比往常差了些,眼底的黛青分外明显。

常笑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视线转向镜中为自己梳妆的闻香,淡淡道:“他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闻香见她语气平常,眉宇间分明有着不悦,以为常笑在责怪自己,不免低声道:“丑时来的,当时奴婢就守在外头,本想进去禀报,皇上不让——”

常笑轻声打断,“好了,我没怪你!”

那个人要做什么,又岂是旁人能拦得住的?她不该将气撒到别人身上。

闻言,闻香欲言又止,其时她很不解,得皇上的宠不是天大的恩宠么?何况,皇上年轻英俊,又难得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若是旁人,早就高兴坏了,自家主子倒好,跟倒了八辈子霉似地。

但这话,她也只是想想,还没胆子说出来,在宫里,保命的基本手段,就是嘴严……

常笑以为,李铮的夜宿至少会带来一些麻烦,毕竟,这深宫里可不止是常笑和白蓉,还有他的两个侧妃,以及一个厉害的皇太后。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东宫里异常平静,几乎没有任何陌生人来访,常笑在门口看到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防护之后,冷笑着释然了。守得这么严实,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吧!

自那日后,李铮还是日日都来,一天至少陪她吃一顿饭,心情好的时候会和常笑说话,常笑大多都是不搭理的。只是见白蓉好久不来了,常笑担心,不免为了李铮一句,“蓉儿怎么不来?”

李铮挑眉回了一句,“有我陪你还不够么!”

常笑便不再说话,因为李铮要来这里,便不允许他人来夺取常笑的注意力,非得要让他忙得没时间了,才施舍一般地允许白蓉来陪,还真是自私的人。

李铮偶尔还会宿在这里,往往这一晚常笑都睡不好,李铮或许意识到了,所以并不频繁,也让常笑暗自松了口气。

一个月的时光就这么悄然而过,常笑封闭在这个精致的宫殿里,心里是不安而无奈的,她以为,自己在这种状态下诞下她的孩子。

但是,凡事都有个意外。

南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国家与西秦驻边军队发生了摩擦,燃起了战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西秦朝廷也在进行着一场因改朝换代而掀起的腥风血雨。李铮的手段自然是毒辣而冷酷的,因为抄家灭族,乃至于连坐者,一桩案子最多能牵扯上千人,不但朝廷里噤若寒蝉,连整个京都都人心惶惶。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昭王党,但是,几个至关重要的人物,李铮却无可奈何。

首先是霍长青,李铮夺了他的兵权,却杀不了他,只有将他贬到边陲之地,暂时给他吃一点苦头。虽说兔死狗烹的戏码在历朝历代都司空见惯,但霍长青刚刚带领霍家军平复倭寇之乱,倍受霍家军和百姓的爱戴,他若是回头就杀了这个大功臣,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只要杀了霍长青,任他找再多的借口,陷害忠良的恶名就免不了。何况,这人还是先帝亲封的大将军,他一等级便斩先帝重臣,这不是驳先帝脸面么,也是不孝之举。刚刚登基的李铮,自然不是昏君,便不会做这种自毁根基的傻事。

其次便是陶刚,这人和李熙情同手足,深得李熙信任,李铮自然是处之而后快。只是,李熙像是早有预料,竟在与他摊牌的当晚便转移了陶刚的家人,翌日,陶刚辞官,此后,便一直跟在李熙身边,李熙去豫州,也是带着他的,防的就是李铮对他下手。

再来就是谭正,曾经中立党的头头,却在先皇驾崩之后,毫不犹豫地倒向李熙,确实让李铮恨得牙痒痒。无奈对方世代忠良,在李熙争储失败之后,谭政立即上折告老还乡,竟一点也不留恋权势。谭家家底可是干净得恨,谭正辞官又辞得突然,倒一时让李铮找不到把柄。不让辞,又说不过去,人家在奏折里说的清楚,老父病危,丧子之痛,自己年事已高,为朝廷辛苦半生,是该颐养天年了。

李铮不免冷笑,这谭雅伦死的还真是时候,给了谭政一个脱身的借口,加上谭老爷子又病重,先不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李铮倒觉得谭老爷子是是老狐狸,为谭家险中求存,他算是做到了。

再说如今的朝廷,就像是一根绷得不能再紧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断,而断的那一天,便是李铮头疼的时候。

而李铮,显然也意识到了隐藏在背后的危机,所以,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出乎意料地决定——御驾亲征!

李铮想让这场战争成为他登基后的第一次功勋,以此树立威信,更想借此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也让准备随时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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