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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妻镇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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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尘点点头,收回目光牵上巧月伸来的手,笑着跟进院子去,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过一样。

“爹,您回来了。”尘尘有模有样的给赫连靖行罢礼后,就扑上水云冉身,仰着满脸期盼的小脸道:“娘,尘尘忽然好想吃卤肘子哦,娘给尘尘做好不好?”

虽说刚才尘尘被春喜巧月哄在院外没进来,可起初赫连婉婉那拔尖的叫声他也不可能一点没听到,却这才进院子就想到吃的了,是不是有点……

赫连靖挑了挑眉,隐笑。

姚先生抿了抿唇,低头喝茶。

水云冉则勾起唇,笑着揉着尘尘的头道:“只要卤肘子就够了吗?炸丸子要不要?秘制叉烧呢?熘肝尖呢?锅贴……”

数出来的都是尘尘爱吃的,当即听得他两眼放光直咽口水,却直呼停道:“够了够了,只要卤肘子……”就着羞赧抹不小心喷出来的口水的时候顿了顿,有那么点底气不足的补充:“加两炸丸子就好。”

水云冉笑着没戳穿他,也没告诉他会全帮他做,点点头便起身:“那我去忙啦,你乖乖的跟着爹和姚先生别乱跑。”

听到这里,尘尘才又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直点头。

水云冉走了,却又只到院外边停了下来,并点唇“嘘”了一声,让惊讶的春喜巧月别出声,而后便听到院里尘尘的声音……

尘尘:“爹,是不是尘尘想学什么,都可以请姚先生教?”

赫连靖:“那是当然。”

尘尘:“姚先生,您一会儿开始教尘尘打人好不好?”

赫连靖,姚先生同时“噗~”了半声。

赫连靖:“咳咳,尘尘想打谁?”

尘尘:“坏人。”顿了一顿,又道:“要不然,教尘尘不被坏人打也行。”

赫连靖:“……”

姚先生:“……”

听到这里,便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水云冉勾着唇离开。

“夫人,你怎么了?”

“……沙子进眼睛了而已,没事。”

*分啊分*

水云冉醒来,又一次看到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近在咫尺,已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吓一跳而后直接弹开。

在知道那个人是景宁王府的大公子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后来刘老御医又那么忽然的去世,更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而……

现在刘家都离开皇城了,她却还赖着不走,一天拖一天,越拖越不愿走,因为她发现,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不会再做噩梦,因为他说……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她若不离,他便不弃,她若离去,他便舍弃?!

“我说你啊,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那么复杂不可呢?”

突兀的叹声,有晨醒的沙哑,性感迷人,却吓了水云冉一跳,回过神来就见赫连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着她。

水云冉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而再听他后面的话,就顿时想踹他下床……

“那么想要,帮我解了毒不就好了,何必每天大早盯着我的睡脸两眼闺怨。”

【64】霸道男

“你才两眼闺怨!”

水云冉到底是忍住了没踢他,但语气却实在好不到哪里去:“醒了就起床,不起床就让开,不要横在那里挡道。”

赫连靖却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而后冷不丁就忽的勾起了唇角。

笑无声,却胜过有声,全然就是“我看穿你了但我不点破看你能撑到几时”……

那么明显,水云冉哪能没读出来,顿时又羞又恼,却倔强的抿唇不语,还瞪大着双眼妄想跟他掐眼架。

而,他那双眼睛太深邃又太明亮,轻易便诱人深陷摄魂无形,对上,便注定她输了……

水云冉再回过神来,竟是身在他怀臂攀他颈,红唇上一片湿热,娇喘紊乱心跳如雷,仔细回忆却只依稀记得,是她禁不住诱惑主动送唇先亲的他。

她轰的一下就更红了的脸颊,完全将她的心思出卖给了赫连靖,他勾唇浅笑,眼帘微低,追逐着长指轻轻滑过她滚烫的脸颊,描上她柔软漂亮的粉唇,评头论足般的鼻腔“嗯~”了长长一声,忽然落音:“果然还是淡了些……”

水云冉一阵迷糊,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见他猛的低头压近,薄唇精准的攫取她的唇,给什么上色一般,舌尖卖力的在她唇上摩来擦去。

那感觉,就像你够不到的地方痒得要死,求人给抓,人家却给你轻轻的很很很轻的挠一样,各种想抓狂!

“你毛病啊!”水云冉拉不下脸求他给个痛快,干脆喷火直接把他推开。

赫连靖立马又翻身压住她,长眉轻挑:“你说谁毛病?”

“说的就是你怎么样!”水云冉推不开他,恼羞成怒:“走开,重死了!”

赫连靖的长眉又挑了挑,就忽的一沉下身,把身体重量完全压住她。

水云冉猝不及防,肺里的空气瞬间被榨干了般:“咳~,你……你干嘛!”

赫连靖慢慢撑起上半身,云淡风轻的飘了句:“那才叫重。”

水云冉瞪眼:“……”

赫连靖拇指又轻摩上她的唇,勾唇,弯眸,轻悠悠道:“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尼玛,他是在说她给他下毒的事吗?

张嘴咬了空,反而牙被震得直颤,水云冉干脆连着一起算给他:“你是我见过最小心眼又最爱记仇的男人!”特么平均每天得搬出来绕着弯说一次!

“多谢夸奖。”

赫连靖愉悦大笑,却也终于玩够了似的松开她,先下了床去。

水云冉喃喃低咒着随后,却才床沿准备下床穿鞋,就猛的一阵天旋地转往下栽……

惊慌中她本能抓床抓褥子,却没一样能成功稳住她的身,眼看脑门就要撞上地板,手臂忽就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赫连靖居高临下的看着手里的人,她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浑身颤抖呼吸急促,连像上次一样抬头给他一个掩饰的笑都没做不到……

拧眉,赫连靖慢慢拉她起来,而看到她脸时,却是一张狡黠而俏皮的笑脸。

“哈哈,被骗了吧,活该!”

她得逞般大笑道,挥开他的手,跳下床,光着脚丫吧嗒吧嗒跑到梳妆台前,哼着歌儿对镜梳妆……

很像那么回事!

很像……

赫连靖弯身,拎上那双被她遗弃的绣花鞋,又取下衣架上她未穿的外袍,跟了过去。

铜镜中看他近来,水云冉很紧张,再见他在身旁蹲下,顿时转成错愕,扭头低眸之际,自己的小脚就被他轻轻握在了大掌之中……

一颤,水云冉本能想缩,却就见他轻柔的拉了自己的衣摆给她擦脚,很轻很仔细,而后穿上袜子,穿上鞋子,然后是另一只,同样的动作,仔细的重复,就是始终没有抬头。

气氛被他弄得很诡异,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

水云冉想至少说些什么,却张了嘴才发现根本不知说什么,僵在那里,无措的任他摆布,先是穿鞋,而后穿衣,最后,连原本拿在手中的梳子都被他拿了去。

全程处于傻眼状态,水云冉满脑子两眼珠子都只顾着追他,想从他那低敛的眸子里读出些什么,反而没注意到……

过了许久,赫连靖终于停下,扶着她的肩缓缓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

“回礼。”

水云冉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倏地转眸看镜,瞬间被镜中的自己震了个外焦里嫩——他不但给她绑出一对直升机翼,还给她插了个孔雀开屏!

“不用客气。”

赫连靖浅笑着拍拍她的肩,愉悦的转去换衣服。

“你……”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了句:“太可恶了!干嘛老欺负我!”

余光瞥了眼干脆趴在梳妆台上的人,赫连靖抿了抿唇,没吭声,穿戴整齐后走过去,也至少揉揉她后脑交代句:“乖乖看家。”便走了。

门掩上,脚步声去远,房里镜前,水云冉的呼吸便紧促不稳起来,好一会儿,才传出唤声。

“巧月,给我准备间房,癸水要来了。”

侯在房外的春喜巧月一听,也不敢耽搁,巧月应诺匆匆去准备,春喜则敲敲门走进房……

*分啊分*

“她癸水来了,好好看着她,我尽量早些回来。”

赫连靖的交代让姚先生无语,但,也不知随后想到了什么而拧了眉,以至于本已经擦身而过的赫连靖又退了回来,但,赫连靖只是默默的看了看他。

那双眼睛,总能把人的心都看毛躁去,姚先生不禁沉声:“放心滚,我的品味跟你不在一个档次上。”

“你品味确实一直不如我。”赫连靖一本正经的点头。

姚先生顿时黑脸,却……

“现在连脾气都没我好了。”

轻飘飘扔下话,赫连靖扬长而去。

同日午后。

皇城东门百官齐聚,虽神色不一有兴致勃勃有鄙夷不削有恼火冲冠,却,清一色整齐穿着各自的朝服头戴乌纱。

百姓迅速挤去围观,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这阵仗是要迎什么人啊?

不多时,一抹银光进入众人视线,如剑出鞘,如雷贯空,转瞬之际便近至城下,整齐停住。

众人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却又在看清那是一支至多不过三百人的骑兵时,再次被惊骇到了。

放眼看去,只见那一支骑兵个个身穿黑袍披银甲而面蒙黑巾,清一色跨汗血宝马一手长矛一手盾牌,腰间着弯刀且腿上都绑着匕首……

光看装备,已经够吓人了,再加上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那么迅猛之势扑来,却一停就列成了整整齐齐四方的豆腐块,哪个角度看去都是直线,再加上身后那滚滚压来浓尘,更显气势汹汹,简直入魔降世!

“恭迎镇国大将军回朝。”

不知谁猛然回过神来的急急高呼一声,群臣纷纷跟腔,也不知是还各有情绪,还是被那骑兵的气势给吓到了,呼声稀稀拉拉,不整齐而显得情绪不高涨。

百姓们则悄悄低声相互询问。

“镇国大将军?听着挺威风的,不过,是谁啊?”

“你不知道?”

“不光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不过这位兄弟的语气,却似乎是知道的样子?”

“镇国大将军就是……就是镇国大将军嘛。”

“啧,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

“就是就是,不知道就不要胡乱出声嘛,一副好像很清楚似的,却是在浪费大家时间。”

“谁说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不止我,东北面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大将军,我就是东北那面的人,来皇城是探亲的!只不过我那地方离边城远,没见过他而已。”

见众人再度唏嘘,那人又道:“虽然我没见过,不过我倒是听过边城那边来的人说起过他,说什么除非刮风下雨,不然天天都能看到镇国大将军带人在街上乱逛,说什么,虽然天天见到,可又谁都说不知道镇国大将军究竟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倒是让刚刚唏嘘他的众人不禁又好奇的凑近了问:“怎么就成天看到,却又不知他长什么样啊?”

“就是啊,好歹是个镇国大将军,不至于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那军中有事找他怎么找?不得乱套了吗?”

“等等,东北面?那不是原来景宁王镇守的位置吗?那不就是说,景宁王一手带出来的骁勇军,现在就是那个连什么模样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的镇国大将军在管?”

“可不是吗,就是他。”

那人见众人围来,顿时有种被瞩目的感觉,不禁挺挺胸膛分析起来:“不过你们看,镇国大将军现在就在那些人里,可那么多人一模一样的装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也难怪边城那边的人说成天见到镇国大将军,却又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众人震惊:“他平时出门也那副打扮?”

“应该是的。”

那人有点头:“听说他很爱招摇,成天带着几百号人瞎逛,当然,美其名曰是巡城,不过大家都说他其实是闲的。”

“那他本事如何?好歹接管了骁勇军不是,总该有点本事吧。”

“本事?呵呵,运气好算不算?”

“什么意……”

“喂喂,不说了,都别说了,人过来了。”

一声醒,众人纷纷闭嘴垂首做恭敬状。

果真不一会儿,数百骑兵及文武百官就以一人为首成三排而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为首那一人跟其他人略有不同——

他虽也是黑袍银甲黑巾蒙面,但他没有一手长矛一手盾牌,他只是腰间别了同款式的弯刀,腿上绑着一样的匕首,而刚刚没有看到,是因为一片银甲闪闪刺了众人目,气势汹汹惊吓了众人神,轻而易举把他给藏了去。

他之后,是被请上马的文武百官,而给那百官让出马的骑兵们则做了牵马的,成三排,一路浩浩荡荡,威威风风往皇宫去……

水云冉自早上搬到新收拾的小院后,就没离开过,自然也不知道皇城里那番热闹,而就算知道,也觉得跟她没多大关系而直接忽视掉。

夜,如期而至,赫连靖再次晚归。

沉沉的夜色中灯火氤氲,小院更显宁静安和,却忽然,有一影从房中闪出。

那影似乎早已看好地形,一出房就迅速隐进一处昏暗里,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再出来,而后,直接而快速的出院出府。

然,纵是如此,也还是在她一出府之后,就有人悄悄跟上,只不过跟上的人也没想到……

她那么谨慎的出府,却又在出去之后就走得并不那么谨慎了,速度也算不上快,就好像只是为了避开府里的大多耳目,而外面的,无所谓!

姚先生抿唇,借着屋檐遮掩暂停了步伐,默默的看着黑影如同拔萝卜带出的泥一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断跟出跟上。

但,他知道,这些跟出来并不是全部,因为那些人恐怕也无法肯定从别庄出去的是不是自己等的人,所以,跟上的只是看看情况,自然要留人继续盯梢。

“她想干什么?”

姚先生拧眉喃喃,再次跟上,却没多久就发现她忽然加快了速度,而后落进了一片小巷纵横交错的住宅区。

不得不说,她很会挑地方,且不说那里小巷交错容易藏身甩人,就是那里住的,也多是家境尚可的小户人家,平凡的家境让这样的人家爱看热闹,但不愿惹麻烦,所以,就算一会儿不小心弄出什么动静来,也不至于闹得太大,善后起来容易得多……

果然,悄然跟近了,就发现她藏起来了,因为那些人正没头苍蝇似的散开乱找着,不过,她那抹不去的血的味道,还是顺着风便把她的位置出卖给了他!

她还在移动,没有规则的,但非常快速,而后,那些乱窜的“没头苍蝇”一只只的少了。

姚先生落地,走近一暗角,将那被硬塞进去的人扯出来,长指探其鼻下,还有气。

也就是说她只是把人打晕过去而已……

这时,风中的血气忽然淡了,更转瞬,竟消失了。

她下水了!

她竟然这个时候下水!

她疯……

姚先生抿唇拧眉,匆匆把那人重新塞回暗角,正准备找找附近的水井和不远外那条人工河,却见还有两只“苍蝇”在那乱飞。

咬咬牙,姚先生靠过去,准备先放倒那两只“苍蝇”再找她,免得关键时刻他们冒出来捣乱,却没想到……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就又有人靠了过来,且身手不凡!

*分啊分*

半个时辰后,水云冉气喘吁吁的爬上专供附近妇人洗衣洗菜的石阶。

此时她已经顺着河流到了皇城另一侧,之前火焚一般的体温也退回到了常温,并又随着河流的水温而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着,冷得她发抖,面色青白得吓人。

她双腕各有一道伤口,很深,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迅速下降的体温还是怎地,伤口处的血流得很慢很慢,仔细看,竟凝结了,隐约像正在结痂。

按照平时的经验,水云冉知道自己至少要休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恢复,那个时候再回去最好,可她若不马上离开这里回别庄去,就说不好会不会被恰好经过这里的人看到,还有赫连靖……

谁知道他回去后会不会无所顾忌的直接冲去找她?万一发现她不在,即便不出来找,也多半会守在府里等她,到时候撞上了,她要怎么跟他解释夜里外出?怎么解释双腕上的伤?

摇摇头,甩去些晕眩感,水云冉扶着石墙站起,勉强的沿梯往上走。

最后一阶气力接不上,好在一摔是往前而不是往后倒滚回河里,但,撞地的瞬间还是让她疼得更晕了,半天缓不过来。

水云冉干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眼喘气,正等待恢复,却感觉身边忽然多了个人!

这个时间又半点声响都没有的来到身边,水云冉哪能不惊,慌忙抬头,却太猛,头晕目眩间的她只看到一抹顺风飘摆的衣袍,然后……

她被点了昏穴!

看着晕过去的水云冉,突兀来到她身边那人反而愣了一下,而后,看看自己那还没收回的罪魁祸指,抿了抿唇。

迟疑了好一会儿,那人才抬手脱下身上的连帽斗篷蹲下,用斗篷裹住浑身湿透的水云冉才将她抱起。

此人身法极快,带着水云冉也瞬间几个起落便出了老远,本是往倚天山庄别庄的方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忽然就停下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他低头看了看怀里面色正转好的水云冉,又看了看她其实被裹在斗篷里的手腕位置,抿了抿唇,身一转,便去了另一个方向。

*分啊分*

水云冉睁眼醒来,顿时惊坐起,却紧跟而来的头晕目眩就撞得她险些又倒回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就又愣住了……

她竟然在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竟然还湿着!

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里点了一盏油灯,但只有她一个人!

而,房里虽没有人,房外却有,更不待她去查探便直接开口了:“桌上有你用得到的东西。”

男的!很年轻!刻意变过声!

水云冉愣了一下,继而转眸看向不远外的小桌,竟看到了一整匹白丝绸!

瞬间,水云冉暴汗,却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正大姨妈,确实用得到,不过……

他是谁?为什么刻意变了声?为什么知道她现在用得得?她身上的衣服明明还好好的,甚至外面还裹着件斗篷!

不管对方是谁,好歹听声音是个男的,水云冉不禁一阵脸热,张嘴正要问,就听到趁这段时间也顿了一顿的他又道:“这院子是一时兴起买下的,谁也不知道,我也很少来,你日后有需要就用吧。”

水云冉一听,惊愕之余惊吓不轻。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知道什么?

“等等!”

听到他要走,水云冉连忙下床,却因为还没有完全恢复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打开门,空荡荡的小院却哪里还有什么人……

*分啊分*

许是三更半夜也难找,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那人只给水云冉留了一匹白丝绸。

换言之,她只能解决姨妈大人的问题,和简单包扎下手腕的伤,身上的湿衣服换不了!

等衣服干,天就亮了,到时候不但更难跟赫连靖解释,也不好行动,所以,她咬牙又趁着天没亮就摸了回去。

夜色下,别庄一派宁静祥和,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半点没有她所以为的混乱。

杏眸微暗,水云冉有种没被重视的感觉,但她还是翻身进了别庄,小心翼翼不惊动任何人的靠近那间今天才收拾出来的院子。

“看~来~,夫人真不是普通的喜欢夜里往外跑。”

身后忽然戏谑声,惊得正要下墙进院的水云冉一僵,而后,不敢置信的回头……

月儿偏西,柔光倾洒一地,赫连靖一身黑袍站在墙下,俊脸微仰,薄唇轻翘,双手自然环在胸前,一派悠然的看着她。

那一瞬,水云冉脑中一片空白,而心,却被莫名的东西膨胀得满满,暖暖的,又闷闷的。

脱口而出的,她问:“为何不去找我?”

他却挑眉,笑问:“难道你打算不回来了?”

水云冉反而被他问得窒了一窒,抿唇,而后闷声又道:“如果是呢?”

赫连靖笑得更深:“如果是,还有找的必要吗?”

水云冉愕然一瞬,猛然醒悟,他说的至少那一句绝对是真的——

她若不离,他便不弃!

她若离他,他便弃她!

没来由的,水云冉一把火就烧上心,更觉吃了亏似得委屈郁闷:“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反而笑咧了嘴:“我就这样,怎么办?”

“还问我怎么办,当然是改啊,混蛋!”水云冉气得忘了现在的时间,几近咆哮。

他轻笑出声,软了整张俊脸柔了眸,却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的直接甩她两字:“不改。”

“你……”

水云冉气得想抓东西扔他,却一个身形不稳栽下墙,一惊慌忙回手攀墙,却勾到只宽大结实的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了上去。

落入暖怀的瞬间,心竟也跟着定回原位,而火却还烧在胸口直冲脑门。

“你放开我!我允许你抱了吗?你个混蛋!人渣!霸道男!沙猪!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骂他,喷他,捶他,打他,踢他,踹他,怎么痛快舒服怎么来,甚至忘记了手腕上有伤,仅用丝缎随意的缠裹了两圈而已。

好在,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凶,赫连靖都只是一笑置之,抱扛着她不放的下了墙进院,抬脚踢开房门便大步迈进去,似乎并没发现。

春喜和巧月早已醒来,但方才闻声也不敢出门,见赫连靖二人这么进来,顿时僵在那里。

“给她找身衣服。”

赫连靖吩咐间,便把还在吵闹不休的水云冉往床上一放,大掌按着她的头微微弯下身,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水云冉惊慌看着他,一下安静下来。

薄唇忍俊不禁般的一撇,倒是还算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赫连靖揉揉她的头:“换好衣服乖乖睡觉。”

傻不拉几的,水云冉竟点头如捣蒜。

赫连靖满意的“乖~”了一声,大掌由她头顶滑下她脸庞,轻捧了下,收手转身,没再停留的直接出去了。

水云冉从惊愕中缓过神来,顿时一背冷汗,心虚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就听到春喜急声催促:“夫人,您这是去了哪儿啊,衣服湿透了,来,赶紧换了吧,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自己来!”

水云冉抬手拨开春喜的手,起身抱走巧月找来的干衣服,直接躲到了屏风后面去自己动手换。

春喜和巧月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面面相视,苦笑黯然。夫人还是没法完全信任她们……

院外,赫连靖听到这里才再起步,并瞥着一侧淡淡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姚先生自暗处出来,道:“我只是过来确认她回来了没有,没想偷听什么。”

“我又没说你偷听。”

赫连靖好笑的瞥了瞥他,挑眉道:“跟人交手了?没抓到?”

姚先生闷了一声,面色不太好:“没抓到。”

赫连靖当即轻笑,颇有那么点幸灾乐祸:“要不要去算个命,你今年的运气似乎不好。”

姚先生瞪眼:“要不是对方听到一声短笛忽然撤了,而我又要去找你的女人,我岂会让人给跑了!”

赫连靖再笑,更加欠扁,却问:“瞧见吹短笛的人了吗?”

提到这,姚先生更闷气了:“距离太远,又披着连帽斗篷盖去了脸和身材,是男是女什么年纪都看不出来。”更可恶的是,他扔下重要线索匆匆去找水云冉,却没找到人,再折回去找那些被水云冉定住的人,也一个都不见了!

赫连靖摇头:“所以说,你忙了一晚上一无所获,还把我的女人给弄丢了,是吧?啧啧……”

姚先生一听,额角猛窜青筋:“你女人不是回来了吗?”

赫连靖扭头看着姚先生,缓缓道:“要是她自己没回来,就真的丢了。”

姚先生抿唇,一时接不上话。

也恰在这时,张凌来了,欠身报道:“庄主,乐爷到了。”

一听这话,不止姚先生惊讶,连赫连靖都不禁挑了挑眉,看看天色后道:“这个时间?”

张凌颔首。

“算了,那家伙平常也喜欢夜里出没,这个时间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让他自己找地方睡觉吧。”

赫连靖说罢,瞥了姚先生一眼,道:“你要是不准备继续说,就也去睡吧。”

姚先生抿唇,转头离去。

*分啊分*

水云冉凌晨快天亮了才睡,却还是醒了个大早,且怎么也睡不着回去,在想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认识的吗?尧天寒?还有那件斗篷……

竟然除了她以外的一点气息都没有,就好像是洗干净后便直接裹过她而已,他没穿过?

思绪万千间,时间慢慢流逝,春喜轻敲门进房来查看,见她醒着,赶紧送来水让她洗漱,而后巧月也将早餐送了进来,竟只是青菜小粥。

水云冉有些惊喜,也吃得高兴,忍不住问:“庄主没交代厨房做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春喜巧月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说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可都是补血补气的珍品,寻常人家根本吃不上……

但巧月还是应道:“庄主有没有交代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去端早膳的时候瞧见张凌从厨房出来,厨房里也好大一股药膳的味道,可厨娘就给了奴婢这个。也说不好那药膳究竟是给夫人您准备的,还是给大小姐那边准备的。”

水云冉“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书房。

赫连靖抿唇看着低头喝茶的姚先生,和脸扣面具,正扭头向外望着窗外发呆的乐罗刹,一会儿后,才站起身来往外走:“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尽早回来。”

姚先生,乐罗刹都“嗯”了一声,原位不动的听门开关,赫连靖的脚步声远去。

不一会儿,姚先生也放下茶杯站起就往外走。

才到门边,就听到乐罗刹忽然开口道:“两百多年前,如今的翎国还是元国天下,而那时的元国也正是国富民强的鼎盛之期,却谁也未曾想到,这样一个强国竟在国师忽然退位整族失踪,丞相被诛九族之后迅速败落,虽苦撑,但依旧未出三年便四分五裂,此后这片土地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二十年多年的战火,而后翎国崛起,这片土地才逐步安定,慢慢有了当下的太平盛世……”

姚先生停下来看过去,淡淡道:“你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听说那位国师姓尧,出自天尧族,而传闻,天尧族善医术精阵法,历代受君王青睐,出过国师军师无数,好巧……”

乐罗刹顿了顿,慢慢道:“你姓姚,且善医术精阵法,有家有族,却这么多年谁也没见过你那些家人族人。”

“不错的推理。”

姚先生轻笑一声,继续往外走,却又听到乐罗刹幽幽传来声道:“两百多年真的太长久,可以掩盖很多事情,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以为,你能瞒得了他多久?”

姚先生又停了下来,轻笑道:“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也知道,他早已经猜到,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我是说别的。”

淡淡一句,再次让姚先生刹住了步子,并惊愕的回头看向窗子那微露了半面狰狞面具的人:“你……什么意思?”

或者应该问,知道了什么!

乐罗刹:“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说说。”

墨眸眯了眯,姚先生忽然道:“现在想起来,你到的时间可真是够巧的。”

乐罗刹默了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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