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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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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医术高超,到底只大霍长青七岁,加上为人亲和,和霍长青相处倒也没有太多隔阂,加之军人热血肠直,没有文官那般勾心斗角,绵里藏针,两人相处反而亲厚得如同兄弟。
霍长青调侃奚平的时候,常笑也仔细地打量了这位奚平大夫,这人正面看来比背面还要消瘦,好在身子颀长,倒也撑得起场面,长相颇为俊秀,颧骨因瘦削有些突出,好歹双目清亮,眉宇正气,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似察觉到常笑的目光,奚平转过头迎向常笑的视线,霍长青立即做介绍:“阿平,这是常笑,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夫,是我请来的军医,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呀!笑笑,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起的奚平。”
奚平对常笑温温一笑,“原来你就是常笑,长青常常跟我说起过你!”
闻言,常笑诧异地看了一眼霍长青,霍长青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奚平这话说的磊落,倒也没有让人感到怪异。常笑只觉得,以霍长青耿直的性子,还能与这人无话不谈,想必,这人也是个很好相处的。
当下,也磊落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常笑,以后,请多关照了!”
奚平本来淡然自若,见她伸出手,反倒有些不知所措,想握上去以示礼貌,又顾着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常笑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他看人极其犀利,从常笑的骨骼形态,他第一眼便看出来她是女子。加之霍长青以前在他跟前说的多了,他饶是再吃顿,也知道这个自己待他如弟弟般的少将军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当下,就有些犹豫。
常笑见他手抬了一点儿,却久久不动,暗自勾唇一笑,主动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掌,而后松开。
反倒是奚平,见她如此磊落,又想到自己一介男子,反而如此拘谨,也敞开了怀,笑道:“常——公子客气了!”
听出他那声公子叫的生硬,常笑体贴地开口道:“叫我常笑就好!”
也亏得这老实巴交的人,在大庭广众的,还能如此变通,帮着她隐瞒身份,冲着一点,就得竖个大拇指啊!
接下来,常笑便在奚平的带领下开始正式投入工作,军营里足有几万人,像这样的医疗帐篷也不止一处,军医也有几十个,加上副手之类,也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但是,只有奚平跟霍长青最熟络,霍长青便让常笑跟着奚平,熟人之间好关照嘛!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也摸透了这个男人的性子,觉得这男子真是一股空谷中的温泉,安静又温暖,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很好的聆听着。饶是常笑,这等不喜欢八卦之人,在熟识之后,两人也渐渐说的开了。只是,他在工作一丝不苟,平素一张温和的脸孔,在对待病人上分外较真,有时候甚至有些严肃,这份敬业,却丝毫不损坏他的形象,反倒使得他更加深入人心。至少,军营里的人都很服他,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位军医真的是为他们好。
之前,常笑只听霍长青说他治疗外伤的手段如何厉害,那日也只见识了一点,后来看他又处理了极其严重的外伤,常笑才真正见识到这人的厉害之处。他虽然不能像她那样大胆敢为地在人身体内部动刀子,但他却能娴熟又稳当地用工具取出身体里的箭矢以及兵刃残片。她记得,当时有一位士兵,最接近心脏致命处中了一根箭矢,这样的位置,连她这个能做手术的都不敢随意取出,奚平却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将之顺利地取了出来。
像这样的位置,失之毫厘,就有性命之为,常笑看他谨慎非常,取出来后额上都出满了汗,当时还道巧合,后来一打听,才发现,这样的伤口整个军营里只有奚平能处理,不是说其他大夫不会处理,而是在别人手里只有百分之事的成活率,在奚平手里就有百分之九十。
而他,似乎也预见了军营里这种救轻不救重的状况,专门研究这些外伤上的“疑难杂症”,久而久之,便在军营里闯出了名头。虽然他为人低调,但治病救人,本就容易赚人恩惠,大家得人救命,自然也乐于宣传,为他讨个好口碑,日后也好谋个好差事。
有受他恩惠的大将,包括霍远,曾想举荐他入朝当个御医之类,有个稳定的仕途,总比刀口舔血也不好。但他偏生拒绝了,一心一意跟着霍远,跟着霍家军走,从西北边疆走到东南边疆,不知历经了多少战事。用他自己的话说,语气在宫里陪那些无病呻吟之人勾心斗角,不如救助这些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
这份性情,当真让常笑佩服,之前觉得这男子温如泉水,听了他的经历,又见识了他刚烈的一面,怪不得霍长青也要跟他称兄道弟,是个人物。
常笑自己也是个直性的,只是之前生活在盛京,接触又都是深沉的大人物,生生压抑了她的真性情,唯恐招致祸事,连累了身边人。直到和李熙在一起,她才找回了一点当初的随性开朗。此刻来到边陲之地,身边除了几个同样耿直的朋友,几乎没有认识的敌人,故而她也能放松下来。
放开了性情,也让奚平慢慢抛下了男女之别,加之常笑本身确实医术了得,尤其是在这个世上堪称绝顶新奇的外伤治疗手术,让奚平大开眼界。两人整日在一个帐篷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又都乐于治病救人,志同道合,医学的桥梁让两人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时候,遇到疑难病症,两人往往还能长谈到半夜。这两人友谊,别说,有时候,连霍长青看了都心里泛酸,恨不能自己也能懂医术,这样,就能跟她有话题。
因着这层友谊,又俱是心胸宽阔之人,两人互不藏拙,反而取长补短,医术交流也让两人在短时间内受益匪浅。李大夫虽然也厉害,却只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也就是内病,开方子有一手,但有时候面对这些严重的外伤,也往往束手无策。奚平的外伤治疗手术一绝,正是常笑欠缺也是向往的,还有他秘制的金疮药,止血有奇效,也让常笑好奇,这些奚平都一点点教给了常笑。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常笑也将自己的外科手术经验教给奚平,并且,在治疗中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可谓是倾囊相授。
正文 第124章 研制解药
奚平如获至宝,十分受教,每每常笑做新手术,他站在一旁,甚至顾不上吃饭,到关键处,更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奚平第一次操刀的时候,常笑在一旁看他,见他手不抖,眼不斜,快而稳,常笑大为惊叹,不到半月,他已经能应对战场上的常见手术。至于为何不是全部,那是因为他对人体的内部器官了解有限,常笑在治疗伤患之余,还要另花时间给他详解。
其间,两人还一起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便是敌方投毒问题。
海水不能饮用,西秦士兵喝的都是淡水河里的水,军营沿内河扎营,恰好处于河流下游,敌军却把持了上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往河里投毒。
河水流动,一时被污染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刷新,只是毒素漫过时去取水,容易中毒。后来,奚平便去河边试毒,查出有毒,便令士兵们不要取水,在没毒的时候,尽量多储存一些饮用水,如此,倒也挺过一段时日。
后来,倭寇又想出了新的办法,他们将毒死的牲畜丢进河里,这些牲畜体包括死猪死牛,往往体积庞大,下河道两岸弯曲,有多处暗礁,很容易沉淀牲畜尸体,乃至于挂在河道旁。这样一来,有了毒源,毒素不断外散,毒水被净化的时间便大大延长,造成西秦士兵饮水困难。
有的士兵渴得受不了,喝了河里的水,会染上一种疾病,这种病类似瘟疫,还会传染,最终导致患者窒息而死。不久前,军中死了几千人,便是因为这种病,最后,军中大将和奚大夫商议之后,将染病者隔离并进行处死,对此,奚平很无奈,但是,为了减少损失,也不得如此。折腾了两个月,总算将这个毒瘤从军营中拔除了,但是,还是不时有人感染,弄得人心惶惶。
如今,将士们靠打井勉强维持饮用水,因为地下淡水有限,每人每天分配的饮用水十分有限。人七天不吃饭都饿不死,三天不喝水却会渴死,可见水分对人身体的重要性。加之用水直接关系到饮食问题,士兵们可谓是吃不好也喝不好,如何能打好仗?
霍长青曾想让常笑解了水里的毒素,这样一来,将士们的饮用水问题便得到了解决。但是,在常笑看来,现代人治疗类似禽流感一类的疾病,在研究出病因之后,都只能从病患身上着手,哪里听说还能把鸡鸭身上的病体都根除的?
常笑只能尽力研究出治疗方法,但是,要从根本上将水里的毒素化解,从而不再怕对方投毒,那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以这样落后的医疗水平。再说了,她就算研究出疫苗,以现在的情况,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研究出几万份?何况,西南地区还有不少在这条河流取水的居民们,这条喝,是个大大的隐患。
所以,常笑认为,最根本的解决之道,不是在水上,而是在于投毒。只要控制了水源,让敌人没办法再投毒,她又研究出疫苗,避免大范围感染的可能性,这件事便能从根本上解决了!
但是,当她将这条意见反馈给霍长青,才知道这事做起来很不容易,因为,这关系到军事问题。众将士都觉得难以实施,霍长青思索了很久,却意外地提出,这件事的可行性。倭寇虽然占领了河流上游,但是,他们并不在河边扎营,因为,那是属于内陆范围,他们选择了靠近海洋的岸边。
即使是驻扎在海边的倭寇,也不是全部,毕竟是一个岛国,而且千里迢迢地侵入中原,他们对内陆还是有一定地忌惮,反而选择了相对有把握的海面,他们更擅长海战。因此,他们的主力军也就驻扎在海面,驻扎在海边的只是分队,用以控制所占领的村庄田地,更借此就地取材,运输粮草,供应主力军。
如果偷袭,未必不能夺取那块至关重要的上游地盘。
此计一出,众将哗然,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毕竟,虽然驻扎在海边的不是敌人的主力,好歹也有一万人,而且是精锐部队,他们占据有利地形,易守难攻。所以,一半人不赞同霍长青这样冒险。霍家军并非原本就驻扎在东南沿海的本地军,而是从外地调遣过来抵抗倭寇的外地军,因为,这些本地军之前打的太窝囊,弄得朝廷都看不过去了。
恰是这些本地军,对霍家军有种很强的排外心里,有派系之争,也怕荣耀了别人,反凸显出自己的无能,怕被抢了军功。而这些人里面,又有大部分是太子党。
自从昭王为霍家正名,霍家便被贴上了昭王党的标签,这对于太子党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因此,东南一带隶属太子的官员将领,都对霍家军抱有一种强烈的敌意。这种敌意,有时候比对倭寇来的还要猛烈。因为,太子一倒,他们这些人也跟着完蛋,事关切身利益,他们能不拼了命地和霍家军作对么!
上次霍远突围,除了霍家军杀红了眼,这帮人可是隔岸观火了好一阵,直到霍远中毒倒下,这才假惺惺地派人接应。这一切,都被霍长青看在眼里,只是,父亲临死的告诫,一直让他引而不发。此次回来,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跟这些人公事,当真憋闷。
于是,此事便陷入了僵局。
当然了,这些军政之事也轮不到常笑来插手,她只是偶尔听霍长青说起一些,或在士兵们那里听到一些风声。只能轻轻长叹,而后专心致志地研究抗病之法。
在其位,谋其职,至于旁的,便要靠霍长青与他们斗智斗勇了!
经过二十日的苦心研究,常笑和奚平终于研究出了解药。这可是她从医以来最最辛苦的时候了,半个多月下来,人就瘦了一圈,肤色也不如刚来时的红润亮泽,反而显出一种操劳过度的憔悴。
其间,他和奚平两人亲自去打捞了一头牲口,再用老鼠做实验,不断试验,失败,再试验,从一开始延长动物的失望时间,到最后的痊愈,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因为药草缺乏,她还亲自走访方圆百里内的城镇,有的甚至还需要亲自上山采药,实在弄不到的药材,则需要霍长青出面,恩威并施地将药材高价买回来。好在,奚平一直都跟她一起,外出的时候,霍长青还专门派了两位士兵贴身保护,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常笑上山采药的时候,跌了一跤,把手摔折了,在床上躺了两天。
那时候,奚平刚将她从外面背回来,霍长青第一时间便赶来了,看她满身泥泞,多处擦伤,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瞬间就红了眼睛。事后,不顾她的反对,亲自去附近的村庄里买了两只鸡给她炖汤喝。
因为倭寇入侵,附近的村庄大多都被洗劫过,百姓们日子过得很苦,很多人连白粥都喝不上,更别说鸡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他一口咬定是买的,常笑也就不多说了!霍长青这样的人,就算是抢,也会给钱的。直到后来,常笑才知道,这鸡是他快马加鞭,跑了一百里地,从城里买来的。
好歹,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将解药研制出来了。
自从常笑开始研究解药以来,但凡感染此病者,都采取了隔离状态,他们被集中在一个大帐篷里,其他人,乃至于在他们自己眼里,这都是一种等死的状态。只有常笑和奚平认为,这是希望的开始。
这些人服用了解药,中轻度者,大部分都已经痊愈,只有重症者,脏腑都被毒素侵蚀了,这才药石无灵。
要说之前,常笑虽然以手术治病,赢得了广大士兵的认可,但是,论声望,还是远远不如有十年军旅从医经验的奚平。但是,这个治疗疫病研制出来,常笑在军中的地位瞬间提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之她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军中又是一个大熔炉,军友们风餐露宿,沙场征战,日子久了,也容易染上各种疾病。常笑在治疗起这些疑难病症,可谓是长袖善舞。在以前,奚平虽然也能根据经验治疗一些,却远不如常笑。
来东南军营不过三月,常笑已然成为了第一军医,这一点,奚平甘心让贤。
更因为常笑面目秀美,虽然刻意伪装,甚至还装上了假喉结以隐藏身份,不过,到底是真正的女性,其身姿纤细窈窕之处,跟这些久经沙场的大男人有很大差距。
加之她常在室内诊疗,灯火之下,影影绰绰,其秀美之处,倒令不少接触过常笑的士兵心猿意马。不过,当一个人的声望达到了一定高度,便能得到他人的敬畏,那些对他有想法的士兵,也就是想想,当着常笑的面儿还当真不敢冒犯。私底下和战友讨论几句,也不敢太过分,唯恐引起众怒。
只是,其中还是出现了一乌龙事件。
此刻,常笑粘着手里一张薄薄的信纸,颇有些哭笑不得。
信里的是一首古典情诗,写的还是诗经里的子衿,以表白爱意。没有落款,只说有意,便于三更于营外的草地上的大树下相见。
这时,霍长青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常笑看着一封信又是摇头,又是好笑,心中好奇,不禁走过来,抬手就夺过了她手里的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霍长青不禁愣了。
正文 第125章 长青遇险
“这是谁写的?”霍长青一抖手上写了情书的宣纸,面色扭曲,还有些恼怒。
在角落里研药的奚平本以为常笑收到的是家属一类,听得霍长青的话语,也有了几分好奇,不禁放下手里的工具,大步走了过来,待看清霍长青手中书信的内容,紧抿的嘴唇抖的厉害,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若是外人,遭遇此等事,奚平必然面无表情,但是和常笑相处久了,彼此又谈得来,竟隐隐有种突破男女之别的限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其关系,好的有时候让霍长青都心里泛酸。在朋友面前,也必然会多露出一些真性情来。
常笑摇摇头,表示很无辜,“没署名,我不知道!”
霍长青捏着纸,面目阴沉地出去了!
“长青生气了!”奚平在一旁轻轻说道,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常笑。
常笑微微皱眉,虽然这事儿是个大乌龙,不过,别人给她写情书,霍长青生哪门子气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常笑听士兵们说起了一件意外的消息,有个士兵大晚上出去,却被霍长青逮个正着,说他深夜外出,犯了军纪,从早上到下午,现在还站在广场上暴晒思过呢!
常笑奇怪地想到,不会是那个给她写情书的士兵吧……
经过十日的周旋,霍长青偷袭敌军,占据上游的建议终于通过了,虽然有一部分人坚持不同意,但是在众高层将领的商议中,支持霍长青者稍微占了上风。主要还是,这毒水问题让军营的士兵乃至于将领吃了不少苦头,即使有的人有心作对,在考虑到自身性命的时候,还是不得已做出了让步。
但是,前提是,由霍长青亲自领兵,支持霍长青的人不信任这些本地将领,不支持霍长青的人觉得此战胜算不大,不想让自己人送死,更有些太子党见此事无法逆转,干脆把心一横,想来个借刀杀人!于是,这次作战行动,霍长青当仁不让地坐上了第一把交易,率领五千士兵前去歼敌,因为是偷袭,加上对方地势奇险,数量不宜太多。其中,又有三千士兵是霍家军,这部分人,基本上可以一个顶两。
常笑知道霍长青这次出战,吉凶难料,而且,一旦远离了军队大本营,遇上敌人,是很难回来求援的。常笑听说霍长青从军营里挑了几个军医,随军出行,其中却没有自己,不免微微皱眉。
奚平看出她的不愉,解释道:“长青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我又不是去战场厮杀,涉什么险?”丢下这一句,常笑已经飞快地出了帐篷,来到自己的居所,简单地收拾几件衣物,又背起随身的药箱,便去找霍长青去了!
她还念着霍长青之前为了给她补身子,不惜违抗军纪,大老远地给她买鸡炖汤,虽说以他的身份,没有收到什么惩戒,不过,也让那些不满于霍长青的太子党有了借口,借机给了他不少脸色看。
对此,常笑虽然嘴上不说,这份人情,总让她不太舒服,便想趁此机会,还了他!
更何况,自己远赴战场,也是想干出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价值所在,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巾帼不让须眉,她虽然不懂厮杀,但凭借一身医术,也能挽救不少生命,当一位让人尊敬的杏林国手,也没什么不好。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且有奋勇之前的人,畏畏缩缩,只会一事无成,她愿意放手一搏!
霍长青正准备整军出发,刚从帐篷里走出,便和迎面而来的常笑撞了个正着。
“笑笑,你来找我有事吗?”霍长青瞥了眼她背在肩头的包袱和药箱,心下有几分猜测,却又不是很确定。
“我要和你一起去!”
此话一出,霍长青微微变了脸色,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常笑也不慌,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如果我非要去呢?”
霍长青摇了摇头,似有难言之隐,“我答应过昭王,要保你平安,决不能让你涉险。”
“我就跟在你的队伍里面,也不随你上战场,不算涉险!”
霍长青皱眉,“你就这么有把握我们不会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吗?”
常笑眉头一扬,“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把握吗?”
霍长青有些进退维谷,“笑笑,你别为难我!”
常笑坚定道:“我不是为难你,这是我自己要去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得你,你就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霍长青盯住她倔强的眼,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从腰间解开一把匕首递给常笑,“这个你拿着防身!”
闻言,常笑知他是同意了,心里一喜,接过匕首,抽出剑刃,顿觉一道寒光射来,反射到脸上,隐隐有些冰凉的寒意。
这把匕首其貌不扬,倒是一柄好武器,常笑一笑,看向霍长青的目光,便充满了感激之意,“谢谢!”
霍长青摇了摇头,语气无奈而认真,“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就是对我对大的回报!”
常笑莞尔!
按照之前所确定的路线,这五千精兵在赶了一夜的路程之后,在离敌军五里的一个山谷里扎了营。士兵们吃完携带的干粮,便养精蓄锐,为晚上的偷袭做准备。
而常笑也明白,对方人数众多,若想一下子火拼完毕是不可能的,偷袭只能占据上风,而后双方经历一场厮杀,再果断地占领地形。
当夜晚悄悄降临之时,常笑只能站在营帐外目送突袭队伍离去,抬头望了一眼天色,天上乌云密布,连一点月光也无,倒是极好地掩护了偷袭部队的行进。
待队伍走远了,常笑便走回了自己的帐篷里,开始给手术用具消毒,她早就提前吃了一颗宁神丹,用以提神只用,是以夜越沉,人反而越精神。
而这一夜,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平心而论,常笑也有点隐隐的担心,这种情绪,随着时间地流逝,越来越强烈。
直到,有人快马加鞭地闯进营报捷,我军偷袭成功,如今正占据上风,双方已经火拼上了,霍家军派人有令,让待营战士全军出动,支援战场。
一时间,军队沸腾了,将士们倾巢而出,很快,原本还有些人的军营瞬间就空了,只留下几个军医面面相觑。常笑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是派不上用场的。不是说没人受伤,相反,现在战场上肯定死伤无数,但是,双方火拼的档口,都以斩杀敌手为首要目的,哪里有时间又有机会帮助伤员彻底。再者,就算抬出来了,战场离营地,也有好几里,若是伤轻了,自可不必管,若是伤重,抬回来也早死了。要这些军医上战场,更是不可能,这不明摆着给敌人当活靶子么!
也只有等战事过后,再进行统一处理,只盼那些人福大命大,争取活到最后!
除非,那些主将或者高层受伤了,会指派一个军医过去,或者快速弄回营地救治。
直到东方即白,又有一个西秦士兵闯入军营,直奔救军医所在的帐篷。
他身上多处染血,一身铠甲也被利刃划破了多处,沾满血腥沫子的脸上满是惶急,一进来,便急声大叫,“常大夫在哪里?”
常笑认出,这人是跟在霍长青身边的亲兵,心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从角落里站了出来,道“我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见了常笑,这人便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迎了上来,“常大夫,此次出师大捷,霍家军唯恐放走了头目,带领一个小队乘胜追击,没想敌人布了埋伏,用巨石而暗箭偷袭,我们损失惨重,霍将军更是被一剑命中心脏,眼看就要不行了!”
闻言,常笑也是吓白了脸,“他现在在哪里?”
“将军被我安置在一个山洞里,我不敢再移动他,只有回来请你,眼下,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常笑秀眉一拧,拿起随身的药箱,带头走了出去,“带我去!”
到达东南军营之后,常笑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学习了骑术,教她的人,自然是霍长青。毕竟,关键时刻,这可是逃命的重要手段,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虽说不是逃命,却是救命!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不能骑马的山区,果断骑马行走。
一路上,这名叫刘大柱的士兵,也给她讲了更为详细的情况。
从大局上看,这场战,无疑赢得十分漂亮,霍长青指挥得当,一马当先,英勇无匹,手下的霍家军也是凶猛如虎,霍远之死,让他们对这群蛮夷恨之入骨,要知道,这些都是霍家的亲兵,都是跟着霍远在战场上出生如此存活下来的,更是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对霍远那是一百个忠心。
他们时刻想着报仇雪恨,如今好不容易能放手厮杀,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兴奋,那股不要命的狠劲,更是让吓得胆小的敌人肝胆俱裂。
经过几个时辰的血拼,霍家军在主战场上歼灭了一半的敌人,形势已经完全倒向了霍家军,胜利只是早晚问题。还有一部分敌人自知不敌,便护送倭寇的小头目想要逃走。因为海边的部分已经被封锁,他们只有转入深山,绕远道再出海,向海中的主力军寻求帮助。
霍远也是对这伙有着杀父之仇的倭寇恨之入骨,哪里肯放他们逃走,见敌人溃败而逃,他便带了一队精兵乘胜追击,而剩下的士兵则还在于所剩不多的敌人进行厮杀,乃至于进行最后的清场。
本来这队精兵也百人之多,而敌人只有区区几十人,但是,山里地形复杂,岔口极多,霍长青便分批寻找。巧的是,霍长青带领的这十几个正好追对了方向。
正文 第126章 治疗箭伤
那倭寇小头目并不是盲目奔逃,而是留有后手,按照原有路线,绕过山脉,再取道大海。这是在西秦军队封锁海边的情况下,他们的另一条后路。而且,还可以借助山上的奇险地势,从中设置机关陷阱,给追来的敌人予以重击。
霍长青和其十余名将士就是在追捕的路上遭遇了敌人设下的埋伏,再遭受机关的打击下,狡猾的敌人还派了一名弓箭手埋伏在高地,趁着机关自动发射的乱石箭矢的掩护下,霍长青应对无暇分神,这名弓箭手在竟放了一支暗箭,正中霍长青胸口,让其当下便倒了下来。
幸好敌人只埋伏了一名弓箭手做掩护,且在命中目标之后,为了怕暴露行踪,便匆匆离去了!据说,这位倭寇中的神箭手对自己的箭术非常自信,自认那一剑射出,目标必死无疑。而且,当初霍远也是死在其毒箭之下。
当然了,霍长青的活下几名手下,见霍长青倒下,便不顾安危地用自己的身躯为他挡住飞雨般的箭矢,而由刘大柱负责将霍长青挪至安全所在。结果,等刘大柱将霍长青拉出埋伏的区域,再看原地时,原本同行的十几名好手都死在了机关之中。若非最后替中箭的霍长青挡住箭矢,那几名将士或许不会殒命,担当他们当中有人确定霍长青并非当场毙命,便决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眼见同伴已死,霍长青又昏迷不醒,刘大柱唯恐敌人去而复返,只好匆忙背着霍长青找个安全的藏身之所。好在这座山群天然的岩洞不少,很快,便给他找到了一处可藏身的洞穴。
刘大柱不是没想过直接背着霍长青回来求援,但是,霍长青伤的太重,气息渐弱,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等自己背着他到营地,只怕对方早就没命了!而且,长途颠簸,也不利于伤势。所以,思来想去,刘大柱决定自己快速跑回营地求援,再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比较稳妥一些,便有了常笑所见的那一幕!
常笑听完,整个人都凝重起来,忙问道:“那箭上可淬了剧毒?”
刘大柱摇头,“我看将军流出来的血液是鲜红色的,面上也无中毒迹象,应当不是中毒!”
闻言,常笑稍稍安心,毕竟这次偷袭太突然了,敌人没什么准备,故而没来得及往箭上淬毒。也幸亏没有淬毒,否则,以敌人的手段,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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