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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宫攻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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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君言假意靠回贵妃椅上,闭上了双眼:“岳妹妹还有什么事儿吗?本主乏了,若是无事,妹妹就先回去吧。”

岳氏哪里甘心,急急地开口:“嫔妾在家时与母亲学过几招推拿按摩,姐姐若是乏了,嫔妾可替姐姐按按,疏通疏通。”

反正怎么的就是不肯走,君言三两拨千斤:“不必了,要是传了出去,还当是本主虐待了新入宫的姐妹,当个宫人使。”

岳氏脸色再次僵了下来,这顾嫔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将自己比作低贱的宫人嘛?不就是仗着自己大着个肚子,就敢这么目中无人!就不怕自己告诉给皇上吗?

岳氏心里十分不满,但脸面功夫总要做全,为了圣宠,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怎会,嫔妾是自愿替姐姐效劳的。”

说着就想上前来,云迟哪里会让她碰君言,挡在君言前头欠了欠身:“岳小主三思,不知岳小主可有熟读医术?如今咱们家小主怀有身孕,若是岳小主哪里按错了,伤到了龙嗣,小主可担待得起?”

“嫔妾……”连个丫头都敢挡在自己的面前,岳氏暗地里拧紧了帕子,“嫔妾只是按几个寻常穴位,应是并不要紧的……”

“应是?”云迟依旧稳稳地挡在君言前头,“小主还是回去查仔细了为好,奴婢和咱家小主可担不起这罪名,还是岳小主觉着自己担得起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岳娘子不放弃是不行了,她后退了几步:“嫔妾也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为姐姐分忧,云迟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说到底嫔妾也是个正经主子。”

“岳小主息怒,奴婢不敢越距,只是事关龙嗣,稳妥些总是没错的。”云迟接了话,刚还想继续开口,就听身后的君言出了声:“岳妹妹好意本主心领,只是本主身子不便,还是改日再说吧,不过岳妹妹既然知道自个儿是正经主子,就还是别日日想着这些伺候妃嫔的事儿了吧,若是有心思,多学学规矩才是。”

君言说完,就挥挥手,示意云迟送客,云迟对着岳娘子又是一礼:“岳小主,顾嫔小主乏了,还请小主随奴婢来。”

虽不过是个贴身宫人说的话,但语气里仍然有着不容拒绝地气势,岳娘子垂下头,轻声道:“那嫔妾告退。”

说着就打算转身离开。

“小主且在宫门口等等,慈嬷嬷收拾了包裹这就同小主回去。”云迟火上浇油,说得却十分正经。

岳娘子的脚步顿住了,紧紧攥住被侍女搀扶的手,指节青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有劳云迟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QVQ都没有人给阿暖留言

没有动力了 【打滚

大家为什么不跟我缩话

大家是不爱言言不爱暖暖了嘛

【哭着跑入雨中

第42章 人非

又是一年九月十九;去年的这日子;君言还是只个小小的才人,被青衣压得死死的;却在这一日装傻充愣将青衣送去了禁足。

如今一年过去了,君言有了身孕不说;青衣也早就不在后宫里了。物是人非;君言却没有太过骄傲自矜;贤妃,婉淑媛又岂是好惹的,再有新入宫的才人容华虎视眈眈。

怀着身孕不能伺候皇上;可不就让新人们钻了空子。

只可惜去年这时候太后对君言爱惜有加;今日已经横竖不顺眼了。只是隐忍不发而已,君言位居嫔位;坐在禧嫔下首,肚子隆起,人也比别宫妃嫔圆润。

今年可不是贤妃起头了,郭氏一身繁复的凤袍,更是戴了隆重的凤冠在头上,金色凤冠将郭氏压得看起来更娇小了些,一旁的宝姑姑说是搀扶,更多地是禁锢这位幼女皇后跳脱的动作,以防又出什么事来。

太后与皇帝对视一眼,示意仪式开始,宝姑姑紧了紧郭氏的手,郭氏乖巧地从妃嫔之首中走出,对着太后皇帝行礼:“臣妾郭氏给母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太后都万福。”

礼是没错,最后一句话更显调皮,太后本就看着皇后是一千一百个顺眼,年纪小些又如何,放在身边长大还知根知底,至少没什么坏心思,宰相家出来的,人品贵重,自然当得起皇后一职,比起那些小门小户迷惑皇上的妃嫔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太后如是想着,笑眯了眼睛:“皇后快起来吧,也难为你这么小年纪统领六宫还能做的滴水不漏,是个有能耐的。”

宝姑姑还来不及制止郭氏,她就急急地说了出来:“谢母后,郭氏不为难,一切都有宝姑姑提点着,郭氏只需盖个印就好了。”

她吐了吐舌头,一片娇憨。

贤妃在后头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看好戏似的等着太后的反应,果不其然,太后娘娘的面色开始有些不好看了:“你说这都是你身边这个姑姑做的决定?”

太后娘娘狐疑的眼神落在了宝姑姑头上,这宝姑姑是郭氏陪嫁进来的,皇后有个陪嫁姑姑也实属正常,她本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一听,倒觉得是宰相家有了异心,故意送个小孩子进来,再让个厉害的姑姑从旁看着,好掌握权势……

那宝姑姑如临大敌,当下就跪倒在地,启唇道:“奴婢只是稍加提醒,主意都是皇后娘娘自个儿拿的,奴婢不敢造次。”

“当真?”太后的眼眸又转回郭氏身上,宝姑姑隐蔽地拉了拉郭氏的衣袖,郭氏一愣,嘴唇蠕动了几下:“啊?……恩是的!”

太后显然还是有些不信,可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吉时已到,该是皇后进献贡品的时候了,太后话锋一转:“罢了,都起来吧。皇后快把你的贡品呈上。”

“喏。”

宝姑姑从地上起来,转过身子一一打开身后一字排开的三个小宫娥手里的锦盒,与郭氏对视一眼,郭氏将早先就学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臣妾献上玉雕福禄寿三仙,愿我朝能得三仙庇佑,福禄寿全。”

宝姑姑一挥手,三个小宫娥将手里的锦盒倾斜了些,让上座的太后和皇帝看清了三座玉雕,皆是上好的老冰种,工艺更是不用说。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也算是认可了这贡品,这可是郭氏入主中宫献上的第一份贡品,也是第一次操持这么大的盛宴。

年纪小小,能如此不出纰漏,已实属不易。

太后的面色缓和了几分:“恩,是个有心思的,贤妃,你呢?”

点到了贤妃的名字,贤妃从皇后身后走出,欠了欠身子柔声:“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才是一个久居深宫成熟妃嫔该有的礼数,太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起身,贤妃身后跟着的宫娥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来:“贤妃,你的贺礼呢?”

“臣妾惶恐,方才接到哥哥消息,边境琅琊国已降伏,俯首称臣。臣妾想着这就是献给先祖最好的贡品,便没有带来别的东西,还请太后娘娘与皇上恕罪。”贤妃不慌不忙,曲着身子悠悠道来,太后面上还没什么表情,辰统帝的瞳孔倒是一缩。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哥哥已经快马加鞭命人送信回来。”贤妃笑脸盈盈地抬起头,从一品的朝服气势只仅次于皇后,然而皇后年幼,根本穿不出凤袍的风范来,反而被贤妃喧宾夺主。

辰统帝从座位上起来,亲自搀扶起贤妃,连连说道:“好!好!好!不愧是何琛!好一个何琛!”

贤妃眼风扫过郭氏与宝姑姑,眼里的得意之情毫不掩饰,娇娇弱弱地被辰统帝搀扶起身:“是皇上教导的好,哥哥不过是领命罢了。”

辰统帝亲自把贤妃拉回了座位,又与霂佑道:“赐贤妃与主座相同的筵席。”

“喏。”霂佑打了个千儿,下去吩咐小内侍,辰统帝得了这个消息,面上笑意多了起来,看向贤妃的眼神也温和了很多,就连下头宜妃献上的是什么,都没有仔细听。

这琅琊国一直是靖国的苦恼,常年侵犯边境,与挞玛国不同,琅琊国的君主生性暴虐,极其热爱打架闹事,且代代如此,若只是莽夫也就罢了,可琅琊国虽然人数不多,但兵强马壮,年年来犯,也让靖国边境百姓叫苦不迭。

如今能一举收复,齐缙怎能不高兴?

太后是深宫女子,不懂前朝这些东西,但见皇帝如此高兴,心里也懂了几分,点点头算是认了这份贡品。

挞玛国的两位公主献上的都是挞玛国出产的物什,虽说不精贵,但却胜在稀奇,禧嫔出生小门小户,从前也不过是个美人。

这次思前想后,也只能自己熬红了眼睛,亲自绣了寓意极好的大幅绣图才算过关,轮到君言的时候,她也随着禧嫔的步子上前,拘礼道:“嫔妾顾氏给太后娘娘,皇上请安,太后娘娘万福,皇上金安。”

“起来吧。”太后娘娘的语气不温不火,没有任何区别待遇,这对君言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她托着厚重的身子起来,示意云迟启开锦盒。

却见云迟久久不动,君言轻蹙了眉尖,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小……小主……这里头好像……没有东西!”

“什么?!”君言的眉头像是打了个死结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对比去年青衣的例子就知道,这事儿马虎不得,青衣不过是存了更好的东西没献上,就被太后娘娘如此处罚,今儿自己可是连东西都不见了……

君言的目光迅速扫过所有妃嫔,却依旧没有思绪。

上座的太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怎的回事,顾嫔你的贡礼呢?怎么还不呈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君言在心里飞快地想着对策,面上强扯了笑容,盈盈落拜:“太后娘娘容禀,嫔妾的贡礼已经献上了。”

“顾嫔在说什么胡话?哀家怎的没有瞧见?”太后娘娘见她故弄玄虚,面色沉了下来,就知道这顾嫔爱出花头,一个贤妃也就罢了,仗着家世动不了,这顾嫔难道也学了去不成?

君言硬着头皮继续扯道:“嫔妾不敢,嫔妾从上个月开始就苦思冥想该备下些什么,奈何一切贡礼皆想了个遍,也觉得不显诚意……”

君言话还没说完,钟氏就幸灾乐祸地打断了她:“哦?那顾嫔就索性空手而来了?还是顾嫔也有个在外打仗的哥哥?”这话说的,连贤妃也牵扯了进去,贤妃并不恼,和钟氏统一战线:“还是顾妹妹仗着有了身孕,连九月十九这样的大日子也不曾放在眼里了?”

君言听她们把话说完,才继续道:“嫔妾惶恐,自然知道九月十九是大日子,这才思前想后,犹豫不决。后来有一日,忽地觉得最好的贺礼,难道不是咱们靖国子嗣延绵,国泰民安嘛?”君言缓了缓声,“所以嫔妾斗胆,空手而来,还请太后娘娘赎罪。”

子嗣延绵?这话的意思就是最好的贺礼,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了。

太后仔细一思索,也觉得说不出什么反话来,齐缙哈哈一笑,本就心情不错,如今更是爽朗:“言儿所言有理,这皇嗣不就是最好的贺礼嘛?言儿身子重,动不动就跪的,伤着了皇嗣怎办,快快起来,霂佑,给顾嫔也赐一桌筵席。”

“喏。”霂佑被连连点名两次,不敢马虎,立刻让手下的小内侍再次忙活了起来。

与此同时,贤妃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自家哥哥拼了性命才换来琅琊国的俯首称臣,自家的下人也是紧赶慢赶才把消息提前传进宫来,这顾嫔就凭着一个肚子,竟然再次与自己平起平坐。

同样是赐宴,自己就要用哥哥的血汗换来,这顾嫔只是轻轻巧巧的几句话了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贤妃看着加座在自己身旁的君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口气提在胸前,怎么也散不出去,本来以为可以风光一把,却没想到生生被君言夺去了目光!再看一眼一身华服的郭氏皇后,只觉得自己的肺要气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QVQ放弃复习码的字

祈求考试能过关【阿弥陀佛!

第43章 疏忽

“怎么回事;给本主说说清楚!”君言刚步入启祥宫正殿的大门,就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火气;身子本来就重,此番更是不耐烦了起来。

云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奴婢……不知;原先都好好地放着的;奴婢临出启祥宫前还同缓竹姑姑一道确认了;不知怎么了到了大殿上,东西……东西就没了……”

“不知怎么?那是不是等你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个死法了?”君言本来是个好脾气的,这几日却总是一股闷火压着;连皇上来都有好几次挤不出好脸色来;大家只当是孕期焦躁;太医也说了随着月份大了;这也是正常现象,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君言的火气全数撒了出来,云迟是君言从府上带来的下人,从小就伺候君言,感情深厚,从未承受过君言这么大的火气,当下就吓红了眼睛:“小主息怒……伤着了肚子里的皇嗣就不好了……”

君言泠泠一笑:“今日若不是本主圆了回去,这肚子里的皇嗣哪里还保得住?就算留下来了也是个孽种!”

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总是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痛,心底的烦躁更甚了些:“一群废物,给本主倒杯水来。”

“喏。”尔欢如蒙大赦,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影,临了还送云迟一个你多保重的眼神,表情显得十分凝重,云迟说来也委屈,这锦盒一般都是小宫娥捧着的,自己只需检查好了,待上殿的时候听从君言的吩咐启开便罢了。

如今锦盒里的东西掉了,君言的火气尽数撒在自己身上,是有多冤枉!可又不敢多说,说了只会让君言的火气更甚,云迟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有缓竹大着胆子开了口:“小主息怒,先坐下歇会儿,前头是出了什么岔子嘛?奴婢只听闻皇上赐了小主与贤妃娘娘筵席,还以为是好事儿……”

“好事儿?”君言眼风扫过缓竹,“只差一点整个启祥宫就要一起陪葬了!”

缓竹睨了眼云迟,瞪大眼睛道:“陪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个儿问她去。”君言哪里有心思和一个姑姑解释这些,别过头不再理会,“尔欢呢!现在做事一个一个都这么懒散嘛?让倒杯水来,难不成还要现上山去打?”

“小主恕罪!”尔欢踩着君言满是怒火的尾音小步走进了殿里,呈上温水,君言轻抿一口,半眯了眼睛,深深舒了口气。

底下的云迟两只眼睛眨巴着看着缓竹姑姑:“姑姑……奴婢冤枉,这锦盒临出启祥宫的时候姑姑与云迟还仔细审查过的,谁想不知哪个心思重的丫头,竟偷拿了去,上了殿才知盒子里根本没有东西。”

缓竹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安抚性地拍了拍云迟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自个儿上前两步,轻声道:“小主,这事儿也怪不得云迟,若是有心,云迟真是防不胜防。咱们如今要看的,是到底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筹谋了这些……”

君言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已经清明了许多,缓竹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她垂下头等着君言说话:“那依姑姑看,这事儿像是何人所为呢?”

缓竹欠了欠身子:“奴婢惶恐,只是觉得并不像贤妃娘娘的行事作风。”

“哦?为何?”君言柔荑扣了扣案几,等着缓竹的下文,“贤妃娘娘出生将门,若是下手,必定狠极,且不留余地,就像上次禧嫔……”

缓竹声音弱了些,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君言的脸色,君言扬扬下巴,示意她继续:“禧嫔小主落胎一事,做得滴水不漏,也动作极大,且一箭双雕,而今日之事,倒像是个小家子气的手段,奴婢愚钝,还请小主赐教。”

缓竹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云迟还在下头跪着不敢起身,君言点点头,再次抬手揉了揉穴位:“缓竹所言有理,也奇了怪了自从上个月开始,总觉得脑子越来越混了,脾气也差了些,若不是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本主还以为又是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呢。”

君言说得轻松,缓竹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在深宫里沉浸多年,缓竹早就有了一双发现事情的眼睛,她面色凝重,问出来的话也让君言不敢轻易回答:“小主,您这样脾气不易收敛,且觉得脑子混沌,有多久了……?”

“大概也有月余了吧,怎么了?”君言轻蹙了眉尖,细细想了想才做了答,缓竹退后了两步,犹豫再三:“从前伺候的先帝舒嫔也曾有过身孕,在八个月大的时候早产了,生下了个体弱多病的小皇子,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奴婢伺候过有孕的女子,虽说脾气是大了些,但也没有小主这么……”

“你的意思是……?”君言猛地站起身来,吓得云迟从地上爬起,连忙上前搀扶,君言也不计较她的越矩,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缓竹:“快说!”

缓竹咽了咽口水,才道:“奴婢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知小主……”

君言款步走下殿,在空旷的殿里踱来踱去:“可赵院判每三日便来把一次平安脉,按理说若是出了问题,应是早就发现不对了的,是不是你想多了?”

缓竹屈□子:“奴婢惶恐,这后宫阴私小主想来也知道些,前朝就有许多太医诊不出的病症,最后香消玉殒,奴婢觉着稳妥些,还是彻查为好。原本也没有往这事儿上头牵,可小主今日又出了贡品消失一案,奴婢觉得像是下手的人心急所为……”

“那就查一查吧,尔欢,你去太医院寻了赵院判来,若是有人问了起来,就说本主觉着身子重,有些腰酸,问他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喏。”尔欢打了个千儿,朝着太医院而去,君言回眸间缓竹还屈着身子在下头,抬抬手让云迟去搀扶她起来:“起来吧,本主近几日脾气是有些不大好,难为你们了。还有云迟,见谅则个吧。”

云迟受宠若惊地圆了眼睛:“小主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主子,云迟是奴才,主子责罚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奴婢哪有什么难为的地方,小主折煞了。”

君言也不辩解,只是随意勾了勾唇。

赵院判知道君言这一胎的轻重,跟着尔欢一路小跑来了启祥宫,刚想往正殿去,却见另一宫装女子站在外头:“赵院判安好。”

“臣给宋贵人请安,贵人万福。”赵院判掠开袍子,行礼问安,宋贵人摆摆手,笑得一派温和天真:“院判大人不必多礼,可是顾姐姐哪儿不好了?”

“这……”赵院判起了身子转眸看了眼身后的尔欢,尔欢含了笑意替他开口道:“我家小主说月份重了,总觉得肚子沉得慌,今日又在席上坐久了,腰有些受不住,就找赵大人来瞧瞧,看有什么缓解的好法子,宋贵人您……?”

宋贵人歪着头甜美一笑:“无事,许久不见顾姐姐了,想姐姐的点心想得紧,姐姐日日顾及着皇嗣,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要了,也不知日后小皇嗣生了下来,嫔妾还有没有点心吃了。”

赵院判岁数不小,看宋贵人就像看女儿一样,见她说话活泼也没放在心上,再次行了礼:“那臣就先行告退了,顾嫔小主还在里头候着。”

“去吧去吧。”宋贵人一弯杏眸煞是好看,挥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尔欢领着赵院判入殿,赵院判刚想请安,就被君言叫住了:“赵大人不必拘礼,嫔妾今日请赵大人来,是为了件大事。”

赵院判一愣,当即就明白过来:“小主请说。”

君言递了个眼色给缓竹,缓竹从宫人堆里站了出来:“赵大人万福,奴婢是启祥宫的掌事姑姑,名唤缓竹。月前小主总是心思烦躁,经常也觉着头晕,赵大人说是孕中常事,奴婢等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几日,小主的脾气越发重了,这头晕的频率也上去了,奴婢惶恐,怕小主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为万全,才请了赵大人前来查看,还请赵大人见谅。”

这宫门早就下了钥,说来也巧,今日留值的刚好是赵院判,这就顺利请了过来,赵院判一听这儿是大事儿,若真是如此,不及时发现,自己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赵院判讷讷地伸手摸了一圈自己的脖子,半响道:“臣遵旨。”

他不敢放松一丝警惕,连屋子里挂着的题字,床头悬挂的流苏都一一查看,最终目光留在了君言刚用过的茶盏上。

他轻轻拿起茶盏,先是启开盖子闻了闻,又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茶杯里的温水,尝了一口,这才放了下来,他刚想将目光转移到别的东西上,却突然一顿。

缓竹时刻看着他的动作,这会儿子便出声:“赵大人可是这水有何不妥之处?”

赵院判挪开茶盏,将底下的茶碟单独取了出来,再次凑近闻了闻,瞳孔猛然收紧,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碟至君言面前跪倒在地:“臣惶恐,还请小主恕罪。”

君言的眉头早就皱在了一起,像是怎么也解不开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院判将茶碟交给尔欢呈上,自个儿偷偷地取出帕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宋贵人不?

辣个爱吃点心的宋贵人给大家请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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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坏 又不给人家留言

不留言怎么有动力码字TAT

第44章 茶碟

“吞吞吐吐;若有话,你便一次说全了。”君言背对着赵院判,睨了眼尔欢呈上来的茶碟;尔欢并不敢凑近了;唯恐再次伤到了君言,只敢远远地站着,将茶碟举过头顶;让君言能最大可能的看仔细。

赵院判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喏。”他定了定神色,才开口道,“这茶碟被一种宫廷秘药长时间浸泡;染了其气味,小主闻久了才会产生不适。”

君言转过身来;一双杏眸在赵院判身上打量着,许久再启唇:“什么药?什么功效?说清楚。”最后三个字说得极慢。

赵院判知道事情轻重,丝毫没有隐瞒:“这药臣也只有在医术上看见过,按理说不应是靖国制的,这药唤作’衍卿’,以数十种珍贵药材混合而成,其中有一味,药性极其猛烈,便是罂粟。”

“罂粟?”君言毕竟对这一方面不熟悉,当下反问了一句。

赵院判再颔首:“正是。罂粟能使人产生幻觉,且容易上瘾,这其他几味究竟是何物,臣还不敢肯定,只是这罂粟必是错不了的。而书上也有提及,衍卿这药能使人易怒,时常头晕,对孕妇当然也是不利的。”

“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小主的身子可有碍?”云迟听了这话,哪里缓得下心,也不顾主仆之别,直接开口问了。

赵院判念她护主心切,并没有计较:“这药并没有被小主直接饮用,药性就去了大半,症状也不过月余,应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但如果持续用下去,这后果……臣就不敢设想了。”

君言的身子颤了颤,云迟连忙一把扶住了:“小主?”

“这盖碗一般都是谁收着的?”君言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启祥宫上下所有碗碟茶盏都是慕云收着的,这盖碗是小主最爱用的,原本放在奴婢这儿,自慕云来了之后,就也移交给她了……”云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君言一直没有回话,云迟再次跪了下来:“小主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才让那慕云钻了空子,还请小主责罚。”

尔欢更是抬起头来:“奴才这就去把那慕云叫来任小主处置!”说着就想是要抬脚走出正殿,“站住!”君言呵斥一声。

尔欢回过头动作停顿,面上不解:“小主……”

“去找来又如何?左右不过是个小宫人,能揪出幕后元凶嘛?”君言大力拍了拍案几,上头的茶碟发出清脆的声音,进了君言的耳朵却觉得十分刺耳。

“奴才愚钝。”尔欢也跪在了地上,一时间除了缓竹,正殿里所有人都跪着,听候君言安排,君言终于稳定了情绪:“赵院判,有劳您再把一次脉,看看是否需要调理。”

“喏。”赵院判从医药箱里取出红线递给缓竹,细细把脉之后:“小主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药性臣也无法肯定,还是开几副药来加以调理,以包万全。”

“辛苦赵大人了。”君言面上出奇地平静,“缓竹,你跟着赵大人下去拿药吧。”

“喏。”缓竹欠欠身子,尾随赵院判出了正殿。

君言眼风扫过云迟与尔欢:“起来吧,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们二人是本主一手提拔上来的,虽说没有缓竹谨慎,平日里做事倒也稳妥。云迟,本主并不怪你,你自个儿下去领了差事继续做便是,对外什么都别说。”

“谢小主。”云迟慢慢站起身来,再次抬手搀扶上君言,“小主,奴婢知道是奴婢疏忽了,小主不计较,奴婢心里却不好受,小主还是罚罚奴婢吧。”

君言睨了她一眼:“罚?怎么罚?本主的贴身宫人被罚了,难道外头的人不会多想吗?此时不宜打草惊蛇,你做好自己的事儿就成了。”

“……喏。”云迟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声音有些微不可闻的哽咽,但很快稳住了。君言没有再多劝她,其实说不怪她也是假的,但这时候自己人怨自己人,还怎么查出元凶?君言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宝宝,你放心,这事儿娘亲一定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绝对不会。

她转眸于尔欢:“确是有件事嘱咐你去办,启祥宫里就你最机灵。”

“小主请吩咐,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小主分忧。”尔欢打了个千儿,不敢再嬉皮笑脸,一副正经模样。

君言含笑点了点头:“一会儿子本主会把这盖碗砸了,别人问起,你便说本主孕中脾气大,砸碎了个盖碗而已,本主点名要库里收着的那套竹青色的,你便去取出来交给慕云收着,这药定会有人再次递给慕云,接下来的事儿,便不必本主嘱咐了吧?”

“奴才知道。”尔欢的面上浮现狡黠的笑容,君言满意地颔首,与尔欢对视一眼,将那盖碗掷了出去,大声呵斥:“不中用的东西,真是气煞本主,还不给本主快些滚下去,在这儿杵着作甚,难道还想碍了本宫的眼不成?”

云迟也反应过来,与尔欢齐齐跪下:“小主息怒。”

“息怒?你们叫本主如何息怒?”君言声音扬地很大,眼睛却一直冲着云迟和尔欢眨巴着,三人在殿里听起来像是气氛凝重,其实不过都是假象,三人演得真真儿的,真像是顾嫔又再次发了脾气,只是这次的脾气比以往来得更大了些。

最后尔欢收拾了碎片,最先退出正殿,刚启开殿门,就见慕云站在门口,像是吓了一跳。

尔欢是启祥宫的掌事宦官,平日里就经常端着几分架子,当下转了转眼眸,就挺直了腰板粗声粗气地问了:“你站在这儿作甚?不用干活了?”

“尔爷爷息怒,慕云方才收拾完碗碟回来路过正殿,听里头动静大,就停下来想看看,刚到呢,就见尔爷爷从里头出来了,可是顾小主又发脾气了?”慕云是个面容一般的宫人,尔欢带着考究的眼神细细打量了,也觉着不过是一个丢在人堆里就认不出的小丫头。

尔欢哼了一声:“顾小主的事儿也是你能过问的?罢了今儿尔爷爷也不同你计较,顾小主孕里操劳,脾气大些太医也说了实属正常,方才不过是随意发泄了些罢了,正巧,小主最爱的那套盖碗摔碎了个,让我去库里取了从前皇上赏下的竹青色茶盏,你同我一道去吧,也好直接领回去收着。”

“喏。”慕云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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