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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宫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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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从前刚入宫的时候,怎的不见他来献殷勤。”云迟冲着那宦官的背影嘟囔着,被君言瞪了一眼:“慎言,如今我身边就留下你同缓竹了,说话儿过过脑子。”

云迟住了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奴婢一时没忍住……那暮归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好皇上圣明……”

“你啊,没事儿的时候同缓竹好好学学规矩吧。”君言点了点她的头,转身走入内室,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几日荣修仪有派人来请嘛?”

云迟认真的垂了头:“不曾,倒是宫外,老爷像是托了人传了信进来,奴婢想着缓竹姑姑毕竟是宫里人,就还未开口。”

君言点了点头:“你一会儿去取来我瞧瞧,避着些缓竹也好。”

“喏。”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晋江抽还是真的有妹子一直在取消收藏TAT

TAT这几天文收一直涨涨停停又缩缩的。

心里不开森。

而且这周是考试周

阿暖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时间码字的。

复习的东西都来不及看QVQ

每次考short essay test

看着前后左右的外国人个个都胸有成竹奋笔疾书洋洋洒洒

不一会儿就满满的好几张纸

我一脸便秘色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中文高级词汇,典故,谚语

最后落笔只有important。

心好痛QWQ!!!

第19章 年前

“小主,奴婢可以进来吗?”云迟候在了内室外边,轻声问了句。

君言放下手中羊毫,“进来吧。”

云迟卷了帘子进来,低眉顺目的走至君言身边,压低了些声音道:“小主,老爷的信到了,小主可要现在看看?缓竹姑姑去内务府领了份例,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君言扣了扣案几示意她拿出来,云迟从衣袖里取出信件,上头赫然写着爱女轻启四个大字,君言挑了挑眉毛,轻微嗤笑一声,启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一旁的云迟不敢出声,待到君言看完了,才听她道:“父亲真是事事为我着想啊。”

君言随意将手里的信丢掷在案几上:“你先下去吧。”

云迟觉得自家小主越来越猜不透了,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应声退下。

这边的君言揉了揉酸涩眉间,心里一阵苦笑。真不知该说自己这位父亲是好是坏了,如今姐姐去了,他倒知道来关心自己这个嫡女了。

一口一个吾儿,好不亲切!洋洋洒洒满满一大篇的家书里只字不提过世的姐姐,句句关心自己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一派慈父的模样。

还说年关那日母亲会进宫将宫里的势力转交给自己,让自己好好努力。

君言轻轻拿起信纸,将它放在蜡烛上点燃,火舌吞噬着信纸,上头的字句渐渐消失成灰烬,连同信封一起烧了,像是从来没有接到过一样。

有势力为何不用,只是父亲,你所谓的家族提携,还得看看我的心情。

还真当我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不成。

君言的面上闪过一丝厉色,很快的消失不见。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洒在君言的浅色曲裾上,君言站在窗口,瞧着窗外的景致微微出神。

“小主,贤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贤妃?

君言勾了勾唇角,真是把自己当后宫第一人了,太后娘娘放权,贤妃得了鸡毛当令箭,三不五时的请宫妃们过去商量这个,讨论那个。

不过就是想看着宫妃们毕恭毕敬的样子,又有赵婕妤那样的蠢人一味的巴结,更让贤妃乐得以为自己已经坐上了后位。

倒是宜妃,前世就是个不声不响的人,只知道视财如命,平日里很少插话,如今看来竟是连权都不怎么喜欢,难不成真抱着自己那几个金银簪子过一辈子了?

君言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外头的云迟却等不及了,又出声唤了一句:“小主?贤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君言这才收了心思:“知道了。”

看了眼铜镜里自个儿的打扮,并未换了衣裙,就带了云迟往翊坤宫去,到的时候里边已经坐了不少人。

“嫔妾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君言福身作礼,又对着下首的宜妃与赵婕妤开口“宜妃娘娘万福,赵婕妤小主吉祥。”

贤妃一脸正妻的样子,端坐在上头,语气颇为亲切:“敬妹妹快起来,今儿找各位妹妹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年关将至,按着每年宫里的规矩是需要出个人去玉佛寺祈福的,前两年都是太后娘娘亲自遣人去的。”

贤妃顿了顿,又启唇:“本宫已经去请示了太后娘娘,娘娘的意思是今年由本宫与宜妃妹妹做主便是,按着规矩该是要一位妹妹去的……”

贤妃的话停顿在这里,她扫了一眼下头的众人:“不知各位妹妹可有什么人推选的?”

话音刚落,下头的宫妃就有些窃窃私语,先是那宜妃缓声道:“妹妹是个不爱管事儿的,姐姐做主便是了。”

贤妃得了准话,面上笑意又浓了几分,嘴里却道:“姐姐怎好一人做主,这不,唤了诸位妹妹过来出出主意,赵妹妹觉着呢?”

荣修仪并未到场,像是在养病,婉淑媛也推脱了去,那么宜妃顺下来就只剩一个赵婕妤了。

赵婕妤本就是贤妃这儿的人,当下就开口:“妹妹不才,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话一出,君言的眼皮就跳了跳,见那赵婕妤堆得一脸笑,便觉得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赵妹妹但说无妨,都是姐妹间的,哪有什么不该讲的。”贤妃清浅宛然,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君言,君言心下更是警铃大作。

“哎,那嫔妾就说了。”赵婕妤抬眸看向贤妃,“咱们宫里最孝顺的当属敬妹妹了,皇上也喜欢,这事儿若是敬妹妹去,定能显得心诚。”

果然。君言目光掠过赵婕妤与贤妃,看那二人皆是笑意满满便知道早就是串通了一气冲着自个儿来的,皇上还没宠上几日呢,若是此时出宫,等自己回来,还有没有婉仪的位置都不好说,更别说宠爱了。

“哎哟,敬婉仪倒是个可人的,只是怕婉仪妹妹年纪尚小,觉得寺中日子清苦些,不愿意呢。”贤妃一句话,把君言的后路都堵死了,若是此时开口推诿,后宫之中必定谣言四起。

君言缓了缓声,轻轻开口道:“嫔妾怎会不愿意呢,只是嫔妾入宫时候尚短,之前又一直是个小小的常在,不知这去玉佛寺祈福的规矩。”

贤妃见招拆招,毫不退缩:“这倒是小事,宫里的老嬷嬷们都清楚规矩,若是真定了下来,让嬷嬷们教一教即可,敬妹妹冰雪聪明,必定一学就会。”

君言咬了咬唇,看着殿里几人,宋美人和阮美人并未到场,这里剩下的也没人能替自己说话,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应下来再说了。

想到这里,君言便开口道:“那便是好的,妹妹自然是愿意的,一切娘娘做主便是了。能为皇家祈福,是妹妹修来的福分呢。”

贤妃不想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面上笑意又多了几分:“敬妹妹果然是个识大体的,这玉佛寺就在京中,离宫里也不算太远,妹妹只需在寺里待至年关那日再回来便可。”

说着急急地又嘱咐了侍女:“挽歌,你这便去回了太后娘娘,就说本宫与诸位妹妹商量下来,觉得敬妹妹最为合适,请太后定夺。”

话说到这儿,君言的笑意才真了几分。

请太后定夺?贤妃这是急着成事儿忘了自个儿在太后面前的形象了呢,太后娘娘在后宫沉浸多年,又怎的会不知道贤妃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前一阵子自个儿并未去寿康宫,怕是如今这事儿已经尘埃落定了。

只是太后娘娘……真会如了贤妃的愿嘛?

君言唇边的笑意隐了下去。

太后娘娘那儿的王嬷嬷来的也极快,跟着挽歌的脚步走入正殿,贤妃并没有注意挽歌的面色有些僵硬,免了礼以后听那王嬷嬷道:“太后娘娘觉着敬小主的位分并不高,此事怕是不妥,必要是个身份贵重些的才好。娘娘说了既然贤主子定不下来人,就让赵小主去吧。”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话说的不卑不亢,自幼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贤妃也要敬她三分。

贤妃的面色当下白了白,更别提那赵婕妤了,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太后娘娘让我去?!”

王嬷嬷悠悠的抬起头,看了赵婕妤一眼:“正是。难道婕妤小主不愿意嘛?若是小主不愿,老奴也可去回了太后娘娘。”

不愿意?赵婕妤怎么敢不愿意。这祈福面上说的可是为了皇家,虽然实质里日子清苦,也要茹素,但是说起来也是皇恩浩荡。

若是自个儿说了不愿意,怕是太后娘娘的怒火也要烧起来了才是。

赵婕妤咽了咽口水,轻声道:“不……嫔妾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王嬷嬷点了点头:“太后娘娘说了,知道玉佛寺日子清苦,待婕妤小主回来,定会为小主晋了位分。”

晋位……赵婕妤这才心理平衡些,起身作礼算是接了旨。

这一边的贤妃才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君言送出宫去,倒是让自个儿的左膀右臂去领了苦差事,就算是晋了位,回来又于自己何干?

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贤妃面上扯了笑意:“这样也好,太后娘娘做的主定是比臣妾稳妥些的,那今儿就散了吧。”

话音落下,宜妃率先告了退,君言跟在赵婕妤身后出了翊坤宫。

徒留贤妃一人留在正殿里,贤妃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想着刚才的种种事情。

恨恨的咬了牙。

倒是小看了这敬婉仪,巴结太后竟是巴结到了这个地步,太后都会为她出头了。

本以为死了个姐姐,看她一人在宫里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却是个不声不响就攀上太后的主儿。

贤妃的指甲深深的扣着案几,面上神色十分难看。

不过是个小小婉仪,我倒要看看,你斗不斗得过本宫,不出宫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试的时候老师发错卷子了哎嘿嘿

前面那个人的卷子居然和我一模一样!

那我不对个答案简直对不起老师啊!

QVQ但是还有essay和日文的口语考试!

阿门让我熬过这周顺利迎接我的一周假期吧!!!

第20章 年关

宫里没有了赵婕妤,君言简直觉得清净了一半,低位妃嫔个个都不敢出声,贤妃忙得更是得不到闲,不过贤妃乐意。

宜妃本就是个不爱说话多事的主儿,婉淑媛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日锁在棠梨宫里,让君言觉得意外的是荣修仪。

本以为她出手替自己除了青衣,那么允诺的婉淑媛一事一定是被提上了日程,但是日子过了许久,荣修仪那儿也没有动静。

君言有些不懂,不过也乐得清闲,每日就是看看书下下厨,不说那宋美人,就是辰统帝都俨然把启祥宫当做了食堂。

“小主,奴婢能进来吗?”云迟扣了扣门,待君言应了声才进了来。

“小主,听尔欢说阮美人被诊出有孕了。”云迟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忐忑。

君言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盆栽,手里的剪子不停:“哦?太后那边怎么说。”

云迟有些意外自家小主的反应,但还是接了话:“太后娘娘赏了许多东西,阮美人的位分想来也该动一动了。”

君言仔细地修剪着花枝,随手捻起一片花瓣:“皇上呢?”

“皇上还在御书房同何大人商量政事,还不曾得到消息。”

君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放下剪子指着那盆栽说:“你来看看,可有哪儿不对的地方吗?”

云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向那盆栽,小心翼翼道:“奴婢愚钝,不懂这些,只是这旁枝似乎有些……多?”

君言勾了勾嘴角:“还说自个儿不懂。”说着又是一剪子下去,“本主也觉着这旁枝多了些,碍眼的很。不过连你都能看出来,便不需要本主动手了。”

云迟似懂非懂的听着君言的话,不知该说些什么,君言笑了笑,刚想让她退下,就听尔欢在门外道:“小主,阮美人晋了位分。”

君言使了个眼色给云迟,示意她把尔欢叫进来。

尔欢打了个千儿,低着头就道:“小主,方才太后娘娘下了懿旨,挪了阮美人的位分。”

君言睨了他一眼,缓声道:“什么位分?瞧你的样子像是不低。”

尔欢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君言:“太后娘娘说……阮美人肚子里的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贵重些,所以……所以……”

尔欢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的开口道:“所以给了顺仪的位子……”

“顺仪……?”君言笑意渐深,“顺仪就顺仪了,你这么紧张作甚?皇嗣可是大事儿,太后娘娘看重些也在情理之中,可给了封号?”

尔欢这回开口就顺溜多了:“给了,太后娘娘选了个禧字。”

“禧顺仪……”君言犹自笑出了声,“慌什么,是太后给的,又不是皇帝给的。都管好自个儿的嘴,禧顺仪的事儿本主不希望在启祥宫听到任何嚼舌根子的话。”

君言说着,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启唇:“这禧顺仪的胎太医怎么说?有多久了?”

尔欢回话回的很快:“回小主的话,是谢太医护的胎,说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谢太医说皇嗣甚是康健。”

君言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

待尔欢关上了门,君言才轻轻舒了口气,上一世阮美人早就被青衣拖下了水,如今自个儿扳倒了青衣,阮美人竟然也得了势。

禧顺仪。这封号倒真的是吉利的很。只是上一世自己就知道怀上容易,能不能生下来……

君言回眸看着修剪一新的盆栽,只剪去了一根旁枝,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君言伸出手,抚摸着其中一枝,忽的力道重了些,娇嫩的花朵被沁出了一些花汁,想着禧顺仪如今定是高兴地找不着北了。

贤妃,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君言唇角上扬,勾出好看的弧度,放开手,取了帕子擦拭干净。

年关将至,后宫里却炸开了锅,不提禧顺仪有孕一事,这次家宴皇上开恩,竟是连外臣都有参与。此事惹得太后微微有些不满,只是皇帝坚持,太后始终没有说些什么。

贤妃的哥哥,何琛是辰统帝的心腹,官拜二品,手上掌握着兵权,在边境也屡立奇功,回回都能让侵犯的小国大败而归。

这次辰统帝特赐了恩典,允他参加家宴。而禧顺仪出身并不高,不过是七品官员的女儿,在宫里本来也只是个掌事女官,被皇帝看上给了美人的位分,如今有了身孕一跃成了顺仪。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也特许了禧顺仪的家人参与。

所以到了宫宴那日,倒是显得特别了些。

宫妃们坐在一桌,却垂了帘子,另一桌上坐的是何琛与禧顺仪的家人,远一些的还有带了诰命的命妇。

自家哥哥得了恩典,贤妃自然是喜上眉梢。只是本来是独独一份的恩典,却因为禧顺仪的肚子,而生生的被砍了下来,还委屈自己的哥哥同七品小官同席,这口气贤妃也是怎么也咽不下的。

可平时唯命是从的赵婕妤去了玉佛寺,宫中妃嫔并不多,能用得上的人自然也没几个,贤妃只好把这口气往肚子里吞,面上一派温婉,拉着禧顺仪的手嘘寒问暖的,像是亲姐妹一样。

不过亲姐妹也有仇人的,自己不就是吗?

君言冷眼看着,唇角嘲讽的勾了勾,却突然收到了一丝目光。

君言顺着目光看去,竟是从何琛那儿传来的,隔着帘子看不真切,不过定是在看自己的。君言有些意外,但这样有恃无恐的盯着外臣看实在不妥,只好收回了目光。

但那束目光并没有收敛,反而大胆的上下打量着。

君言咬了咬唇,不知道那何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脑子定是有病。

君言抛开这些,重新带了笑,看向上座的太后与皇帝。

辰统帝与太后看上去像是很高兴的样子,特别是太后,每当膳食上了桌,总要多嘴问一句禧顺仪可合脾胃。

禧顺仪出身小门小户,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回答起来也显得十分局促。君言甚至可以看到贤妃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嘲讽与嫌弃。

终是憋不住这口气啊,贤妃。

君言端起酒杯,小酌一口,还在想着自个儿的事情,就听上座的皇帝开了口:“敬婉仪这是怎么了,独自坐在这儿喝闷酒,可是觉得乏了?”

此话一出,君言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

无数目光向君言射来,最多的自然是来自妃嫔的嫉妒。君言嘴角抽了抽,皇上您这是在给我找不痛快吗。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君言放下酒杯,小声开口:“回皇上的话,嫔妾无碍,只是这佳酿香醇,一时喜欢就多饮了几杯。”

辰统帝爽朗一笑:“看不出敬婉仪还偏好这杯中之物。只是酒多毕竟伤身,敬婉仪还是少喝些的好,若是喜欢,叫人给你送些去启祥宫就是了,今儿可别喝多了,一会儿还得守岁。”

一席话说的,君言只觉得妃嫔的目光越来越灼热。

“嫔妾惶恐,谢皇上挂念。”君言小心翼翼的起身,回答的中规中矩,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小家子样,果不其然又看到贤妃的嘲笑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皇上看来是很喜欢这位敬婉仪啊,家宴都不忘嘱咐几句。”那头的何琛开了口,讲的却是后宫之事,太后轻蹙了眉尖,像是有些不满。

辰统帝目光看向他:“何琛你这是嫉妒了?快些娶一房妻回去,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又像是安抚的向贤妃开了口:“爱妃这几日辛苦了,年关事儿多,可还应付的过来?”

贤妃笑的温婉,缓声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再者说这些也是分内之事,说不得辛苦的。”

分内之事?真当自己是中宫皇后了。君言心里嗤笑,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哈哈,若是累着了你,朕可怕何琛找朕算账的。”辰统帝又是一笑,“何琛你这个妹妹是个能干的,第一次主事就做的如此漂亮。你们兄妹二人为朕前朝后宫分忧,实在难得。”

话音刚落,何琛就起身行了礼:“微臣不敢,微臣与妹妹一样,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福分。”坐在帘子后面的君言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到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君言为了避讳,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一时间贤妃兄妹将席上的风光尽数抢去,君言是乐得清闲,有贤妃挡在前面,便不会有人记得刚才辰统帝两句随意的关心。

倒是禧顺仪着实可怜,怀着孕还不得辰统帝慰问,只有太后放在了心上。

那一边七品的父亲更是坐得端端正正,看上去十分紧张。

果然是生了个好女儿啊,荣宠正盛。

君言想起自己父亲的信,抬眸向命妇那桌看去,却并未看到自家母亲的身影。也是,父亲不过是四品,自家母亲应是没有诰命在身的,那传的消息……?

君言按下心思,只随着宴上随意附和。

“小主,那头夫人在命妇席递了消息过来,寻小主一见。”云迟上前,轻声附耳说了句。

真来了?君言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只说是有些头晕去吹吹风便退了席。跟着云迟一路走至廊间,果然见自己的母亲一脸严肃的候在那儿。

君言并没有做声,却见母亲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孽障,你给我老实说,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君言不答话,眼眸动了动,一旁的云迟倒是懂了君言的意思,开口道:“夫人,如今二小姐已经是婉仪了,按着规矩,夫人是需要向二小姐请安的。”

母亲气得胸口起伏,指着君言又道:“不孝女!还想我向你请安,简直痴人说梦!你给我说清楚!我的青儿是怎么死的!你说啊!”

君言上下打量了她,轻声开口:“母亲就是为了找本主说这个的?”说着作势要转身,“本主事儿忙,母亲若是为了这事儿而来,请恕本主不奉陪。”

话音刚落接着道:“只是本主提醒母亲一句,瑶芬仪的死可是宫里的忌讳,而且宫里规矩多,本主自然是可以不同母亲计较这些,也不知母亲是托了什么关系才跟着命妇进了宫,只是母亲做事儿的时候过过脑子,别犯了大错还拖了本主下水。”

君言说话,示意云迟跟上,转了步子准备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个群么么~

阿暖的考试周终于过去啦

可以好好更新写文了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

让阿暖上了分频八仙图推!!!!!

简直感动的落泪了好吗TAT

最爱收藏我的姑娘们了

阿暖一定每天都祈祷姑娘们肤白貌美气质佳 三月以内有桃花~!

不过收藏还总是起起伏伏的。

怎么说呢 大家收藏我 给我留言

是给我最大的鼓励。 每天看到在涨的收藏

心里都好满足好满足 阿暖自己也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写

大家不喜欢 取消了收藏

阿暖真的很受伤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总有人不喜欢我的文章

QVQ不知道自己在说点什么了 反正就是还是希望大家能鼓励鼓励我。

鞠躬 谢谢大家 真的很感谢。

p了个s:昨天收到人生中第一个负分。情绪有点低落。

我知道不可能所有的妹子都喜欢我的文章。

可是对于每一个作者来说,我都在很努力地写故事。

你作为一个看客很不负责任的打下一个负分

你觉得充满正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是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今天我的话有点多,大家无视吧。

第21章 年后

“你给我站住!如今翅膀长硬了还学会顶嘴了?!也不想想是谁把你送进宫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母亲狠狠地跺了跺脚,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君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是了,要多谢谢母亲在家时总让我去厨房干活儿,才练就了这一身好厨艺,说来皇上喜欢的也正是女儿这一手呢。”

君言的语气里带了些嘲讽,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母亲急红了眼,不顾一切的上前想要揪住君言的衣襟,云迟怎会让她伤害到自己小主,连忙护在了前头:“夫人,这是在宫里!容奴婢再提醒夫人一句,小主如今已是婉仪了。”

“宫里又怎么样!定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孽障害死了你的姐姐!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府!同你那个妖精似的母亲生的一模一样。”母亲气得连连说出惊天秘密,又朝着云迟踹了一脚:“你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是从我府上出去的,如今倒是对这个小贱人忠心的很!”

君言的瞳孔一紧,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哼!你不过是你爹在外边的野种!要不是为了你爹的声誉,我又怎么会把你养在府里!”母亲,不现在应该叫她夫人了,夫人带着些得意,“养了你十六年,给你口饭吃已是大恩!”

君言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裙,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君言咬着唇,不出一声,一旁的夫人更是得了势,可是一想起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女儿,却又是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你爹让我进宫把势力转交给你,哼,我定是疯了才会告诉你这些!你快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夫人的声音里带着急切,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君言连连后退,面色苍白,巨大的信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小主!小主您还好吧?”云迟扶着君言,又要挡住夫人的手,显得有些无措。

“何人在此喧闹?”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清丽之音,君言有些迟钝的缓缓抬头望去,一个掌事姑姑打扮的女子款步走来。

那姑姑向君言行礼:“奴婢给敬婉仪请安,婉仪万福。”

君言轻轻摆手,示意她起身。那姑姑不卑不亢的起了身子,目光又落在了夫人身上:“你是何人?宫中岂能容得你大声喧闹?宜主子就在前头更衣,若是惊扰了娘娘,你可担待得起?”

夫人说到底也不过是草包一个,在从小欺负惯了的君言面前作威作福,可是一听到是个主位娘娘,当下就吓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妇不敢……”

那姑姑打量了夫人一圈,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君言,再次开口道:“你是哪家大人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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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过是托了关系才进的宫来,如今哪里敢说,低着头,一张老脸上的肉一个劲儿的抖着:“臣妇……臣妇……”

姑姑面上更是有些不耐烦,也懒得与她多口舌:“还不滚下去,一会儿宜主子出来了见着你可别怪我没提醒。前头还有皇上身边的灰侍卫,难不成还要我绑了你送过去才肯老实?”

夫人吓得又是浑身一颤,连滚带爬的起了身,精心挑选的华美衣裙上沾满了灰尘,也顾不得拍,唯唯诺诺的应了话,临走时却还不忘狠狠瞪了君言一眼,眼中的怨毒深深的刺在了君言的身上。

“婉仪小主受惊了,宜主子请您去偏殿叙话。”那姑姑见夫人退了下去,朝着君言欠身,语句里没了刚才那份厉色。

君言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唇色苍白:“嫔妾惶恐,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启祥宫歇着了,娘娘盛情,嫔妾改日再去请罪。”

那姑姑也不勉强:“那婉仪小主当心身子,宜主子说了身处后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请婉仪小主放宽心。”

君言点了点头,整个身子半倚在云迟身上,勉强嘱咐了云迟一会儿去前头宫宴请罪,上了肩舆回到启祥宫。

云迟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主,却不知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替君言关上了房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尔欢与缓竹不要进去打扰,自个儿又急忙往宫宴跑去。

里头的君言神色有些呆滞,重活一世也从来没想过原来叫了十六年的母亲并不是自己的母亲。

怪不得从小母亲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恨意,怪不得自己做的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姐姐。

怪不得一向势利的父亲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些闪躲。

那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有的一切被嫡母今天的几句话推翻,君言不知道自己在后宫里挣扎,斗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第一次表现得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会这么做吗?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会入宫吗?

君言不知道,但是老天已经给了君言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果再不好好珍惜……

君言的眸子亮了亮,是了,唯有得宠,才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唯有得宠,在这后宫里才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嫡母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孽种,那么自己就要证明给嫡母看,孽种到底可以荣宠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君言的神色已经不是那么难看了,她起身替自己倒了杯茶,刚想唤云迟进来,却忽的想起今日的宜妃。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这么与世无争嘛?

君言有些不相信,既然入了后宫,不争也得争。

不争的下场就是惨死,不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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