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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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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ero麟
【由文,】
☆、第一章
《jian讨书》
昨天李子白说我的huai话,我出手打shang了他,我对他感到非常包 qian。所以,我在这里真成的给他说声“对不起”。
……
辛菲看着手里这还不到五十字的检讨书,不会写的字就有六个,其中两个还是错别字。她不由抽了抽嘴角,便瞥了眼对面抱着一杯牛奶,正用一双无辜的大眼也望着自己的辛小小:“语法没问题,但是一点都没有诚意,你觉得李子白会认为你‘真成’吗?”
她特意强调了里面“真成”这组词。但是,小小却将重点放错了地方。
“妈妈,什么是语法?”
“……”
辛小小无视正面问题的坏毛病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这让她很无语。
因为最近赶着完成酒店里的壁画,大半个月里都没怎么管小小在学校里的事情,直到班主任打电话通知她,辛小小和同桌的李子白起了争执,在班里打架。辛菲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个调皮的女儿。
她想起之前在学校里那白胖小男生被小小挠花的脸蛋,不免叹气道:“辛小小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要打李子白?”
辛小小撇了撇嘴,抬头看了眼辛菲,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埋头就从盘子里抓起整根油条往嘴里塞,一副誓死不屈的就义模样。辛菲真担心她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噎死了,连忙伸手夺过她的油条,故作威严的咳嗽了一声:“你装傻也没用,昨天你一直不做声,我就知道有事,是好孩子就坦白从宽。”
见装吃饭已经不能再阻止妈妈了,辛小小只能大大的吁了口气,一副小大人般的申明道:“妈妈你要答应我,不准不高兴,不然我就不说了。”
“好,我答应你。”
关于辛小小小朋友的故作姿态,辛菲表示能理解。但,她却没想到……
辛小小掰着手指道:“李子白说我是捡回来的孩子!”
辛小小说这话的时候,一张粉嫩的小脸做出了凶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搞笑。可,辛菲却笑不出来。
她顿了一秒后,佯装淡漠的喝了口豆浆,便回了句:“别听他胡扯,他没证据。”
见妈妈的反应和想象不一样,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小小顿时觉得自己打李子白的举动也被轻视了,这样就像是她犯了错。
于是,辛小小瞪着眼,从椅子跳了下来,朝着辛菲大声抗议道:“李子白有证据,他说我没爸爸。没爸爸就没种子,没种子妈妈就不会怀孕,就不会生下我!”
噗,辛菲瞬间被刚喝下的豆浆给呛到,她咳嗽几声后,连忙抽了张面纸抹嘴。她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找李子白的家长好好谈一下。
吃完早餐,辛菲将昨晚辛小小用完没放进去的文具盒装进书包,并检查了两遍,就对还坐在餐桌上闷闷不乐的辛小小问道:“吃完了吗?”
辛小小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辛菲,很不乐意的走了过去:“妈妈,我真的是捡回来的吗?”
对于女儿这种问题,辛菲显然不想再继续进行下去,抬手看了腕上的表:“七点还差10分钟,我记得你要是再迟到一次,就该被老师罚站门外了。”
**
将辛小小送到学校后,辛菲去了趟沿路区的华丽达酒店,之前在朋友水暖暖水姑娘的介绍下,接到了这里一份画壁画的工作。辛菲从小就热衷于美术,高中毕业后,她成功考上了法国巴黎美术学院。可惜上了两年,就辍学回了J市。那年她才20岁,怀里抱着一个还没断奶的娃娃,让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后来没过多久,辛菲就和她那早年离异的父母闹僵,断了生活来源。起初,她因为没大学文凭,只能做一些推销、导购之类的超市售货员工作,有时还会在J市的艺术长廊摆画摊,给游客画肖像,一张五十,每天平均下来也就五六张的收入。由于孩子一天天长大,辛菲为了保证她能有个较好的生活环境,早出晚归。当时,她和高中同学水暖暖一起合租的公寓房,一百平米不到的两卧室。水姑娘那时还在待业,就帮着她带孩子。她则负责一家三口的伙食和水电费。
这样下来,熬了三年,师范大学毕业的水姑娘终于被一家市立小学录用,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语文老师。后来她也在同事的介绍下,给辛菲找了一份休息日的画室工作,主要就是教小学到中学的孩子画一些静物素描、水彩什么的。
两年前,她又和一家画廊签了长期合同,提供画稿,提成按六‘四分。如今,辛小小六岁,终于从学前班的1。0版本成功升级成了一名1。5版的小学生,只是这孩子与辛菲小时候迥然相反,完全是个披了人皮的猴子精。
可,那丫头明明是猪年生的。
辛菲低头瞧了眼刚才酒店财务给她结账时送的两张自助餐免费券,笑了笑,就将其放进斜挎包里,随手按了向下的电梯按钮。
没等多久,电梯到了她所在的楼层。当电梯门打开后,辛菲抬头,就对上空旷电梯里那唯一一人的视线。
瞬间,她嘴角的浅笑僵在了脸上。
里面的人见她不动,上前就按住电梯的开门键,淡淡地丢了句:“进来。”
这时,辛菲才霍然回神,上前走入了电梯,要知道她此刻是一百个不愿意与这人单独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的。但,她要是不进去,又显得太刻意。于是,当她盼着哪位陌生人来与他们共乘时,一个大妈就朝他们喊了声:“等等啊!”可惜,还差两步,电梯就给合上了。
辛菲睨了眼这西装笔挺、眉宇俊逸的男人,他似乎并没觉得自己刚才做了多么讨人厌的事情,一派正经地将按在关门键的左手直接插入了西装裤口袋,就侧头看向了辛菲:“听说小小和同学打架了,怎么回事?”
辛菲回:“关你屁事。”
男人皱了皱眉:“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呛?”
辛菲冷哼:“有吗?你耳朵有毛病吧,是不是该看医生了?”
男人叹气:“辛菲,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句话。”
辛菲再回:“我怎么没好好说了,这不是在说吗?看来脑袋也出毛病了,建议你还是去北京
的安定医院挂个号瞧一瞧,别放弃治疗啊,听说那里挺专业的。”
男人英俊的脸一僵:“辛菲!”
辛菲收回了视线,就靠在了角落不想再理他。直到电梯门开,她一个挺身,便往门外快步走去。只是,她就算再快,还是被站在门边的男人拽住了胳膊。
“彦默,你松开!不然我咬你信不信!”
“……”
一时间,彦默看着眼前这横眉竖眼的漂亮姑娘,眼底漆黑,终是松开了她。辛菲见获得自由,连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人身边,掉头就走出了酒店大厅。
虽然,辛菲不知道他这搞游戏软件的老总为何会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大酒店。但,这和她又什么关系呢?
华丽达酒店的对面是艺术长廊的前门。J市的艺术长廊和北京的798艺术区一样,都是市里的艺术中心,当然里面卖的美术用品也比一些文具店要齐全的多。
辛菲走过大马路,准备在老地方去买些备用的丙烯颜料,顺便也给辛小小弄一套48色的水彩铅笔。记得她前天还给自己抱怨说,上美术课的时候,就她一人没有彩色铅笔。
刚走进艺术长廊,就看见里面最大的水晶楼门前人声鼎沸。辛菲抬头看了眼,想必又是哪位知名画家在水晶楼里办画展。毕竟,能在水晶楼里展出作品的,都是当代名人。曾经,水晶楼也是辛菲一心向往的地方。可惜时间磨人,想没实现,却意外遇到了那个男人,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现在回忆起来,辛菲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见今天无事,辛菲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于是,她走到水晶楼前,找工作人员要了一份作品简介的宣传册子。一眼瞧去,宣传册便是经过精心包装的,日历翻页的设计,黑底红框,凸显了一种在时间流逝中的另类神秘感。
看来又是位有个性的艺术家,在彰显自己的高端大气和感性。宣传册共12页,就如同封面上写的“hey,yearn!”,似乎是代表了12个月的留念。只是不知道,这位大艺术家在怀念谁?
就在辛菲要翻开页面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随手将册子塞入了自己的包包,拿出电话接起,里面已传出一个熟悉又冰冷的女声。
“明天是中秋,你彦叔叔想让你带小小来家里吃个团圆饭。”
听出这个声音后,辛菲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看显示就接了。但,她知道现在拒绝,也晚了。却还是故作轻松的刻意笑道:“明天我还有事,去不了。”
女人接着说:“那我就让小默去接小小。”
辛菲不由蹙了蹙眉:“小小也有事。”
女人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以等你们办完事。”
终于,辛菲对于她这冷漠又强迫的态度忍无可忍:“妈,你明知道我和小小不喜欢你那所谓的家,干嘛还这样?”
电话那头,张月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是我女儿,小小是我外孙女,就算你不喜欢,这里也是你家。再说,有你这么拒绝长辈的邀请吗?”
顿时,辛菲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从小她妈就这样,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让她就范:“好,我知道了,去可以了吧!”
她刚说完,张月就挂断了,甚至连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也没说。
辛菲似乎已经习惯母亲这样,并不会觉得难过。她收起手机,抬头望了眼依旧热闹的水晶楼前,转身离开了。
此刻,水晶楼内,正开着一个小型的作品发布会。铺着黑色绒布的台上,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俊美男人坐在桌前,妙语连珠地回答着记者如炮轰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可,当一个记者指着宣传册里,其中一幅代表春‘色的照片中那站在油菜花海的女人侧影,问道:“齐大师,我能冒昧问这部作品里的女人是谁吗?”
男人深褐色的眼底动荡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他勾着嘴角那魅力十足的笑容,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她是我曾经在巴黎带过的学生,一个奇怪的女人。”
☆、第二章
下午,辛菲接完孩子,顺便在小区街对面的菜市场买了些鱼肉、蔬菜。晚上六点的时候,前年搬出去与男友同居的水姑娘,要过来与她们母女一起吃晚饭。
清蒸鲢鱼刚端上桌,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水姑娘正和辛小小探讨所谓的梦想。
水姑娘是市四小的语文老师,也是辛小小隔壁班的班主任。当初辛菲想着搞地下关系将辛小小转到水姑娘的班上,这样就算她不在身边,也有个人看着。可,这主意还未落实,就被辛小小给察觉到了。要知道这丫头从小就一肚子鬼主意。
当时,她仰着脑袋就一本正经的给辛菲说:“妈妈,我不要去水姑娘的班级。”
作为母亲,辛菲并没打算勉强她,但是必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理由?”
辛小小却想也不想,就回了句:“这样不能让我更独立的成长。”
其实,她明知道辛小小是不想让水姑娘管着她。但,这么有志气的借口,让她怎好意思驳回。所谓有利也有弊,辛菲觉得辛小小独立是早晚的事。可转眼,她这一独立,就把同桌的李子白打了。
在辛菲还为辛小小不团结同学的举动而伤神时,就见这位小朋友啃着手里的三加二(夹心饼干),口齿不清的说道:“我觉得男人都不可靠,就和我们班上的李子白一样。我以后的梦想是要当现代版的花木兰,代父从军。”她讲道这里,顿了一下,连忙又补充上一句:“对哦,我没爸爸。”
水姑娘听她这么一说,秀眉挑起,并未发现正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她俩的辛菲,凑到辛小小的耳边就问:“你还没从你妈那里套出话?”
辛小小瘪嘴摇头:“我妈贼精,你是知道的。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捡回来的孩子。”
水姑娘一手戳在辛小小的额头上,鄙夷道:“我去,平时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都想不明白?我给你说吧,你除了鼻子和嘴巴,整个就是只缩水版的辛菲好不好?你妈才不会做那种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蠢事了。如果要说捡的,你妈捡的肯定是你爸。”
辛小小没明白她这话,问:“既然我妈都捡了我爸,为什么不把他也一起带回家?”
水姑娘耸肩,一脸惋惜:“可能是你妈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忘记把他托运了。”
正当辛小小要质疑水姑娘话里的可信度时,辛菲极具“亲和”的声音已从她们头顶响起:“我确实是不会做那种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蠢事。水暖暖,你真不愧是我‘知心’好姐们。”
水姑娘霍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指着辛菲大声嚷嚷道:“哇靠,你是鬼啊!走路不带声的吗?吓死我了!”
辛小小也随着她的大喊,附和了一声:“也吓死我了。”
辛菲平静地睨了眼她俩,就说了句:“晚饭做好了,过来吃饭。”转身她就走进厨房,去拿碗筷了。
怎么说辛小小也是被水姑娘带大的,同样都是会看脸色的主。辛菲这刚说完,她俩互瞅了眼对方,屁颠颠地就赶紧转移到了餐桌上。其间,辛小小还试图帮辛菲剩饭,来减轻她刚才背着说妈妈悄悄话的罪过。
有道是的“三个女一台戏”,这坐在餐桌上的女人,哪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失去了呱唧的本性。
水姑娘瞧了一桌子的菜,又没她爱吃的辣味,不由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我要来吃饭,好歹也准备一道老娘喜欢的吧!有你这么偏心的吗?”
她刚说完,辛菲就给她碗里夹了块红烧猪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小吃辣椒过敏。再说辣椒吃多了长痘,我这都是为你和你男人着想。”
辛菲出身南方,她以前也是挺能吃辣的,小小这点明显遗传了那个男人。
水姑娘抽了抽嘴角,夹着猪蹄一口咬了下去,磨得嘎嘎响:“我替我男人顾原谢谢你哈。”
就在水姑娘刚要咽下一口肉,辛菲又给她填了碗肉丸子汤,移到面前,突然说道:“今天我在华丽达酒店看见彦默了。”
瞬间,这肉就把水姑娘给噎住了。她猛地拍着胸脯,就拿着辛菲刚递过去的汤,喝了口。岂料,这一急,又把嘴给烫着了。辛菲见她这幅窘态,摇了摇头,就叫辛小小倒杯凉水过来。
小小刚离开,辛菲起身给水姑娘拍了拍背,便说道:“我知道彦默和顾原是同学。但下次别这样了,好吗?”
听着她那淡淡的声音,水姑娘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早知道,辛菲这么快发现酒店画壁画的工作是彦默托顾原走的关系,她就不该给辛菲说是自己介绍的,这不是间接跳火坑吗?
这时,辛小小已经捧着杯子迈着风一般的小短腿跑了过来,还一边大喊道:“快快快!”
水姑娘赶紧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口灌下,直到那块害死人的肉顺利沿着她的咽喉流进了她胃,才爽快的呼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只是,这水怎么有一股……生铁味儿?
当她正疑惑着,辛小小又给她填了个堵。
“水老师,水好喝吗?”
“啊?”
“家里没凉开水了,我怕你噎死,就用水龙头接的自来水。”
“……”
“等会儿我给你找片打虫药吃,上次学校发的我还剩了一颗。”
“……”
这已经是第N次,水姑娘由衷的觉得这对母女绝对是恶魔投胎来折腾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晚饭过后,辛小小看了一会儿电视,八点半的时候,就被辛菲赶回自己的房里睡觉了。此刻,水姑娘见碍事的小朋友已经功臣身退。突然就挤到辛菲身边,问了句:“你真不打算给小小找个后爸?”
“没有合适的。”辛菲将八点档的泡沫剧直接换成了探索频道,就随口回了她一句。
见她这么说,水姑娘连忙乘热打铁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不错的?”
这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外国专家在用科学仪器测试人类在爱情中,所产生的情感激素能维持多久的一个实验。
辛菲看着电视屏幕顿了会儿,才问:“什么样儿的?”
水姑娘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连忙手舞足蹈的说:“绝对的高富帅!是和顾原一起搞酒店开发的合作商,姓李。”
**
“啊嘁……”
J市元朗花苑的一栋私人别墅内,男人喷嚏声一阵一阵的。
牛皮的黑色沙发上,正被水姑娘说得天花乱坠的李高富帅无比狼狈的顶着一头鸡窝,身上裹着一层羽绒被,一边用纸巾撸着鼻子,一边喝了口对面男人递过来的感冒冲剂。
“谢谢啊,兄弟,患难见真情有木有。”
齐皖听他这话,漂亮的嘴角勾了勾:“真情免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李牧抬眼,瞧了瞧这穿着阿玛尼秋季限量版真丝黑的俊美男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衬着那水褐色会勾魂的深邃眼眸,使他瞬间起了层鸡皮。
李牧哆嗦了一下,连忙摇手:“我也对男人不敢兴趣,别想歪啊!”
刚才齐皖只是开了个玩笑,他扫了眼李牧安静的客厅,便随口问了句:“怎没见你儿子李小白?”
今早他一下飞机,就参加了作品的发布会,甚至还没来得急落酒店,就被这所谓的好兄弟李牧一通电话,给叫了过来。
李牧刻意清咳着提醒道:“是李子白。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白,说是和蜡笔小新的狗一样。”
齐皖显然对于他的纠正并不在:“所以?”
李牧突然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不免叹了口气:“我怕感冒传染给他,就搁他妈那里了。对了,发布会怎么样?听说现场挺热闹的,堪比世界巡展首发站。”
他会问后面这话,也因为他是齐皖这次作品展览会的赞助商之一。就如他说一样,这次齐大师的作品展览会的确是世界巡回。但,齐皖一开始并没打算在J市开展会。
对李牧的间接称赞,齐皖轻描淡写的回了他这么一句:“那是你没参加巴黎奥赛美术馆的首展。”
这话……李牧只得干笑了一声,作为这位大艺术家的死党,他深知“谦虚”一词是不会出现在齐大师高贵的人生字典里的。
在李牧正追忆着这位死党从认识以来的种种傲慢行为时,齐皖已优雅的起身,准备离开。
“你在家养病,我就不打搅了,免得传染影响工作。”
“……”
李牧被他最后一句说得无语,可想起叫他来自己家的目的,并不是只让他帮忙送包感冒药,就连忙也跟着起身,道:“齐皖,我有件事找你帮个忙。”
见名震J市的李家大少开口求助,齐皖眉角微挑:“什么事?”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最近瞧上一姑娘也是搞美术的,我想着给她送份见面礼。看你这不是刚好在J市办展览吗?就想让你这位大师给出个主意。”
“还真瞧得起我。”
齐皖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坐回了沙发,一副等他求教的冷傲表情。
关于李牧看上的那姑娘,说来也巧,这和他儿子李子白有一定间接的关系。那姑娘就是昨天挠花了李子白小脸蛋的辛小小的妈妈。
☆、第三章
中秋除了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外,也是辛小小最喜欢的节日之一。因为,她这天不仅能吃到莲蓉馅的月饼,还可以不用上学。
但是,今天辛小小却不怎么高兴。她低头看着正给自己整理蓬蓬裙摆的辛菲,鼓着腮帮子问道:“妈妈,我们一定要去姥姥家吗?”
对辛小小同学的心不甘情不愿,辛菲也是无可奈何。她抚平了辛小小裙角的褶子,就抬头对她笑了笑:“小小,妈妈之前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辛小小听辛菲问,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记得,进门后要礼貌的给后姥爷、姥姥、大舅、小姨和小舅问好,不能调皮捣蛋,不能大声喧哗,要做个文明的好孩子。”
话是说的没错,但……后姥爷是怎么回事?
于是,辛菲起身,就提醒了她一声:“不要加‘后’字,直接叫姥爷。”
“妈妈,这样我很容易混乱的。”辛小小蹙着小眉头,对于妈妈这边复杂的亲属关系,她总是感到迷茫。
这也不能怪小小。毕竟,自从父母离婚再组家庭后,她也适应了很久。
“那就叫彦爷爷吧。”
从辛小小三岁以后,辛菲就再没来过张月这每每念叨的“家”。记得,那年还是因为小小患上了乙脑(流行性乙型脑炎),她无计可施之下,才来了这里求助张月的现任丈夫,也就是J市市医院的院长彦启天。
对于辛菲来说,这个家带给她的回忆有点糟糕。而,这种感觉则来于高二结束的那个夏天。
走出车站牌后,辛菲一手提着月饼礼盒,一手牵着辛小小就往J市富人区的水榭别墅内走去。她正琢磨着是否在进去前给张月电话时,小小突然朝着大门口喊了一声:“大舅!”
辛菲脸上霍然一僵,抬头就瞧见那倚在大门石柱旁,身穿白衬衫的男人。在听见小小唤他后,他连忙起身,掐灭了夹在指尖的烟头,朝她们走来。
“小小,想大舅了吗?”
“想!”
辛菲看着男人从自己手里将辛小小接过抱起,眼里的漆黑沉了沉:“彦默,把小小放下来,她自己会走路。”
彦默瞧了眼辛菲,似乎并没有把小小放下来的意思,而是刻意转了话题:“本还以为你又要迷路了,看来还记得。”
“我又不是路痴,以前来过好吗?”
看着辛菲白净脸上透出的不服气,彦默只是淡笑的反问:“难道你不是吗?”
被他这话说得一哽,辛菲眼里顿时透出一丝尴尬。而,辛小小又不知好歹地添火加油了一把:“去年过年买年货的时候,妈妈还因为迷路差点把我给弄丢了。”
“辛小小……”辛菲刚要对女儿这话提出控诉。谁知,彦默已经将小小抱入了铁栏大门,玩笑似的对辛小小说道:“看来得给你配一部手机,下次要是走丢了,就给大舅打电话。”
“可以吗?妈妈不会答应我拿手机的,她说我玩游戏会耽误学习。”
……
望着走在前面的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辛菲本是窘迫的神情逐渐淡了下来。到底是从何时候起,小小与他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而这种情况,并不是她期待的。
毕竟,那个糟糕的夏天也因为他。
**
近来忙于世界巡展的事情,齐皖一直没闲下来休息过。今天碰巧节假,主办方给他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接待宴。
这边齐皖工作室的负责人还一轮轮给主办单位敬酒,本场宴会的主人公却早已不知所踪。
在经纪人Ann察觉到齐大师又玩失踪,并不停的拨打他私人电话未果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只得联系齐皖在J市唯一的朋友,也就是J市有名的公子哥李牧。
可惜,这位大少爷因为重感冒在家休养,暂时不接任何电话。一时间,Ann听着包厢里的催促声,抱头嘶嚎:齐大师,为什么您总是不辞而别?这让我情以何堪啊!!
当Ann在这边欲哭无泪时,齐皖已开着他的急速小跑正穿梭在J市的高速公路上。他侧头瞥了眼车上的GPS定位,便勾着嘴角,加大油门朝标定的红点驶去。
二十分钟后,霓虹灯下,一辆骚包红色莲花跑车如甩着尾灯,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一家会员酒吧的大门前。
齐皖从车上下来,就将车钥匙直接丢给了站在一旁的泊车小弟,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朝里走去。
今夜,名模上官颖儿为自己庆二十二岁生辰,特将这家高级的会员制酒吧包场,并邀请了圈内好友来为自己祝贺。当然,她最期待的人也来了。
“齐皖!”
上官颖儿刚和闺蜜聊起昨天水晶楼的摄影展时,抬眼便瞧见了人群中那最夺目的男人。她连忙将手里的酒杯塞给闺蜜,提起薄纱裙摆走过去就抱住了他。
“你怎么才来?我还等着你帮我切蛋糕了。”
听着怀里嗲气的撒娇声,齐皖弯着嘴角,似不经意拉开了上官颖儿热情的怀抱,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首饰盒放在了她的手里:“Happy birthday。”
“Thank you!”
上官颖儿抬头就在齐皖脸颊上亲了一下。瞬间,引起了周围朋友们的一阵欢呼。
**
晚饭后,辛菲帮着母亲张月在厨房洗碗。也就在她没看着辛小小的时候,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当她满手泡沫的冲出来,便见着彦家的大小姐彦琳坐在沙发上对跌坐在地的辛小小吼道:“我都说不用切了,你还切干嘛?现在好了,割到我的手你拿什么赔?”
她这一吼,辛菲吓了一跳,低头便看到辛小小手里还握着小刀,心一急,就跑上前从她手里抽‘出了刀子,问:“伤到哪里了吗?”
小小无措的摇了摇头,给辛菲解释道:“我不是有意伤到小姨的,莲蓉月饼只有一个了,我想把它切开给妈妈留一份。”
辛菲不由一怔,才想起自己还没吃过今年的月饼。而且,她和小小的口味一样,只吃莲蓉。
彦琳却在这时瞪了眼小小:“就那么一个薄皮的小月饼有什么好分的,矫情!”
这话一时激起了辛菲的火气。她朝着彦琳就说:“那你也没必要把她推到地上!”想起小小手上握着的锋利小刀要是顺势刺穿了她的手,辛菲就一阵后怕。
而此时,这几声争吵也把张月引到了客厅。
张月对坐在地上的小小视若无睹,而是看了眼彦琳左手食指上的血口子,蹙着眉对辛菲不满道:“你是怎么带孩子的?小孩子拿什么刀子,伤到人谁来负责?”
张月的话就像是根深埋已久的刺,猛地直戳进了辛菲的心窝。刚才的怒气瞬间转为了讽刺,她一把将辛小小从地上抱了起来,扯下腰上的围裙甩到了茶几上,冷哼道:“负责?妈,您给我说这话,觉得合适吗?当年我怎么就不见您对我负责过?”
只是这一句话,辛菲已把张月气得够呛。她抬手就甩了辛菲一巴掌:“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
辛小小看着妈妈被打,小身板一颤,本就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滚出了眼眶,上前就抱住张月的大腿,认错:“姥姥,是小小错了,不该拿刀的!”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僵了下来。彦琳见着怒火中烧的张阿姨,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对着旁边的弟弟彦轩使眼色,让他过去劝架。可,彦轩毕竟才八岁,哪里敢惹正发着火的老妈。
也就在这时,辛菲一把将辛小小从张月身‘下拽到了自己身边,就对她说:“把包拿上,和妈妈回家。”
辛小小流着眼泪就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了辛菲的斜挎包。而此刻,楼上已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辛菲,你这是……”
辛菲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头也没回,就拉着辛小小的手往门外走。
原本,彦默在书房里正和父亲彦启天谈搬出去单住的事情。可,话刚聊到一半,就听见了楼下的争吵。
此时,彦启天看着楼下的僵持局面,也只叹了叹气。而彦默实在不放心辛菲和小小,于是转头对父亲说了声,就从房里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追了出去。
当张月看着彦默焦急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古怪。
**
自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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