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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红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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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俭之,你真是蛮不讲理!”白逸尘眯眸瞪他。

秦俭之得意的冷笑。“你能奈我何?丫头,说!”

秦忧望着他,忽然平静下来,道:“爹,对不住,我要跟大哥在一起,请恕女儿不孝。”

“你……”秦俭之傻了,呆呆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选择他?宁可我死?”

秦忧缓缓摇头。“我没有选择,而是身不由己。爹,你若真的认我这个女儿,就不要以死相威胁,横竖我自小便没爹,早就习惯了,如今凭空冒出来一位,还真奇怪,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她忽的浅浅一笑,灵眸闪动。“对了,你到底想如此死法呢?大哥是大夫,有好多稀奇古怪的药哦,你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死法呢,还是要慢慢享受型的?啊,还有,那边过去就是一个荷塘,纵身一跳,必会如你所愿。再不行,这满院都是彩绸,唔,应该还算蛮结实的。想好了么?”

秦俭之再度傻住,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周遭之人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周遥天险些爆笑出声,浑身便如抽筋般打着哆嗦,小声道:“我道这丫头有时恁般难缠,原来是家学渊源。唔,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趁秦俭之呆愣之际,白逸尘一拉秦忧,二人转瞬即逝。

及至傍晚时分,二人返回王府。

“我爹呢?”

“走啦!放心,他没自杀,你不在,他死给谁看?”周遥天笑眯眯道。“还有,我们没说出你后天就成亲,他应该来不及过来捣乱。大不了,他来了就给他喂点药,让他睡上七八个时辰。如何?”

秦忧瞥了他一眼,小脸一垮,叹了口气。“为何身边总是一些臭脾气的人?爹爹不听劝,师父又总不露面,她当真连我的婚礼也不参加了么?真是好狠的心!”

话音甫落,空中便传来一记冷哼:“真是近墨者黑,果然被姓白的小子带坏了,居然连师父都敢骂了!”

“师父!”秦忧又惊又喜,赶忙跑出花厅。

院中倏然降落一名中年美妇,面色严肃,正是萧吟雪。

秦忧欢呼一声,提起裙摆便向其奔去,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居然踩空,被萧吟雪一把扶住,嗔道:“还是这般莽撞!”

秦忧就势扑入她怀中,撒娇道:“师父,忧儿好想你!”

萧吟雪推开她,偏过脸。“哼,谁信!你现今满心满眼都是那臭小子,哪里还有师父的位置?”

“师父!”秦忧抱紧她,委屈道:“我哪有!”

萧吟雪再次推开她,后退两步,蹙眉道:“从哪儿学的动不动就抱人?!这还是守规矩的女儿家么?”说着狠狠瞪了白逸尘一眼。

秦忧一愣,继而满面通红,讷讷道:“师父,那个,别说我啦,师公正要去找你呢。”

萧吟雪面色一沉,秀目微眯。“你说什么?什么师公?”

秦忧吐吐小舌头,回头瞄了瞄一尊木偶般的周遥天。

萧吟雪见状大恼,斥道:“岂能随便喊人师公,毁我清誉?”

“师父,你误会师公了,他并未成亲,也没有孩子啊!”

话刚落,她倏地掩口,乌溜溜的眸子不安的望向周离离,后者却是神情漠然,无动于衷,令秦忧有些惊讶。(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回到白逸尘身边,轻唤道:“大哥。”

白逸尘微微摇头,用传音入密法对她道:“不妨事,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知道了。”

果然,周离离淡淡的声音响起:“不必看我,我早就知道了。”

周遥天回过神,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我也算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我只想弄清楚,你当初为何杀死我的父母?”

周遥天沉默半晌方叹息道:“因为他们无恶不作,还杀死了吟雪的父母。”

萧吟雪浑身一僵,震惊的望向他。

周离离则点点头。“你为了替你喜欢的人报仇而杀死我的父母,那我是不是也要替我的父母报仇呢?”

支持的呼声赶紧来啊。。。。。俺要动力!

[正文∶第七十七章老虎发威]

周遥天拨众而出,站在她面前,挺胸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报仇,杀了我便是!”

众人屏息的望着这对父女即将反目成仇。

秦忧迅速奔至周遥天身前,冲周离离道:“你不能杀我师公!”

周离离冷冷瞥她一眼,面无表情。“你让开,不干你的事!”

“如何不干我的事?他是我师公,我不会让你杀他的!”

周离离瞪着她,一双美眸犹如寒天冰雪,忽然一下抽出腰间软剑,“唰”的架上她的颈子,冷冷道:“谁若阻拦我,我就杀谁!”

秦忧眉头亦未皱一下,也“唰”的抽出长剑,道:“那就试试!”

倏忽间,二女挥剑斗在一处。

周遭的人呆望着这一幕,白逸尘却是负手旁观。

但见两条人影,轻盈秀逸,如游丝飞絮,似蓝烟粉雾,忽而飘空,忽而坠地,竟煞是赏心悦目。一时之间,亦难分胜负。

周离离自是暗惊秦忧的武功精进如斯,一想到这俱是白逸尘的功劳,心中直如翻江倒海一般,手中软剑更是毫不留情,连出杀招!

一条白影倏忽而上,自空中揽住粉色的娇躯飘然而落,秦忧挣扎着不依,被他紧紧箍住,对周离离道:“你既说了此事与她无干,又何必如此?”

周离离收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面色雪白,轻声道:“你总是护着她!是不是她皱一下眉头,你都会心疼?而我,原来是个孤儿!是个从头至尾都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她眸光倏敛,软剑直指秦忧。“不!我不会就此认命!我是周离离,谁也无法将我打倒!她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跟我比?”

白逸尘将秦忧护在身后,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忧儿无干。”

周离离冰冷的眸子透出丝丝寒气,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我还不屑杀她!”

周遥天在一旁叹气道:“不是要杀我的么?如何又绕开去了?喧宾夺主啦!”

周离离瞟了他一眼,道:“今日一了百了,一个一个来。”

萧吟雪忽然出声道:“他的命是我的,谁也休想拿走!”闪身立在周遥天身畔。

周遥天张大嘴巴望着她。

“把嘴闭上,注意尊容。”萧吟雪看也没看他,只是皱眉道。

周遥天这才觉得口中嗖嗖灌风,忙合上嘴,嘿嘿傻笑不停。

那厢,再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秦忧忽然一跺脚,大声道:“好啦!原本都是自家人,何必闹得乌烟瘴气的?”

周离离冷冷道:“谁与你是自家人?少自抬身价!”

秦忧只觉一股怒火自心头徐徐窜升,她压!“我自然不敢跟你比,你是极品珍珠,我只是颗酸葡萄,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珍珠啊。”

“既自认是酸葡萄,就不要在此碍眼!闪开!此刻还轮不到你!”

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秦忧长吸一口气,卯足了劲,终于爆发了

“是!你们原是一家人,都是我这个后来者破坏掉了!那你要如何出这口恶气呢?杀了我?还是杀了我大哥与师公?我们都死光光了,你就痛快了?解恨了?不见得吧?说不定会更痛苦!痛苦得要死呢!你是不屑杀我,因为你高贵,你骄傲,你端庄,杀我有损你的气度,就说明你输了,而你输不起!一个输不起的人还谈何气度?从前我仰视你,认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俗人半分亵渎不得,但如今,我蔑视你!你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不过有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外壳欺骗世人罢了!难怪大哥不喜欢你,你们外表看上去很像,孤高自傲,目无下尘,但骨子里却是南辕北辙!你只学来了大哥的表象,却没有勘透他的内心!所以,你只能离他越来越远,永远也接近不了!你凭什么怨大哥?凭什么恨我?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即便是没有我,大哥这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你想杀师公?你觉得自己受了愚弄?告诉你,你该庆幸,师公当初没有斩草除根,还将你抚养成人,过着众星捧月,犹如公主般的日子。你是不是真将自己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真可怜,赶紧下来罢,身在高处的滋味并不好受!还要整日端着架子,累不累?告诉你,换做是我,若有人杀了大哥的父母,那我也一定会替大哥报仇,更遑论杀的本来就是坏蛋!哼,你父母若不死,你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子呢!做人要先学会感恩!”

空气全部冻结,天边的晚霞亦无法染红周离离苍白的面颊,她直愣愣的瞪着她,嘴唇抖颤,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遥天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呃,丫头,你”

“别拦我。”秦忧头也不回的道。“此事早晚要说开,藏着掖着的有什么趣?”

周离离终于抬手指着她,断断续续道:“你、你居然……如此说我?你居然……”

“我说了又如何?就是要说你这种自命清高、实则庸俗不堪的假仙!”

周离离的手垂了下来,面上的颜色已不是苍白可以形容,呆怔了半晌,终于一扭头,蓦然狂奔。

秦忧长长呼出一口气,双肩垂落,犹如打了场大仗。她径自走回花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转眸瞥见满院瞪着铜铃的木桩子,俏皮的皱皱小鼻子,嘻嘻一笑,道:“火力是猛了些,但愿能将她轰醒。呃,吓着你们了?”

九九重阳夜,白逸尘约了秦忧酉时三刻朗月亭一聚。

啧,旁人都在为他的大婚忙得焦头烂额,他哪里来的闲情逸致与她“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秦忧匆匆赶至朗月亭,远远的便望见亭子四周悬挂数盏花灯,点缀得朗月亭犹如跃然水面的红宝石,纱雾氤氲,叶香缭绕,恍似仙境。

秦忧轻手轻脚的走近,但见亭中一个白色人影长身玉立,凝眸远眺,月光、灯光、波光,层层环绕,晕染开眩惑的梦幻之色,高贵优雅的侧面笼在飘渺瑰丽的光晕之中,令人叹为观止。

当他缓缓转身,秦忧的呼吸顿时凝住,那双温柔的眸子静静投注在她脸上,她顿觉人间万物俱化飞灰,此生再无所求!当他张开双臂,她便毫不犹豫的飞奔,如鱼儿跃水、鸟儿投林,扑入专属于她的温暖怀抱。

“忧儿,累么?”他柔声低喃,听在她耳中便如丝竹仙乐一般。

“唔,有点。”

他伸手解开她头上的绳结,满头青丝飞瀑飘香,他将手指探进浓密的黑发中,轻轻按揉,舒服得秦忧星眸微合,连连叹息。

“好些了么?”

秦忧只是点头,望望四周,惊讶道:“你带了这么多东西?”

但见亭子正中的木桌上摆着一张古琴,一把剑,一壶酒,及几碟点心,一个美人耸肩瓶中插着数朵盛开的淡菊,在花灯映照下流溢出淡淡的绯色浅红。

“我好像是在做梦?”秦忧恍惚道。

白逸尘莞尔一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颇多,放松一下。”拉她一起坐在长凳之上,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略一拨弄,一串沉郁浑厚的音符如流水般淙淙逸出。秦忧心神一荡,小脸靠在他肩上,聚精会神的听起琴来。

一曲终了,秦忧问道:“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白逸尘侧头凝视她,那眸光恍如江边芦苇摇荡,搅得她芳心一阵紧缩。

“凤求凰。”

“凤求凰?”秦忧喃喃念。“大哥,你教我。”

白逸尘抿唇一笑,让她坐好,二人一个教、一个学。

不多久,学的那个便不老实起来,一下这边靠靠,一下那边摸摸,最后,垂涎的盯着那几碟点心。

白逸尘端过小碟。“吃吧。”

秦忧笑眯眯的拿起两块,一块自己吃,另一块送往他口中。

“我不吃。”

“吃!”

淫威之下,只好张口。发威之人便心满意足的笑了。

于是,一个边吃糕点边喂,一个边吃糕点边拨弄琴弦,在叮叮咚咚的琴韵中,二人填起了肚子。末了,秦忧又殷勤的为他揉肩捶背,真仿佛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妻子。

“大哥,那把剑好眼熟,是你的么?”

“是你的。”

“我的?”

“嗯,专门为你做的,与我的一模一样。”

“真的?”

秦忧赶忙拿起软剑,细细抚弄,但见银芒闪烁,清辉灼人,爱不释手。

白逸尘拿过软剑轻轻一抖,剑身便如银蛇般缠上她的纤腰,秦忧抚着腰身,左看右看,喜不自胜,又让白逸尘教她如何快速的抽剑收剑。便见绯红的亭内,剑光似银,笑语如珠,竟是另一番天地。

明日大婚,撒花……

[正文∶第七十八章洞房花烛]

秦忧一大早即被万竹秋、如意娘及彩云等自温暖的被窝中挖了出来。

“快些!哪有如此懒的新娘子?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大觉!”如意娘提着她耳朵大喊,吓得晏起的人儿十魂去了八魂,好不容易捉了回来,嘟嘴道:

“姐姐,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好,妹妹,请起来,尚需两个多时辰梳妆打扮呢。”

“啊?那么久?”

秦忧一点一点挪下床,如意娘皱眉,忍不住再次大喊道:“快些!你是不是想让新郎到时娶不到新娘啊?误了吉时看你大哥如何”

秦忧一激灵,火速下床,沐浴更衣,而后被按坐在椅中承受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刑罚,再穿上嫁衣。

“咦?凤冠呢?”如意娘问。

“凤冠?是不是在少爷房里?”彩云道。

“快去看看。”

彩云驾着风火轮跑了,一眨眼的工夫又冒出头来,气喘吁吁道:“少、少爷拿、拿来了。”

“呃?”如意娘尚未回过神,一个颀长的人影已踱了进来。

秦忧闻声转头,惊鸿一瞥的瞬间,已叫人看怔了眼。

如意娘忙不迭向外推呆怔的人,恼道:“哪有新郎新娘拜堂之前还见面的?呸呸呸,快走快走!”

于是,新郎于恍惚中被轰走了。

这次,皇帝没有亲临,只是派人送来了极为贵重的贺礼。

周离离一直未归,冬雁、春芽原本要出去寻找,被周遥天阻住了。

“还是听秦丫头的,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婚礼较前一次更加隆重气派,让人担心的闹场乌龙亦未发生,一切顺风顺水,皆大欢喜。

秦忧蒙着红盖头,跟着新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倒也毫无差池。及至送入洞房,正欲掀巾脱冠,忽的涌进大批人马,以周遥天为首,硬是将新郎拖了出去。

这一去直如肉包子打狗,秦忧一人呆坐,早早取了凤冠,填饱了肚子,又不知过了多久,趴在桌上险些会周公去了。

门终于一响,新郎迈了进来,秦忧立刻嘟嘴抱怨:“为何去这么久啊?”

新郎忍俊不禁。“没见过如此心急的新娘子。”

“你还说!”

白逸尘微微一笑,取下凤冠上的夜明珠置于新床的一角,霎时,满床生辉,纤毫毕现。再缓缓走近秦忧,伸指托起她秀气的小下巴,静静凝视,黑眸映着花烛,如淡烟流水,璀璨迷人,而后伸出手去解她颈间的盘扣。

秦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突然出声道:“这是我第二次看你穿红色的喜服,唔,让我好生看看与第一次有何不同。”

白逸尘的手顿在空中,面上突罩一层黑霜,黑眸微微眯起。

“好好,不看了!不看了!气包子!”秦忧嘟着小嘴来到床边一坐,突然眼前红影翻飞,顿时一阵头昏眼花,及至醒过神来,方才发现自己已被推倒在床,芙蓉锦帐随之滑落,遮住满室烛光,一个颀长的身躯毫不客气的重重压降下来,撞得她一口气噎在喉中。

“哎呦!你疯了么?撞死我啦!”抡起粉拳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捶乱打。

白逸尘灵巧的手指三两下解开了喜服上的盘扣,露出水红的抹胸,在明珠清辉的映衬下,白肤红裳,如烟似霞,美不胜收。

喜服缓缓滑至腰间,秦忧下意识的抗拒,却被紧紧搂住,灼烫的唇自颈间下滑至光润小巧的肩头,再至抹胸边缘,停住。

秦忧张着小嘴儿,浑身打着颤,无所适从。直至眼前突然出现那张俊逸的脸,方才惊讶的眨眨眼。

“忧儿,别怕。”

“呃?”

秦忧望着他的眸子,那里面有着不同于以往的热切的漩涡,层层叠叠,重重缠绕,深不见底,似要将人吞没。而那燃烧着的火焰,更狂肆于往日,犹如在她身上撒下一路火种,直令她惊觉要焚烧殆尽……

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

她撑起身,将喜服掩好,被对方拽了下去,她再掩,他再拽,再……

“啊!你为何又撕我衣服?这可是我的喜服哎!太过分啦!干嘛不撕你自己的?不、不能再撕唔唔……”聒噪的魔音终于被止住,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捶打声……

许久,传出一个如溺水般垂死挣扎的声音:“不成!这床上定有古怪!我喘不过气来啦!呼、呼”是重重的深呼吸,锦帐随之被拨开,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藕臂,眨眼间被一只大手捉了回去。

“大哥!我要透气呀!啊好重!压死我啦!你……”

呼救无效,只余犹如亡命而奔的娇喘,及偶尔迸出的惊呼与抗议……终于转至低回婉转、缠绵不尽的别样洞天……

烛影摇红,轻纱笼月,如粉面含羞;水木清华,竹露滴香,似眉眼盈盈;歌管声细细,院落夜沉沉,宛若燕语呢喃……恰如芙蓉帐内,细嗔软吟,蝶恋娇花,鸳鸯终成双;凤枕斜敧,青丝缠绕,春色漫无边……

窗含旖旎晨光好,香透芙蓉翠黛娇。

一只母鸳鸯徐徐打开眸子,昏昏沉沉的脑中缓缓涌进昨夜的一幕幕,难以想象的肌肤之亲,令她不可思议的眨着眼,将手指放入口中一咬,哇!痛!甩着手,原来都是真的!

她睁大眸子倏地坐起,忽痛呼出声,软软的倒了下去,却是卧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正对上一双深沉幽邃又饶富兴味的眸子。

秦忧一声惊喘,慌忙翻下去,拉高被子,将自己从头裹到脚,闭上眼,装睡。

白逸尘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酡红的小脸,他将脸颊贴将上去,轻轻摩挲。

秦忧直挺挺的躺着,直如僵尸。

白逸尘不由轻笑出声。“忧儿,你昨夜可不是如此。”

“你你你……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没什么丢人的,要再接再厉。”

“你你你……”

有人恼羞成怒了,伸出小脚丫,一阵扑腾踢踹,顿时被翻红浪,风舞绫绡,满室的妖娆。

白逸尘搂过她粉红娇软的身子,柔声道:“我去备水,你再歇歇。”

秦忧只是不语。

白逸尘又搂了她片刻,在她脸上亲了亲,方才下床梳洗,出去了。

秦忧自然听话的歇息了。

再次睁开眼睛,房中已大亮,仍不见白逸尘,屏风后却有备好的洗澡水。

秦忧兑好水温,泡在澡盆中,舒舒服服的展开四肢,热气缭绕,渐渐的,竟又睡着了。

三度醒来,是在白逸尘腿上,正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

“如何洗着澡就睡着了?淹着了怎么办?”

“啊?我又睡着了?此时什么时辰了?完了!师父叮嘱我今晨要去拜见公公的,我……”

“别急,我已跟爹爹说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什……么?”秦忧面上一阵火烧,然后一声尖叫:“啊我不要出门啦!”抱着脑袋扎进白逸尘怀中,像只鸵鸟。

白逸尘笑道:“还不算太晚,我们马上就去。”

“怪你!都怪你!别人一定会笑话我的!”抡起粉拳就是一阵捶打。

“好好,都怪我,你若再不穿戴整齐,别人就会笑上门来了。”

可巧,他话音刚落,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白逸尘闪电般抓住一件白袍紧紧裹住怀中的人儿。

来人眨眼间闯进内室,竟然是憔悴不堪的展俊涵!

秦忧大吃一惊,正欲起身,被白逸尘牢牢圈住。

“你们昨日成亲了?”展俊涵双目通红,声音沙哑。

白逸尘迎视他散乱的目光,一言不发。

展俊涵转而长久的凝视秦忧,看她宛如一朵白莲绽开在他怀中,眼眶逐渐湿润。“你终于嫁给他了,我……走了。”萧然转身,步出门。

片刻后,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高喊:“展俊涵跑啦!快抓住他!”

白逸尘扬声道:“让他走!”

一切恢复平静。

拜过公公,夫妻俩径自往周遥天处而来,却不见人。

“定是在我师父那里。”

二人转至萧吟雪的住处,果然都在。

“师父!师公!”

“又乱叫!见过你公公了么?”

“见过了。师父,再过几日,我与大哥要出去游玩,您与师公跟我们一道吧?”

白逸尘的脸瞬间由白转黑。

周遥天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新婚燕尔的,我们搭进去算什么?再者,整日面对着一黑脸包公,不知何时就被莫名其妙的大义灭亲了!我老人家还要与你师父长命百岁呢!”说着去拉萧吟雪的手,被狠狠甩开。

“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谁要与你一起了?”

“耶?如何又变了?这六月的天也没你变得快呀!”

“哼,我就这样!看不惯,请便!”

“嘿嘿,不是看不惯,是看不够!你变吧,变得越快越好!呵呵,此处风景宜人、变幻多姿呀!”

萧吟雪直气得哑口无言,回身便走。

秦忧一把拉住。“师父,您这么些年一直都在想师公,为何”

“谁想他了?你莫胡说!”萧吟雪涨红了脸。

“明明就想,为何不承认?”秦忧小声反驳。

“你……”萧吟雪狠狠瞪她。

那厢,周遥天乐得合不拢嘴,怕萧吟雪恼羞成怒的跑掉,忙转移话题道:“徒儿,这丫头昨晚没闹笑话吧?你师父我可是替你担心了一晚上。”

这厢的师徒俩顿时如两只煮透的螃蟹,钉在当地嗞嗞的直冒热气。继而,秦忧一跺脚,掩面而奔。

白逸尘横了他一眼,回道:“你很无聊!”亦转身离开。

周遥天望望面色红中带青的萧吟雪,缩缩脖子,老实了。

嘿嘿,亲亲们多多担待啦!撒花,撒票啊……。

[正文∶第七十九章秋日双游]

婚后不久,秦远护送万竹秋姐弟回山东,如意娘则返回苗疆料理门中事务;翠衣一家三口由春芽、冬雁护送;萧吟雪则在秦忧的百般挽留及眼泪攻势下随周遥天留下了。

客人一走,秦忧便吵着要出门了。

天高云淡,风卷橘黄,倒是个游山玩水的好日子。

两人骑着白马,游游荡荡,蜿蜒而至京郊的枫林,烟霞似火,流朱滴翠,炫目而耀眼。

“这就是我当年自生自灭的地方?好美!像画儿一样。”

白逸尘拥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懒懒的道:“我也要个女儿,跟你一样。”

秦忧脸一红,推开他。“好不害臊!你想要女儿就有女儿么?我偏要小子!”

白逸尘缓缓一笑,眸中光芒竟让她感觉背脊有些发毛。“你放心,女儿、小子,都会有。”

“若一直都是小子呢?”

“不会。”

秦忧转头望着他。“狂妄自大!你不会连男孩儿女孩儿都能做主吧?”

“我说能呢?”

秦忧傻了,呆望着他。

白逸尘吻住她微张的小嘴儿,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道:“九九素女诀的益处之一便是往往能够生育龙凤双胎。”

秦忧的嘴巴再次张圆,又引来一连串的蝶吻。

“还有什么好处啊?”

“产后可以快速恢复,别人要坐一个月的月子,你坐十五天足可。”

“啊,还有呢?”

白逸尘却避而不再答。

入夜时分,二人住进了“望月”客栈,仍旧要了秦忧当日住的客房。

秦忧将窗户推开,回眸笑道:“大哥,你应该从这里进来。”

白逸尘一怔,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忧俏皮一笑。“秘密。大哥,你再点燃那熏香吧。”

“不点。”

“我好想再闻闻,为何不点?”

“会破坏你身上的香气,不好。”

秦忧怔了怔,随他了。

窝在白逸尘怀里,秦忧打了个哈欠,倦怠道:“大哥,你睡了么?”

“没有。”

“在想什么?”

“你想知道?”

秦忧欠身看他,立即后悔了,忙嘟哝道:“我什么也没问,我睡着了!”言毕,躺倒,故技重施。

“睡吧。”白逸尘自身后环住她。

咦?这次如此好打发?“不要再闹我哦!”警告完毕,沉沉入睡。

直至日上三竿,秦忧方才翻身醒转,眨眨眼,一骨碌爬起。

床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此地无人笑话你,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一个枕头飞了过去。

“你想谋杀亲夫么?”

又是一个枕头飞了过去,然后是七零八落的衣服,最后,索性将自己投了出去,抱住就是一阵啃咬。不多时,白逸尘瓷玉般的脸上已是一朵一朵的瘀痕,嘴唇竟被她咬破。

“呀!出血了!”秦忧忙不迭去吸,无辜的望着他。“痛么?”

白逸尘低叹一声。“你是不想让我出门了?”

秦忧后悔不迭,忙道:“快上药!”

白逸尘翻出药瓶,递与她。“先将睡衣换下,当心着凉。”

秦忧躲到屏风后去换衣服,不理两道利箭般的光芒。

出来后就见白逸尘沉着脸坐在桌旁,她讪讪而笑,道:“我……我还不习惯嘛。”

白逸尘一把将她搂坐在腿上,紧紧圈住,却是沉默不语。

秦忧静静的,任他抱了片刻,开始上药,末了,还鼓起嘴一个劲的吹,却叫白逸尘避了开去。

“好了,别玩火了。”

秦忧瞪他,红着脸跳开。

二人吃过早膳,相携出门。

京郊尚有一处水滴状天然湖,周遭环绕萋萋芳草,秋色连波,寒烟碧翠,犹如珍珠玛瑙。湖边一座秀山,临水而居,娴静优雅,宛若闺中少女。

“嗯,还是这天然的景色风流别致啊!”秦忧叹。

二人流连忘返,直至斜阳映水,方不舍的离开。

就近来至一座小酒楼,因雅间已满,二人便选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正吃着,门口踱进三个少年公子,锦衣华服,气度不一。为首一个长相最为俊美,神色肃敛,他身后一个鹰眼薄唇的颇为傲慢,旁边一位则风流倜傥。

三人一进来便要上等雅间,得知已满,傲慢的那位眉头一皱,不悦的扫视了大堂一眼,正欲开口,忽又将眼光调回,定在了白秦二人的角落,另两人循目望去,亦一怔。

“你认得他们么?”秦忧小声问。

白逸尘不答,却将她的脸扳过来。

秦忧皱皱小鼻子,故意又转过脸去,却看见三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正诧异,三人却是在邻桌落座。

白逸尘再次将她的脸扳回,秦忧亦不在意,吃起了碗中的莲子粥。

二人吃饱后起身离开,经过邻桌时,却叫人拦住了。

“且留步,想与二位交个朋友如何?”那长相风流的一位含笑道。

秦忧一怔,立在白逸尘身侧静静不语。

白逸尘则是冷芒一扫,伸手拨开他,开道而行。

那三人着实一愣,回过神后,飞身阻拦。

“这位公子,看你是个斯文人才与你费舌,不要不识抬举。”傲慢的那位慢悠悠道。

白逸尘缓缓垂眸,掩住湛然精光。

秦忧叹道:“你们要如何?”

风流种赶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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