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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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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就算了,谁让她是风家的人来着。

可眼下明知道她此时的处境,却还要为了一己之私逼着她回风家去送死,他这样是否做的过分了些?

西陵楚紧紧的拧着眉心,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开始检讨自己的功过是非。

就知道这厮没安好心眼,乐思洛看着他失神沉思的样子冷哼一声,果断的转身就走,临了还不忘指着他的鼻尖叫嚣,“我警告你别再烦我了,要不然我马上死给你看。”

乐思洛这话说的极其凶狠,配合上她方才发狠的表情很有些骇人。

西陵楚知道她这回没在开玩笑,可是看着那个大模大样离去的小小背影却很有些哭笑不得。

“喂!”他扬声叫住她,上前一步扯了她的袖角,“我保证你没事行么?”

平日里这厮是嚣张惯了,要想拦她最可气也是直接抓手腕,要么就是直接用扛的摔的压的,此时此刻,他这突如其来的卑微一扯反倒让乐思洛无所适从。

乐思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他落在她袖口上的手指。

“跟我走,我保证你这一趟的安全行么?”西陵楚重复,声音不大,语气却是空前的慎重。

乐思洛愣了好半天才缓缓抬头对上他乌黑的双眸,看怪物似的看了她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西陵楚被她看的不自在,干咳一声就移开目光躲开她的注视,正了正神色道,“反正眼下你也是骑虎难下,我开这样的条件,你也不吃亏。”

西陵楚这个人虽然平时经常抽风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可他的保证,乐思洛还是信得过的。

乐思洛垂眸想了想,正如西陵楚所言,她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西陵家显然是已经开罪了,风家那边又不知道打的什么注意,孤立无援之下,西陵楚这个西陵家三少爷的身份还是值得一靠的。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么一想,乐思洛倒是看开了。

“好!”乐思洛欢快的扬了扬眉梢,西陵楚脸上表情一松,就听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我还有别的条件。”

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会儿他是被这丫头讹上了。

西陵楚的嘴角不觉抽了一抽,耐着性子道,“什么条件?”

“介于这个人有前科,很多事我都不放心,所以咱们还是要提前讲清楚的好。”

乐思洛笑的很无害,西陵楚听的很无奈。

“你说!”西陵楚狠抽了一口气,眼睛里都要压出火来,“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考虑。”

听他这意思,他这一趟岭南之行的图谋应该是不小的,也就说他要利用她的地方一定很棘手。

乐思洛心里底气更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蹭了蹭,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很不好意的跟他递了个眼色,扭捏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这人没事总好动手,我又打不过你,所以这一次咱们提前说好了,这一路上你得听我的,而且意见不合的时候也不能用强。”

乐思洛说的很诚恳,西陵楚挑了挑嘴角,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看了她一眼,反问道,“听你的?”

他的这个眼神明显就是在说我信不过你,因为自身对西陵楚也一直存着同样的防备,乐思洛便很快心领神会,赶忙竖起三指指天,“我保证,一定乖乖配合你回岭南,在你办完事之前绝对不动私逃的心思。”

这丫头转弯转的很快,西陵楚总觉得她不能就这么顺了他的意却又看不出什么破绽,索性就一直盯着她没有说话。

乐思洛心里有点发虚,估摸着她这条件是不是开的太大了些,表面上还是大着胆子回瞪他一眼,“怎么样,答应不答应?你一大男人的,就为这么点事儿,婆妈个什么劲儿?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西陵楚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片子,虽然暗藏的心眼不少,但她要真想有什么诡计也是断然逃不过他的掌控的。

“我答应你!”西陵楚舒一口气,无所谓的活动了下身子,眼中又恢复了一贯保持的那三分笑意,“现在可以走了吗?”

“嘿嘿,可以了,可以了。”目的达到,乐思洛的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一条线。

两匹马,一匹被西陵楚赶了,一匹也在慌乱中跑掉了,如今俩人只能步行赶路。

乐思洛一边抖着裙子上残存的草屑,一边跟在西陵楚身后屁颠屁颠的往前走。

刚才落马的时候摔的惨了点,乐思洛的手腕和胳膊被石子硌破多处,方才盛怒之下也不觉得疼,这会儿神经放松下来就觉得浑身都疼。

乐思洛动了动眼珠子,突然狡黠一笑,止住步子,“喂。”

“又什么事?”西陵楚回头,声音里带了老大的不高兴。

乐思洛也不见怪,为难的揉了揉膝盖又抖了抖手腕,“我刚才磕着了,走不了了貌似。”

这协议才刚达成她就开始耍花样,西陵楚心中冷笑一声,却是不动声色的晃了回来,好整以暇的道,“然后呢?”

“嘿嘿!”乐思洛干笑两声,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背后,“麻烦你——背我一段路呗。”

【七一】 调戏

西陵楚脸一黑,额上青筋就紧跟着跳了两跳。

乐思洛抓着手腕上蹭破了皮的伤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等他表态。

两个人彼此淡定的对望了得有半分钟,西陵楚嘴角终于弯了一弯,伸手一把向乐思洛抓来。

乐思洛警觉的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防备的瞪着他,“干嘛?”

“你不是走不动吗?”西陵楚勾了勾嘴角,唇边笑意很冷。

“那也不用你扛,我又不是麻袋。”乐思洛瞪眼,“刚刚才说好了不动粗的,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想出尔反尔?”

“你——”西陵楚被她将了一军,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里半晌,脸上颜色不大好看。

乐思洛并不买他的帐,只是挑眉看着他,“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天黑就找不到地方投宿了。”

面对乐思洛挑衅的眼神,西陵楚感觉内心鸭梨很大,十分的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也没有勇气弯下他那铁打的脊背,却是趁着乐思洛一个不注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知道这厮靠不住,本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跟他开个玩笑,却不想一试一个准。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现在还没吃亏,了不起就立马翻脸一拍两散。

乐思洛做好这个悲壮的决定,刚要发飙,脚下却是瞬时一轻就被西陵楚一把捞了起来。

乐思洛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去抓他的领口,可这厮穿露胸装穿惯了,压根就没有领口。

乐思洛惊惧之下两只手臂一勾,直接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姿势貌似有点……呃……那啥!

西陵楚脖子一僵,脚下也跟着迟疑半步却没说什么,就只是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去。

乐思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一手仍然挂在西陵楚的脖子上,一只手惊魂甫定的按了按胸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动手之前不会先吭个气儿啊?吓死我了。”

西陵楚的心里憋了气,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往前走,冷声笑道,“这就吓着了?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么?”

这厮有点阴阳怪气的,乐思洛愣了一下,随即也就想明白了他的那点小情绪。

“嘿嘿!”乐思洛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两手很自然的往他脖子上一搭,讨好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么?我要是半路死了,多耽误的你的事儿啊。”

西陵楚也不看她,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你会有这么好心?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话说她又什么时候存过坏心了?西陵楚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不就是借他的腿走两步路么?一大男人的要这么小气么?

“就算我不是好心,可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合作伙伴,说的通俗点就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乐思洛撇撇嘴,无所谓的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打了个呵欠,“人前我陪你演戏,人后让我享受点福利也是应该的嘛。”

这丫头还生了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利嘴,西陵楚本能的想要辩驳竟是无从说起。

误上贼船的警钟在大脑皮层上猛敲了几下,他一时间就只觉得胸口憋得慌,暗暗的吞下一口气,没再吭声。

这……这……这,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么?

在两人长达几个月的交锋对决中,还是第一次取得了这么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乐思洛心里得瑟的几乎都要泪奔了。

西陵楚的怀里要比火车的卧铺舒服多了,乐思洛揽着他的脖子睡了一觉天就黑了。

离着下一个镇子还有些距离,西陵楚不愿意再当牛做马,当天晚上俩人就在沿路的一户农家里凑合了一晚。

农户的院子不大,里外三间房,住着爷孙三代人,小夫妻俩一间,爷孙俩一间,还有一间房杂物的房子正好能给乐思洛他们腾出来。

出门在外的,西陵楚倒也不挑,还很装模作样的给人家道了谢。

吃了晚饭,那家的小媳妇进去给他们收拾屋子,乐思洛跟过去帮忙,她死活不让插手,乐思洛拗不过人家也就给退了出来。

彼时,西陵楚跟人家男人在堂屋里聊天,那叫一个和颜悦色,那叫一个彬彬有礼。

这还是那个风骚无限、目中无人又蛮不讲理的西陵三少吗?

乐思洛看的一愣一愣的,站在门边就忘了动,直至西陵楚抬头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才如梦初醒,嘴角抽了一抽,转身进了院子。

农户家的小孙女儿也就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正趁着夜色在旁边的草丛里抓蟋蟀。

乐思洛坐在门槛上看着,忽然就想起西陵乔羽来,心情瞬时就莫名的失落。

她这一趟走的很仓促,连招呼都没有打,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这一次若是真的后会无期,这孩子,可能也会是她在西陵家最后的留恋了吧。

有时候想想人生的机遇真的是很神奇,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冥冥之中存了一个定数一般,容不得世人努力分毫去换一份让人心满意足的荣光。

曾经她那么满怀憧憬去经营的那份所谓爱情,竟会以那样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尾,她以为这一次新生便是上苍给予的补偿,却不曾想,她这么尽心尽力去维持这一场婚姻也马上要走到尽头。

眼前长路漫漫,自己的这一趟岭南之行又生死未卜,是又要一无所有了吗?

沧海浮沉,繁华逆转,即便经历再多,她无法参透的始终是自己的命运。

乐天知命,可若能为世人所悟的,又怎会是那变幻莫测的未知命运。

乐思洛垂眸叹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西陵楚已经从屋里出来。

乐思洛本想跟他打个招呼,他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径自走到那小女孩面前,企图搭讪。

“小妹妹,陪你玩好吗?”

西陵楚的身形很高大,俯身蹲在小女孩儿面前的时候像一座小小的山峰,形成一种很强硬却又很耀眼的气势。

小女孩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好。”

小女孩儿不给面子,向来自认魅力十足的西陵三少有点受不了这个打击,很是尴尬的愣了一会儿,“为什么?”

“我娘说过小姑娘要和小姑娘一起玩的。”小姑娘啃着手指头,目光很纯粹。

西陵楚有点不死心,倾国倾城的轻声一笑,“我也是女的啊,你和我玩吧。”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只死妖孽,居然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这不明摆着诱导祖国的花朵公母不分,是非不明吗?

若在平时,乐思洛是肯定会横插一脚,给他搅和搅和的,只不过眼下心情不佳也就懒得动,只坐在旁边很鄙夷的扫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又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很迷茫,显然是已经动摇了。

西陵楚赶忙用力的点了点头,以加深自己这话的可信度。

“我不信!”小女孩努力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死命的晃了晃脑袋,“你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

小女孩的目光依纯洁无暇,西陵楚脸色瞬时一黑,当场石化。

小姑娘见他没了动静,很鄙夷的哼哼了一声就蹒跚着小步子走远了。

风月场上的调情高手西陵三少居然被一个三岁女童给调戏了,这……这……这,这也太他妈的给力了。

“噗!”乐思洛一时没忍住就给喷了,之前的那点小情绪也跟着一扫而光,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门槛上摔下来。

乐思洛笑了好半天才勉强直起腰,拿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不经意的一个侧目却发现西陵楚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旁边,正在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乐思洛不明白他何以会有这样的表现,就愣了一下。

“呵——”西陵楚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就势靠在身后的门板上,依旧是一脸吊儿郎当的神情的看着她,“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操控的,但惟独人的心情可以。”

西陵楚眼中目光深刻,唇边笑意妖娆,整个神情配合起来又是半真半假。

他这句话说的并不深奥,乐思洛是一下子就能听明白的,可若是专程说给她听的——

乐思洛有些诧异也有些惶惑,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是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西陵楚也不见怪,径自牵动嘴角笑了笑,就那么靠在身后的门板上笑意很浓的默默与她对视。

 

【七二】 安心

第二天一早起来,西陵楚用一锭银子租了农户家的驴子,俩人打了个驴的继续上路。

西陵楚随遇而安的仰躺在平板车上,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闭目养神,那小模样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乐思洛跪坐在旁边掰着手指头想事情,偶尔也抬眸看他一眼,却不说话,眼中神色有些怪异。

十几里的山路,颠簸了小半天才算进了城。

那农户辞了二人去给老婆孩子扯花布,西陵楚带着乐思洛去重新添置了马匹、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午。

乐思洛蔫了吧唧的拽着他的袖子,“喂,找地方歇半天吧,明天再走。”

西陵楚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居然没有反对。

“好!”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西陵楚旁若无人的把乐思洛往马背上一扶,就招摇过市的带着她去城里最大的酒楼改善生活。

俩人胡吃海喝了一顿整个下午也就过了大半,乐思洛不想动说要回房休息,西陵楚又是小人之心,怕她趁机开溜,所以也不敢远走,直接跟着她回了房间。

两个人对面而坐,相顾无言,含情脉脉的捧着杯子对望了半晌也觉得无聊,然后乐思洛就提议早点洗洗睡了。

那时候的光景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下午三点半,乐思洛再睁开眼的时候俩人刚好围着时钟睡了一圈。

因为前几天一直都在暗暗谋算着怎么逃命所以精神紧张,这会儿睡饱了乐思洛的脑子也就跟着清醒了。

乐思洛翻了个身,戳了戳身边的西陵楚,压低了声音道,“喂,醒了没?”

“嗯!”西陵楚没动,只是应了一声。

“蓝玉跟碧玉是什么关系?”

西陵楚可能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轻曼的浅笑出声,半戏谑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此一时彼一时。”乐思洛不以反复无常为耻,“而且是你自己说要告诉我的,我别想反悔啊。”

西陵楚好像被勾起了谈兴,翻了个身,侧身朝向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拈起她枕边的一缕发丝捏在手里,“怎么,这会儿不怕死的快了?”

“我的安全你来保障,这话是你的说的。”虽然屋子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乐思洛还是习惯性的冲他扬了扬眉梢。

“呵——”西陵楚笑的颇为无奈。

“别笑!”乐思洛拿胳膊撞了他,“说话!”

西陵楚沉默片刻,似是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姐妹!”

果真如此,这就对了。

心里盘桓多日不去的谜团总算解开一个,乐思洛心里一阵轻松,索性也便侧了个身,撑着脑袋在黑暗中跟西陵楚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对望,“那她来你们西陵家就是为了替她姐姐报仇的?”

“嗯!”

“这件事你爹跟你娘都不知道?”既然西陵楚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当年蓝玉是随她父亲逃荒至此,我们家人,除了我大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世上还有别的亲人。”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个花瓶。”西陵楚道,“所以我查到了她的底细。”

如果碧玉是带着复仇的决心进的将军府,那么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那——”乐思洛咬着唇思忖片刻,“她的目的是你娘?还是——”

“她恨我们西陵家除了我大哥以外的所有人。”

“这也难怪,”乐思洛努努嘴,低低的出了口气感叹道,“毕竟血浓于水嘛。”

她本来也不过是随意一说,却不想西陵楚听了这话竟是突然有些不高兴,重重的翻了个身重新仰躺回床上,语气恶劣的重复道,“我说过,蓝玉是自杀。”

他的这个特意的强调让乐思洛有点发蒙,怔愣片刻,还是不以为然的哼哼,“就算她是自杀,那也是被你娘他们逼的。”

“是她自己笨,甘愿为了我大哥的功名前程去自寻死路。”西陵楚有些不耐烦的出了口气,“我不能说她的死跟我们西陵家毫无关系,可归根到底还是她自己太傻。”

西陵楚这些话听起来多少有些无情,乐思洛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意味来。

如果真如西陵楚所说,那蓝玉确实是太傻了,是的,傻!

因为她在自认为死的伟大的同时却将一把枷锁扣在了西陵峰的身上,断了他的所有退路,让他不得不沿着李氏他们设计好的路往前再往前。

而归根结底,我们竟是不能评定她的对错是非。

那是一个勇于为爱牺牲的悲情女子,她的爱没有错,她的勇气也没有错,即便是用错了方式,那一份真情挚意也是没有人忍心亵渎的。

乐思洛悠悠的叹了口气,也重新躺了下来,“这件事,碧玉知道吗?”

“我说了,可是她不信。”

乐思洛给西陵楚的配合度打了一百分,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这会儿骤然停止,幔帐之中的气氛也是奇迹般的维持在一个零度以上的氛围。

因为精神集中,乐思洛便没有察觉到空气里这个微妙的变化。

西陵楚不再说话,乐思洛抿着唇想了一会儿,又试着道,“如果——你娘知道了碧玉的身份,她——会怎样?”

“会死!”

西陵楚答的毫不含糊,介于眼下的气氛,他的声音不高,语调也算平稳,可是这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乐思洛还是感觉到了脊背上森森的凉意,霍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是在她的料想之中的,只不过任她再怎么想,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可一旦从西陵楚这里得到了证实,那便是铁铮铮、不可动摇的结果。

因为这个结果,乐思洛的心里有些压抑也有些不忍。

其实严格说来,她跟碧玉之间最多也就算是有过数面之缘的陌生人,可出府那日碧玉跟她说过的几句话却让乐思洛觉得,奇﹕'书'﹕网她是欠着碧玉的一份人情的。

“西陵楚!”乐思洛是轻易不求人的,可眼下碧玉的境况又让她很为难,犹豫良久,终究还是迟疑着开口。

“嗯!”

“你——帮我个忙好吗?”

西陵楚没有马上答话,沉默片刻才似是自嘲的冷哼一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第一次听到西陵楚说出这么掉价的话,乐思洛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困惑着道,“可是你是西陵楚啊。”

乐思洛的语气半梦半醒,还没找着北,西陵楚闻言不由的浅笑出声,乐思洛这才发觉自己这话的因果关系完全不成立。

他是西陵楚又怎样?可在潜意识里她竟是不知不觉的将他定义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乐思洛至极郁闷,她估摸着自己一定是被他欺压惯了,所以有了心理阴影了。

西陵楚并没有理会她的纠结,继而平静说道,“那些事大哥自然会做,而且他做起来也更有立场。”

“可是你娘——”

“你不会真以为大哥会是个任人摆布的性子吧?他隐忍这么多年,你又以为他为的是什么?”西陵楚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不待乐思洛回答又继续说道,“如果时至今日他还保不住他想要保护的人,那么他这一生也未免过的太窝囊了。”

其实关于西陵峰的为人乐思洛并不了解,在她的印象里那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都放的很淡。

可他的宠辱不惊并不代表他会永远沉默,越是这样的人,有朝一日爆发起来才会更加可怕吧。

李氏他们机关算尽,在不惜一切把他推上高位的同时自然不可能忽视这一点。

所以,为了防止这颗棋子失控,他们竭尽全力排除他身边可能干扰他的一切障碍,让他在孤立无援的同时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蓝玉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榜样。

这一刻乐思洛才算真正领会到西陵玥那句警告的含义,也怪不得碧玉会说西陵楚是在帮她。

因为在西陵家,任何有可能撼动西陵峰想法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天在老爷子的书房外,西陵峰送她回渡月别院的事儿只怕是当时就传到了李氏跟夏侯云烟的耳朵里。

换而言之,若不是西陵楚及时出现将所有的矛头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么眼下她乐思洛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死!

想到那日里李氏那两道嗜血的目光,乐思洛的心脏突然一阵紧缩,就觉得后怕起来。

乐思洛在黑暗中静默的坐了好久,直到外面有隐约的光亮从窗纸上透出来。

天要亮了,乐思洛的目光慢慢回拢,看向身边安睡的男子,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他的嘴角也是带着那个俾睨天下的轻曼弧度,美丽且带着致命的诱惑。

乐思洛不觉伸出手去,指尖沿着他弧度良好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游走。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她冰凉的指尖上,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就被充斥的暖暖的,唇边也就跟着荡开一个微笑的弧度。

然后,西陵楚如蝶翼般的长睫突然煽动了一下,霍的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_╰)╭好吧,真相大白了,瓦家阿楚准备好,需要道勤的娃儿们排队了嘿嘿~

【七三】 入戏

为了不至于被他察觉,她的手下动作本是极轻的,怎么这就能把他惊醒?

偷摸人家还被抓了个现行,乐思洛有点囧,一张脸从耳后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惊诧之余愣了片刻才想起要缩回爪子。

却不想,她念头方动,指尖却先一步被人捉住。

乐思洛一惊,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西陵楚。

西陵楚依旧躺在那里没有欠身,目光却在一瞬间沉得很深,仿似在浓黑的暗夜之中卷起的风暴,稍一动作便能将人吞噬。

乐思洛惊愕的看着他,心口没来由的突然一滞。

然后下一刻,眼前人影一闪,乐思洛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一黑,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落在了窗外的马背上。

“驾!”几乎是在重心有了着落的同时,西陵楚扬鞭一甩策马疾驰而去。

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乐思洛惊魂甫定的回头,就只剩下那被撞开的两扇窗在摇曳不定的空晃。

这是个什么情况?乐思洛有点发蒙,扭头看向身后的西陵楚。

西陵楚紧紧的抿着唇,目不斜视,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表情。

难不成是有伏兵?连刺激加害怕的,乐思洛心下一阵紧张,也便敛了神色,端正的在西陵楚身前调整了个尚算无畏的姿势坐好。

两人从黎明时分出的门,一直到大中午的才在野外的一间茶寮前停了下来,却始终不见后面的人追来,估计是甩掉了。

乐思洛打起的十二分精神在西陵楚拉她下马的同时卸掉一半,深深的出了口气,回头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笑眯眯的感叹道,“这马的脚力果然是强,驮着两个人都能把他们甩掉。”

西陵楚正在把两匹马往树干上系,闻言不由一愣,脱口道,“他们?”

“是啊!”乐思洛正自顾瞻仰她心目中的宝马,并没有太在意他这个狐疑的语气,喜滋滋的又拍了拍大红马的脖子,这才回头看向西陵楚,“从头到尾我都没见那些追兵露头,话说你们这些练武之人的耳力还真是够那啥的哈。”

这是这丫头第一次用这种坚定不移的近乎崇拜的语气跟他说话,可西陵楚却感觉很难受用。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后面一个鸟人也没有,他这么匆忙的拐着她上路是怕再在那样的气氛下僵持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再把她给按下了。

她只不过是轻轻的碰了他两下而已,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是曾经与她赤、裸相对时都不曾动过的邪念却在那些似有似无的碰触间下被瞬间被引燃。

他还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瞬间她微笑的模样,迷蒙中带着一丝满足的甜美,恬静的近乎不真实。

她指腹间的温度似乎是到了此刻扔停留在他的唇瓣上,细小的摩擦力激起他血液里一种原始的悸动,火热的游走遍四肢百骸。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西陵楚紧蹙着眉梢,不觉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乐思洛本来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还对周围的环境带了几分警觉,这会儿却有点摸不着头脑,眼神越来越困惑的上前戳了戳他的肩膀,“喂,跟你说话呢!”

西陵楚猛地回过神来,脱口问道,“什么?”

“我问你刚那些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没有人!

西陵楚脸上的表情抽搐的极不自然,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竟然就在她那么满怀期待的目光中甩袖进了茶寮。

不说就不说呗,可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态度?!

乐思洛看着他那个销魂的小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角也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想通了西陵峰的事儿,乐思洛对西陵楚的敌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于无形,只不过两人呛惯了,一时间这习惯也改不过来。

乐思洛倒还好,平日里跟他耍耍嘴皮子也没当回事,可西陵楚的脾气却在那一夜之前变得让人很无语。

以前即便是打起来他也是玩世不恭的一脸皮笑,现在倒好,人前人后两张脸,背地里俩人几乎都是一言不发的各走各路,可每每到了闹市人群就又把乐思洛往自己马背上一揪,当街搂搂抱抱的秀恩爱。

西陵楚此举的意图乐思洛心里是有几分清明的,只是他不解释,她也不追问,他玩世不恭的轻笑,她便跟着傻乐。

总之,按照之前的约定,乐思洛觉得自己配合他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至于原因——

可能是想要还他的情,也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后路打算。

乐思洛不愿多想,她只是觉得这样的走一路下去其实她也不亏,虽说眼下还是被西陵楚牵着鼻子在走,可好歹这福利待遇也是在的。

有这么大一美男陪着,任打任骂任调戏,还管吃管住管保安,实在不成就当公费旅游了呗。

在这件事上,乐思洛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大度了,就只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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