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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如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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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等他们震惊完,范夫人又接了一句话儿,不止沈家的长辈们惊呆了,便连知府大人也给惊呆了!
这范家,莫不是昏了头?这种要求也敢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尽职尽责的存稿箱君。
主人去cp13玩high了,
好在还有我坚守岗位!╮(╯_╰)╭
谢谢Lohlia酱,破费了!
Lohli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2 14:32:48
第43章 太忒么狠毒了
“我们范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们这么一说就将咱家的媳妇儿说没了,这可不成;沈家得还给咱们一个媳妇儿!”范夫人嗓门有些尖利,她拎着帕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沈家的长辈们;“这新媳妇儿嘛,也得从沈家出来;这样旁人才没有话说!”
一时之间;整间屋子里悄无声息,连一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响动。
过了很久;二老太爷才问了一声:“你刚刚说什么?”
见众人都不说话;也没人跟她吵闹;范夫人心中正窃喜着,觉得这要求提得说不定能成,见二老太爷发问,立刻又重说了一遍,又说道:“不过你家的姑娘们就算了,总归有个玫如在前头,嫁过来心里怕也有疙瘩。”
二老太爷眼睛一眯,又问:“看来范家太太是心中有了主意才会说这话的了?只是不知道范家看上了我们沈家哪一房的姑娘?”
范夫人乐得眼缝儿都没了,急忙忙地说:“我瞅着这回跟着郡主来的京里的两位姑娘就不错,有一位身量娇小眉眼周正的,似乎是大房的六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啦”一声,昌平郡主已将手中的茶盏掼在地上。薄胎粉彩牡丹纹的精致茶盅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将范夫人吓了好大一跳。
“范家好大的心思,居然把主意打到这儿来了。”昌平郡主一对凤眼斜睨着范夫人,面上满满的不屑与鄙夷之色,“想得挺美,也不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个儿是个什么货色。井底下的癞蟆蛄子也想要配咱们家的仙女儿?”
范夫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样的紫红,若换了旁人,她一早便要骂起来,可偏偏嘲笑她的是郡主,她这辈子也没见过的贵人。
“肖想我们家的蕙丫头?”郡主红唇微抿,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着站起来似要发作的范统,“就这样的,连给我家当个提鞋的下人也不配。”
这话却是厉害,沈家的众人固然心里都觉得痛快,范家人却坐不住了。范主簿哼了一声道:“郡主请自重,这里是沈家与范家的家务事,郡主身份再贵重也是妇人,强要出头怕是不合适吧。”
昌平郡主笑了起来,手指纤纤摸着腕上的白玉雕凤镯子:“原来范夫人是男子,恕我眼拙,看了这半天竟然都没看出来。”
程益跳将出来,指着郡主说:“万事都讲个公义道理,范夫人不过是好意,想着不要断了范沈两家的姻亲之好,郡主却要说这种话来,咱们虽无权势,却也是有风骨知礼仪的人,不能任人这般羞辱作践!”
昌平郡主嘴角一抬,笑出了声:“哟,您是哪位?您是姓沈还是姓范?啊这么帮着范家说话,难不成是范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说着,连忙将口掩住了像是说错了话一般作出懊悔的姿态,却只拿着一双凤眼含笑带刺地盯着程益看。
大家都知道程益是五夫人的亲哥哥,是玫如的亲舅舅,如今这个当长辈的非但不帮着自己亲外甥女儿说话,却一味地帮着范家出头,这里头若无猫腻任谁都是不会信的。
程益一张老脸红了又红,憋了半天才说:“我不过是瞧不过眼沈家仗势欺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昌平郡主没理他,只拿眼看了看坐在一旁脸如土灰的五夫人。这就是你的好兄长,瞧他这般举动,心里哪还有半点兄妹,甥舅的情份在。
“范家乃是虎狼之家,玫丫头绝对不能再回去范家!”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门向两边推开,阳光铺天盖地涌入厅堂,来人周身沐浴在光辉之中,让人几乎不能睁开眼睛。
知府大人揉了揉眼,勉强迎着光看清了来人,不觉惊呼了一声:“老神仙!”
进来的,正是三老太爷。知府之前还在奇怪,这样的事为何沈家三房的长辈没来,却没想到沈家素有名望的三老太爷会在此刻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
三老太爷面色阴沉,左手中紧握着一物,甚至连知府大人也没理,直接到了范统面前,抬起右手便是响亮的一巴掌。
老人家平日保养得当,且年岁也不算太大,这一巴掌下去,是使足了全力的,当下就将毫无防备的范统打得连带着身下的坐椅翻倒在地,半边脸肿起老大一块,嘴里也破了。
“呸,你这禽兽不如的浑账东西,居然使这么阴毒的手段谋人性命,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收拾了你!”平素如神仙一般清癯儒雅的老人家此刻吹着胡须,卷起衣袖,当真抬脚便要去踹还躺在地上辨不清南北的范统,知府大人吓了一大跳,忙让身边的几个录事将人抱住了。
“老神仙,您这是为何?”
满屋子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只有郡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眼角往外一瞥,仓促间似看到一角水绿色的衣裙从门边一闪而过。不是蕙如还是哪个!
看来是三老太爷找到什么证物了,果真是范家要害玫如,否则三老太爷怎么会有这么大火气!
三老太爷抬手将左手拿着的一物向着范主簿的脸砸了过去,口中骂道:“枉你还是个举人,读过圣贤书,却一点点廉耻仁心也没有,有辱斯文,毒如蛇蝎,也就你们这样的人家,才会养出这么个祸害来!”
那物是个布包,砸在范主簿脸上散开来,立刻零落了一地。
范主簿和范夫人拿眼一瞅,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何物?”知府大人示意手下的人将东西捡了几个拿在手中看。
“紫芸豆的豆荚。”三老太爷冷冷地看着范家人,他们此刻的脸色已经说明,这事情不止是范统做的,更有可能是范家全家合谋。为着玫如不值,更觉得范家下作无耻,三老太爷转身对知府说,“这是从范家小厨房的隔间里搜出来的东西,是他们谋害我们沈家女儿的罪证!”
紫芸豆难种得很,量少价高却十分美味,是玫如素常爱吃的东西。因着这价高量少,所以旁人吃不上,也只有玫如隔三差五吃上几回。紫芸豆无毒,但它的豆荚却是带毒的。将生豆荚晒干研末,加地竭、乌头、芒硝和几味其他的草药一同焙干研细,便是一味杀人不见血的毒药。这毒药进程缓慢,靠着一点点累积,最是耗人精魄,夺人气血,大量服用的,三日便会毒发,但若每次只用一点点,慢则一年,快则半载,人便会虚耗而亡。这种慢慢磨死人的毒最是狠辣,又不落把柄,可见范家想要玫如的性命不是一日二日的工夫,是早有了筹谋。
知府大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若真如三老太爷所说,这便不是一桩夫妻和离的普通事件,而是谋害性命的凶案!
“老神仙,这可真的是在范家搜出来的?”知府大人手中捏着那几棵豆荚,就如攥了烧红的热炭,想丢却又不知要往何处去丢,“人命关天啊!”
“正是,人命关天啊!”范夫人尖嚎了一声,扑上前,抓住三老太爷的衣角,“你们沈家别想血口喷人!这什么豆荚子谁知道是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要栽赃陷害咱们家。你们家的女儿不孝敬长辈,生性好妒又无所出,咱们没休了她而是同意和离已是给了沈家颜面,你们却如此恩将仇报……”
三老太爷冷眼瞧着她,这范家人果然无耻到极点,这么害沈家的女儿居然还有脸说恩将仇报。真不知她口中的恩是从何而来。
“别拿你的脏手碰老夫!”三老太爷眉毛一扬,直接一记窝心脚将人踹飞出去。
那范夫人哀号着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滚,范主簿涨红了一张脸,上来就要跟三老太爷拼命,却被知府大人带来的录事们死死拦住。
三老太爷掸掸被范夫人碰过的衣角,对知府拱了拱手道:“此事说来惭愧,玫如这孩子病了这么久,我也为她看过数次诊,却一直没看出来她那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直至昨日,她咳了血,才让老夫查觉此间的蹊跷。拿上来!”他对身后一挥手,一直跟随着他的药僮儿捧上来一只小巧的黄杨木匣。
三老太爷将匣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方沾了血的帕子说:“这是她昨日午后咳的血,大人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知府大人接过帕子仔细看了又看,突然叫起来:“这颜色怎地如此鲜艳?”
“正是!”三老太爷将帕子接在手中,缓缓绕了一圈让众人看见,说道,“血乃精气所化,若离了人体,短则一刻,最长不过小半个时辰,必会发乌变色。可这帕子上的血色过了十个时辰也丝毫未变,正是因为此血中带了毒质。”
“你你你休得胡说!”范主簿老脸发白,指着三老太爷说,“谁知道这血是你们从哪里得来的,现在人在你们手上,自然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三老太爷冷笑一声道:“若是信不过老夫人品,那不妨请晋阳府仁和堂的白老先生和广济余堂的景先生一同来会诊,看看玫丫头是否中了此毒?”这两位是晋阳城中最著名的医者,为人也一向公直有道义,若是不知道玫如中了毒,这两位也不一定能诊出,但现在已经有了方向,便很容易判断出来她这病因究竟在哪里了。
紫芸豆的豆荚范家可以犟嘴不认,但玫如身体里所带的毒却是怎么也无法抵赖的事实。范家父子神色中闪现出慌张和恐惧来。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婆子,对着三老太爷福了福说:“白老先生和景大夫已经接来了,现下正在玫小姐院子外头,玫小姐差奴婢来问,老太爷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三老太爷捻须大笑三声,冷冷瞥了一眼范家父子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会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知府大人蹙了眉,吩咐人将范家三人先看着,随后向老夫人和郡主告个罪,便随着三老太爷一同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郑重地告诉你们,明天的内容更解气~~
啊啊啊,都等不到明天就想吐新章了啊~~~
主人啊,你快点回来!!!!!
第44章 真相大白
这边沈家的长辈们看着范家人的眼神已经变了。若先前还只是不屑与厌烦;那此刻便是不耻与愤怒。就算夫妻再怎么不睦,也不至于恨到要人性命的地步。沈玫如不过性子强了些;但也没因她拦着范家便少抬了几个妾。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休妻,更怕因此坏了与沈家的关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弄死;便可将媳妇的嫁妆名正言顺归到自己名下去吗?
沈谦然双目赤红,握着拳头根本坐也坐不住;若不是知府大人留下的录事挡在前头;他便要冲过去将那范统活活打死。
眼见着大舅子程益正慢慢挪着步子想要溜出门去,沈谦然蓦地开口;对守在门外的下人叫道:“你们守在这里;没我吩咐;不是沈家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外间的下人应了一声,已经快摸到门口的程益就见眼前粗大的门栓在唰地一晃在眼前落下,险险砸到脸,吓得他赶紧缩回了正要迈出去的脚。
“大舅爷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沈谦然现下也不发作范家,只向前两步拦在了程益的身前,冷冷地盯着他。
“我……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左右这是你们沈家与范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姓也懒得管了。”程益一甩袖子。这事态变化着实太快,他本是受了范主簿的请托要来阻止沈家提出和离,却没想到一波三折的,竟然闹出范家毒害儿媳的事来。当初这保山是他做的,玫如的婚事也是他居中调和,再三劝说才让沈谦然点的头。如今差点害死外甥女儿,瞧沈谦然这副模样,事后必是要找他算账的。程益不觉心中大悔,早知如此,今日真不该受了范家的钱财跑来搅这趟浑水。
“有事?”沈谦然提着嗓子叫了一声,伸手慢悠悠卷起了袖子,“有事还这么巴巴儿跑来与范家说项,大舅子你莫非真的是范家老太爷在外私生的儿子?不然怎么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外甥女?”
这话方才郡主说过一回,却不似沈谦然说出来时那么洪亮尖厉不留半分情面,这简直就是直接一巴掌直糊到程益脸上去了。
程益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沈谦然半晌,骂道:“你这个泼皮,口出无状,有辱斯文!”
“老子不是读书人,不像你这般假斯文假道学,为了贪些银钱便墨了良心害人。”沈谦然冷笑一声,对他晃了晃拳头,“这一拳,是为玫如揍的!”说罢,一拳挥上,将程益打倒在地。
沈谦然常年经商,又是壮年,这一拳头打得程益鼻血直流,只躺在地上嚎叫:“沈家杀人了!沈家要打杀举人老爷啊!”
五夫人叫了一声扑上前,拉住丈夫还要挥下去的手臂,哭着哀求道:“哥哥也是受范家人蒙蔽,他也不想玫如受苦的,求老爷看在妾身的份上,别再跟他计较了吧。”
沈谦然将人甩开,指着她骂道:“哪有你这样的妇人,什么事都要听着娘家的,将女儿害成了这样居然还有脸帮他求情!既然你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娘家,连亲生女儿的死活也不顾,那便回你们程家去,我沈家门小户低,供不起你们这样清贵的读书知理,拿骨肉换银钱的程家!”
五夫人听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当下一口气喘不上来,双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二老太爷和二老夫人稳稳坐在自己座位上,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没瞧见,微闭着双目一言不发。
这个儿媳妇性子和软又没主见,常常旁人说了什么便是什么。嫁进沈家这二十年,人是孝顺,但也没少惹事。
程家出了程益这么个举人,便将自己看得清高起来,由着他将家里的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买些古董字画赏玩。偏程家家底单薄,赏玩古董又最是要钱,程氏便私下里不知贴补了这位兄长多少体已。沈谦然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太过份直接来沈家要银子便也不怎么过问。只是没想到这位道貌岸然的大舅子也不知收了范家多少好处,居然谋算起他的女儿,憋了几年的怒气这时便都发作起来。
程益见沈谦然这架势是真的要发怒,甚至有可能要休妻,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半点所谓的文人风骨,连滚带爬便躲到了录事身后,拽着人家的衣角道:“大人,大人啊,沈家要私设公堂动用私刑,你们快些护了我,我可是身上有功名的举人!”
那些录事心里冷笑不已,不过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当下便有两人将沈谦然拉到一旁,好言相劝,温言抚慰。
沈老夫人默默地看着这场热闹,不自觉将视线转向三儿媳妇,便见昌平郡主靠在椅背上,涂着丹寇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嘲讽中带着两分欣慰。
三老太爷昨日去诊治咳了血的玫如她是知道的,但这方沾了血的帕子却没人知晓。三老太爷若是得了帕子觉着这血色有异,应当第一时间便会来告知她与二老夫人,却一直将这东西藏到现在才拿出来……
还有,他是如何能进了范府,从小厨房里将毒物搜出来的?又怎么知道毒物就是藏在厨房里头的?
老夫人垂下眼眸,食指与中指夹着茶盏盖,轻轻抹了抹浮起的茶沫,唇边泛起一丝不查觉的微笑。那笑容,与郡主却也有几分相似。
因为不能在前堂露面,蕙如见三老太爷进屋去之后就转身离开,这后面的一应事件她都没见着。直到过午,在前头打探消息的竹香才回来,细细将之后的事说与她听。
也不知道这耳报神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儿活灵活现,就仿佛她在跟前亲眼得见一样,蕙如听着听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位晋阳名医给玫如诊过,都确认是中了紫芸豆豆荚之毒,且毒入五脏,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知府大人立刻差人去衙门唤了衙役来,将范家老少锁拿住,又派了精干的差役上范府一搜,果然,除了三老太爷之前拿出来的晒干了的豆荚,另在小厨房隐蔽的暗柜里起出一大包豆荚和小半罐子兑好的药粉。
厨房的管事妈妈被拿到堂上,还没动刑,早吓得全吐露出来。这生豆荚晒干磨粉是少爷交待的,那药粉是主子上房里头兑好了,由范夫人贴身的大丫鬟送来的,吩咐每次给少奶奶送的芸豆里都要捏一小撮洒在里头。那大丫鬟当即也被拿了来,供称药是夫人合的,亲手交下来的,里头是什么她并不知晓,只知道按夫人的吩咐交待给厨房。这药已经给奶奶用了三四个月了。
范夫人当然抵死不认,只说这丫头和那厨房的婆子定是受了沈家的好处,要诬陷范家,毁了范家的名声。
紫芸豆豆荚并不是寻常可见之物。一般人家买紫芸豆是不会带着豆荚买的,且因为知道豆荚带了毒,商家也绝不敢连着豆荚一起卖。这晋阳府里,能买得着紫芸豆的商家不过四五间,能买到豆荚的,却只有寥寥几间药铺。
其中一间是府城东头的回春堂,回春堂掌柜上了堂,当即便指认出了范家的一个管事。
“大人,这豆荚虽有毒,却也是一味药材,只不过平素里极少用到,用量也很小。小的铺子里确实是有这味药材,总共二斤的干豆荚便是被这位买去了一斤半。”那掌柜记性很好,又让伙计回店里去取出货的账簿,“因这药用量极少,所以初时他来买,老汉不肯多卖,后来他便每隔半个月便要来买去一两二两的,所以老汉记得特别清楚。”
果然,那账簿拿来之后,上面清清楚楚记着,这豆荚几乎每隔十几二十天便要卖出去二两多。
知府惊堂木一拍:“你还有何话说?”
那管事的是范夫人陪嫁过来的亲信,所做的事自然都是得了范夫人的授意。从另几家店铺里,他又购买过合那味毒药所需的其他药材,再加上大丫鬟的供词,这毒药出自范夫人的手笔已是铁板钉钉再无推卸的可能。
这案子一时间轰动了整个晋阳府。
范家为了贪图儿媳的嫁妆,居然丧心病狂要将儿媳毒死,这是何等的恶毒啊!
沈家在晋阳根深叶茂,家里不止有京中大官,还有郡马爷,老诰命,更有悬壶济世的老神医,范家贪图人家的家世求娶了沈家的女儿,非但不好好珍惜,还要如此糟践,简直是禽兽不如!
任外面传得如何沸沸扬扬,宅院里依旧是清清静静。本来订了日子要开宗祠行礼将蕙如和菀如的名字记上族谱的,因这案子一闹腾,日子便又向后拖了几日。左右各位小姐也没什么要紧事儿,每日里也不过是聚在一起聊聊闲话,做些针线或是吟诗作画的打发时间。
兰如要陪着姐姐,便也不怎么过来。玫如是不会回范家的了,虽然身子还虚着,但好在既已知晓所中的是何毒,大夫们便能对症下药,一点点将那毒素给赶出去。
不过数日,外面便有新消息传来,堂上范家夫妻翻了脸,都将下毒一事推到对方头上,称自己无辜。那范统别看人高马大,到了公堂之上只听衙役们敲着水火棍喝了声堂威,便吓得屁滚尿流,瘫在堂前将什么都供了出来。
本来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了碍眼的娘子,将她死攥着不放的嫁妆拿到手,却没想到功亏一篑,在最后的关头被人查了出来。
方子是范老爷寻来的,毒药是范夫人使人买来亲手合的,范统不过是每日里负责做尽荒唐事,让妻子气怒交加,令她死得更快点。
范家出了这样的子孙,自然觉得羞耻,但眼见这一支的一家子全被关在大狱里,亲族的长辈也不好不出面。范家也遣人来沈家门前数次,想要替范家父子求情,沈二老太爷直接使人将范家来的人拦在门外不许进来。
“谁开口帮那家畜牲不如的东西求一个字的情,便给我打断了腿!”这是沈家外事大总管亲自在门上回的话。
范家人求也求不得,闹也不敢闹,最后只好闭门关窗,也学了沈家,将范主簿家里头来哭的人全数打出去,求一个耳不听为净。
因药对了症,玫如的身子好了许多,恢复得比大家预期还要快。
尘埃落定,别的事自然也就有了心情去办。
二老太爷挑了个黄道吉日,沈家总算将正事给办了,菀如和蕙如顺利登上了族谱,记在了大夫人萧氏的名下。
菀如喜不自胜,神采飞扬,觉得从此时起,自己终于名正言顺,不必再如以前那般,因着身份而低三下四地挟着尾巴做人。蕙如却没什么变化,每日还是陪在老夫人和郡主身边,并不时去玫如那里看看她。
被二老太爷一家盛情挽留着,又在晋阳住了几日,老夫人终于定下了回京的日子。大房里收了不少礼,尤其是二房五老爷送的礼最是厚重。郡主那日出言羞辱范家,帮沈家出头,沈谦然极为感激。除了庄子上时新的山果野味皮毛送了几车,又去搜罗了不少孤本古籍送来,说是知道京里的三弟喜爱这些,托郡主带回去。
郡主也不推辞,一应全收了下来。又在各家送来的礼物里,细细挑了一套嵌芙蓉玉满枝桃花的银头面,私下里给了蕙如。
“玫如这孩子能活下来,全都亏了你。”见蕙如要推辞,郡主按下了她的手道,“也别说那些谦虚的话。若非你发现蹊跷,又找人去掀了范家,咱们如何能找到指认范家的罪证出来?”
蕙如羞红了脸:“主要还是靠三爷爷医术高明,能分辨出是紫芸豆豆荚的毒。不然咱们便派人去了范家,只怕也翻找不出东西来。”
“总之还是因为你心细,又真心关切着她,所以才会想到这些。”郡主捧起蕙如的脸仔细地瞧了瞧,“这是玫如命不该绝,说起来,你还真是我沈家的福星。”
正说着话,门外丫鬟报了一声:“夫人,外头玫如小姐和兰如小姐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我,您忠诚可靠的存稿箱君!
主人自从见到了心中的女神,就因心动过速,手足无措,头晕眼花等各种症状光荣倒下了。
所以请您体谅, 一定要体谅啊_(:з」∠)_。
综上,主人的一切暂时由小存我接手~,希望她明天能活过来,更加努力将我养得肥肥嫩嫩。
希望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像主人一样,飘飘然直入云霄~美梦皆能成真↖(^ω^)↗
第45章 潜在的合伙人
老夫人喝着茶;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二老夫人说:“你说说你;事情不都了结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愁苦的一张脸。看你的笑模样都习惯了;现在见天儿摆这张苦脸,还是真让人心里膈应得慌。”
二老夫人长叹一声:“谁不想着家宅安宁,子孙昌盛有出息的,可偏就我们这房出了这事……”
老夫人摇摇头道:“这又不能怨咱家孩子,如今既已安生了,你膝下这些子孙都是好的,你只管享着福便是。”
“只希望经此一事,我那个没脑子的儿媳妇能消停些,别再跟娘家拉扯。”
因着玫如的事;五夫人到底是大病了一场。一向倚仗的兄长被丈夫揍了一顿,范家又在堂上供认,因送了程益一幅前朝弘光大师的《雪归图》和三百两银子,程益便作筏鼓动着妹妹将玫如嫁去了范家。兄长这般任钱为亲,不顾骨肉死活的行为让五夫人彻底寒了心。一边心疼着险险儿丢了性命的女儿,一边又因丈夫说出要休妻下堂的话,又惊又怕,一气儿在床上躺了三天爬不起来。
她这么病着,丈夫也不肯来看她,玫如也不肯来,只有兰如每天过来问安的时候,她才能得空拉着人哭上一哭。
程家长辈派人来赔罪,要接五夫人回程家住些日子,五夫人以为是沈谦然要休她,在家里又哭又闹,抵死不肯离开,最后还是二老夫人发了话,说是下个月月初便将她送去庵里先净心养三个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五夫人听说不会被休,别说只在庵里过三个月,便是要过三年也是肯的,当下喜极而泣再也不闹了。
这时便想起来自己一步踏入鬼门关,又被众人合力拖回来的女儿。深觉羞愧的五夫人也没脸去见玫如,便在自个儿屋里做起了衣服,常常一做便是大半夜,直到兰如看不下去,扶着姐姐过来劝说。
五夫人和玫如抱头哭了一场:“都是母亲害了你,如今说什么也不能补偿,只盼着亲手给你做几件新衣,等你身子养好了,便有新衣可以换着穿。”
玫如哭着说:“父母生了我,这是天大的恩情,女儿不敢再有丝毫怨恨。只求母亲以后凡事多思量着些,别再听旁人说风是雨。弟弟们眼瞅着也渐渐大了,挑媳妇的时候可要多注意着些,日后她们也能多帮衬着母亲,不至于让母亲太过辛苦。”
五夫人抹着眼泪说:“我是个不中用的,只会给家里添堵。日后凡事我听着你们父亲的,只管放心。”
范家的案子最后封了卷宗递上了刑部,若不出意外,过几个月便能尘埃落定。沈谦然带着家下们去了范府,照着蕙如的嫁妆单子,将能拿的全都拿了回来。府衙里,知府大人也按着大齐律例,直接判了沈玫如与范统和离,并将和离文书送到了沈家。
沈玫如从此便是自由身,或嫁或守皆由自己决定。
再过几日,大房的老夫人便要回京里去,二老夫人纠结了多日的事,也必须要有个说法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想着玫如那孩子的多苦多难,二老夫人还是含泪握住老夫人的手道:“如今却有一桩事想麻烦嫂子,求嫂子一定要应承我。”
“你说吧。”
“如今晋阳内外全是在说玫如的事,这事虽是范家造的孽,但难免会有闲话说到玫如身上。这孩子如今精神也不好,我想着,或许换个地儿她能好些。我们在京里也有宅子,想托嫂子将玫如带去,平日里看顾着些,也不枉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
昌平郡主在一旁说:“婶子这话可见外。玫丫头年纪轻轻的,自己住在外宅里可怎么行?我在西院可还空着不少屋子,让玫如来与我同住,蕙如跟咱们家老祖宗一起住着,离那儿也近,平日里有人说话解闷可不是更好?”
“这怎么好再麻烦你们……”没想到这边应承得如此爽快,二老夫人简直喜出望外。
“不麻烦,”老夫人笑呵呵地说,“我那儿平常也热闹,让玫如来住阵子可以散散心。刚好昨儿三弟来跟我说,想去京城会会老友,我让他也住在咱们家,有他三爷爷帮着看顾调养,玫如的身子也能更快些好起来。”
玫如身上的毒要一点点地消除,她之所以看起来那么苍白憔悴,并非完全因为这段婚姻的折磨,更多的是来自身体的伤害。昨天三老太爷来与老夫人说起时,也连声叹息,玫如就算身体完全调养好了,今后也再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了。
没了丈夫,没有子孙,她所能依仗的,只剩下了娘家的亲人。
当时老夫人便已经决定,要将玫如接到京里去住。
离开这里,离开这让她伤心绝望之地,或许能让她鼓起勇气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
这决定,昌平郡主也已与蕙如说过,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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