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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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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公主果然被提起了兴致,好奇地转头望向岑思惠:“何谓花果茶?”

岑思惠侧头得意一笑:“如玉姐姐,你先坐会,一会就到。”转身看向张二花。

张二花会意地笑笑,叫秋英到外面的街上买些果子回来,削皮,切片,按苏文清教她的方子炮制,然后放入茶壶,在旺火上烹煮。不一会,一股清香甘甜的果茶味道扑鼻而来,还带些薄荷的点点清凉,想必是加了些薄荷叶子下去。

张二花果然用白玉夜光杯盛了花果茶,递到昭平公主面前。旁边的两个女官正阻拦,昭平公主摆摆手:“无妨。”伸手接了过来,看着这些美丽的杯子里盛着色彩鲜丽的液体,顿觉有些开怀。

昭平公主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优雅大方,露出恬静的笑容,微微颌首:“这花果茶,果然比宫廷里的好喝多了。”

苏文清看着感动,这位公主,也委实一点架子也没有。

花果茶的香气飘到了前堂,南昭王府二公子派了茗砚过来,问可不可也盛一些让他们品尝品尝。

苏文清不由笑了,让秋英把花果茶捧了过去。岑思惠笑嘻嘻地顺手把没有用过的另外几个白玉夜光杯也拿了过去,分别给呼延浩、呼延廷玉各盛了一杯。

看着岑思惠欢快地跑去前堂,昭平公主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她这个好姐妹,可比她自由多了。

苏文清取了纸笔,很快拟好了合约,约好半个月后前来取衣裳,订金一百两银子,分别让李五娘与其中一个女官签了字。

昭平公主讶然地望着苏文清,似乎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是一个行家,见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家,举止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心中暗暗赞叹,不由又多了几分亲近之色。

昭平公主向身边的女官示意,女官会意,拿过钱袋,取出了几张银票,递给了李五娘。

李五娘接过,细数了一下,居然有五百两银子之多,不由一愣:“这,用不了这么多……”

女官看了昭平公主一眼,见她已经踱到庭院里看景色去了。转头低声对李五娘道:“你就别推辞了,打扰了公主的心情那可不好。公主说了,把衣裳的钱一次付清,剩下的就打赏你们了。”

李五娘这才欢喜起来,收好银票,又对女官千恩万谢一番。

一人从前堂潇洒走来,清朗的声音飘浮在一片花香鸟语之中:“公主这么好兴致,游起花庭来了。”手中折扇串着的一块美玉轻轻晃动着,原来南昭王府二公子呼延廷玉。

“这花开得真好。”昭平公主的目光落在一簇簇开得正艳的各色芍药上,“闻听扬州城以芍药名冠天下,看来此话不假。”

“昭平公主如有兴致,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呼延廷玉笑道。

昭平公主看看天时,似乎有些犹豫。

岑思惠拉了呼延浩也往花庭行来,闻言笑道:“如玉姐姐你快应了,廷玉哥哥最会玩的了,扬州城他没有一个角落不熟悉的。上次他淘了一个玉麒麟给我,新奇而又不落俗套,我可喜欢了。”

说着一个箭步跳到呼延廷玉面前,一眼暼见折扇上的玉坠,惊呼一声:“好别致的扇坠廷玉哥哥,你就把它给了我。”

呼延廷玉看着她一副馋样,哭笑不得,这扇坠是新奇一些,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需花费些时间去找寻罢了。于是笑着把扇坠取下,给了面前这个小姑娘。

呼延浩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我说岑丫头,什么东西你都想要啊。我看,你干脆每天跟着廷玉好了,那样的话有什么新鲜玩艺儿你就不会错过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岑思惠瞪了呼延浩一眼,嘟起了嘴。她现在的身份是相府小姐,出入也不是那么自由,呼延浩这话分明在奚落她。

“好了,你们别斗嘴了,延玉,说说你那个绝妙的地方,在哪里?”昭平公主显然看惯他们之间的玩闹,不介意地笑笑,转向二公子问道。

呼延廷玉得意地笑道:“我说的这个绝妙的地方,就在西湖湖畔,叫做美食城。”然后转头看向苏文清,“这个,苏姑娘最是清楚不过。”

苏文清震了一下,抬起头来,见南昭王府二公子的目光轻飘飘地朝这边瞟了过来,那眼神中竟似有深意。

苏文清隐隐有些觉得不对。这位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怎么知道美食城是她开的?

转念一想,不由释然。这扬州城并不大,谁开的店迟早会传出来的,她又没有要刻意隐瞒。而且,再深究一层,这个二公子颇有向她示好之意。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对他有了兴趣?

她暗自摇头,她当然有自知之明,绝不会作这类的无妄之想。她已经说过,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对于她,或许他只是因为新奇,因为好玩,当满天绚丽的烟火光环散去,夜空依然漆黑冰冷,每个人都要在风雨中前行,而她,是不会把光阴蹉跎在他的一时兴致之中的。

见岑思惠向她招手,苏文清便不再推辞,拉了张二花,叫人赶辆马车过来,加入了昭平公主的轿队之中。

南昭王府的两名少年公子也上了马,缓行在轿队两侧。

今日的美食城异常的热闹,大门前,停着一辆辆的车子和轿子,有豪华的马车,有普通的青毡轿子,还有一些破旧的牛车。

美食城上下二层,几十个厢房几乎爆满,喧哗声,酒杯交错声,响成一片。店里的伙计来来往往,记得不可开交。

见到他们一行人走了进来,张德瑞堆着笑,躬身哈腰地迎了过来,“呼延公子,你来了。”脸上居然没有一丝讶然,“小店早早为各位备下一桌酒席,在西北角的清幽之所,各位请随我来。”

苏文清随着他们缓缓而行,眼角余光掠过处,树影丛丛中闪过绰约的人影,嘴边不由绽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个呼延二公子是有备而来的。这座美食城,想必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了。还有,外面那些或坐轿子,或坐马车牛车吃喝的人,想必都是他派出的耳目?

苏文清唇边笑意更深,这下看来,昭平公主的安全大可无忧。

第六十六章王妃口中的龚燕如

品尝了扬州最精致的美食后,昭平公主一行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岑思惠小孩子心性,说什么也要带一些回去给王妃尝尝。

苏文清慵懒地倚着湖岸边上的白玉雕琢的护栏,看着张德祥及店里的一班伙计恭恭敬敬立在美食城门前,望着公主的轿队依有序地沿着西湖湖畔缓缓而行,越行越远,却依然不肯收回目光。

托公主的福,日后,美食城该红红火火了?

苏文清转身去看湖里青绿碧透的荷叶,延绵无边的苍翠中,一个个粉红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天气越来越暖了,荷花也快开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个声音蓦地响起。

苏文清愕然转头,见一匹健硕的大黑马缓缓行至跟前。马上端坐着一个少年,浓眉朗目,一身轻甲,英武非凡,腰悬明月宝刀,正是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呼延浩。

此刻,呼延浩的目光正探究地朝他望了过来,目光里,有些不解,有些迷茫。

不知怎地,苏文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似亲人又不似亲人般的感觉,一时之间,连她也有些迷茫。

刚才宴席之上,由于坐得远,对于这位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她也没有认真细瞧,如今近在咫尺,那种感觉就分外强烈起来。

苏文清摇摇头:“没有。”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心中的奇异感觉。是没有见过面,也不可能见过面的。

呼延浩手握缰绳渐紧,脑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楚,是一个年约六岁的女孩,追着一个稍大的男孩在跑,那个小女孩笑容很灿烂,因为奔跑而使整张小脸粉红fen红的,如春日池塘里,渐次盛放的荷花。

头忽然疼了起来,呼延浩紧拧了一下浓眉,脑中的幻象却全部消失,熊熊火光冲天而起。记忆中那道闸门,如一把锈迹斑斑的年深日久的铁锁,固执着不肯开启。

苏文清看着南昭大公子现出痛苦神色,不由讶然,以为他身体不适,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后面响起一声清亮的声音:“大哥,昭平公主找你呢。”

话音刚落,一匹神骏的白马转瞬间便到了眼前,马上的少年公子,手持折扇,一身白衣飘飘,竟有说不出的俊逸潇洒。

呼延浩点点头,用笑意掩饰着心中的悲伤。他真的失忆了,有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八岁以前发后的所有事情,甚至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自己的母亲是谁。

勒马回头,却见弟弟脸上有些警觉与敌意,知他误会,也不多作解释,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打马飞奔追着轿队去了。

“你跟我大哥在谈什么?”南昭王府二公子心有不甘地问道。

“没什么。”苏文清敷衍地应道,微微仰头朝远处望去。远处,那匹大黑马已经追上了轿队,融入了大队人马之中。

这个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应该是个怪人?一见面就问这么突兀的问题。只不过,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难道他们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苏文清微蹙了眉尖,极力搜索过往的记忆。

“你的美食城肯定会红火的”见苏文清不搭理他,南昭王府二公子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扔下一句话,气咻咻地走了。

苏文清不由哑然失笑。这个二公子,还真是个小孩子心性啊,说恼就恼了。

呼延廷玉心情郁闷地跟在轿队后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到了南昭五府时,朱门已经大开,轿队缓缓而入。

待轿队完全进入了王府之后,呼延廷玉才垂头丧气地跳下马来,把缰绳扔给茗砚,让他拴马去,自己则从正门而入。

就在这时,忽听几声“丝丝”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两道寒光自呼延二公子的双耳两侧擦过,只听“叮当”两声轻响,两枚飞镖直直插入南昭王府门前的石柱上,前半段没入石柱,尾部如蜻蜓尾冀般,犹自擅动不已。'。。'用镖人用劲之巧,拿捏之准,令人叹为观止,如果毫有差池,南昭王府二公子不用说也殒命当场。

呼延二公子吓了一大跳,侧立两旁守卫的军士也齐齐围了上来,齐声问道:“二公子,你没事?”

呼延二公子紧拧了眉头,深遂的眼中寒光乍现。居然有人敢在南昭王府门前撒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警惕回头,见附近的树林丛秘密处,似有人影晃动,转瞬不见。

唇边绽开一丝不易查察的笑意,呼延二公子不介意地行至石柱前,把飞镖拔下,攥在手心,大步流星步入王府。

李长修倚在参天古柏的枝干上,怀抱着宝剑,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刚才的一番试探,有稍微的偏差,这个金贵的南昭王府二公子即刻丧命,一想起这事引发的后果,他不由手心冷汗涔涔。

任何人,在危急关头,本能反应就是闪避,而这个南昭王府二公子居然不去闪避,这不由令他惊疑不止:难道他认错人了,这个扬州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根本是个不会功夫的人?

***

南昭王府。

呼延二公子顺着花径,绕过雕龙画凤的游廊,直向后花园行去。

南昭王府的后花园,是名符其实的扬州城的后花园,四处奇花异草,正值春季,各色花卉,美不胜收。又因南昭王府喜爱金桂,特地从京师移了金桂过来,除了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外,金桂花香气馥郁的时节,南昭王妃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邀请扬州城里的名门贵妇,大家闺秀前来共赏金桂。

此刻,南昭王妃正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在一片花海中穿行。微蓝的天空,有柔柔的春风,南昭王妃的心情很好,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向自己走来,不由露出溺爱的笑意:“廷玉,过来。”

呼延二公子应了一声,忽然瞥见自己手里仍攥着两枚飞镖,母亲看到自己玩这些东西又该担心了。

他微微仰头,脚步并不停歇,持镖的左手很随意地往左侧不远处的墙角一甩。那两枚飞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瞬时没入了墙壁之中,不见踪影。

“娘,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早知道您想出去,我就该多备一辆马车,陪娘好好逛逛。”呼延二公子快步上前,上前扶住母亲,撒娇的神情一览无遗。

南昭王妃宠溺地替儿子捋了一下垂落襟前的散发,儿子大了,颀长的身形,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长发用紫金冠束紧,身穿雪缎长袍,腰间悬着一块温润洁白的螭纹玉佩,儒雅温文,令她这个做娘的无端端生出几丝欣慰。

“不是说好逛一会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会子才回来?”南昭王妃嗔怪道,“肯定是你又使怪,把公主诓到别处玩去了。你爹担心了一个中午,待会见了你又该罚你。”

呼延二公子吐吐舌头,心中暗道:就是因为如此,我一回来才先来见您呀。要是先见到爹爹的话,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了。

嘴上却不依不饶道:“娘又不是我的主意,怎么又赖到我的头上昭平公主也贪玩,她说要四处逛逛的,我只不过是一尽地主之谊罢了。再说,还有大哥跟三千精甲严密护卫,昭平公主能有什么闪失”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南昭王妃的手,一副娇溺淘气的模样,惹得旁边立着的丫头婆子们直发笑。

“好了好了,有娘在,你爹还能动得了你?”南昭王妃被儿子晃得头晕,见一提及王爷,儿子的脸色就变了,知道这孩子素来怕他爹,这王府上上下下,也只有他爹才能镇得住他。不过,一见儿子如此紧张的神色,又有些于心不忍,心也软了下来,“下次要去什么地方,先让茗砚回来报个信,也好让大家放心,你爹也就不会生气了。”

呼延二公子乖巧地点点头,依旧搀扶着南昭王妃缓步前行。

南昭王妃很享受儿子的体贴与关怀,看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廷玉,上段时间翰林院的龚老爷的夫人捎信来,说过段时间会带女儿从京城来,到扬州住上一段日子。她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南昭王妃想了一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叫做燕如的,小的时候就长得特别漂亮,水灵灵的,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如今也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南昭王妃口中所说的龚燕如,是翰林院大学士龚政明的独生女儿。当年,龚政明一举夺魁,随后被岑相国招为女婿,正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正是得意之时。与相国的大女儿成亲后;第二年便生下龚燕如,一直视若掌上明珠。随后,岑相国的二女儿入宫,封为贵妃,年前又生下皇儿,更令岑相国一家深受皇恩。

南昭王妃未出嫁之时,一直与岑相国的女儿们一处玩乐,感情很好。各自有了儿女之后,也笑言要结下娃娃亲。只是,南昭王妃不过随口一说,也没往心里去,但那边却当了真。

一听到母亲提及龚燕如,呼延二公子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娘,你真的答应让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啊?”

“不住在王府上,你让她们母子俩住哪里去?再说,我们府上多的是房子,你们俩也有一段时日未见了,燕如丫头来了以后,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南昭王妃的话还未说完,呼延公子已经松开了搀扶母亲的人,一溜烟跑远了,边跑边道:“娘,我去找惠丫头说一声,等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了,就让惠丫头陪她好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南昭王妃不禁摇头,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每每跟他说正经的,他就没了影,也不知他到底长大了没有?

第六十七章呼延二公子送来请柬

过了两天,美食城马上推出“公主御宴”,并展出昭平公主进餐所用的餐具与菜牌,并将公主光顾的厢房命名为“金枝玉叶”,供人参观。当然,如果要在“金枝玉叶”进餐的话,价格相当昂贵,不低于现代的总统套房的价格。

由于扬州城是全国富庶之地,当地名流最喜欢追逐新鲜时尚,“公主御宴”推出后,一时间,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美食城名声大振,挤身于扬州城饮食业之首,就连扬州衙门,也把“美食城”定为招待上级来人的迎宾之所。

“衣锦阁”的盛况也火曝一时。每日来往的人川流不息,有前来参观的,也有来订衣裳的。当然,目前的“衣锦阁”正在赶制昭平公主的礼服,如果要订制衣裳的话,那要等到公主的礼服完工之后。那些人居然也不着急,乐呵呵地排队预订,仿佛能穿上“衣锦阁”做出的衣裳是一种荣耀似的。渐渐的,不少讲究格调的文人雅士,都开始以穿着“衣锦阁”出品的成衣为别致、为个性,逐渐形成了扬州城里的一种风尚。

苏文清也把借来的东西,如卖日杂的崔大婶子送来的孔雀毛掸子;专门打造铁盆铜盆,铁锅铁铲的何大伯送来的祖传的雕花镶金铜托盘;还有垫茶杯的茶垫、落脚用的棕垫……全部如数送还给各家各户,他们高高兴兴地收藏起来,视若珍品,就连昭平公主用过的“夜光杯”,也被明记陶瓷店里的小六恭恭敬敬地奉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时之间,明记陶瓷的名声更甚。

李五娘就不用说了,整天笑呵呵的,仿佛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林志海又来了信,告了平安,并说科考在即,现在勤奋攻书,以期一朝高中,荣归故里。

苏文清把这封信读给了林氏听,林氏喜笑颜开,让苏文清回信时要写上“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之类的话,苏文清点点头,看向窗台上的剑兰,这种稀罕的兰花品种花期尤其长,开了整整一个春季仍没有凋零。

不知怎么,苏文清突然想起了王昌龄的诗句:“闺中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一刹那间,一丝不安渗入心中。再深的情感也经不起太久的离别,或许,自己该上京看看海哥哥去。苏文清咬咬嘴唇,等忙过这段时间,让“衣锦阁”与美食城步入正轨,一定要去京城一趟。

过了约十天左右,昭平公主的礼服已经大部分完工,而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也如期举行。扬州内各路达官贵人的名媛显贵云集仙境般美丽的南昭王府,喝酒赏花,寻着乐子。而昭平公主此次从京城中来,除了挑选及笄大礼穿的礼服之外,多半的原因也是冲着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来的。

很意外的,苏文清居然也收到了赏花大会的请柬。洒金的请柬上,一行苍劲俊逸的字体,显然,出自呼延二公子之手。

苏文清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赏花大会,无非是供那些闲极无聊的人寻些新奇的乐趣,还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人附附风雅罢了,还有就是给那些贵妇人互相攀比,互相吹嘘提供一个便捷的平台,她太忙了,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随手轻轻一扔,洒金的请柬如秋天残败的落叶,坠落在纸篓中。

“小清,你扔了什么东西?”张二花捧了账本进来,就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转瞬间没入纸篓里的一堆废纸里。

“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苏文清接过张二花手上的账本,放置在台面上,细细翻阅起来。

近一个月来生意不错,账本上一笔笔尽是盈余的数字。

“永慈药行”越来越兴旺发达,稳稳地垄断了南北的药材商线。

苏氏蘑菇园在南方的龙头地位已成定局,订单如雪花般飞来,张二花前几天一下子招了十多个工人进园,都忙不过来。苏老爷子也不再去乡塾教书,专心致志地做起蘑菇研究开发工作。供不应求的局面依然没有改变,张二花一直嚷着要另外开辟一块面积辽阔的空地,建起新的蘑菇园,以缓解目前供应紧张的局面。当然,不久的将来,免不了要打开北方局势,实现蘑菇行业的南北对接。

美食城名气鹊起,上下二层,几十个厢房日日爆满,张德祥特地花了高价从扬州城各个食肆挖了厨艺高超的大厨过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衣锦阁”、“刘记布坊”,扬州知府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头昨天腆着肚子来了,笑得卑谦,说昭平公主坊间选衣裳的事情他已上报了朝廷,待公主的礼服做出来以后,京城的“文思院”就会发下公文,钦定“衣锦阁”、“刘记布坊”专门供御,不再为普通百姓人家提供衣样和衣料。

还有张记治铁作坊、李兴旺的制陶土窑……

张二花见到苏文清面露微笑,明若秋水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心想:小清真有远志,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俯下身去废纸篓里拾起请柬,低声咕噜道:“什么人这么阔气,居然在请柬上也洒了金粉?”

请柬厚重,一层金粉闪耀着金黄的光,很是耀眼。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下,四个字的落款更是厚重:“呼延廷玉”。

“小清,这是南昭王府那个二公子送来的?”张二花不相信地再把请柬又看了一遍,不错,真的是那个呼延二公子的落款。

在扬州城,南昭王府二公子的书法也自成一体,苍劲飘逸,一如其人的风格。很多闺阁中的小姐们把他的字与他的人誉为“人字一体”,即是说字与人一样的漂亮俊美。

苏文清摇摇头,不置可否。

张二花倒记起来了,清晨的时候,当她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厮飞快地从蘑菇园里跑了出去。那个小厮的身影很是熟悉,很像昭平公主来的那天,陪在呼延二公子身边的那个跟班茗砚。

如此想来,想必这请柬是呼延二公子专程让贴身小厮送过来的。

如此郑重其事,里面的含意不言而喻。只可惜……张二花暗暗好笑,呼延二公子也只能“我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了,因为,名花已有主。

“你真的不去?”张二花又再看看请柬,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请柬,可惜了这么好的赏花大会。即使不是为了那个呼延二公子而去的,去看看那万紫千红的百花世界,去看看南昭王府这个人间仙境,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二花姐,要不你去。”看着张二花恋恋不舍的神情,苏文清突然想取笑她。

“我去干什么,人家又不是请我。”张二花没好气道,“再说了,去那种场合,要穿什么华贵礼服的,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哪有那些东西?”

苏文清点点头,她也没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华冠丽服,有的也只是些对那些人而言入不了眼的布衣钗裙,所以就成了不去赴约的最好理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苏文清与张二花一愕,就听见外面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如一阵风似地卷进了书房。

“小清妹妹,我知道你肯定在书房里。”鲜红衣衫的女子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望着苏文清说开了,一口一句“小清”叫得犹为亲热。

“小清,你怎么还这副打扮?快梳妆打扮去,我们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那姑娘一脸纯真的笑容,仿佛真的是苏文清的亲姐妹似的,与上段时间一见面就怒目横目的样子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心的。

苏文清看着眼前这个鲜红衣衫的姑娘,怔了一怔。什么时候起,这个苏府三姑娘转性了,居然对她这么亲近起来?

张二花更是完全愣住,见惯了苏丽华刁蛮撒野的姿态,如此一副有礼貌面带笑容的样子,还真让她不习惯。她有一股冲动,突然想伸手去摸摸这个苏府三小姐的额头,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苏丽华被张二花瞪着眼睛看,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头叫道:“李嬷嬷,你怎么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一个老婆子乐颠乐颠地小跑着进了书房,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苏文清抬头一看,更是讶然。这个老婆子不是南昭王府里的张嬷嬷吗?也就是偷偷带着王府里的庆哥儿出来玩耍的那一个。

张嬷嬷脸上堆着献谄的笑,殷勤地走到苏文清面前:“苏姑娘,今天可是南昭王府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一大早二公子就交待下来,非让老身拿这套衣裳给您,还千万要请您要赴这个花会。”说着把手中的锦盒打了开来。

苏文清定睛一看,眼中闪着惊疑,就连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的张二花也瞪大了眼睛,合不拢嘴。

锦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金碧辉煌的仪礼配饰,从簪环、冠梳至香囊、腰带、裙坠、鞋缨等诸色齐备,散发着的温润柔和的光芒,绚丽异常,却又不哗众取宠。

苏文清愕了好一会,难道,这些都是呼延二公子亲自挑选的?

第六十八章代表蘑菇园去赴约

苏文清哑然失笑,穿着一套南昭王府二公子送的礼服去赴宴,这算什么意思啊?

她正推辞,苏丽华已经抢先道:“小清妹妹,这个你可不能推脱,这可是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热闹得很。而且我们姐妹几个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叙叙旧。”

叙旧?张二花朝苏府三姑娘投去鄙夷的眼神。这也未免说得太好听了,哪一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恨不得置人于死地的?

她正想朝苏文清使眼色,提醒她千万不要跟了去,就在这时,门口处有人说道:“她呀,是被人要胁了。”接着一阵笑声传来,笑声娇柔清脆。

苏文清抬头望去,见门口处婷婷玉立了两个人,一粉红衣衫,一粉紫衣衫,正是那两个暗地里斗个半死,明里还一直粘在一起的孟秋苇和范明霞。这两个一身盛装,连头上的装饰也尽其新奇雅致,一个梳着斜月髻,一个梳着堆云髻,金银玉翠闪闪发亮,皓白的手腕上金镯银镯玉镯耀得人眼花缭乱,大有在南昭王府的花会上大拼一番,一展风姿的意图。

苏文清心中微凛,暗自想道,今天的蘑菇园真是热闹,扬州城的极品人物几乎来齐了。

“什么叫我被要胁了?”苏丽华不服气道,语气中却已软了下来,明显的心虚的表现。

“看看,我说对了不是?”孟秋苇拿着丝绢掩了口吃吃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丝,有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苏丽华竟然不恼,反而底气不足地弱弱地再说了一句:“哪有”脸上已然现出一丝赫然来。

她昨天就收到了请柬,像往年一样,南昭王府派发的请柬邀请了她和姐姐苏清芳一起参加赏花大会,哥哥苏炳灿的请柬自然由呼延二公子派发。由于苏清芳如今已是半死不活的,整天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连房门也迈不出一步,自然不能一起来了。

正当她打扮停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十二分满意,拉着要好的姐妹们一块出门的时候,南昭王府呼延二公子的跟班小厮茗砚却带着一个老婆子上门来了。

茗砚传达着二公子的意思,让苏丽华约上堂妹苏文清,一块去赴南昭王府的赏花大会。

苏丽华本来是极不愿意的,转念一想,上次苏文清来府里送血人参时,自己在呼延二公子面前已经出了丑,丢掉了颜面,这样替他跑跑腿,也好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于是也就应了下来。

再说,谁敢去惹恼南昭王府的二公子?南昭王妃对于这个二公子,是极尽宠爱的,事事顺着他的意思,就连这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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