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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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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婳则不恼不怒,嘴角微微带笑,“纳征之礼已经行完,听说祖母身子不爽利才没去,不过婳儿怎么觉得,祖母身子爽利得很,头上还戴着武穆王府给婳儿的珠钗,不过,这些珠钗颜过于鲜艳,似乎不适合祖母的年纪,祖母,麻烦您摘下来,还给婳儿!”

南宫婳说到最后,双眸含笑的看向老太太,可样子和语气则是十分的坚定,让人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气势。

听到南宫婳坚定的语气,老太太当即缩了缩瞳孔,她没想到,南宫婳竟然真的有胆子来要她的东西,她以为南宫婳脸皮薄,让她拿了就拿了,只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最多找儿子告告状,没想到,她竟自己要上门来了。

此时,南宫婳手中拿着聘礼的清单,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仍旧微笑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只觉得后边的下人人看她的眼神十分的鄙夷,当即气恼的道:“你什么意思?这些聘礼是王府给侯府的,自然由我支配,难道你以为全是你的?哪家有这样的规矩,放眼望去,没有哪家儿女的聘礼是由儿女支配的,而且我是侯府的主人,我这当家作主的,难道还拿不得几件首饰?我戴着再不适合我也要戴,谁让这些全是侯府的,进了侯府的门,就由公中支配,到时候你出嫁时的嫁妆也从里面随便挑几件就得了。你若是再带回王府,这哪是聘礼,这不得还回去了?”

看老太太竟然耍浑,南宫婳不恼不怒,只是淡淡的看向她,“如果祖母硬要将婳儿的聘礼据为已有,那婳儿只好请官媒丁大人来判定,而且这嫁妆单子上写了,所有物品一律交给我管理,不得假借他人之手,聘礼由我管理,便是由我支配,我想给谁就给谁,想带去王府就带去王府,所以,祖母你没支配的权利。难道说,祖母你想与武穆王府作对?”

“很好,太好了,还没当世子妃,你就抬出王府来压我这老太婆,你当真有孝心,礼单上写你的名字没错,但这不代表聘礼全是你的,聘礼是由当家主母支配的,到时候你只能带有一份,其他的,还要分给雪儿、珏儿、怡儿、蕊儿一人一份,对了,还要给枫儿以及你的双胞胎弟弟各留一份,留着以后他们娶妻用。哪有女儿家自己支配聘礼的权利?你作为长姐,应该爱护弟妹,有什么好的都多紧着她们点,这样才能姐妹和睦,兄友弟恭,若因为你的自私造成侯府不和,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老太太摆出主母的威严,又拿侯府来压南宫婳,不过眼皮却是抬都没抬,像个耍横的老太婆,抱着手中的玉冠就不松手。

南宫婳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太婆,老太太这张脸真是比城墙还厚,脸上还抹了厚厚的灰,这时,边上的南宫蕊儿穿着身上那袭金丝玉绣的华丽衣袍不肯放手,一双杏眼瞪向南宫婳,也帮腔道:“婳姐姐,这衣裳祖母已经赏赐给我,还请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不过几套衣裳,反正你多的是,还有这顶玉冠,我很喜欢,真的很漂亮,你穿你其他的衣裳去,就不要再与妹妹争这一小套衣裳了。”

南宫婳则摇了摇头,淡淡坐到位置上,单手放在茶盖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淡淡的道:“不是我要这些东西,只是,苍祁有律法规定,亲王、世子及亲王妃、世子妃冠服只能同等级别的人能穿戴,其他夫人小姐如果敢擅自戴凤冠,或与世子妃、亲王妃的装扮一样,那就是犯法,服饰穿着有严重的等级。妹妹你是世子妃,还是亲王妃,祖母你是一品诰命,还是王妃太君?你们如果不赶紧脱下来,一会官兵来了,他们会直接把你们拖去大牢的。”

这话听得南宫蕊儿和老太太大惊失色,苍祁是有这样的规定,服饰品级、颜色这些都有规定,比如凤凰和龙就是普通人不能穿的,只有皇帝皇后、太后能穿,其他人都不行,如果谁有,那就是有谋反之心,会杀头的。

听到南宫婳威胁的话,看着她不紧不慢抬眸的样子,南宫蕊儿气得一咬牙,当场就想扯衣裳上的珠子,想将衣裳毁了,又道:“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宫蕊儿正要毁衣裳,南宫婳已经冷冰冰的挑眉,沉声道:“你敢!律法还规定,谁要擅自毁掉皇家御赐的东西,是要杀头的,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全是皇上赐给武穆王府的,再由武穆王府送到侯府当聘礼,妹妹你好大的胆子,连累二叔二婶几个堂弟罢了,还敢连累我们侯府?来人,上去,把她身上的首饰衣裳扒下来,一件都不许剩,否则皇上论起罪来,我也没办法替你求情!”

南宫婳字字诛讥的说完,泼辣的半夏已经率先冲上去,立即便有两个丫头押住南宫蕊儿,半夏不让她动,已经开始利索的剥她身上的衣裳,拔她头上的玉冠和珠宝璎珞。

老太太见此状况,已是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满目阴沉的坐在原地,她当然不想像南宫蕊儿一样让人对待,又想到南宫婳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她们私自动用皇帝御赐的宝物,传到宫中是要杀头的。

到时候要连累二房及辙儿等几个孙子,这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下子,她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气恼的拔下手上的玉簪,啪的一声将玉簪扔到桌上,十分不愿又厉色的道:“好,全都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老太太不想丢人,又迅速去拔头上的珠钗,以及脖子上、手上的项链和臂钏,那张脸都被气绿了,边上的丫鬟们一个个纷纷鄙夷又嘲弄的看着老太太,更气得她拿起手上的珠宝就想摔。

此时,南宫婳已经抢先一步道:“祖母请小心,这些东西磕坏了摔坏了都要砍头,婳儿可不是危言耸听,祖母不信,大可以试一试,反正钱财乃身外之物,婳儿不介意它们被摔坏,只怕祖母身体受损。”

听到南宫婳浓浓的威胁,老太太气得直咬牙,可手中的动作已是慢了下来,她轻轻的将那些珠宝放到桌子上,赶紧捏过自己的佛珠,闭上眼睛开始数了起来,眉眼间和额头上全是汗,可以想象,她此时气得不清。

没几下,半夏、玉萼等人就将南宫蕊儿和老太太身上穿戴的珠宝摘了下来,又分门别类的放好,再拿起清单一点,发现还有五万两白银和一万两黄金不在。

“这些银子和黄金总不是皇家御赐的吧?这些东西,该放在兴安堂吧?”这时,老太太重新睁开眼睛,盯着墙角的几大箱子银子,眼里有着浓浓的贪恋。

南宫婳则微微一笑,道:“这些的确不是皇家御赐,但这是武穆王府给我的聘礼,祖母你一样也不能动。来人,搬回飞羽院!”

南宫婳早作了准备,何然等人立即闯进来便去搬那些银子,此时,老太太一张脸已经接近扭曲,当即“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瞪向南宫婳,厉声道:“你敢!反了反了,家里竟出了个贼,竟闯进来要抢我这老太婆的东西,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侯爷?”

此时,坠儿赶紧跑出去请南宫昊天,南宫婳的下人们则没停手,一个个搬得热火朝天的,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南宫昊天及赵氏的声音,“今天是婳儿的大好日子,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

这时,南宫昊天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老太太一见儿子进来,立即像找到救星似的,赶紧起身走到他面前,哭丧着脸道:“儿子啊,你终于来了,你的这个好女儿,她竟带人来我这里抢东西,完全以下犯上,根本没把我这老太太放在眼里,我不如死了的好,免得遭人嫌弃,被一个孙女欺负到头上,我活着也没意思啊!”

听到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声音,南宫昊天已经厌恶的别过脸,他心里早已与老太太生了嫌隙,而且孩子生产时老太太带人去大闹的事,已经让他十分讨厌老太太了,如今老太太在王府的人在时搬走婳儿的东西,已经让你了丢尽颜面。

所以此刻,南宫昊天看老太太的眼神极为的深冷,“母亲,这些聘礼本就是武穆王府给婳儿的,她搬走是应该的,倒是母亲,你把它们搬进来,会让多少人置喙?”

南宫昊天丝毫不给老太太面子,老太太气得瞪大眼睛,如今连这个儿子都要反她了,她一张脸酱紫一片,极为难看。

南宫婳见爹爹这次终于不糊涂,知道判断形势,便拿出另一份有些旧的册子,递给南宫昊天,道:“爹爹,这是以前娘亲陪嫁过来的嫁妆,这一半嫁妆多年来一直由祖母保管,婳儿想,如今娘亲生了弟弟,这些嫁妆将来也是给弟弟娶媳妇所用,要不,还是让祖母把嫁妆还给娘亲,以后咱们弟弟的嫁娶费用就有着落了。”

一提到两个儿子,南宫昊天在思索一下,便点头道:“也是,既然如此,母亲,你就把慧清的嫁妆还给她,这也是两个孙子的,早给晚给都要给,也省得你管理麻烦,会累着身子。”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南宫婳已经开始打以前赵氏的那一半嫁妆的主意,她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南宫婳又旧事重提。

连儿子都这么说,老太太气得拿起只茶碗就往地上猛摔,疾言厉色的指向南宫昊天,道:“好你个不孝子,如今你们翅膀硬了,竟合着来逼迫我老太太的东西,慧清的嫁妆是公中的,岂能由她搬回去?这些银子已经让婳儿搬走了,你们如果逼得太过,我就一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你们看着心烦。”

殊不知,南宫昊天最怕的就是老太太身子出问题,老太太要是死了,他就要回乡丁忧,丁忧三年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儿女们一个个都没出嫁,正面临要出嫁的时候,要是老太太死了,儿女的嫁娶就要延后三年,三年后婳儿就十七,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又不知是怎样一门光景了。

怕老太太身子出问题,南宫昊天立即看向南宫婳,有些为难的道:“婳儿,要不嫁妆这事暂时作罢,以后再说。”

说完,他迅速跑到老太太那里去,亲自体贴的给她拂背,急切的安慰道:“母亲,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中威伯府给慧清的嫁妆,慧清要回也是常理,你可千万紧着身子,别让儿子为难。”

虽然他在替老太太拂背,可说出的话却是偏向赵氏,这让老太太十分生气。

接下来这一天,老太太一直在侯府耍横,因为聘礼被南宫婳要回去,她就难过得绝食,从早到晚硬是没吃一口东西。

这事让南宫昊天十分为难,可他却舍不得赵氏和两个儿子,从早到晚都守在凤莛轩,一会儿逗赵氏玩,一会儿和儿子玩,对他来说,中年得子,而且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这是他此生最大的福气,恨不得把赵氏捧在手心。

不过,因为赵氏生产一事,她最近又在坐月子,无法给他身体上的满足,这让他一个中年男人很是寂寞。

藕香院里,听到赵氏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南宫婳又成为世子妃,苏姨娘呆呆的望着窗外,这一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的尖叫,也不再吵闹,只是痴痴的看着暗无天日的窗外。

南宫珏与南宫枫两人一脸阴沉的侯在边上,看着躺在床上瘦了一大圈的娘亲,两人恨不得杀了赵氏和南宫婳。

苏姨娘双腿已经毁了,不能下床行走,不过,她却每天都要化妆打扮,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让南宫枫和南宫珏都十分奇怪,明明爹爹都不来看娘亲了,她为什么还要打扮自己?

苏姨娘心里宛如刀绞,一想起赵氏与南宫昊天幸福的场景,她就恨得直咬牙,可她眼泪早已流干,诅咒早已骂完,如今她双眸诛讥的看向窗外,有些凄然的冷笑,她微微弯起嘴角,笑得十分神秘,让南宫珏更是疑惑。

“娘,你就别这么笑了,都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南宫婳竟然成了世子妃,也不知道她走的什么狗屎运,而我至今连个夫家都没有,父亲有了新儿子,好久都没看过枫儿的,娘,难道你就不着急?如果你不振作起来,我们怎么办?”南宫珏气得摇了摇头,幸好父亲没禁她和弟弟的足,否则她们是真的毁了。

只是,她躲在院子外面看着成排成排的聘礼送进飞羽院,心里的嫉妒深得要将她燃烧殆尽,每天活在南宫婳的刺激之下,她恨不得死了的好。

好不容易找到袁逸升那个靠山,可袁逸升竟然把最重要的玉佩送给南宫婳,这让她十分的气恼。

咦?玉佩,南宫珏想起玉佩,像想起什么似的,南宫婳如今已是祁翊的未婚妻,身上竟然揣着袁逸升的玉佩,这么好的把柄让她知道,这要传出去,别人肯定会说南宫婳与袁逸升有染,到时候,南宫婳名声败尽,祁翊还会要她么?

苏姨娘淡淡抬了抬眸,冷眼睨了两个儿女一眼,她们哪是真想她好,无非是想她振作起来,夺得权位后,自己才有好日子过,说来说过,她不过养了一双白眼狼。

“好了,你们两个先出去,枫儿,给我请陆医正来,我想让他看看我的腿疾如何了。”苏姨娘说完,拿起床上的铜镜,仔细的对着镜子梳妆,眼神很是安详。

南宫枫与南宫珏对视一眼,两人这才慢慢退了出去,南宫珏早满十三岁,如今要近十四了,样子生得更加妩媚,可她空看着自己美丽的模样,却找不到愿意娶自己的人,只觉得心里好疼。

不行,她一定要让南宫婳尝尝自己遭受的痛苦。

不一会儿,南宫枫已经把陆医正请了过来,苏姨娘见状,忙把周嬷嬷、浅裳等人叫了出去,周嬷嬷、浅裳二人不疑有他,两人迅速走出房间。

这时,陆医正已经提着药箱像模像样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在看到痴痴望着他的苏姨娘时,他忙上前道:“表妹。”

“表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苏姨娘说完,朝陆医正温柔的看过去,陆医正则上前一步,一把将苏姨娘搂在怀里,道:“最近大小姐看管得严,你表嫂也开始疑心我,所以才好几日没来,这几日,你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如今南宫昊天独宠赵氏,只爱她的两个儿子,看都不看我和枫儿一眼,我哪里能好。还是表哥最好,永远一心一意的疼爱我。”苏姨娘温柔的抱住陆医正的身子,小手已经往他身上某个地方摸去。

陆医正有了反应,只觉得身子火热,猛地一个翻身,将苏姨娘压在身下,趴在她身上就驰骋起来。

良久,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苏姨娘很满足的抱紧陆医正的身子,有些幽幽的道:“擎苍,你知道吗?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只有你才能给我最大的温暖。只是,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你说,我会不会有你的孩子了?”

苏姨娘冷不防的说完,听得陆医正大惊,他立即捏向苏姨娘的手腕,仔细的探了探脉,当即道:“糟了,绣月,你已怀有一月身孕,怎么办?最近南宫昊天都没宠爱你,到时候要是让人发现,你我都逃不了干系,很有可能会被沉塘的。”

听到陆医正的话,苏姨娘也吓得大惊,她忙推了他一把,道:“快,快给我想个办法圆过去。”

陆医正转了转眼珠,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想起赵氏早产一事,便道:“有了,夫人不是也早产了,你只要这时候让侯爷宠幸你,到时候你也早产,这一个月不就抵过去了?”

苏姨娘这时脸色却黯淡下来,老爷都不来看她,她又如何假装怀上孩子。

陆医正则思索一下,道:“我有个办法,你先装扮一下,穿件惹火的肚兜,再命人擦擦身子,我这就去请老爷,说你双腿有好转,让他亲看来看看。”

目送陆医正离开之后,苏姨娘赶紧把周嬷嬷等人叫了起来,开始准备。

南宫婳正在凤莛轩陪两个弟弟,看着摇篮里正在吐泡泡的两孩子,南宫婳只觉得好高兴,她终于有弟弟了,封建社会,女子能依靠的除了父亲,便是丈夫,最后便是兄弟,没有兄弟的女子以后会很孤单,出了什么事都没人帮忙。

如今两个弟弟虽然年幼,但再过二十年,可能都是有功名之人,那时候她三十四岁,已经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弟弟做靠山,想想就觉得幸福。

正在这时,喜妈妈则迅速走了进来,朝南宫婳附耳说了几句话,南宫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妈妈不必着急,爹爹要去,就去他的,反正苏氏已经翻不了身,她那双腿已经毁了,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可。”

藕香院里,苏姨娘一脸忐忑的靠在床沿,周嬷嬷看着她脸色惊慌的样子,心里一直在怀疑一件事,但是她没有把柄,也不敢轻易问。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侯爷的声音,周嬷嬷忙上前将苏姨娘扶正,这时,南宫昊天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看到正朝他眨眼睛的苏姨娘,只见苏姨娘穿了件肉色的纱上盖着一层不薄不厚的蚕丝被,脸上略施粉黛,头发梳成时下流行的倭堕髻,虽然瘦了许多,不过盛在有丝病弱的美感。

看到这一幕,南宫昊天想起两人十几年的恩爱,便叹了口气,将周嬷嬷谴了出去,道:“听陆医正说你的腿有好转,怎么还不能下地?”

苏姨娘忙支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看向南宫昊天,道:“天郎,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还好吗?”

南宫昊天见她问侯自己,刻意压下心中的思念,冷声道:“本侯很好。”

“天郎,你对我生疏多了,已经几个月没来看过我,你不知道,我好想你。”苏姨娘说着说着,已经抽出腰间的帕子开始流泪,如今她的场景,就像当年赵氏卧床一样,不同的是,赵氏当时是奄奄一息,而她,除了双腿有疾,其他地方却是完好无损,看得南宫昊天百感交集。

“天郎,我知错了,我不该嫉妒夫人,想除掉她的孩子,幸好天郎及时制止,夫人才能两个大胖小子。看着夫人的孩子,我也想起当年生枫儿时的场景,枫儿是天郎的长子,当时天郎别提有多开心了,只是再开心,也不及现在开心。那对双胞胎,真可爱。”苏姨娘幽幽的说话,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往下流。

如今夫人生活得很幸福,而她却十分凄凉,所以她在难过的打同情牌,可惜这一招,对南宫昊天已经不管用,他现在横看竖看都觉得苏姨娘在作戏,要不是因为多年的情分,他对她还有余情,他甚至来都不愿意来。

“天郎,你不相信我真心悔过么?如今我这一双腿难道还不够惩罚我么?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错了。”苏姨娘说完,便伸手去的南宫昊天,她知道南宫昊天好久没碰女人了,便将手慢慢往南宫昊天胸膛处摸去。

南宫昊天也是正常的男人,赵氏无法服侍他,他又不太喜欢小肚鸡肠的湘绣,的确是好久没碰过女人,如今苏姨娘这样挑逗他,他也有些把持不住,便慢慢坐到床沿。

“绣月,你若真心能改便好,你要是不改,本侯就永远将你关在藕香院,哪也不让你去。如果你真心悔过,以后一定要尊重夫人,不准再打任何伤害我子嗣的主意,否则,枫儿和珏儿,你也别想再见到。”南宫昊天冷冷看向苏姨娘,眼神十分的冰冷。

虽然他把持不住,身子已经与苏姨娘交织在一起,可他心里却把正室和妾分得很清楚,句句都在维护赵氏,这让苏姨娘心中愤恨,可表面不得不放低身段伺侯南宫昊天。

接着,苏姨娘使出浑身解数去挑逗南宫昊天,南宫昊天原本还紧绷着脸,可因为苏姨娘媚功了得,没几下就让南宫昊天放松下来,他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翻身把苏姨娘压在身下,十分霸道的又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在外边听到动静的周嬷嬷此时,脸色更加灰败,之前她就在怀疑,如今她心里更是怀疑,如果她的怀疑成为事实,那是不是代表,苏姨娘之前才和陆医正干过这事,才没过多久,又和老爷干,怎么跟妓女似的。

最重要的是,老爷不知道这事,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忒恶心,竟然上别人才上过的女人,当真是羞辱。

周嬷嬷已经摸清这里面的路子,便摇了摇头守在门口,听到里面苏姨娘夸张的媚叫声,她更肯定之前她与陆医正的也是这件事,只是之前的声音比较沉闷压仰,没现在夸张罢了。

半晌,南宫昊天才满足的走出藕香院,一踏出藕香院,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连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他也不那么寂寞了。

背着手走着走着,他便听到一阵幽幽的琴音,好像是从听雨轩传出来的,听到这声音,南宫昊天不由自主的抬了抬脚,领着左明朝听雨轩走去。

左明跟在后边,一脸的疑惑,不过对于女人这一套,他还是不太明白,还是安静的跟在后头。

来到听雨轩时,看着听雨轩碧绿的湖水,以及青葱的苍木,还有地上冒尖的小草,南宫昊天只觉连空气都是香的。

这时,那琴音越来越近,十分的沁人心脾,南宫昊天便把左明叫住,自己背着手踏了进去。

一走进听雨轩主屋,南宫昊天便看到走出来的倩兰,倩兰见是老爷,忙给他请安,这时,里面的琴音也嘎然而止。

南宫昊天见状,便走进主屋,看到林雪柔正坐在琴音,玉手搭在琴弦上,一双眼睛如狐狸一般媚惑人心,正朝他水汪汪的看着,“给表哥请安。”

林雪柔立即起身,窈窕的身段,加上精心装扮过的她,此时,她竟如出水的清荷一般惹人爱怜,看得南宫昊天有些尴尬。

“表妹勿需多礼,自从你进府后,本侯还从未来看过你,刚才听到那美妙的琴音,才循着琴音前来,没有打扰表妹吧?”南宫昊天以前和林雪柔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也比较好,如今多年未见,一看到林雪柔,他就顿觉得十分亲切。

林雪柔忙娇滴滴的一笑,装作不经事一般上前拉住南宫昊天的手,撒娇的道:“表哥也真是的,这么久不来看雪柔,你可知自从几年前分别,雪柔就常在心中念你。如今能有机会再见,也是雪柔的福分,表哥以后一定要常来看雪柔。”

说完,她紧握住南宫婳的手,又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两人小时的誓言,这么一说,听得南宫昊天想起以前的事,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尤其是林雪柔一双白嫩的小手正握着他的大掌,这下子只让他觉得一颗心迅速跳了起来。

此时,林雪柔的心也是砰砰直跳,刻意拉低的衣领,加上她刻意微弯的身子,使得高高在上的南宫昊天很容易就看见了她胸处的春光,登时,南宫昊天只觉得喉咙干涩,面对一个比较新的美人,他又差点管不住下身了。

“表哥,你以前不是最擅长弹《相思怨》么,来,教雪柔弹。”林雪柔说完,将南宫昊天拉到自己身侧坐下,她则坐在他身旁,故意将柔若无骨的身子斜靠在南宫昊天身上,幽幽的道:“这曲子我最喜欢听,已经好久没听表哥弹过了。”

有美人在怀,南宫昊天饶是再把持不住,也只觉得心火直窜,他忙尴尬的顿了一声,将注意力放到琴上,开始弹。

这时,林雪柔已经是欲火焚身,对于一个结过婚又空虚寂寞的女人来说,能有男人的抚慰,是她每晚都在盼的事。

好不容易盼来一次表哥,她可不能错过这美好的机会,想到这里,林雪柔火热的身子已经靠在南宫昊天胸膛,小手开始在他胸膛上画圈圈,“表哥,你还喜欢雪柔么?”

南宫昊天面色十分尴尬,可又无法将林雪柔推开,便颤抖的将手抚在她身上,道:“雪柔,表哥一直都喜欢你,这些年,表哥也很想你。”

见林雪柔主动勾引,男人都很懂这方面的事,南宫昊天也不推辞的将手抚上好的腰,细细的打量着她,道:“雪柔,多年不见,让我看看你长胖没有。”

“人家哪里胖了,不信你摸。”林雪柔发挥最不要脸的本色,一把抓过南宫昊天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感受到那一阵柔软,南宫昊天虽然才和苏姨娘欢好过,仍旧斗志昂扬的去摸林雪柔,此时,大掌已经迅速扯下林雪柔的腰带,林雪柔也主动的去解南宫昊天的衣裳。

外面的倩兰等人见里面有异动,一个个都红着脸侯在边上,不敢进去,这时,林雪柔已经娇喘一声,一把将南宫昊天剥了个精光,南宫昊天也将她剥个精光,两具洁白的身子,竟然在琴架上就运动起来。

早收到消息的南宫婳此时已经领着喜妈妈等人来到听雨轩,一进听雨轩,就看到倩兰,菊兰红着脸要喊话,喜妈妈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人捂住,又让人把两人嘴巴捂得死死的。

南宫婳是女儿家,不宜看这种火热的场面,便让人搬了只椅子来,她慢慢坐到椅子上,听着里面旖旎的风光。

“表哥,雪柔好喜欢你,你一直是雪柔最崇拜的人,你哪方面都强,比我以前的丈夫强百倍千倍,雪柔想嫁给你。”

林雪柔一边娇喘一边大声喊了起来,南宫昊天怕她声音过大,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你都是本侯的人了,本侯自然要纳你为妾,还有,不要再提你以前的丈夫。”

想纳林雪柔这个不洁的寡妇为妾?南宫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可能,家里有娘亲一个就够了,她可不想多这些妾,而且林雪柔有老太太作后台,以后一定会与母亲作对,她可不想侯府再来一个苏姨娘。

所以这一次,她要坚决的反对,要把林雪柔打回原形,坚决不能让她做父亲的妾。

就在里面两人乐得火辣之际,那大门已经被人砰的一声踢开,左明在后边想叫喊,却是看到南宫婳来了,羞红着脸不敢喊。

这时,踢开门的喜妈妈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长了针眼,忙道:“对不起,侯爷,老奴不知道你在里面,刚才我和大小姐来给林姑娘送补品,谁知道外面竟没丫头守着,我们以为林姑娘出事了,又碰巧听到里面有她痛苦的叫声,以为她生病没人理,我这才没管没管的踢开门,请老爷责罚。”

喜妈妈说完,忙将门带上,迅速退了出来,而里面的人,已经是吓得脸色涨红,南宫昊天只感觉一张脸丢尽了,他忙推开林雪柔,迅速给自己穿衣裳。

林雪柔也羞得忙穿衣裳,这时,外面却好死不死的传来她儿子俊哥儿的声音,“娘亲,你在里面干什么?”

说完,俊哥儿竟然把门给推开,一推开,他就看到正在穿衣裳的林雪柔,当即有些不解的道:“娘亲,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穿衣裳,你为什么和伯父做跟叔叔一样的事?”

俊哥儿天真的一问,那林雪柔立即系好衣裳的带子,衣衫不整,脸红心跳,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赶紧捂住俊哥儿的嘴,道:“俊哥儿,不许胡说,娘亲哪有不穿衣裳,你要再胡说,我就把你送回江西。”

被林雪柔这么一吓,俊哥儿立即闭上嘴巴,可眼里却是十分的疑惑,看着边上众人鄙夷的眼神,俊哥儿只觉得自己的娘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人家都瞧不起他的样子,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这时,南宫婳已经坐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解的道:“林姨,什么叔叔呀?俊哥儿他爹不是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哪来的叔叔。”

“婳儿,你别听他胡说,这孩子总爱说胡话,哪有什么叔叔,没有的事。”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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