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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小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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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意思,似乎不是没钱,乐思洛更加困惑,狐疑的里里外外又扫了一圈,“为什么不放心?这个镇的治安不好?”
乐思洛问的很诚恳,自己也把感情配合的很到位,西陵楚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目光有些恼怒。
乐思洛不明所以,就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睛里那点无辜的神色却是毫不掺假,就只等着他回答。
西陵楚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狠狠的吸了口气,闭上眼,不耐烦道,“我怕明天一早起来你已经到了衡阳了。”
这厮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就知道她想溜来着?
乐思洛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合着——
他这不是为了防贼而是为了防她?
先不管他是怎么猜到她的意图的,总之被人揭了伤疤,乐思洛很不爽,胸腔里压抑已久的那簇小火苗刷的一下就烧的老旺,直接从俩眼睛里窜出来。
针尖对麦芒的扛久了,就很容易形成条件反射般的默契,几乎是同时,西陵楚也是一个凌厉的眼神迸射而出。
然后,乐思洛就心虚了,虽然脖子挺的笔直,眼神却明显有些闪躲。
在西陵楚面前,论及体力抗衡她是完败。
乐思洛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狠狠的磕上门,转身回到桌前背对着西陵楚坐了。
西陵楚一手撑着脑袋欠了欠身,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见她真的没有上床的打算就又起了玩性,,唇边的弧度渐渐明显的问道,“不困?”
不眠不休的赶了整两天的路,若说不累不困鬼才相信。
乐思洛本来是堵着气不想理他,可转念一想,却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凭什么他就能高床软枕舒舒服服的睡,自己就活该委曲求全的在桌子上趴一晚上?
乐思洛心里相当的不平衡,犹豫一下,起身走到床边,冲西陵楚扬扬下巴,“起来。”
西陵楚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乐思洛的影子落在他的脸孔上,让他的笑在暗影中更添了一种邪佞的味道。
然后,他顺从的坐起身来,给乐思洛让出大半片床沿,“你睡里边?”
乐思洛死死的盯着他,因为背着光,就显得她的脸色有点昏黑。
可能是乐思洛的这个脸色太压抑,西陵楚稍稍敛了笑意,试着往里挪了挪,“那——我睡里边?”
虽然明知他是故意的,乐思洛还是忍不住的上火,气的牙根打颤,纠结了老半天却愣是没想出一句能用来撑场面的话来。
西陵楚看着她嘴角抽搐的样子,心里早就笑做一团,面上表情依旧持续的淡定着看着她。
乐思洛本想跟他死磕到底,可算来算去,西陵楚终究不是西陵玥,很多事都是没得商量的,更何况眼下她是真的已经累到连继续咬牙的力气也没有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乐思洛终于豪迈的甩了鞋子爬上床,侧身靠墙边一躺,直接拖过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西陵楚看着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这套动作,眼中笑意就更为明显。
静坐片刻,他才重新躺了下来,拿肩膀碰了碰乐思洛的肩膀,“哎!”
乐思洛强压着重重出了口气,往里又缩了缩身子,尽量把自己浓缩成渺小的一团,恨不能直接融进床板里。
素来心高气傲的西陵三少见状,居然发扬了厚颜无耻的钰王爷的那套无赖功夫,紧跟着又往里凑了凑,提起膀子再撞,“喂!”
看来他今天是不准备善罢甘休的了,乐思洛把牙咬的咯咯响,使劲的闭着眼,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干嘛?”
“这事你跟他不是经常干?要这么紧张吗?”西陵楚两手抄在脑后,侧目看她,笑的无比悠闲。
他这话明显的有歧义,乐思洛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还是强忍着没有搭话,继续浓缩自己。
西陵楚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小的后脑就笑出声来,“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是小人,我又不会碰你,你捂那么严实干嘛?”
平日里那么阴阳怪气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会这么多话儿?
“你不是小人,我是行了吧?”乐思洛头大如斗,脑袋里嗡嗡的响成一片,忍无可忍之下终于蹭的一下坐起来,“我警告你,你他妈的再这么没完没了,不用等你碰我,我就先扑了你。”
乐思洛吼完,直接掀了被子往西陵楚头上一甩,近乎自虐的把自己狠狠摔在了床上。
她这话不仅彪悍,还那啥的露骨。
着实风骚无限一如西陵三少也被震在当场,就好像生怕被她一怒之下真给扑了一般,蒙着个被子半天没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乐思洛才听到身后有了点响动,西陵楚默无声息的下地去吹了灯,片刻就又摸了回来,原封不动的躺下。
八月底的天,纵使是在屋里晚上也多少能感受到些许凉意。
碍着面子,乐思洛没有再去跟西陵楚抢被子,就只是抱着肩膀缩回床边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依靠,所有未知的明天都要由自己一个人来独立面对。
她明明是富甲天下的风家二小姐,如今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境地?
怪不得寂了大师会说她不是个富贵命,就连路边的流浪猫也不过如此吧!
乐思洛在心里自嘲的苦笑一声,重新闭上眼,把自己抱的更紧了些,然后——
绵软的被子就又重新裹在了身上。
乐思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睁开眼回头看去。
夜色很通透,眼前已经黑成一片,屋子里静的近乎空洞,身边除了那个陌生的呼吸声还能让人多少感受到一点温度以外,整个世界都是冰凉的一片。
乐思洛死死的抓着被角,她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夜里,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也是莫大的幸福。
不论立场,不问居心,最起码每一次呼吸起来,周围的空气还是暖的。
被子只有一床,乐思洛迟疑片刻还是又甩了一角到西陵楚身上。
西陵楚的身子僵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就只是犹豫着握住了被角。
一床宽厚的棉被,两个人各持一角,四个边都透着风,可落在身上的触感还是绵软的温暖。
乐思洛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安稳的睡去。
【六五】 输家
夜色浓郁,静谧而安详。
西陵玥负手站在窗前,一袭白衣映在身后的灯影里,被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一带,就更显出他的单薄。
三更的更鼓刚过,院子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宝清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二少爷!”
西陵玥并没有回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问道,“安排好了吗?”
“是!孙乾已经把钰王爷先安顿到到少爷下榻的宅子里住着了。”
“嗯,”西陵玥淡漠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好好款待钰王爷,切不可怠慢。”
“少爷放心,钰王爷身份尊贵,这一点孙乾他们心里都有数,只是——”宝清顿了一下,犹豫着抬头看了一眼西陵玥的背影,有些为难,“钰王爷说他好不容易来一趟衡阳,非得见着了少爷才肯启程回京。”
“见我?”西陵玥垂眸抿了抿唇角,情绪并没有太□动的淡淡吩咐道,“由着他去吧,他住腻了自然会走,你吩咐下去,把回京的家当都提前备好了,以备不时只需。”
“是!回头我就让人去准备。”宝清应着却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事?”西陵玥回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宝清斟酌片刻,这才抬头,慎重的说道,“钰王爷这次不顾礼法,私自带了少夫人来衡阳,想必就是冲着少爷来的,您真的不见见他吗?”
“他不过是一时贪玩,不用管他。”
西陵玥不是个苛刻的人,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不会轻易开口,而一旦他做了决定便不会再擅自变更。
宝清跟了他多年,对他的性子自然了如指掌,而这一次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逾越了本分,“那家里那边——”
西陵玥闻言,不由的暗暗抽了口气。
宝清自觉多嘴,心虚的垂下头,“是属下多事了。”
西陵玥倒是没见怪,只是又静默的站了片刻,然后转身回到案前,拾起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宝清,“明天一早你先传个信回去,就说我这边有些事需要处理,晚几天回去。”
宝清犹豫的接过信封,不无担忧的道,“可是这次三少爷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夫人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少爷您暂缓回家虽是个权宜之计,却毕竟不是长久的打算。”
“先照我的话去做吧。”西陵玥打断他的话,“家里的事暂时不要管,由着他们去。”
“是,少爷!”西陵玥既然发了话宝清也敢太忤逆他的意思,有些不情愿的把信封揣进了怀里,刚要退出去,却无意间瞥见西陵玥正盯着桌上的另一个信封发愣。
这半年来,除了涉及到跟风花雪的事情之外,西陵玥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宝清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迈出去的步子就又缩了回来,狐疑的指着那个信封,“少爷,这信——”
宝清眼中惶惑的神色很明显,西陵玥回过神来,缓缓俯身捡起桌子上的信封拈在两指之间摩挲片刻,这才迟疑着把信封塞到宝清怀里,自己则又不动声色的款步回到窗前站定。
西陵玥的反应有些反常,宝清强压着心里的不安从信封里面抽出一张信纸,目光扫过,不由的脸色大变,“风家要召少夫人回去?”
西陵玥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神色悠远。
“怪不得三少爷会带着少夫人往南去了。”宝清皱着眉自言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瞬时就变得慌乱不堪的快步奔到西陵玥身后急急的道,“少爷,怕是要出事了,风家会这么毫无预兆的召少夫人回去,他们——会不是发现什么了?”
“想来他也该是有所察觉了。”西陵玥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声音却依旧平静没有起伏,就好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的事情一般,“岭南首富的名声可是用真金白银堆垒起来的,就算他暂时还看不到我插入到他生意中的暗线,光看这半年来我四通钱庄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威胁。”
“少爷的意思是——他要采取行动了?”
“可能吧!”西陵玥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
“那我们怎么办?”
西陵玥重新睁开眼,目光清俊,不染丝毫的杂质,淡淡的说道,“我也等了很久了。”
“可是——”宝清急了,目光凌乱的四下游走却找不到一个可靠的落点, “可是少夫人怎么办?”
西陵玥的目光微微一滞,眼前忽而浮现出那女孩子微笑时候的样子。
“西陵玥!”她在身后大声的唤他,然后大步走到他面前,“你身体不好,再淋雨,该生病了。”
雨水的冲刷之下她的样子是那样狼狈,可是当她踮着脚把自己湿漉漉的外衫吃力的罩在他头顶时,她眼中的神采却是那样的夺目。
她对他从来就没有任何的要求,他对她亦然。
这几个月来他们就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来去过往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那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慢慢习惯有这样两道清澈的目光疏远也明媚的追着他的一举一动。
曾经,他以为他这一生都再不会为任何人动容,可是那一晚当她哭着要他笑一笑的时候,他竟然心思烦乱到只有落荒而逃。
“少爷您真的相信少夫人也是风家的眼线吗?”见他无动于衷,宝清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西陵玥闻言,又是明显一愣。
相信吗?可他又在何时怀疑过她?
人的思维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他居然就会那么毫不设防的相信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就是相信。
可——这世上到底又有什么不是假的?
欢笑?泪水?抑或是曾经那些山盟海誓的字字句句,哪一个不能瞬间幻灭成灰?
他的信任,在自己的心里都显得那么渺小也可笑。
“相信?”西陵玥淡淡的出一口气,缓缓抬头,神情淡漠的反问道,“我还能相信谁吗?”
西陵玥的目光很直接,却透不出任何的感觉跟情绪。
以前的少爷不是这样的,即便不笑,至少他的眼神还是活着的。
一股巨大的悲戚之感从心底升腾起来,宝清看着西陵玥平静无波的双瞳,终还是不忍的垂下头,极尽压抑的低声道,“生意上的事属下不懂,只是风天化这么急着召少夫人回去,属下担心他不会是只为了生意上的事这么简单,少夫人身边的丹琴——”
宝清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偷偷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西陵玥一眼,这才咬牙说道,“是风家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如今虽然时隔大半年,可属下还是担心,万一她——”
“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西陵玥突然打断他的话,唇边竟是出其不意的弯起一个清冷的弧度,“西陵家跟风家的联姻本身就是一桩买卖,既为交易,就不可能稳赚不赔,他风家想一本万利的同时就应该估算到这个可能付出的代价。”
西陵玥的语气平平,眉宇间却是带了一种锐利的锋芒。
这是这半年来宝清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淡漠意外的神采,惊诧之余不由怔住,半晌无语。
迄今为止,宝清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近的人,如今他却用这种看待陌生人的眼光来看他。
西陵玥,眼前这个睚眦必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真的是你吗?
西陵玥只觉得胸口一滞,掩饰性的移开目光,重新看向窗外。
这不是他要走的路,可他们却逼的他走投无路。
不是他不肯回头,而是事到如今,这世上早已经有没有值得他回头的理由了。
因为他不想承认,在那一场所谓的“交易”之中,虽然风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游戏的最终输家却是他——
西陵玥!
“说白了,就是他投机我取巧,把这桩买卖给谈崩了,而不巧的是他的损失大一点。”西陵玥冷涩的摇头,目光中竟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的,“商场如战场,分崩离析也不过是寻常,就算他找上门来,也不过是大家一起把那些个见不得人的过往摆到台面上来一一清算。”
西陵玥说的云淡风轻,言辞之间那种运筹帷幄的谋算精深而高段。
他素来都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便是谋算再多也不会轻易把这些话说出来。
宝清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钱庄那边你去安排吧。”
“是!”宝清应着,想了想又道,“三少爷跟少夫人那边怎么办?要劫他们回来吗?”
宝清说的隐晦,西陵玥心里却很明白,出事以后李氏还一直把消息压着,为的就是等他表态。
而如今一旦乐思洛跟西陵楚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这一趟之后,那件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不用。”他摇头。
“那——”宝清还是犹豫,“是不是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以防万一?”
“你瞒的过阿楚?”西陵玥回头,不动声色的反问。
“……”宝清无言以对。
“他们两个都是我此次的目标,不要节外生枝。”
西陵玥面无表情的重新移开目光,宝清嘴唇动了动,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带上门走了出去。
【六六】 洗澡
第二天乐思洛是在西陵楚的怀里醒来的,她的身量不高,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紧紧的贴靠在他身上取暖,小小的脸孔很自然的伏在他胸前裸、露的肌肤上,一抬眼就对上他乌黑深邃的双瞳。
西陵楚似乎已经醒来多时,却还是保持着那同一个姿势让她靠着,目光安静的落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深处,一张妖孽的面孔祥和到没有半分情绪。
在西陵家她与西陵玥素来同榻而卧,这却是她头一次跟一个男人相拥而眠。
乐思洛怔怔的看了西陵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双手推离他的胸膛,霍的一下弹坐起来。
虽然曾经有好几次他们都几乎要赤诚相对了,这却是第一次,在西陵楚面前,乐思洛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背离他的目光,飞快的穿鞋下地,抓起脸盆就往楼下逃窜而去。
西陵楚不动声色的继续躺在床上,一直听着她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在楼下消失,这才撑着胳膊慢吞吞的坐起来。
乐思洛端了洗脸水回来的时候,西陵楚还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抻胳膊踹腿,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见到乐思洛进来,他便马上止了动作,不自在的掩嘴咳嗽一声移开目光,却依旧没有下床。
又不是新媳妇,搁床头坐的那么端庄干嘛?
乐思洛狐疑的白了他一眼,径自把脸盆往盆架上一放就又提了水壶下去。
西陵楚就一文盲,愣是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等乐思洛再打了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了脸,并且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整理了一番,一眼看去,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俩人打了个照面,依旧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各自移开目光,各忙各的。
见惯了西陵楚的苛刻,乐思洛自然是很明白的恪守着“沉默是金”的本分,可想了半天却愣是没弄明白西陵楚又在别扭个屁。
西陵楚下去吩咐小二准备早饭,又趁着乐思洛洗脸的空当出去了一趟。
乐思洛虽然对他的行踪很好奇却也没问,推开窗子趴在窗台上一边看热闹一边等开饭,顺便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开溜。
经过这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就更加坚定了乐思洛跑路的决心。
西陵家的恐怖程度暂且不提,只怕他们风家的如意算盘上也不会是个简单的数字。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可乐思洛就是能隐隐感觉到那两股阴冷的风正从前后夹击而来,一旦被它们撞上,那么夹在中间的人就非死即伤。
可偏偏西陵楚就是不肯放过她,这么一大潭的浑水,他自己淌也就罢了,怎么凡事还就爱拉着她垫背?
乐思洛盯着西陵楚拴在门口的那匹马转了转眼珠子,心窝窝里的那个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就听见远处响起一阵强劲的马蹄声。
乐思洛循声望去,片刻之后,就见一身明红衣衫的夭邪男子极尽狂放之姿的策马而来。
啧啧,就这小模样加这个气派,回头率低于贰佰那都这个镇子上的人就都是先天性近视眼。
乐思洛想着就有点心不在焉,西陵楚转眼已经到了眼前,缰绳一拉,枣红色的骏马长鸣一声,人立而起,打了个旋儿这才停了下来。
西陵楚身姿矫健的跃下马,下意识的一抬头就刚好跟趴在窗口的乐思洛四目相对。
不就骑个马么?谁不会啊?
乐思洛回过神来,挑衅的冲他扬扬眉毛,然后砰地一声合上窗子。
西陵楚上了楼小二随后就把熬好的八宝粥跟几样精致的小菜送上来,屋子里瞬时饭香四溢。
因为不想走,乐思洛就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手里捏着筷子却不动,一只眼盯着饭碗另一只眼时不时的就去瞥西陵楚。
西陵楚面上神情依旧慵懒,捏着筷子的样子也吊儿郎当,一眼看去却还是美的那么没天理。
这一次他倒是没喝酒,就着小菜把一碗粥吃的津津有味。
因为前夜的晚饭没吃多少,这顿早饭西陵楚吃的时间比较长,乐思洛就那么了无生趣的盯着他看了一个早饭的时间,一下筷子也没动。
她的眼神很纯粹,又是一句话也不说的默默的看,西陵楚第二碗粥吃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重重的丢下饭碗,恼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够了没?”
咦,不是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么?怎么风流成性的西陵三少也害怕被女人看?
这就叫以毒攻毒咩?
“嘿嘿。”乐思洛又有点恶趣味,笑的很憨厚的故意恶心他,“没。”
乐思洛的目光很纯粹,就只是一句话也不说的默默看着他,那眼神几乎算的上的有一半崇拜的了。
“你——”西陵楚手里的筷子都要捏断了,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恨恨盯着她看了半天,愣是无言以对。
在跟西陵楚的交锋中,乐思洛只是第一次占了上风,心中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西陵楚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桌上剩下的半碗粥,终也还是没勇气再端起那个碗,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恋恋不舍的又看了那粥一眼,甩袖先走了出去。
西陵楚给她买了一匹马,乐思洛便免了被横搭在马鞍上度日的境遇,两人先后策马出了韩溪镇,继续南行。
韩溪镇往南是一片山路,约莫要走一天半左右的时间,他们本该是在野外露宿一晚的,可西陵楚是个天生的少爷命,说什么也不肯将就,要死要活的拖着乐思洛赶路,终于在夜半三更之时敲开了一家野店的门板。
荒郊野外,小地方的人都没什么见识,半夜被人拍起来态度就不大好,西陵楚倒也不小气,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往桌上一拍,马上就又是上房又是夜宵的伺候上了。
房间西陵楚依然只要了一个,乐思洛虽然不乐意,可知道跟他说了也没用,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
俩人在楼下吃了饭,回到房间的时候洗澡水都准备好了。
“嘿嘿,终于能洗上澡了。”
看着满屋子白腾腾的水汽,乐思洛压根就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路小跑,兴冲冲的奔到浴桶前就开始宽衣解带,衣服鞋子瞬时飞了一地。
别看她穿衣服没手艺,脱衣服的速度那可是一绝,只消片刻功夫身上就只剩一套单薄的中衣遮羞,透过薄薄的衣料,里面素色的肚兜轮廓都依稀可辨。
等她再要脱时,尤自站在门口的西陵楚终于看不下去了,手虚握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你说他既没病又没伤的,总学他哥干嘛?
他的这个毛病虽然不讨好,却很有效,乐思洛登时就觉得脑后汗毛倒竖,一把拢紧领口回过身去。
两个人四目相对,因为身上衣服太少,乐思洛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烧,背上开始往外冒冷汗。
西陵楚直直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似是想笑却没笑出来,似是要怒,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乐思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有点明白过来了。
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下表情,乐思洛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辜一点,再无辜一点,然后伸手怯怯的指了指身后的浴桶,“要不——你先洗?”
西陵楚脸色一沉,额上青筋就又欢快的跳了起来。
就知道你小子不敢玩真格的,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反调戏的感觉确实良好,乐思洛扳回一局,心情大好,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眼中神采却是甚为欢快。
她的那点小得意西陵楚尽收眼底,向来以逗人为乐的西陵三少方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两次被眼前这丫头给涮了。
一个贪玩的人,一生中最大的得意莫过于能够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玩伴。
胸中那点郁结之气一扫而光,西陵楚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笑意,突然大步走上前来。
西陵楚的这个表情转换的太快,乐思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面前,弯腰探了探水温。
这厮不会真就这么不客气吧?
乐思洛看了看手边尚且冒着热气的水,登时就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
乐思洛正懊恼着,西陵楚已经直起身来,手也没擦,直接用湿漉漉的指尖暧昧的轻轻划过她脸部的轮廓,唇边笑意很盛,“还是一起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HOHO~介奏素所谓滴调戏与反调戏~
亲爱的们,平安夜快乐~明天跟后天都有更,嘿嘿~
【六七】 一样
乐思洛身子一僵,顿觉五雷轰顶,又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西陵楚看着她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变化的好生精彩的颜色就又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怎么样?洗不洗?”
他这一笑,就刚好把乐思洛震到半空的魂儿给招了回来。
“洗你个头啊,要洗你洗!”乐思洛一巴掌挡开他的手,脚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跟就刚好抵到身后的浴桶。
进而不得,退而无路,抬头看西陵楚都得用仰视的。
玩来玩去,怎么就是玩不过他?乐思洛很不甘心。
西陵楚无所谓的笑笑,捡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长长的打了个呵欠,悠闲无比的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乐思洛看着那缓缓垂下的帘帐,气的浑身发抖,握着拳头在原地站了好半天都没反应。
西陵楚终于忍不住挑起帘帐的一角趴在床上冲她抛了个媚眼,“再不洗水就凉了啊。”
乐思洛一动不动,脸色沉的很难看。
西陵楚撑着脑袋想了想,似是有所顿悟,指天发誓,“我保证不偷看。”
他刻意的敛了神色,面上表情显得很庄重,只是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落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却是明显的别有居心。
乐思洛顺着他目光所到之处低头扫了一眼,不由的怒上心头。
“你去死!”乐思洛怒吼一声,抓起脚边的衣服鞋子劈头盖脸都朝他扔过去。
虽说一只鞋子砸不死人,可乐思洛的这个架势分明就是动了杀机的。
西陵楚侧身躲过她的一只鞋子,一手抓着她的外衫直接就重新倒回帐子里,没了动静。
乐思洛正在气头上,也就什么顾忌都没了,脱了衣服把自己往浴桶里一摔,水花登时溅了一地。
要死要活的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荒郊野外的鬼地方洗上了澡。
身体泡在热水里,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了,乐思洛心里的郁结之气也就跟着烟消云散。
人的情绪果然是个掌控不了的东西,乐思洛在心里笑笑,回头斜睨一眼摆在房间另一端的那张简陋的大床,漫不经心的问,“喂,你哪儿来的银子?我昨天没见你身上带着钱的?”
床板震了一下,帐子里西陵楚似乎是翻了个身,懒洋洋的答道,“在这种小地方还是现银用起来方便,早上我出门的时候顺便兑了张银票。”
看吧,夏侯钰跟西陵楚身上这就是富二代跟官二代的区别。
西陵楚这个人虽然不咋地,最起码跟着他不用担心会饿死。
乐思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整个身子都沉到温热的清水中,惬意的闭上眼。
因为连日疲累,乐思洛这一觉就睡的很沉,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还是西陵楚健硕的胸膛。
长这么大她都没有抱娃娃的习惯,这才出门不过两天,怎么就天天的都往人家怀里贴?这算是个什么毛病?
西陵楚也还没有醒,安静的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压下来,那样子倒真的像个超完美的大娃娃。
乐思洛揉着尚且昏昏沉沉的脑袋爬起来,只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胸前似乎有点空的慌。
低头扯着身上宽大的外袍看了看,衣服是自己的,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乐思洛睡眼朦胧的又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突然就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她这全身心的一抖动静太大,身边还在安睡的西陵楚也是猛然一惊,霍的睁开眼,目光敏锐的四下一扫,但见没什么动静刚刚欠起的头颅便又重新落回枕头上,乌黑柔亮的青丝洒了满床。
“早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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