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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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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的康熙却在看见她的瞬熄了气焰,“彼岸,你怎么过来了?”柔和的声音简直和刚才暴跳如雷的吼声一比简直不像是从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她没有话,开始上只脚往殿内蹦……?众人惊讶的目光落到她的脚上,这才发现她居然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光着,白皙的脚小巧而精致,五个玲珑可爱的脚趾在空气中微微张着。

另一只鞋呢?众人往地上看去,发现一只粉色的绣鞋静静地躺在佩剑的一边,——原来刚才击落皇上手中宝剑的居然是一只鞋子!

第八十六章咫尺天涯

在众目睽睽中单脚蹦了几下,猛然觉出了几分不妥。各种视线齐刷刷地朝我身上聚来,惊讶,好奇,担忧,困惑,试探……一瞬间我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光着的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我满脸无辜地看向这一地跪着的表情各异的阿哥。我知道自己妆容不整,明晃晃的披风里面甚至只穿了中衣,头也没梳,袜子也没穿,圾上鞋子就冲了出来。可若是等我梳妆好了再款款而来,十四身上早不知道被豁了几道血口子了。……血口子,我恍然大悟地想要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差忘了这两道伤了,许是这一脸狞态把些见惯了美人的阿哥给吓坏了。

“那个,”求救的目光看向离我的鞋子最近的那个阿哥,那人左脸上一道伤疤从眼角延伸至嘴角,完好无损的右脸却是俊美无匹,与胤禟有几分相像。啊,终于找到组织了,兄弟,看在咱俩都是毁容一族的份上,帮我把鞋扔过来好不好?实在不想兔子一样从这里一路蹦过去。

他愣了一下,会意地俯身想捡起那鞋子。另一只手却比他更快一步地将鞋子拾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俯下身,一只手握住我的脚,另一只我手替穿上了鞋,叹了一口气,康熙的语气半是责备半是无奈,还带着几分宠溺,“病还没好,怎么就么跑出来了?”

登时,身上的凝聚的视线更加灼灼。生生要在我身上盯出几个洞似的。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却是胤禟,胤祯他们几个,他们几个的脸色乍青乍白,走马灯似的好看,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惊,怒,痛心,无奈……活像亲眼看到了妻子红杏出墙。

话说到红杏出墙,我不禁看看眼前这“唐明皇二世”。心里哀叹口了一气,十四还真是敢说。不过,在亲眼看到康熙为我亲手穿鞋以后,若是再没有个相应的解释,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里又大大地叹了口气,看向康熙关切的眼神,“皇阿玛,我没事。”

本来康熙认为我义的圣旨早已拟好,只是还没来得及公布就得知了我受伤的事,于是这事便搁下来。在我醒后他也提过这事,可是我却别扭着不肯答应。原因很简单,若是认康熙为义父,就意味着所有年龄比我大的阿哥都成了的兄长。而,实际情况是,自十四以上,所有人的年纪都比我大。心里一直都把十四当作弟弟来看,如今冷不丁要叫他声哥哥,还真是心理不平衡。可是现今的情况,若是再不同意,只怕宫中所有的妃子都想要掐死我了。

丢脸是小,性命是大。这声皇阿玛叫的委委屈屈含糊不清。殿中在场的人却个个都听得分分明明。

一场帝王与儿臣之间的争执,就在的这声皇阿玛中宣告结束。

*********************

三月十八日,万寿节

今夜的紫禁城无疑是热闹的,前殿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笑闹声。我托着下巴坐在门槛,仰头看着漆黑的夜幕,皎洁的月色将周围的星辰都映得暗了下去,明明是些灰暗的沙土岩石,隔得远了,居然成了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佳景。眼见的都是虚幻的,这世上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

被康熙认为义,赐姓爱新觉罗,抬入正黄旗,由郡主一跃成为固伦公主,方才在前殿的宴会上,坐在康熙右手边的我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在那么一瞬间风头隐隐有压过寿星的趋势。这样的一顿饭吃的我如坐针毡,没过多久就推辞身体不适退了出来。

固伦公主华贵的头冠被我随意地扔在一边的地上,任满头黑发柔顺地披散下来,摊了一地。

没想到康熙会瞒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说起来我们还真是父,当初我玩了一手大阿哥魇镇废太子,如今他又耍了一出八阿哥妄图储君之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已经改变的历史,却因为某种要达成的目的,又被借来耍弄。这一点,我们很像。

我知道老骅是心疼我,可是事到如今,很多事对我来说已经云淡风轻了。胤禩被放了出来,恢复了爵位。昨日,康熙关上殿门和他谈了很久。最后以一句,事已毕,往事不复再提结束了对话。在众人眼中,康熙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个仁君慈父。万寿节的喧嚣热闹掩盖前几朝堂上的腥风血雨,恢复了贝勒的爵位又如何,胤禩在朝堂上的势力已经被康熙清除的七七八八了。康熙写下了传位诏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放进了乾清宫正大光明的匾额后,这招秘密立储的方法彻底杜绝了皇子间尖锐的争储斗争。争有何用?太子早已密定,很可能就是你我他中间的一人。如今唯有好好表现,不结党,不营私,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虽然我很不客气地嘲笑了老骅的抄袭行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抄袭的好。今晚的酒宴,他的心情是真正地痛快又舒畅吧?

收回目光,却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那浅到极致的蓝色,似月光如水,如冷霜乍凝,总是将他的气质衬托地恰到好处。

他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遗世独立,恍惚而平静的目光,就这么一直一直地注视着我。我抬眼,借着盈盈的月光,细细的打量着他温泽如玉的脸庞。就在前几,他被命运的手猛地托上了高空,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然后又被狠狠地拂落。这样的大起大落,至喜至悲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一如往常地沉静,淡然。

“怀暮,我可以进去看看弘煜吗?”

“啊……”我猛然间回神,从门槛上站了起来,“他在里面还没睡,你进去吧!”

他走了过来,迈进门的时候侧眸看了我一眼。

我了然地笑笑,“我就不进去,弘煜看见我脸上的伤总是吓得哭。刚才还哭了一场呢!”

他的脚步一顿,不知名的情绪在眸中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捕捉。

我站在门口,看见他进门走到床边,原来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大脚趾的弘煜一见到他,欢喜地笑了起来,裂开的小嘴一道银线长长地拖了下来。胤禩俯身抱起弘煜,动作轻柔而熟练。

我立在门边,看着那一大一小不觉有些恍惚。郭络罗嫣然说弘煜长得很像我,可是这样看去,弘煜的眉眼间分明有胤禩的影子。这几脸上的伤口好了许多,但是看起来仍旧挺可怕,怪不得弘煜见了会吓得哭。于是我只好等着他睡着了才敢来看他。那个襁褓中熟睡的小小人儿常常会让我感叹造物主的神奇,那样神似的眉眼,证明了割不断的血脉相连。看着弘煜常常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胤禩来,那样的心情……当初郭络罗嫣然的心情我现在可以体会到了一些,她在弘煜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才会克制不住地痛恨的吧!

“我可以常常来看他吗?”

不知什么时候,弘煜已然在胤禩的怀里睡着。胤禩俯身将他轻轻放到床上,他的小手却仍紧握着胤禩的食指不放。

“当然可以,”我苦笑着,突然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夺人孩子的恶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艰涩地开口,“胤禩,过一阵子,我会向皇阿玛开口,把弘煜还给你。”

背对着我的身子僵了僵,他沉默了片刻,温润的声音微微颤动,“他本来就是你的孩子。本来就该和她的母亲在一起。当初若不是我抱走了他……”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现在,他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合适的。”我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当初只是想着,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相伴,把自己得不到的那些自由,欢乐通通给他,让他有一个无忧而自在的童年,将来过自己想过的人生。可是经历了后来的事情才发现,若没有一个尊贵的身份,在这样的时代活得是多么的卑微而无奈。

“胤禩,我突然觉得,你当初做的是对的。”夜凉如水,我的话轻飘飘地浮在半空,空茫而虚幻。我们都是想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甚至是你更对一点。没有尊贵的身份,生命都能任人践踏,我口中所谓的自由又是多么脆弱而虚幻的事。在这件事上,你看的比我更通透。

“那么,你……”他猛地回头看我,墨玉般的眸中透出一丝希冀的光来。

“作为一个父亲,你是没有错的。”我看着他,缓缓地开口,一字一顿,“可是作为一个丈夫,你把妻子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抱走,却是错的不可饶恕啊!”

看着床上沉睡着的弘煜,我的心温柔又酸涩的疼着,未出嫁的固伦公主,贝勒爷的长子,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咫尺涯的意思。纵然可以天天看到他,弘煜却早已注定不是我的。

第八十七章奇怪的宫女

百年香柏木做成的浴桶木质坚硬,纹理细腻,芳香自然,粉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水面,我全身浸在热水中,举着包裹着纱布的右手犯了难。

自从受伤以来就没洗过澡,终于忍受不住地叫宫人准备了热水。然后习惯性地将所有人撵出了门外,关上门脱衣洗澡。进了水里才想起来右手不能沾水,只用左手洗澡实在是难度颇高。我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该留个人了,现在泡进了水里也不能再出去叫人了。

正在犯难,听着门吱呀一声响了,似乎有人进了门。

“谁?”心里一喜,哪个宫女这么伶俐,知道我单手洗不了澡特意又进来给我搓背。

屏风外面半晌没人吭声,我又唤了一声,这才有人在外面低低的应了一声,“格格,是奴婢,芷芬。”

“唔,是芷芬啊!你今天不是不当值吗?”

那边静了一下,芷芬回道,“清芬今日有点不舒服,回屋休息了,奴婢来替她。”

“哦。”我顿了顿,“芷芬,你来的正好,进来帮我搓背。”

那边又沉寂了半晌,我不由得有点奇怪,这个芷芬一向很是伶俐,怎么今日反应这么迟钝?“芷芬?”

“是,奴婢这就来。”

一只温热的手软软地抚上了我的后背,轻轻地揉搓着,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我洗澡,心里有点怪怪的,回过头去看了芷芬一眼,她见我回头看她,吓得手一抖,别开了眼去。

郁闷地回头,想当初咱这张脸也是倾国倾城,虽然现在一边豁了一道口子,那也掩盖不了咱的天生丽质。怎么一个个地就吓成了这样?

身后的芷芬默默地撩起水,淋到我身上。我将右手搭在桶沿外,左手扶在桶边拄着下巴,声音有闷闷的,“芷芬,你说我的脸现在看起来果然那么可怕吗?”

芷芬的声音低柔悦耳,“不可怕!格格看起来很美。”

“不可怕为什么你吓了一跳?”

“奴婢,奴婢那是心疼格格,那么长的一道口子,一定很疼吧?”

我一怔,回头看向她,她的双眼在氤氲的雾气中看起来带了一层湿气,雾蒙蒙地看向我。我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抚摸脸上的伤疤,却被她一把捉住了手,“格格,脸上的伤口最好不要用手碰。”

她的手洁白而修长,掌心带着些微的薄茧,温热地将我的手包在掌心。我下意识的愣愣地回了声哦,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她捉着我的手,开始清洗我的胳膊。然后是另一只。然后是胸前……芷芬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我胸前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洗的认真。我咕地咽了声口水,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异呢?悄悄拿眼觑着面前的芷芬,她低垂着眼睑,看不清眼里的神色,脸色如常,但是耳根处却一片红艳。……应该是我多想了吧?

洗完之后,我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滚落,一路滑下。张开双臂,等着芷芬将我身上的水抹净,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却发现她正一脸呆愣地看着我,眼中闪着炙热又古怪的光芒。见我回头看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拿起一边的毛巾给我擦着身上的水迹,动作有些慌乱。

服侍我穿上衣服,她低头道,“格格,奴婢出去找人进来收拾一下。”我点点头,她也不抬头看我,低头匆匆地走了出去,简直有点像是落荒而逃的架势。

我正奇怪着,门口胤禟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芷芬。我撇撇嘴,“要是喜欢的话要回去当小妾呀!”

“说什么呢!”胤禟凤眸一勾,白了我一眼,仍是回头看着芷芬的背影,修长的手指在红唇上,若有所思,“只是觉得宫女的背影颇有点眼熟。”

坐到梳妆台前,我拿起一只木梳,慢慢地梳理着头发,不以为然道,“你看到哪个美女不眼熟?”

他走到我身后,接过我手中的梳子,一边替我梳发,一边为自己辩白,“冤枉。有你在,还有哪个女人能入我的眼?”

“我现在可是毁容人士一个,路边随便抓一个女人也比我强,起码不会吓人。”镜子里的那两道伤触目惊心,自己看着都有点不忍。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脸上划过,似乎是想要碰触那道伤却又不敢,他秀美的眉头轻蹙,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这样的一张脸,你还真下的去手,对别人狠的人有许多,但对自己也么狠的我只见过你一个。”

“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再说你不是说吗?不管怎样我在你眼中都是最美的。”

他执起我的下巴,仔细查看着我脸上的伤口,“话虽然是这样说的……”看着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摇头苦笑,“别的女人视脸如命,有一点小伤痕就哭抹泪的,怎么偏你就这么看得开?今天可抹了药了?”

见我摇头,从梳妆台上拿起药盒,冰凉的药膏抹上我的脸,他的声音里有小小的责备,“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我虚虚地环着他的腰,仰脸看着他俊美的眉眼,他的脸贴得我极近,近的能数清他的一根根的浓睫,能看清他的眼底倒映的小小的我,鼻中呼出的热气拂到的脸上,馥郁的香气让人迷醉,熟悉的龙涎香的气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我一把推开他,有些恼了,“以后把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洗干净了再来找我!”

“什么?”他茫然地抬起袖子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啊!”

见我在一边坐着脸色不善,凑过来搂着我,狭长的凤眼中满是认真,“我承认我以前是随便了点。但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我真的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啊!真的!”

芬香的怀抱……浓浓的龙涎香,淡淡的脂粉味,还说没有。

见我一脸不信,他指立誓,“我爱新觉罗胤禟对天起誓,今生除怀暮以外,若再沾染半桃花,就叫我……”

我抱着肩,斜瞄着他,冷冷地看着。

“你不拦我?”他苦笑。

我一扬下巴,“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的是,指天立誓的也是你,我为什么要拦着?”

他抓着我的手,轻轻放到唇边,柔柔地一吻,转而正色,“我爱新觉罗胤禟对天起誓,今生除怀暮外,决不再碰其他女子半分,若有违背此誓言,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这样可以了吗?”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将我困在他的怀抱中。

我无言,这么重的誓言,我可承受不起。并没有想过真的去要求一个皇子专情专一,何况我自己都做不到。只是希望起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专心一点。我呐呐,“那珂玥怎么办?那你府里那些姬妾怎么办?”

“我府里的那些姬妾早就送到了别院,至于珂玥……”他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如果我说,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信吗?”

“什么?”我双眼圆睁,一脸诧异。

“是真的。她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起就跟我声明,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她不会跟我发生任何关系,我可以娶侧福晋纳小妾,但不许碰她,她只想做个有名无份的九福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胤禟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说起来,我这辈子唯一的那次大婚之夜,竟然是在地上睡的!”

啊……为什么呀?难道真的就是像珂玥所说的理由那么简单,仅仅是因为她讨厌长得比她美的男人?

看着眼前一脸无奈的胤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他也会有被女人嫌弃的时候,而这个女人,恰恰是他的正福晋。怪不得他在大婚之后纳那么多姬妾呢,原来是想从那些人身上找回结婚第一天就被踩踏地一无是处的男人的尊严?

“别笑。”他抽着嘴角,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我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着眼前俊美倜傥的胤禟身着大红喜服,被新娶的福晋赶到地上打地铺,咬着被角无语泪流的模样,捂着嘴闷笑不已。

手掌在我腰间一带,我顺势趴到他的胸口,温热起伏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震着我的耳朵,他的掌心,摩擦着我的背,一下下,摩挲着……头顶传来低低的喟叹,“怀暮,你不懂我。对于那个位子,我没有野心,对财富,我也并不贪婪。这一辈子,能牵动我胤禟的,唯情而已。”

心中一动,唯情而已……

“既然这样,”我故作凶狠地地揪着他的衣襟,“那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

“脂粉味?”他一扬眉,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粉盒,“你说这个?我见有家店里卖的不错,便买了盒捎给额娘,她对这些个脂粉类的最是喜爱。”

这个……扁扁的盒子,一打开以后还有一面小镜子……怎么这么眼熟呢?我无力的开口,“这个,该不会是在一家叫做红粉佳人的店买的吧?”见他点头,我登时无语,搞了半天我是在和自己店出的粉盒在吃醋!不过,这个倒是提醒我了,也许我是该对各宫的主位表示表示了。

胤禟看着我的表情若有所思,片刻已然明白,长臂一伸将我圈在怀里,俯头看我,“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冤枉了我!那么,我是不是该要点补偿呢?”

我一闭眼,一仰脸,“反正就这张脸了!你要下的去口就亲吧!”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还真是没处下嘴呢!”

嗯?敢嫌弃我?我眉一扬,睁开眼就想表示不满。羽扇半启,正好看见胤禟俯身下来放大的脸,柔软的清香覆盖上我,轻柔的吮吻,一点点 润进的唇齿间,我心中一叹,开启唇,迎向他。

他的舌尖,抹过我的齿缝,舔过我每一初软嫩,缠绕着我,引领着我进入他的地盘,牙齿轻咬着我,不断地吸着我的蜜液,一只手按在我的脑后,另一只手环在我的腰间,将我的全身密密地贴向他,不留一丝空隙。我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感觉自己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仙子,被人怜惜着,这种完全在意的爱,真好。

他的气息渐渐炙热,贴在我腰间的手掌亦开始游移着,感觉到小腹上有个硬硬地东西硌着我,我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迷蒙的凤眸半开半阖,他不满我的抗拒,俯身,红艳的唇又在我颈间印下密密的吻。

用力地一推他,后退半尺,“胤禟,这里是乾清宫……”

被情欲熏染的凤眸渐渐回复清明,他揽我入怀,在我耳边低语,“那……你什么时候去我府上?”

沙哑低沉的声音,勾着心底小小的悸动,我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改日吧!”

红唇贴上我的耳畔,他轻轻呵着气,舌尖划过我的耳垂,“改日是何日?”

“明日,明日啦!”耳朵热热的麻麻的,终于忍受不住勾引,一把推开他,“明日就去找你,你先去给你额娘送粉去吧!”低着头一路把他拱道了门外,挥手,“好走!不送!”

薄薄的唇往两边轻巧的一勾,狭长的眼半眯,眼角斜挑着我,他回眸给我一个风情魅惑的笑容,“明日……可别忘了。”

送走胤禟后回屋,拿起茶杯牛饮了一口,润润自己干涸的喉咙,刚放下杯子,身边有人拿起茶壶又给我了续杯。抬头,怔了一下,“清芬,你不是不舒服,回屋休息了吗?”

清芬一脸疑惑,“没有呀,格格洗澡的时候奴婢一直守在屋外。”

于是,看着红光满面,丝毫没有生病迹象的清芬,我也疑惑我。

第八十八章欲盖不能彰

春风和煦,暖阳柔媚,适宜湖边漫步,柳浪闻莺;适宜清茶一杯,吟诗作赋; 更适宜出行,幽会佳人。

清早换上便装,华美的宫车将路我一拉到九贝勒府门前。蒙上面纱,扶着清芬的手袅袅娜娜地下车,步入府内,晴云碧树,花香鸟语,锦水汤汤,红翠猗猗,惟独不见了那些莺莺燕燕。

我心中暗喜,表面叹息,“少了美人的欣赏,这美景也萧条了许多,你说是吗?”

清芬忙连连称是。

董鄂珂玥见了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吓得我一身鸡皮。“珂玥,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把抱住我,眼里的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这人,怎么老遇到这么些事呢?就不能安生点让人少操点心?”一边哭,一边扯下我的面纱看我的脸,看完了之后又捧着我的右手看,“还有这手,好好的一只手,包得跟个猪蹄似的……”

头上刷刷下来三道黑线,这比喻……本来因为她的眼泪生出来的那点感动之心被猪蹄二字撞到了九霄云外。

我收回手,面上发黑。她却全然没有发现,仍是左右掰着我的脸看,“这伤口能好吗?会不会留疤?你可真下的去手……”说完泪又哗哗地往下掉。

“好了,别哭了。”我笑着去擦她脸上的泪,“那玉肌雪肤膏可是很好使的,上次的箭伤那么严重,不也一是疤痕没留?何况这回不过是小小的刀伤。”说完指指自己的脸,“其实这伤也就是看着可怕,实际上没那么严重,我下刀的时候可是很有数的。”

“真的?”珂玥泪眼迷蒙地看我,见我一脸笃定,脸色稍缓,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就是对自己太狠了点。”

我涎脸赔笑,“以后再也不狠了,我一定把自己从头到脚呵护好,头发不乱掉,指甲不乱剪,一发一甲爱护有加,就连搓澡搓下来的黑泥也要专门弄个小盒子收好了。

“你就贫吧!”珂玥白了我一眼,心情却已经明显地好了许多。“今儿个是来找胤禟的?昨天听他提起过你会来!”眼底嘴角都是笑意,看我眼神满意地就像是看自家的媳妇儿。

我撇过脸去装没听见,掩饰着对一边的意琴,知画等人嚷嚷,“傻立着做什么?还不打了水来让你家主子洗洗脸?”

可惜以前是与她们一群人疯惯了的,固伦公主的名号也没能给我增添多少威严,她们笑嘻嘻地应声。

不一会儿清水端了上来,珂玥就着水仔细地洗了脸,用毛巾擦了脸。梳妆台前,知画拿出香粉胭脂,想要给她重新上妆。

我吩咐清芬将东西拿出来,鎏金的黄花梨梳妆盒,一打开,胭脂,唇膏,粉盒,眼影,各色的化妆工具一应俱全,我给珂玥一一解释用途,笑道,“昨儿个看见胤禟给宜妃娘娘买了香粉,想起来我这个新晋的公主也是该把宫里上下都打点打点的。今天来之前先去了趟红粉佳人,拿了几套化妆品,这不,第一套就先送你这儿了。”

“红粉佳人?”珂玥显然是听过这家店的,惊喜不已,“听说那里的香粉都不含铅,用着还养肤美容,原我也打发人去买过,可每次都抢不到,是你怎么下子买来这么多的?”

见我微笑不语装深沉,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试探地问道,“该不会,这家店也是你的吧?”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孺子可教也。”

胤禟还没有下朝,我和珂玥在府里四处逛着,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漫不经心地揪着枝上的绿叶花芽,“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咱们两个之间还用遮着掩着的?”

她犹豫地开口,“听说嫣然被休回家以后,一直哭闹不已。最近郭络罗家族已经另选出了合适的女子参加选秀,希望能代替嫣然的位置,与八贝勒联姻。”

我淡然不语。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可以料想到。不管怎样,郭络罗家族的命运已经和胤禩紧密相连,郭络罗嫣然或许是最初的搭桥者,但到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枚弃子,郭络罗家族势必要重新考虑合适的人选来代替她。女人在个世界仅分为两种,有用,没用。郭络罗嫣然一下子从前者沦落为后者,皇家抛弃了她,现在就连自己的家族都要抛弃,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珂玥叹了口气,“其实她这是何苦呢?不管老八到底娶了多少女人,真心又是给了哪个女人,她都可以安安稳稳地坐着她的嫡福晋的位置。这是别的女人要不来夺不去的。当初府里的丫鬟稍有姿色的,都被她用各种手段整治死了,如今,落到这种地步也只能怪她自个儿造孽了。”

我暗笑,先不管珂玥到底爱不爱胤禟,她的这种嫡福晋视角正是典型的大老婆心态。我相熟的嫡福晋不多,但除了郭络罗嫣然以外,其他的这些基本上都是这种心态,四福晋是,九福晋亦是。爱情,地位,女人哪能一下子要求那么多,相对于男人不可靠的宠爱,还是嫡福晋的地位可靠些。不管他今日宠谁,明日爱谁,起码自己的个位置是坐的稳稳的,谁也撼不动,起码在众人面前,能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的只有自己。有了这样一个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妻妾间争风吃醋的事不过成了生活中的调味剂。其实这些嫡福晋都是很不屑于与那些侧室宠妾争风吃醋的,她们认为那是掉份子的事。偏偏一个郭络罗嫣然反其道行之,众人在不解的同时也是有点不屑的。

其实,虽然郭络罗嫣然的手段狠辣了些,但是归根到底,她所有激烈的手段不过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忠贞不二,身心都属于她一个人,为这个,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惜背上“大清第一妒妇”的恶名。从这些方面来说,郭络罗嫣然比更我像是一个现代人。

与其怪她自个儿造孽,不如怪她这么深地爱上了一个人吧!我回眸看向珂玥,“珂玥,你爱过人吗?”

珂玥怔了怔,看向我的眼神有点古怪,“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低头微笑,“因为觉得只有没爱过人的人,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啊!”

珂玥半晌不语,忽而偏过头来看我,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缓缓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没爱过人?也许,就真的爱过呢?”

嗳?我睁大眼睛看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爱上过谁?不由地浮想联翩,在脑海中勾划着贵族小姐与贫穷公子之间的唯美爱情,奈何身不由己,一朝嫁入皇室门中,从此涯各一自方,两相遥望,再也不能相见。唯有夜深人静时候,方能回想起那一次纯真的爱恋……我一副恍然大悟状,怪道胤禟那样俊美的人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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