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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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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一眼右腕上露出袖外的纱布,君白衣轻轻勾了勾左手,身后亲信侍从立刻小心地凑过来。

“去,仔细看看那个柳无痕是不是真太监!”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0)

洗澡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10)

侍从答应着去了,君白衣一路走向正厅,一边安排了管家准备晚膳,又命人唤了手下副将来准备明天的上京事宜。

一位是越国合亲公主,一位是燕国王爷。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虽然此时孤独月的身份尚还有疑点,皇上将这送护的任何交给他,君白衣自然是不敢有半点怠慢。

更何况,皇上的秘信中已经言明。

此次回京,他便不必再回来汴梁继续护城之职,人生既将面临巨大转折,君白衣怎么能不细细筹划。

后院浴室,木桶内水波荡漾,柳无痕却是捏着衣带站在屋角,脸上是不羁中透着几分羞涩的笑。

“几位大哥,这洗澡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几个侍卫听了,只是暧昧地哄笑出声。

好好的男人被废了当太监,自然不愿意再将自己残缺之身示人,几人略有些怜惜地看一眼他的双腿之间,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迅速宽衣解带,柳无痕扶着桶沿轻轻一跃,便鱼儿一般跳入了木桶之中。

身上伤口着了热水仿佛火烧一边的疼,他也只是忍着不发出一声闷哼,抓了毛巾来迅速地擦拭着身上污渍。

吱呀呀!

左侧窗边,传来轻不可闻的声响。

柳无痕虽然听到却是没有侧脸,假装吃疼地咧了咧嘴。

“真是假霉,想我小柳子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果然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却落得被这些粗人毒打一顿,幸好老天保佑,遇到公主。

要不然,这条命只怕就要送在这汴梁城了……”

“小柳子,我说你洗好没有,咱们哥几个可还没吃饭呢!”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柳无痕答应一声,直身而起,随便擦擦了上半身的水,便扯过侍卫们为他准备的衣服来披到身上,背着左窗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之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

后院客房,独孤月慢慢啜着仆人送进来的热茶,耳朵却仔细地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听到柳无痕与门外侍女对话的声音,她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门外。

脚步轻响,洗过澡之后换了一身淡青衣袍的柳无痕慢慢行进了大厅,抬脸看到端坐在椅子上正向他看过来的独孤月。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色端祥女装的她,眼看着那不大的小人一身墨绿宫装端坐在椅子上。

千般端庄,万般高贵,如一幅工笔画卷在他眼前展开,柳无痕立时失神。

眼前这个女孩,柳无痕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与那个骑坐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拳头相加的凌厉少年联系在一处。

看柳无痕失神呆怔,独孤月眸色微寒。

“怎么,离宫这几日,便将宫中规矩都忘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目光,终于让柳无痕生出几分熟悉之感,收心回神。

这一回,他倒没有犹豫,矮下身去便单膝跪在地上,向独孤月郑重地拜了一拜。

“公主救命之恩,无痕永世不忘!”

盈盈起身,行至柳无痕面前。

独孤月微弯下身,目光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一脸伤痕却不会让看着生厌的少年,低声道。

“永世不忘又如何,若将来我有生命危险,你会以命相护吗?!”

不待柳无痕开口,她已经重新直起身子,故意扬高了声调。

“好了,你我难得重逢,便不要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了,来,到内室来,且与我仔细说说,你是如何逃到汴梁城的!”

看柳无痕带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她抬脚便踢在他的屁股上低骂道。

“你下跪上瘾了?!”

掂着脚尖移近门边,从门缝悄悄看向门外,见两个侍女已经远远行去,独孤月这才松了口气。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2)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2)

柳无痕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之色,旋即便又恢复了平时里懒散的不羁模样。

微歪着脑袋,吊尔朗当地注视着孤独月的脸,他的语气里满是促狭。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之前我总是怀疑,现在终是懂了这话之意!”

独孤月古井不波;刚才所说让他谢恩的话,不过就是说过外面的侍女听,她并无半点让他感激之意。

从袖中取出已经刀鞘合体的那把精致短刀,送到柳无痕面前,独孤月语气平淡。

“你的东西还给你,王府戒备森严,怕是不好逃走,等明天上了路,我自会寻机会停车,到时候你只管自己逃去便好!”

独孤月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眼色。

从这发生的种种,早已经猜出这柳无痕不是普通角色。

那样的刀,不可能是常人所有之物,不说其锋利精巧。

单上鞘上的宝石都价值连城,只是那日在破宅之中,独孤月只见到刀,未曾见鞘,所以也并未异样。

再说这柳无痕面对燕阳的颜色,若是寻常百姓后代。

听到对方的王爷身份,只怕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可是他呢,在她暗示之下,却仍是不肯跪地谢恩。

这般清朗俊逸的少年,言吐虽然不羁,却是绝非不知礼之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悄悄看一眼柳无痕脸色,独孤月抬步走向内室,步伐不急不缓。

“等等!”

身后,柳无痕心中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出言唤住了她。

顿步,转身,独孤月微挑眉尖,面有疑惑。

柳无痕肃着脸,语气低沉。

“若我走了,你怎么办?!”

独孤月淡淡挑眉,“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的事情自不劳你费心!天下大事与你无关,小九他们还要靠你活着,你还是乖乖去做你的小偷吧!”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3)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3)

脸上古井不波,不露半点声色,孤独月的眼底却有一抹不易察觉地淡笑。

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像柳无痕这样的家伙不是威胁能逼问出真话的。

所以她才故意曲线救国,欲擒故纵,明明是想要将他留为已用,却故意赶他出去,将他驱出事外。

饶是柳无痕聪慧过人,也不曾想到她会有此一招!

他自然更不会想到,孤独月这个决定,却是看到他取出刀鞘那一个瞬间突然做下的。

狠辣的身手,聪慧的心智,这些并不是只有独孤月一人拥有。

但是,那些偶然间的灵机一动。

凭着直觉做出的正确判断,却是她能够成为杀手界第一人的最重要的条件。

那种直觉,曾经数次让她险中求生。

“你?!”柳无痕的目光在独孤月脸上徘徊许久,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你真的是越国公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独孤月微垂脸,突然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无比天真的笑意。

“你不是和越国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如果是了解独孤月的人,看到她这样的笑意,只怕便要后背汗毛倒竖,本能地戒备起来。

事实上,当她这样笑的时候,她的手掌确实已经在袖子里捏住了一把随意在桌子上找到的,用来削水果的刀。

很小的刀,不过巴掌长短。

不过,对于独孤月来说已经足够杀人了!

她想收柳无痕在麾下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养虎为患,独孤月不是滥杀的人。

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她也会毫不客气地将他除掉。

哪怕是柳无痕的身后还有小九等人,独孤月也绝不会留情。

凡事随心所欲,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4)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4)

独孤月在袖中暗备杀机的时候,柳无痕也在经历一轮痛苦地挣扎。

去还是留,信她还是不信她,他的心一直在摇摆。

心中,数个人影不停转换,却是不同的独孤月。

忽尔,她骑在他身上,剑锋挨着他的咽喉目光冰冷;

忽尔,她死死抓住小七的脏脚,小心翼翼地为他挤着脓水;

忽尔,她又一身华贵宫装,抬手利落地扇在他的脸上……

从之前的事情不难看出,君白衣对她并不友好,对他的身份,君白衣本就十分怀疑,他若再走了,她如何收场?

如果说独孤月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毫无疑问,他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可是,柳无痕却分明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女孩绝的身份绝不仅仅是越国公主这么简单。

她究竟是谁,要做什么,柳无痕充满了好奇。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真是越国公主,那么,我们就有共同的敌人……”

柳无痕缓缓收紧两只手掌,眼前闪过的是一片刺目的血色,“楚央!”

命运就是如此无常,一个偶然地决定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人生。

柳无痕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不仅保住了他的命,也彻底地改写了他的命运。

袖中,独孤月握着匕首手柄的手指缓缓放松。

“你是郑国人,齐国人,还是离国人?!”

柳无痕唇瓣开合,吐出两个低沉地字眼。

“齐国!”

跟据自己的经验,独孤月能判断出他没有撒谎,更确切地说,这样的结果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敌人相同!”没有继续追问柳无痕的身份究竟如何,孤独月左手伸出,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两片金叶子,“稍晚一点,我想办法送你出府,把这些交给谨儿,让她雇辆车,带上小九他们一起去西京!”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5)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5)

柳无痕扫了一眼独孤月的手掌,脸上便恢复了平日的不羁之色。

“果然做了公主,人都大方起来了?!”

“小柳子,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独孤月拉过他的腕,将两只金叶子拍在他的掌心,“交代谨儿,如果路上遇到弃儿,尽管收留,年幼的予人收养,年长些的便一起带到西京城去,以后钱不够,我再想办法!”

她的小手,纤细如葱白,滑润非常,与她肌肤相触,柳无痕的心突然没来由地一漾。

本能地,他便想到了她骑在他身上的情景,眼中便有了一抹迷离之色,手掌便下意识地捏住了她的手指。

收指,转身,利落地过肩摔。

将绣着墨绿色纹饰的白色靴子毫不客气地踩在柳无痕的胸口,独孤月轻轻拍拍手掌,目光却是慵懒。

“不想成为真太监,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和嘴,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碰的不要碰!”

门外,脚步轻响,侍女的声音带着恭敬传进来。

“公主,该用膳了!”

“好,我马上就来!”

独孤月温柔对着门外答应,语气十分大家闺秀,踩在柳无痕胸口的脚却是越发用上了力道。

柳无痕吃疼,生怕露了漏,只是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异声,脸上却是故意装出不以为然地笑意。

斜她一眼,独孤月缓缓收回右脚。

“小柳子,随我用膳去!”

搞定了柳无痕,独孤月心情很好。

随在侍女身后走向前面的餐厅,她却在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杀人,单枪匹马足够。

夺国,却要千军万马。

想要完成誓言,她必须要仔细经营,现在便是第一步——构建自己的信息网。

这个世界可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黑客没有卫星……

她如果想要洞悉全局,就必须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遍布到大陆各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6)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6)

餐桌上,独孤月直接提出要求,请君白衣准备一辆马车送柳无痕到他居住的废宅。

“那些孩子对小柳子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我越国的人从来不会知恩不报,还望将军成全!”

一路盘算,独孤月早已经想清楚,这将军府戒备森严。

想要让柳无痕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实在是太过困难。

万一被君白衣发现,反倒会惹祸上身,倒不如便来个正大光明,反倒会让君白衣放松警惕。

独孤月的推断确实精僻,之前从亲信那里听来柳无痕在浴室中的表现,君白衣对于柳无痕的怀疑已经明显地有所减弱。

现在,听独孤月提出让柳无痕答谢一干帮助过他的小孩子,他虽然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有拒绝。

燕阳自然也不会反对,甚至还吩咐手下人包些果子、烧鸡之类地让柳无痕一起带去。

待柳无痕服侍独孤月用过晚膳之后,君白衣立刻便派人备了马车送他去了旧宅。

柳无痕自把那金叶子送与谨儿,又将独孤月的话悄悄吩咐与她听。

谨儿也已经是半大姑娘,为人深沉。

看这阵势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依言答应下来。

待柳无痕办完这一甘事情做车回将军府的时候,心中对孤独月的敬佩也就越发多了几分。

之前他本来还做好了爬墙的准备,哪想独孤月简单几句,便让他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

这一夜,柳无痕的心情自然是无法平静。

在自己的房上辗转反侧许久,直到天亮,他这才昏沉睡去。

翌日。

当独孤月清晨醒来,拉开自己的房门。

只见门外柳无痕捧了水盆,恭敬而立。

她只是扬唇轻笑,心中明白,这个柳家小子,是真的决定跟她混了!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7)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7)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汴梁城东南的驿道上,灿烂阳光下一只车队逦迤而行。

昂扬骑兵,银甲闪闪,仔细护卫着的却是两辆马车。

一辆墨紫奢华,自然是燕国六王爷燕阳的车撵,另一辆却是通体银白,就连车轮和车辕上都镶着银色装饰,却是君白衣的马车。

当然,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君白衣本人,而是这一行中的另一位贵客,假扮成越国公主的独孤月。

自然,作为独孤月唯一的故人,“小太监”柳无痕,也是在车内相陪。

将手中茶送到独孤月手上,柳无痕压着声音问,“我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明白,你收留那么多孤儿做什么?!”

“自然,不是做善事!”独孤月没有点明,倒也不瞒他,以后这些事情可能都要柳无痕去经手,她也没有瞒他的必要。

柳无痕轻轻一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做善事的人!”

轻啜一口茶水,独孤月柳眉轻挑,“狼的时代,做羊就只有被吃的份儿,难不成,你想做羊吗?!”

一句话,只让柳无痕心中一惊。

她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道出这个世界的最根本,弱肉强食,强者生存,齐国不正是因为软弱所以被楚央吞并了吗?!

思及那将天都映红的冲天大火,娘的惨叫,弟弟的哭嚎……

柳无痕哪里还笑得出来,握紧手掌,他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宰了楚央那个混蛋!”

“就凭你?!”独孤月不屑冷哼,“连我都打不过,只怕你连楚央的人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柳无痕当即脸色一暗,独孤月这句话,却是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如果他真有本事,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田地。

斜他一眼,独孤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柳无痕,你想不想变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当然!”柳无痕想不没想便脱口而出。

“那好!”独孤月伸出纤纤左手,捏住桌子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仔细看好,从现在起,我便教你杀人之技!”

柳无痕本能地向那只红艳艳的大苹果转过目光,葱白手指轻捏着那娇艳的苹果,看上去,真是让人食欲大开。

当然,这只前一瞬。

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地轻响,柳无痕的眼前便闪过一道寒光。

那寒光一闪即逝,如果不是独孤月右袖轻轻飘摆,似乎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动过右手。

看柳无痕面露疑惑,独孤月伸过手掌去将那只苹果轻轻放到他面前的小盘里。

“六王爷说,这是汴梁的特产,很甜,你先尝尝!”

她语气温和,目光里却有灼灼地精光闪烁。

柳无痕心知这苹果上有文章,便依言探手过去。

哪料,他的手掌刚刚碰到那苹果,原本看上去没有半点裂痕的大苹果。

啪得一声分散开来,竟然分成整齐均匀地八块,每一块都不沾一点果核。

红皮白肉,仿佛一朵莲花,刹那盛开,只留下中间的果核部分孤然伫立。

“杀人和切苹果一样,最重要的不外乎三点,快、准、狠!”独孤月用两指拈起其中一片苹果,这才接着说道,“王爷知道我爱吃这苹果,带了不少,这一路上,你有得削了!”

看她突然转了语气,柳无痕顿生疑惑。

独孤月却已经挑起车帘,看向了从后面追过来,她的马车并驾齐驱的君白衣,将那块苹果捧在掌心里送到他面前。

“将军,要吃苹果吗?!”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投在她的侧脸上,将她脸侧的茸毛都染成温暖的金色,如玉的肌…肤便越发显得莹白得几近透明。

很普通的一块苹果,被她的瓷白掌心一衬,格外诱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君白衣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松,旋即便再次抓紧了马缰。

“多谢公主,白衣不敢劳公主大驾亲送果品!”

独孤月勾起唇角,笑得天真而灿烂,收手回去,便在那块苹果上咬了一口,这才重新将那苹果伸过去,向君白衣晃了晃,“不用担心,没毒的!”

阳光下,她笑得无邪,眼底却分明有一抹轻蔑。

君白衣剑眉微挑,裹着纱布的右手在独孤月收回手掌之前,如电探出,夺过了她指间的那半块苹果。

两个人的手指,轻轻一触,又迅速分开。

独孤月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君白衣已经扬手将那半块苹果丢到唇间,嚼着苹果向她抱了抱拳,带马向前面燕阳的马车走了过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指,独孤月淡淡摇头。

看来,这位君大将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理智吗?!

随手将车帘放下,弯身将嘴里的苹果吐到盘中,独孤月的脸色已经重复恢复了沉静,“无痕,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刚才真的在苹果中下毒的话,君白衣或者已经死了!”

柳无痕盯着盘中的那一小块苹果,“为什么是或者?!”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莫测地冷笑了一声。

车队前,君白衣随口将嘴里的半块苹果吐在掌心,想到之前独孤月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的唇,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半块苹果丢到了驿道上。

很快,那半块苹果便滚了一层灰土,被后面骑兵的马蹄踩过,便与驿道上的黄土混在一处。

打马向前,君白衣握缰的右手因为震动而撕疼。

臭小子,你最好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遇到你!

探手从贴衣的衣袋取出那只带血的银钉看了看,君白衣猛地夹紧了马腹。

“驾!”

皇命难违,离开汴梁实属无奈,这一钉之仇,他却绝对不会忘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十天劳顿,车队终于行至西京城附近。

西京城乃是几百年的古都,城墙高耸,侍卫森严。

隔着青色城墙,远远可见城内屋瓦叠起,不难想象,其繁荣奢华比起汴梁城来,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时值正午,城门内行人经络不绝。

听到传处的马蹄声,一众人等便迅速让开道路,让车队通行。

城门两侧守城的将官看到君白衣和燕阳的马车,立时肃身行礼,眼中便多了几分恭敬。

三岁习武,十岁已经济身高手之列,十三岁随父出征,以五万兵马设奇计伏击大月国十万人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十五岁封将,十六岁被皇上亲点为镇北大将军,驻守北疆。

镇北大将军君白衣这个名字,说出来就已经称得上传奇。

西京中,谁人不知,便是不认识得他本人的,也从那骑兵战马颈下挂着的鹰头吊牌认出了这骑兵隶属于鹰骑团。

本来准备进出城的百姓,更是急急避让,生怕不一小心触了这位大将的霉头。

镇北将军君白衣,嗜杀冷血,手中剑三日必要染血,没有人想去用自己的血帮这位大将军洗血。

在众人或崇拜或羡慕或惧怕或敬仰地目光里骑马而过,君白衣连目光都不曾斜上半分。

很快,车队使驶上了西京城的大街。

独孤月微挑车帘,只见大街上青石铺地,整洁非常,两侧巨树成行,高大灯柱,鲸油灯长明。

路侧飞檐翠瓦,四五层高的楼比比皆是,比起汴梁城来,多了几分精致和韵味。

车队并不拐弯,一路顺着中轴线笔直前行,却是向着燕国皇宫的方向行了过去。

对于皇宫,独孤月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她什么地方没有见视过,甚至连位置相当于皇上的政要也曾经亲自手刃,故此并不觉有什么压力,依旧轻松如常。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尽管如此,她仍是频频挑开车帘,向外窥看。

了解你要去的环境,记住路径,无论在何时都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这,完全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很快,车队便行至皇宫前的宫前广场,从帘侧看过去。

只见宫墙高大,城上御林军林立。

枪尖和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氅和紫云追龙旗迎风飘摆,气势威严。

比起之前孤独月所见离国皇宫要显得气派许多,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楚凤最先攻下的离国而不是燕国。

宫如其国,一宫都守不处,自然也守不住万里河山。

之前,早有先锋军回来通报。

车队一停,守在宫门外的一位套着灰色绸袍的老太监,立刻便哈着腰带着身后小卒抬着两顶软轿迎了上来。

独孤月缓缓放开帘子,这才向柳无痕伸过自己的手掌,低声道。

“小柳子,好好学习,什么是太监!”

她话音刚落,早有小太监恭敬地行过来,挑车帘放马凳,柳无痕便也学着那些太监的样子,哈着腰将独孤月扶下了马车。

早在两年前,被封之时,他已经得皇上亲允,可以宫中骑马带剑。

燕阳和独孤月是王爷公主的身份,便被小太监们扶上了软轿。

老太监尖着嗓子说声起,两顶轿子便离地走进了宫门。

柳无痕伴在轿侧,君白衣骑马随行,一众鹰骑军没有入宫的资格,便顶队留在宫外守候。

独孤月轻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眸子,隔着软轿纱帘看出去。

只见一片碧瓦琉璃,红墙绿树,玉桥精雕,极尽奢华。

老太监带着轿队走走转转,很快便来到一处大气恢宏地殿宇前。

“落!”

老太监尖唱一声,轿子便重新落了地。

柳无痕忙着上去挑起轿帘,将独孤月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独孤月抬脸看去,只见一座三层的高大门阙耸立在台阶尽头,雕梁画柱的门廊上悬着一方紫金牌匾。

牌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写得正是“翱天宫”。

“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请吧!”

老太监腰变成虾米,语气里满是谀媚之色。

紫阳见独孤月站在那里抬脸看向那方匾额,便笑着介绍道。

“这是父王的地方!”

迎上他温润笑容,独孤月轻轻点头,便随在他身后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

柳无痕本能地随步而来,独孤月忙回脸来,向他做个眼色。

“小柳子,在这里等我!”

“是!”

柳无痕恭喜答应着退了回去。

三个人,继续抬阶而上,随在那老太监身后穿院过廊来到一处院中挂着御书房匾额的门前。

自有小太监向三人行礼,急步进屋通报,不多时便哈着腰转了回来,尖着声音宣道。

“吾皇有旨,宣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晋见!”

三人这才得以进了这御书房的大门,独孤月放缓步子,尽显大家作派,心中却也禁不住好奇这燕国的一国之君空间是何等模样。

随在燕阳身后走进去,独孤月淡淡抬眸。

只见红木书桌后,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镶着流金边的素色锦袍,四十几岁的年纪,美髯飘飘,文质彬彬,与燕阳有几分神似。

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依旧余着几分年轻时的逼人俊逸。

“永安见过皇上!”

独孤月盈身行礼,心中却是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燕国皇帝必然也是一代帅才、马上皇帝,没想到,却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公主不必多礼!”燕国皇帝燕惊云笑着虚抬手掌,身子便离了椅子,“听闻公主远来,无奈国事烦先,不能亲迎,还望小公主不要见怪!”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燕惊云笑得温和,独孤月却是寒由心生。

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是合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越国送来的人质,只要对方翻脸随时可以把她像蚂蚁一样碾死。

对方没有来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这样温和可亲,这只能让独孤月平地生疑。

“皇上您太客气了!”

心中思绪电转,独孤月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份惶恐,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你初来宫中,只怕一个人寂寞,就先和阳儿一起住到温阳宫去吧,待朕决定由哪个王子合亲之后,再做定夺!”

笑着拍拍独孤月的肩膀,燕惊云的目光便转到了燕阳身上。

“这一次来回跋涉,辛苦了,去吧,先公主回宫去,好好洗去风尘,休息休息!”

“多谢父王!”

燕阳点了点头,便自然地牵了独孤月的手掌,带他走出了御书房。

君白衣只是站在,静静地目送二人渐渐远去,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这才重新转脸看向了面前的国君。

“皇上,您密信中提及,召臣回来,有要事要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心急了?!”燕惊云扬唇一笑,突然问道,“你看这越国公主如何?!”

君白衣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对方温和笑着,他只是想不通对方想听的究竟是什么,沉吟片刻,方正色答道。

“容貌精致,心智非常!”

“心智非常,此话怎讲?!”

燕惊云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君白衣微拱手,“不过十岁年纪,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却仍有如此淡定,实属难得!”

点了点头,燕惊云目光里有一抹君白衣看不懂的莫测。

“听你语气,似乎对她很是欣赏?!如果我将她指婚与你,你意下如何?!”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君白衣一怔,旋即便是一笑,“皇上,取笑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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