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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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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花、青藤出去后,茵娘看着林凤祁,奇怪的问他道:“你进来做什么?”
“就进来想跟你说句话。”
“什么话?”
“就是……”说着又停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就是,让你不要太在意外面的事,不管你姐姐得不得宠,不管我娘喜不喜欢你,我以后一定会娶你,还有就是……我喜欢你。”说完,他的脸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然后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
茵娘也是有些惊愕住,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一下子也跟着红了。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林世子先是绷不住了,准备站了起来,道:“我,我先出去了。”说着就要钻出马车。
茵娘不想他走,身体反射性的直接就将他拉住了,等他回过头来之后,自己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的,脱口也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林凤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但茵娘却不愿意再说了,放了手,故意装作不耐烦的道:“没说什么,你怎么还不走,快点走吧。”
林凤祁却不愿意走了,重新坐回马车里,脸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看着茵娘道:“我听到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说你也喜欢我。”
茵娘怒道:“听到了你还问。”说着,脸颊就气得鼓鼓的,又透出红色,跟个成熟的苹果似的。林凤祁捏了捏茵娘的脸颊,哈哈大笑道:“茵娘,你真可爱。”
马车一路行回永宁侯府,从马车里不时的传出林世子的笑声出来。外面护送的家丁小厮不由的好奇,也不知道这陈二小姐做了什么事,惹得世子爷这么开心。而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青花和青藤则露出欣慰的笑容来,现在林侯夫人对自家小姐已经有所不满,只有世子爷的喜爱,小姐的日子才不会过得太坏。总归要跟自家小姐生活在一起的是世子爷,只要世子爷喜欢,有世子爷护着,林侯夫人的为难算什么。
马车快到永宁侯府的时候,茵娘又问林凤祁:“你在宫里是不是有人?”功勋武将之家,应该在皇宫里有安插几个眼线才正常吧,要不然宫里要发生点什么事关系到前朝的,他们还两眼一抹黑,对他们也太不利了。
林凤祁在宫里自然是有自己的眼线的,他只是好奇茵娘问这个做什么,于是问她道:“你要做什么?”
茵娘想着,她毕竟是小家出身,就目前她的能力来说,她身无诰命不能时常进宫,也很难收买宫里人为她做事,以后如果要与燕娘联系方便,很多事只怕还要依靠林凤祁,于是茵娘便将燕娘怀疑有人在她生产时动了手脚,故意造成难产的假象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说到燕娘怀疑现在喝的汤药被人加了料,她自己检查不出来加了什么,让人送了一些药渣出来让于麽麽帮她检查,现在要把于麽麽检查出来的结果送回宫里去。
林凤祁问道:“当初送药渣是谁帮你们送的?”
燕娘道:“听声音像个内侍,我不认得他,他让我有结果了就让人去天香楼找一个姓黄的小二,但我不太信任她们。”
林凤祁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会让人帮你送进去。”
###
皇宫里。
天色渐晚,皇宫四处都已经掌上了等。灯光照在路上行走的宫女的身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彩陶与彩瓷提着八角宫灯,走在往凤仪宫方向的夹道上。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穿青色宫女服饰的宫女,那宫女走急匆匆的,迎面撞到彩陶身上,但却只是匆匆的行了一礼就准备走了。
彩瓷拉住那宫女,骂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就想走?看你穿的衣服也不像哪个宫的体面宫女,哪里来的胆子。说,你是哪里伺候的,我非要告诉你们的管事姑姑去,让她好好教教你规矩。”
彩陶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锦囊,连忙将她放在兜里,然后劝彩瓷道:“算了,又没有受伤,我们快点回去吧,免得娘娘找。”说完又对那宫女道:“没你的事了,你快点走吧。”
彩瓷还要说什么,却让彩陶硬拖着走了。
等回到凤仪宫的侧殿,彩陶进了内室,将室内伺候的宫女都打发下去后,关上门,然后才从衣服里拿出那个锦囊,递给燕娘:“娘娘,这是刚才一个小宫女故意撞上我塞到我手里的。”
燕娘看了那锦囊一下,将锦囊拿过来,又让彩陶拿了剪刀过来将锦囊剪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纸条,里面只有一句话:棉花籽:女子食多者,伤阴耗气,宫寒无孕。
燕娘将纸条塞回锦囊里,递给彩陶:“将这个呈给皇后娘娘。”
彩陶道了声是,然后怀揣着锦囊出去了。
彩陶走后,燕娘有些烦躁的坐在床上。正好这时,摇篮里睡着的小公主刚好醒了,燕娘站起来,将小公主抱起来,抱着孩子边走边哄着她道:“我们小福庆怎么了,刚睡醒就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公主的奶娘从外面进来,对着燕娘福了一礼,道:“娘娘,小公主只怕是饿了,请让奴婢先喂小公主可好。”
燕娘点了点头,将小公主给了奶娘,宫中规矩如此,刚出生的皇子公主皆由奶娘喂养,而生产完嫔妃则要尽快调理好身体,才好服侍帝王。燕娘虽然奶水充足,但也不好违了宫规。
小公主吃过奶之后,果然不哭了,乖乖巧巧的躺在燕娘的怀里,偶尔还会吐几个泡泡。奶娘喂完奶之后,福了一礼然后出去了。奶娘自来知道这位陈嫔娘娘其实并不喜欢她与小公主走得太近,平时喂完奶,娘娘情愿自己照看小公主,也不愿意让奶娘来照顾。
小公主吃过奶后,燕娘抱着她又在房子里走了几圈,接着彩陶就回来了。
燕娘问道:“皇后娘娘怎么说?”
彩陶道:“娘娘看完信后,直接将信烧了,然后让我回娘娘,让娘娘不要思虑太多,认真调理好身体才能快点服侍皇上,若要什么药材,只管问娘娘拿。皇后娘娘还说,等娘娘出了月子,就让娘娘搬到澜和宫去,让人在澜和宫里设个小厨房,也好让娘娘尽快调理好身体。”
燕娘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
书中有关葵花籽的功效,是我自己编的,亲们就不要太当真了。
48相配
……
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
临近新年,京城里两件喜事;一是苏大将军的长子娶媳;二是阜阳侯家嫁女。苏大将军的长子苏豫娶的是江南大族应氏的长房嫡孙女,即康国公世子夫人应氏大哥的嫡长孙女;新嫁娘该喊康国公世子夫人一声姑婆。苏家长子运气比较好,开开心心的娶了美娇娘;顺顺利利的入洞房;然后坐等过年,再等明年能抱上孙子。
但另一家嫁女的阜阳侯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阜阳侯长女嫁的是康国公府二房的长子。新嫁娘虽不见得多么开心,但也是顺顺从从的化了新娘妆;穿了新嫁衣,坐在床上就等着新郎官来迎新娘了。但结果新郎官没来成,倒是小厮传来了姜家大少爷的噩耗:新郎官在迎亲的路上逃出去跟个艳妓闹私奔,结果被艳妓的老相好追上来给打死了。其实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明显是有人下了仙人跳直接让姜家大少爷跳,目的直指皇后的娘家康国公府。这倒霉催的孩子,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死得冤枉了。
据闻姜家的小厮传来姜家大爷的噩耗时,姜二夫人听了直接是晕死过去,醒来之后就闹着进宫要找皇后娘娘给他儿子做主,被人拦下来之后,又开始大骂那个勾引他儿子的小娼妇,和那杀人的艳妓的老相好,骂完了艳妓和她的老相好,又开始骂她那准备要进门却没进成功门的新媳妇,骂她克死了她儿子。
而阜阳侯夫人听到后,虽不像姜家二夫人那样晕死过去,但也差不多了,被人掐着人中清醒过来之后,连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她是喝了什么**汤,才会拒绝永宁侯府的亲事选了这么个短命鬼,弄得她女儿年纪轻轻就得了个克夫的名声。
而参加阜阳侯家婚礼的林侯夫人听到这件事,那是忍都忍不住的幸灾乐祸,她好不容易强忍住笑才挤出个戚戚的表情来,对着阜阳侯夫人说了句:“妹妹,节哀顺变!”,等上了回家的马车,是一路大笑着回去,就连最近被准儿媳气出来的郁闷心情都要舒畅了不少。
当然还有另一些人的表情,那就是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看戏不怕台高的各异了。
这些人当中,表现最奇怪的还要数那新嫁娘,阜阳侯的长女柳蒹蒹。她是从听到噩耗开始,表情就没有一丝的变化,好似这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让身边的丫鬟婆子下去之后,自己脱下嫁衣,换回家常的衣衫。伺候的丫鬟婆子还以为她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怕她一时想不开,出去的时候将房子里一切尖锐的可能给皮肤造成威胁的物件都带走了,就这样还不敢走远,守在门外,听到一丝小小的声响,都急急忙忙的撞了门进去。
康国公府的少爷被害,这康国公府原本应该是受害者,但这姜大少爷死得又实在是不太光彩,大婚之日跟个青楼里出来的艳妓谈真爱闹私奔,最后被艳妓的老相好给害了,这得多奇葩的人才能干得出来。若是能查清这是栽赃陷害,还能博个同情分,偏偏那艳妓咬死了跟姜大少爷是恩爱两不疑,死也要死在一起,最后撞死在牢房里。那娼妓的老相好又咬死了这就是一场感情纠纷,每人指使陷害,最后他表示,他和艳妓也死也要死在一起,然后趁狱卒不注意,抢了狱卒腰上挂着的刀然后抹了脖子。
这姜家大少爷倒是给京城里的人家教育公子哥不许逛青楼妓院时提供了一个反面教材。据闻这件事情出来的几十年里,豪门里教育公子哥,必说的一句话都是:“不能逛青楼楚馆,不然小心得个像当年姜家大少爷一样的下场。”
因为这事,康国公府再次成为了京城的笑柄。姜二夫人倒还闹着,先是闹着要给她儿子报仇,艳妓和她的老相好死了之后,又闹着要阜阳侯家的小姐给她儿子守节。结果被康国公直接以忤逆尊长的名义给关到了家庙里。因为这件事,连皇后都向皇上请罪了,说自己身为国母,却连自己的娘家人都没有约束教育好,当不得天下女主表率,并以自己需要反省为由,将六宫事务推给了淑妃,然后将自己关在了凤仪宫里,日夜“反省”。
一时之间,康国公府与宁国公府这多年来的较劲,似乎最后以康国公府落败而告终,连皇后都主动示弱要将后宫实权交给淑妃了。
外朝看起来似乎宁国公府一家独大,内宫好似也是生了大皇子的淑妃娘娘独领风骚,特别是听闻这皇上最近宠爱上了淑妃宫里出来的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的受宠程度隐隐的将原来最为受宠的陈嫔娘娘的风头都要盖下去了。
外朝里,原本对康国公府与宁国公府还保持观望态度的大臣,现在有些也隐隐的要倒向了宁国公府。康国公府似乎到了最为低落的时期。
靖晖四年,便是在这些事情当中结束,迎来了靖晖五年的新年。
因着阜阳侯府的倒霉事,林侯夫人最近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连对茵娘都要和颜悦色了许多,新年给利是时,往她的荷包里还多加了两颗金珠子。
大年初一迎财神,大年初二到初五都是走亲戚家,永宁侯府的亲戚虽不多,但需走动的也不少,林侯夫人也是一路忙活的到了大年初五,到了大年初六才稍微闲了点下来。
林凤祁交友广泛,要应酬的朋友多,只怕是没那么快闲下来的。而茵娘因为没什么亲友需要走动的,在永宁侯府也觉得无聊,于是禀告了林侯夫人后,从大年初二开始就收拾了东西,带上青花青藤回了羊角儿胡同,道现在还没回来。
到了大年初六,林侯夫人寻了好不容易的空闲,坐在窗户下,开了窗户一边喝茶一边赏雪。就是此时,有丫鬟过来通报:“阜阳侯夫人下了帖子求见夫人。”
林侯夫人也有些奇怪阜阳侯夫人为何上门,自阜阳侯夫人拒绝了永宁侯府的亲事之后,她们这对年轻时候的手帕交基本算是绝交了,除了必要的宴请,两家基本不会上门。林侯夫人倒是好奇阜阳侯夫人的来意,于是接了帖子,对身边的丫头道:“请她进来吧。”
阜阳侯夫人进到棠荣院里的花厅的时候,林侯夫人正端坐在花厅上首的黄梨木炕榻上,炕榻上的炕桌还放着一只正在冒着热气的官窑填白盖碗,见了她进来,神情淡淡的。
阜阳侯夫人站在门外停了一会,但很快又重新抬脚进去。她本不想来找林侯夫人,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却硬着头皮不得不进去。
阜阳侯进来后,露出亲近的笑容来,带着些许讨好的声音道:“玉玉,我倒是许久没上你家来了!”
玉玉是林侯夫人的闺名,以前两人交好时,阜阳侯夫人也是直接这样称呼林侯夫人的。林侯夫人神情淡淡的道:“我家庙小,怕容不下夫人您这座大佛。”
阜阳侯夫人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极力表现亲近,道:“看你说的,许久没来你这里,倒是和我生分了。”说着又四周望了望,问林侯夫人道:“凤祁那孩子呢,怎么不在?”
林侯夫人心中哼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生分的你最清楚,装什么装的。林侯夫人喝了一口茶,然后漫不经心的答道:“他去会朋友了,没那么早回来。”
“说起来,还是你有福气,生了个那么出息的儿子。不像我生的那个冤家,如今愁死我了。”
“夫人节哀顺变,柳小姐最是恭顺温良,以后必能再找个好婆家。”‘再’从她嘴里出来,故意咬重了几分。
阜阳侯夫人有些不自然的道:“性子再好有什么用,总归是福气没到,结过一次亲,名声上差了些。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她,原本她是不愿意嫁的,偏偏被我们逼的差点上了花轿。我现在就在想,若是能够弥补她,有个好人家要她,我就是拿出侯府一半的家产来做她的嫁妆也是愿意的。”
阜阳侯府一半的家产有什么了不起,比银子,除了天家,谁能比得过她的娘家富山侯府。林侯夫人不屑的道:“夫人果然是慈母心肠。”
阜阳侯夫人尴尬的道:“这不都说儿女都是债么。”这尴尬仅持续了一会,很快,阜阳侯夫人的话题又转到林凤祁身上:“……说起来,凤祁这么出息的一个孩子,若不是驸马不得参政,便是配公主都是配得的。现在与陈家二小姐配在一起,倒是有些委屈了凤祁这孩子。虽说陈家有个做宠妃的女儿,若像以前传的那样生了皇子让皇后抱养,那还好些,偏偏现在陈嫔只生了个公主,以后又不能生了,这陈家在仕途上可也不能给凤祁多少助力,让凤祁继续娶了陈二小姐做正妻,可有些委屈他了。玉玉,我这做姐姐的跟你说一句,你别嫌姐姐说话不好听,以这陈二小姐的身份,抬个贵妾也就值当了,这凤祁正妻的身份,还得另外筹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送上。
刚才断网了,所以更新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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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立女
……
林侯夫人拿着盖子轻轻的佛开飘在查面上的茶叶;喝了口茶;轻轻放下茶杯,又拿了帕子擦了一下嘴角;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这茵娘虽说身份是差了些;但总比那些命硬克夫的强些;至少不用担心这好好的一个人,因为娶个媳妇就无缘无故的送了命;真要这样,那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夫人;你说是不是?”
林侯夫人话里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目了然,阜阳侯怎么可能听不懂,任谁听到自家孩子被人说成命硬克夫;这心里都不会好受的,阜阳侯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受,偏偏因为当初是自家拒婚理亏,那口气又不能直接吐出来,只好小声的辩驳道:“虽说是有那命硬克夫的人,但因为运道不够被男方连累得个克夫名声的姑娘家也是不少,这总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堆人了。”
林侯夫人道:“夫人也不用将她们说得太无辜,男方再是不争气,那也是好好的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娶个媳妇就突然连命都丢了呢,这总是有原因在里面的,您说是不是?……哦,对了,这刚刚过完年,忙得很呢,我家庙小,就不留夫人了。”
对方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阜阳侯夫人再厚的脸皮那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只得带着一张被羞辱得发白的脸告了辞。
阜阳侯夫人走后,林侯夫人看着她渐渐走远消失的背影,呸了一声道:“我呸,还真把自己女儿当天仙了,想要我儿子就要,不想要就拉倒。哼,不是想攀龙附凤么,活该年纪轻轻就得个克夫的名声。”说完就站起来出了花厅。
见外面天气不错,雪已经停了,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林侯夫人也来了兴致,叫人拿了大麾穿上,领了玲珑和翠珠出去赏雪。走到梅花林时,正巧看到茵娘领了一堆丫鬟在梅花林里堆雪人。
一群十几岁的小丫头,穿了清一色的石青色棉布袄,只有中间一个是穿了白狐裘。中间一片小小的空地里,堆了七八个的雪人,圆圆的围成一个圈。那雪人的神态各异,有憨憨的憨厚型,有微笑的可爱型,还有蹙眉的严肃性,一群人主仆不分的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到把原来寂静的梅花林,变成一个热闹的场所。
有一个小丫头首先看到了林侯夫人,连忙拉了拉旁边一个同伴的手,又对其他人示意,然后大家急忙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给林侯夫人行礼:“请夫人安!”
茵娘原来是背着林侯夫人的,知道林侯夫人来了,也回过身来给林侯夫人福礼请安:“夫人!”
茵娘这些日子身体长得快,比刚来京城时要高挑苗条了不少,又学了那么久的规矩,行礼时如行云流水,不急不慢,娉娉袅袅,倒是给人一种稳重间又带着风流的体态。她行礼,比起京城里大部分的名门小姐也不差什么了。
林侯夫人很是有些意外,她这些日子没时间搭理茵娘,倒是不知道她竟跟府里的丫鬟们玩得这么好了。这一堆和她玩在一起的丫头里,可不止在静香院里伺候的丫头,厨房当差的,花木房、针线房、库房当差的都有,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将这些人聚到一块的。
但今日林侯夫人心情好,也没计较这些了。又经过今日阜阳侯夫人那一遭,将柳蒹蒹与茵娘两相一对比,只觉得看茵娘哪里都顺眼了不少。又看到自己在这,那原本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一堆丫头全变成低眉顺耳了无生趣的样子,于是大发善心的对着丫头们点了一下头就抬脚走了。走之前看到茵娘穿的有些单薄,竟还说了一句:“天气寒冷,以后出门穿件大麾再出来,免得又病了还要找大夫来。”
那语气虽说的有些冰冷,但也不乏关心的语气了。站在茵娘旁边的青花看着林侯夫人远去的背影,惊讶得嘴巴张大得差点能塞进个鸡蛋。青花心道:这林侯夫人不会是鬼上身了吧,竟然关心起小姐来了。
而另一边的阜阳侯府,阜阳侯夫人从马车下来之后,急急忙忙的就进了自己女儿住的院子,见卧室的门紧紧关着,门外只有女儿的贴身丫鬟环儿守着。环儿见到阜阳侯夫人,屈膝行了礼,阜阳侯夫人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问环儿道:“蒹蒹呢,在里面做什么?”
环儿道:“大小姐在里面做女工。”怕阜阳侯夫人误会她偷懒不进去贴身伺候,又解释了一句:“大小姐说她一个人想静一静,不让奴婢在屋里伺候。”
阜阳侯夫人点点头,然后道:“把门打开。”
环儿道了声是,然后打开了门。阜阳侯夫人抬脚进去,便看到自己的女儿坐在平日里做女工的地方,一手拿绣框,一手拿针线,但人却呆呆噩噩的,手上的针线半天都没有动一下。直到听到有人进来,人才动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阜阳侯夫人。
阜阳侯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闭了闭眼睛,只觉得不忍再看。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过去将女儿手中的针线和绣框夺下来,放回到针线篮子里,挤出笑容来对女儿道:“我知道你喜欢林家的大哥儿,但林侯夫人那里只怕行不通,你知道她是个记仇的性子,当初我拒了婚事打了她的脸,她只怕不容易原谅我。娘从别家给你选个如意郎君来,娘保证这次一定随你的心意,你不点头,娘绝对不再强逼你。”
“如意郎君?”柳蒹蒹低声自嘲了几声,接着道:“有个命硬克夫的名声,还定过一门亲,那家愿意让家里的好儿郎来娶我?更何况,他们就是再好,也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阜阳侯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心里也是内疚的很。女儿也是心头肉,当初明明知道姜家大少爷是个纨绔子弟,却鬼迷心窍的,为了儿子的前程,硬是给女儿定了这门亲事,最后让女儿落得这个境地。
柳蒹蒹抬起头来望着自己的母亲,那眼泪汇聚在眼眶里,欲掉不掉的,看得阜阳侯夫人越发的心疼。柳蒹蒹道:“娘,你去跟林伯母说,只要能让我进门,我愿意做妾,我愿意去给陈二小姐磕头敬茶,只要让我陪在凤祁哥哥的身边。”
阜阳侯夫人吓得直接站起来,仿佛不认识般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捏着自己女儿的手臂,怒其不争的道:“你个小冤家,你在胡说什么,堂堂的侯府嫡小姐去给人做妾,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磕头敬茶,你以后还要不要见人,我和你爹你兄弟还要不要出门了?”
柳蒹蒹也站起来,埋怨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将弟弟将自己看得最重,只有我是可以牺牲的。当初若不是你们,我本该是凤祁哥哥的正室的,我本该是和凤祁哥哥在一起的,都是你们……”说着,那眼眶里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阜阳侯夫人听着也不由的呜呜的哭出来,边哭边道:“我知道你埋怨我,手心肉多手背肉少,可难道手背肉少就不是肉了,我难道还会故意害你不成?这妾哪里是那么好当的,‘立女’即为妾,这正室坐着,妾室就得站着伺候,再是贵妾也不得尊重,生的子女不得喊自己娘亲,以后也不能继承家业,还可能受正室的迫害。难道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我不会的,我和凤祁哥哥是青梅竹马,他会护着我的,也会护着以后我们的孩儿。”嘴上虽这么说,但声音里却有那么点丝丝的不确定。
阜阳侯夫人道:“你别做梦了,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你看看你爹后院里的那些姨娘,这里面他哪个不曾喜欢过,但现在呢,是生是死,你爹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做妾的,我已经推你进了一次火坑,我绝对不会推你进第二次。”说完就用力的挥了一下袖子,也不再管自己女儿想说什么,直接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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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是二公主满月。
天朝对公主的重视自是比不过皇子的,但皇帝自来喜爱这位腊八节出生的小公主,便是最近跟淑妃宫里出来的婉美人打得火热,也是没有忘记这位小公主的满月礼。
皇后关在凤仪宫里自省,连新年外命妇朝拜都没有出来,宫中一切事务皆由淑妃主持。皇帝直接对淑妃说了:朕心爱的小公主满月,爱妃你给她好好操办一下。
淑妃对此心中虽有不愉,但毕竟是个公主,再得宠也不会妨碍她的大皇子,也不愿意在皇帝面前留下个心胸狭窄,薄待皇嗣的印象,于是也是吩咐人好好操办了一通。
燕娘因着皇后关门自省一事,也提前从凤仪宫侧殿搬进了澜和宫,大燕后宫的规矩,无论皇子公主,十岁之前都是和自己的母妃同住一宫,小公主自然也和燕娘一起搬去了澜和宫。
燕娘最近得宠的风头虽被婉美人盖了过去,但毕竟还没被皇帝忘在一边,虽然月子里头被撤了牌子不能侍寝,但皇帝每日也是会去澜和宫点点卯。燕娘某日趁着皇帝开心,提出想让自家母亲和妹妹也进宫见见外孙和外甥的请求,皇帝见这要求也没什么值当的,随口就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一点。
其实柳家小姐也是很无辜的,就是生为炮灰,为了成全男女主,命运悲催了点。
闲话不说了,感谢==、、、;菠萝;diandiandudu的霸王票,谢谢支持!
50风华
……
二公主的满月礼虽然没有如皇子般的那般盛大,但也算得上是非常的体面了。澜和宫里原是只准备了三十席;但后面来的人实在是太多;淑妃又命人多加了五席。
来的人虽然多;但却不是冲着燕娘的体面。京中皆知;因为年前皇后娘家那一遭,康国公被气得病躺在家;皇后也是自请闭宫自省,将宫务一应推给了淑妃。无论外朝内廷;皇后一系隐隐有颓废的迹象;朝中原来隐隐有倾向皇后一系的一些人家,现在也是回到了继续观望的态势。此种情景下;京中好些人家应该是离皇后一系要多远有多远的;又如何会对与皇后同穿一条裤子的燕娘表现殷勤。但现在来的人却超出预料的多;原因无它,不过是因为今年开春宫里就要进行靖晖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秀了,人家是带着家中或族中选出来参加今年选秀的女儿来熟悉环境的。
况且陈嫔得宠,说不得就能在二公主的满月宴上见到皇帝,要是能被皇帝注意到留个印象,那就更好不过了。
三年一采选,三年前的选秀被靖晖帝以刚登基,根基不稳为由空了一年,这一次便是要大选的,到时候后宫许多空置的名额也要充盈起来。
与天家联姻,是保持家中荣华富贵最容易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这一次选秀,也是有许多的勋贵大族送了女儿进来参选的,比如东昌伯家,是准备送了自家嫡亲的女儿来参选的,又比如威北侯家,也是送了一个族女进宫。
其实也是因为靖晖帝还年轻,膝下又只有两子两女,大家都有些想头。这些想头也不一定就是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而是说,若与天家有了共同的血脉,就算以后只是个亲王,在自家以后惹恼了皇帝时,也好有个皇帝亲近的人能为他们求求情。
也因此,茵娘和陈夫人等人随着林侯夫人进了澜和宫时,看到周围一片的人中有二分之一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大冷的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好些姑娘竟还穿着薄纱制的衣衫,这好看是好看了,但茵娘看了却直打冷颤。还好殿里四周都点了火炉,要不然,她们只怕都要抖着身体来给各位夫人行礼了。
满月礼还未开始,燕娘和小公主都还未出来,淑妃坐在正殿的上首,她的旁边是东昌伯夫人和东昌伯的嫡女秦暖。东昌伯府最近表了姿态,决定跟在了淑妃一派,此时东昌伯夫人不知道在对淑妃说了些什么,引得淑妃媚眼都是笑,倒是东昌伯身后的秦暖,神色淡淡的,对东昌伯夫人和淑妃的谈话好似不感兴趣,只是无聊的玩着自己手中的手帕。抬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茵娘,也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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