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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敢压我试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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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公子兀自沉浸在他的美梦当中,猛然听到佳人发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呃?!哦……不累!”佳人关怀,受宠若惊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累?

“是吗?”陈茜勾唇一笑:“瑾公子,知道女子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瑾公子做茫然状!

“我听说洚城有个‘多宝斋’,那里的珠宝首饰数不胜数?!”

瑾公子大喜……

“那就去那吧!”陈茜笑如狐狸——多宝一进,净身出户!哼!

很快,多宝斋就到了,可是,一个难题摆在了眼前!

客官,您想进去吗?想进去先得过了“文曲星关”

何谓文曲星关?

当然就是文学游戏!

第一关——猜谜!

有高智商人才瑾公子冲关,绝对是小菜一碟!

且听:“美人病卧多时,心中一片火热。白日海棠春睡,夜夜更烛频繁!”

这太简单了,瑾公子将手上的花灯往店家手中一送:“我们可以进了罢?”

店家眉开眼笑:“公子夫人请进!”

眼看陈茜要发飙,瑾公子拦住了她:“还有一关呢!别耽误了时辰!”

可不是,过了第一关,当然也是可以进“多宝斋”的,却只能在一楼徘徊,精品可都在二楼呢,要想上楼,先得过“对子关!”

楼梯入口处站着一个青衫公子,手拿折扇摇啊摇——估计是“多宝斋”重金聘来造势的穷书生!

“公子,夫人,请留步!”书生的脑袋伴随着折扇一同摆动:“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此乃上联,请赐下联!”

陈茜切了一声,指着右首的瑾公子,再指了指自己,头一昂:“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书生见对出上联的竟然是一女子,非常不服气,陈茜也不跟他罗嗦:“公子,小女也有一联,若公子对出了下联,小女转身就走——烟锁池塘柳,请公子赐教!

书生一听:烟锁池塘柳,意境一般,用语平常,应该不难,张口就来:“雾横清江波!”

陈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确定!?

书生正想发火,却看见围观有人面露讥诮之色,到口的话也就溜了回去……

“烟锁池塘柳,看似平常,然句中嵌有道家五行,五行一对,则平仄不齐,平仄有了则无意境,要求三者完满相合,这就难了!”一个老学究摸着三羊胡子摇头晃脑!

“你们慢慢想,我们先进了哈!”陈茜也不管背后诸人如何议论,噌噌上楼而去!跟班瑾公子立马跟上……

可窥一斑

“芷姑娘!”瑾公子同样对不出来,心里跟猫抓似的,看后面没人,赶紧发问:“不知下联……?!”

陈茜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那个……这个……那个上联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下联我也不知道,连瑾公子你都对不出来,我怎么可能对得出来嘛!”

这话绝对是实话,陈老爷子这句话可害惨了中国人了,几百年来无数读书人前赴后继,愣是没一个对出完美下联来的,就陈茜那三脚猫的古文功底,她要能对出来,老鸭子也能上树……

“这是‘绝对’?!”

陈茜更心虚了:“这个……大概……是的!”

拿几百年都没人对出的句子为难别人,陈茜有一种负罪感!头就低得更低了!

“你啊……”瑾公子无奈地摇摇头,语气里却尽是宠溺之意:“就是个小滑头!……小……心!”

“心”字还没出口,陈茜因为低头走路,也没看清前面有无阶梯,没成想一脚踏上顶端,另一只脚还往上一提,一个没着落,陈茜一个踉跄,险险仆倒于地,然而瑾公子的反应更快,堪堪接住了她的纤腰:“没事了!”

“谢谢!”陈茜浅笑,轻巧从男子怀里挣扎出来!

瑾公子望着她疏离淡漠的样子,心头微凉,然而陈茜的一声惊呼,又把他的热情提了出来……

陈茜被陈列在多宝阁上的一个物事吸引住了,具体来说,这是一个手掌大小,方方正正的东西!

陈茜内心激动,抓过来端详——可不就是她前世用来打发时间的魔方?!

“姑娘,这是从海上运来的。这东西只我‘多宝斋’才有,在其它地方便是您有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

这个陈茜倒是相信,大晋敌国虽说没有闭关锁国的政策,然而当今航海业并不发达,依靠几只破木船从遥远的彼岸带回东西实在不易……

陈茜让老板从多宝阁上取过魔方端详,魔方是用上等沉香做的,也不知用了怎样的染色技艺,红白绿蓝黄黑非常惹眼艳丽,陈茜越看越喜,竟当场玩了起来……

瑾公子见陈茜欢喜,心神也飞扬起来……

“喜欢吗?喜欢就买了回去!”

陈茜这才发现自己如此痴迷一件玩物,小脸不由红了起来——主要是她太想念前世了,看到与前世有关的东西,总是情不自禁!

“对不起!”陈茜的东西很低,却刚好被瑾公子听见:“我失态了!”

“没事!”瑾公子的声音也很低:“你还没及笄罢,还是个孩子!”说罢爽朗大笑:“这个东西我要了,你们这还有什么好的,都拿过来让爷挑!”

店家见这人价钱也没问便叫包了起来,铁定是个有财的,连声应了几个是,亲自从内库取出几件东西捧出来……

陈茜见那托盘上的东西只是些珠宝玉器,心里的失望便明明地摆在脸上,瑾公子倒是很有兴趣,因为他接触过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所以当他在盘里千挑万选挑出一朵玉兰滴珠鬓花和一支玉片银杏簪子,特别是那簪子,玉是纯白的,一片片都雕成银杏叶的形状,只有指甲盖大小,簪头分出几股来,颤巍巍地挑了这些叶子,并不均匀,却很自然别致,真如秋天月下的银杏树一株,晕染开是万千风情……他想着她簪上这簪子的美态——他对自己的欣赏水平一向很自信,于是他喜滋滋地转过头去,想把这两样东西献给佳人,却看到他的佳人自顾玩着手上花花绿绿的玩意,对托盘上耀眼的物事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他咳了一声,使她抬起头来:“你看看这两样合不合你心意?”

陈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见只是两样稍稍精致的首饰,便点了点头:“很漂亮!”

瑾公子看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他想看到的惊喜神色,不由得有些失望,但她已经说了“很漂亮”,于是就吩咐店家包起来……脸上到底露出几分怏然来……

店家本就是个善于揣摩客人心意的,见了两人的情形,哪里还看不出来——想必是这公子想博夫人欢心,然而所选的东西却不符夫人心意——这公子可是个买东西不计银子的主,要错过了他,哪里就容易遇上这么大方的客人!

于是将瑾公子扯到一边,指着玩得不亦乐乎的陈茜,悄声到:“公子,小的还有小些好东西,必能博得公子一笑!”

瑾公子笑了笑——难怪了,多宝斋生意如此兴隆,眸光一闪:“拿来看看!”

店家应了一声,眉开眼笑地去了,一会就端出一个覆了红绸的盘子,陈茜早被瑾公子打断,放下魔方抬起头来——红绸一掀,陈茜的眼睛一亮!

却是个小巧精致的自鸣钟,钟身是一座尖顶城堡,黄金打造,以宝石珊瑚为饰,圆圆的钟罩四周镶嵌钻石,一眼望去流光溢彩!

“这是西番的‘晷器’。他们管这叫“钟”,午时则自鸣十二声!”

陈茜望着那钟“啧啧”称赞,想她前世到故宫一游,是见过这种钟的,今生重又见到,心头自然激动!

瑾公子望着陈茜喜不自胜的样子,刚才的郁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很豪爽地叫了声:“我要了!包起来罢!”

陈茜愕然去看瑾公子的脸色——这个东西,没有几万两白银恐怕买不下来罢?!他到底有多少家底,竟然问也不问一声就要了!

瑾公子拍了拍她的手,凑近她耳畔:“芷姑娘,这点银子对瑾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若姑娘有意,瑾可以把这‘多宝斋’弄来送你!”

他说的是“弄”不是买,这中间的差别可大了,兴许涉及合法与非合法问题,陈茜连连摇头……

重逢

本来打算出去散散心,没想到反倒带了满腔心事回来,陈茜虽然心神俱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一早就猜到这瑾公子身份不简单,但到底不简单到什么地步,她一点头绪也没哟,今晚发生的一切,多多少少让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人前,他必然是低调的,真实的他必然籍籍无名,然而他的化身——瑾公子,却名动帝京,然而瑾公子依然是神秘的,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原本是红袖坊的少主,身怀巨富的人,他的手上握有权利,陈茜不知道这股权利到底属于洚城的哪一派,私心里她祈祷他属于姬昭一派,然而这不可能,若然姬昭早已找到了她!

戚家?!

李家?!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属于独立的一派!

可是,这可能吗?

瑾公子名声太大了,恐怕私下调查他的人不再少数,他要想在权利的漩涡里独善其身恐怕很难!

陈茜叹了口气,自锦囊中出去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奇香扑面而来,倒出药丸,一粒粒滚圆黝黑,并不出奇——陈茜想了想到底吃了下去,想是药丸有催眠功能,不大会儿,她便沉沉睡去……

过了几天,瑾公子来看她,同样是夜晚,陈茜为他沏了一杯梅花茶,他一言不发便将茶喝了下去,之后眼睛灼灼地望着她——她的美,无论是白日或夜晚都不会减少一分,便如此刻,她的身上,明明只穿了一件宽大到不像样子的袍,简单到没有一丝纹样,头发随意挽起,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明亮的烛火投射在她身上,他突然想起那天她说的喜欢牡丹花的话,没有菊的高傲,没有梅的孤请……她的笑很随意,眸光闪过处似见你却位见你,高贵的,典雅的,除了牡丹,确实没有更衬托她的花了!

陈茜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都要着火了,却只好僵硬着身体默默陪坐,头低在胸口,好像在欣赏裙摆上的折枝梅花……

“我……要成婚了!”他突然启唇!

陈茜却似放下一条重担似的,全身突然轻松下来——想不到压在心中的难题竟会这样解了……

“这结果可让你满意?!”陈茜霍地抬起头来,脸上还残存着不可自信的神色,瑾公子只觉满心苦涩,想叫嘴角扯开一个弧度竟是千难万难:“你自是满意的,只是这结果我却不满,所以,那姑娘已叫我毁了!”

那姑娘已叫我毁了?!

陈茜仿佛听了一声焦雷,再也保持不了一丝冷静自持,望着瑾公子的眼里满是惊疑:“你……就这样……怎么会……?”她不知从何问起,语句凌乱不堪!

瑾公子的脸冷得掐出水来:“没有人能逼迫于我!只能说那姑娘运气不好,谁让她父兄将她当作攀附权利的工具?”

“所以,你派人毁了那姑娘一生?!”陈茜只觉后背凉飕飕的——瑾公子,其实与姬昭一样,骨子里尽是傲气,容不得别人强迫一丝一毫!然而瑾公子的做法,陈茜觉得寒心透骨……

“这世界女子本就活得艰难,你这样做,岂不是逼她去死!”

瑾公子满不在乎:“所以,他父兄正为那姑娘办后事!”

“哐当”一声,陈茜只觉天旋地转,手上的茶杯在地上破碎——她艰难地抬起头来——公子颜如玉,才学满帝京!本是多少香闺梦郎,原来却是梦魇,不知那个已然香消玉殒的姑娘可曾与那些女子一般,将瑾公子看做她们的良人——他嘴角的笑,依旧温润,脱去面具的他芝兰玉树一般——却只在她面前,人前他带了面具,潇洒白衣也挡不住他自眼中射出的冰凉……

他对自己是不同的,然而这不同她消受不起!

“你到底是谁?抛弃了瑾公子的面具你到底是谁?”

他是谁?

很早的时候他也问过自己!

他是家族的庶子,是父亲大人与歌姬一夜风流的“野种”,他的出身是家族的耻辱,他也不负嫡母“期望”,长大后成为帝京有名的“纨绔”子弟……嫡母慈爱,自然要为他张罗一门亲事,刚好父亲也需要利用那家人打击李家,于是在他在外“寻花问柳”的日子里,他的家族已然交换了庚帖……

听到陈茜语气里夹杂的怒意,瑾公子心理一滞,抬眼望向对面的女子——宜嗔宜喜的容颜,因了薄怒的晕染,脸如粉莲绽放,身姿微颤,仿佛经了风雨,有些承受不住地脆弱——因为同是女子,所以对不相干的女子也会心生怜悯吗?他从不认为善良是一个人的美德,因善良不会让他的境遇好上一分一毫。他记得很久以前,在他身边服侍的是个脸圆圆的,整天挂着比阳光还灿烂的乳母……后来,嫡母需要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便诬陷乳母与人有染……本来乳母只会被发卖边荒,却因为他的求情,乳母被当场杖毙……那一年,他十岁!

“你怜悯那个姑娘?”

嘲讽之意扑面而来……

“不!”陈茜想也不想决然反对:“我不是怜悯她!”

太过强烈的辩驳,其实已经证明一切——她终究是善良的,但与他并肩的女子,注定与善良无缘!

与他并肩的女子?!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这种想法,竟是起于何时?!

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合该是护在手心而非推上风口浪尖的!

“芷儿!”心思转动之间,他已做了决定,望着她的目光更加炙热:“无论我是谁,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你放心!”

已经是赤果果的承诺了!

陈茜却只觉得烦闷,口气更加不善,望着瑾公子的目光里尽是冷屑:”瑾公子,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将来如何更与瑾公子你无关!”

将来……无关?!

瑾公子只觉他满心热情放在冰谷深处,女子冰冷的目光刺得他生疼!

她是那般灵慧的人……

“芷儿!”瑾公子逼近几步:“我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意!”

就是因为太懂他的心意!

陈茜吓得倒退两步:“瑾公子,莫要因一女子之故而毁了大好前程!”

她在威胁我!?瑾公子突然心火直冒!

“瑾公子,我的身世复杂不下于你!”

这是实话,他查了很久,竟是一点线索也无!

难道,你不能坦诚相告吗?他望着她,暗示的目光已经非常明显!

“瑾公子,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并不打算以身相许!因为……”

“因为,她已经有了夫君!”

话音刚落,只听房门轰然洞开,一个浑身冒着寒风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

……………………………………………………………………………………………………………………………………………………茜儿的江湖经历到此为止,谢谢各位捧场,欢迎各位拍砖…………………………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陈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来人——墨色斗篷,黑得与他的脸色一般凝重,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仿佛他前头的空气有如山重,推挤过来的是千钧之力,薄唇紧泯,眼神冷冽,走过处风也成冰……

陈茜从未见过这般样子的姬昭,她不止一次想象过二人重逢的情景,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相见——无论在前朝还是在后宫,他总是一派温和,笑如春风,何曾像现在这样,明明白白地将他的愤怒摆在脸上?!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陈茜脸上的惊异轰然退去,笑容如雪化后的春水,在本是明媚的脸上一点一点漾开,一身雪白的她站在灯下,仿佛暖阳风渡,一树梨花盛开……

姬昭也望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自瞬间的惶恐到惊讶到最后的欣喜,他积累起来的怒火已如潮水退去,嘴角抽了抽就要微笑起来,突然想起方才他在窗下偷偷瞧见的表白一幕,眸光一缩,如寒冰利剑般射向陈茜身侧的男子:“芷儿?!你便是这般唤我的夫人?!”

瑾公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向佳人表明心迹的时候会遇上这样的事,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块被人剜掉一般,这样的痛生平仅遇惚!

他的声音变得滞涩,神色间满是痛楚,望着陈茜的眸光里却有支离破碎的祈望:“芷……芷儿?!”

陈茜眸光转动之正与那双满是伤痛的眸子对上,她闭上了眼睛——虽然残忍,但这是她唯一能帮到他的!

于是在瑾公子耳中传来了陈茜愉悦的声音:“夫君,这是瑾公子,因为他妾身才得以存活!”意思是他有大恩于她,陛下您再生气也请掂量着:“这位瑾公子是红袖坊少主,因此也随楼里的姐姐们唤我一声‘芷儿’温”

是吗?姬昭眸光一闪,看到了虽然笑却难掩焦虑的陈茜以及失神落魄的瑾公子——恐怕是怕他降罪于那个瑾公子吧!

姬昭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陈茜身侧,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并惩罚性地加上两成力道——竟敢不相信他,难道他贵为一国之君还跟一市井小人吃醋不行?真是笑话!想是这样想,然而看向瑾公子的目光却更加冰冷,白皙的脸比之冰霜更甚!

瑾公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男子衣着贵重,神色间透出上位者的威严,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但……

他看向站在那男子身侧,“巧笑嫣然”的女子,疏朗眉目,娇艳如花,此刻的她如同一朝春暖,花开盛华!

她的笑,是真正的笑,带着夙愿达成的满足!

他觉得那笑实在耀眼,刺得他眼睛心里都痛,眼神变幻间却看到她明媚的笑容逐渐黯淡,丝丝焦虑缠绕上来……

她明明很欢悦……

那焦虑为的是他?!

他听到一声冷哼,这才反应到还有一双冰寒的眸子在他身上流连!

她似乎……对这男子很是忌惮?!

突然想起前次表白时她对她自己的百般贬低!

念头闪过,却听到她撒娇的声音:“夫君,瑾公子还派了人保护妾身的安全呢?幸亏您是我夫君,要不然……”陈茜皱起眉头,讨好地去晃着姬昭的手……

瑾公子冷汗直冒——这个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派来守卫的人都是武艺高强的杀手,他竟然毫无声息地闯了进来?!

他的茜儿一如既往的聪明!为了救下这公子可是煞费苦心啊!

姬昭冷哼一声,就凭外面那几个人就想挡住天机阁阁主?!别说他们,便是你,我要想让你死,不过一眨眼的事,不过是看在你救了茜儿的份上……

姬昭也看出来了,茜儿并未对眼前这男子产生男女之情,她费尽心机要保住这个男子也只是为报答他救命之恩罢了!

况且,这次是他对不起茜儿,茜儿愿意承认他是她的“夫君”,他已经很满足了!

念及此处,再望着眼前熟悉的讨好的面容——他还求什么?他夙兴夜寐地不过求得她活在人世,如今她就站在身侧,触手是少女柔腻的纤手,感觉是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满眼是她明媚的笑颜——她就站在这里,离他那么近——触手可及!

他突然笑了,宠溺地刮了刮陈茜小巧的鼻子,转头对瑾公子微微一笑,温言道:“承蒙瑾公子搭救,方叫我夫妻两个相聚,在下先行谢过!”

虽说了谢字,但身姿不动如山,显是没有几分诚意——若只是想想便罢,若得寸进尺……姬昭眼里的厉芒一闪而过……

瑾公子闻弦知雅意,哪里听不出姬昭话里的意思,眼睛不自觉地飘向那个人儿,刚刚对上她的目光,就看她已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避开,却又慌慌张张地回望过来,眼睛里流露出的竟然是——祈求!

陈茜心里当真着急啊——瑾公子,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要跟皇上抢女人,这不是找死吗?虽然腹诽着,却不能不殚精竭虑救下他!

瑾公子看清陈茜神色后却是大喜……

若她心里没他,又怎会在夫婿面前费尽心机地救他!他心里先是一喜,继而便是一痛——她心里有他又如何,她终究已为人妇,从此——各自天涯,相见无期!

任是他心机再深沉,面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的结果,他的脸上到底带了几分痛楚!

“这本是瑾分内之事!只是瑾救了尊夫人却将她安置在此,公子莫要介怀才好,尊夫人在此并未受到无礼待遇,一直都被单独安置此间!”看见姬昭神色不动,又画蛇添足了句:“尊夫人深居于此,外人并不知晓!”

这是在向姬昭解释,陈茜有些感动,不由自主地瞄了眼姬昭——他不会怀疑她吧?!

姬昭冲她安抚一笑,搂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对着瑾公子却是一片风轻云淡:“她是我的夫人,无论她遇上什么!”

瑾公子讶然,不是因为姬昭的云淡风轻,而是姬昭的说话方式,当他说“她是我的夫人”时,眼睛朝他微微一斜——意思很明显——她是我的夫人,她如何与你无关,当他说“无论她遇上什么”时,全部眸光都落在她的脸上,那里面有安抚、有愧疚抑或其他,但除了那边两辆相望的人,旁的人再无法理解!

姬昭突然想起前日,深宫影重,他在灯下用成堆的奏折冲散相思!欧阳家的谢恩折子终于递上来——天机阁探得燕地已经乱作一团,推恩之下众庶景从,世子欧阳于纯却掌控着燕地最精锐的“黑骑卫”……

李将军老生常谈,要向欧阳家讨个说法……

戚右相倒是安静,其实是站在岸上观火,方右榆遍邀帝京士子,将诗会、文会开得有声有色,呵呵,真巧,明年春闱……

……

朝中大势大抵如此,且看西北战事!

允皇弟不愧名将之称,龟缩兰城几月只为消磨敌人斗志,白衣白甲白日突袭,于萼多斯草原歼敌五万,俘虏万余……

……

军国大事览毕,子时已至,王德全走过来:“不知陛下欲驾幸哪宫?”

姬昭霍地抬起头来,目光冷锐得差点把王德全桶了几个窟窿:“王德全,朕看你是老了!”

王德全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陛下,老奴不敢!”

“下去!”冷冷的声音传来,王德全一阵战栗——自从茜妃去后,陛下的心思更难把握了!

戚贵妃、容贵妃、贤贵妃、梅妃……除却床第间的意乱情迷,她们对他的所谓“真情”又有几多?她们将青春埋葬于利益的赌场,就怪不得他的残忍无情!

御案上有翰林院呈上的采风诗,他本对这些东西无意,或许是上天之意,鬼使神差之下他翻开了扉页!

不得不说民间卧虎藏龙,无名氏们随意吟咏的句子铅华洗尽难掩真情,翻到最后,豁然是《木兰辞》及《从军行》,词是好词,令他惊讶的是后面的注解:民间有云‘侠义多从屠狗辈,由来侠女出风尘’,臣甚不屑矣,自得此词,方知所言非虚也!洚城有妓馆有闻西北战之不利,设夜宴以词飨众,是日后投笔从戎者众,由此是者也!”

望着这两首词,他自绝望中升出希望来!

同样是流传千古之句,同样是前所未见之词!

小年夜自城下投射过来的熟悉眸光……

她可在洚城?

“寒夜!”他的声音里有欣喜,更多是期待……

现在她就站在他身侧,眸子清澈如昔,璀璨光华,她本盛世牡丹,站在何处都无人忽略她的存在!

如若不然,名动帝京的瑾公子不会苦苦相求!

姬昭顿悟,若有所思将目光移向彼处——你遇上了她,是幸运也是不幸,因为他再不可能对第二个女人动心了!

“我们回家罢!”

“回家?!”她低声呢喃——你怎知我定心甘情愿与你同归!

“是!”他的自信,已如磐石笃定!

瑾公子想阻拦,却发现他的脚无法移动,直到此刻,他才得知——缘缘终成空,他与她的相遇,如梦幻泡影!

姬昭微微一笑:“瑾公子,这是江南八郡的通关盐引,期限十年,谢过你对拙荆的救命之恩!告辞了,公子莫送!”

其实瑾公子根本没法相送,因为姬昭将盐引抛过去时,“不巧”打在了他的穴道之上,所以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心中所系渐渐远离……

“放心……他还没够格死在我的手里!”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猖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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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悲催,我知道有读者责怪小穿不负责任……现在解释虽然有辩解的嫌疑……小穿是真的卡文啊卡文……

情深——携手江山(4000+求收)

“这是哪里?”等陈茜从姬昭怀里钻出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间富丽的宫室当中!

金玉为璧,明珠光辉,楠木绕金丝,藻井饰金屑,地是青玉板,本以为他会将自己带到洚城天机阁简陋的堂口,没想到却到了这么一个豪奢之所!

“这是……?!”

“华清别宫!寒夜已经回宫了,明日朕的撵舆将会到来!”姬昭解释道:“你不在这些日子,朕已下了严旨——茜妃病重,需在别宫静养!”

原来用的是这个借口,无怪自己没打听到一点消息!陈茜将头埋进男子温热的怀抱,声音有些低哑惚:

“你就相信,我还活着!?”

姬昭将她的下巴挑起来,深深地望进她的睛波湖心:

“因为朕没有看到你的尸首!”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如同编钟奏起:“若你不归,朕会一直寻下去,天山暮雪,炙热南疆,朕终会寻到你!温”

陈茜眼睛一眯:“你就相信你能将我寻到!”

他的眼里满是执着:“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涯海角,你会逃到哪里去?”姬昭抱着人儿软软的身子,一路朝内殿而去……

陈茜一向比较敏感,当此之时头脑便会短路,于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我先是被人设计,继而流落青楼,你就相信我没有……那个……?!”先打个招呼,省得哪天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这是陈茜内心的想法!

姬昭眸光一缩:“放心,那天赶到闲云阁的人都被朕派来服侍‘茜妃娘娘’了,可是他们运气着实不好,个个都被‘茜妃娘娘’传染了,病情加重,所以都死了!”

陈茜心里一跳——看来这人为洗白自己很是费了番心力啊!陈茜对那些人并无怜悯之心,因为若他们跳出来指证自己,她必死无葬身之地,姬昭的声誉也会大大受损!——人果然是自私的动物,陈茜这样想着,心里依旧沉甸甸的!

然后她感到身后一软,知道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之上,耳边传来姬昭富有磁性的、戏谑的声音:“至于你到底有没有跟人……那个……朕会好好的、亲自检查的!”

好好的、亲自检查?!陈茜彻底懵了,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笑得极其古怪的男人!该不会……

意识到危险气息的陈茜立马滚到床榻里边,把自己裹成一个巨大的粽子,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瞪着他,活像一只被狐狸吓坏的兔子……

姬昭望着陈茜如临大敌的样子心头大乐,大笑着将暖暖的“肉粽”拖过来抱在怀里,先在她脸上狠狠地咯下十几个属于他的印记:“茜儿,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朕今晚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嘴里这么说着,人却躺了下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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