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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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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继承人。若是,皇帝再这么荣宠柳玉熙的话。

原本一直保持中立,并在此事上置身事外的谭正,眼里也有错愕,站在他身后的谭雅伦也是一脸惊诧地望住柳玉熙!

顾庸猛的抬头,怔怔地望住李曜,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铮先是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随即眉头一皱,放在身侧的手掌便是紧握成全。

柳玉熙是皇子,怎么可能?

这些年来,他最欣赏他母后的一点便是,她将所有的隐患都斩除得干干净净,乃至于在他成长之前,便无人能与之争夺太子之位。

如今,竟然又冒出了一个皇子,不但辈分上比他大,两人还针锋相对,这个结果,简直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

不过,李铮就是李铮,虽然震惊,却很快压下了心里的震动,在一片惊讶声中,率先站了出来,先是瞪了一眼柳玉熙,而后看向李曜,语气隐带不忿,“父皇,虽然皇室子嗣单薄,儿臣也希望能有个兄弟帮助儿臣治理我西秦江山。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个柳玉熙,一直以孤家自称,如今,突然说是皇子,未免惹人生疑,还请父皇拿出证据,也好让众臣公心服口服!”

原本被惊呆的顾庸也反应过来,立即道:“臣附议!”

紧接着,那些太子党也在齐声开口,“臣附议!”

毕竟,若真的多出个皇子,对于他们是相当不利的,在朝廷上,尤其是牵扯皇位之争,一旦选择阵营,很难有回头路。不管李铮在性格上有再大的缺陷,作为太子党的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否则,便是死局。柳玉熙的出现,无疑是对太子的打击,他们不站出来说话,就怪了。

闻言,李曜不怒反笑,宽大的手掌从袖中探出,五指一张,一块玉质莹润的龙形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里,李曜扫视众人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这龙佩乃皇室传世之宝,本有一对,铮儿得一枚,另一枚,由朕当年亲自送出。如今,为柳玉熙所有,朕多方查证,确定他是皇室血脉无疑,众卿若是不服,可还要朕滴血验亲不成!”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李曜握在扶手上的手掌朝下一拍,不太重,发出的闷响,却让朝臣们浑身一震。

------题外话------

这两天在找房子,疲于奔命~

玉熙很快恢复身份,而后,战争也开始了,笑笑想成为王妃,在李曜眼里,只怕还不够资格,还有李铮那个烫手山芋!

正文  第112章 昭王李熙

大殿上一片死寂,只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晰可闻,这个时候,任谁都能看出皇帝此事的势在必得了,再去触霉头,那可真是不知死活了!

李曜趁热打铁,“熙儿比铮儿大上两岁,便为大皇子,赐名李熙,封为昭王,赐住贤王府,众卿可有异议?”说话间,李曜一双锐利的双目扫向朝臣。

闻言,众臣又是一阵哗然。

这贤王府虽然不是京城最雄浑的府邸,却是当今圣上封王时所住的府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让昭王住进贤王府,可谓是意义非凡。而且,李熙方才认祖归宗,皇帝就给予封王,这待遇,可是非同一般,

李铮心里也不好受,就如一只巨手擭住了心脏,让他的瞳孔都收缩了,放在身侧的手更是紧握成全,仿若随时都要出击一般。

但是,这种状态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他的手掌便缓缓松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眼底,有一抹阴狠,在扫向李熙的时候,更化作一种潜藏的杀意。

若以前只是因为争强好胜,乃至于无聊解闷,李铮愿意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今么!他则是彻底动了杀心,只要熏得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抹杀,因为,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眼下么,却还是需要忍忍的,毕竟,金銮殿上的那位,可还没断气……

顾庸总算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说什么,倏然接受到一到目光,来自一旁的李铮,愣生生将嘴边的话语又吞了回去,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想不到,本以为自己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杂碎居然是皇子,简直是出乎意料。转而想到那个藏在柳如云心里的男人是当今皇帝,顾庸不由得直冒冷汗。这要是被皇帝查出来了,定没自己好果子吃!而且,这个小畜生被封了王爷,水涨船高,自己焉能压制他?只怕,这一切还得靠太子了……

见皇帝如此厚爱这个儿子,先前上奏折弹劾柳玉熙的官员此刻都噤若寒蝉,太子走错棋了,连着他们这些棋子也跟着遭殃,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且不说皇帝将他们都怨恨上了,从李熙在两广的表现,也知道这不是个省油的灯,没准还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将其得罪,只怕日后也是够呛。想到此,众人心里颇有些惶惶,看向李熙的眼里,便多了几分忌惮。

人群中的谭雅伦轻轻呼出一口气,倒似有些欣慰,这样的人,应该能守护笑笑吧!那么,他也该放心了……

皇子回归之事迅速传遍了京城,整个京都都沸腾了,为这戏剧般的形势转变,更为皇帝入此子的厚爱,让这位昭王的风头简直盖过了太子。

与此同时,京都之中,原本对李熙抱有怀疑的目光再次狂热起来,一时间,昭王的爱慕者可谓是增加到一种极为恐怖的数量。美到极致的容貌,震撼朝野的手段,尊贵无比的地位,这样一个男人,放眼整个京都都是首屈一指,全京城的女子,简直都要疯了。

李大夫和张伯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呆了,李大夫甚至挠了挠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小子,居然这么大来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张伯惊愕过后,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知道他家公主眼光不会差,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一遇就是天之骄子啊!这下,他的少主子在西秦也就不会受欺负了,以少主子的能力,只要给他一点机遇,势必能干出一番事业。

常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半喜半忧,还有一种酸涩。

喜的是,他仰仗这个身份,日后,可没什么人敢对他动手了!

忧的是,他如今,算是彻底和太子对立了,若是涉及皇位之争,只怕是不死不休,形势可谓更加凶险。

酸的是,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都没给她透露,是怕她担心么?殊不知,她只想同舟共济……

李熙入住贤王府,这府邸自贤王之后,便无人居住,却一直打理得很好,倒也十分舒适。皇帝亲自赐扁,派下大批赏赐,更调遣了数十名宫女奴才,又额外指派了一只护卫军给昭王,算是他的私人卫队。

乔迁之日,昭王府门庭若市,官员络绎不绝,直到将近暮色方歇,如今的昭王,可谓是如日冲天,炙手可热,实乃盛京第一风云人物。

常笑不喜欢这些场面,这一日都呆在医馆里,张伯倒是担心李熙一人忙不过,回到王府帮忙应酬了。

直到天色暗下,常笑才回府邸,如今身份不同,常笑来去都有转车接送,豪华马车的阵仗,堪比大官出行,她用的,正是昭王仪仗。

对此,常笑有些不习惯,还有些抗拒,作为一个平民大夫,救死扶伤,淡泊名利,她更是低调惯了。陡然这般大张旗鼓,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夜色昏暗,王府却灯火通明,走过之处,不时有仆人见礼,这番热闹景象,绝非当日在柳府时的清冷所能比的。

可人都已经走光了,李熙坐在大厅里,周围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一旁的桌子上堆满贺礼,张伯在核对数目。

见常笑回来了,李熙起身走了过来,嘴角绽开一个浅笑,“笑笑,你可回来了!”

今日常笑,确是回的有些晚了!

常笑点了一下头,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一袭暗金绣银纹锦衣,贵气逼人,俊美无双,当真是万般耀眼。初见时,被命运折腾得萎靡的青年,已经蜕变了,变成了今天的李熙。

常笑忽然有一种错觉,仿若,今天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明珠不应蒙尘,慧眼也终识珠。

冥冥之中,又似注定一般,他也终究到了这个位置,光芒四射,刀尖浪口。

见她发呆,李熙走过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顿了顿,开口道:“笑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始终是你的玉熙,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

常笑轻叹一声,垂在身侧的手终时候抱紧了他的腰,“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男人!”

只要你还爱我,我便不会背弃你,永远!

李熙微笑,眼里有种动人的光晕,与方才应对宾客的冷漠想必,此刻的他,眼里简直要柔得出水。

一旁的张伯不由得悄悄转过身,很想找个机会下去,无奈手里头有事,只能努力做个隐形人,但他笑开的嘴角却表露了他的心情,显然也很高兴地。此时的少主子真是春风得意,功成名就,美人实归,真的是很幸福啊!

似想起张伯在一旁,常笑有些不好意思,自他怀里探出,似想到什么,微微皱眉道:“阿熙,以后你派人来接我,用普通的轿子就行了,怎么说,我也是个旁人,用王爷的仪仗,未免落人话柄。”

李熙一愕,随即两手一摊,显得很无辜,“是那些奴才自作主张,今日事忙,也没注意,你不喜欢,我明日差人换了就是!”转而又道:“笑笑,你不是什么外人,在我心里,早已将你当做我的妻子。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父皇,也好落实我们的婚事!”

李熙说的极为认真,却让常笑有些忐忑,“是不是太快了!”

虽说她是个稳重人,听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免有些紧张,到底是女人家,涉及婚姻大事,总是有些羞涩的,隐隐还有一股不安。她的未来公公,可是皇帝啊,虽然,她并不想攀附这顶级权归,无奈,他的男人是这个家里的人。

似看出她的紧张,柳玉熙柔声安慰:“父皇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我十分宽容,必然不会为难你的!”

常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帝王的心思,难说呢!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仆人,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对柳玉熙恭敬道:“王爷,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贺礼!”

两人都有些诧异,想不到太子竟也会派人来送礼,李熙朝张伯使了个眼色,张伯立即从小厮手里接过锦盒。

打发了那小厮,李熙才示意张伯打开锦盒。

盒盖一打开,几人瞬间脸色大变,李熙一张俊脸瞬间沉了一下,暗红的锦盒里,赫然躺着一只死老鼠,此刻双目大睁,七窍流血,丝状极惨。

饶是常笑,见惯了死人,此刻也感到心里一阵发凉,怕的不是死老鼠,而是太子,此番表态,是打算和李熙不死不休么!

“阿熙!”常笑忍不住靠近李熙,这次,他们只怕惹了一个难缠的敌人。

后者一把扣住她的手,嗓音很平静,那双眼睛里却涌动着一股暗沉而冰冷的光泽,“拿下去!”

张伯立即将盒子收起,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屋子的时候,还听见男人温和中带着沉稳的嗓音,“示威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他若是真的送些珍惜古玩来示好,反倒不像他呢……”

张伯嘴角也溢出一个苍老却坚定的笑容,是啊,没什么可怕的,刀尖浪口都挺过来了,他势必拼死保护少主人,守护公主的血脉……

与此同时,谭府之中,一阵婴儿的哭声划破了沉寂的夜空,就有一个丫鬟冲出了产房,欢喜地大叫着,“恭喜老爷夫人,是个大胖小子!”

谭府里上到家主,下到仆人,每个人的脸色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除了一个人。他独自站在书房门口,望着不远处的院落,听着那里传来的婴儿啼哭,夹在¨wén rén shū wū¨这众人喜悦的笑声,他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一丝弧度,黯淡的眼眸也亮了少许,神情间却并非完全的喜悦,一种深沉的忧伤还有种彻底的解脱。

谭家,有后了,那么,他也该做自己的事情了,不愿再囚困在这个牢笼里。

谭雅伦望着长空幽幽吐了口气,转而走回书桌坐下,提起笔,先是写了一份奏折,而后又抽出一张信纸写了一封信。

漆黑的鼻尖在空中顿了良久,终究落了下来,带着一种难言的沉重。

笑笑……

正文  第113章 皇帝来了

这一天,谭雅伦的贴身小厮三儿给她送了一封信,是谭雅伦写给她的。王府的门卫经由李熙调教,倒也没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习气。知道是来找常笑的,倒也进去回禀了一声。常笑见是三儿,显得很惊讶,还有一种感慨。三儿算是完整地见证了她和谭雅伦的分分合合,说不定,是最理解谭雅伦的人了。

三儿把信交给她就走了,只是眼睛有点红,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幽怨。

常笑回到大厅,才拆了信,信地内容不多,只有一页纸,但是,字字力透纸背,有好几处,墨迹还晕开了,可见,写信的时候,谭雅伦的心也十分复杂和犹豫。

不过,这封信终究到了她手里。

信地大致内容是,谭雅伦即将出任密州清远县的知府,此去京城几千里,不知归期,望卿珍重,勿念!

常笑看了这封信,心里也很复杂。

她似乎理解谭雅伦,又似乎不太理解!

他在家里过的不快乐,因为他娶了个蛇蝎心肠的妻子,他在政治上充满了抱负,却被家里束缚了手脚,中规中矩地为官做人。他看似左右逢源,却没有结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都是她从李熙口中得知的。不得不说,李熙在这方面,真的很通达,有事涉及谭雅伦,他也会与常笑说说,不多不少,正好能让常笑理解他的处境。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这是李熙对常笑的尊重,更是对她的信任。

李熙念着常笑还拿谭雅伦当朋友,故而捡些他的事说给她听。

更隐晦的心思,李熙想借此彻底将谭雅伦从常笑心中抹去,有时候,心里梗着一些事,某个人,越是压制,越是深刻,反而,将之放在明面上来谈,有的事儿便不再是一回事儿。

因为过得不好,谭雅伦才想远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解脱。

但是,让常笑不理解的是,据说项月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事儿在盛京传的沸沸扬扬,谭家把这事当成头等喜事。谭雅伦刚刚当爹,就算他再不待见项月,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舍得抛下幼子,辗转他乡?聪明如谭雅伦,不会不知道,没了父亲的爱护,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项月又是那样一个母亲,也不知道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

再者,谭雅伦饱读圣贤书,最重孝道,最清楚家里人对他寄予多大的厚望,最起码,也是继承他父亲谭正的官职吧,他远离政治中心,可谓是将家族的荣誉弃之不顾,若是,他不想回来的话。第三百五十三回

思来想去,常笑还是想不通,只得在厅子里直叹气,这时,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常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微皱的眉宇微微松散,抬头果真见李熙走了进来!

李熙今非昔比,做王爷总比做侍卫要轻松,除了必要的早朝以及皇帝皇帝召见,可说是又大把空闲时间。所以,他回来的时间比起以前也大大提前了!

李熙匆匆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信,也没看,便淡淡问道:“是谭雅伦写的?”

常笑诧异,“你怎么知道?”

李熙笑,“前两日,他给父皇上了奏折,密州清远县空缺,自愿请旨意前往清远,父皇准了!”

常笑皱眉,“清远县是个什么地方?”

李熙道:“一个穷山恶水,强盗猖獗的地方,近五年来,先后经历四任县官,前两个让盗匪杀了,第三个到任不到半月就自动请辞了,上一任,与强盗勾结,老百姓恨死了他。在逛妓院的时候,被一个妓女杀了。那个妓女被斩,百姓还给她立了牌坊!一般是官员犯了事儿,贬谪至此,寻常人哪里肯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一不小心,还不定把命给赔了!”李熙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奇异,这清远县,还有那么点儿意思。

闻言,常笑的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这地方难治理,治理不好,朝廷这边又不好交代,他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却是踏这趟子浑水!

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李熙道:“你放心,如今的谭雅伦倒也不是软柿子好捏,只是在感情方面优柔寡断,对于政事,还是很有主见的。何况,他又是一心为百姓请命,到了任上,未必是他吃亏。说不得,这正是他想要的呢,生在温室里的花朵,若是不经历风雨洗涤,是很难真正成长的。我想,他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故而放手一搏,如此,才能在未来掌控自己人生,而不至于向家族势力低头!”

常笑叹息,“但愿如此吧!”想了想,又问,“此事,谭正怎么会答应?”

李熙眼里闪过一丝异光,“这正是我佩服他的地方,先斩后奏,父皇都批了,谭正也没法子了,也许事后谭雅伦还给谭正承诺了什么吧!总之,谭雅伦这事儿办得还算漂亮!”

常笑轻轻应了一声,谭雅伦,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安好吧!

这一日,常笑刚从医馆出来,正打算回家,冷不防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姑娘请留步!”

常笑回头,见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跟李大夫,张伯的年纪差不多,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脸上有些皱纹,皮肤却很光润,最奇怪的是,他没有胡子,面色白净,似乎养尊处优,偏生又没有那股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这让听惯了寻常人嗓音的常笑,有些不太习惯。虽如此,常笑还是客客气气地回道:“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老者一笑道:“在下朱福贵,我家主子有请,劳烦常笑姑娘跟老奴走一趟!”

这话听着客气,语气却不容置疑,常笑注意到,他身后还有两个仆人模样的人,穿着寻常的衣服,气势也不一般,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和随影有点像。

意识到这一点,常笑有些惊异,心下却明白,对方来头不小,自己恐怕拒绝不了。今日她没有坐轿子,而是选择独自慢行,也是想在路上买点儿小东西。如今,倒是方便他人挟持了,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倒是对这个老者所说的主人有几分兴趣。

常笑跟着朱福贵来到附近的一间茶楼,上了二楼,才发现,下面人声鼎沸,上面的整个儿楼层都静悄悄的,显然是被人包揽了,每隔十步,便有一个侍从静立,那感觉,跟身后的两个差不多,只怕都是很有身手的。

常笑暗道,这人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大手笔。

几人走到一间房间门口,门口也站了两个侍从,见朱福贵来了,恭敬地道了一声,“福总管!”

朱福贵点了点头,便推开门,对常笑说了一个“请”字!

常笑道了一声“谢!”,抬步走了进去!

朱福贵也跟了上去,很细心地合好了门,其余人都守在门外,严阵以待。

常笑有种错觉,若是对方要对付她,今日,她是插翅也难飞,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过去了。常笑倒不担心,对方会为难自己,若真想把她怎么着,直接派人将她掳了就是,她相信,门外站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这种本事。

房间里是寻常茶楼的格局,胜在宽敞明亮,干净舒适,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正坐在桌旁品茶,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大家风范,眉目间却蕴含着一种深沉的威严,此人,正是李曜。

见她来了,李曜放下手里的茶杯,绽出一个笑容。这一笑,脸上的皱纹陡然加深,无端显得沧桑,却柔化了他过分刚毅的线条,到现出几分慈爱来,“姑娘请坐!”

“谢谢老先生!”不知对方身份,常笑选择称呼对方一声老先生,倒也不辱没了自家教养!

李曜点头,待常笑坐下来,便朝福贵使了个眼色,福贵立即上前,要给常笑斟茶。

常笑忙道:“晚辈自己来,便不劳烦福总管了!”说话间,她抢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态度甚是恭敬。

这般举动,让是让李曜和福贵有些惊讶,彼此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笑意。

福贵望着常笑那张秀美的脸庞,心下倒有些赞赏,这番做派倒是跟昭王很相似呢!记得初见时,昭王虽然知道他是个太监,仍旧对他礼让三分,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如今,这女子明知自己是个下人,也对自己这般客气,偏生又落落大方,丝毫不显寒碜。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李曜打量常笑片刻,倏然笑道:“说起来,你与我同姓,指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又长你多岁,可否叫你一声笑笑?”

对方突然地示好让常笑有些受宠若惊,刚要点头,似想起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便自坐上起身,径直对李曜跪下,“民女李常笑不知圣上驾到,唐突之处,请皇上降罪!”

天子脚下,何人如此气派威严,谈笑间,隐隐有王者之风,这李姓第一人,当属当今天子。何况,前不久李熙才提议让自己见皇帝,说不定早就向皇帝暗示此事。看得出来,皇帝很看重这个儿子,对于自己这个跟李熙有亲密关系的人,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也必然要见一见,就不知道,他单独跟自己见面,又是为了什么?

正文  第114章 霍远之死

李曜也因她的举动一愣,反应过来,眼里便闪过一丝赞赏,倒是个聪明的姑娘,只自己一句话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舒殢殩獍既然被拆穿了身份,李曜也摆出了天子的威严,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他不想一权压人,“知道朕找你有什么事吗?”

常笑心中一凛,终于谈到正事了,还是谦恭道:“是因为昭王。”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李曜心里越发欣赏这个女子,即使面对这个自己皇帝,这份镇定自若,倒也难得,李曜点了点头道:“既然都是明白人,朕也就不绕弯子了!你知道,朕到老才认回这个儿子,对其是非常看重也非常爱护的,虽然我并不太想插手他的私事,但是,涉及他的终身大事,朕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常笑道:“皇上想知道什么?”

李曜直视常笑,“你和熙儿是什么关系?”

常笑低眸想了想,认真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将会是他的妻子!”

李曜反问,“若是有意外呢!”

常笑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是什么意思?”

李曜微微一笑,语气却有些莫测,“朕对熙儿寄予了厚望,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他是朕的宝贝儿子,是我西秦皇室最尊贵的昭王!你只不过是被顾庸扫地出门的女儿,如今,更是一个平民。你觉得,你与熙儿相配吗?”

常笑微微皱眉,直视李曜,语气不卑不亢,“皇上,您若真的这么想,当初就不会和柳如云,如今也不会看中昭王李熙。”

柳如云是什么身份,虽然是个清倌,在众人眼中,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和皇帝可谓是太差之别。而李曜,却和她在一起,而且动了真情,这种真情延伸到李熙身上,便造就了他的无上尊荣!如今,李曜却拿门第来和自己说话,未必可笑了些!

闻言,李曜一愕,反应过来,却也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不过——”说到这里,李曜笑容一敛,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凝重之色,“熙儿在成为昭王之前,可是顾府的二少爷,虽然名不副实,却与你这个顾府五小姐互称兄妹。兄妹相恋,你觉得妥当么?”

闻言,常笑终究变了脸色,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很快冷静下来,深吸口气,抬头望定这个咄咄逼人的九五之尊,坚定道:“皇上,民女不知道您的用意,但是,民女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李曜轻轻一笑,却让人倍感压迫,“朕欣赏你这份为爱执着的勇气,也欣赏你的进退有度,临危不乱。朕相信你们是真心相爱,也知道熙儿重情,若熙儿生在平凡之家,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成全你们。但是,他偏生生在了皇家,有的事,即使是他的意愿,朕也无法认同,因为,朕要保他,才不允许他存在致命弱点。你的存在,已经对他造成了威胁,也许现在,还不明显,日后的危害,却是致命的!”

饶是常笑,听到皇帝用这样的理由就来棒打鸳鸯,也不免生了怒气,“皇上为什么这么说?”

李曜不急不缓道:“据朕所知,熙儿和铮儿的矛盾是因你而起吧!日后,你迟早会成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索,铮儿未必为了美人舍江山,熙儿却可能会为了感情断送前程乃至于性命!所以,你这个隐患,朕不得不替他扫除!”

常笑握紧了手掌,冷声道:“皇上是想杀人灭口吗?”

李曜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朕要杀你,何必见你,朕欣赏你,也心疼熙儿,所以朕要给你一条活路!”

“前提是离开他吗?”常笑冷笑,见对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常笑倏然开口,“皇上,民女斗胆说一句,自古帝王之争,哪个不是踏着血路过来的?皇子们披荆斩棘,勾心斗角,才得以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这是竞争,更是一种历练,只有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才会显得珍贵,乃至于更加珍惜。

皇上也不想西秦的江山落入一个庸君手中吧?自古老皇磨新君,哪个不是想方设法弄关卡,好考验这个未来继承人的能力!皇上疼爱昭王,自以为为他扫除了障碍,却剥夺了他成长的机会!如今的昭王,什么都好,唯一欠缺的便是身处高位的绝对铁血,以及凶性,为帝王者,当先凶而后仁,只凶不仁,是为暴君,只仁不凶,是为庸君。

昭王善恶分明,不缺仁爱,只是缺少一个磨刀石,将他凶性激发,后而沉淀,如此,可当大用。民女不怕死地说一句,如果皇帝真的想重新培养一个帝王之材,太子就是这个磨刀石,您何必急着剥夺这个磨砺他的机会呢?您扫除的路,固然是路,但是,朝臣们认的也只是皇上您,他日山陵崩,这条路便会荆棘遍布,朝野之中,不服新帝者,蠢蠢欲动,届时,谁还能再给他扫第二次路?

若是,让他自己来扫除这条路,失败了,还有您撑腰,成功了,便能震慑朝野,树立威信,从而一劳永逸!”

这番话说完,空气一阵死寂,李曜的表情也凝固了,眼里却若有所思!

常笑又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民女都已经说了,便先行告退了!”说罢,对皇帝行了一礼,转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两个侍从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常笑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李曜回过神,抬起手,微微地摆了摆,两个侍从见状,这才放行,常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楼。

走在路上,常笑心里憋屈得直骂娘,天杀得,她一点也不想李熙去当什么皇帝,在这条不归路上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过着幸福安宁的日子!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面对的人是皇帝,自己在他面前,就犹如一个蝼蚁,丝毫无反抗之力。他要扶持李熙,他要棒打鸳鸯,她这个平民百姓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进行反抗,这或许是最有效的方法。若要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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