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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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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从第一次在汴梁城外看到她,他就觉得她好生眼熟。

原来,她就是那个在他车下藏着,差点废掉他右手的小东西。

“你……”

左手抬剑指住独孤月,君白衣的黑眸被怒气染红。

“够了!”独孤月模仿着他之前的语气,“不要再说什么要杀掉我的话来,这话你也说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到现在我不是还好好活着!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就像你说的,像这样一个我只是杀了是绝对不够了。君白衣,不如我们玩大点?!”

“谁要和你玩!”君白衣鄙夷低骂。

“你的意思是?!”独孤月扬起下巴,故意将语气放得狂傲轻蔑,“你不敢?!”

“哼!”君白衣冷哼,“激将法这种伎俩,对我没用!”

“那你想怎么办?!”独孤月嘟起嘴唇,微微有些郁闷。

这个家伙,竟然软硬不吃,这让她如何是好?!

“我要带你走!”君白衣霸道开口。

“休想!”独孤月不假思索地拒绝。

“由不得你!”君白衣微抖左腕,剑尖遥遥指住她的脸,“我现在便带你走!”

“站住!”拔刃在手,独孤月竟然将那只短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你不是说想要折磨我吗,你不是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现在就向你证明,我的命运做主!”

“你……”君白衣气结,“宁可死也不跟我走?!”

“不错!”独孤月固执地梗着脖子,“我死也不跟你走!”

宁肯死,也不跟他走?

她对他,竟然厌恶至此吗!

君白衣差点将满口银牙咬碎。

“好!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4)

长剑如虹,划出仿佛月光一般银亮的剑影。

当!

不是刺向她的胸口,也不是割向她的咽喉,君白衣的长剑,准确地磕在她抵着咽喉的短刃上。

瞬间,便将那薄刃嗑开。

右手急探,仿佛铁钳一般钳住她握着匕首的腕,君白衣的眼中闪烁着得意。

“如何,你以为你是想死便能死的?!”

因为过度用力,他右腕上的伤口被牵扯,本来不过是慢慢滴下来的血滴得越发快了。

鲜红的血,凝结在他的腕下。

从独孤月的角度看去,那血便如珍珠一般,反射着瑰丽地光泽。

光芒后,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意和安心。

仿佛有羽毛轻柔地划过心底最柔软的角度,独孤月的心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温柔地涟漪。

原本已经准备好的一计偷袭,硬是被她临场搁浅。

她,刚才在赌!

赌他,会出手阻止。

而她,亦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他出手时,便要刺出右手。

在她的右手手指间,那支银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高度,她了解地很,从她的角度刺出去,应该刚好可以刺中他的心脏,心脏受伤,不死也伤。

既然他软硬不吃,她也只好狠一点。

心中这么想,可是看到他真的想要阻止她,她仍是控制不住地犹豫了。

她本能地抬脸看他,而君白衣也刚好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一眼,远胜千年。

独孤月分分明明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心,便是恨她、气她、怒她,一次次地发誓,要杀了她,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死。

真的,舍不得。

而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犹豫。

那是,不舍?!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短暂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下子跨越了千年。

两个人的心,同时落了一拍。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5)

恍惚间,他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

放心,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就算是皇上也休想为难你!

……

红色血珍珠,无声滴落。

在独孤月的眼中划过一道血线,无声地击在她的右手手背。

独孤月的理智瞬间回归,猛抬手,她直接将右手的银簪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我的命是我的,我想死,谁也控制不了!”

语气,依旧是那样的骄傲,似乎是,不想承认她那片刻的犹豫,而是想要向自己证明,她的计划原本就是如此的。

君白衣微愕,眼底闪过亮色,当然很快又压制下去。

“你刚才说,玩大点是什么意思?!”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始终保持着冷意。

“你刚才不是还不敢玩吗?!”抬起眸,独孤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眼睛。

“这世上,没有我君白衣不敢的事,不过那也要愿意才行!”琚傲地扬着下巴,独孤月居高临下地斜着她,“快说,我可不保持我会一直有耐性!”

转折来得太快,独孤月都有些不太适合。

不过,此时的她,没有时间去深究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多。

这家伙,一向性格乖张,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

起床要衬早,打铁要衬热。

好不容易这家伙松了口,她可不能错失良机。

“君白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独孤月沉声询问。

“赌什么?!”

“我们就以四年为期,赌一赌看谁在四年之前,谁的疆土最大!”独孤月迅速说出自己的答案,目光悄悄观察着他的脸色,解释道,“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心中一直不甘心输给我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所以我要和你公平地比一场,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6)

微眯起眸子,君白衣玩味地注视着她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

“输又如何,赢又如何?!”

“不管是谁输谁赢,输家都是赢家的奴隶!”

独孤月轻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如果我输了,我那时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自己在内,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朔月国永远向我离国伏首称臣!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也没有再报复我的机会!”

以死相逼,逼对方与自己打赌,赌局的结果,赌得如此大而不真实。

这样的赌局,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传出去,只怕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事实上,这件事就这么真正地发生了。

最重要的是,被威胁的人,竟然还答应了这样的一个赌局。

“好啊,我赌!”君白衣眼中玩味之色越浓,“不过,你一向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兑现!”

“我没有办法证明!”

独孤月孩子气地扬起唇角,

“不过,眼下来说,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大不了,到时候,你一剑杀了我,或者想办法把我捉去,尽情地虐待,反正到时候我也应该长大了些,或者会比现在虐待起来比较有趣?!”

四年,四年之后她也有十三四岁了吧!

那个时候,应该正是含苞待放之时。

想象着那时的她,君白衣的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热热地燥意。

“好,就依你!”

豪气地吐出四个字,他松开她的腕,退到一边。

“白衣,你说到时候,会是我的赢还是你赢呢?!”

垂着握着银簪的手,独孤月轻笑着问。

“输的肯定不会是我!”君白衣淡然而语,语气中却有无比坚持地自信。

“我和你的结论相同!”不干示弱地扬起眉毛,独孤月的脸色神采飞扬。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7)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7)

谁能想象,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此刻竟然谈笑风声。

那模样,却仿佛是多年挚友。

并肩走出温泉洞口,被夜风一吹,衣服精湿的独孤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扬手扯开身上大氅的衣带,君白衣信手扯下大氅,很自然地便披到了她的肩上。

为她扯了两边的衣带来系,迎上她玩味的目光,他的动作不由地一僵。

“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希望你我能够公平地赌上一场!”

他这算是解释,还是掩饰呢?!

独孤月在心中诽语一句,没有言明,只是淡淡一笑。

不看她的脸,君白衣迅速将大氅的衣带系到一处。

哪想,越忙越乱,一个简单的结,却偏偏怎么也弄不好,眼角余光捕捉到她唇边的笑意,他愤怒地松开手掌。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自己系去!”

他含怒发着脾气,倒像个不安的孩子,独孤月控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呼啦!

伴着一声突然响起的哨音,洞外的山谷里,突然显出一片黑影。

每一个,都是长弓在身,雪亮的箭尖在新月下闪烁着如霜的寒意,无一例外地将箭尖朝向君白衣。

从藏身之处的草丛里站起身来,柳无痕冷冷地注视着君白衣,

“君白衣,如果你敢有半点轻举妄动,我的人立刻会把你射成刺猬!”

在他身侧,张蛟没有出声,只是将手中长刀拉得圆若满月,箭尖瞄准着君白衣的胸口。

君白衣虽是所有士兵心目中敬佩的人,可是比起这个让他们再有斗志,让他们再次重生拥有了希望的小公主来说,孰轻孰重,不言自喻。

“公主,快到这边来,他不敢伤害你!”

紧盯着君白衣,柳无痕缓缓扬起手掌,

“弓箭手,准备!”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8)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8)

这两个人,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调了兵马来,动作倒是不慢!

满意地看一眼自己的这两个得力助手,独孤月唇角含笑。

上前一步,不是走向自己的阵营,却是挡在了君白衣面前。

转身,面对着君白衣,她缓缓抬起右手。

“白衣,后会有期!”

看着她伸在空中的纤纤手掌,君白衣微微地一愣。

这样的告别方式,他还是头次见到。

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学着她的样子伸出了右手,只是不懂她要如何,那手掌伸到她的手附近,便开始游离。

收紧,握住他的手掌,独孤月顺势将放在掌心的药送到他的掌心。

“我相信,赢得一定是我!”

“你错了,我是不会输的!”

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君白衣针锋以对。

然后,二个人同时挑眉、扬唇,向对方不羁的笑。

松开对方的手掌,各自后退一步。

月光如银,公平地洒落在二个人的头顶肩膀,将两个人的头发都染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圈。

夜色中,那两个人,隔空而望,精致地仿佛从九天遗落凡间的两位神祗。

“记得保重,我可不希望我的大将军缺胳膊少腿!”独孤月笑着调侃。

“该保重的是你,记得不要总让自己伤痕累累,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奴是那样的德性!”君白衣寒声反驳。

语气上,都在互相诋毁。

一抹暧昧的意味,却在不知不觉是充溢在二人之间。

目光再一次深深注视那精致的容貌,君白衣轻顿足,如大鹏一般冲天而起,掠向夜色中的山脊。

“公主?!”飞掠到独孤月身侧,柳无痕语气中满是不甘,“要不要追?!”

“收兵,回营!”独孤月转身看向面前的一众将士,“明天,继续训练!”

拉紧身上大氅,她带头走向营地。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9)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9)

夜风起,鼓动起独孤月身上那如雪一般的大氅。

雪白的大氅,带着太阳的清爽香味,轻轻吸了吸鼻子,独孤月本能地转脸,看向身后的山坡。

夜色浓愈,往上只是一片影影绰绰的黑影。

她却依旧是在那黑影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脸,大步走向了山下的大营。

山坡上,君白衣站在一片灌木之中,静静注视着那个披着白色大氅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他这才终于转脸,掠身而起。

白影一闪,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两个当事人谁也没有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的这一赌会给这片天下带来什么的改变。

他们自然也没有料想到,这一赌,两个赌的不仅是天下,也包括他们自己。

——————

翌日。

阳光灿烂,天气晴好。

独孤月依如之前早早起来,和士兵们一起参加训练。

只不过,与平日不同的事,等到午后,她却离开了训练队伍,来到了后面的山谷。

山谷中,一百来个孩子整齐地排列着。

队列中,有男有女,大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九儿不过才七岁多不到八岁而已。

这些孩子,正是独孤月让谨儿收留的那些孩子,再加上后来这一路到北关来,收留的所有孩子中,独孤月挑出来的。

目光缓缓地掠在下场所有的孩子,独孤月轻咳一声,这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的父母和亲人都死在楚央的铁蹄之下,我收留你们,不光是为了给你们温饱,不仅仅是因为你们也是离国的子民,最重要的是,你们和我一样,有一个共同的仇人,楚央!”提到楚央,独孤月眼中隐现杀意,“那个人杀了我的父亲和爷爷,而且当着我的面蹂躏了我的母亲,后来,更是在我眼前把娘和大侠蓝桥用箭射成了肉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而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想要报复!”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0)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0)

这些孩子,无一例外的都是父母双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亲眼见证了楚央铁蹄的残酷,他们对于楚央的恨,自然是无庸置疑的。

独孤月的话,无疑是感染了每一个人。

想到那燃烧的火焰、那染血的刀、那一声声亲人的哀嚎……孩子们一个个都眼含泪水,泪光中又带着仇恨。

“公主,小七想要和你学武,和北关军一起对抗楚央大军!”

站在第一排第三个的小七第一个开了口,除了身份和独孤月有着天壤之别,小七的经历几乎和独孤月相同,父亲被楚央的手下刺手,而生得清秀的母亲则被扯进楚军关在房中,整整折磨了一夜。

小七躲在屋内的柜子里,隔着柜缝听着母亲的尖叫,直听了一夜。

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心中却暗发毒誓,一定要复仇。

“我也要!”

“我也要!”

每个孩子都有一段血泪史,小七一带头,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开口。

“很好!”独孤月竖起手掌,“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不要你们加入北关军,而是有更加艰巨地任务交给你们。”

目光缓缓地划掠在场的那一张张写满了仇恨的小脸,她再次开口,语速很慢,却透着彻骨冰寒。

“我要训练你们的身手、意志,教给你们杀人、骗人的方法,然后再送你们到楚国去,分布到楚央身边的每一个角落,我要你们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做我的刀!

如果谁害怕,或者不想死,现在站出来,我会让无痕送你回北关城去,继续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想离开的人,站出来!”

没有人动,所有的孩子都站在原地,注视着独孤月的眼睛里,除了尊敬,更多的是崇拜。

这一路走来,为了他们,她受了多少苦,他们都清楚。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1)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1)

上一次,为了帮他们拦住狼群,独孤月差点被狼咬死,他们都记得。

如果不是她,他们只怕早已经饿死在流民营,就算是不死,只怕也逃脱不了被卖成奴隶,终身为奴的命运。

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孩子,早已经在苦难中成熟起来。

独孤月不过也是九岁,还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却依旧每日早早起来,疯子一样地练习。

他们住在军营里,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一些平日被人白眼,任人打骂欺负的孤儿,是独孤月让他们有了尊严。

失去尊严,重新进入过去的生活,早已经不是这些孩子所能接受的。

能站起来,谁愿意跪着?没有人!

“我最后再问一次,有没有人,要离开!”

独孤月上前一步,扬高了声调,

“没有人,那么,好!

我给你们起了一个名字,叫月影,也就是说,你们都是我的影子!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怎么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潜伏、伺机、出手……杀人其实也是一门艺术!”

山谷外,六万大军坚苦训练的时候,独孤月的“月影杀手”集训也正式开始。

天下会,到底不是她的人,对天下会,独孤月只能选择性合作,绝无信任。

想正真正掌握这天下发生的一切,她必须要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安置在各个地方。

然后,她就可以看到、听到这整个世界。

与君白衣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独孤月相信,他会和她一样,回到幽州之后,立刻便开始紧张地筹备布局。

现在,有她和君白衣双方牵制楚央,楚央自然会投鼠忌器。

在楚央准备好充足的实力攻击她和君白衣之前,她必须要迅速强大起来。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2)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2)

独孤月在北关城外,对明暗两股力量进行紧张训练的时候,另外一只队伍也离开了北关城。

为首一人,一身白衣如雪,风衣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半截挺直的鼻梁和抿紧的薄唇。

“少爷,我们就这么走了?!”

催马追到君白衣身侧,马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

少年昨天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地便下令让他准备离开回幽州。

马元看他脸色深沉,身上又是血,又是伤的,也不敢问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现在,看他心情还好,马元这才怪开口。

侧脸回眸,君白衣的目光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看不清楚,那唇边却分明有一抹淡笑。

“怎么,难不成你刚来这两日,便舍不得走了?!”

“我……”马元语塞,“我只是奇怪……”

他是真的奇怪,奇怪为什么君白衣急急而来,又要匆匆而去。

之前来的时候,说什么不杀了那“小东西”誓不回幽州,难道说他已经把小公主独孤月杀了?!

想到这里,马元顿时一阵担心。

对于独孤月,马元和君定山等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和特殊感情。

毕竟,她曾经和他们一起,和君白衣一起共历生死。

客观地说,如果没有独孤月,之前逃出西京城绝对没有那样顺利。

在心里头,无论是君定山还是马元,都不希望这两个人为敌。

只是,君白衣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主子,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敢贸然出口。

“奇怪什么?!”君白衣淡淡追问。

“没……没什么!”马元结结巴巴地答。

君白衣每天口口声声说要杀了独孤月,如果他说他替心这个小公主,那不是自找苦吃。

“她没死!”

就在马元垂眼勒马,想要逃开的时候,君白衣已经再次开口。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3)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赌!(13)

马元一惊,旋即面露惊喜,“您……您没杀她?!”

“她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君白衣猛地拍马,奔到了前面去。

抬脸看向自己主人,马元歪着头,脸上有些疑惑。

听主人的语气,好像是在夸小公主呢。

难道说,他们二人已经合解?!

他虽然好奇,却到底是没有勇气,闷心想了一会儿,这才拍马向君白衣追过去。

不管怎么说,小公主没有死,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好消息。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似乎自家主子对于这小公主的态度有所改观。

虽然还没及迹象表明二人已经重新做了朋友,至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对于马元来说,已经深感欣慰。

打马向前,一路向着幽州的方向急奔,君白衣的心情带着几分急切。

隐约,又有些不舍。

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回眸,向着北关城的方向遥望。

那个小东西,这会儿一定会继续她的训练吧!

说什么和他打赌,说什么玩得大一点,难道她以为,他猜不到她的心思。

她想要复仇,想要借他来牵制楚央,这一点,君白衣明白地很。

可是,他依旧答应了她的要求。

从昨天晚上,她将右手的银簪对准自己咽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信了她的那一句,“其实并不是真得想杀他”。

既然舍不得杀她,又不能带她走,索性他就陪她好好地玩一次。

什么天下,什么江山,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不过就只是一个承诺。

四年?!

也不是很长的时间,他倒要看看,四年之后,当他真的胜过她,她还要拿什么来做借口!

他倒不信,她再强,还能赢得过他?!

小东西,四年之后,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1)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1)

又是深秋时节,问天城外山坡上的枫叶,早已经红透。

远远看去,那一片山坡都仿佛着了火一般,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空中燃着的火焰。

问天城城墙上,楚国守将杜思明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神情里现出一抹疲备地倦态。

已经守了整整一晚上,城下都不见动静,看来今天又可以安稳地等待一天了。

突然。

一声号角,仿佛惊雷震碎了问天城的黎明。

号角之后,雨箭紧随而至。

早已经在城墙上守候了一晚上的士兵们,仓促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还不及抵挡,身体已经被裹着晨露的冰冷的箭尖刺穿。

“护盾,护盾!”杜思明大声吼道。

士兵们听到命令,仓皇起盾。

哪想,半空中的箭雨却突然消失了踪影。

天地间,只余下一片宁静。

杜思明疑惑地从盾牌下探出脸,眯着眸子看向城门外。

只见一片雾气之中,影影绰绰地站着无数人影。

那个小公主,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杜思明的胸口一下子郁满了怒气,“弓箭手,准备!”

随他命令,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立刻拉弓如满月,个个将手中箭尖瞄准了那雾气中的人影。

“射!”

杜思明猛地挥下手掌,大喝同声。

嗖!

整齐划一的破空声中,无数箭矢仿佛飞蝗一般破空而出,射向那雾气中的敌军。

“哼!”杜思明从鼻中挤出一声冷哼。

都说那个小公主,机警非凡,用兵如神,也不过如此吗?!

衬着雾气偷袭,想要先用箭阵迷惑我,再用步兵攻击,难道她忘了我的五万精兵是靠什么吃饭的吗?!

杜氏一部,箭法高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眼看着半空中飞箭如雨,杜思明脸上的得意之力也越发明显。

不过,这份得意并没有坚持太久,便僵在了脸色。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2)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2)

不对劲!

自己这方的箭雨明明已经射中了那雾气中的人影,为什么没有听到半点哀嚎。

难道说那小公主的北关军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不,不可能!

杜思明死死地盯着那雾气中的黑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传令下去,所有人小心戒备!”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太阳升起来,雾气就会散去。

只要坚持到雾散,他的箭兵有可发挥的时机,就算是所向披靡的北关军,他也有信心将他们拦在问天城外。

“将军,将军!”

急促地呼喊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杜思明转过脸,只见雾气中,一个削瘦的身影急急地向他奔过来。

雾气中,他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脸,只能勉强看到对方身上套着楚国士兵的军装,跑起来的姿态,很美。

很美?!

杜思明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跑起来的样子很美呢。

他失神的片刻,那人已经跑穿雾气,冲到了他的近前。

“将军,将军,不好了……”

“闭嘴!”杜思明回过神来,厉声骂了一句,手便抓向了对方的胳膊。

现在可是守城的斗键时期,军心稳定,军人士气何其重要。

这人这么大呼大叫的,只怕士兵们听到要心中起疑。

指间的那只手臂,无比纤细,隔着微厚的秋季军装,仍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光滑和弹性。

手臂被他握住,那士兵也抬起了自己的脸。

二人已经很近了,没有雾气地阻碍,杜思明立刻便看清了对方的脸。

仿佛新月一般地弯眉,一对眸子明若秋水,挺直秀气的鼻翼,仿佛花瓣一样的唇,扬着灿烂地笑意。

扑入他视线的,竟然是一张明艳无比,精致无双的脸庞,杜思明本能地呆了一呆。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3)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3)

“我来通知将军,问天城已经被独孤月拿下了!”

那小兵樱唇开合,吐出一串让杜思明瞪大眼睛的言语。

“不,不可能……”他本能地惊叫出声。

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没有人可以被割断喉咙之后,还能再发出完整地声音。

闪身,让开那喷涌而水,泛着泡沫的血水,小兵步伐一顿,人已经到了杜杰明身侧。

身上,未染半点血痕。

樱唇边的笑意,却已经变得冰冷。

“我说可能,便可能!”

噗!

杜思明带着一脸不甘,扑倒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到那声音,附近的士兵们迅速转过脸,只见杜思明的身侧,一个个头瘦高的小兵琚傲而立。

“杜思明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投降吗?!”

那小兵声音不高,悦耳中透着冷冽的声音却清楚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杜思明死了?

主帅死了!

闻听此言,士兵皆惊。

终于,一个副将最先反应过来,抬起手中的刀,指住那个小兵。

“说什么投降?你是谁!”

“我?!”

那小兵低笑一声,缓缓抬起右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军帽,同时仰起了自己的脸。

青丝舞起,军帽除去之后,“他”倾国倾城的容貌顿时暴露无疑。

虽然只是套着淡青色的普通军装,“他”的身上却自然流淌出远超过主帅的霸气。

琚傲,狂野,凌厉。

“我是离国公主独孤月,现在要收回我的城池!”

猛地挥臂,独孤月一刀砍断了身侧挂着楚字大旗的旗杆。

咔嚓一声,旗杆断裂。

黑底金丝的楚字大旗,在空中晃了两晃,然后便笔直地向着城墙下倒了下去。

大旗倒下的瞬间,那副将这才回过神来,双目一寒,挥着手中剑就向独孤月冲了过来,口中只是狂叫道,“杀了她!”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4)

四年光阴,白驹过隙!(4)

那副将一出手,身边的一众士兵立刻也反映过来,挥舞着手中武器冲向独孤月。

微眯起眸子,握紧手中的象牙手柄短刃,独孤月唇角笑意越浓。

眼看着距离她最近的那士兵已经冲到眼前,她突然向右急闪一步,险险地让过对方长枪,右手一挥,薄刃便割向对方咽喉。

收手,闪身,再出手,再闪……

每一次地银光闪过,随之都会响起噗得声响。

那是血,喷出血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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