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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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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冰笑笑,听这老婆子的语气,那个小霸王真的是要什么,那些下人就给他什么。看来,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孩子,就是给这些毫无原则的丫头婆子们给惯坏的。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她才懒得管,也轮不到她来管。

老嬷嬷再细细瞧了一会,脸就拉了下来:“我说姑娘,你这玉牌,未免也太粗俗了吧,我那个好歹也是上等的东西,做工也精致,你就拿这么个破碗来糊弄我?你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李红冰吃了一惊。这大户人家的婆子真是不一样啊,脸就像六月天娃儿脸一般,刚才还满脸笑容,千恩万谢的,现在瞬地变成阴云密布。人常言大户人家的下人都长着一副势利眼,果然没有说错。她真是太小觑这个老婆子了。

再者,这个老婆子的话也未免太离谱了些。什么“好歹也是上等的东西,做工也精致”,原来玉牌的碎片她可是拿到玉器行鉴定过的,次品中的次品,这老婆子真会信口雌黄。

李红冰也来了气:“你这个婆子。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你嫌这个玉牌粗俗不堪。入不了你地眼是不是?那好。你把玉牌还给我。我把银子赔给你。看你拿什么给你那个小少爷交差去!”

李红冰马上掏出钱袋子。取出一两碎银子。塞到那个老婆子手上。夺过玉牌就要走。

老婆子似乎没料到李红冰这么一个农家女子竟如此反应。根本不被她地恐吓吓住。架势上有些挂不住。再见李红冰夺了玉牌去。心里也明白没了这个拓印了新奇图案地玉牌。她连小少爷地那关也过不去。当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姑娘。我地话说得太冲了。嘿嘿。”她干笑几声。小心地把玉牌抓了回来。“虽说这玉牌是粗糙了点。小少爷喜欢就成。我先拿回去给小少爷瞧瞧。这银子么。就当作押金。我先拿着。小少爷说满意了。我再把银子还给姑娘。姑娘你没意见吧?”说完。也不管李红冰什么反应。撒开双腿飞快地走了

李红冰呆立半晌。看那老婆子健步如飞地架势。她怕是追不上地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也终于明白天底下居然有脸皮这么厚地人。

今天地集市和昨天一样人来人往。年边地集市。天天都热闹非凡。人们纷纷把家里多出来地东西拿到市场上去卖。而买地一方也特别慷慨。吃地喝地玩乐地东西一样一样往家里搬。以图过个有吃有穿、喜喜庆庆地年。

无端端地损失了一两银子。李红冰心情极度沮丧。垂头丧气往回走。突然。后来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似有千军万马飞奔而来。

李红冰转身一眼,见后面不远处烟尘滚滚,奔来一个马队,约有五六匹高头大马。马蹄声叩击青石板的响声紧锣密鼓般真催人心,不远处的人们被吓得抱头逃窜,那场面的震憾程度不亚于鬼子进村。

第十章 市井间论说四恶少(大修)

李红冰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见这个马队已经到了跟前,那刚硬硕大的马蹄的铁掌向她迎面踏下。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场面,当场整个人呆住。

李红冰不由闭上眼睛。心想自己死了几次都没死成,难不成今天要命丧在这马蹄下了?

忽然间手臂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李红冰身子一歪,跌倒在路边。而那硕大的漆黑的马掌在离她身体不到一尺的地方生生顿住,接着传来一声马匹的长嘶。

李红冰气极,她来这个异时空也有一段时日,几何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横冲直撞的人不但不反醒自己,反而挥鞭打人,这个世道还有天理吗?想到这,她更觉得气不可遏,三两下爬起来,也不管手臂上疼得如何厉害,指着面前这群无赖就要理论。

“你找死!”坐在马上的人冷漠地看了李红冰一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这只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白袍,也和那位小霸王一般的打扮,头戴紫金冠,两条黄色的穗子垂于耳边。但神色倨傲,面若冰霜,正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李红冰。他骑着一头高大神骏的白龙马,一手勒住马头,一手抓着一枚马鞭,显然刚才那一鞭就是他打的。

“别跟这些人废话,没把她撞死算她命大。”旁边一位嫩绿衣裳的少年也冷冷说道,眼睛往李红冰这边不屑地瞟了一眼,便一勒缰绳,从李红冰身边冲了过去。后面紧跟着的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也紧随其后从李红冰身边过去了。

马蹄扬起的灰尘让李红冰忍不住退了一步。就这一步的距离,那个马队哗啦啦全从她身边冲了过去,全然无视她的愤怒、跺脚与漫骂。

“土匪!”李红冰朝着那群乌合之众挥了挥拳头。这一大幅度的举动,牵动了左臂上的伤痕,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了过来。李红冰低头一看,左臂上的衣衫已经被鞭子抽破,一道隐隐约约的血迹显现在衣衫上。

就在李红冰低头的功夫,已经走出老远的白衣少年忽地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边捡着散落在路中央的番薯、芋头,一边好心地问道:“这位姐姐,你没事吧?”

李红冰摇摇头,没事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是些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姐姐你地运气算是好地。上次我哥在路边卖番薯。这伙人一来。就把两麻袋地番薯撞到路中央去了。我哥急了。就去拦他们。你猜怎么样。那伙人居然几匹高头大马从我哥身上踏过去。我哥当场就吐了血。现在落了个咳血地毛病。连重一点地活都做不了。”小姑娘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难道就没有王法吗?”李红冰纳闷地问。

“王法?王法管得到他们吗?”一个脸色黝黑庄稼汉模样地中年男子气愤道。“这四个人就是扬州城里有名地四大恶少。都是些来头大得很地人物。惹不起地。刚才过去那个穿绿色衣裳地。就是扬州城富商朱明茂地大儿子朱里统。朱家正妻所出。气焰嚣张得很。无恶不作。光小妾就纳了八个。”

朱家。怎么又是朱家?李红冰暗暗摇头。看来这个扬州大富商朱家可真是臭名远昭。

“这位大哥说得对。”另一个卖杂货地妇人插话道。“山高皇帝远。朝廷也管不到这里。再说朱家茶园可是朝廷钦定地每年上贡茶叶地地方。皇宫大内那些高官贵人喝地都是朱家茶园地茶。身份地位显赫得很。谁敢惹他们?”

中年妇人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地:“我听说朱家那个当家大奶奶挺厉害地。朱家大公子纳地妾。没有一个活得过半年地。唉。造孽啊。”中年妇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红冰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看来,有一个恶霸,这个地方就休想安宁了。提到朱府,她倒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道:“听说朱家二公子还是挺不错的。”

脸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摇摇头:“二公子人听说不错,是个才子,又长得一表人才,可惜是个庶出,没什么地位。”

这就是古时的等级观念,嫡出与庶出有着天壤之别。李红冰想起那个冷漠的白衣少年,又问道:“那白色衣衫的又是谁?”

“那是呼延家二公子,叫做呼延廷玉,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浪荡公子哥儿一个,整天四处游荡,拈花惹草,吃喝玩乐,辜负了一副好皮囊。”

李红冰笑笑,这解释得过去。花花公子当然要长相俊美,要不然,拿什么作风流的资本?

中年妇人已经把杂货摊重新摆好,见一时半会没有买客上门,便又加入了闲扯的行列。“这呼延家二公子,来头更大。你知道他住哪吗?南昭王府。南昭王府听说过吧?”中年妇人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然后抬头看众人的反应。

果然,一起在路边摆地摊的人中,有人惊呼出声:“你说的可是西湖边上的南昭王府,昭阳长公主居住的南昭王府?”

李红冰转头去看,见惊叫的是卖绣鞋的老妈妈,粗布衣衫,手上的活计也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南昭王府啊,那可是扬州城内仙人们居住的地方。

听说,这南昭王府是扬州城内最大的府第,方圆几百里,府中的仆役丫头婆子们加起来就有上千人,王府里的亭台楼阁,数不胜数。里面的花台雨榭,假山花卉,景色可与西湖媲美。

听说,这南昭王府是皇上御赐的,府门前的横匾上就有皇上亲笔题字:御赐南昭王府。那年,皇上新登基,边防安定,海内升平,为了赏赐一生戎马生涯、威声远震的呼延将军,同时也为了感谢皇姐,皇上就大肆土木,在西湖畔建了这么一大座南昭王府。

听说,南昭王府里的丫头仆役,全是宫里送过来的宫女和太监,府上里里外外,全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得很。皇上若要南巡,必定在此处下榻,因此,府里的一切摆设,装潢,与皇宫一般无二。

第十一章 昔日亲人梦中来 (大修)

中年男子皱了一下眉,南昭王府他隐约听过。“是呼延大将军的府第吗?唉,可惜呼延大将军一生正直,威名远震边关,没想到倒生出这么个坏胚出来。”

中年妇人很不屑道:“好树也会生出坏枝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中年男子又道:“听说呼延将军的大公子倒是挺出息的,年年轻轻就官拜中郎将,镇守边关,也跟呼延将军上过几次战场,是呼延将军一手带出来的。”

“哼。你懂什么。”中年妇人冷哼一声,斜睨那名中年男子一眼,“二公子才是长公主所出,长公主的掌上明珠,真正的世子。那个大公子也不知是哪个小妾生的,八岁那年被大将军带了回来,长公主一直不喜。再说,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谁愿意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往战场上送?将门无犬子,长公主是存了私心的,知道自己的儿子要是太过出色,难免以后要征战沙场报效国家,倒不如做个平平庸庸之人,一生碌碌无为,也混个平平安安。”

这一番话彻底把李红冰震住。她看得电视太多了,见那些杨门虎将的电视剧里,都是把儿子一个接一个往战场上送,好像那些儿子生来就是为了打仗送命的。现在看来,这中年妇人的话也说得确实在理。

“这位姑娘,”中年男子见李红冰低着头,眉尖微微拧着,以为她伤势疼得厉害,好心道,“你要赶快去医馆瞧瞧,这些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伙,真伤了筋骨那就麻烦了。”

李红冰点点头,便挥手招了辆马车,往郊外驶去。

回到家,先换了衣衫,再自己动手给伤口上药。那一鞭抽得也真够狠,李红冰一连上了好几次药,才把伤口弄好。

看着手臂上的伤痕,李红冰苦笑,自己一个文明人,来到这个异时空,对上一群野蛮人,如果还想以理服人的话,那真是秀才遇到兵了。看来,日后再碰到这些斗不过的人,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

晚上苏氏回来,果然问起伤痕的事情。李红冰便把今天在集市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苏氏的眉尖蹙得更紧,解了纱布,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确定女儿的胳臂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娘,你别担心,我以后见到那些人,一定会躲着走的。”李红冰依偎着苏氏,乖巧道。

“你呀。”苏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戳了一下她小巧地鼻子。“都快成大人了。就不能让人少操心一点?”

晚上熄了灯。李红冰睡意全无。抱膝坐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像放映电影般回放着下午那惊醒地一幕。心中忽地疑云顿起。就在那群害人之马齐齐朝她张牙舞爪伸出铁蹄时。她吓呆了。但残存地意识中。她有一种很奇怪地感觉。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带着她地身体偏移了位置。然后火辣辣地疼痛感才从身上传来。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股力量带离她地身体地话。她恐怕早就成了马蹄下地冤魂了。

那究竟是谁救了她?是那个神情倨傲地白衣少年吗?她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救她?目地是什么?这样想着。李红冰又觉得不太可能。又或许。旁边潜伏了一个武林高手。在危急关头助她一臂之力?这样地猜想又太过玄幻。再者。或许是她地幻觉?李红冰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冬夜寒风呼啸。吹得窗子来回碰撞。发出“吱吱呀呀”地声响。原来窗子忘记关了。李红冰起身关窗。手触及窗子。视线落在黑漆漆地院子里。骇然呆住。

半夜时分。没有月亮地夜空显得犹为空旷。而在这空旷地院子里。立着一匹高大神骏地白马。那冷冷地白衣少年就端坐在马背上。夜很黑。没有灯火。李红冰看不清他地脸。

院子里地平地上不知何时走来了一个五六岁地小女孩。挎着一个破竹篮子。穿着破旧地衣裳。但脸上地一双大眼睛却顾盼生辉。

李红冰震惊得无以复加,手指紧紧扶着窗子,指甲已深陷入木格子窗的边框里。那个小女孩,不正是童年时期的自己吗?

马蹄声响起,那白年少年竟然驾着白马向小女孩冲了过去。李红冰差点惊叫出声。那小女孩被撞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李红冰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想要冲过去救那个小女孩,才发觉自己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白雾腾腾升起,院子不知何时被漫天的白雾覆盖。白蒙蒙的雾色中,一个少年走过来,扶起小女孩:“小清,别怕,哥在这呢。”

男孩的声音清朗,一字一句响彻在李红冰的耳边。李红冰觉得心脏快停止跳动。那个少年,那么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她的哥哥,苏辰宇。

“哥!”李红冰叫道,终于发现自己能动了,她飞奔到院中,从窗子旁跑到门前,再打开房门,这仅仅需短短几秒的时间,但是,院子里的白雾却已散尽,四周黑漆漆一片,白衣少年,白马,小女孩,还有苏辰宇,俱已消失不见。唯有树叶被大风刮得东歪西倒,发出了沉重的“沙沙”声响。

哥!

李红冰猛地坐了起来,手触及硬木床的坚实感,才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天还没有亮,房间里一片昏暗。她起身点了烛火,看了看门窗,门窗均锁得严严实实。李红冰抚了抚额头,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四周寂静无声,整个村庄沉静在睡梦中。李红冰却再无睡意,她披了衣服,执了烛火,轻轻走入大厅。

大厅的一角,常年供着一个牌位,那是哥哥苏辰宇的灵位。牌位前放着苏辰宇八岁那年戴的铜道:“哥,我很好,娘也很好,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第十二章 大户之家老婆子再上门(大修)

由于夜里没有睡好,第二天,苏氏便看到她一脸疲惫,眼圈发黑,明若秋水的双眸明显带了一丝血丝,全无往日光彩照人的丰姿。苏氏心疼女儿,在吃过早饭后,便催促她回房补眠。

李红冰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纸打开门来,张二花有些焦急的脸庞便显现在面前。

“小清,你把那玉牌给了那老婆子了吗?”张二花进到屋里,还未坐定,就急急地问道。

李红冰,闻言笑笑,转身找把木梳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这么焦急地来找她,居然为这点小事啊。

“给了,不给的话,那个势利的老婆子肯善罢甘休?”对着铜镜,李红冰给自己弄了个斜月鬓,再拿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簪子插上。想到那个婆子丑恶的嘴脸,李红冰便有些不屑。

“我看她好像还不肯善罢甘休啊。”张二花疑惑地看着她,“就在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见她在你家院子前徘徊了好久,见大门紧闭才走的。”

“来找我做什么?我没有那个闲功夫。”李红冰道,转身进里间换衣裳。

“我也不知道啊。”张二花在房门外道,“我就是觉得奇怪,问了你家隔壁那卖豆付的,他们说那老婆子很是着急,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还说什么全靠你才能救她老婆子一命……”

“我哪救得了她?我又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李红冰走了出来,冷嗤道。

“我也奇怪,咱们这些山村里的人,有什么值得那些大户之家里的人求上门来的?哦,对了,那老婆子来得时候,全然不是昨天那个模样,走路一瘸一拐的,莫不是被大户人家管事的责罚了?”张二花一想到那老婆子走路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捂着嘴乐个不停。

“好了,我们少管别人的闲事。”李红冰一想起无端端损失的一两银子就来气,“别管她,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李红冰随手掩了房门。回头招呼张二花。“二花姐。我们到厅里说话。”

进到大厅。李红冰取来一只三足提炉。放上一个小型号地茶壶。盛满清水。再点上炉火。慢慢烹煮茶水。

“二花姐。你大姐不是这个月底要出嫁地吗?”李红冰问道。上次在蘑菇园里。她听张二花说起过。曾家打算这个月底让儿子迎娶新媳地。

“别提了。”张二花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这个月地月底来迎娶我姐地。可是那个曾小虎也太不小心了。就在几天前。帮人家砌墙头。居然从梯子上摔下来闪了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这样啊。”李红冰轻叹。看来真是好事多磨。“为什么不让我娘看看?我娘地银针很厉害地。”

自从在扬州城里自立门户后。苏氏再没有去隐瞒自己地高超医术。银针渡穴法也算是苏氏地“杏和堂”地招牌。李红冰想。用银针渡穴法来治疗极腰部地旧疾。应该和现代地“小针刀”地治疗原理大致相同吧。

“真的?”张二花眼睛中有亮光,“你娘真的会用银针?真的可以用银针来治腰伤?”

李红冰点点头,心道,不光我娘会,我也学会了呢。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李红冰有时也跟着苏氏去医馆,晚上回来翻翻医书,缠着苏氏要学银针渡穴法,苏氏被她缠不过,便教了她。不过,她没苏氏那么纯熟,要真正想治愈顽疾还得去找苏氏。

张二花一阵欣喜。自未来的姐夫摔伤腰后,张家也陪着愁眉苦脸了好几天。要想在农家,男人能顶起整片天空,靠的就是体力。如果伤残无法干重活的话,那整个人基本废了。

“二花姐,你看这套茶具怎么样?”李红冰拿来几张纸,在案几上摊了开来。

纸上画着一个带着蕾丝花边的茶壶,五六个杯口呈蕾丝花边状的杯子,还有闻香杯,茶盘,茶滤,茶夹,茶托等等,是一套功夫茶具。

张二花眼睛晶亮地看着李红冰,她素来知道这个妹妹点子多,没想到她还会画出这些奇形怪状,又看着十分好看的东西来。

李红冰很坦然地接受张二花赞许的眼光。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发明,在现代,她就买了这么一套很女孩子化的功夫茶具,现在不过是依着记忆画出来而已。说起来有点汗颜,她这行为也算是瞟窃了,幸好这是在古代,算不上犯罪。所以,没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前几天,李红冰看三足提炉,忽然就想起自己在现代用过的一套功夫茶具,若有那套绿色茶具配上这个三足提炉,那真正才是品茶的享受,才提笔把它画了出来。

水开了,李红冰拿来茶壶茶杯,添了些茶叶,斟了一杯给张二花,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品着。

“小清,”张二花捧着茶杯,暖了一下手,“你画的这套茶具很不错,你何不多画一点这些别致的东西,然后拿到陶瓷作坊让人打造出来,这些东西新颖有趣,准能吸引更多的人来买……”张二花跟着李红冰久了,也学会了“突发奇想”。

李红冰放下茶盏,微笑道:“走,二花姐,我们到城里去。”

“去干嘛?”张二花问道。她看看眼前神采奕奕的李红冰,一身淡紫的衣裙,云鬓斜斜地挽着,上面插了一枚银簪,虽说是普通简约的打扮,但清丽之中隐隐透着一股娇媚。看来,她是早有打算要出门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李红冰拿过图纸,拉着张二花出了门。在村口处见到赶着马车送货的王六,便让他顺路把她们捎到城里。

第十三章 奇兵突降陶瓷店(大修)

“小清,你到底在看什么?”在逛到第三间陶瓷店的时候,张二花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货柜啊。看有没有可以出借的货柜。”李红冰笑笑道,拉着张二花就要进店。

张二花瞪大眼睛,看货柜,难道是要租赁货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再说,利用人家的地方卖自己的东西,别人肯吗?

“小清,为什么要租赁别人的货柜?我们自己开店不就挺好的吗?”张二花不解地问道。

“二花姐,听说过行业挤压吗?”李红冰慢慢道,“我们开店,资金是一个问题。再加上,我们新开张,什么名气也没有,拿什么来打响招牌?到时只怕是人家门庭若市,而我们是门可罗雀……”

张二花想了想,又道:“小清,你这个想法固然好,只怕,你想这样做,别人也未必愿意,未必肯出借给你呀。”

“会的,他们会出借给我们的。”李红冰笑道,脸上闪耀着自信的光芒。

逛了大半天,李红冰选定了一家中等面积的铺子。这个铺子位于南街要道的正中央,左右再无其他的陶瓷店,天时地利,来往的客商也不少,想必店家是个有眼光的人。

张二花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长方匾额,“明记陶瓷”四个朱红大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石狮子旁边,似乎站了一个年轻人,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她们扫了过来。

衣着光鲜的店小二很快迎了出来,在看到李红冰与张二花身上的装束后,堆起的笑脸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拉下脸冷声道:“二位姑娘进店有何贵干,要是没事的话就到别家逛去。”

人还没进店就要撵人?李红冰目光微凛,无声地落在那个伙计的脸上。那伙计身材矮小,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唯一有点动静的是那双三角眼,灰黄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透着势利的神色。

在李红冰地注视下。店小二缩了缩身子。气焰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这位大哥。你看。我这张银票可以买得起你店里地那个陶瓷花瓶吗?”李红冰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店小二面前。并顺手指了指店里放在外侧地一只略有半人高地金粉描花卉地长颈花瓶。

店小二一看到面前那清楚印着“贰佰两”字样地祥瑞钱庄地银票。眼睛瞬时瞪大。再看看角落里那最多值二十两银子地花瓶。暗悔自己一时失察。竟然看走眼。没想到来人衣着普通。居是个有钱地主儿。忙又堆起笑脸。一迭声道:“姑娘。这张银票。能买七八个这样地花瓶呢。”一边慌忙招呼她们进店。

在旁边冷眼旁观地张二花差点笑出声来。就连李红冰也不禁觉得好笑。这店小二地脸上表情地变化速度。都快赶得上川剧地变脸了。

“我要找你这家店地老板。”李红冰直截了当地说。

“啊!”店小二登时傻了。立马哭丧着脸:“小姑奶奶。就请你高抬贵手。铙了小地吧。小地上有老。下有小地。全家上上下下就靠小地混碗饭吃。要是小地混不下去。那……”

李红冰愕了一下,这才听明白,原来店小二以为她要找店老板告状,端了他的饭碗,难怪这么慌张。

“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是要找你家老板……”李红冰刚要解释,就听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吴立,怎么回事?”

李红冰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错,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身素蓝长袍,眼角弯弯,线条柔和,脸上略带了笑意,一双明眸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张二花抬头,觉得有些眼熟,这才想起,这人便是刚才一直站在门口石狮子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明公子,我,我,我……”店小二吴立一见是当家小主人,脸色刷地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我”字再也说不出话来。暗想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居然还被抓了个正着。

明公子把征询的目光投到李红冰脸上,静静地等她开口。

李红冰突然感到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这位明公子眼神有一股暖意,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暖意,他没有咄咄逼人的锋利,没有颐指气使的架势,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你,以一种谦逊的姿态。

“这位公子,不要怪罪这位小哥,我也只不过想见和贵店主人商议一些事情。”李红冰微微一笑。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即使在现代,她也多次遭受过这如针芒般的眼光,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姑娘海量,不予计较,那就请姑娘进里堂叙话。”明公子客气地说道,一边把李红冰二人迎进店里。

就在此时,街上忽然有人叫道:“快,快拦住她们!”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瞬间便来到“明记陶瓷”店门口。

李红冰定睛一看,来人约五六人,个个铁甲银盔,骑着高头大马,原来是官府的骑兵。

店小二一看店门前的架势,腿有点软,差点坐在地上。平日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素与官府无往来,如今来了这些带了武器的,看这架势分明是来抓人。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们店一直做的是正当的营生,从来没有做过非法的勾当,怎么官府会找上门来?

就连那个谦逊的明公子,此刻也敛了笑意,微拧着眉头,静静地思索。

李红冰心想,这是人家店里的事,既然别人家有事,那自己也不便打扰,便向那蓝袍年轻人道:“明公子,既是你店里有事,那我们也不便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明公子点点头,这样的场合,的确不太适合会客。

“慢着,你们两个站住!”为首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突然手的银枪一挥,指住了李红冰二人。

明晃晃的银枪突然指住自己,看着尖锐带了倒钩的银枪头离自己的咽喉不到三寸的距离,李红冰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旁边的张二花紧张地攥着她的手,她明显地感到张二花的手心渗出了涔涔冷汗。

第十四章 无端要进南昭王府(大修)

“小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犯案了?”张二花声音惊慌异常。

“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用不着害怕。”李红冰强自镇定,小声地安慰道。饶是如此,李红冰仍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她把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极快地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招谁惹谁,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又有一阵马车的车軲轳轧地的声音传来,是一辆装潢十分华丽的马车,丝绸的缎子做车门的门帘,金黄的流苏在车子四周随风飘荡。驾车的是个衣装光鲜的小厮,奇怪的是这马车到了“明记陶瓷”店门口居然也停了下来。

早在那几位军爷喝令李红冰二人站住的时候,明公子就已经明白这群人不是冲他家的陶瓷店而来,而是冲店门前的这两位姑娘来的。他直觉这两位姑娘不应是作奸犯科的人,如今她们被那些虎背熊腰的军爷团团围住,不由向她们投去担忧的目光。

马车忽然有了一阵响动,车上的门帘被人掀起,从里头摇摇晃晃走出一个老嬷嬷。这个嬷嬷脸色有些灰白,在踩着矮凳子走下马车的时候,还因为身体失衡歪了一下,差点摔下马车来。双脚点地的时候,手抚着腰部,脸上露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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