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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敢压我试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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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有可是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陈茜甩了甩袖子:“芸儿,陛下的生辰快到了,把本宫吩咐你找出来的东西都找到!”
“是!可是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陈茜笑道:“秘密!”
穿越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大晋皇帝的生辰极尽奢华之举!
照例,这一天,所有妃子都会献上自己的寿礼!
戚贵妃最是高调,正红宫装绣金色凤凰,娇媚鲜艳地往玄色冠冕的姬昭身侧一站,怎么看怎么登对,把旁边的容贵妃衬托得像一个村姑。
礼乐起,晚宴开!
陈茜埋头苦吃——皇帝大人登基后的第一个生辰啊,当然得好好庆祝,礼部很负责也很重视,所以陈茜今天天没亮就被挖出被窝,头顶几十斤凤冠,陪着皇帝到太庙祭祖——告诉祖宗,皇帝大人离他们又进了一年,提线木偶似的被人操纵着跪了一上午,然后回宫,拜见太后后演礼,演了两个时辰才正式向皇帝大人拜寿,拜完后陈茜是又累又冷又饿,现下总算是能坐下来吃点东西,陈茜捧着一个小小的寿桃,不禁老泪纵横。
陈茜狠狠地瞪了上首那人几眼——过生日就过生日吧,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姬昭收到陈茜凶狠的眼神,再看看殿上诸人,条案上玉杯金盏丝毫未动,只有陈茜面前杯盘狼藉,不由得摇了摇头。
戚贵妃见到两人这般情致,心里一阵翻滚,立刻站了起来:“昭哥哥,今日是您寿辰,臣妾欲以舞为贺,请昭哥哥欣赏!”
陈茜听了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宫里一直流行这样的桥段吗?
“好!难得语儿有此雅兴!”
戚贵妃侧身击掌三声,笙箫奏起,正是凤凰于归!
殿中云袖飞舞,若极高空流云,火红凤凰追逐,渐次箫声低迷,层云尽染,素纨换了红绡,陌上花却开,凤凰缓缓归!
这是一支极难的舞蹈,整个过程凤凰都必须停在空中,当年淑妃之所以能跳这支舞,凭借的是她一身的武艺,如今戚贵妃再舞,借助的是民间杂技的手法,借助绸带素纨悬于半空。不过见她舞步娴熟,想来是练习多日的缘故!
陈茜朝姬昭瞟了一眼,笑容温和无害,看来皇帝对青梅竹马的礼物还算满意,笑了笑,继续专注地招呼食物,所以她没有看到皇帝眼里闪过的森然。
整个晚宴热闹得像孔雀开屏,戚贵妃之后是容贵妃,容贵妃之后是贤妃,除了养胎缺席的丽妃,后宫嫔妃们拿出浑身解数,只为求皇帝一顾!
陈茜无动于衷!
然而,后宫的女人们又怎会放过她。
戚贵妃眼睛一转:“茜妃妹妹,今日陛下寿辰,你的寿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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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具一格的寿礼
作为“冲冠六宫”的茜妃娘娘,陈茜的围观指数是非常高的,所以无论陈茜走的是高调路线还是低调路线,她都是这些人眼中钉,肉中刺,然而今天的情况很诡异,寿宴一开始,陈茜就埋头苦吃,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歌舞弹唱,她根本无视也不参加,这群如打了鸡血一样的女人们很有挫败感,想到她的出身,想必大家女子所具备的才学她身上意思皆无,心中鄙夷甚矣!
殿中妃嫔交流了心中的龌龊心思,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笑,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原则,嫔妃们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有默契!
宣华夫人嗤笑:“茜妃姐姐,您该不会是忘了准备寿礼吧?!”
容贵妃“解围”:“宣华妹妹,这你就错了,姐姐我早就听说茜妃妹妹才情突出,怎会让陛下失望呢?!”
贤妃矜持地笑了笑:“众位姐姐妹妹,茜妃声音极美,歌声必然宛转如莺,不如妹妹唱曲,姐姐抚琴,如何?”
王婕妤接上:“贤妃姐姐,依妹妹看,茜妃姐姐身姿柔韧如蒲,一舞必倾城!是吧,茜妃姐姐?”
陈茜很淡定地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干笑几声:“谢众位姐妹抬举,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琵琶笙箫、塞上破阵乐,江南采莲曲,妹妹我都很擅长并且技艺超群!”
待听到殿上一阵的抽气声后,陈茜清冽明眸淡淡扫过,嘴角扬起调皮的笑容:“那怎么可能呢?”
看了看殿上呆坐的十几只呆呆鹅,陈茜眉眼朝姬昭一挑,又加了一句:“事实上,妹妹我样样都不会!”
看着戚贵妃要跳起来,陈茜赶紧接上:“然,寿礼不在形式,而在心意,妹妹我心意到了,陛下定然也会高兴的,是吧,陛下?”陈茜横了那个男人一眼,从众位妃子发难至今,他一直没事人是的端着一张笑脸看戏,这下子一定得把你拉下马!
姬昭看着陈茜的调皮灵动,心头一乐,主动配合:“爱妃说得甚是!”
有了皇帝这句话,就算陈茜什么礼物也不送,众位妃嫔也无话可说!
再说,陈茜绝不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前些日子的“空前绝后”、“艳冠群芳”言犹在耳。陈茜才不好丢这个脸!
于是暗示姬昭:“陛下,听闻古有贤君,生辰百鸟朝贺,冬日御园花开,不若陛下率众妃游园,或许得遇麻姑献寿?!”
姬昭大笑:“茜妃说得极是,宴罢众妃且与朕一同游园罢!”
在座妃子面面相觑,聪明些如贤妃知道其中必有猫腻,见皇帝大人兴致高昂,谁也不敢驳了去,只得齐齐应声。
晚宴罢,已是酉末戌初时分,众妃嫔在簇拥着姬昭径自往御花园走去!虽是冬季,因是皇帝生辰,宫人们在树上挂满各色绢花并饰以琉璃盏,一路上热闹非凡,美景不断!
陈茜被众宫妃挤出人群,她也正好借机离开人群!
众人行着,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这乐声飘飘渺渺,仿若云烟,待走近了些,这乐声却变得轻快,倒像民间童谣小调,韵律简单,节奏明快,有些快乐,有些调皮。众妃子面面相觑!
姬昭嘴角一扬——果然是个小丫头!脚步更快了些,穿过假山,转过轩堂,冰冻三尺的湖面上灯盏辉煌,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造型奇怪的“寿”字,旁边散落着一颗通红通红的寿桃,边上环绕了巨型并排双心,最靠近的是边上几个别扭的文字——皇帝陛下万岁,大晋王朝千秋!十几根竹竿插在冰面之上,上面挂着粉嘟嘟的龙头灯笼,那龙生得非常奇怪——q版龙头,此刻咧开了嘴笑得开心,灯笼下面各坐了个七八岁的小乐工,各执琴笛笙筝,正卖力地演奏那支简单的乐曲!
别说众位妃子了,饶是姬昭心有准备,见了此番阵势也惊得目瞪口呆!
当那调子奏到第三遍,让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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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
突然,从假山后,从殿阁间,一个又一个的“灯笼”颤巍巍的升起,瞬间照亮了皇宫的夜空,与此同时,清脆的童声和着乐声响起:
“祝您生辰快乐!”
“祝您生辰快乐!
“祝您生辰快乐!
“祝您生辰快乐!
不变的句式,不一样的调子,听惯风、雅之声的姬昭从未听过如此简单的乐声,也从未知道,原来只有一个句子的歌谣也能给予听众快乐,让你感受到歌者的真诚!
伴着轻快的调子,对面帷幔掀开,一个妙曼的身影从对面滑来,一身白衣的她恍若降尘仙子,脚步轻移,她在湖面快乐地转着圈,裙裾飞扬,众人看得明白,她这根本不是舞蹈,她只是随意地滑动,手臂随意地摆动,或舒展长伸,然而看起来却让人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她笑得非常自然,如穿花蝴蝶般游移于灯盏之间,不一会,便到了姬昭等人面前,她微蹲行礼,娇俏调皮:“臣妾祝陛下生辰快乐!愿吾皇千秋,日日今朝!”
姬昭凝视冰湖之上的陈茜,她梳了一个高髻,只斜斜地插了支白玉簪子,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极为轻柔地质地,风中的她飘然若仙!
姬昭向她伸出手去:“爱妃有心了!”
她犹豫着,正想把冰凉的手放进他掌心,却只觉眼前昏天地暗,心口一疼,“噗”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洁白的冰面上似乎一朵妖异的花,她抬起无神的眼睛,对岸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惨淡一笑,砰地一声仆倒在冰面上……
“啊——”众妃见了眼前景象,大呼出声!
姬昭大惊,正想施展轻功搭救于她,眼光过处只见旁边戚贵妃眉眼间闪过的笑颜,脚步一顿!这一顿,旁边当值的宫人们已经跳下,很快便将面色惨白的陈茜救了上来。
姬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陈茜抱在怀里,转身即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快!宣御医!”
众位妃子望着皇帝陛下怀抱茜妃扬长而去,羡慕嫉妒恨如野草疯长,然后野火燎原!
戚贵妃尤其愤恨!
“身子不好还费神劳力,真是活该!”
她本以为凭借那只凤凰于飞,今晚她定会大出风头,没想到这茜妃心机如此之深,宴席上一声不响原来都是假的,原来人家的后招在这呢?
容贵妃看着戚贵妃的表情,微微一笑:“戚妹妹呀,听说这些日子你同茜妃妹妹情同姐妹,那戚妹妹必是知晓茜妃妹妹会用礼物贺寿的,妹妹你怎么也不跟姐姐说道说道?若说了,姐姐那粗陋之礼必是送不出的!咯咯咯!”
戚贵妃气极,嘴里如吃了黄连一般:“你!?”
倒是贤妃厚道,亲亲热热地挽了戚贵妃的手:“戚姐姐的‘凤凰于归’是妹妹见过最美的舞,比之当年淑太妃毫不逊色!茜妃只是以巧取胜罢了,到底没什么稀奇的,容姐姐未免高看了她!”谁也没看到她眼中闪过的厉芒!
容贵妃仿佛没听出贤妃的讥诮之意,意味深长地看了贤妃一眼,微微笑道:“贤妃妹妹说的也是!”自顾走开了。
而那些本就不受宠爱的嫔妃,冷冷地看着这场剧,望着冰面上妖冶的血花,心如寒冰冷凝!
宫廷冷凝冰
怀中人儿身上的温度正一点一点消散,姬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上一刻,巧笑嫣然,精灵调皮,如今,清澈双眸已闭,心中跳动渐无,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进入宣政殿,姬昭抱着陈茜直入内殿,面对大群宫女太监,一贯温和的他失去了往日风度,大喝道:“御医呢?御医呢?!怎么还不来?!”
“陛下,来了!”王德全急得冷汗直冒:“王太医来了!”
“快!”姬昭冰寒如冰的眼睛往他脸上一扫,看得王太医吓得折寿十年:“给她看看!”
“是!”王太医今年六十有二了,过完年他就能从御医院领大笔养老金回乡,他的小孙子明年开春就要娶媳妇了,他真的不想死啊,怎么就遇上这么件倒霉事呢?然而名医就是名医,他平静了下心情,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将手把在了陈茜的手腕上!
皱眉!二皱眉!再皱眉!
王太医把眉头皱成一个小疙瘩!
姬昭看着王太医那死了爹没了娘的苦逼表情,以为陈茜再无生理,正要发飙!
王太医终于开口了,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
“陛下,娘娘这是中毒了!”
……
陈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的她赤脚行走在寒冰世界,触目所及,皆是万丈寒冰,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衣,这里没有人,没有物,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她喊,无人应,她叫,无人答,很快地,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凝成冰,浑身的血肉化为冰晶,所有的关节似乎有无数的无数的冰凌穿过,剧痛中,她突然想起,一个笑容满面的男人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的最残忍的话
“玉骨冰肌一旦发作,全身冰冻而死!”
为什么?!
她不明白!
他抓住了逃离的她,就是为了让她如此痛苦地死去?
在寒冷中挣扎的她似乎看到了他深情的眼睛,听到了他曾经的誓言!
“茜儿,无论朕有多少女人!你始终是特别的那一个!……你我于地下相守!”
地下相守?!
所以,让她成为一具尸体?!
然后,她感觉有一个温暖的东西靠近了她,她闭着眼睛紧紧地抱住了它,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响起:“茜儿,你会没事的,你会挺过来的!朕是大晋的皇帝,纵使穷尽全国之力,朕也会将你救活!”
她突然想哭!
她想大声质问——这一切,不是你期待的吗?
她推开了那注定不属于她的温暖,逃离!
这一次,你再也别想抓到我!
就算是死,我也要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孤家寡人!哈哈!陈茜站在万丈冰崖之上,笑得凄然,笑得释然,倾城的背影给你,愿来世再不相见!
在坠落的瞬间,伴随着眼泪落下,她说——幸好没有爱上你!
迷雾
然而,又是谁,用了最霸道的语气——茜儿,此生,你必须爱上朕,只能爱上朕!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没有冰崖,没有寒冷,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上的,是一张笑如春风的脸,是一双深沉如潭的眸!
一切都是梦!
“茜儿,你只能爱上朕!”他霸道地重复!
原来,梦中,并非一切都是假的!
但这是怎么回事?
陈茜颤了颤嘴唇,嗓子火烧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水!”姬昭简单命令道。
一个小宫女出现在姬昭眼前,手捧黑漆托盘里一杯清茶,姬昭拿过,试了试水温凑近陈茜嘴边,她小小地饮了几口,总算恢复了几分力气,盯着姬昭,她困惑道:“陛下……这……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微弱,仿佛大病一场。
姬昭挥挥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下,微微一笑:“茜儿,你中毒了!”
中毒?!
陈茜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一寒,作势要把姬昭推开!
姬昭眸光一闪,嘴角高高扬起,凝视着陈茜:“茜儿,你以为是玉骨冰肌之毒?!”
难道不是?!
姬昭微怒,狠狠将陈茜推向床榻的一侧,自己却下了塌,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茜儿,你中的是至阴寒毒,为慢性毒药,服食后两个多月才会发作!”说罢掀帘而出,再不看陈茜一眼!
不是玉骨冰肌?!陈茜在迷惘的同时心中有一丝她都没有觉察的喜悦一闪而过!
至阴寒毒?!这是什么毒药?什么时候中的!
她想起姬昭临走前的话‘服食后两个多月才会发作’,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两个月前,丽妃被诊出喜脉!紧接着丽妃便与自己闹翻!
两个月前,戚贵妃与自己关系开始好转!
两个月前,坠儿自杀!
似乎,这三者之间有某种联系,然而细究,却是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
戚贵妃想利用自己打击丽妃,所以她不可能在两个月前给自己下毒!
丽妃嗔恨自己夺了皇帝的宠爱,难道是她?
可自从御花园事件后,丽妃便被姬昭以“养胎”的名义监视起来,没有皇帝的旨意,别说人,便是一只苍蝇都无法出入!
毒药绝不可能是从碧漪宫流出来的!
坠儿?!
她突然想起坠儿临死前凄然的神色,想起她的遗言:“娘娘……是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的报应……”
难道,这毒是坠儿下的!
只有芷茜宫的人才能把毒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坠儿的死——杀人灭口!
那么指使她的人呢?
绝不可能是戚贵妃和丽妃!
容贵妃和贤妃?!
还有后宫的夫人婕妤?!
到底是谁?→文·冇·人·冇·书·冇·屋←
为自己下了毒的人一定是想置人于死地,那么这药一定是至毒之物无可扭转,但是自己却活了下来!
天机阁属下能人辈出!她知道,这一次,是他救了她!
虽说陈茜活了两世,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宫斗阴谋,而且她一直都活得闲意,所以她一直都把宫斗当成生活的调剂。事实证明,兼职的就是不如专职的,宫里那么多宫斗专家,怎么也轮不到小小的陈茜放肆!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了!摇摇头!
“来人!”
“看来爱妃身子恢复得不错,才这一会功夫就已经中气十足了!”
他不是负气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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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穿最近要参加考试,更新实在不太稳定,请各位谅解!
真相
陈茜抬起头来,就看到皇帝大人笑嘻嘻的,手上端着青玉小碗,浓浓的米香扑面而来,陈茜的肚子很给力地唱了一声《空城计》。
太丢脸了!陈茜的小脸顿时染作云霞。
“来,茜儿!”姬昭将陈茜扶起,很周到地在她身后塞了两个大大的迎枕,微笑道:“茜儿,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滴米未进,这是新贡的碧,软糯香滑,先填填肚子!”说罢执勺吹了吹,送到陈茜嘴边。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何尝作过伺候人的事?所以他的手有些僵,动作也不自然!陈茜也不张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姬昭见陈茜不张口,心思一转,想到的,却与陈茜大相径庭。
“茜儿,你放心,你从未中过‘玉骨冰肌’!”他的语气颇为讽刺——他就这般不值得她信任吗?
陈茜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姬昭尴尬地笑了笑,把碗放在陈茜手中,语气里带了丝疲惫:“你自己吃罢!”想了想,补充道:“朕从一开始都是哄骗于你,你服的是我天机阁能解百毒的‘九转丹’”
“那为何……”
“‘九转丹’之所以能解百毒,用的乃是天下至毒的一百种毒药研制成粉,以冰山雪莲为汁,制以丹丸,并存于千年寒玉中冷藏十年方可用得。以毒攻毒,开始服用必然会有轻微的中毒之象,连服十次则百毒不侵,然而这说的是习武之人,茜儿你毫无武功功底,一旦中毒,虽然性命无碍,然而也会毒发,这次你所中之毒至阴至寒,又在你体内潜伏两月,是以才会吐血昏迷!”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预测到自己会遭遇不测,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为自己考虑周全!陈茜心中大震。
他欺骗了自己,只是胁迫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自己没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了,他不怕自己再次逃离?
姬昭见了,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茜儿,通过这件事,朕已经想通了——这皇宫,确实不适合茜儿,朕也不想同样一件事再次发生,等你身体好些了,你便可带着永安伯夫妇一同离开,朕绝不阻挠!”
“为什么?”陈茜低声问道——这是自己期待了许久的结局,为何她没有一丝释然!?
陈茜含着眼泪,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今晚,他的笑容有些苦,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他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离开的罢!
若是离开,这个皇宫,冰冷的皇宫,当真只有他一个人了!
高处不胜寒,当真让他一人承担?!
陈茜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她把手伸出去,拉过男人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陛下,不!臣妾暂时不离宫!”
姬昭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狂喜布满面容,激动地去抓陈茜的手:“真的!?”
陈茜微微颔首:“真的!陛下,您是大晋的明君,臣妾决意助你,助你真正君临!”陈茜接着道:“现在陛下正是用人之时,臣妾虽女子,然而胸中所学对陛下大业或可助益!”
果然是这个理由!
姬昭眸光一缩——这个结果,毕竟有点让他失望
姬昭望着眼前的倾城容颜——茜儿,此生此世,你注定要站在朕的身边,与朕同生,与朕共死!
朕已经给了你机会!
从这一刻,你再无可逃!
陈茜对姬昭的偏执完全不知,她感动着,甚至,她虽然不承认,但听到他让她离开皇宫的时候,她的心里升腾起复杂情感,有一样是——不舍!
由于身子衰弱,陈茜用完米粥,很快便沉沉睡去!
陈茜不会知道……
富丽皇宫的一角,夜月正朦胧,假山后,两道人影。
“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那纤细的人影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声道:“这是真的?!”
“姐姐!”这是一尖细的公鸭嗓子:“哪能骗姐姐呢?宣政殿的哥哥姐姐们都看着呢?陛下要了份清粥,王公公脸色也变得好了,可见茜妃娘娘已无大碍!”
“好了,知道了!”少女的声音掩饰不住地失望:“这些是娘娘赏你玩的……”
试探
陈茜知道,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装撒卖乖的时刻已经过去,等着自己的是无时无处的风刀霜剑……
武睿皇帝登基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长,很多年后,住在洚城的老百姓还记得那年几场大雪,街头巷尾都在隐隐议论当今圣上的不德,那一年,洚城冻死了好几千人,到建元元年的春天,层层堆积的冰雪还未化去,直到那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杀!
……
外面大雪纷飞,陈茜心潮起伏,姬昭已经上朝去了,可是她心里想的,心里念的,全是那个独自面对满朝虎狼的男子……
她苦笑,她到底做不到视而不见啊!
她从宫人口中得知,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他终止了朝议,每时每刻都守在她的榻前,擦身用药更是亲力亲为……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可能不被感动!
这时,芸儿慌慌张张地掀帘而进:“娘娘,娘娘,不好了!太后来了!”
自从醒了后,姬昭就再也不准陈茜离开宣政殿一步,而是将芸儿召到宣政殿近身服侍!
陈茜大惊——太后娘娘一向深居建章宫,轻易不会出来,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
这时,大殿外,传来了紫月故意扯开的嗓子:“你们好大胆,连太后娘娘也敢阻拦,你们这些奴才,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奴才们不敢!”王德全说话不卑不亢,陈茜听了一愣——他不是应当陪着皇帝早朝的吗?思忖间,只听到王德全继续道:“回太后娘娘,宣政殿乃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宣政殿一步!”
紫月针锋相对:“太后娘娘乃陛下至亲!”
“太后若要硬闯,奴才们自然不敢拦着,只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奴才担心太后以身试法,从今以后,后宫中人皆会群起效仿,后宫再难平静,娘娘也难以安养余年!”
这次是太后亲自上阵:“呵呵!王公公的嘴真是利索,当年哀家将你赏给了当今圣上,那时你可沉默寡言得很哪,没成想十几年功夫下来,王公公是能说会道了啊!”
陈茜听了微怔——王公公竟然曾是太后的人?!想想王德全对姬昭的忠心,陈茜不由感叹,好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啊!收买人心,挖人墙角,姬昭做得那是行云流水!
耳畔传来王德全尖细却笃定的声音:“那是陛下调教得好!”
“呵呵!看王公公的忠心,想必皇帝为了调教你一个奴才,很是花了心思罢?”
“回娘娘,忠心是奴才的本分!”意思是本人的忠心与生俱来!
“好一个‘奴才的本分’,只是这忠心你是做到了,本朝以孝立国,哀家乃陛下之母,也是六宫至尊,本宫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为何不见茜妃出来行礼?”
王德全见招拆招:“回禀太后,茜妃娘娘身子还很虚弱,至今还下不来床,请太后见谅!”
“呵呵,那可巧了!”太后一听就知道是托词,却也不揭破,朝殿内瞟了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哀家这里正好有支百年血参,这就赏了给茜妃罢,既是茜妃身子不便,紫月,把血参交给王公公……回宫罢!”
走在前往建章宫的路上,紫月突然听到銮驾上传出一声轻叹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传出的却是太后的笑语:“皇帝果真是先皇的好儿子!”
她记得,淑妃刚入宫的时候,先皇也是这般阻挠皇后进入宣政殿的啊……
回到建章宫,遣开众宫人,太后开门见山:“紫月,可看出什么来了?”声音比殿外的寒风还冷上三分。
“回太后娘娘,陛下对茜妃很是看重!”
“他在哀家身边隐忍了这么多年都没让我等看出端倪来,心里极有成算,城府深不可测,他把茜妃看得如此紧张,你猜猜这是为何?”太后看着紫月若有所思的样儿,微微颔首:“这个茜妃,对他而言,绝不会只是宠妃那么简单的,你看那首为修运河而作的诗,还有她在生辰晚宴上的出奇至胜,恐怕,茜妃还是皇帝的臂膀!”
“不会吧?”紫月的语气不太确定
“不过这样更好!”太后低声呢喃,脸上浅笑犹如鬼魅。
心动
“真是!吓了朕一身的冷汗,朕还以为你会跑出去呢!”姬昭刮着女孩的小巧鼻子,嗤笑道。
陈茜没好气地横了某个假装心急火燎上赶着着救美的英雄一眼:“陛下,您觉得臣妾可是那主动去撞枪头的莽汉?您也太小看本姑娘了,本姑娘冰雪聪明,怎么会干那种傻事?”
为了表示他对陈茜的安危是多么的关心,一进殿便把陈茜紧紧地搂在怀里……
陈茜见男人对她的安危十分上心,自然认为男人的动作纯洁得很……
男人自然就感觉到怀中女子的不同——没有挣扎,没有抗拒,没有僵硬,像一只驯服的猫伏在他的怀里,姬昭眯着狭长的眼睛笑了,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如果太后多来几场岂非更妙的感觉。
在姬昭的心中,靠自己争取过来的才是自己的,女人也一样!
“那是,朕看上的女人自然冰雪聪明!”
什么叫你看上的女人自然冰雪聪明?难不成你没看上的女人都是笨蛋不成?
如果是这样,她更愿意当一颗红果果的笨瓜!
陈茜的小脸皱成一根苦瓜。
“怎么了?”
“没什么!”伤春悲秋于己无利,陈茜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最重要是将来会怎样:“陛下,太后会有所行动吗?”
果然聪慧!
陈茜主动解释:“太后下午召了戚宰相进宫,寒夜说谈了两个时辰。”总不能认为他们单纯是喝了两个时辰的茶吧!
姬昭颔首,继而惊异:“你让寒夜替你探听消息?”
陈茜掩唇而笑:“陛下,您不是说他是臣妾的人了吗?臣妾该不会连差钱他的权利都没有吧?”
姬昭以唇碰了碰陈茜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呢?既然人已经给你了,那么当然是茜儿让他赴汤就赴汤,让他蹈火就蹈火,就算是茜儿想把他的脑袋搬下来当球踢也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陈茜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烂算盘:“那就好!”
姬昭看着眼前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高高翘起的唇角,默默为自己的得意属下哀悼了几息。
“陛下,臣妾也是防范于未然,太后被我们狠狠地摆了一道,臣妾实在不相信她会轻易放过你我……恩……当然了,说起来,你娶了戚贵妃,也算是半个戚家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向你动手,但是臣妾就不一样了……”
“你放心!”姬昭打断了陈茜的话,看着她的眼神是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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