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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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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人,她万不会行如此大礼,这古代的尊卑礼节,烦琐得吓人,她有些反感,在医馆,和李大夫也随意得紧,去别家看病,也只是点头示意,只因这人是谭雅伦之母,她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谭夫人打量了一眼常笑,见此女一身素衣,却素雅端庄,脸面白皙,五官秀丽,看似贫寒女子,竟也不失大家风范,谭夫人收回目光,轻声道:“李姑娘不必多礼!”
“谢谭夫人!”常笑起身,就见眼前是一个华衣贵妇,虽然年近四旬,保养得当,犹如三十出头,皮肤光洁,五官姣好,自有一种出身大家的端庄娴雅,一双秀目却不乏冷静精明!
“雅伦的病,如何了?”谭夫人开口,目光掠过常笑,看向谭雅伦,倏然便柔和了!
常笑不卑不亢,“雅伦只是略感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
谭夫人敏感地扑捉到一丝信息,倏然看向常笑,语气带着探寻,“雅伦难得和一个女子如此熟络呢!”
自己第一次见这个女子,两人便已经以昵称称呼开了,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事情!
常笑心里一紧,正想着如何回答,谭雅伦抢先一步开口,“娘,那一次我在街上晕厥,就是笑笑给看好的,我近日用来应急的定心丸也是笑笑特意给我配的,还有昨日,我失足落水,也是笑笑把我救起来的,笑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
说到最后,谭雅伦语气微顿,其实,他想告诉娘亲,笑笑是他的意中人,怕心急误事,还是忍了下来。
谭夫人一笑,几分了然,却不似高兴,只淡淡道:“哪里有病人,哪里便有大夫,这大夫总是与灾祸相连,确实不太好呢!”
这般明显的贬低之词,让常笑和谭雅伦都变了脸色。
常笑低眸不语,只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谭夫人,不喜欢自己!
谭雅伦见常笑低着头,心里不忍,却不好当众忤逆自己的母亲,心思一转,开口道:“笑笑,我方才于你说,想请你给老太爷看看病,时间还早,我现在带你去看看吧?”
这句话一来转移话题,二来金蝉脱壳,可是巧妙地紧!
谭夫人轻轻一笑,自有对策,“雅伦,你身子不适,还是躺着休息!”说罢,朝外唤了一声,“三儿!”
“小的在!”侯在门外的三儿立即进来!
谭夫人道:“你领李姑娘去老太爷屋里瞧瞧病,顺道将老太爷的病给李姑娘说说,现在就去吧!”
这一招更狠,不但把谭雅伦的后路堵死了,连常笑也给支走了!
常笑暗自摇头,这谭夫人,果真是个厉害角色,谭夫人给自己下马威,谭雅伦过意不去,想单独跟自己说话,谭夫人看穿了,见招拆招,用的十分漂亮,不愧是大家族中宅斗过来的女子,手段就是厉害!
“笑笑!”常笑刚要出去,忽然闻得谭雅伦的声音。
见谭夫人看了过来,谭雅伦欲言又止,终究对常笑绽开一个温润的笑容,“笑笑,麻烦你了!”笑笑,让你受委屈了!
常笑对上谭雅伦歉意又担忧的眼,会心一笑,“应该的!”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常笑。
直到常笑出去,谭雅伦还望着门口,谭夫人凉凉地开口了,“看够了么!”
谭雅伦回神,语带叹息和无奈,“娘,我请笑笑过府就诊,你何必如此?”
闻言,谭夫人冷笑道:“你千方百计地引她入府,又让我们相见,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怎么为了她来堵我的么?”
谭雅伦诧异!
谭夫人继续道:“前段日子,你当街昏厥,被送到天青医馆,李常笑以口渡气,使你回转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昨日你带着她跳河,她又以口渡气,使你活过来的事情,又弄得人尽皆知!比别以为为娘的足不出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两岸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府中也有丫鬟闲言碎语,该听的,不该听的,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谭雅伦垂眸不语,亏他还做了这出苦肉计,念着娘亲最心疼自己,若是以笑笑对自己的恩惠为媒介,定能让娘亲对笑笑产生好感,若再医好老太爷的病,让爹爹尽了孝道,便能得到双亲的支持,如今想来,还是太天真了!
谭夫人见儿子情绪低落,心里不免疼惜,好生道:“雅伦,若你只当她是个大夫,哪怕是寻常朋友,为娘不但不会干涉你们来往,还会对她另眼相待,万不会让你失了面子。可你为了她,煞费苦心,不惜折腾自己的身子,岂能不是男女之情?”
谭雅伦抬头,反问,“笑笑是个好女子,如何就不能有男女之情?”
谭夫人皱眉,“好女子不止她一个!”
谭雅伦截口道:“笑笑不一样,她跟一般的闺中女子不同,她能自食其力,又心地善良,体贴细心,还能识大体,她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孩子,我想娶她做妻子!”说到最后,他眼眸璀璨,眼里满是动人的光晕。
谭夫人语气平静,话语却十分犀利,“自食其力那是男人的事,女人只要乖乖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安分守己,让你省心就好,所谓的特别只会给你添麻烦!”
谭雅伦神色微冷,“我不怕麻烦!”
谭夫人冷笑,一针见血道:“大夫是个什么样的职业你自己清楚,她能这么给你治病,也能这样给别人治病,难道你希望你的妻子去外面抛头露面,以至于和别的男人肌肤相触么?”
谭雅伦皱眉不语,只要是个男人,对心爱之人都有占有欲,可是……“如果这是笑笑的选择,我会尊重她,她是自由的鸟儿,不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喜欢的便是她独立自强,果敢善良,怎舍得去束缚她,让她失去可贵的本色!
谭夫人不怒反笑,“雅伦,你身为谭家三代单传,婚姻大事岂是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整个家族兴衰的大事,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让我和你爹操过什么心,你如此作为,又将你父亲的期望置于何地,又将我们谭家的声誉置于何地?”
谭雅伦心里一痛,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我只是想娶喜欢的女子,难道也有错吗?”
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心动的女子,他真的不想放弃。
谭夫人见他仍不肯死心,不免使出了杀手锏,语气冷酷而无奈,“你没错,只是错在你生在一个大家庭,你也别忘了,你早被指腹为婚,你的未婚妻子项月,不久后就要随父回京,她回来之日,便是你们完婚之时!”
正文 第14章 病危之症
谭雅伦沉默,放在被褥上的手微微收紧。
想娶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就那么难,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何要牵扯这么多呢!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谭夫人见他神色黯然,不禁放软了语气,“雅伦,月月是个好女孩,你们小时候还见过的,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女大十八变,肯定越变越漂亮。小时候她可喜欢黏着你了,你不也挺照顾她的么,一口一个项妹妹的,我们两家就觉得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不一样!”谭雅伦一口截断,“我只把项月当妹妹,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依旧如此。”
谭夫人不以为然,“你都没见过月月长大的样子,怎就知道你不会对她有男女之情,雅伦,为娘跟你保证,月月长的不比常笑差,你项姨你小时候可见过,那模样没的说吧!况且,你现在还年轻,男人么,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贪图新鲜,你对那个常笑,不过是一时兴趣,以后你就会明白,红粉知己不过是过眼云烟,家族的荣誉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谭雅伦一字一顿道:“心有所属,他人长的再美,在我眼里都如木桩!我对笑笑,是认真的。”
闻言,谭夫人瞬间冷了脸色,“好一个他人在你眼里都如木桩,我看那个常笑虽然有几分姿色,也算不来什么天香国色,况且出身贫寒,哪配得起我谭家!”
听自己的娘亲如此中伤常笑,谭雅伦心里很难受,“娘,好女子又岂能以门第论高低?”
谭夫人声色俱厉,“你不论门第,难道连谭家的声誉也不要了?谭家与项家从你爷爷那辈便是世交,你不娶项月,两家的关系就要毁在你手上,谭家也将信誉扫地。你父亲就要下朝了,你看着办吧!”说罢,谭夫人转身离去!
谭雅伦望着空落的门口,幽幽叹了口气!
他总算见识了娘亲的厉害,听说外公家当初有三个待嫁女子,最终嫁给父亲却是娘亲,婚后一年,娘亲无所出,父亲便想纳妾,娘亲从没当面质问过父亲,只把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越发用心地照顾父亲起居,纳妾一事,最终不了了之。偌大一个谭府,只有一个谭夫人,再无一妾室乃至一歌舞伎。由此可见,娘亲的厉害之处!
以前,因着自己懂事,娘亲甚少过问自己的私事,所体现的都是温和大度的一面,如今一到要紧事,她所展现的凌厉,让他有种无奈感。
笑笑,笑笑,我该拿你如何……
常笑跟着三儿一路前往西苑,三儿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常笑,低声道:“李姑娘,夫人平时脾气很好的,也不知道今个儿怎么了,说话有点儿尖锐,可能是公子病了,她心里着急,你别往心里去!公子肯定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没空出来给你讲,你可千万要体谅公子。”
几人在里边说话,他站在外面听得分明。谭雅伦没事儿便跑天青医馆,前几日练字,写的最多都是“笑”字,大半夜不睡觉,画人家姑娘的画像,这不是喜欢人家是什么!毕竟是跟着谭雅伦长大,心里向着主子,便代为说几句话,想给主子分忧。
常笑一愣,随即轻轻一笑,半是打趣道:“你倒是很了解你家公子!”
三儿可是个机灵人,见她不像生气,顺着话茬道:“那可不,你不知道,前几天我看公子练字,字帖上写的都是笑字。一开始我以为公子有什么高兴事儿呢,后来一听他叫你,我就明白了,公子呀,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还有,昨个儿他画了大半宿的画儿,画的正是姑娘你,正所谓心中所系,才能跃然纸上,由此可见,我家公子,是很喜欢李姑娘的!姑娘可别不信,要不,我回头把画拿出来给您看看,公子那画儿画的可好了!”
常笑心里一动,轻轻摇头,“不用了!”
那画,她早就看过了,确实画的很好!
见三儿还想再说,念及这是谭府,若是被人听见,传到谭夫人耳朵里也不太好,常笑便道:“三儿,你给我说说谭老太爷的病症吧,待会儿用到着!”
三儿一拍脑门道:“呀哟,瞧我这记性,光说公子的事儿了,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常笑微微失笑,“没事,你现在说吧!”
三儿娓娓道来:“老爷子半年前身子就不太好了,辞官在家休养。前段日子,又染上了一种怪病,就是小便不利,腹胀如鼓,什么都吃不下。家里人可着急了,大夫给开了一些利便的药,都没见效果,反而将老爷子折腾的更难过了,老爷正在考虑要不要请御医呢,正巧公子就把你给请来了。老爷最注重孝道,李姑娘要是把老爷子治好了,老爷肯定很高兴!”
常笑淡淡一笑,既然是怪病,哪这么容易治好,她也不过跟在李大夫身边几个月,凭借自己学医的天赋,以及李大夫耐心亲授,才得以到如今地步,说到底,资历尚浅,只有尽力而为。
两人进到一间屋子,迎面扑来一阵浓郁的中药味,三儿忍不住皱了鼻子,还是带头走了进去。
进的里间,就见床上躺了一个老者,年过八旬,头发斑白,骨瘦如柴,盖着锦被的肚子涨得跟鼓一样大,老者的眼睛憋得都要突出来了,此时张着嘴,虚弱地呻吟着,十分痛苦的模样。
常笑见门窗紧闭,对三儿道:“去开窗,老这么憋着,好人也被憋坏了!”
三儿立即就去开窗,常笑走到床榻前,见那老者微微张开眼睛,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常笑向他行了一个首礼,恭谨道:“谭老爷子,我是雅伦请来给你看病的大夫,现在要检查你的身体,冒犯了!”
谭老爷子已经不能说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常笑掀开锦被,拉开他的衣裳,见他的肚皮果真鼓圆,皮肤涨的像要裂开一样,又卷起他的裤腿,发现他膝盖以上的皮肤变得异常坚硬,似乎跟她在李大夫那里听说的一种病状很相似。
常笑盖上锦被,又给他把了脉,坐在床边,微微沉思。
一旁的三儿忍不住问道:“李姑娘,老太爷得的是什么病,能治好么?”
常笑沉声道:“这是病危之症,若不及时治疗,是会出人命的!”
闻言,三儿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开口,门口倏然响起一个焦急的男音,“老爷子得了什么病危之症?”
正文 第15章 几分柔情
常笑闻声看去,就见一位中年男子走进屋中,一身绛紫官袍,四十来岁,尤显俊朗,眉目之间,倒和谭雅伦有几分相似,常笑猜测这是谭雅伦之父谭正。
“常笑见过谭大人!”常笑起身行了一个首礼,既不太谦卑也不至于倨傲。
谭正看了一眼老爷子,将目光转向常笑,笑容带着几分威严,“你就是雅伦请来的大夫?”
一回府邸,就从仆人口中得知谭雅伦请了个大夫给老太爷看病。老太爷身染恶疾,先前请的大夫不但没治好,反倒使病情恶化,身子经不起折腾了。他已经上奏皇帝,请御医前来谭府,却不希望在此时出什么岔子!陡然得知常笑来看病,连官服都没换,便心急火燎地赶来西苑,就听得这么一句“病危之症!”!
“正是!”常笑直视谭正,言语不卑不亢。
这般涵养,倒让谭正多了几分赞赏,儿子请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斯气度,何况是一位女大夫,事关老爷子的性命,还是得万分谨慎,谭正道:“你方才说老太爷得了病危之症,是怎么回事?”
常笑微一沉吟,斟酌着开口,“若常笑没诊错,老太爷得的是气化不正。”
谭正脸色一肃,带了几分诧异道:“何为气化不正?”
先前请来的大夫,只开了一些药方,具体什么病症,却没人说得上来,这小姑娘能说出病症,可见是有点儿门道的,就是不知是信口胡诌,还是确有其事。
常笑回想李大夫在讲解这个病症的细节,片刻后道:“人体内有个器官,名为膀胱,是专门负责津液的,只有在气化功能正常的时候,水液才能出来,先前的大夫定然是开的淡渗利湿之方,药不对症,反而使病情越严重。古人云,无阳则阴无以生,无阴则阳无以化,淡渗之药为阳药,只有一个孤独的阳气在那里,阴气又从何而来。”
如此引经据典,为的是让谭正相信她推理的依据性,而不是信口开河。
见她说得有理有据,谭正忽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先前的大夫确实开的是淡渗利湿之药,原来的三分信任立即升为九分,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温和了,“依李大夫所言,此病该如何治?”
眼前这个小姑娘有真材实料,他便不当她是一个晚辈,而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医者,谭家素来以儒雅知礼享誉盛京,他身为家主,自当以为表率。这番询问,却是有了请教之意,而非怀疑。
常笑答道:“开一些属阴的药物便好了!”说罢,走到不远处的书桌前去开方,片刻后,将方子交给三儿,“三儿,你赶紧去抓药吧,抓好了,我亲自给老太爷熬药!”
三儿小心地将药房捧在手里,向谭正告了安,便笑呵呵地去抓药了!老爷子的病有得治了,公子的“病”不也不药而愈了?
谭正见她精明果断,谦逊有礼,不但医术过人,对待病患更是认真仔细,谭正微微点头,眼里不乏赞赏,笑道:“三儿去抓药也要一些功夫,正巧让老太爷休息,我听说你和雅伦有些交情,不防再去看看他吧!”
这番话确是有意为她和谭雅伦开方便之门,谭雅伦作为谭家独子,他这个家主,自当倍加关注。她和谭雅伦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之前因着她和谭雅伦过分亲密,虽说是为了治病,但以口渡气未免太伤风化,多少让他有些介意,对她的质疑多过对她的肯定。
如今一见其人,容貌气质是没得挑了,虽然一身布衣,比之大家闺秀不逊分毫,更有一种自强果敢,却是很多女子不能及的。他忽然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想法,这样的女子,即使在平民堆里,也会发出璀璨之光的,雅伦,有眼光,若是家世再好一点,就无可挑剔了。
如今,让她和儿子相处,说不上就是认可,而是一种礼尚往来,他尊敬她,感激她对老太爷的用心,故而让她和谭雅伦正常相处,而不是存有见地。
常笑想到之前谭雅伦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一动,便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屋子,谭正要回去换衣服,叫一个丫鬟给常笑带路,常笑认得路,便婉拒了,自己一个人沿着原路返回。
谭雅伦的屋子敞着门,里面却没有声音,常笑见谭夫人不在,微微松了口气,说实话,她有些怕和谭夫人打交道,那样的大家女子,虽然端庄贤淑,却将封建教条看得很重,谭夫人从宅斗中倾轧过来,更加难应付。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个寒门女子,最让贵妇人不耻,别觉得自己攀高枝才好。若非谭雅伦人不错,她才不想踏进这类高门大院,不知水深几尺。
进的屋里,就见谭雅伦靠在床边看书,走得近了,才发现他盯着书本,眼里却没什么焦距,倒似发呆,连她走到眼前,都没有察觉。常笑低头往他书本上一看,顿时笑出声来,“谭大公子看的是什么书啊!”
谭雅伦惊醒,抬头一见常笑,眼里又惊又喜,“笑笑!”见她盯着自己的书,谭雅伦想也不想道:“看的是前人名赋三百篇!”
常笑便笑,几分打趣道:“我问你怎么看书的!”
谭雅伦一愕,往手上一看,瞬间大囧,原来,他将书本拿反了!
谭雅伦忙不迭将书本合了,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笑笑,你怎么来了!”
谈笑坐在他床边的圆凳上,撑着下巴道:“我来看你有没有好些。”
她这个人,前一刻在紧绷期,这一刻必要处于放松期,一紧一松,才能使自己腾出新的精力应对接下来的疑难杂症!在她眼里,谭雅伦和谭父谭母是两类人,一个是可以用心交流的朋友,一个是要严谨对待的长辈,她分得清,也对待公平。尽管谭夫人给了自己脸色看,她却丝毫没迁怒于谭雅伦!
见她笑得开怀,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谭雅伦心里忽然有点感动,本来还担心娘亲的话会让她生出芥蒂,如今看来,笑笑真是通情达理,如此想着,谭雅伦心里瞬间热呼呼的。
抬头见她,笑容灿烂,那模样虽然不是倾国绝色,眼里的清润柔美,所展现出来的善良大度,都让他为之着迷。
在他眼里,女子之美,不仅在容貌,更在气韵,在才德,不是依附男子的藤蔓,而是向阳的花朵,这样的人,更加值得他去追寻和爱护。
见谭雅伦望着自己发呆,那眼神,不同于以往的清明睿智,倒显得有几分入迷,常笑忍不住凑近了,拿手在他眼前一晃,唤道:“雅伦?”
谭雅伦眸光一聚,一把抓住她的手,床边的书本被他碰翻在地上,谭雅伦却顾不上捡,只专注地看着她,眼里,几分温润,几分腼腆,还有几分柔情。
常笑被他的眼神怔住了,他什么都没说,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心思。
就见谭雅伦眼里闪过一丝决心,倾身向她靠近。
隐隐知道他要做什么,常笑却不想阻止。
两人的唇越靠越近,常笑只觉得心跳加速,却不躲不闪,只微微闭了眼眸。
正文 第16章 千金药典
两人的唇即将贴在一起,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李姑娘,我把药抓来啦!”
闻言,两人如梦初醒,迅速分开,彼此眼里都有一种赧然。
常笑悄悄看了一眼谭雅伦,见他俊脸微红,眼里闪着温润之光,常笑心里一动,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喜欢谭雅伦,虽然不见得怎样深,却有着发展的可能,谈恋爱,不都是这样一步步来的。谭雅伦,也是个不错的夫君人选,除了他太受欢迎,家世太好,成了两人相处的一大阻力……
三儿很快就明白了,闹了个大红脸,却是有些懊恼自责。抓药回来,见常笑不在老太爷屋子里,一问丫鬟,才知道她来了公子这里,他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谁知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打搅了公子的好事。
见两人看着自己,三儿硬着头皮道:“李姑娘,药抓好了!”
常笑点头,对谭雅伦道:“雅伦,我来是告诉你,老太爷的病有得治,我现在就去给老太爷煎药,相信老爷子很快就能好了!”
谭雅伦温温一笑,道:“笑笑,麻烦你了!”
常笑微微摇头,几分调皮道:“应该的!”说罢,就要走。
“笑笑!”谭雅伦一把抓住她的手。
常笑回头,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微微发烫,却没有挣开。
谭雅伦顿了顿,缓缓开口,“我娘亲——”
“我明白的,你好好养病,别想太多了!”常笑打断,眼神很宽容,转身走向门口。
谭雅伦就望着她的背影,视线落到三儿身上,微叹口气,这小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三儿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公子的眼神,怎么那么怨念……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赶紧跟上了常笑,下次,这两人在一处时,他可要长个心眼儿。
常笑在厨房亲自给老太爷熬药,又亲自给他喂药,偌大一碗药汁,又烫又苦,老爷子喝得慢,常笑就一勺勺地喂,见药汁溢出老人的唇角,常笑便及时用锦帕擦去,愣是没让药汁洒出一点儿。
药喝完了,老爷子乏了,常笑却累出了一身汗。
三儿扶着老爷子躺下,老爷子看了常笑一眼,微微笑了笑,朝她摆了摆手。
三儿会意,对常笑道:“老爷子说你忙了一天了,让你回去歇着,这儿有人伺候!”
常笑一笑,点头道:“老爷子好好休息,常笑就先回去了!”
老爷子点头,便闭上眼睡了。
两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就有丫鬟进去服侍,三儿用马车送常笑回医馆。一路上,常笑又向三儿嘱咐了一些老爷子要注意的问题。
常笑才进医馆,就被李大夫叫住了,“笑笑,今个儿就提前闭馆吧!”
常笑看了眼天色,有些诧异道:“这么早?”
李大夫捋捋胡须,“若是有急诊,自当开后门,今个儿爷爷有话要对你说。”
常笑点头,便和阿保一起关门,收拾完毕,常笑被李大夫叫到后院的厅堂里。
李大夫打发了阿保,便从里间拿出了一只黑漆木盒,对常笑道:“笑笑,爷爷少年离家,游历四方,有幸得遇一位神医,见我心思透彻,又谦虚好学,分离时,便给了我一本千金药典。
这本药典是他以毕生精力,亲历实践,广收博采,编著而成,乃是爷爷所见过的最完善的的药典,其中记录了不少世人不知的良方。爷爷琢磨了多年,才有了如今额成就。笑笑有学医的天分,相信能将此药典发扬光大,爷爷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如今,就将这本药典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学!”
说罢,李大夫打开盒子,从里拿出一本泛黄发旧的黄皮书,小心翼翼地递给常笑。
常笑接过,捧在手里,眼眶湿润,却是真的动容,“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笑笑会好好学,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看只是一本书,却是李大夫最宝贵的东西,他无妻无子,便将她当做了亲人来疼爱,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如何不让她感动。
李大夫捋着胡须,笑的很欣慰。
似想起什么,常笑又道:“柳玉熙的眼睛如何了?”
李大夫微微一笑,道:“今日一早,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以前被毒烟所伤,未及时治疗,毒素累积,才导致失明。倒是不难治,可能要花点儿时间,我开了方子,外敷加内服,如此,最短半月,多不过一月,他便能重见光明!”
闻言,常笑便是一喜,“多谢爷爷!”
那样一双眼睛,瞎了太可惜。
李大夫失笑,“我是你爷爷,哪里用的这么客气,只要我家笑笑不伤天害理,多大的事儿,爷爷也和你一起担着,再说了,柳玉熙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时运不济,爷爷力所能及,行善积德而已!”
常笑微笑,心里暖洋洋的,她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一位好心地老人,想到此,常笑下了一个决定,对李大夫道:“爷爷,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见李大夫诧异地盯着自己,常笑压低嗓音,歉意道:“其实,我不是外地逃荒来的……”
接着,常笑便把原主的遭遇,以及自己逃出祈家的事情,给李大夫说了,当然,自己借尸还魂的那段儿给省了。别说这事儿没人信,就算信了,古代人迷信,说不定就将她当做夭邪一类。
李大夫皱眉,眼神很诧异,沉默片刻,终究叹了口气,眼神慈祥而宽容,“罢了,那顾家和祈家,笑笑就不要去招惹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常笑微微笑了,笑的眼里都是泪,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以后,我只是爷爷的孙女儿,不是什么顾家小姐,更不是什么祈家少夫人。”
闻言,李大夫,温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常笑便迫不及待地翻那本千金药典,厚约十厘米的书籍,看起来很有分量,封面已经起皮,似乎已经被翻阅多次。里面内容详尽,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也是一本极其难得医药宝典。
正文 第17章 似曾相识
这一晚,常笑直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页。
接下来的几天,常笑一有时间就翻看药典,并且在李大夫的指点下,为柳玉熙调配解药。
常笑白日给他煎服药材,临睡之时,再给他用纱布缠药材敷眼,第二日早晨,再给他卸药。
之前,常笑看他,那张漂亮的脸孔,除了死寂,几乎没有旁的情绪,如今,每每给他换药,似乎能感到他内心的坚冰一点点融化,连着周身的气息都开始温和,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望,隐隐振奋的决心。
每日晚上,常笑也会按时给他点灯,即使看不见,能让他感受烛光的热度,也是好的。
之前,阿保常常听到从他屋子里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现在,几乎听不到了,却是他将院子里,以及屋中的每一样固定物件的位置,都记牢了。有时候,你看他在屋中走过,微微低着头,不急不缓,几乎看不出是一个瞎子。常笑每日给他点灯,他感知烛火的热度,竟也能准确地熄灭烛火。
常笑这才发现,柳玉熙,其实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就不知,他从前是什么人,为何沦落至此。
常笑本来打算抽空再去谭府一趟,好看看谭老爷子的病情是否痊愈。
谁知,没过两日,三儿便来找她了。
说是谭老爷子第二日就开始排泄,如今,肚子已经消下去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谭老爷子之前吃过药方十余贴,病情却越见严重,只服了常笑一帖药,便好了大半,竟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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