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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婴儿小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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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他的双手从腿上移开,她大方的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头靠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今天出去一趟,让她感觉心里很是慌乱,那些楚飞腾派来的人,一定是在监视她。
她在明处,楚飞腾派来的人在暗处,也不知道楚飞腾具体要做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去帮助楚靖懿、保护楚靖懿。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弥足珍贵,又怎会去跟他真的生气?
“不生气了?”他低头端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她。
她故意抬头白了他一眼:“谁说的,还气着呢。”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眨了眨眼,突然抬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还没想好,看心情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努力表现,尽量让你心情好一点喽!”
“汝子可教也!”
她的衣袖不经意抖动了一下,里面的那封无署名的信突然掉了出来。
是那封信!
朱茵洛蹙眉,低头欲把那封信捡起来,一只手更快的把那封信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楚靖懿好奇的问。
把那封信拿过来在手中冲他晃了晃,小嘴儿撅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好笑的表情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是一个小乞丐送到我手中的,说是什么人交给我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是恶作剧来着!”
“里面是什么东西?”
“就一张纸,里面就只有一行字!”
“什么字?”楚靖懿的脸上有几分警惕。
顺手抽出那张信纸,把纸上的字拿给楚靖懿看,好笑的问:“你看看,觉不觉得很搞笑?有人竟然会送这个东西给我!”
幸亏不是让她去什么地方赴约,否则,以她的性子,指不定会把那个好色之徒打得满地找牙。
不是身体不好吗?居然还敢出来风。流,纯属是不想要命了。
预料之外的,楚靖懿的脸色更诡异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怔怔的望着,好一会儿没有一丝反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要把这张纸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怎么回事?
她把纸折成两折收起来重新放回信纸中,白嫩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看他回过神来,她冲他甜甜一笑:“干吗愣住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只是,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他轻咳了一声,俺饰的闪躲着她的目光,淡淡的口吻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我也觉得有蹊跷,但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等那人找上我的时候,再说吧!对了……小甲来找我的时候,意思好像是你还没有用过早膳,你现在有没有吃过了?”她的眼睛里满满的担心,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呢。
他笑点她的鼻尖:“还不都是你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嘿嘿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心疼,脸上表现得倔强,其实早已心软,她跳下了他的大腿,连声说着:“正好我饿了,我现在让馨儿准备午膳过来!”
说着,她就走到梳妆台前,先把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搁在梳妆台上,然后才出门去唤馨儿。
耳边她尖锐的声音“馨儿”一声声的传入耳中,楚靖懿的目光停留在梳妆台上的那封信上。
她这么急着找他,应该是有急事吧?之前,他把她安置在咸城内的一处安全处,两人几乎没有搭上话,他就进了宫,之后就来了郡主府。
从头到尾,他还不知道她来咸中到底有何事。
深夜雨中情1
现在想起来,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太大意了,他满脑子里想着朱茵洛,把她的事情给忘了。爱孽訫钺
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作崇,他的心里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是,具体哪里不好,他又说不上来。
听着耳边朱茵洛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是朱茵洛回来的脚步声。
他赶紧收了收心魂,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朱茵洛是个心细敏感的人儿,这件事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馊。
不过卞月来到这里,应该只是个偶然,既然朱茵洛现在不知道这件事,就干脆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多想,等今天晚上他与卞月商量之后,尽快把她送回南陵,然后再做打算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便舒服了许多。
朱茵洛从外面欢快的进来,直接坐在他的怀中郏。
“什么事这么高兴?”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她更快的抱住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今天有我最喜欢吃的菜,然后……”她诡异一笑。
“然后什么?”每次她的笑容都会让人由衷的感觉心里发麻。
“东盈王的轮椅因为在路上坏了,跌倒在地上,他原本受伤的腿,现在又加重了!”她得意的说道。
“原来是这件事!”他好笑的以指点着她的鼻尖:“你就爱听这些事情。”
她挤了挤眼,摸了摸鼻子:“整蛊东盈王,这是我最大的兴趣,只不过……他现在还活着,假如他死了,我会更开心!”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就这么讨厌他?”
瞪他一眼:“不是讨厌,是恨!”
“是哟,得罪你的人,都不会好下场,谁都不敢再得罪你了!”他夸张的笑着说。
“那是当然,你也一样!”她危险的冲他眯眼。
“是是是,我当然不敢!”
“不敢就好!”她傲慢的昂起下巴,忽地眸光一闪,身子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中,完全一副小女儿姿态,前后表情判若两人。
??????
适晚,楚靖懿以他有事情为由,让朱茵洛一个人早些睡,他则自己去处理事情。
处理事情,这种理由,在她的耳朵里,根本是属于空话,越是有事,她越不会老实的待着。
好奇是她的本性,冒险是她的本能。
所以,在楚靖懿说让她好好休息的时候,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也很不八卦的没问他要去做什么。
因为她相信,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说。
深夜,月明星稀,朱茵洛在楚靖懿刚离开她的房间,她就悄悄的着了夜行衣从窗子爬出了房间,跑到了楚靖懿客房外不远处的东丛中守着,准备看看他晚上到底要去做什么。
头顶的半弯月亮,微亮的照亮了地面,柔和的光亮洒在地上,像是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漆黑的夜幕,如一口密密的网罩在头顶,只有几片白云不时的经过,那些星星冲着地上的她,不停的眨着眼睛,银河系如雾一样的一片,看起来相当清晰。
她躲在草丛里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头顶的星空,去看那些她看不懂的星系。
夜晚是神秘的,看着天空上,银河系两旁的两颗明亮的星星,她猜想着,那两颗星星,就是牛郎和织女星了吧?
可怜的牛郎和织女,每年只有七夕时,才能通过雀桥见一次面,如此一次面是那么的珍贵,所以才会让人心疼他们。
这个故事,真的很唯美。
夜晚是宁静而孤独的,夏夜露水很重,她才待了一会儿,睫毛上就已经沾上一层雾气。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
轻轻的“啪”一声,朱茵洛恼怒的再一次冲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一下,手掌摊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她的掌心中。
该死的蚊子。
她才在这边待了一刻钟而已,已经有无数的苍蝇围绕在她的四周打着转,她娇嫩幽香的肌肤,诱。惑着那些夜晚的疯子,不停的叮咬她,她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叮不少的包,平时在房间里面,点着可以驱蚊的熏香她感觉不到,出了门到了这草丛中,她终于有了夏季夜晚的感觉。
她的心里甚至想着,这些蚊子为什么没有绝种?
耳边嗡嗡嗡嗡的声响,不时的扰着她的耳膜。
若不是为了等待楚靖懿,不能打草惊蛇,她早就已经跳起来,拿一大堆蚊子药,在这里全洒上。
她太大意了,早知道她就拿块被单出来,能遮挡些也是好的。
是楚靖懿害得她现在与蚊子为伍,全身被抓出了许多小包包,这笔账,她再一次算到楚靖懿的头上。
将来,一定要讨回来。
心里一边骂着楚靖懿,一边不停的抓着自己的手臂和颈项,这样心里面舒服了许多。
在她咒骂的同时,楚靖懿的房间里传来了两声喷嚏。
楚靖懿大概想不到这个时候,有人在骂他吧?
大约亥时末,快到子时的时候,楚靖懿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耳边听到细小的关门声,草丛中正与蚊子做斗中的朱茵洛,倏的眼中一亮,脸上挂上了喜悦的笑容。
她现在真想拿着只旗子用力的挥舞,解放了,解放了呀!她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终于不用再被蚊子叮了。
她才刚刚想完,便看到楚靖懿从房间的窗子中跃上了屋顶,身形快得像一道闪电。
好样的。
他快,她也不差。
深呼吸,气聚丹田,足尖轻点地,她娇小的身子就如轻雁般弹了起来,迅速的去追楚靖懿的背影。
他有秘密,她就偏要看看到底是什么。
所以,楚靖懿料得最错的,就是朱茵洛的好奇心。
一路上,楚靖懿非常小心的绕过一切危险的地方,然后向咸城内的一处破庙走去。
看到破庙,朱茵洛的表情更兴奋了,一般会聚集在这种地方,一定会有大事。
但是,楚靖懿进了破庙之后,并不有跟什么人接头,而是按下了一处藏在凹洞里的按钮,破庙的墙竟然被打开了。
朱茵洛迅速的跟上。楚靖懿一直向前走,没有注意身后,看到那门马上就要关上,朱茵洛灵活的身子也紧紧的跟着冲了过去,在墙被关上之前,她险险的进了门内。
好险好险,总算进来了!她拍着胸口庆幸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庆幸着。
这是一个狭窄的空间,虽然没有灯,路上却泛着淡淡的光,足以让人认清前进的道路。
而楚靖懿已经拐了弯,她惊呼着,飞快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她也到了拐角处后,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清雅的院子,有假山,假山上汩汩的水流进一个池子中。
月光映在池中,池中的水清澈可见底,水中有几只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
这里很是幽静,几棵古树长着,茂盛的树叶遮在一座房子的屋顶。
这房子夏季一定很凉快,从她刚刚进来这里,就感觉到一股清凉足以证明。
有这么好的避暑之地,楚靖懿竟然没有告诉他,一个人独享?
怒!!
她咬牙切齿的紧跟在他的身后,蹑手蹑脚的跟到了房间的门前。
门内亮着两盏灯,透过白色的窗纸照映在外面。
从身影上看,朱茵洛清楚的看到楚靖懿熟悉的身形进了那房间。
趴在窗户外面,以指沾了些唾沫点在窗纸上,清楚的可以看到屋内。
看到屋内的景象后,朱茵洛的眸子倏的眯紧。
因为她看到在房间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卞月,那个本该待在南陵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靖懿,你终于来了!”
“嗯……对了,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窗外的朱茵洛,一下子就听出了房间内的声音,后面低沉的男声,很显然就是楚靖懿的。
他们居然在这里夜会,听楚靖懿的口气,卞月来了这里,很显然他是知晓的,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她,还瞒了她。
依稀还记得傍晚时分,他跟她说,他出来只是有事情,却没有告诉她,是这件事情,也没有告诉她,卞月已经来了咸中,而且被他藏匿在这里。
她深呼吸,想要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该死的,她就是生气了,而且还是怒不可遏。
楚靖懿为什么把卞月藏在这里不告诉她?是怕她一冲动,就告诉别人,然后卞月就有危险了吗?
她不是气别人,正是气楚靖懿不相信她。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贵在坦诚。
她以为他们两个已经交心了,但是,他居然还有事情在瞒着她。
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生气的。
当下,她气得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她估量着,他们要聊的,也只是来到咸城怎样探得咸中内外的各种机密,这些东西她不爱听,也不稀罕听!
想到这里,她就生气的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离开窗子下面,再也没有听下去的耐性。
他们不是夜会吗?她就让他们夜会个够!
她准备原路返回,但是刚回到原来的地方,原来地方的路突然不见了,四周全是树木,头顶突然袭来一大片乌云,她看不见路,伸手不见五指的,刚动一下,就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她缩了回去。
该死的,她忘了,卞月这个女人,是会五行八卦的,这里肯定被她布下了什么阵,张了张嘴,想要唤卞月来帮她出去,生气的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行,现在若是叫出了声,会被楚靖懿嘲笑的。
她要等月亮再出来了,找出现在她身处什么阵中再出去。
??????
屋内,卞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楚靖懿。
“这是什么?”纸上绘着一块玉佩,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我西冀的万年冰玉!”卞月有气无力的靠着椅子回答,眸底闪烁着一丝希冀,急急的道:“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寻它的。”
“有什么用?”
“梦云就是带它来的,我后来翻看了古籍,只要用它,就可以治好我的身体!”
楚靖懿惊喜的点点头:“真的?”
卞月点了点头,带着期盼的望着楚靖懿,颊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王爷,您……能帮我找到它吗?”
“既然是你需要的,我自会帮你找到!”
“谢谢王爷!”
“你也帮了我许多,我帮你,是应该的!”楚靖懿淡淡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卞月眸底异样的兴奋,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不禁有些担忧,看这天色,似乎要下大雨,会打雷,朱茵洛虽然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是极怕打雷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
朱茵洛躲在草丛中,眼睁睁的听着耳边楚靖懿的脚步声经过,她也没有吱一声,倔强的想要自己出去。
但是,这一次她料错了,月亮没有很快的露出笑脸,天上一大片乌云笼罩着大地,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一个惊雷劈下,响彻了朱茵洛的耳膜。
打雷了!!!
她惊得浑身怵住,双臂害怕的捧着自己的膝盖,全身瑟瑟发抖。
老天爷,你太缺德了吧?怎么这个时候打雷?
她刚在心里骂了一句,又一个雷劈下,紧接着哗啦啦的暴雨噼里啪啦落下。
雨中,她的耳朵里,能看到的只有惊悚的闪电,还有耳边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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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怡情,偶素亲MA,嘿嘿,抱抱亲爱的们,后天大更哦,至少两万字,吼吼……最近偶更新给力吧……
深夜雨中情2
雨越来越大了,听着耳边的雨声,哗啦哗啦,朱茵洛的身体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全打湿了,老天爷似乎觉得天上的水太多了般,拼命的往地上泼水,将她的全身浇灌了个透,那些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很痛。爱孽訫钺
冰凉的雨水,从她的头顶落下,滑落她的颈间,再顺着她的颈项,流到地上,那些水,砸在她的身上,冰凉得刺骨,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冰冷,好像置身于冰窖之中。
一声声滚滚惊雷,似乎像是老天爷发怒般,一声接一声的怒吼,天空中,那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如同天破了道口子似的,也似在她的身上撕了一道口子。
好害怕!
好害怕得如同小鹿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馊。
四周的植物,在闪电落下时,骤然变得清晰,在瞬间又变作一片黑暗,而那些植物,看起来就像是在嘲笑她,一个个的张大嘴巴,狰狞的围在她的四周,骤然间,天地都化为一片混沌,她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渺小到她随时会消失。
她的鼻子害怕的酸涩着,滚烫的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雨水的落下,和着她的眼泪,让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眼泪的温度郏。
楚靖懿,楚靖懿,你在哪里?你不是总在我危险的时候出现的吗?你现在在哪里?我好害怕!好怕一个人待在打雷的夜晚。
突然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她吓得浑身缩了缩,她害怕的冲卞月的房间喊着:“小月,小月……救我!”
但是,她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非常渺小,闪电过后,是震动山河的惊雷,吓得她抱着又缩了回去,双臂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抱着心儿在颤抖。
她不断的唤着卞月的名字,但是,雨声和雷声太大,再加上卞月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直到她蜷缩着身子,在雨中声音越来越小。
??????
大雨初始,楚靖懿已经回到郡主府。
他悄悄的跃进了窗子内,微笑的掀开床纱,以为朱茵洛会像往常那样,飞快的扑进他的怀中,但是打开了纱帐之后,预料中的热情并没有来临。
一阵闪电闪过,照亮了漆黑的屋内。
榻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原本该在榻上的人儿却不见了。
她去了哪里?
难道是因为害怕躲起来了?
在他对她的了解,她现在肯定在某个角落瑟缩着。
他心疼的心揪了起来了,一双锐利的视线迅速在四周搜索,担心的唤着:“洛儿?你在哪里?洛儿……别害怕,是我来了!”
唤了一会儿,楚靖懿也没有听到朱茵洛的回答,他的心急了,点亮了房间内的灯,开始四周翻找。
能找的床下柜子里等处都翻遍了也不见她的人影,他又打开了密室的门,密室内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越来越急了。
这个小女人,这个时候能跑到哪里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怕打雷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尖一阵阵的刺痛。
他坐在榻边,一只手撑着床榻,仔细的回想着她可能的去处,而掌心触到床榻一阵冰冷,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人躺过了。
他的眉心蹙起,脑子里警钟大作。
如果她不在的话,能去哪里?难道是……她出去了?
倏的,他拍了一下额头,整个人恍然大悟。
他料错了,朱茵洛根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怪不得她今天那么乖顺的就听他的话睡觉了。
她根本就没有乖乖的睡觉,而是跑出去跟踪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说,她现在不在郡主府,可能还在外面?
屋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那一声声惊雷,响彻了云霄,震动山河,让人一阵耳鸣。
楚靖懿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停止了。
现在雷声这么大,雨也这么大,她一个人在外面的话,那怎么行?她这么害怕打雷下雨,真不知道,如果她现在还在外面,会是怎样的情形。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
当下,他顾不得门外还在下雨,硕长的身形迅速窜进雨中。
听着耳边越来越响的雷声,他的心一路沉入谷底,他不停的对老天爷祈求着:求你不要再下了,求求你让洛儿完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求求你了!
??????
当雨开始变小的时候,她的声音几乎细若蚊蝇,根本听不见了。
雨停了,一大片乌云从头顶划过,月亮露出了它久违的光亮。
夏天的雷雨就是这样,来去匆匆。
暴雨过后,天空异常清澈,连月光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朱茵洛依旧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她抱着身子在风中颤抖着,头发和衣服都在不停的向下滴水,四周滴水声滴嗒滴嗒,虫儿在雨后的声音也清脆了许多。
一阵风吹来,吹在紧贴着她皮肤的湿衣上,冷得她全身瑟缩着,上牙与下牙不停的打着颤儿。
终于,在一阵眩晕之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脑中的思绪骤然被抽空,浑身不由自主的歪倒了下去。
她昏迷的瞬间昏昏沉沉的想着,昏迷在这里,她的淑女形象一定全毁光了,她还没有跟师父拜别,还没有完她天下第一盗的大业,就这么昏了,太窝囊了。
因为她昏过去了,所以没有看到楚靖懿匆忙赶回院子中的模样。
楚靖懿同样浑身湿透,脸上一片焦急的神色。
整整找了一路了,他也没有找到朱茵洛的身影,甚至是一丝蛛丝马迹也没有。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为什么没有一次能让他省心的?
路上没有,他能找的,就只有这里了,如果朱茵洛当时真的进了这个院子,那么她可能就还没有出去。
她怕打雷下雨,应当在卞月这里。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卞月。
“是靖懿吗?”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可能知道进入这个院子的方法。
“对,是我,小月,我有事情要找你!”“哦,来了!”
卞月应着声,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点亮了一盏灯,“吱呀”一声打开门,慌张的看着楚靖懿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楚靖懿没有立即应声,而是把门大开,直接闯了进去。
灯光将屋内的一切都遇得清楚,而房间内,却是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
难道是朱茵洛在跟他玩躲迷藏?
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急唤着:“洛儿,洛儿,你快出来,不要闹了!”
“茵洛郡主?她不在这里呀!”卞月奇怪的回答道。
一句话,打得楚靖懿的身子惊颤了一下。
“你……说什么?洛儿不在这里?”
“郡主有到这里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他应该是跟踪我一起到这里来了,但是,我找不到他!”
“我没看见她呀!”在看到楚靖懿满身是湿透的模样后,卞月吓得惊叫:“呀,你全身都湿,快换……”
“不了,我要赶紧找到洛儿,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这……”
卞月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墙角的机关处,眉头皱了起来:“谁闯进阵里去了,难道……”
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
楚靖懿浑身一凉,再无半分迟疑的,立即向阵中奔去。
站在阵外,远远的,他就已经看到阵中躺在地上,无助蜷缩成一团的娇小人影,不是朱茵洛还能是谁?
卞月已经停了阵走过来,楚靖懿冲进阵中,焦急的把朱茵洛抱了起来,双手摸到她冰凉的身体,还有她微弱的脉博,心脏一咯噔,心跳差点停止。
洛儿,洛儿,他的洛儿一定不会有事,不能有事。
他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拍着她滚烫的小脸,心疼的哑声唤道:“洛儿,洛儿,你醒一醒,我来了,你的懿来了,你快醒醒!”
洛儿,洛儿,他的洛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能!!
因祸得福
朱茵洛奄奄一息的躺在楚靖懿怀中,整个人像是掉在地上的风筝般,让人看了心疼。爱孽訫钺
站在一旁的卞月担心的看着朱茵洛,看楚靖懿只是抱着她坐在地上,焦急的出声提醒他:“靖懿,你别一直抱着她在那里,赶紧把她抱进来。”
卞月的提醒,才让楚靖懿反应过来。
她的身上冰凉,额头却很烫,很明显是发烧的情况。
她的身子本来就虚,再加上淋了这么久的雨,所以才会有这么高的烧馊。
楚靖懿赶紧抱着怀中的朱茵洛往房间里奔。
刚要把朱茵洛放在榻上,他的表情一窒,蓦然停了下来。
卞月拿了自己的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却看到楚靖懿站在床边,迟疑着迟迟没有把朱茵洛放在榻上郏。
“你怎么了?怎么还不把她放在榻上?她现在需要马上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你等着,我拿一套我的衣服给她!”卞月着急的斥道。
“可是……洛儿要是躺在这里?你怎么办?”
卞月虚弱的摇了摇头,把衣服放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胸口急喘了一下,才淡笑着回答:“她现在比我的情况危急!你先看她吧!”
“谢谢你!”楚靖懿感激的看着她。
卞月扶着椅子的扶手坐在桌边的躺椅上,靠在软垫上,手指轻推了推桌子上的衣裳:“这里是衣裳,你快给她换上吧!”
“这是你的……”
“唉呀,靖懿,你还跟我客气做什么?快给她换上吧,迟了怕是会引起其他的症状!”
拿过桌子上的衣裳,楚靖懿眼睛里满是感动:“我欠你的,将来一定会还你!”
欠她的?
她苍白着脸苦涩一笑:“我欠你的……更多!”
拿过衣裳,楚靖懿急迫却又不失温柔的,为朱茵洛脱掉身上的湿衣裳,拿了干净的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再为她把衣裳换好。
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为她紧张,为她怜。
坐在躺椅上的卞月苦涩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息出声。
如果……楚靖懿也愿意这样真心诚意的待她,她愿意一生守护在他身边,用她的命。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她的鼻尖微微酸涩。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属于她,只属于……朱茵洛。
朱茵洛,你拥有美丽的容貌,完美的身材,良好的家世,傲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还拥有健康,拥有楚靖懿的爱,这样的你,让人真的很羡慕,也——嫉妒。
自小她就没有这一切,而朱茵洛轻松的便得到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不公?让她拥有这副身子,唯一做的就是只能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幸福的画面。
“这是药,给她服下,她会舒服一些!”卞月拿出了一粒随身的药丸。
那粒药丸,是卞月随身所带,只有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能治百病。
楚靖懿摇头,这药他不能要。“这药还是你留着吧,我现在出去……”
不等他说完,卞月微笑的打断了它:“这药本就是你找人为我做的,再说了,现在已经子时过后了,就算你出去的话,医馆也已经关门了,你到哪里去找大夫?还是让她吃下这个吧。”
看着那粒药丸,再回头看了看榻上的朱茵洛,心里担心朱茵洛当真会真的有什么并发症,终是接过了药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冰玉,治好你的病!”
“谢谢!”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对呀,就差冰玉了,只要找到万年冰玉,她就可有有机会康复,到时候……
榻上的朱茵洛,一直未醒,一晚上高烧不退,直到天刚蒙蒙亮的黎明时分,才开始渐渐的退烧,悬了一整个晚上的心,在这一刻,总算放下。
他紧握着她的小手,摸着她额头上已经渐渐正常的体温,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总算退烧了!
把她头上的湿巾拿下放在木盆上,他缓缓的站起身,舒松一下筋骨,四肢一直窝着,现在已有几分酸麻。
回头间,他发现躺椅上的卞月躺在那里,苍白的脸贴在躺椅上,双臂抱着身体蜷着睡着。
楚靖懿皱了下眉,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身到衣柜中,拿了一只毯子出来,路过椅子边上时,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非常突兀。
原本榻上沉睡的人儿,因这声音幽幽转醒。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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