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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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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皖突然感觉脚步变得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胆战心惊:“菲菲?”

没人回答他,或许辛菲走了,也或许她死了……

只不过短暂的五天,就如同经历的一场浩劫,在遇到遭难时,人类变得微不足道。齐皖掀开床单,他以为她又在和自己玩躲猫猫。

“乖,别玩了,出来。”

没有,她不在。他眼角似乎瞥见黑暗的窗帘下的影子,跑过去拉开,没有。浴室里,没有。杂物间里,没有。衣柜里,也没有。储藏柜里,没有。梳妆台下,没有。纸箱里、行李箱里、抽屉里……没有、没有!

精疲力尽的恐惧感瞬间占领了齐皖整个胸腔,他几乎将工作室翻了个个。

最后还是一家医院联系了他,说有一名中国女孩昏倒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手里嘴里一直念着他的电话号码。

电话里,医院对他说:“病人脱水严重,现在昏迷中,请问你是她的家人吗?”

“……我是她男友。”

赶到医院的时候,辛菲已从急症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齐皖走进去,看着金发护士刚给她输液完。

“你男朋友过来了,长得蛮帅的!”

护士首先发现进门的齐皖,她调笑着对躺在床上朝窗外的辛菲说道。

辛菲并没有转头,凹陷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三日未进水的嗓音透出干涩的沙哑:“他是我哥哥。”

听她这么说,护士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你们看起来可真有夫妻相。”

护士离开后,齐皖坐到了辛菲病床旁的椅子上,伸手给她掖了掖翻在床边的被角。

“怎么跑出去了?”

他问她,原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辛菲听着却很刺耳。她没有看他,依旧望着窗外的花园,经过飓风后,花园已残破不堪,零星几点花枝摇摇欲坠,树木断裂,压塌了碧绿茂盛的人工草坪,一切像是变成了最原始的状态。

“如果你是我哥哥多好,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多好,这样我们就能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此刻,一滴眼泪从辛菲左眼角落下,齐皖看着,心头微凉。

眼泪滑过她的脸颊、她的下颚、她的颈脖,最终淹没在她的心口,她抬手擦了擦,说:“皖皖,我想要一只小熊维尼,你能买给我吗?”

这天下午,齐皖跑遍了附近的玩具店,由于飓风影响,无一开张营业。他最后还是在一个七岁女孩那里买到了二手的维尼熊。

辛菲瞧着耳朵上染了一块污迹的小熊,先是愣了下,很快就笑起来了。她坐起来,抱着小熊和齐皖,说了声“谢谢。”

客气的话让齐皖惊讶,以往她从不这样。

在医院住了两天,辛菲出院了。而齐皖也结束了长达两个月的个人展。

坐在车里,辛菲怀里抱着小熊维尼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她歪着脑袋对他说:“皖皖,我们去意大利吧。”

齐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议要去意大利,叹了口气:“我最近还有……”

“最后一次了,好吗?”

辛菲抿嘴,就如同平常那样抓着他的胳膊撒娇。但眼神里,早已没了以往的光彩。

齐皖看了她一眼,辛菲住院后,他难免有点愧疚,可过几天,他答应过艾莉会陪她去英国拜访祖父阿尔公爵。

“求你了。”

辛菲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一双水润大眼看起来楚楚动人,齐皖眉头轻蹙,一手揽过她纤细的颈脖,就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两人接吻的顷刻间,辛菲突然笑了,含着眼泪的笑了。然而也只是一瞬,她并没让齐皖发现。

其实,在医院里,医生给她说了一件事,她没告诉齐皖。或许,她是想告诉他的。但,他未必会接受。所以,辛菲选择了隐瞒,直到分手的前一天,她都没将这件事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原本想尽快写完这篇开新文的,似乎要推迟了,但会赶在四月中旬完结。还是非常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咱的童鞋们!!么么哒~

☆、第六十章

自从在美国无意间看到那本素描簿后;辛菲经常半夜做噩梦,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无法从梦里醒来。

可,当天亮醒来后;她却总是遗忘梦里发生的事情;浑浑噩噩的;心口似还留着那一阵阵的余悸,让她很难受。但;她从未给齐皖说过这件事。

而这也成了她的一个心结,原本不想再去过问以前的事情,可每晚的折磨让她痛苦不堪;所以才鼓起了勇气去问。然;齐皖却再一次的让她失望了。

从小,辛菲就生活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里,父母之间产生的矛盾,婚外恋到离婚,一直让她很难再对别人产生信任。同样,十七岁那段脆弱的爱情也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如果说时间能治愈一切的伤痕,那伤痕被治愈的期限又该是多久了?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谎言,一次次的无可奈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尽头?

一场噩梦的持续像是无边无际,辛菲头痛欲裂的从梦中醒来,随手开了床头的灯。原本把吵醒身边的男人,可回过神时,才发现他根本就不在身边。

辛菲难受地从床上爬起,下意识的去抽屉里找止痛药。

在抽屉找了半天,里面没有止痛药,却有几瓶抗抑郁的药,还是穆明轩从法国寄来的。当年,她离开法国巴黎后,穆明轩一直担心她再度病发,虽说并不建议她经常吃药,但每年还是会给她寄一些过来。

也因为吃药的原因,哺乳期的那段时间,小小一直都喝牛奶,其间还得了湿疹。辛菲想到这些,心里又难免郁结。

辛菲蹲在床头柜前,看着手里的瓶子有些摇晃,她甩了甩头,以为是眼花,可转眼头脑一阵晕眩,瞬间视线一黑,就倒在了床边。

清晨,水暖暖因起来的晚,急匆匆地跑到辛菲卧房门前就敲门喊道:“菲菲,你怎么没叫我起床啊,已经六点五十了,学校要迟到了,早饭不在家吃了哦!你也快点起来,不是说八点上班的吗?”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辛菲霍然从地上惊醒,她蹙了蹙眉头,浑身腰酸背痛地随便应了声:“哦。”

水暖暖匆匆忙忙出了门,刚坐电梯,就撞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顾原。

“你怎么来了?”水暖暖皱了皱小脸,她不是昨晚刚在电话说过不让他过来了吗?

顾原脸色有点难看,他看了女友一眼,就将她拉到一旁,问:“辛菲在吗?”

“在啊,她等会还要去上班。”

顾原表情有些严肃,虽然平时就一张扑克脸,但水暖暖还是一眼看出了男友的奇怪:“什么事?”

“你先在等会。”他说着便朝她们的住处走去。

水暖暖一时察觉出古怪,没听他话,也跟了上去。

这时,辛菲刚洗漱完,换了件出门的衣服,就见顾原走了进来,她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却很快收起了表情,问:“你谁?”

**

齐皖刚送完辛小小去了学校,正想去接辛菲上班,刚坐上车,工作室的电话打了过来。

“齐大师,你什么时候过来?”

听Ann的声音有点谨慎,齐皖以为是工作室有事,只说:“我会先去接辛菲。”

那头,Ann顿了一下,刚要继续,但手里的话筒被旁边的女人抢了过去。齐皖便听见一个冷淡沉稳的女声对他不客气地道:“我是辛菲的妈妈,张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一下我女儿的事情。”

齐皖一愣,轻咳了声:“你好,伯母。”

他还没说什么,张月已不容拒绝地说:“就在你工作室对面的咖啡厅见。”接着,她便挂了电话。

齐皖看了眼断线的手机,眉角轻挑。

工作室对面是一家意式咖啡店,每次辛菲过来都会买提拉米苏当下午茶,说是这里的甜而不腻,和合她的口味。

很多时候,都说女儿随母亲,可辛菲显然与自己的母亲除了外貌的相似,性格与喜好完全各异。

“我不爱吃甜食,你给我点一杯清茶便好。”张月低头看了眼餐品单,抬头对对面的齐皖说道。

齐皖点头,叫来了服务员,点了杯茉莉花清茶和蓝山。

服务员走后,张月也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就是当年让我女儿怀孕的男人?”

这话问的直接,齐皖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轻叹:“当初我确实和菲菲是恋人关系。”

此刻,张月脸色依旧冰冷,她并没对齐皖发火,只是这种严肃的态度比当场生气更让人浑身紧绷。

服务员将点好的清茶和咖啡送上,张月垂眉看着面前飘着花瓣的茶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说:“辛菲回来后,并没提起过你。”

齐皖双眸一沉:“那只是她不记得。”

“是吗?”张月拿起水晶杯,优雅的喝了口茶,抬眼看他:“不记得也好,以后别再打搅她的生活了,她并不需要你的怜悯。”

张月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强势、独断的女人,对待家人也一样。虽然,她在教育辛菲的态度上出现了失误,但她不会允许一个曾经伤害了自己女儿的男人再去接近她,就算那个男人富可敌国、完美无缺。

齐皖蹙眉,他刚想说什么。张月却将一袋资料袋放在了餐桌上:“这是我前夫查的关于你的资料,不要告诉我,你很清白,也很爱辛菲,我不会信。就算我和辛菲的父亲已经离婚了很多年,但对待女儿的事情,我们没想过随她任意为之。七年前,已经让她错了一次,而这一次怎么也不会让她再犯蠢。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所以,就此收手对谁都好。”

“伯母,我知道说什么已经于事无补,但……”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张月放下手里的水晶杯,起身对他礼貌的笑了笑:“回美国后,请代我向你的母亲问好。”

张月的修养来源于日积月累的舞台表演,作为国家一级演员,她早已练就了一身喜愠不形于色的本领。就连善于察言观色的齐皖一时间也难以招架,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原本还想与辛菲拿了结婚证再上奏。谁料,这两头都出了岔子。

他坐在窗前想了许久,才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女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软绵绵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喂喂,谁啊?”

齐皖眉角轻抬:“我,齐皖。”

那头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女人才笑道:“啊!皖皖,你好吗?”

☆、第六一章

自从再见到辛菲后;她很少用这个称呼唤他;除了几次做‘爱的时候,她平时都习惯叫他“齐老师”和“齐皖”。这一刻,齐皖已经察觉到那个少女回来了。

手机那头;辛菲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便兴奋地告诉他:“皖皖;你现在在哪啊?我去找你。”

“菲菲?”此刻,齐皖似还有些不确定;可辛菲很快又问了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了?”

**

那年;齐皖放下手里的工作,陪辛菲去了意大利罗马。两人疯狂的玩了整整三日,在街上;辛菲每看见喜欢的东西,都会指着对齐皖说:“皖皖,我喜欢这个,买给我吧!”

一开始,齐皖还会爽快的买下给她。可越到后来,辛菲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奢侈,甚至指着一栋中世纪的白色古堡说:“这个我也要!”

齐皖终于到了一个极限,那天因为辛菲的无理取闹,他们在雨中又大吵了一架。辛菲跟在他身后,不哭也不闹,只是拉着他的衣摆。齐皖实在拗不过她的倔脾气,回头就对她吼了句:“辛菲,你究竟有完没完?”

大雨模糊了两人的视线,将辛菲那本就白皙的小脸淋得透湿,如同一张一捅就破的白纸。她抬头对上彼此的视线,上前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当晚,两人还是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做‘爱,湿透的衣服丢了一地,将白色的毛绒地毯弄得脏乱不堪。

一夜的缠绵,如同拼尽了半辈子的力气。辛菲蜷缩在他的胸口处,不知是被汗水模糊了双眼,还是因为别的,她抬手揉了揉,越来越大力。

齐皖听见身旁窸窣的声音,睁开眼,随手打开了床边的声音,看她。见一张小脸被她自己揉的通红,他不免眉头一蹙,就拉开了她的手。

“别揉了,我包里有眼药水。”

他说完,起身就从床脚下的背包里拿眼药水。作为专业的摄影师,眼药水是必备的,毕竟这种职业很容易导致过渡的眼疲劳。

齐皖刚背过身,辛菲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爱情的保鲜期是十八个月,那提前结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之前从来都不存在爱情?”

这句话就像是一枚埋藏已久的炸弹,轰地一声,齐皖不由惊了一下,他回头,并没有见到辛菲快哭的可怜表情,只是她红着一双大眼,很认真的看着他,没有期待,也没有挽留。

她只是歪着脑袋,淡淡地问他:“你明知道我们要分手,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为什么还要在吵架后和我上床?”

齐皖心知肚明,这次他会答应辛菲来意大利,其实算是分手前的告别。可,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顺利。如果说一个男人因为女人表面的美丽,想与之做‘爱,那长期保持这样的一种关系,为的又是什么?身体的愉悦?还是渐渐产生的情愫?或许,对于齐皖来说,这两点都有。只是,他并不想承认自己会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

所以,他给她的回答只是一个背影,和五个字:“没有为什么。”

此时,辛菲不再揉眼睛,她躺回床上,头侧着窗户,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皖皖,你可真是坏透了。”

这一晚的对话,辛菲在第二天并没再提起,连着先前的争吵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她依旧挽着齐皖的胳膊,向他撒娇。而大多时候,齐皖并没想过辛菲为什么会这样。

时间就像是残忍的剥茧抽丝,在还没察觉到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黄昏时分,罗马的圣伯多禄广场上开始下起了细雨,天色像是被一层黑纱蒙上,昏黄的路灯将广场四周照得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约定的最后一天还是到来了。

咖啡厅里,本望着窗外的阴雨蒙蒙发呆的辛菲突然转头对对面的齐皖笑道:“把手机借给我,我要给我的监护人打个电话。”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辛菲提到和她有关的人,一丝不爽的心情瞬间让齐皖蹙了下眉头:“监护人?怎么没听你说过?”

辛菲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拿着吸管含在嘴角,一如往常的歪着脑袋,调皮地看他:“我才满十九岁,当然有法定的监护人。何况你从没问过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皖皖,我们除了*关系,还剩什么呢?”

一时间,齐皖心口有点堵,起身拿了桌边的一盒烟就起身走到了洗手间旁的吸烟区。辛菲看着他走远,才伸手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滑盖手机。

按下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响了几声后才接通。

“明轩,我想回家了,你来接我。”辛菲侧头看向吸烟区玻璃门后的那个修长身影,叹了口气。

三分钟过去后,齐皖随手将捻灭的烟蒂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他侧身刚要推开门,抬头便看见原本坐着少女的餐桌上已经没了人。

“刚才坐在这里女孩去哪了?”

齐皖抓住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就问道。可,服务员只是回说:“刚才那女孩付完餐费就走了。还让我给你说一声,这次是她请客,以后就各不相欠。”

从此,辛菲从他的视线里又突然消失了。就如同《塞纳河畔的无名少女》中修道院的少女,惊艳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又似一团迷雾般消失在塞纳河的流淌里。

辛菲玩失踪不是一两次了,她的行李几乎全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甚至连他给她在罗马买的所有东西一个不落的丢在床边的墙角。起初,齐皖以为她又故意让自己着急,好去把她找回来。

犹如放羊的孩子在第三次说“狼来了”,已经注定了不会再被人所重视。辛菲的这次离开,也没让齐皖觉得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他虽然生气,但也只是认为她又在闹小性子,过几天也就会回来了。

然而,齐皖并不知道,那晚他离开咖啡店的时候,一个纤瘦的黑影一直跟他走出圣伯多禄广场,走过圣母大殿和每一个昏黄的路灯,直到一场磅礴大雨,将他最后的背影淹没。

少女坐在寂寥无人的雕塑喷泉旁,全身湿透,短发遮住了她那张冻得煞白的小脸,一声声抽泣从大雨淋漓的缝隙中徘徊,久久不停。

在之后的半年里,齐皖一直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辛菲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再大笑的唤他一声:“皖皖”。可,当发现时间已经无情的抛弃他时,他才察觉到自己真的被辛菲狠狠地摆了一道。

此前,辛菲故意用他的手机拨打的那个电话,齐皖曾试着重拨过去,可当听见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男人声音时,他不由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一气之下便挂断了。

而,当穆明轩接到他这莫名其妙的电话,人正好在法国的疗养院里。

“明轩,谁的电话?”

有点发福的少女习惯性地微歪着头,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儒雅男子。穆明轩看她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格林童话》画册,便笑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他走至床边,坐在阳光下,伸手给少女掖了掖腿下的背角,问:“给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少女听他问,托着下巴想了想,才咧着嘴笑说:“刚才杰瑞医生说了,可能是个女孩儿。要不,取名叫小小吧,娇小可爱,要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

穆明轩低眉看了眼她已有六个多月身孕的肚子,眼底似有一片阴云一闪而过,却很快抬眼对她温柔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中午时,少女抱着童话书就睡着了。穆明轩帮她盖好被子才出了房门,他刚走过走廊,一个穿着白衣制服的护士就将一份病历表递给了他。

护士说:“穆教授,这是之前你让我给辛菲做的大脑X光照,我看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

穆明轩眉角微抬,示意她继续说。

护士叹了声:“照片里能看到辛菲脑子里出现了一块很小的黑块,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肿瘤,但,我觉得这和她性格分裂有很大的关系。”

“知道了,片子我会让脑科再确认一下,这件事你先别告诉辛菲。”

☆、第六二章

在这七年之中;齐皖虽然有想过找辛菲,但又咽不下被甩的那口气;渐渐的也就淡忘了;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心底有个地方,一直空着。那天;发小李牧跑来他的工作室兴奋地说起一个一见钟情的女人时;齐皖并未在意;要知道以李大少爷那见异思迁的脾性;已是见怪不怪。

直到李牧提到那个似乎遗忘却刻入内心深处的名字时,齐皖才突然察觉到自己心口空的那一块在隐隐作祟。

之后,他破天荒的答应了给李牧出谋划策,但其实是出于私心。他想知道那个和李牧约会的女人是不是她。

于是,他给李牧提议把约会地点定在了水晶楼的展厅里。而平时滑头的李少爷并未对他有所警惕;还以为是好兄弟给自己出的主意。毕竟约会对象是位搞美术的女人,既考究了艺术品位,又让兄弟给撑了回面子。然而,齐皖却只是想知道那约会究竟是不是七年前甩了自己的女人。

这天,齐皖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坐在二楼的咖啡厅里等她的出现。直到一个穿着宽松白衬衫蓝牛仔裤的纤瘦身影出现在楼下的那一刻,一幕幕如同摄影胶片里跳格的画面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七年不见,辛菲的头发长长了,系着漂亮的马尾,露出了那一截粉白的纤细颈脖,就如同他们在巴黎美院的第一次邂逅,她站在画室角落,在空白的纸上专注地绘着图,淡淡的如同一抹稍纵即逝的画,却无法让人忽视。

李牧说,她在阳光下就像是一位安静的天使,遥远而无法靠近。但,齐皖却认为,她是只白天鹅,傲慢、孤寂且让人无法不去疼爱。可是,他们都错了,天使美丽却不是因为她在阳光下生活,白天鹅傲慢却并没有被真正的疼爱过。

辛菲站在那张他故意用陶瓷玫瑰装饰在最前面、用来代表春的照片时,齐皖看到了她眼底的惊愕,瞬间,便知道这就是曾经甩了自己的那女人。见这本属于自己的女人在他为她拍摄的照片前,与另一个男人面带微笑的约会,他不免冷笑,也在这一刻竟起了嫉妒。

之后,从卫生间里恍惚出来的辛菲就与他撞了个满怀,齐皖在她碰上自己的刹那,故意将手里的盒子丢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随之也碎了,这一切都是他刻意的使坏。

当齐皖期待着看她如何反应时,辛菲却用那陌生又无措的双眼看向他,并称呼他为“齐老师”。

他起初以为她是在用拙劣的演技逃避两人的再遇,便也起了戏弄之心,然而一切的一切,在知晓了辛小小的存在后,变得微妙。后来,雇佣了私人侦探,查出了辛菲患有精神分裂并失忆的事实,就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心口。如果,之前因为怄气而刻意不再提起七年前的少女,那现在他又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另一个有着同样躯壳却迥然不同的女人?可,他却没想再放过她。

随着齐皖与另一个“辛菲”的相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重新爱上了这个女人,还是因为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的而挣扎。当回过神来,他已非她不可。就如同当年她离开后,他秃废的选择了和艾莉取消婚约,放弃了一切美好的前途那样,莫名其妙的冲动、莫名其妙的纠结、莫名其妙的一往情深和愤怒。

或许,在岁月的沉淀中,他发现如今的辛菲更适合自己。当齐皖铺好一切谎言,要将她再次绑在身边,时,七年前的那个“辛菲”却回来了。

甜品店里,一位穿着高领贴身毛衫的盘发少女正托着下巴品尝刚出炉的巧克力奶油土司,脸上画了精致调皮的浓妆,这让她更美艳倾城,路过玻璃窗边的人们都忍不住为她的惊艳而侧目。

她却只是望着远方的街角,等待那个曾经抛弃了她的男人。

“请问你这边有空位吗?”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突然向辛菲打了声招呼。

辛菲侧头,见男人一身名牌,嘴角带笑气质风流,眼里是对她的美貌毫无掩饰的欣赏,只可惜这男人并不是她等的那人。

她抬起手指卷起自己鬓角的碎发,笑容娇媚,问:“你看上我了?”

男人因她的自白怔了一下,却很快勾起嘴角坐在她的旁边:“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是吗?”辛菲挑眉,凑近了他几分:“是喜欢我这脸蛋,还是想上我?”

男人一看便是常穿梭在风流场所的老手,他似不经意的将手搭在辛菲的肩上,笑:“两样都有。今天有空吗?去我的别墅玩玩?”

这时,辛菲似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男人头顶,娇羞道:“可是有人不同意怎么办?”

“管他了,你答应就成。”

男人刚落下这句,一杯冷水就泼在了他头顶。霍地,男人被成了只落汤鸡,暴跳起身对着身后那人吼了声:“操!你他妈的干嘛了!”

“你要操别的女人那是你的事,但这女人已经有主了。”齐皖优雅的将手里的空杯子放回了旁边送餐服务员的托盘里,水褐色的眼里却散发着与他动作完全相反的冷酷。

风流男人一惊,抬手抹了一把脸,侧身问还坐在沙发上笑着的辛菲:“他是你男人?”

辛菲耸肩,对齐皖挤了挤眼:“他是我前男友。”

原本辛菲以为这话会激怒齐皖,可转眼,他却收起眼中的冷,笑了起来:“菲菲,你怎比我们的女儿还要调皮。”

男人狼狈的离开后,齐皖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辛菲却将他当做空气忽视,一口口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甜点。

沉默了半响,辛菲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终于忍无可忍,抬头就瞪了他一眼:“看够没?”

齐皖被她一吼,褐色眼底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辛菲鼓了鼓腮帮,将一盘切好的土司推到齐皖的面前:“喂我吃。”

齐皖轻叹,拿起叉子给辛菲递了块巧克力土司,辛菲笑着含入嘴中,神情诱惑,也就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她忽地起身趴在桌子上就勾住齐皖的颈脖,吻上了他的唇。

玻璃杯里的果汁被她撞翻,染湿了他们胸口的衣襟,伴随着这透凉的感觉是那唇齿相依的炙热。巧克力的浓稠在两人交‘缠的舌尖融化,如同那制瘾的兴奋剂,迷失了他们所有的理智。

齐皖一手捧住辛菲的后脑勺,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直到辛菲有气无力的推开了他,两人的见面kiss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她双手托着下颚半趴在桌子上,舔了舔嘴角,似乎很享受他的吻:“皖皖,我们去开‘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要到虐皖皖的时刻了~~~(*^__^*)

最近*有点抽,我想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可能不能及时给读者回留言,还希望能见谅。

☆、第六三章

高级套房内;辛菲将齐皖推坐在床上;她双腿跨在他身上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毛衣从她头顶扯下;她解开头上的发带,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bra,她舔了舔嘴角;低头的时候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从右颈侧滑下;衬着她那雪白剔透的肌肤如同一匹上好的缎子。

辛菲伸出手指划过齐皖俊逸轻蹙的眉眼,嘴角弯着笑说:“皖皖;几年不见;大叔味都出来了哦!”

她这一说,齐皖冷笑了一声,转眼便问:“什么时候和我回去?”

辛菲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给我玩够了。”

话语刚落;齐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他褐眸微垂,沉如深渊:“行,想怎么玩?我陪你。”

“六‘九式会不会?”

“你口味倒是越来越重了,和谁学的?”

辛菲见他神情里并没有丝毫变化,撇嘴:“你猜?”

齐皖轻哼,低头就含住她的红润的唇瓣。几日未进荤,体内积压的*就如同一头猛兽,几乎将两人撕碎。辛菲双眼如同一汪清泉,闪着媚人的光芒,直勾勾的瞅着他。随着她一次次的挑拨,他的动作越来越不受控制。

辛菲喘息着在他耳边就叹道:“皖皖,你可真猴急,没有我就不行吗?可,我没有你一样能活哦。”

“……闭嘴。”一丝冷气从他牙缝里蹦出。辛菲轻声娇笑,伸着细长的脖子就在他耳廓上舔了一圈。这时,身‘下的碰撞愈发激烈,她合上双眼,微张的樱唇,叹息不止。

两人的做‘爱持续到下午四点,齐皖还没从床上起身,辛菲已经裹着床单跑进了浴室。直到水暖暖的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辛菲才从浴室里出来。

她裹着白色浴巾,那一双撩人的白皙长腿晃荡在齐皖眼前,她如同七年前那样,没擦干身上的水,就跳到了床上。她掀开被子,就直接跨坐在了齐皖□的小腹上,那没穿内裤的一处磨蹭在他结实的肌理上,让人浑身发麻。

“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

齐皖放下辛菲的手机,神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才将她从自己身上抱起放在了一边:“穿上衣服,我们去接小小。”

“不要,我还没玩够!”辛菲嘟囔着嘴,有点不高兴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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