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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宫攻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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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聊】齐缙:那我是啥!
【近聊】顾君言:你顶多算个战斗跟宠,恩…还很鸡肋。
【系统提示】NPC齐缙申请删除角色。
第27章 挽歌
巧儿百无聊赖地蹲在屋门口拿着树枝随意勾画着,抬眉间却见挽歌站在身前,笑着看着她。
“挽歌姐姐,您怎么亲自来了!”巧儿瞪大了眼睛,连忙招呼了挽歌进屋。
挽歌面上少不了有些骄矜,但还是笑得温煦:“巧儿妹妹近来可好?许久未见了,前些日子不得空,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娘娘掌管后宫事儿多抽不开身,昨日里娘娘才得了闲,想起这儿的宋小主来,让挽歌过来看看小主。”
她缓了缓声:“宋小主可在里头?”
巧儿一张娃娃脸,和自家小主脾气秉性看起来差不离,她甜甜一笑:“挽歌姐姐且稍候着些,巧儿进去唤小主出来。”
挽歌点点头,笑意真诚了些,巧儿生得讨喜,挽歌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连带着看快步走出的宋美人都带着些亲近。
“奴婢翊坤宫掌事宫女挽歌给宋美人请安,美人万福。”挽歌福下身子礼数周全,宋美人亲自上前搀扶她起身:“挽歌姐姐怎么来了,快坐。”
挽歌面上带笑:“挽歌不过是奴婢,当不起小主一句姐姐,小主唤奴婢名字就好。”
宋美人不以为然:“诺儿年纪小,挽歌自然是诺儿的姐姐啦。挽歌姐姐规矩真多。”说着她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的开口:“好吧不叫姐姐就不叫姐姐,挽歌姑娘今日来,可是贤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挽歌顺着巧儿指引落座,开口便觉得落落大方:“咱们娘娘前些日子事务缠身,昨得了空想起小主来,命挽歌前来看看,小主可有缺什么短什么,大可和挽歌说来。”
“劳娘娘惦记,诺儿一切都好。启祥宫上下都待诺儿好着呢,日日都有点心吃。”宋美人笑眯了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挽歌话说得滴水不漏,眼睛也不闲着,打量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小主这儿的东西怎的看起来旧了些?”她起身拿起案几上的茶杯:“这像不是美人的份例。”
宋美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诺儿不懂这些,只要日日有点心吃便好,茶杯好了坏了,能喝茶不就得了吗?”
挽歌眸色暗了暗,再换上笑颜:“这是小主不计较,但奴才却不能不上心啊。挽歌记得从前来小主这儿用的都是份例里最好的东西,如今怎的换成了这些?”
宋美人却偏偏不接挽歌的话茬:“有嘛?诺儿记性差。挽歌姑娘可要用些点心?诺儿这儿还留着些白糖糕。”
挽歌嘴角抽了抽:“小主客气。说来这内务府拜高踩低是宫里人都知道的,娘娘刚刚上任,实在是很难控制,不过挽歌今日瞧见了,定会同娘娘说起的,小主且放心。”
她说着并不打算给宋美人接话,她心里知道必定又是装傻充愣,而是转头问向一旁的巧儿:“方才从正殿过来见敬婉仪殿前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小主儿怎的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放?”
巧儿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当下就开口道:“敬小主得宠些,内务府巴巴得送来的,咱们小主没去求,也不爱这些,不过想来求了也拿不着。”
“哦?”挽歌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马接上了话:“此话怎讲?”
宋美人拉了拉巧儿的手,巧儿却没懂宋美人的意思,还是说了出来:“内务府的宦官爷爷们说这宫里的东西都是用定数的,得先紧着得宠的小主娘娘们,咱们小主恩宠不在,随意用些便是了。”
这话说了出来,挽歌轻蹙的秀眉才舒展开来,勾了勾唇角,语气却带着些不满:“竟有这样的事儿,挽歌回去便禀告娘娘,让娘娘替小主做主。”
“挽歌姑娘……”宋美人犹豫地开了口,“诺儿对这些也不上心,不必麻烦贤妃娘娘了,诺儿心里过意不去。”
挽歌摆摆手:“小主这话可就不对了,贤妃娘娘掌管后宫,自然是要替小主们讨个公道的。不过话说回来,敬婉仪如此得宠,怎的也不知替宋小主求一求?这皇上的话,可比咱们娘娘的话有用的多啊。”
挽歌终于把贤妃交代的话给说了出来,宋美人还是歪头笑着:“敬姐姐事儿忙,诺儿怎好意思同敬姐姐提呢,还是挽歌姑娘心细。”
宋美人不肯接暗示,挽歌也不好强迫了她去,当下就有意无意的提了两句,便起身告了退。宋美人让巧儿送了挽歌出去,自个儿坐在屋里,托腮沉思。
这头挽歌回了翊坤宫,便被贤妃叫到跟前去:“事情都办妥了?婉淑媛那儿到底怎么样了?”
挽歌欠了欠身:“回娘娘的话,奴婢都去瞧过了,婉淑媛那儿面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奴婢也提了几句荣修仪的事儿。”
贤妃转过头,对上她的眸子:“她什么反应?”
“只是点点头,不过奴婢瞧着笑得还是有些牵强。”挽歌说完,又张了张嘴,犹豫着道:“奴婢想着如今荣修仪虽说也是九嫔之一,但终究位居淑媛之下,想来婉淑媛还是想着隐忍为上的。”
贤妃有些玩味地睨了一眼挽歌,挪开了目光:“你倒是机灵。”
“都是娘娘教得好。”挽歌垂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那就给她下剂猛药,让她不得不争。”贤妃素手抚过妆奁,话说得十分随意,“你去告诉敬事房的,这几日把荣修仪的牌子放的显眼些。”
挽歌应了声,刚想退下又听贤妃道:“那宋美人呢?”
“宋美人……奴婢觉着宋美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挽歌咬着唇边,慢慢分析道,“奴婢试探了几次,她都闭口不谈。”
贤妃正了正鬓间步摇:“若是真天真烂漫,又怎会进的了后宫,你以为选秀之时秀女个个都是吃素的嘛?从前那兵部尚书起了疹子的秀女当真是时运不济不成?”
挽歌听贤妃提点,心下就明白了些:“那如今该怎么办?宋美人的样子像是并不愿……”
“她不愿又如何?本宫自有办法让她进来。”贤妃说得轻松,“姐妹情深?连亲姐姐都被她害死了,我就不信宋美人自个儿心里没个掂量。”
她说着目光扫过挽歌,从妆奁里随手取出一支花簪子:“这事儿辛苦你了,本宫也不是小气的人,事办得好,自然有奖赏。”
贤妃将那花簪子插入挽歌鬓间:“本宫喜欢的是聪明忠心的奴才,你可懂?”
挽歌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奴婢……奴婢明白。”
“恩,你下去吧。”贤妃满意地颔首,挥挥手示意挽歌退下,挽歌关上殿门,深深舒了口气。说是心腹,终究是知道贤妃太多的秘密。
贤妃今天的几句话,说是奖赏,更多的是警告。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
挽歌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连一旁清歌的呼唤都恍若未闻。
怎么办,怎么办。
挽歌不可能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心一意为贤妃办事,就能安稳的活下去,贤妃不会允许自己这样一个隐患存在在身边。
难道要为自己谋一个出路嘛?
挽歌不知道。
。
“言儿,朕记着你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齐缙把君言圈在怀里,自个儿靠在床边,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君言的头发。
君言直起身来:“嫔妾想要什么,皇上就给什么嘛?”
齐缙挑了眉毛:“你且说来。”
“嫔妾要皇上的心,皇上也给嘛?”君言眼眸微动,唇边笑意渐深。
齐缙僵了僵:“胡闹。朕问的可是认真的。”
“嫔妾回答的也很认真啊。”君言定定地看着他。
齐缙避开君言的目光,又道:“朕同贤妃说,允你办个生日宴,就在启祥宫里头,可好?”
君言也不恼,只是眼神中闪过几丝落寞:“皇上给的都好,那皇上会来嘛?”
“朕若是得了空,自然会来。”齐缙说得坦然,恢复了笑意。
君言勾了勾唇边:“那嫔妾就等皇上来!皇上可不许唬嫔妾!”
“小孩子心性,越发像诺儿了。”齐缙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君言嘟了嘴:“皇上同嫔妾待在一起的时候竟还想着旁人!”
“诺儿不过是个孩子,你同她计较什么。”
君言有些无赖:“嫔妾不管。”
按理说后宫妃嫔争风吃醋是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做为皇帝,他应该出声斥责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心里隐隐地觉得开心。
齐缙失笑,揉了揉她头发,终究没有说话,起身准备离去。
君言目送着齐缙走出大殿,这才下了笑颜。
嫔妾要的只有皇上的心,皇上您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因为我顾君言,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神的新坑已经开了
我已经跳在坑里出不来了#再见#再见
今天没有小剧场 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
我就不写啦。
第28章 生辰
过了年节,时至三月,君言的生辰也就到了。
因着皇上允诺的生辰宴,就算贤妃与后宫妃嫔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面带笑意的准备贺礼,至启祥宫贺寿。
节目排的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听戏看舞,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君言听着云迟念着长长的流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酸涩眉间:“贤妃娘娘当真贤惠,办得如此之大。”
云迟念节目单的动作声音停了下来,回答道:“贤妃娘娘暂掌凤印,自然是为小主着想的。”
“是吗?”君言唇角的笑带着些嘲弄,“皇上也就罢了,贤妃这才是生生地把我捧到风口浪尖去,你瞧瞧这后宫哪一个妃嫔动用的这规格?”
云迟有些接不上话:“这……贤妃娘娘应也是好心。”
“好心?”君言嗤笑一声,转眸于一旁缓竹,“偏殿的宋妹妹过得可安生?”
缓竹唇边泛笑:“宋小主整日里都想着吃点心,小主您日日差人送了去,想来过得也定是不差的。”
君言点点头:“那便好,若是她只满足与此,我也大可成全了她。”她若有所思的说完,心里有些忐忑。
宋妹妹,君言知道你待我好,可是第二世了,君言实在不敢再拿命去赌。咱们终究还是共侍一夫的……如果你的要求只尽于此,君言定不会辜负你,可如果你要与我争,那……
君言没有再深想下去:“更衣吧,她们也快到了。”
缓竹和云迟双双福身,各自服侍君言更衣梳妆,因着是生辰的大日子,君言穿了身桃红色齐胸襦裙,裙摆上朵朵芍药将君言一个小小婉仪也衬得有些富贵,粉色与月白色系带萦绕胸前,眉间依旧是一朵红莲初绽。
挽了略显复杂的倾髻,鬓间插梳与点翠七巧玲珑簪照相辉映,红玛瑙芍药花钗正与衣裙上的芍药相符,各色散碎宫花零星点缀。
这一身可谓是盛装了,君言觉着云迟与缓竹都快把妆奁里所有像样的簪子都戴上了,珠玉满头虽是好看,但还是有些压发。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黑。
略施粉黛的娇俏脸庞在铜镜里缓缓呈现。果然是人靠衣装,云迟硬是把雕花翡翠玉镯套上了君言的腕间。
沉甸甸的一身让君言哭笑不得:“知道的是本主办生辰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主晋了位分盛装出席呢。”
云迟坚决的摇了摇头:“小主今儿可是大日子,皇上都做主替小主筹办了生辰宴,小主若不穿得鲜亮些压压日子,那安婕妤定是花枝招展的,旁人还以为她过生辰呢!”
君言点了点云迟的额首:“就你事儿多。”但却并不出声反对,任由云迟替自己戴上了和田玉耳珰。
“小主,奴才瞧见前头宋美人同贤妃,安婕妤,婉淑媛来了。”尔欢卷了帘子进屋,打了个千儿垂着头说。
“知道了,这就来。”君言挥挥手示意他下去,携了云迟走进启祥宫正殿,那贤妃等人刚好到了,君言面含笑意,盈盈落拜:“嫔妾顾氏给贤妃娘娘、婉淑媛娘娘请安,二位娘娘万福。安婕妤小主吉祥。”
贤妃一身藕荷色对襟襦裙:“哎哟,妹妹快快请起,今儿妹妹是寿星,这礼本宫可受不起。云迟快扶你家小主起来。”贤妃说着拉了一旁的婉淑媛坐下,反倒是安婕妤受了冷落,一人在落后一位的地方坐下。
君言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在这三人身上打了转:“娘娘说笑,礼不可废。”刚想落座,就听外头内侍又道:“宜妃娘娘到,荣修仪娘娘到——”
君言又得起身,心里有些无奈。
“嫔妾顾氏给宜妃娘娘,荣修仪娘娘请安,二位娘娘万福。”
“妹妹起吧。”宜妃面上不冷不热,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反倒是荣修仪,有些亲昵地亲自搀扶君言起身,眉目含笑的看着她。
本就是后宫里出名的美人,如今一笑更是好看,连君言都有些晃了眼。
君言回以一笑,才至自己位子坐下,禧顺仪最后也到了场。
“今儿敬妹妹是寿星,本宫不敢居高,敬妹妹主持便是。”贤妃起了话茬,说得一派大方,下首的安婕妤急急地接了话:“正是呢,咱们贤妃娘娘宽仁大度。”
君言难得没有推脱:“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宫妃嫔穿得都并不华丽,唯独安婕妤着了件湘妃色大袖衫,此时见君言一改平日低调的穿着,心里有些牙痒痒。
何奈不论她说什么,贤妃都并不理会,自己最大的靠山如今都靠不住了,还用什么同顾君言争,不就是会弹筝曲,擅长中馈嘛。
一个两个都是小家子东西,也不知皇上为何就看上了。
安婕妤越想越生气,一个不留神,手中的茶盏就滑落在地,声音尤为突兀,引得在座所有人侧目,贤妃更是毫不避讳的皱了皱眉。
“安姐姐这是怎的了,可是听戏听得太入神了?”君言掩了帕子轻笑,“看来这出《游园惊梦》唱得的确是好。”
安婕妤面色有些尴尬,干巴巴地应了两句,君言也并不为难她,命人换了新的茶盏上来。
妃嫔们的活动也不过就是赏赏花听听曲儿,其中还不时穿插着禧顺仪侍女紧张兮兮地鞍前马后。
好不容易开了宴,席上自然是姐妹情深,推杯换盏,也只有禧顺仪因着有孕用的是红枣茶。
酒过三巡,宴也稍显平淡,这时外头内侍忽的高声传呼:“皇上驾到——”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妃嫔们本有些松散的坐姿立刻挺了起来,身后的宫人也悄悄替主子整理了鬓发衣衫。
“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请安之声混着后宫妃嫔不一样的声音却个个都娇媚无比,连有孕可免去礼数的禧顺仪都欠了身。
齐缙穿的是月白色便服,他自然的在上座坐下,叫了起:“朕来瞧瞧罢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
下首的一众妃嫔起身之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齐缙,而齐缙早已习惯,他冲着君言招招手:“今儿是言儿生辰,就坐到朕的身边来吧。”
“喏。”
君言起身换了位置,余光瞥见贤妃的锦帕似是皱了些。齐缙有些意外的打量了君言的装扮,却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言儿倒是鲜少打扮得如此鲜亮,明眸皓齿,怕是荣修仪都要被比下去了。”
“正是呢,臣妾方才刚进门便觉得敬妹妹通身气派,瞧这腕间的雕花翡翠玉镯,最稀罕的不是那精细的雕工,而是翡翠的成色,这几年上贡的翡翠也鲜少有这样水头,这般翠浓的了。”还未等君言接话,那头的贤妃就先开了口。
齐缙的目光向贤妃看去,他挑了挑眉:“贤妃倒是好见识,朕记得从前你也有一只,翠阳水俏的,如今倒是看上敬婉仪的这只了。”
贤妃一愣,不知如何接话,婉淑媛这边却出了声:“臣妾也记得贤妃娘娘是有一只这样贵妃镯的。从前臣妾刚入宫是还觉着靖国连个手镯都如此精巧。”
这话说的普通,实则在为贤妃开脱,贤妃说话无非是为了引得皇上注意,皇上提起玉镯,贤妃自然想不起来,现才面色缓和:“正是呢,只是瞧着敬妹妹这只极是好看罢了,皇上见笑了。”
齐缙没有接话,转眸看向君言,刚想开口关心几句,就听下首后头传来禧顺仪痛呼,接着那随侍宫女更是大叫起来:“小主您怎么了,小主!”话音还未落,就又有一个小内侍慌张叫了起来:“禧顺仪小主见红了!”
君言柳眉一蹙,第一反应便是看向贤妃,见她老神在在的,便知事情不对,当下却也不是发作的时候。
齐缙最先问出了声:“怎的回事?”
那宫女诚惶诚恐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齐缙面色不耐,见禧顺仪额上已沁出冷汗,忙开口道:“还不快去请太医?一个个儿的都愣在这里作甚?”
那宫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正殿向太医院跑去,其他妃嫔皆是不敢发声,唯独君言启唇:“皇上,先将禧顺仪挪到嫔妾房里去躺着吧。”
齐缙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眼君言,点了点头。
君言使了个眼色,示意缓竹与云迟一道去搀扶禧顺仪,却被婉淑媛拦了下来:“且慢,这禧顺仪如今是何状况咱们暂且不知,可事儿终究是出在启祥宫里头,妹妹这般派出自个儿的随侍宫人搀扶,臣妾觉得怕是有些不妥。”
她说着朝齐缙欠身:“臣妾斗胆,想请皇上唤了旁人来。”
齐缙只沉默了片刻,便同意了婉淑媛的请求,君言握着帕子的手又是一紧。
婉淑媛……
君言没有出声,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此事事关龙嗣,太医来得很快,药童提着药箱跟在后头,像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都有些站不稳,害怕地低下头。
太医把了脉,神色十分严肃,他回禀道:“皇上,禧顺仪这像是吃了什么活血的东西,刺激了胎儿,臣才疏学浅,只得尽力而为。”
齐缙面色十分难看,背着手看向他:“还不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妹子问我女神是谁
自然是我们的甄栗子大大啦
QVQ新坑渣少女战士 太好看了!
福(luan)利(ru)小剧场:
【下象棋】
齐缙:刚才和何琛下象棋他把我的帅吃掉了
君言:你想说什么?
齐缙:【得瑟】我帅死了!
(↑此段子来源于网络。)
【骑马】
齐缙:下次秋闱朕带你去骑马狩猎可好!
君言:QVQ叫声好听的好吗!比如宝贝什么的!
齐缙:那下次秋闱朕带你去骑朕的宝贝烈马狩猎可好!
【吃货】
宋美人:巧儿,我睡不着,怎么办!
巧儿:那小主您就数数,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宋美人:就数数好无聊啊。
巧儿:小主可以数您喜欢的东西呀,比如说花簪呀,蝴蝶呀。
宋美人:一个白糖糕,两个豆沙包,三个叉烧酥,四个藕粉丸……
巧儿:……(好吧这样数也没错。)
半个时辰之后
宋美人:巧儿真的会有三千个凤梨卷嘛?
巧儿:【倒地】
p了个s:多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由于作者才(jian)思(qian)敏(yan)捷(kai),本文将于下周一也就是4月21日入V,届时会有肥美的三更奉上,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也会努力写更多的换了小剧场~【鞠躬】
第29章 绝境
太医凝重的脸色映衬着宫女送出的一盆盆血水,君言只觉得透心凉。
事情发生在启祥宫,用头发想都知道一定会有人有后手。
现在唯一能期盼的就是禧顺仪吉人自有天相,能顺利挺过来。她活不活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这可是当今圣上第一个孩子,别说太后看重,就是满朝大臣也都盯着禧顺仪这肚子。如今出了这么大的闪失,君言只觉得是自己太大意了。
“启禀皇上,禧顺仪……”
太医话还没说完,外头内侍就高喊:“太后驾到——”
太后娘娘踩着内侍的尾音急急地走入正殿:“皇上怎的回事?哀家方才听说禧顺仪见红了?”
齐缙转身给太后行了礼,太后当下哪有心思在意这些繁尘缛节,摆摆手示意他快说,齐缙犹豫了下,才斟酌着开口:“方才宴上禧顺仪忽然痛呼,接着就见了红,太医还在诊治,母后您先别着急。”
说着就想拉着太后坐下,太后甩开他的手:“你好歹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这会子不急什么时候急?太医,怎么说?”
太后的目光落在太医身上,谢太医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来:“微臣惶恐……这东西实在猛烈,禧顺仪的胎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此话说完,谢太医带着药童与宫人们跪了一地,一旁候着的妃嫔也齐齐跪下。
太后娘娘双眉紧锁,一只手紧紧地抠着案几,她是真的看重这个孩子,当今圣上虽说还算年轻,但这个岁数还无所出,却已经是少数。
皇家的孩子向来金贵,太后娘娘像眼珠子似的盯着的皇嗣竟然还是出了问题,能不恼嘛?她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谢太医,你给哀家说清楚,什么叫做这东西实在猛烈?你先前不是说禧顺仪的胎安稳得很嘛?”
太后娘娘的最后五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谢太医自知大难临头,吓得直哆嗦:“娘娘息怒,微臣先前替顺仪小主把平安脉的时候脉象平滑,并无大碍。”他顿了顿,努力稳住了心神:“今日微臣前来把脉,却发现顺仪小主应是误事了活血之物,才……”
“活血之物?”太后也是从妃嫔过来的,又岂会不知妃嫔之间的腌攢事儿,她的目光落在一众妃嫔身上:“禧顺仪自有孕以来,就十分注意饮食,怎会去吃了那东西去。今儿宴上的膳食是何人负责的?”
贤妃施施然起身,垂着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奉旨为敬婉仪主办生辰宴,宴上一应事物皆是臣妾负责,臣妾惶恐,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掺了这东西进顺仪小主的吃食里,还请太后明察。”
君言跪在后头,有些意外贤妃的主动,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了起来,贤妃怎会如此镇定的跳出来说这些……
太后冷哼一声,挥挥手示意王嬷嬷去把禧顺仪用过的膳食一一呈上,谢太医哆嗦着手翻看着,最终停在了红枣茶前:“娘娘,这红枣茶里……混有分量不轻的慈姑……”
“慈姑?”太后娘娘哪里懂这些药理,她反问了一句,谢太医还算机灵,立即开口解释了起来:“这慈姑味苦甘、性微寒,归心、肝、肺经。乃活血之物,孕妇忌食。红枣茶里掺了些糖,掩盖了慈姑的味道,故顺仪小主并未尝出来。”
话音刚落,禧顺仪的贴身侍女就冲了出来,跪倒在太后面前:“求太后娘娘给我家小主做主!我家小主向来与世无争,自从怀了龙嗣,更是深居简出。旁的东西从来不敢轻易多尝一口,今儿是敬婉仪小主生辰,奴婢本来劝小主安心养胎,婉仪小主必定不会怪罪,可我家小主说敬小主是好人,必不缺席的,这才来了。”
她哽咽着声音继续道:“小主本在席上心情十分高兴,奴婢便想着小主这样出来走走也好,下头的宫人说是特别送上的红枣茶,补血安神。小主喜欢这味道,为了肚子里的龙嗣更是多饮了几杯,谁知……谁知……”
那宫女泣不成声的呜呜哭了起来。
太后娘娘厉声喊了:“何氏,你给哀家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她连贤妃都没唤,而是直接称其为何氏。
贤妃面色依旧沉着冷静:“太后娘娘息怒,臣妾并不知此事,臣妾方才已经说了,臣妾只负责一应食物,这酒水并非臣妾安排。”
说到这里,她抬起眸子看向君言,眼神里似乎带着些挑衅,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这东西是敬婉仪宫里自个儿备着的,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过问内务府与启祥宫里的奴才。”
来了!君言死死地咬着唇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就算太后再喜欢自己,这谋害皇嗣终究是大罪,太后娘娘又心心念念着孩子,怎会放过自己?
还未等太后询问,辰统帝先出了声:“敬婉仪?这宴席摆在启祥宫里头,若真是敬婉仪下的手,怕也太明显了些吧。”
君言猛地抬头看向齐缙,后者面色并未有改变,还是同从前一样。
若是说心里不暖是假的,君言简直不敢相信皇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着自己说话。她稳了稳身子,缓缓开口:“太后娘娘容禀,今日是嫔妾生辰,若是嫔妾动的手一来太过于明显,二来也给自个儿的生辰招来忌讳,嫔妾并不蠢,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敬婉仪的意思是本宫蠢笨了?”贤妃实在没忍住脾性,尖酸的语气冒了出来,谁知君言竟是一笑:“嫔妾惶恐,娘娘并未说是嫔妾下的手啊,难道……?”
贤妃自知失言,恨恨地瞪了眼君言:“本宫并未这么说,只是这事实摆在眼前……”
“吵什么吵?”太后娘娘拍了下桌子,绛紫色曲裾衬得她十分威严:“哀家还未说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就闹翻了天了。”
太后像是有些疲惫,揉了揉酸涩眉间,放缓了声音道:“谢太医,此事说到底也怪不得你,你去再瞧瞧禧顺仪,孩子保不住了,也该把身子调养好,若是个好生养的,日后再怀上也不迟。”
“微臣惶恐,这次小产已经伤及顺仪小主肌理,日后受孕……怕是有些艰难。”在后宫里,说话都是一门学问,就像现在,谢太医说的有些艰难,实则就是凶多吉少,无法生育了。
太后娘娘的眼皮跳了跳,猛的又是一拍桌子,只有辰统帝敢在这时候开口:“母后您仔细着自个儿的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皇上您不关心着自个儿小产的妃嫔,关心着哀家的手,难道还指望哀家夸你孝顺不成?”太后娘娘的火气发泄了一些在齐缙身上,转眸又看向下头的妃嫔:“谋害皇嗣是灭九族的大罪,有哀家在,就必定会查个明白。”
她唤来王嬷嬷领上了启祥宫上下所有的宫人:“王嬷嬷,你给哀家挨个儿审,谁若是敢撒谎,别说是去浣衣局了,就是在宫外的亲人,哀家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话威慑力极强,入宫的宫人大多都是家里贫寒,为了接济才送了进来,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幼弟幼妹,或是爹娘。
若是杀了她们,可比杀了她们自己还恐怖。
胆子小一些的宫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已经开始在队伍里嘤嘤啼哭。
君言看着目前的局势,手里的帕子越捏越紧。
贤妃一看便是有备而来,这盘问宫人定是也在她的算计之内,若是不出所料,一会儿便会有人“忍”不住盘问出来自首,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自个儿就算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无法逃脱罪责,更何况不过是个太后稍微看重些的妃嫔罢了。
想到这里,君言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贤妃的身上,碰巧贤妃回眸与她对上了。
君言清楚地看到贤妃眸光里的得意与算计。
都是自己大意了!
可贤妃到底是如何下的手?
启祥宫上下的宫人们不说个个都忠心耿耿,但至少不会是贤妃的钉子。这慈姑不会是外人下的,定是启祥宫里头的人。
那会是谁呢?君言的指甲深深抠进肉里,却不觉疼痛。她甚至感觉到了像上一世一样的绝境。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启祥宫里头的所有人,可却依旧没有答案。
这时,已经有人跪在地上将她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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