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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黑道老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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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淡淡的语气就好象对底下的奴才们一样,床上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刚刚平躺着的地方湿了一大片,看吧,她说什么来着。

“想让我滚?嘿嘿,我今儿还就狗皮膏药粘住了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一脚踹向那边装酷的人。

  没有大冰山的气质就别给她玩儿什么南极气功。怎么样,我不仅要粘死你,我还要报仇!你煽我的脸,我就踹你屁股。那个,因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让她实在下不去手,所以换个地方好了。

“好大的胆子啊,当真以为爷我不会要你的脑袋吗?”这小妮子可真是脚下没留情,床上的人被踹得差点贴到墙上。

  慢慢转回身,慢慢起床,下地,慢慢站到她眼前,那双眼睛始终不曾看向她。负手而立,刚好遮住屁股上面那个大脚印。

“爱新觉罗。多尔衮,你给我听好了,两条路让你选,要么给我上表请辞要么我现在死在这儿”

  嘿嘿一笑,一翻手,一把雪亮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虽然武器逊了点,谁叫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刀啊剑啊的将就凑合一下吧,但是这效果是一样的,一滴血沿着刀刃滚动着。

“怎么,以为爷我。。。。。。”四下游移的视线刷得集中到那滴还在滚来滚去的血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完全呼吸不到空气,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嘴巴开开合合,说出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的绝情的话。但是只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脑袋里断掉的那根弦连上了。

“哈哈,以为你怎么样?甭跟我来这套,我数三声,给我个明确的答案,不然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就凭他一下子褪净血色的脸,她确定自己是胜券在握了,扬起下巴笑的那叫一个嚣张。不过这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象是要抹自己的脖子,反倒是象要把多尔衮给一刀劈了一样。

“我上表请辞”喊什么一二三,零点五都不让你喊,赶快把那把碍眼的菜刀给我扔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这边感觉手脚都已经冰凉的人赶紧抢着说道。隐约可以看见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没人比他更了解她,说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卑鄙,无耻,小人!”菜刀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某人指着对面男人的鼻子尖儿骂道。

至于骂出来的话是不是与事实相符,无须考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儿给她听听。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是”知道所有计划宣告破灭他也就用不着再演什么戏,当务之急是把她手里那把菜刀弄下来。

  早在看到那滴血的时候,他的所有伪装都已经被她敲个稀巴烂了。做那样的事儿不就是为了让她能好好的活着,闹成如今这样他都是白忙和了。暗暗叹了口气,陪上笑脸,多尔衮连连点头称是,不着痕迹的向那个抓狂的女人靠近再靠近。

“退后,你给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对我做这种无聊的算计!”开玩笑,她要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早八百年前就被条子抓去蹲单间了。虽说过了这么些年安逸的生活,但是溶到骨子里的东西怎么能连渣都不剩呢。

就在多尔衮测好距离准备来个饿虎扑食抢下她手里的菜刀时,某人眼珠子一转向后猛退了三大步。不好意思,请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发誓,以后绝不对娘子你用心计”慌忙把左手举起来贴在胸前,因为他看见她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世上,能让一向冷静沉着优雅淡然的多尔衮失了方寸的,除了某个疯子变态一样的女人估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倘若你再给我玩阴的,我就一把火烧了这王府,咱们大家伙儿谁也别想跑”威胁的话说完咣当把菜刀一扔,助跑,起跳,咻的一下扎进他怀里。 嘿嘿,抓住了,以后甭想再甩开她,大嘴一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他们是不适合分离的,相互温暖着的感觉真好。心疼的目光落到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上,手指微颤的抚上那道伤口,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啊。

“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嗯?”感动如起伏的波涛一样撞击着胸口,却在触及那道伤口时,变成汹涌澎湃的怒潮。

  看看手指上的血红再看看地上默默躺着的菜刀,深吸了一口气,多尔衮带着温柔的笑眯起眼睛看向怀里的女人。

“啊?啊哈哈哈。。。。。。那个。。。。。。嘿嘿”糟糕,露馅了。一时太得意忘形,忘了应该先湮灭证据,某人抓了抓脑袋心虚的打着哈哈。这也不能怪她嘛,大家彼此彼此啦。

  某人脖子上那道血痕断了一处,地上那把菜刀的刀背上涂着一层胭脂。至于滚来滚去的那滴血,他猜,是鸡血吧。趁他视线四处游走的时候滴上去的,不然桌角那也不会有一块还湿淋淋的血抹布。

“唉。。。。。。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这是关己则乱吧,刚刚太慌张了才会没发现这丫头的障眼法,居然连刀背刀刃都看不清楚。

  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也明白就算她不在他身边,一旦得知他亡故的消息她一样都会跟着来的。

拉住欲逃跑的人又带回怀里,就这样吧,死在一处也好,免得各自孤单寂寞。至于东莪,他只好另做安排了。

“小多,我答应你,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坚强很坚强,我会活得很快乐很快乐,连同你的份儿一起算上”

  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死都不怕她还怕活着吗?反正她知道他会一直都在,这样就够了。

光只念着他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坎儿跨不过去,所以放心吧,不用再为这个担心。

  她要做个跟他一样的人,扛起自己该扛的责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道绚烂的彩虹挂在洗过的天空上。

  顺治七年六月丁丑,加封富授为和硕显亲王,次日,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请辞,率部往两白旗驻地喀喇城。

归尘9

 凛冽的北风夹着雪花打到脸上象刀刮一样生疼生疼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这样的天气,人们宁愿呆在屋子里喝稀粥也不愿意出来谋生活,所以极少见到人影。但是此刻官道上,一队人正在顶着风雪,艰难的前进着。

  白车,白马,白衫,白鞋,白袜子,连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底端的流苏都是白色的,腰间系着一尺来长的白绫。

虽然没有哭声,但由他们身上透着的悲凉看,不用问是送殡的队伍。更何况,最后面的马车上还有一口乌黑的大棺材。

“大姐,前面传来话,说是还有六十里就到京城”另一辆马车里,江牛牛看了看一直坐在车窗处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呢,结果转来转去又回到这里。只是这一次,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然不在,他们的山,塌了。少了那张温暖的笑脸,马车里冰冷冰冷的。

“大姐你能不能说句话,打从爷走的那天开始,你就没开口说半个字儿”半天,窗口的人还是痴痴的望着后面马车上的那口大棺材,眼睛都没眨一下,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江牛牛坐到自家老大身旁央求道。

  十来天了,除了吃饭喝水,其他时候她的嘴就跟个蚌壳一样闭得死紧,任凭你怎么敲,半条缝也不给你露。

“大姐,我知道你难过,你伤心,那你哭出来,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他好怀念那个动不动就骂他臭小子,一脚就能把他踹出老远的大姐。很怀念老是咧着大嘴乌拉哇啦的冲着他猛喷口水的大姐。更怀念那个笑的一脸灿烂,什么事儿都拉着他一道的大姐。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他!他们是一道来的,有什么事儿自然也要一道担。为什么要把他剔除在外,封闭她自己的内心,让他只能站在她的心门外干着急。难道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牛牛,你很吵,他还在,我为什么要哭?”声音有些暗哑,窗边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雪花时不时的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灌进马车,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便化成水,然后迎着风一吹又凝结成冰,就好象是滴永远都落不下的泪一样挂在那晶莹剔透。放下窗帘,扭回头,两只大眼睛弯成一线,她在笑。

“大。。。。。大。。。。。大姐,你你你没事儿吧?”她要是嚎啕大哭或者象刚才那样他都能接受,但是看到笑得如此欢畅的大姐,他得到的结论是,大姐伤心过度,疯了!

  不然深爱的人走了怎么可能还当没事发生一样?就好象那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大姐能轻易的放下这段感情,所以此刻的牛牛除了惊愕反而更担心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让你担心了这么些天不好意思啦,去陪锦月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东莪就拜托你们两口子了”

  叫马车站住,不由分说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咣的一下关紧马车的车门。

  队伍又开始缓慢的移动,江牛牛窝在最前头的那辆马车上紧蹙着眉梢。他眼花了吗?怎么在爬起来的一瞬间,瞧见关上车门的大姐一头的青丝里面居然有根根华发搀杂其中,扎的他眼睛一阵酸涩。

  本来想强行踹开门的脚一步三挪的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大姐不是放下了,是没力气去想念了吧,心血熬尽后只剩下空荡荡的心。既然容纳不了翻江倒海一样的痛索性就任它空着,只是这样的老大跟那边躺着的那位有什么差别?不外呼就多了一口气儿而已。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小多,是你吧,不放心吗?呵呵,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鸡婆呢?”一阵风卷起窗纱,悠闲的在马车里转了一圈后又晃出去,闭着眼睛静静坐在那的人咧嘴儿一笑。

  好轻柔的风,跟刚刚夹着雪花的风截然不同,扫在脸上轻轻柔柔的还带着股暖气儿,就跟他每次用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一样,带着呵护夹着珍惜。一定是他了,怕她又象以前一样把发誓当放屁,所以特意过来瞧瞧。

  张开手想抓住些什么,结果那道风由她的指缝间滑过又蹿出车窗转瞬便没入冰天雪地之中。走了,还是走了,就算她把拳头握的咔咔响,到头来,该走的始终都会走,她什么都留不住。

  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风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谁说他没留下什么,他把最美的回忆连同他所有的温暖全部留给了她。果然,小多,你始终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对吧。漫天风雪中一个淡雅的影子正站在那对她微笑。

“相公,福晋怎么样了?”给一旁熟睡的两个孩子又加了层被子,锦月轻轻的坐到牛牛身边小声的问道。跟牛牛一样一脸的担忧。

  她可以想象失去爱人的那种痛,因为只要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牛牛,她的心就好象要被什么给绞碎一样。此刻的福晋应该比这痛上不止百倍吧,毕竟她还没见过有比那两个人更恩爱的夫妻。

“锦月,我真后悔那天让爷出去”回了句不相干的话,把头枕在老婆的肩膀上,牛牛好象泻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的要命。

“我也是,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我也看住大门儿不让爷迈出去半步”可惜他们不是算命的,料不到吉凶祸福。而且,从来只有奴才听命主子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主子要听奴才的话呢。

  不过,如果早知道那是爷命中的劫数,就算拼着脑袋不要也一定会拦下他。锦月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襟,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是在错了以后在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悲剧时才知道要去后悔。

“跟你没关系,你打小就在府里长大,爷的话对你来说跟圣旨没差别,都是我的错,明明大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看住爷,结果。。。。。。”

  只怪自己定力不够,跟了爷这么久居然还是对那张脸不能免疫,所以才会给他骗到。握住锦月绞得指节都有些泛白的手,牛牛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天。。。。。。

归尘10

“相公,你做什么呢?”一个月前,风和日丽的一天,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温暖,让人恍然觉得好似大地回春一样。江牛牛窝在马厩一角的草堆上流着口水两眼放光的哗啦哗啦正数着银票时,锦月鬼魅一样由栅栏那探半个身子进来。

“嘘。。。。。。小点声,嘿嘿,这回可让我削了大姐一票,叫她平时老欺负咱们两口子,这个就当医药费好了”

  一把捂住老婆的嘴巴,半拽半拉的把人给拖进来。幸好这边是草堆,锦月才没摔得缺胳膊少腿,不过这时江牛牛可管不了那么多,满眼的¥符号,把手里的一包东西拿到锦月眼前猛晃。

“那是爷的”一把抢过牛牛手里的东西,这家伙没弄错吧,这么些银票少说也有几千两,怎么可能是福晋的!

  谁不知道福晋身上半个铜子都没有早被爷给搜刮得干干净净了。竟然想私吞爷的银子!锦月气死了。

虽说咱们是做奴才的,但是赚来的银子都是光明正大用辛苦换来的,花着舒坦。这种不义之财怎么能要呢,给爷当差最忌讳的就是手脚不干净啦!

“什么爷的,我大姐说了,爷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所以这银票是大姐的!”飞身扑过去抢。

  跟他家老大一样早就养成的习惯,见到银子就无比激动。更何况,爷搜刮老大的银子,老大就来搜刮他的,连他的小金库也不放过。由于经济大权握在老婆手里,搞得他现在是一穷二白的过日子。好容易有次贪污公款的机会,他不下手才是傻子,所谓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他死也要做撑死的那个!

“好啊,那你的就是我的,所以这银票也是我的了”把银票往怀里一塞,挺着胸脯,来呀,来呀,有种来抢!

  就算是夫妻,我也不信你大白天的,在这种随时会来人的地方,敢对我动手动脚,男人嘛,最重视自己的面子了,不怕人家指着他脊梁骨笑他淫虫,就尽管来好了。

“嘿嘿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周星星式的笑声脱口而出,张开两手,十指乱动,冲着老婆大人就扑过去,目标,胸前那两只旺仔小馒头,惊得锦月放声尖叫。

  唉。。。。。。老实的锦月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家老公可不是把面子当命根子的古代男人,遇到这等好事儿,不抢着往前跑,他就不是混过黑道的二十一世纪的古惑仔!面子?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

“大清早的,你们两口子就这么有'兴致'?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正当草堆上的两个人滚做一团的时候,轻柔的嗓音就好象最强的蒸汽一样冲进马厩,马上把两只纠缠的螃蟹给煮熟了,一张萧瑟冬天里,唯一一道美丽风景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爷。。。。。。不是的。。。。。那个。。。。。这个。。。。。”刚刚四肢纠缠在一起的人,迅速的分开,连滚带爬站起来,脑袋上顶着几根杂草,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结结巴巴解释道。

  换做旁人,牛牛断然不会在意,有可能还会讲个黄色笑话给人听,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一身优雅,好似纤尘不染的人,牛牛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自从爷退出庙堂来到这里后,身上的凌厉霸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这个站在这儿,笑得温暖又明亮的人,纯净,清透,高洁,淡雅,就算明知道他不过就是普通男人一个,但是总觉得,他们这种行为严重的亵渎了他的眼睛污染了他的心灵。

“不必在意,爷我这就出去了”噗嗤笑出声,多尔衮转身牵出一匹马后说道。

  看来是他不小心打扰到人家了,还是速速离开为好。不过呢,这种地方虽说味道不匝地但是却很让人兴奋呢!

  或许,他也考虑考虑找一天拐那丫头来这里试试。就是不知道,完了以后会不会捞下什么病根呢?这种地方,四面露风的,还是让牛牛他们打个头阵好了又或者咱们夏天的时候再来! 就这么决定啦。谁?是谁说他纯净?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极度不纯洁的同学!

“爷要去哪里?”一左一右,两个人顶着猴屁股脸拦住多尔衮。

  看爷一脸暧昧的笑就知道爷误会什么了,亏他们刚刚还羞愧的要死。不过,甭管爷脑袋里正在描绘什么风景,这会儿他们可没闲心解释,赶紧把爷拦下来才对,不然就等着大姐扒他们的皮吧。

“咳咳,打猎”多尔衮心虚的干咳了两声露出个迷人的微笑,先把这俩人给电晕后一扯缰绳转了个方向,打算绕过这俩人开溜。

“打打打猎!等等。。。。。爷,奴婢斗胆,请爷回房歇着”锦月一听打猎俩字,马上尖叫出来。

  就爷现在风一吹就跑的身子骨?打猎?别说福晋不答应,就她这关爷都甭想过去。老老实实回房静养去吧,免得等爷打猎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摆着两张人皮!

“爷,大姐吩咐,不准你踏出门口一步。咱们也是迫于淫威您可别怪咱们”被电得晕乎乎的牛牛被老婆的高分贝警报声给拉回神。

  又是一人一边,这回不是拦,是直接上去架人。所谓夫妻齐心其力断金,也搭着多尔衮现在清瘦了不少,这俩人一咬牙一跺脚,愣是把人给架起来一溜烟的送回房里去了。

“爷,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里呆着吧”抹了那额头上的汗,锦月上前倒了杯茶端给多尔衮。

“锦月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爷我该怎么做了呢?”看了看递到眼前的茶,多尔衮没有伸手去接,一撩袍襟儿又朝门口走过去。

  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轻飘飘的砸过去,砸的锦月扑通就跪下去。完了,每次爷的声音一没什么起伏就表明他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爷,今儿就算你要了咱们的脑袋咱们也不让你出去!”爷这招棉里针对付他老婆管用对付他江牛牛可就失灵了。

  比起爷的怒气他家老大的包公脸更恐怖一些,要是正好翠花和旋风两个在她身边,那他敢保证,他绝对会死无全尸的!

“牛牛,爷我已经闷在家里几个月了。今儿好容易你大姐我的娘子她不在家,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看看挡在眼前的人好一会儿,就在江牛牛以为多尔衮会一刀把他给砍了的时候多尔衮忽然嘴巴一扁,漂亮的大眼睛里水光闪啊闪,声音软软的,可怜兮兮的说道。

“呃?。。。。。。可是爷的身子。。。。。。”早就准备视死如归的江牛牛一下子傻眼了。

  爷在跟他。。。。。。撒娇!?这人怎么一不做王爷就变成这样?别说那张漂亮的脸挂着哀怨的表情有多迷人了,光是软绵绵的声音都让身为男人的他也浑身直通电。爷,我拜托你恢复正常吧!

“我今儿的精神好的很呢,一个时辰,爷我只出去一个时辰,好不好?”看到牛牛的强硬态度有松动的迹象,多尔衮马上见缝插针。

  挂着一张超眩目的笑脸开足马力非把江牛牛给电糊了才算完事。呵呵,不愧是姐弟俩,目瞪口呆的表情都是傻乎乎的。

“可是。。。。。。呃。。。。。。好吧,只有一个时辰哦,还有,一定要有人跟着爷”刚说出俩字儿,就瞧见多尔衮笑容一敛,又变回那副迷倒众生的忧郁样,江牛牛马上改了口风。

  想想也是,自打来到这儿,爷就没踏出门儿一步。对于一个遨游过五湖四海的人来讲,呆在这方小天地里,真的犹如龙困浅滩。加上爷那张美丽的笑脸,他还真是不忍心拒绝,既然爷说了只去一个时辰,那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才怪,早知道爷的身子骨风一吹就跑了他干嘛就是硬不下心肠呢。结果,不用一个时辰多尔衮就回来了,不过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跟在身边的人说是不慎落了马,吓得他当时就准备收拾收拾包袱领着老婆逃难去也。不过,还没等他逃呢爷就开始一病不起,而且越来越严重,他家老大哪还有时间招呼他。

“锦月,牛牛,你们不用自责,这儿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也不用替我额娘担心,她最听阿玛的话,答应过阿玛的事儿就一定能做到”

  就在马车里的两个人,懊恼,后悔,自责的时候,一个稚嫩却很平静的声音响起,东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小格格,奴婢知道您心肠好,但是。。。。。。”锦月闻声连忙走过去,用被子把东莪给裹紧。

  看着这张象极了爷的小脸眼泪就管不住的一个劲儿往下掉,这小娃娃有她阿玛的容貌她额娘的性子。

“这跟心肠好不好没关系,要是真的跟你们有关,额娘放过你们我也不会”伸手给锦月擦去眼泪,东莪笑了笑又翻身躺下。

  阿玛,我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希望你也可以遵守约定。我好想你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额娘和我都很期盼这一天。

以前是我陪着你等额娘,现在是我陪着额娘等你,你们两个啊,什么时候能永远都不分开呢。。。。。。

归尘11

燕京内城,东直门外,年轻的顺治皇帝眼神有些阴郁的站在黄罗伞下。百官联名上奏是他如今站在这儿的原因。刺骨的寒风中,他身后的文武百官一个劲儿的缩着脖子。

远远瞧见一队全身素服的队伍行过来,顺治帝收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纂紧,嘴角悄悄的勾起。

十四叔,不管你以前多威风,如今也不过就是白骨一副,纵是朕今儿迫于无奈站在这儿迎你的灵柩,但他日定当百倍讨回今日的羞辱。

“小多,你真的很厉害耶,今儿可是皇上亲自迎你回来的”虽说这皇上只留下一句'三日后为十四叔下葬'的话就甩甩袖子走人了,让人搞不懂他站在那一个多时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能让皇上步出紫禁城来迎的她家小多可算是第一个,让她这个做他老婆的人很是骄傲。

不论生或死,她的小多永远都是牛人一个。素缟的灵堂里,苗喵喵手抚着漆黑的棺裹笑眯了眼睛。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清风舞动起的白缎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轻轻的,细细的,映衬着摇曳的白烛和地上一个尚未燃尽冥钱的火盆。

“喂,你给我谦虚一下好不好”看着不住飘摇的白色锦缎苗喵喵噗嗤一下笑出声,死小多,还是那么拽。'那是自然'如果他在她眼前一定会这么回她。

慢慢收起笑容,俯下身把脸贴在冰凉的棺盖上,只隔了一道木板子,却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沟。她能感觉他就在身边,可永远也无法再触摸到那张熟悉的脸。

“好想你啊,我可不可以不坚强?”其实打从小多走的那刻起,她就很后悔说了什么狗屁会很坚强很坚强的话。

没了他,才知道他已经把她给宠得太懒惰,只要一点重量压到肩上她已经累得走不动路。

“行了,你又来罗嗦,我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没做到过”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木板上,很快的被吸进木纹里。

她没想哭的,连他走的时候她都没掉泪。可是这会儿,当一阵清风抚过她的脸颊时,眼泪就自己跑出来了。这阵风象极了那日他轻柔抚过她脸庞的手。

“娘子,今儿天气不错,为夫的我行不行出去晒晒太阳啊”那一日,他的气色非常好,卧床好些日子,那一天居然也能下地了。

一大早的就开始拽着她的衣袖央求着要出去走走,看着那双满是期盼的眼睛和那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她愣是狠不下心拒绝。

“怕了你了,别晒的太久”里三层外三层把他给裹得严严实实后,苗喵喵叮嘱道。

“好”乖小孩听话的点点头,目送忙着去灶房煎药的她远去后就开始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晒他的太阳。

等她端着药回来时,瞧见他正微眯着眼睛斜倚在椅子上,阳光把他周身都映照出淡淡的一圈白光。

风吹过,撩动他白狐裘上的柔软皮毛,让他身上的光也微微闪动。如她初见他时一样完美

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那一刻,她忽然很慌张,慌张到端着药碗的手不自觉倾斜,以至于滚烫的药洒了她一手。

“娘子!做什么这么不小心?”药碗落到地上的破碎声,惊动了稳坐在那边的人。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拉过那双有些发红的手眉头打了个结。

  唉。。。。。。他真是担心,就这么扔下她以后她会不会照顾好自己。

“还疼吗?上过药应该会好些了吧”一阵忙和,待奴才们都下去了以后多尔衮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心疼不已的问道。眉头的结始终没有打开过。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苗喵喵始终低着头。真是没用,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小多为她担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她这种人了。

她想笑给他看,想拍拍胸脯告诉他,不就是烫了一下嘛,没什么,她皮糙肉厚,这点伤就跟蚊子叮了一下没区别。

但是她脑袋里老是飘着大夫无奈的摇着头,跟她说'邪风入体,无药可依啊'这句话。让她的手很疼很疼,疼得她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邪风入体,不就是破伤风吗,在现代都是死亡率比较高的急性病了,更别说在这连预防针都没有的破古代。

“丫头,难道我已经人老珠黄的让你看都懒得看了吗?”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庞,轻柔的嗓音故意带着浓浓的哀怨。

她瘦了,抱她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咯得慌。这些日子,就算他老是昏昏欲睡的睁不开眼睛,但每晚,她偎进他怀里的时候,他都觉得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今儿看到,果然,尖尖的下巴都能拿来削面条了。

“我才叫人老珠黄好不好,都三十几岁了还是叫人家丫头,你有见过这么老的丫头吗?”

噗嗤笑出声,抬起挂着红眼圈的脸看向他。啧啧,就算是病了这么久,她家的小多依然是风姿绰绰。她真想看看,等到他七八十岁的时候是不是还会有这般迷人的风情。

“就算你头发白了,牙齿都掉光了,依然都还是我的丫头”总算是让她又笑了,当初他发过誓再不叫她掉泪,可如今老是让她伤心。被小十五知道准会给他几拳。

轻轻的把她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项间,不叫她瞧见因为面部神经不受控制而出现的面部痉挛。他要留给她最美的回忆。

 风轻轻的吹过窗前,屋里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好象要把彼此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紧紧的相拥着。谁都清楚的知道,也许这就是此生最后一次的拥抱,但依然将回光返照这四个字都暂时剔除到脑海以外。他们情愿相信,这一刻不是为了别离才有如此深刻的刺痛。

归尘12

  东直门外九王陵,两个月前的华丽陵墓如今已经破败残落。月光下,废墟间,站着两个人。

“看来你是白费心机了”一直静默站立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里有压抑着的喷怒隐隐飘出来。

  两月前,皇上颁旨,按皇帝礼仪下葬,并尊故摄政王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奉入太庙。

然不过两个月,一切功绩就被什么意图篡位,私制龙袍等等十几项罪责给盖过去。皇上从又下旨,撤庙享,绌宗籍,罢爵位,家产充公。

这些他都能忍,惟独这掘坟鞭尸,真真如把刀一样捅到他心窝子里。多尔衮,那么风华绝代的一个人,那样立于淡水间的清雅男子,死后却被人羞辱至此,让他这个做朋友的如何不痛。

“或许吧”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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