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宠--名医庶女-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个男人正是祁家二少爷祁康,虽然出身大家,平素留恋青楼赌坊,可谓是无赖一个。

项月自小就喜欢谭雅伦,却因父亲任莱州太守,举家迁居,不得不跟着父亲背井离乡。离京时,项月七岁,此后,一直呆在莱州,直到她十三岁。

那时,谭雅伦不过十七,却已经成为闻名京都的大才子,人说他文采非凡,又长相出挑,是京中少女的梦中情人。

项月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断断续续地听了一些谭雅伦的事迹,心中向往,竟达到夜不能寐。想到父亲在外地为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京都,项月的思念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太想见到那人了,想知道她未来要嫁的男子,究竟长成怎样一位翩翩佳公子。

终于在某一天,项月从家里偷了一些银两,连贴身丫鬟都没带,独自上京找谭雅伦。

她有钱在身,人又精明,雇了辆马车去京城,途中经竟也没发生什么岔子,她甚至找到了谭雅伦当时就读的国子监,一所官方承办,专供官宦子弟就读的高级书院。但是,她是女子,不方便进男子书院,更因为她离家出走,不便暴露行踪,故而花钱买通了国子监的一个仆人,托他带封信给谭雅伦。

信里约谭雅伦隔日到白马寺的后山见面,正值三月,后山桃花尽开,项月也是看中了这个约会之所,想给心上人一个惊喜的会面。

那时候,京都四公子已经形影不离,有啥活动都一起。仆人去送信的时候,谭雅伦正好和其他几个一起出去了。当时,已经熟知酒色的祁康正好去书院找自己哥哥要钱,好去青楼里会相好。祈旭他自然是没找着的,却阴差阳错地将项月那封信截在了手里。

正文  第44章 小心我叫人了

祁康十六岁就已经泡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青楼赌坊,乃败类之中的翘楚,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对谭雅伦十分嫉妒。年纪相仿,凭什么他就出尽风头,自己却落得这样的名声,亲哥哥对他比对自己还要好,让他严重不平衡。此刻,有机会抓住谭雅伦的小辫子,他怎么能错过。

本来,他也就是去看看项月,想揪着项月和谭雅伦互通款曲的丑事,抖出来臭他的名声。

熟料,十三岁的项月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那种出身大家的涵养,外加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让他一见就动了邪心。

项月约在后山这个偏僻之地,本就是方便谈情说爱,却方便了祁康一逞兽欲。

祁康发泄完毕,就慌忙离开了,想来头一次强暴官家女子,心里也是有些怕的。

留项月一个人荒冷的林子里,抱着衣服,静静地哭了一夜。

她没再去找谭雅伦,而是在天未亮的时候就雇车回家了。面对父亲担忧又气愤的指责,项月一言不发,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将项光脾气都磨光了,也不计较她的出走了,而是担心起她的安危。

三日后,项月出来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足足在浴桶里泡了一天,最后晕倒在浴桶里。

此后,她大病一场,病好之后,看起来如常,却再也不复以前的天真烂漫,她变得多疑,也喜欢算计,对于喜欢的东西,患得患失,更容易不择手段。对于被祁康强暴这件事,她更是守口如瓶,连项光都不知道。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的遭遇,加上长久的压抑,造就了她阴郁极端的个性。

对于祁康,她更是从骨子里憎恨,巴不得剥其皮,吃其肉。而她来到京城,最不想见的人,也是祁康。

祁康见她面色不定,但那张脸蛋真是生的如花似玉,当下松开她一只手,在她胸前就是一捏。

忽然的动作让项月猛然回神,猛地推开了祁康,声色俱厉,“你再乱来,小心我叫人了!”

闻言,祁康不怒反笑,一脸猥琐淫荡,“有本事你就叫啊,最好把人都叫出来,让他们看看项家小姐是如何与我不清不楚的。惹恼了爷,小心我把你当年的丑事儿抖出来,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了,也不在乎这档子破事儿。你就不一样了,项家大小姐,第一公子的未婚妻,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没了清白,盛京中人的唾沫星子淹也能淹死你,你看谭雅伦要会不会要你这双破鞋儿。到时候,只怕项光,因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也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说到最后,祈康满脸嘲讽。

项月低着头,浑身都气得发抖,明明是他玷污了自己,为何所有的不公都要自己来承受,她好恨。

见她不吭声,祁康以为她服软了,心下得意,悠哉地上前,低头凑在她耳边猥笑道:“项妹妹,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康哥哥我,也不想为难你。怎么说,我哥哥和谭雅伦也是至交,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得给几分面子!你要嫁谭雅伦,没问题,你尽管嫁,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还会送妹妹一份好礼。只是,我也看上项妹妹你了,谁叫你长得这么招人喜欢呢,一时跟你断了,哥哥我还挺舍不得的。这样吧,只要妹妹在哥哥我想你的时候,出来和哥哥聚聚,哥哥我绝不会为难你,怎么样?”

项月听着他那句一夜夫妻几欲作呕,听到后面,一下子炸毛了,抬起头死死的瞪住祁康。

祁康说这番话,分明是要自己和他暗通款曲,要跟一个恨之入骨的人保持那样的关系,跟凌迟她,有何区别。这事,她死也不会答应。

心里这般想,项月嘴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强行冷静下来,对祁康道:“此事,你容我想一想,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有机会我再给康哥哥一个答复,可好?”这话说的婉转,项月眼底可是冷光乍现。

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当初单纯的项月,为人处世,都习惯两面三刀。

祁康见此事可行,心里就是一乐,更是被她一句康哥哥,叫的心花怒放,当下点了点头,在她身上胡乱摸了几把,笑道:“妹妹可不要让哥哥等太久哟!”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奔青楼楚馆会相好的去。

项月站在原地,望着祁康的背影,眼里满是阴狠之色,祁康,总有一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因着祁康的出现,让项月十分惊慌,越是惶恐,对喜欢的东西也越发执着和极端。在谭雅伦的事情的上,项月开始加快动作。为了寻找机会,她找人在医馆附近监视常笑,谭府附近,也叫人放了风。

常笑本在等谭雅伦上门解释,谁知谭雅伦一直没来,常笑心里还是挺憋屈的。他理亏在先,怎么连个解释都没有。常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和谭雅伦说清楚,就这么耗着,让大家都难受。

常笑在医馆里抽空写了一封信,交给阿保,让他送去谭府。

阿保从医馆走出来的时候,暗地监视的人也跟了上去。常笑在医馆给信的时候,也被他看个正着。这种人本就是插科打诨混日子的,偷鸡摸狗不在话下,又得小莲的交代,自然很会见风使舵。在阿保出来不久,便从后面撞了上去,阿保不防,险些摔倒,抬眼一看,人来人往,也不知谁人撞得他。阿保也没放在心上,只继续往前走。

那人站在人群里,捏了捏手上的信,轻笑一声,转而走向一旁代写信笺的小摊,将信往桌子上一甩,道:“把这信给我一直不漏地抄一遍!”

阿保快到谭府的时候,又有一人从后面撞上了他,阿保被撞到在地,刚站起来,那人却一指地上道:“你的东西掉了!”

阿保低头一看,正是常笑给自己的那封信,忙不迭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心惊中更有一种庆幸,这要是丢了,他如何向笑笑交代。正想感谢那人,一抬头,哪还有人。阿保就纳闷了,怎么今个儿出门尽被撞,好歹没出什么事儿!

阿保到了谭府,看门的家丁不让进,幸好三儿听到动静,出门看了一眼。因着谭雅伦常到天青医馆,三儿跟阿保还是认识的,知道他是给常笑带信,三儿很爽快地就将信接下了,说是回头就给谭雅伦,三儿笑呵呵地就走了,只觉得今日做事还算顺利。

另一处,那个小混混也赶到了项府,项月早就在门口打了招呼,守门的家丁立即就去叫小莲。小莲出来,给几两银子打发了那人,便急匆匆地回去找项月。

项月见小莲带来了消息,忙不迭接过宣纸,一览纸上的内容,眼里便闪过一抹深思。

信里写的是,明日戌时,约谭雅伦在十里亭会面,落款,常笑!

正文  第45章 怎样的心思?

谭雅伦持了一下午的书本,一页都没有翻过去,此时一双俊目望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发呆,画上的女子,正是常笑。

这两日,他强忍着没见常笑,一来,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二来,在想怎么处理项月的事情,好给常笑一个交代。思来想去,始终无果,心里也烦闷得很。

见三儿带着常笑的信,谭雅伦眼里就是一亮,忙不迭打开,看完后,半喜半忧。

他摸不清常笑的意思,心里也明白,那日自己一走了之,确实不理智,他应该相信笑笑的,此次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第二日,将近天黑的时候,常笑收拾完毕,才打算前往十里亭,正巧柳玉熙要出门买宣纸,两人便一起出了门,直到岔路口才分开。

常笑走到十里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远处灯火朦胧,近处人影稀疏,总体还算安静。

于此同时,谭雅伦与家人吃了晚饭,便悄悄从后门出来了!最近,谭夫人依然将他看得很紧,在谭夫人看来,项月既回京都,两个人的婚事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可以不在科考这几个月逼谭雅伦这么紧,却决不允许他以此作借口和常笑暗通款曲,免得毁了谭家的声誉。

而在另一处,柳玉熙才从店里走出来,便听得有人从后面叫了一声“少主子!”

柳玉熙听着那声儿耳熟,回头一看,微微吃惊,“张伯?”

就见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站在几步开外,虽然年近五旬,但目露精光,身子健朗,一看就是练家子。

老者走到近前,仔细看了柳玉熙,顿时老泪纵横,“少主子,老奴总算是找到你了!”

两人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老者忧心道:“少主子,这段日子,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柳玉熙看他声泪俱下,心里一软,道:“我本想去漠北大营,以军功立官职,后来出了一些事。”见老者面色担忧,柳玉熙又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当时,常笑嫁人迫在眉睫,自己无官无职,人微言轻,离科考尚有一年有余,再等已来不及。正好有流寇骚扰边境百姓,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漠北建立军功,得个一官半职,好为笑笑说上话,实在不行,带着她脱离家族,前提是,自己必须得有底气,由权势地位而堆积的底气。

自己文武两全,也深思熟虑,为着笑笑,却不得不锋芒尽露,在短短三个月之内由低等的录事参军,升到骑都尉,并作为龙武将军的随身军师,原来的军师只能沦为小兵。期间,他为龙武将军出谋划策,赢了多次战役。只待最后一役,大获全胜,龙武将军将向朝廷上表,给自己一个正式的官职。

锋芒太露总容易遭人嫉妒,乃至暗害,在紧要关头,他却被小人用毒粉毒瞎了眼睛。当时战况混乱,他没抓住元凶,心里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当时敌方使用毒烟,他人便认为他是为此所害。龙武将军替他惋惜,为了安定人心,强行压下此事,给他一笔银两,雇人送他回京。

他所求的,又岂是区区几十两白银!

谁知,护送他的人起了歹心,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蒙汗药,不但卷走他的财物体,还将他卖给有名的人口贩子,之后流落京都,直到再次遇到常笑。

物是人非,曾经那么熟悉的人,相见不相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初说要带她脱离苦海,却落得这样的境地,他又怎好相认。只要她好好地,自己便知足了,武官不行,再走仕途,自己,势必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张伯又道:“少主子,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府?”

柳玉熙皱眉,语气却很坚决,“我留在顾府,本就是为了笑笑,如今她出来了,我自然也不会回去。”

张伯惊讶,“少主子要去哪里?”

“我想参加明年的科举!”

张伯大惊,忙道:“少主子,以你的身份在西秦为官,怎么使得。我这次找到少主子,就是想劝您回北燕。虽然公主背井离乡多年,你自出生起,便没踏过北燕的土地,那里毕竟是你的家。如今,外戚专权,扶立旁系幼君,窃取你慕容家的江山。少主子虽在西秦出生,好歹延续着北燕王室的正统血脉。少主子难道就不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么,当初太祖爷千方百计地让老奴护送公主来西秦,也是希望保留北燕皇室的最后一点血脉,希望风波一过,公主能回去主持大局。都怪老奴一时大意,把公主弄丢了,才导致她红颜薄命。”说到最后,张伯眼眶湿润,眼里满是懊悔自责。

北燕是西秦以北的一个国家,国力远不如西秦,在诸多向西秦俯首称臣的小国之中,却是个中翘楚。

二十一年前,北燕皇室动乱,外戚乱政,谋害皇嫡,重病的北燕帝被皇后软禁寝宫。弥留之际,给了贴身侍卫张福一道密旨,让他负责护送云梦公主前往西秦避难。谁知,在应对杀手的混乱中,他与公主失散了。十年后,他再找到公主,却发现她嫁入丞相府为妾,生有一子,名为玉熙,却非丞相亲生。当时,慕容云已经病入膏肓,临死前将幼子托付给他。

年仅十岁的柳玉熙已经十分有主见,比起陌生的北燕,他更宁愿呆在生他养他的西秦,何况,当时他和同为庶出,且同样丧母的顾长笑十分交好,怕自己走了,她受人欺负,因此坚持留在了顾府。当时,北燕王朝已经被外戚左政,张福也不想将幼小的柳玉熙过早地卷入权势之争,便进顾府当了仆人,暗地抚养他成人。直到两年前,柳玉熙无故离家,自己在顾府等了半年,之后出门寻找,直到今日。

柳玉熙不以为然,语气很坚定,“我的身份,除了你,无人得知,除非,张伯逼我离开。”

张福隐约知道他不肯离去的原因,叹息道:“少主子,你为顾常笑已经做得够多了,你若实在放不下,你就带她一起回北燕。”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带了妥协。

柳玉熙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笑笑如今已经出了祁家,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拥有了全新的生活。我看得出来,她过的很快乐,也喜欢过平静舒心的日子。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在权力中心担惊受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我宁愿生活在盛京,我谋求一份官职,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有力的后盾。

或许,对你来说,为北燕王室清除败类,维护北燕王室的血统,是最重要的。但对于我来说,笑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要她过的幸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富贵权力与我如云烟,我不过是借助它来守护我重要的东西,若它失去这个作用,我争来又有何用?娘亲过世之前,曾告诉我,我的生身父亲也是西秦朝廷中人,我身在朝廷,也更有机会找到他,替娘亲讨一个公道。”

见他如此坚持,张伯无语,良久,才叹息一声,“我既叫你一声少主子,终身都奉你为主,若这是少主子希望的,老奴遵从便是。只是,老奴已经离了顾府,希望少主子能留老奴在身边伺候!”说罢,就要跪在地上。

柳玉熙及时将他截住,微微摇头道:“张伯,我从没将你当下人看待,笑笑是我的亲人,你也是我的亲人。我如今寄人篱下,许多事不太方便,等我有了自己的住处,再将你接过来,你看可行?”

张伯点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又道:“少主子,有件事,老奴一直想弄明白。”

“说吧!”

“少主子对五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柳玉熙眉头一凝,良久,才叹息般地说道:“从前,我只将她当妹妹一般地爱护,如今……”

正文  第46章 你听我一句

谭雅伦快到十里亭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了,“谭公子!”

谭雅伦回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谭雅伦认出这是项月的贴身丫鬟小莲,项月来谭府,都将她带在身边,谭雅伦的记忆力又是极好,见了两次,自然也不陌生。

小莲在他身前停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慌慌张张地说道:“谭公子,不,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闻言,谭雅伦一惊,“出什么事了?”

小莲急得都快哭了,断断续续道:“我,我和小姐一起出来买点儿东西,谁知,在半道上遇着两个流氓,他们对小姐起来歹心,我和小姐在逃跑中走散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遇见了公子,公子快些和我去寻小姐吧!”

谭雅伦皱眉,笑笑还在等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误会也就更深了,但是,项月出了这事,他若置之不理,未免太不近人情。

小莲见他犹豫,想起自家小姐的嘱托,忙不迭哭诉道:“谭公子,此地离官府甚远,小莲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人,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姐,晚了,小莲怕来不及了啊!小姐性子烈,若是受了辱,我怕她寻短啊!”说到最后,一把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谭雅伦一握拳头,眼里的挣扎慢慢沉淀,扶起小莲道:“好了,我们走吧!”

人命关天,他岂能置之不理,回头,再跟笑笑解释吧!

闻言,小莲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光,面上却未动声色,起身往前带路。

谭雅伦最后看了一眼十里亭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走到一条阴暗的巷路口,小莲便对谭雅伦道:“谭公子,我和小姐就是在这附近失散的,不如,我们分开寻找,我走这边,公子走那边,若我发现了小姐,再来通知公子!”

谭雅伦不疑,取道一条小巷而去,小莲背过身的脸上,浮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这条小巷两边都没有什么人家,看起来荒僻得很。

走了一会儿,谭雅伦没发现什么异常,怀疑找岔了,便想往回走,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谭雅伦步子一顿,凝神细听,那女子又断断续续地叫了几声,伴随着嘤嘤的啼哭,谭雅伦辨出那声音是项月的,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到了巷子里头,谭雅伦看见一幕让他愤慨至极的画面,只见两个壮年男子正在猥亵一个女子,一人按住她的双腿,另一人在撕她的衣服,女子不住地哭泣挣扎,嗓音惶恐而绝望。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项月!

谭雅伦一握拳头,上前喝道:“畜生,还不住手!”

常笑在亭子里等了又等,始终不见谭雅伦,不由得靠坐在亭子的围栏上,摇头叹息。

谭雅伦,你是真的有事耽搁,还是特意对我避而不见,我常笑,最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人,是分是合,你好歹给我一个干脆,我常笑,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这时,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常笑以为是谭雅伦,心里就是一喜,待走近了,看清那人的身形,常笑一张笑脸僵在原地。

走来的是个中年男子,进的亭中,径自在常笑身前停下。

常笑见孤男寡女,对方又是个男子,心下防备,脸上却不动声色,“大叔,有事么?”

男子笑,一脸温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路过此地,见姑娘单身在此,想提醒姑娘一句。这里晚上不太平,姑娘还是速速离去的好。我在来的路上,还遇见一对约会的青年男女,也提醒了他们!”

男子说完就走了,常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吐出一口气,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估摸着谭雅伦也不会来了。常笑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往回走。

与此同时,在一条小巷深处,两个地痞对谭雅伦拳打脚踢,项月在一旁,急的失声尖叫,一边叫着,“雅伦哥哥!”

谭雅伦一个读书人,弱不禁风,哪里是这伙人的对手,被人撂倒在地上,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两个流氓虽然对谭雅伦拳打脚踢,仔细一看,却发现几乎没有下过死手,而且,刻意避开了脸部。

项月心里也是真的焦急,暗道,小莲那死丫头怎么还不来,再这样下去,雅伦哥哥被打坏了怎么办!

心急如焚之间,终于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小莲的惊呼,“小姐,谭公子!”

两个地痞抬头,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后,还站了几个男子,那几人正撸着袖子走过来,看模样似要掐架。

两个人见风使舵,立马翻着矮墙逃跑了!

这时,小莲才跑过来扶自家小姐,项月一把推开她,反而去扶起谭雅伦,一边哭着道:“雅伦哥哥,你怎么样?”

谭雅伦坐起身,忍着身上的痛楚,微微摇头,见项月赤着肩膀,外裳也被人撕碎了,谭雅伦忙不迭脱下自己的外裳,罩在她的身上,有些虚弱道:“我没事!”说罢,又抬头看着小莲身后的陌生人,眼神很疑惑。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莲解释道:“我去那边没找着小姐,倒是遇见几个好心人,他们是我请来帮忙的!”

刚经历一番混论场面,身上又筋骨作痛,谭雅伦没心思多想,只想早点将项月送回家,今日,真是让他心生疲惫。

项月披上了谭雅伦的衣服,扶着他起来,温声道:“雅伦哥哥,我们一起回去吧!”

谭雅伦点点头,本就心脏衰弱,一番折腾,谭雅伦感觉很难受,甚至不想多说话。

一行人出了巷子,那几个路人便告辞了,项月扶着谭雅伦往前走去,小莲跟在一旁。

走到正街,便遇到一顶空轿,项月扶着谭雅伦上去了,莲儿跟着轿子走在外面。

从一片街角的暗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素衣,面容清丽,正是常笑。

此时,她望着远去的轿子,想起亭中那人所说的青年情侣,嘴角勾起一抹无比嘲讽的笑容……

常笑回到天青医馆,已经很晚了,常笑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寂静的冷夜,心中的抑郁被放大了好几倍,常笑只觉得眼睛发酸,在亭子里苦等了几个时辰,却见到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伤心,她更是对谭雅伦付了一颗真心,又怎会不难过。

一双手缓缓按在她的肩上,常笑没有抬头,只将肩膀缩得更紧。

见她无声哭泣,肩膀却颤动得很厉害,柳玉熙心里一抽,犹豫片刻,抬起手臂,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嗓音有种沉淀人心的力量,“难受就哭出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听着这样一句温柔宽慰的话语,常笑压抑的心情瞬间决堤,转过身,扑在他的怀里失声哭泣。

柳玉熙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里微微叹息,更有一种隐怒。

谭雅伦,我将笑笑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伤她的心么,京都第一公子,未免太让人失望……

常笑哭够了,便离开柳玉熙,心里确实好受不少,抬头看着那张披着月华的俊美脸庞,常笑很欣慰。她和柳玉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总是能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予最有力的安慰,让她有种多了个哥哥的错觉。

这时,柳玉熙叹息道:“笑笑,你听我一句,你和谭雅伦不合适!”

正文  第47章 不能失去你

见常笑不说话,柳玉熙继续道:“谭雅伦的个性,遇顺则强,遇逆则软,如今,你们之间不过是多了一个项月,便闹得水火不容的地步,将来,他家里一齐出来反对,谭雅伦又该如何?他夹在家族和你之间,两边都想全,两边都难全,到时候受委屈的只能是你。”

常笑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他还欠我一个解释,就算是分手,也该有一个了结!”

话说到这个份上,却是有几分不甘心。

恋人之间最不可缺少的不是激情,而是信任,即使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至少也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柳玉熙微微叹了口气,以前的笑笑,遇事很容易软弱,乃至退缩,何时变得这样倔强,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如今,她和谭雅伦看似有回缓的余地,实则是一条死路,她可以继续走下去,却是一个慢慢死心的过程。不让她争,她势必不甘心,那就让他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看着她争,到时候再替她收场。

常笑的语气带着点儿无奈,“玉熙,我要有你一半透彻就好了!”

柳玉熙微微摇头,语气有些自嘲,“看得再透彻,有的事,仍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就如他去漠北,明明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怕她等不及,仍旧锋芒毕露,在他人嫉妒欣羡的目光中青云直上,到最后,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谭雅伦被打伤,此事被谭夫人知晓,以养伤为由,不准他出门,实则怕他去见常笑。不过,知道谭雅伦为救项月而落的这般,谭夫人又安心不少,没出什么大事儿,却能赚项家一个人情,两家的关系必然更加牢固。

这几日,项月频频造访谭府,一来想亲近谭雅伦,二来也想和谭夫人打好关系。项月也看出来了,谭家最能左右谭雅伦婚事的人是谭夫人,只要搞定了她,此事便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就是要努力分开谭雅伦和常笑。

这日,项月陪谭夫人去寺庙上香。

到了寺庙,谭夫人上了香,项月主动拿起一旁的签筒,对谭夫人说道:“谭姨,最近雅伦哥哥总是遭受无妄之灾,谭姨要为雅伦哥哥求支签么?”

谭夫人本来不打算求签,听项月这么一说,也有些动心,便接过签筒摇了一只签。

两人拿着签去解签处求解,解签的和尚摸了摸胡须,问道:“施主求何事?”

谭夫人便说求为儿子求平安,那和尚念了签上的签文,忽然皱了眉,道:“施主若是求平安,这只签却是下下签,签上说,令郎最近被小人所缠,那人与令郎八字相冲,会为令郎带来厄运,更甚者,会有血光之灾!”

闻言,谭夫人大惊,更有一种惶恐。要说平素,谭夫人遇事还是比较冷静的,但是她对这方面深信不疑,又是真的为谭雅伦着想,听说儿子有血光之灾,如何不忐忑。和尚说的小人,谭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常笑。自从认识常笑,自家儿子就没消停过,犯心疾,落水,这次更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谭夫人甚至将谭老爷子的疾病也算在了常笑头上。

八字相冲,最易招来灾祸,这个李常笑,分明就是灾星。

见目的达到了,项月朝和尚使了个眼色,那和尚道:“夫人不必着急,只要令郎能与那人分开,劫数自然化解。反倒是这位姑娘,命格乃大富大贵之相,夫人家中,有此贵人,必然带来不少鸿运。”

闻言,谭夫人脸色这才好了些,本来乖巧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反而跟自己作对,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更何况八字还这么冲,她万不会让李常笑进她谭家的门。

项月也及时开口道:“谭姨别担心,月月会一直呆在雅伦哥哥身边的,有什么灾祸劫难,月月也愿意为雅伦哥哥抵挡!雅伦哥哥一定会高中状元,为谭家光宗耀祖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