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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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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明白了,原来所有装鬼的都是象小姐这样的做出来的……”一听到小箱子里发出的声音,青儿一边跳着,一边拍着小手笑了起来:“小姐可真聪明……”
夏日的阳光照在她小小的、苍白的脸上,泛着玉一般的光彩。和风吹起她翠绿的衣衫,就象是繁花之侧的嫩叶,在因为花儿的骄傲,在随风起舞。
“你以为个个都象你这个笨丫头?”洛暖心停住了身子,然后在一边的草丛里坐下,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开心地点了点头,看来,以后可以令居心叵测的人对这里退避三舍了。
看到洛暖心一脸的鄙夷,青儿又揉了揉鼻子,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是小姐最聪明,本来青儿还在想,若是被人发现这里原来没有鬼,而小姐还好好的话,大小姐是肯定不会罢休的。可现在,小姐想出了这个办法,嘿嘿……”
看来,这小丫头还不算笨嘛,也能想到这一点。洛暖心又点点她的额头:“嘿你个头啊,想到了也不去做,害得小姐我要劈柴……”
青儿又“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帮洛暖心将小木箱收好,只等晚上的时候,放出来吓一吓银王府的人。
要知道,这也只能偶尔为之。因为,若鬼出现的频率高过以前的话,总有人会看出破绽来的……
一天,两天过去了。
没有人来过,甚至没有人关心被扔在里面的一主一仆究竟是生还是死。
兰心居的后院,直通山顶,那里长满了及腰深的荒草。当风吹过的时候,仿佛有无数的生灵随风起舞。自从洛暖心第一晚叉着腰在这里大骂一通之后,就连风,都很少再光顾这里。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洛暖心又潜到后院来修炼,正直冲破膻中穴的关键时刻,她突然听到了奇异的响声,那响声,仿佛是雨后的春笋正在轻轻地拔节,又好象柔和的细风掠过树梢,那样有节奏的细响,忽远忽近,这下,洛暖心听清了,原来是有什么爬过草丛时拖过草叶的声音。
那样的声音,极其细微,但因为洛暖心的修炼已经达到第一重的缘故,所以能尽收耳中。
仿佛对自己的行动十分自傲,那声音远及近,仔细听来,已游到了身边不远处。
洛暖心心中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将身上所有的听觉全部放开,将方圆十丈之内的动静尽收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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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那声音继续响着,仿佛在草丛里被什么束缚住了,它正勉力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全力挣脱。
倾听良久,洛暖心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浓了。她终于听出来了,那是大蟒现形时游出蛇皮的声音。
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然后循着声音,来到院子里的枯井旁,果然看到一条丈余长的蟒蛇正在草丛里吃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最后一截蛇皮。
那条蟒蛇,全身呈火红的颜色。因为刚褪去一层蛇衣的缘故,那样的红,仿佛清晨最灿烂的彩霞一般,鲜艳欲滴,光彩夺目。
然而,想来是强力挣脱的缘故,最后那一截蛇皮仿佛粘在皮肉之上,怎么都挣不脱。
洛暖心看出来了,这条蟒蛇因为现行的时间未到,却要提前蜕衣,所以最后一截,无论如何都褪不掉了。
她“嗤”地一声笑了起来:“笨蛇,赶时间去投胎,还未到时辰就来现行,知道难受了吧!”
本来还在挣扎的大蟒,一听到洛暖心的声音,只淡淡地昂起红色的头颅,翻了个白眼,给了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又开始和最后一截蛇皮奋战起来。
洛暖心还是笑:“若需要帮忙的话,就出声!”说完,径直跳上枯井前的大树,又开始运功修炼起来。
她看出来了,这条大蟒,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寿命了。但凡有灵性的蛇类,都会赶在满月上升的时候,褪去蛇衣,然后任满月的光辉洒满全身,那样的话,它们就可以让因为褪衣而极度虚弱的身体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完全恢复。
但这条大蟒,在洛暖心看来,他离现形的时间,起码还有七天,若此时勉强褪衣,则要耗费比平时多上三至五倍的时间。
这样算起来,它要褪掉最后一截衣,起码需要到明日清晨,而一旦过了今晚,它的一切都白费了。
有骨气的大蟒蛇对洛暖心的“好意”充耳不闻,只望望渐渐黯淡的天色,又开始了奋力的挣脱。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坠落在崖后,交叠的暮色一寸一寸地逼近。整个后院都呈献出深黛的颜色。洛暖心发现,在隐隐的红光,正从大蟒蛇的身上若隐若现地透出。而它的背上,却有一个六星芒的印记。
看到那个印记,洛暖心的眼神凝了一下,南粤落家,御蛇之能举世无双。她自己自小与蛇为伍,自然知道蛇过百年通灵,可是能将蛇封印的六星芒印记,她也只在古籍中看到过,现实中,没有人有如此实力,也没有那样大的蟒蛇可以让人封印。
当满月的光线洒落大地的时候,红蛇显然焦急起来。它更加用力地翻滚着身体,然后更加用力地在四周的草叶上划过,想要挣脱最后一层束缚。
可是,显然因为他耗心竭力和时候未到的缘故,最后一截蛇皮,紧紧粘在身上,任他百般挣脱,却始终不能如愿。
满月升上半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红色的大蟒望着一寸一寸西移的满月,终于流露出绝望的光芒。
落家神功,落在满月时修炼,通常能事半功倍。终于打通最后一层关节,进入入微阶段的洛暖心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跳下枯树,准备离去。
草丛里,大蛇仰望明月,鸡蛋大的眸子里盛满绝望和愤怒的光。为什么,连天都不会帮他?为什么?连天都要逼他?
要知道,蛇生性冷血,从不相信任何异类,即便陷入困境,也不屑向别人求救。可眼下,若这大蟒蛇不能在今晚褪去全部的蛇衣,就只能等到下一个满月了,而拖着半条蛇衣爬行,动辄就会痛入心腑。
本着与蛇亲善的本意,洛暖心心中不忍,静立半晌,才撇了撇唇:“死蛇,笨蛇,求我帮一次会死么……”
洛暖心通蛇语,只要大蟒有一个示弱的眼神,她都会明白,可此时,这条大蛇明显地和她过不去,不但不求救,甚至连正眼瞧她一下都没有。
看到洛暖心上前,大蛇身子一摆,头一缩,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然而,洛暖心只当不见,径直从旁边的草丛里拔出一把淡紫色的草叶用力在手上揉了揉,然后恶声恶恶气地说道:“笨蛇,把你的臭头移开……”
大蟒蛇不理,只是用力吞吐着血红的信子,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洛暖心气极,她伸出手掌,在大蛇的头上用力拍了两掌:“说你笨,还真笨个样子,没有看到这满月已经开始西移了吗?”
被人拍了头,蟒蛇更怒,然而再一看头顶的明月,又气馁地垂下了头。
洛暖心又冷冷地哼了一声,粗鲁地将它硕大的蛇头推开,然后运起无上心法,抚在它未能褪去的最后一截蛇衣上。
至阴至柔的无上心法,仿佛拂面的细雨,一寸一寸地在红色的蛇衣上游移,所到之处,紧贴着皮肉的蛇衣轻轻篷松,散开,而当先那种紧致的疼痛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动即脱的惬意。
蟒蛇先是惊异,再看看洛暖心额头慢慢渗出的汗珠,终于明白她是在帮助自己。于是,他尽力配合,不多时,原先一丈有余的蛇衣,已经褪去了一半。
然而,洛暖心的内力,已几近枯竭。要知道,刚刚进入入微的境界,她的内力,还能运用自如,再加上先前打通关节用了太多的力气,再移多两寸,她终于一收回双掌,一屁股坐到地上:“累死我了!”
蟒蛇望着累得几近虚脱的洛暖心,作了一个想笑却又笑不出为的眼神,然后,大大的头左右扭着,血红的眸子里闪过莫测的光。它歪过头来,望着正在恢复体力洛暖心,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地从身子旁的草丛里衔出一支已经枯萎的干草,放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吞下去。
洛暖心望着那株紫色的干草,认出那是蛇类的圣物紫叶莲。紫叶莲,蛇界灵物,生食者可以增强法力及痊愈奇伤,解一切奇毒。
长生在绝壁之上的紫叶莲,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再过三十年,果实才能成熟。当那粒果实成熟落地,它的根茎才会成熟。若此时食用,则治愈奇难杂症,对于修炼者更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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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蟒竟然如此大方,洛暖心“嘿嘿”笑了,她抹了一把汗,拍拍大蛇的头:“嘿,你倒是知恩图报嘛……不过,这东西对你的用处比对我的用处大多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大蛇摇摇着,不耐烦地从洛暖心的手下挣脱,一副“你爱要不要”的表情。然后又软软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洛暖心的内力几乎耗尽,要恢复,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她望望那株紫叶莲,再望望西移的满月,慢慢地测度着褪去蛇皮所需要的时间,思忖再三,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地吞下了那株紫叶莲。
不过茶盏功夫,洛暖心的丹田开始炽热起来。她小心地将紫叶莲的热度转至手心,然后更加尽力地帮蟒蛇褪衣,另外还要忍受在体内乱窜冲撞的真气,一时之间,苦不堪言。
一丈,七尺、五尺……
当最后一截蛇衣终于褪下时,洛暖心已被满身的真气冲撞得没有一丝余力。她咬紧牙关,就在蛇尾部坐下,喃喃了句:“终于搞掂了,大蛇,我们各顾各吧……”
褪去了蛇衣的大蛇仿佛一支巨大的银光棒,它身子一蜷,呈一个圆形,静静地卧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任由满月的清辉洒遍全身,帮它治疗因为脱衣而带来的虚弱和伤害。
而这边,洛暖心开始收拢内息,随着紫叶莲冲破的穴道慢慢运行,而那愈演愈烈的内力,渐渐地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直向着任、督两脉冲去。
一次,两次。当那种被撕裂的疼痛渐渐麻木时,只听“通”的一声,有什么在体内炸开了,四肢百骸舒畅不已。
任、督两脉被冲破,从此洛暖心修炼已是事半功倍。
*****
当洛暖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她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大蛇的影子。她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四肢舒畅。步履轻盈,原来,经过昨晚一晚的时间,由于那根紫叶莲的催发作用。她已经由入微,步入了飞渡了。
从此之后,她又将重新步入高手的行列,取人性命,轻如探囊。
只是,从现在开始,她更要事事小心,因为,她相信,既然有人敢在她初嫁的夜晚将她剥光了身体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相信只要她走出这个兰心居,同样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青儿的呼唤声:“小姐,小姐……”
洛暖心望了一眼还留在地上的蛇衣,思忖着它的用处,然后应了一声,大踏步地走出了荒凉的后院。
“小姐,你可回来了!”破旧的厅堂之内,那个叫容婶的女人正端坐在唯一完整的凳子上,神情趾高气扬。而左侧,则站着被打得猪头饼一般的青儿。她一看到洛暖心回来,也顾不昨脸上的肿痛,连忙迎了上去:“容婶婶已经等了你很久……”
很久吗?洛暖心望着青儿脸颊上红肿的五个手指印,再看看年过四十,神态威严狠毒的容婶婶,转身来到床前坐下:“青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事,是青儿起床时不小心撞在墙上撞的。”青儿连忙挡住红肿的脸,跟着拚命地摇头,深恐小姐惹恼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容婶婶。
容婶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眼眸狭长,鼻小口大。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她肥而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一脸肥肥白白的横肉,随着她的身子一动,就是一晃。此时,她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站在青儿的一侧,表情阴冷,神态倨傲。
洛暖心的唇边含着一抹冰冷的笑,开始打量这个不请自来的下人。
只见她的身上,不同于粗布的下人服饰,而是穿着下人们少有的蓝色粗锻的对襟上衣,同色的洗凤石榴裙。看她的轮廓,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美人。看得出,她在府里,应该是一个颇有身份的下人,而且绝对是欺上压下、狐假虎威的角儿。
这种人,若是不犯在洛暖心的身上,即便她打横走,洛暖心都懒得望她一眼,可不巧的是,今天她不但上门找事,而且还打了青儿。
在洛暖心的心里,青儿是她的人,打了青儿的脸,就等于打了她洛暖心的脸。而打了她脸的人,通常手都要被她砍下来。
看来,这平日里连主子们都要让她三分的容婶婶还真是流年不利,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不信邪的洛暖心。
惹了洛暖心的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
因为她已经深深明白,这个洛大小姐的身边,没有一个是好人,包括任中银!
容婶婶望着洛暖心巴掌大的小脸,不由地开始鄙夷。这洛丞相家里,是没有饭吃啊,还是舍不得给饭给他们吃?你说说,这一天嫁入王府的两个女儿,一个瘦骨伶仃,一个骨瘦如柴,怎么都不是不论横看,竖看,都是没有三两肉的主呢?
不过,另外一个,可是这王府的主子,而且,新嫁入王府,还在受着王爷的无限恩宠,那样的主子,只能巴结,而不能得罪,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又或者说不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那样的主子,她断断不敢惹事的,当然,也不会去惹。可眼前这位,就是真正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了。
王妃未过门之前,容婶婶就曾经听无聊的下人们闲聊时讲过,洛丞相的二小姐洛暖心在丞相府内,极为得宠,因而恃宠而骄,嚣张至极。
而且她生性善妒恶毒,就因为妒嫉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美貌更胜自己,所以,她竟然狠心地毁去姐姐的容颜……
这样的女子,先知其骄,然后闻其名,本以为有多么难缠呢,可现在看来,明显的外强中干,欺善怕恶,要不,你看容婶婶这一进兰心居的大门,即便打了她的丫头,也只听到她温言细语地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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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婶婶算是看穿了,这些个大小姐的性子,都是被娘家人惯出来的,有人撑腰的时候,飞扬跋扈,没有人撑腰的时候呢,连个小丫头都不如……
你不信,倒看看,她的性子,象不象是刚擀好的布片,随你高兴就任你捏,而且不高兴就任你揉的?
这主儿,可真是找上门来给人欺负的……
还有就是,那个王妃正如日中天,若知道自己虐待了她的对头妹子,说不定一高兴,就会赏些什么东西来了……
因为,人老为精的容婶婶看得清楚,那个王妃,应该是恨着她这个妹妹的,而且,还不是不般的恨……
因为,不论是新婚之夜,还是处处帮这个所谓的妹妹求情,那个王妃挑的时间,不可谓不奇,不可谓不巧……她专门挑任中银兴头高的时候,扫兴,要么就是专挑在他的火头上来。
而且,听说暖心夫人的嫁妆无比丰厚,和王妃相比不遑多让,可是,新婚的第二天一早,这些东西,就全部被王妃叫人以“保护妹妹的东西”为名,全部都拿走了,容婶婶去看过,本来满屋的嫁装,甚至连一条线都没有留下……
所以,尽管王妃感同身受掩饰,明装暗装,可是,某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并非想帮自己的妹妹,而是生怕自己的妹妹不死……
而容婶婶,恰巧就是比明眼人,还明眼人的主儿……
容婶婶再看看洛暖心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还绑得木乃伊一般的手臂,暗中又扯了扯厚厚的唇,心想,这也是连四两力都没有的主儿啊……
这样想着,她的眸子里,忽然泛起诡异的光芒来,话说,若这暖心夫人被她百般虐待,从而死在她的手下,那么,王妃即便明里不敢说什么,这暗地里还不知道要怎样的千恩万谢自己呢……
可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想来,同样人老为精的容婶婶,这次明显地忽略了一些东西了。
比如说,既然洛水心对这个一同嫁入王府做小妾的妹妹,是这般的恨之入,却不得不惺惺作态,假意关心,甚至不惜为她表面求情的话。那么,若真容婶婶折磨到洛暖心到毙命,或许洛水心的心里是高兴的,但,自己一直想做,却又一直都不能、抑或不敢做的事,被别人代劳的话,她会更高兴多了个替罪羊吧。
到时,两头不是人的,也还是这一个自作聪明的容婶婶,谁也说不准落水心是否会以帮妹妹报仇雪恨的名义,除去这个在银王府中势力非同一般的眼中钉呢……
看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样的事,在谁的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话说回来,这容婶婶,并非一般的奶娘,她之于任中银的意义,也非同一般。而王爷的信任,就是她真正骄傲的本钱。
她对外的身份,是银王府的内管家,也是任中银的奶娘。
然而,鲜少人知道的是,任中银生母早逝,堂堂的皇子,无人理睬。
当然,还是初为奶妈的她,因了一丝的善念,从而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顾各方的迫害,小心地保护着不过一岁稚龄的小王爷,任中银长到三岁,便已拥有自己的府第,于是,这个目不识丁的奶娘,也跟着他,随同管家李征一起,小心地保护着年幼的主子。而她和李征,还有已经死去的张三,就成了任中银最信任的人……
任中银年长之后,开始分布一切势力,再加上影响力也是如日中天,他天生的一对紫瞳,王府内外,人人畏而远之,所有下人,均不敢直视于他,所以不惜重金收买容婶婶,让她打点一切。而且,府中几乎一半以上的下人,都归她管制。所以自认劳苦功高的她,从来欺上压下,为所欲为。
每每有人敢假以辞色,都被她那一句:“王爷是我奶大的……”给吓了回去。
近两年来,王府之内,妾侍渐多,任中银渐渐不再过问府内小事,她就更加为所欲为,每年死在她手上的下人,都以数十计。
王爷大婚,听说洛暖心竟然在新嫁之夜大胆偷情,男的被扔进了蛇窟,本来以为任中银不会放过她的,可事有不巧,任中银竟然没有追究,而是直接将她打入了兰心居。
本来以为经过两日的恐吓,她早已不成人形,可看到她神态自若地从荒草丛生的后院里步出。容婶婶的心里不由打起了算盘。
“容婶婶是吧!”洛暖心不看那个肥得流油的女人,只是望着自己的指甲,语气淡淡地说了句:“不知容婶婶来这兰心居有何贵干呢?又或者说,想今晚在此留宿,然后和那些冤鬼恶鬼们聊聊天?”
一听到“恶鬼”两字,容婶婶的心里“格登”一下,脸色变了,然而,也不过一瞬,她左右望望,再看看正当中天的日头,神色就恢复了正常。
这暖心夫人,也太过故弄玄虚了吧,大白天的说鬼,谁怕你呢……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用一种“你吓唬谁”的眼神,睨了一眼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的洛暖心,然后倨傲地开口:“老奴是奉王爷指令,着暖心夫人一同去回门的……并且,王爷让奴才警告暖心夫人,这两天的事,若是告诉您一回府就落丞相的话,吃不完兜着走的,也只有夫人自己……”
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神情,傲慢地宣布完任中银的话后,手中的帕子一甩,身子一转,便要转身离去。
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且不管这兰心在究竟有无恶鬼,但这地方,是鬼屋,倒是人尽皆知的,住进来的人,已死了几个,眼下,虽然教训洛暖心一下是过瘾,可是,若连自己也搭上了,似乎有些不值……
“容婶婶不提,我倒忘记了。”看到容婶婶转身想走,洛暖心扯了扯唇,他来这一趟,人也打了,威风也耍了,现在想走,怕没那么容易……
60
洛暖心侧过头来,冲正要离去的容婶婶冷冷一笑:“王爷不会在府门外等待本夫人一起回门吧!”
将她打入这个鬼地方,一连几天不闻不问,而今却要她回门?而且还不准透露她目前的生活,她相信,这丞相府里,一定有他稍微忌讳的东西。
又或者说,有那个本尊的姐姐,所忌讳的东西。若真是那样,一切就真的,好办很多了……
“夫人不会以为自己有这个资格吧……”容婶婶停住脚步,白胖胖的侧脸倒映在明晰的日光里,全部写满鄙夷。
这个女人,不会脑袋被驴撞了吧。新婚之夜,就做了那样的事,能让她回门,已是看王妃的“面子”。可现在倒好,她说什么?王爷会不会在府门外等她……
容婶婶真想笑掉大牙了。别说王爷是一介王子了,即便是平民百姓,又哪有夫等妻的道理呢……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妾?
高看自己的,她见得多了,可如此抬举自己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若套用一句现代话,就是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于是,深受三纲五常教诲的容婶婶先是给了洛暖心一个“你是老几”的眼神,再用力地总一侧“呸”了一口,顺手捞起手手中的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唇角,然后半寸厚的嘴角一撇,毫不留情地说道:“王爷已经陪王妃先行一步,而您的小轿,已经在侧门准备好了,王爷说了,请夫人自行回去……”
洛暖心忽然转过了脸,冷冷一笑,苍白如琉璃的肌肤,仿佛在初阳下即将融化的春雪,洁白无瑕却一触即碎。而她精巧细致的五官,就象是充满烟霞璀璨的画卷,在浅淡且冰冷的日光下,焕发出致命的,却魅惑的光彩。
她抬头,兴味盎然地望着容婶婶涂着丹寇的,机械般一开一阖的厚唇,秀丽如蔷薇的眉忽然弯了一下,然后无声无息笑了起来。
无可否认,这容婶婶真的是对极了她的胃口。
因为,她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狂人。因为唯有这样,她朝对方下了狠手的话,心,才不会内疚,而将她们整治得很惨的话,她也不会觉得不安!
洛暖心忽然发现,她爱死这个容婶婶了。
于是,她迎着满室的阳光抬头,然后极其认真地对着容婶婶点头:“哦,本夫人知道了!”
苍白的日光透过**的窗棂、越过千疮百孔的窗纸,照在她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映着她那袭如血的红衣,仿佛秋水湖畔的鸢尾,白的极致,红的耀眼,那样水火交错般的光芒,折射着冰雪琉璃一般的光泽。就在那一瞬间,晃花了向来不可一世的,容婶婶的眼睛。
而她竟然是笑着的,一双向来冷漠如冰浸的眸子微微眯起,迎着光,泛着彩,竟然变得猫一样的狡黠。她拂了拂红裙上的草叶,懒洋洋地坐椅子上站起,将手背在身后,迎着逐渐刺眼的日光,一步一步地踱到容婶婶的面前,望着她白嫩得找不到一丝皱纹的脸,忽然淡淡地问了一句:“青儿的脸,是你打的吗?”
显然没有想到她给了一个这样的表情,却只是为了问一句似乎是多此一举的话。容婶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愣住了:“这个……”
“是,还是不是?”洛暖心的抬了抬下颌,那表情,是和蔼是,甚至是鼓励的,仿佛执教的长者,在循循善诱做错事的小童:乖,只要你承认了,就没事了!
一刹那,容婶婶为自己片刻前的心怯感到羞愧起来……落家二小姐如何,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又如何?
而今的她,不过一个才进门就被整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小妾,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扭动着身子,嗤笑一声,在洛暖心的面前一寸一寸地站直了身体,睨着只到自己鼻尖的年轻女子,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谁叫那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叫个主子都要那么长的时间,而老奴哪有这么多的时间来等?”
要知道,在这银王府,她容婶婶就是半个主子,莫说打了一个下人,即便是活活打死了,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这丫头的主子还是个朝不保夕的小妾……
容婶婶忽然冷笑起来:“真是有什么不知廉耻的主子,就有什么无法无天的奴才……”
容婶婶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啪啪”几声,只见洛暖心手腕一伸,连续四、五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因为力道拿捏的极好,所以,只有痛到极点,却一时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容婶婶明显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荒凉的院落,寂静的空间。只有手打在肉上的声音在久久地回荡,再也想不到洛暖心翻脸比翻书还快,更想不到她下手竟然如此利落。容婶婶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被打得发烫的脸颊,有些怔忡地伸出手指,指向了依旧气定神闲的洛暖心,怒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的手,不是被折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洛暖心手腕一抬,容婶婶尖叫一声,连忙收回了指尖。望着自己指尖的一缕血丝,不由开始惊惶起来:“你……你的手上有什么?”
洛暖心冷笑,翻过来的手腕,是一枚亮光闪闪的银针。她冷笑:“打你怎么样?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你信么?”
只听一声轻笑,她鬼魅般地伸出右手,轻易地扣住了容婶婶肥胖的咽喉,倾听指尖传来的骨头轻微错位的声音,她淡淡地撇了撇唇:“容婶婶,你的骨头可真轻jian,几乎一捏就碎……要不,我捏给你听听怎样……”
“不要杀我!”几十年狗仗人势的奴才生活,早就消磨掉容婶婶身上的最后一丝骨气。再加上从来没有如此近地接近过死亡。她被洛暖心近乎鬼魅的身手和语气吓坏了。
V61
于是,向来在银王府只手遮天的容婶婶,再也不见了往日的威风。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洛暖心捏紧的喉咙中,传来“嘶嘶”的哀求声:“求你……”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洛暖心手下用力,身子前倾,一寸一寸地凑近容婶婶吓得毫无人色的肥胖脸孔,晶亮的眸子好象被乌云遮盖一样,蓦地划过诡异的绿色光芒,她在容婶婶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容婶婶你知道吗?其实被王爷丢在蛇窟的那晚,我就是半人半鬼了,而我现在喜欢鬼魂,多过喜欢人……昨晚我在后院,就听到一大堆的新鬼老鬼都在议论你呢……”
洛暖心的眸子忽然变得大且无焦距,她定定地望着容婶婶,又仿佛越过她望到了不知何处的彼岸,恍惚且阴冷。她说:“他们说,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而且,因为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连轮回都不能,眼见怨气越积越深,这几天,他们都在商量着,要怎样找你去报仇……”
“容婶婶,你将他们的尸身都放到哪里去了……快帮他们找回来吧……”
容婶婶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暖心夫人……真的见过鬼吗?她们真的要向老奴索命?”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谁知道这些年死在自己手里的丫头,投井的投井,吊死的吊死,这十余年来,究竟有多少个,连她自己都已记不清楚,现在,他们问自己要尸身,自己可要去哪里找,要找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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