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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王爷腹黑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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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司儒墨也知道自己太过于意气用事。曾经去护国公府下聘时唐老爷也向他说过月璃,那是烟儿的兄长,仅此而已。可是当他看到她躺在月璃的怀中,对那个男人露出了自己都不曾见过的轻松笑容,他就忽然嫉妒了,嫉妒的发狂,恨不得将月璃碎尸万段。
司儒墨的身子忽然一怔,眼中的神色几番变化,方才尘埃落地。
嫉妒?他这是在嫉妒月璃吗?
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情感,司儒墨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茫然。可很快,他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看向唐水烟,“烟儿,本王方才有没有伤到你?”
司儒墨的关心让唐水烟心中一甜,那样亲密的举动让她羞涩的几乎不敢抬头看向司儒墨。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会忘记,最开始时司儒墨那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怒火。
“王爷怎么会去别院?”若是没有人刻意相告,司儒墨是不会想到去那别院的。
司儒墨压下心中波涛汹涌的酸意,语气有些僵硬的回道:“是听主院房里的丫鬟说的。”
丫鬟说的?唐水烟一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陈家娘子那张娇媚动人的脸,可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司儒墨,而是轻轻推开了他的怀抱,冲着司儒墨优雅的行了一礼,道:“妾祝贺王爷凯旋而归。”
司儒墨本来因为唐水烟推开自己而有些淡淡的不悦,却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全部转化为了唇角上扬的弧度。
“本王既然答应了你要在第一场初雪前回来,便一定会说到做到。”
☆、第069章 争风吃醋?
这一天晚上,应司儒墨的邀请,月璃也来到了主院与他们一同共进晚膳。
“听说月兄是本王王妃的师兄?”司儒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是啊,师妹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带上了山,交给月某照顾。”月璃点点头,笑得有些得意。
照顾?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以后烟儿都是他一个人的了,“本王多谢月兄对烟儿的照顾,先干为敬。”
月璃没答话,倒是举起的酒杯后的那双眼写满了挑衅。那又如何?唐水烟小时候拖着鼻涕眼泪跟他屁股后面的模样,你这辈子都瞧不着!
噼里啪啦。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当事人眼角有些抽,额角有些疼,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了司儒墨面前的空碗里,“王爷,多吃些。”
司儒墨顿时得瑟的看向月璃。
“师妹,你有了相公就不要师兄了吗?师兄好伤心。”月璃不干了,捏着衣袖就开始擦眼角的泪水。
唐水烟差点把手里的筷子冲着他的脸砸过去,这人能不这么妖孽么,未达目的连自个儿的形象都不要了。
唐水烟直接给气乐了,想着干脆也夹一块鸡肉给月璃,堵上他的嘴,“师兄,你也吃一块。”
“师妹,你忘了,师兄不爱吃鸡肉。那边的鸭肉夹一些给师兄吧?”人大少爷还挑剔的很,直接拒绝了和司儒墨同等待遇。
你什么时候不吃鸡肉了?闯江湖那几年在山里头,那烤野鸡,也没见你少吃啊!
腹诽归腹诽,唐水烟还是乖乖地去给月璃夹了鸭肉。那鸭肉放的有些远,唐水烟站在那儿够了半天才顺利的加到了月璃的碗里。
“吃吧。”累死她了。
这回换月璃得意的笑,得意地笑。
“烟儿,本王想喝那边的羹汤。”司儒墨不甘示弱,也相中了一个新目标。
唐水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司儒墨盛了一碗,只是在将瓷碗放下的时候,手有些重。
“师妹,师兄想吃那边的清炒芥兰……”
“烟儿,本王想吃那便的掌中宝……”
“师妹……”
“烟儿……”
唐水烟就觉得许多苍蝇在绕着自己的脑袋嗡嗡的飞,闹得她头都大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将手中的筷子重重一放,“吃不到就别吃!”
她怒了,这不是折腾人么!她好歹是个病人,是病人!这两人怎么这么穷折腾。
司儒墨登时噤了声,倒是月璃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大爷一样的往后一靠,严肃的盯着唐水烟看了许久,忽然一笑,“师妹,师兄吃饱了,想喝杯茶。”
“……”
唐水烟忍了又忍,这才忍住一脚踹飞月璃那章得瑟的脸的冲动。是,她承认,她从小到大唯独就是被眼前的人吃得死死的,永不翻身,她认命还不成?
转身吩咐石榴,让上一壶清茶。
“师妹,师兄想喝你亲手泡的。”可月璃大公子,那就是得寸进尺啊!
“……”狠狠瞪了月璃一眼,唐水烟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让石榴将滚水和茶叶拿了过来,亲自泡了一壶,倒在了茶盏里,砰的一声放在了月璃的面前。
“喝!”
月璃有些委屈的撇撇嘴,眼底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师妹可真凶,这要是把王爷给吓跑了该如何是好?”
“喝——你——的——茶——,闭上你的嘴。”
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月璃一眼,转过身就看到司儒墨也一脸的渴望看着自己,他还没开口,就被唐水烟无情的打断了,“要喝自己倒,一整壶都在那呢!”
喝喝喝,喝死你们俩!
气愤的踱着步子,唐水烟气也气饱了,懒得在这里继续让这两个没良心的瞎折腾,干脆就回房了。
司儒墨纠结了,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差别待遇。那唐水烟面对月璃的时候,明显的敢怒不敢言,转过来对着自己了,那就是张牙舞爪,凶相毕露。
叹口气,司儒墨任命的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刚一放下手中的茶盏,就看到对面的月璃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八王爷,璃忘记说了,我这师妹泡茶有个坏习惯,总喜欢在里面加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边月璃话还没说完,就看司儒墨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腹中发出了古怪的声响。他蹭的一下站起来,甚至于连再和月璃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直接的夺门而出了。
看着司儒墨飞速消失的背影,月璃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他手腕一转,掌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颗褐色的药丸。他像是甚为惋惜的看着司儒墨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师妹这次下的泻药可是加强版的,若是不服下这解药,怕是……”
啧啧了两声,月璃站了起来,没什么同情心的朝着自己住的别院,脚步轻快的走了。
唐水烟回到屋里,直接洗去了面上的脂粉,坐在梳妆镜前,一点一点的拿掉头上的朱钗,一边和石榴说着话。
“最近那陈家娘子有动静吗?”
石榴摇了摇头,“这几天特别老实,也没有和府外的人联系了。”
“今天服侍王爷入浴的人是谁?是不是陈家娘子?”
“是。”石榴有些懊恼,她怎么就漏了今天王爷回府的时候呢,“是奴婢的疏忽。”
“无碍,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唐水烟扭头,看这半开的窗外那冰冷的月光,一种与月璃极其相似的冷漠在她眼底划过,如昙花一现,下一瞬,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暖意。
唐水烟,既然与月璃师出同门,又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有些骨子里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当半夜的时候司儒墨好不容易从茅厕中生还,惨白着一张脸,双腿发软一步一喘的慢慢挪回房内的时候,唐水烟那是心安理得的早就洗洗睡了,梦的正香呢。
司儒墨恨恨地磨磨牙,这女人还真是够没心没肺的,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她就不能给提个醒吗?
恨归恨,真要说唐水烟怎么办,那他司儒墨时绝对舍不得的。最后只能叹口气,认命的爬到了床上,搂着自家的娇妻,也睡了。
人嘛,虐着虐着不就习惯了?
☆、第070章 八王,您保重!
第二天一早,司儒墨就去上朝了,唐水烟醒来无所事事,就去找月璃下棋。
“师兄,能否借我些人?”啪的落下一子,这回唐水烟手里拿的是白子。
“哦?师妹要人做什么?”月璃随即落下一子,毫不犹豫。
“想要查一个人。”唐水烟思索了一下,放下一子。
“谁?说出来师兄可以帮你查。”又是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子,月璃似乎甚至于连心思都没几分落在棋盘上。
“这……”唐水烟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她的私事,在她看来陈家娘子这种小人物,还真不值得劳烦月璃亲自去查。
似乎是看出了唐水烟的犹豫,月璃身子向后一靠,好整以暇的凝着她,说道:“师妹,虽然师父也曾夸奖你心思缜密,想能人所不能想,可你却有个极大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唐水烟摇了摇头,“还望师兄明示。”
“那就是——你太过谨慎了。”
月璃突然靠近的俊脸吓得唐水烟反射的朝后倒,她本就坐在靠外沿的软榻上,身后并无遮挡之物,这一倒便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去。
月璃衣袖一动,翻飞间便抓住了唐水烟的皓腕,巧劲一带就将她拉了回来。可那软榻上的矮桌却是糟了池鱼之殃,被这二人的动作掀翻了去,玛瑙的棋子哗啦啦的蹦了一地,之前那看似陷入僵滞的棋局也在瞬间化为一片泡沫。
“太过谨慎,便会瞻前顾后,虽中庸稳妥,却常常会错失最佳的时机。”月璃执起一颗黑子,直接按在了唐水烟的眼前,“最后,便会落得个满盘皆输。”
“师兄的意思是……”唐水烟心中有些懂了,却又忍不住向月璃征询意见。
“若是守株待兔却总也不来,那不如引蛇出洞。”
唐水烟闻言低下头,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型。
这几日司儒墨似乎过的很闲,南边的军务一早在他回来之前就全数扔给了司儒绝,若不是府里还住着一个碍眼的月璃,那真是娇妻美眷,神仙一般的日子。
“唉……”又是一声长叹,道是无尽许多愁。
宁之盛嘴角一抽一抽的,收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王爷,时辰不早了,您再不回府,王妃会担心的。”
“唉——”司儒墨没理他,而是又一声比刚才更重的叹息,
宁之盛忍不住想要对他吼,家里都有娇妻了跑他这里来干嘛呢!叹叹叹,再叹下去他这满园子的木槿花可就要都被他给叹光了。
“唉——”司儒墨依旧是什么都没说。连声哀叹。
宁之盛投降了,他抗不过这位爷成不?
“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如果方便不妨说出来,或许微臣能为王爷分忧。”他败了,这一整个下午都让司儒墨给搅合了,唉声叹气到现在他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到现在头还疼呢。
魔音穿耳啊!
“宁兄,你说带着一个小女娃,把她养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司儒墨终于侧过了头,眼神哀怨的看着宁之盛。
得了,这位爷还在纠结他回府那天吃晚膳的时候,月璃冲他炫耀的那番话呢。
“呃……微臣尚未娶亲,这……”宁之盛抽住了,他自然是不知道那日王府晚膳时,饭桌上的那一茬。只道这八王爷今天是吹得哪门子的风,怎么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面色古怪的瞅了瞅司儒墨捏在手里的杯子,是茶没错呀。这又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还是说,难道唐水烟哪个女魔头怀孕了?
这么一想,宁之盛就觉得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难受得紧。
女魔头能剩下个什么,不就是小魔头吗?
顿时就觉得,他日后的生活一片黑暗了。
可惜,这边上的男人一点也没察觉到宁之盛骤然跌落谷底的情绪,仍旧兀自在那里说道:“听说宁兄以前便与本王的王妃相识了?”
一句话就把宁之盛拉回了神,“见过几面,并不熟。”如果可能,宁之盛还真巴不得那几面都从他人生里全部抹干净,不留一点儿痕迹呢。
可司儒墨不管,他就觉得宁之盛见着了唐水烟小时候的模样,他就没见着,心里瞬间就不平衡了,“你和那月璃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一样的!本王的烟儿小时候的模样,怎么居然给你们瞧见了!”
被指着鼻子一通训的宁之盛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自个儿有点跟不上司儒墨的思维了。这人今天到底怎了,受刺激了?
不过他从司儒墨的话里抓到了个关键词——月璃。
“月公子……还住在八王府中?”宁之盛小心翼翼的问着,这段时间他都尽量避免去八王府,甚至连那附近都不去转悠,只要没有唐水烟的吩咐坚定地不踏进八王府方圆十里,就生怕给那魔头抓到。
本以为司儒墨回来了他就该回去了,结果,还没走?
冷汗滴滴啊,宁之盛心中暗暗地开始盘算,他若是请旨去南方跟着太子,不知道有几层的希望?
“你也认识月璃?”司儒墨不解的看着宁之盛。不是说只见过几面嘛,月璃那个人,虽然表面看着亲和温柔,可他司儒墨好歹也是沙场官场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人,一眼就看透了那个眼高于顶的男人,其实是不屑于结交任何人的。除非,他大爷感兴趣。
这也是让司儒墨小小的感到有些不愉快的地方,你说他好歹是一个皇室,可那月璃见到自己时,有哪一次是恭恭敬敬的?
“这……月公子盛名,微臣觉得天下很少有人会不知。”知道月璃很奇怪吗?江湖上随便拉个人,说出月璃这两个字,都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
是!这货就是这么横行于江湖,独霸一方的。
况且,这四国一朝,不说那朝堂上的大臣,皇室对于无名城,绝对不会陌生。而月璃作为老城主最心爱的弟子,前些个月还斩杀了城内不服管的长老,一举登上城主之位,那是各国皇室都清楚的事情。这司儒墨,难道不知道?
别说,司儒墨还真是不知道。他这人基本就是一根筋,在喜欢唐水烟之前,那是一心扑在了练兵打仗上面了,哪有心思管这些?
“月璃很有名?”司儒墨歪头看着宁之盛,眼里写满了不解。
宁之盛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不容置疑的肯定,“嗯,很有名。”
“真的?”司儒墨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真的,比珍珠还真。”
“……”司儒墨不说话了,宁之声本来以为他就到此为止了,该走人的时候,却突然开了口,“宁兄,给本王说说月璃吧。”
兵法书上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得先了解月璃这个人,才能想出对策来,将他从唐水烟的身边赶走。
那些讨厌的苍蝇,一个都别想肖想他的王妃!
“微臣遵命。”宁之盛一张苦瓜脸,他肚子饿了想先去吃饭行不行?
折磨了宁之声一个下午之后,司儒墨离开时心情那是非常愉悦的。他终于想起“月璃”这个名字以前在哪儿听过了,第一次听到并不是在护国公府下聘礼的时候,而是更早以前,他与太子一同在太傅那里学习的时候,曾经听说过。
那时候的月璃还只是跟在无名城老城主身后的弟子,却已经是恶名远扬了。听说无论是武林还是朝堂,所有人都尽可能的绕着他走,就生怕给缠上了,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可惜,那个时候司儒墨一门心思都扑在用兵上了,对于这些东西,那都是耳旁风听过就过去的。反正他以后也不坐那龙椅,这种事情就交给司儒绝操心便好。
不过,他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不是吗?不管那无名城势力有多大,不论那月璃是多么的心黑手狠,为了他的烟儿,他拼了!
宁之盛一脸无力的靠在自个儿府的门口,双目怜悯的看这得瑟得瑟心情贼好的回家的司儒墨,心中默默替他哀悼。
无知者无畏啊!
阿弥陀佛,八王爷,您可要从那魔头的手中活下来啊!
☆、第071章 计谋始动
京城一连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冰冷的雨水将最后一点秋意都冲刷的干干净净。天空中压着厚厚的灰色云层,阳光无力的躲在后面,冷风如刀一样刮过京城,人人都裹上了厚重的棉衣,低着头从萧瑟的街道上匆匆走过。
石榴端着烧好的火盆进了内室,摆在了唐水烟的脚边,又给她递上了一个暖手的香炉,这才拿起一边的象牙梳,开始细细的打理着她的长发。
“小姐,眼看着已经入冬了呢。”
唐水烟点了点头,视线飘向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好像下一刻就会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曾经她以为再也活不过今年冬季,如今看来,或许她还能看到明天春天桃花满园。
“陈家娘子最近如何?”收回目光,看着铜镜中映着的石榴认真的模样,唐水烟的嘴角也不禁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陈家娘子也太精了。”说到这个,石榴就有些气愤,不满的嘟着嘴,道,“奴婢特意找了几个机灵的丫鬟看着,可她总是有办法能躲过去,至今也没查到什么不对劲的。”
唐水烟点了点头,这点她倒是多多少少能够料到。本以为陈家娘子不过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女子,如今看来,却果真是没那么简单。
“把盯着她的人都撤了吧。”
“啊?为什么呀?小姐,您打算放了她?”石榴顿时夸下了一张小脸,不解的看着唐水烟,“那陈家娘子肯定是没安好心啊,您看她每次看到王爷那眼神,都恨不得将王爷吃了呢。您就这么不管了?”
石榴愤愤不平,在她看来一切胆敢肖想王爷的人都是敌人。
唐水烟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这丫头还真是,想什么都写脸上,“既然盯着也盯不出什么,就别浪费那时间了。让她们都该干什么回去干什么吧。至于陈家娘子嘛……”唐水烟转着眼想了想,唇角边的笑意更深了,“让她去别院侍候着吧。”
“啊?让她去月公子那里?”石榴当真是觉得陈家娘子捡了个大便宜,那月公子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时日,可早就成了全府里未嫁姑娘的梦中情人了,那人气,啧啧,连司儒墨都比不上。
“怎么,有何不妥?”唐水烟随手从桌上拿了支蓝色玛瑙的簪子,在发髻上比划了两下,递给了石榴,“今天就用这个吧。”
石榴伸手接过去,小心翼翼的给戴上,“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月公子那儿可是不愿意让旁人进的呢。”
唐水烟怎么会不知道,月璃这个人生来就是一身的臭毛病,如果服侍的不是自己家的奴仆,他宁愿一个人呆着,清静。
“他要是有意见,就说是我吩咐的。”唐水烟才不管这些呢,她还记着当初月璃怎么串通司儒绝陷害她婚事的呢。
石榴见唐水烟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只能叹口气,认命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那是一脸的不情愿啊不情愿。
陈家娘子接到消息的时候一脸的错愕,她不确定着究竟是唐水烟终于不再防备,还是这又是另一个陷阱。石榴看着她的目光除了厌烦还是厌烦,这里的空气她连呼吸都觉得是脏的,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
“王妃的吩咐你听明白了吗?明日起就去别院服侍月公子吧。”
“可是……”陈家娘子的面上闪过一丝踌躇,眼看着她就要摸清楚那东西的构造了,现在调去别院……
“怎么,你还要质疑王妃的吩咐?”石榴认定了陈家娘子就是要勾引王爷,看到她竟然不愿意,心中那团火便越烧越旺,“这王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陈家娘子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又生生的硬忍了下来,她恭顺的低着头,藏在袖中的手握成拳,纤长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月璃曾经赶走了别院里所有的奴仆,陈家娘子本也觉得自己会被赶出来,这样她便可以向唐水烟复命,责任不在她,是月璃不需要人服侍。可事情却似乎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就像现在,月璃斜靠在卧榻上,微敞的领口隐约可以见到小麦色的胸肌,他手上端着玉质的酒樽,一双桃花眼似闭非闭,目光仅在澄澈的酒液中打着转。
“你说,王妃让你来服侍我的日常起居?”他似乎是饶有兴趣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樽,午后冬日的阳光透过液体折射进他的眼底,他忽然轻轻一笑,道,“既然如此,就留下来吧。”
陈家娘子诧异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月璃,却又察觉到自己如此实在是太过失礼,赶紧低下头,道:“谢月公子。”
月璃举起手中的酒樽,碧玉的酒樽盛满了阳光,变得有些透明,映照在他脸上的光斑,不知为何却让陈家娘子觉得,那嘴角轻扯的一抹浅笑,此刻看起来竟是异常的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做你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看的东西也不要看。”月璃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美酒,他缓缓转过头,这才第一次将视线投在了这个看似媚骨天成的女人的身上,“收起你那些不安分的心思,懂吗?”
“奴婢知晓。”陈家娘子的气息有一些不稳,月璃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像是千年冰川的寒气,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她袭来,让她觉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的通红,目光只敢定格在垂在地面上的白色衣摆上。很少有人能够让她看不透,这月璃,是第一个。
她能看透心高气傲的司儒墨,能看透狡诈如狐的唐水烟,可眼前的月璃,却好似一汪深潭,向下望去只有幽幽的黑暗,看不到底。
“好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唤你的。”月璃摆了摆手,就像是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一样的不经意。他看着陈家娘子强装镇定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恶作剧的光芒在眼底不停的跳动。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师妹,还知道送个玩物让他调剂一下生活。
------题外话------
……这章铺垫一下,下一章开始解决陈家娘子,嗷!
☆、第072章 听戏
司儒墨这几天,用改头换面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突变,那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用石榴的话来说,“王爷现在就是个围着花蜜飞的蜜蜂,满心满眼都是小姐呢。”
唐水烟用手点了一下石榴的额头,“乱说什么话呢。”
司儒墨这是第一次向女子献殷勤,那真是十八般武艺全上了。那真是把全京城有趣儿的地方都挖了个遍,一家一家的去。
前些日子听说城东有家茶馆排了新戏,这才没两天的功夫,就让人约了座,直接把唐水烟拉了过去。
台上,浓妆艳抹的戏子依依呀呀的唱着折子戏,唐水烟与司儒墨坐在二楼的角落里,将戏台尽收眼底,位置好,也不引人注目。桌上摆了些时令的鲜果,一壶热茶,几盘杏仁坚果,石榴站在一旁伺候着,司儒墨朝着唐水烟身旁挪了挪。
“烟儿可还喜欢?本王听说这儿的戏班子是京城里最好的。”司儒墨其实不太懂这些,他的少年时光几乎全部献给了太傅教导的课业,入朝之后便是带兵打仗,这些文文雅雅的东西让他来看只觉得想睡觉,“听说这是新戏,一出来就大受欢迎。”
说白了还是因为听说夫人小姐们都喜欢看,就巴巴的带着唐水烟来了,想献殷勤。
唐水烟的目光淡淡的扫向了一楼的戏台,那戏子正拉着一个书生,掩面而泣,口中婉转的唱着戏文,起承转合,字正腔圆,带着柔柔诉不尽的衷肠,戚戚哀哀的,让人好不心酸。
皱了皱眉,唐水烟并不喜欢这种悲恋苦情的戏文,转头看到一旁司儒墨明明兴趣缺缺,呵欠连天还硬撑着想要陪自己看,红唇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王爷不爱听戏?”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也掩去了唇角的笑意。
“不,怎么会呢。本王爱看……爱看……”司儒墨赶紧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身旁的佳人不快。他原来爱不爱听戏已经不是重点,只要是唐水烟喜欢,他从现在起也就喜欢了。
唐水烟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一笑,“王爷,您的金津玉液可都粘在脸上了。”
司儒墨赶紧伸手去摸嘴角,却发现什么都没,便是知道自个儿上当了。尴尬抬头,对上的就是唐水烟一双笑意盈盈的猫儿眼。
石榴站在后面也扭过头偷偷笑了,自家王爷平日看得挺精明挺有威严的,怎么今日反差这么大?
“王爷既是不喜欢,又何必勉强?”唐水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面上的笑意不减,“还是说,王爷有什么事情要问妾?”
所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她可不觉得司儒墨会吃饱了撑着请她听戏。
“呃,本王是听说这里的戏很受夫人小姐们的喜爱,想你每日闷在王府里也不好,不如出来听听戏散散心。”司儒墨摸摸鼻子,这点他真没撒谎。
可唐水烟点了点头,却没说话,看的司儒墨耳根有点红,气氛有些尴尬,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除此之外,本王还想问问……那月璃月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日里都有什么爱好?烟儿觉得他如何?”
唐水烟眨眨眼,好像有些被这个意想之外的问题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答。
站在后面的石榴瞪大眼睛,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司儒墨。
都说王爷是断袖,她还以为不过是谣传,如今看来莫非是真的?王爷看上了月公子?天啊天啊!
石榴内心一阵激动,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脑海中莫名的就开始勾勒司儒墨和月璃在一起的画面,然后生生打了个颤。
唐水烟古怪的看了司儒墨好久,这才艰难的出了声:“王爷这是……看上妾的师兄了?”
嘭!
好巨大的一声响,惊得戏台子上的戏文生生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本不应该引人注目的座位上。
有些人已经认出了司儒墨的模样,开始交头接耳。
“开玩笑!本本本本王怎么会看上男子!”司儒墨涨红着一张脸,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可是……王爷刚才向妾打听月公子的喜好,这分明就是……”唐水烟几乎是背对着戏台,人们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那声音里倒是充满了浓浓的委屈。
“本王那是因为……因为……”司儒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坦诚自己是想要知己知彼,了解月璃在唐水烟心目中的分量,然后早日铲除月璃这个情敌吧?这么难为情的话,他……他根本说不出口!
下面的人看司儒墨一脸难言之隐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有了判断。想来,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于是看向司儒墨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暧昧的同情,多可惜啊,国之栋梁,天之骄子,居然喜欢男人。
这算天妒英才吗?
不算吗?
算吗?
不知道,反正挺可惜的。
众人一致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司儒墨反应过来的凶狠视线中,更是坐实了心中的猜测,纷纷移开了目光,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原本被打断的戏文又再一次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没一会儿茶馆里就恢复了原先的热闹。可有些微妙的让人难以形容的气氛的转变,却让司儒墨如坐针毡,只觉得这折子戏该死的长,他想回府!
每日接近正午的时辰,是唐水烟雷打不动的针灸时间。这个时候司儒墨通常都还未下朝,冬日的阳光又正是最强烈的时候,照在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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