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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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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向窗户,……第三下才把窗扇敲破。
有新鲜空气透进来,墨菲把脸凑过去,吸了几口才奋起余勇,把洞的面积加大,最终自己爬了出去。
当墨青回来时,墨菲已经坐到窗外的雨檐上了,正琢磨着为何后院这么安静,就连梁继都没看到,而且那垫子也少了一个。很显然梁继有危险了……想直接跳下去,看后放弃。若是平常,四米的高度还吓不倒她,可她眼下浑身无力,若是就这么下去,怕是最少得摔断了骨头,若是直接摔死倒也干脆了,就怕半死不活才要闹心。
“爷,爷你在哪儿?”一声破门声后,墨青的声音传来。
墨菲别提有多激动了。“这呢,我在这儿呢~”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剩下的半扇窗突然飞了出去,墨青跃出来,一脸的焦急之色,在看到墨菲完好后缓和了下来。“二爷呢?”他一把抱起墨菲。
“应该在下面,咱们下去吧。”墨菲枕上墨青的肩头,“大意了,只是这客栈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都被下了药,昏迷着。”墨青抱着墨菲跳进后院,直接到来马车前。果然见梁继以怪异的姿势躺在里面……
“他没事吧?”墨菲的心,猛地一颤,咚咚地跳了起来。
墨青把她放到车辕上,直接跳进车里,摸完梁继的颈侧,又快速地全身摸了一遍后,才安慰地说:“没事儿,也是被迷翻的。”然后把梁继抱到门边,让墨菲看到他的脸,自己跳下车,打了桶井水,含了一口喷到梁继的脸上……
梁继一颤,然后睫毛慢慢颤抖起来,越来越快,终于在睁开眼后同时叫道:“媳妇快跑……”
☆、第一四二章 水深
“你怎么样了?”墨菲用衣袖为他抹着脸,“可有哪里不妥?”虽说墨青已经摸过,她还是又问了一遍。
梁继拉过墨菲的手,指尖微颤,“我没事儿,闻到一道奇香后就迷糊。”
两人都是无力,一时也做不了什么,不多会儿见墨青返回,把空桶放下。
“我一回来便见客栈的门关上了,自窗口跳进来才发现连老板娘在内,前面共迷翻了八个,刚刚都用水泼醒了。”
墨菲抬头看着还冒着烟的那窗口,“这么久还没烧起来,应该不是放火,大概只是想熏死我。你快去内院查看查看,可还有其他人。”
墨青没动,看了看墨菲,墨菲又说:“我没事儿,大概暗中之人也还有后招。不然,阿继岂会没事儿?我这会儿也早死透了,去吧。”
墨青摇头,“老板娘已经被我救醒,缓一缓,让她去吧。”
墨菲一想,也对,“那你把垫子收了铺好吧。”然后扶着梁继让他坐在柜上,等着缓回力气。
墨青自是不会反对,墨菲恢复了后,起身收起已经干了的衣服……
赛金花一柱香后出现,圆润的脸上没了血色,急急地往内院而去。墨菲见了,连忙唤她:“老板娘,我与你同去。”
她愣了一下,胡乱地点点头,匆匆奔去。
墨菲连忙跟上……
“朵儿,朵儿~”墨菲一把抓住老板娘欲扑过去的身子,“不可破坏了现场。”她瞥了眼赛梅朵已经僵白的身子,那双腿间的泥泞清晰可见……
“可是~”赛金花突然嚎啕,“可也不能……”
墨菲挑起床里的薄被附上,强拉着赛金花退出去。
墨青不知何时立于门外,“爷,可要报案?”
“你私下去一趟,看知县大人可还在。若在,请他过来一趟。”墨菲又说:“前面救醒的人,你都告诉一声,不得擅离,否则以嫌犯通缉。”
墨青点头离去。
墨菲则看着哭得瘫软在地的赛金花,“你丈夫呢?”
赛金花身子猛地一颤,红肿的双眼顿时瞪圆,唇也咬紧。
墨菲垂眼,看了眼寻来的梁继,扶他坐到廊下的藤椅上,然后冷漠地看着赛金花,那圆脸上浮出的复杂,让她心里多少有了几分确定。
“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想护着他?你妹子冤魂未远,你就不想替她申冤报仇?”墨菲半眯着眼,看着这个爱恨挂满脸的……有几分心机的小妇人。
“我,”她咽了下口水,“我知道得也不是很多~”
“你可以好好想想,把一切觉得可疑的都说出来,不过,是要说给知县大人听的,毕竟你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墨菲冷邪地一笑,“把心思动到我的头上,目前还活着的不算太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说谎,不过一句谎话往往要上万句谎言来弥补漏洞,直到圆不过来时,你便是同犯了。”
赛金花一颤,丰腴的胸部颠了颠,“我……我知道的肯定都会说的。”
墨菲淡淡地扫着她,“我能提醒你的,都提醒了,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虽然屋里的是你亲妹子,但你若不想为她报仇,我也没意见,自有官府来办你。好好想想你的父母吧,是不是要亲者痛,仇者快。”说罢,拉起梁继,走了。
她开始张大嘴喘着粗气,墨菲听到,离出院门前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
赛金花浑身一颤,脸上涌出又惭又悔之色来。
没多会儿,蔡渭匆匆而来,还带了仵作,刑名师爷。
墨菲忽地一笑,竟是老熟人。“尚师爷不在帝都发展,怎么跑到这山沟里来了?”
尚科呵呵一笑,拱手道:“果然是墨爷,在下才自古玉山回来,听大人一说,也叹缘分这东西确实神奇。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97xs。”
仵作伊先生一见墨菲,面瘫脸上虽没甚表情,眼底也有几分愉悦。“那些尸体找到了,内脏不见。”
墨菲点头,果然与自己的猜测相符。“伊先生请先去内院看看吧,尚师爷不防与老板娘好好聊聊。”
伊先生点头,随墨青往后转去。不多时,墨青带着腿软的赛金花走了出来。
“原来师爷也认识墨爷。”蔡渭一笑,看不出一丝惊讶。尚科微微一笑,“墨爷的名头,可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炫耀的,大人不必多想。”
墨菲嗯了一声,“提也没用,加不了官,进不了爵的。不过,显然蔡老大人与先生的交情更是不浅。”
蔡渭脸上一热,讪然一笑。
这话再听不明白,他就不用在官场混了。人家墨爷都点出来了,这两人是你爹派给你的……他怎么能怀疑自己老爹?
几人围着石桌坐了,赛金花还拧着帕子。墨菲轻轻敲了敲桌面,“何去何从,可想好了?”
赛金花本就坐得战战兢兢地,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滑,跪在地上,“是是,小妇人愚钝,蒙墨爷开导,想好了。”
蔡渭听了,眼神一闪,却只安静地坐着。审问这方面,自然还是他爹特意派来的尚科最精通。
尚科赞赏地看了墨菲一眼,才温和地对赛金花说:“起来吧,别紧张,把你知道的,隐约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就好。咱们大人最是清正廉明,必不会令你蒙冤。”
赛金花听得心头一暖,泪就下来了。这位师爷可比墨爷和气多了,“是,奴家明白的。”然后偷偷撩了一眼墨菲,“这事,还得从去年打春说起。我妹夫……哦,就是金矿上的劳伟,因一向在家也没什么正事可做,我家那口子就跟我说,他有门路,只要使些银子,就能让妹夫去金矿做监工。……奴家是不是说得太啰嗦了?”
“无妨,继续吧。”尚科和悦地一笑。
墨菲看了眼戒备着的墨青,起身去车上翻出干果匣子放到石桌上。还让了让,“来,大家边吃边听。赛氏,你也起来,地上凉,别受了寒气。”
赛金花感动地抹把眼角,“多谢墨爷。”原来,墨爷是面冷心热呀~!
蔡渭眼角一跳,这还是审讯吗?看了眼又剥着柚子的墨爷,扫眼一边安静地剥着栗子壳的梁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喝着墨青新添了茶的师爷……
他努力把专注力调回来,听着赛金花的供词。
“……就这样,朵儿被我接来散心。可渐渐的,我发现大郎看朵儿的目光有些不对,时常地嘘寒问暖不说,还似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好像他们共同守着什么秘密一样……”
“私下里劝朵儿再找个好的,她好像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说就同意了。可她毕竟是新寡,县里知道的人太多,我就想着把她嫁到外地去也好。这不,墨爷他们一来,我便跟她说,那侍卫是个好的,午间才跟梁爷提了这事,没想到下午就……我那苦命的妹子哟~”
墨菲觉得脸上似被盯出两个洞,心知肚明地抬眼对上墨青,淡然无波。墨青原本苦涩的心,就这样平静了,幽怨的眼神也变得温情起来,冲墨菲笑笑,转身继续巡视着。
尚科点头,“经过我们已经听明白了,那么以你之见,害你妹子的人,可能会是谁呢?”
赛金花咬牙,恨恨地盯着桌面,“除了那畜牲还会有谁?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得手了还要害了朵儿的性命。”
一直安静地听完后半场的伊先生开了口,“死者生前曾挣扎过,散落于地的衣裙也有破损,眼角有泪痕,手腕颈间都有勒痕,应是被奸时便亡。。97XS。 97免费小说网房间不见缭乱,可见是熟人作案。另外,床下似丢了一方物,疑是木匣,留有印痕。”
赛金花身子一颤,“那是我妹子的体已匣子~!这该杀的……”
伊先生继续道:“死者指甲内有碎肉血迹,嫌犯身上应有伤痕。”
“对了,之前找的那狗还在不在?”墨菲突然看向尚科。
尚科双眼一亮,“在县衙呢,这就带过来。”
“让伊先生走一趟吧。”墨菲冲伊先生点点头,“顺便把之前被迷翻的那几位一同带走,分别关起来,把牢房封闭了,一丝亮光不见。有挺不住的,再提审,一问一个准儿。没有时间耗,这样子快些。”
尚科听得精神一振,“多谢墨爷。人,还是我带回去,顺便安排好。伊先生与大人在此稍等,我让人把狗送回来。”
然后他看着赛金花,“你方才所说,会做为呈堂证供。……还有,你妹子的后事还要你来料理,先不要通知你家里,就不先拘着你了。好好再想想,若还有要说的,大人与我等不在,跟墨爷说也是一样的。”
墨菲一听,“我还要走的,可没时间陪下去。”
蔡渭灵光一闪,“是是,墨爷要办的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他想起自己写的那封密信来了。
尚科苦笑,“大人,咱们现在实在分不出人手。不然,让伊先生留在这里吧,只是我担心……”
“那也不可把墨爷牵扯进来。”蔡渭想起墨菲的交待,正色道:“师爷,不如把这里封了,再派人暗中盯着,有可疑之人的话,可以顺藤摸瓜。”
尚科想了想,只得点头。
墨菲拍拍身子站起来,“那我们按计划走了。蔡大人不要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这里的事,有了眉目就好办了。”
“墨爷的大义,小侄……”
墨菲抬手止住他的话,“不用多说,我说过,无意于党派之争。赛氏若无大过,就让她继续在此开店吧。”赛金花听到,双腿一软又跪下了,“多谢墨爷点拨,救命之恩。”
“那也要你认清局势,再者,还要全力配合知县大人破案,争取立功。”墨菲示意墨青套上青骡,“我们走后,或许会有人暗中跟着,你们若能分出人手,不防远远跟在后面,或许会有收获。当然,也有可能会落空,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蔡渭点头,与尚科对视一眼取得共识。
墨菲说走就走,夕阳西下之时出了新安县的城门,继续往南。
吃了临出城买的肉包子,三人合力啃了一只烧鸡后,总算是把晚饭对付完了。墨菲跪坐在车门旁,小小的泥炉上,水已经烧开,卟卟的。沏了茶,分出三杯,递给梁继跟墨青后,自己也捧了一杯,慢慢地小口抿着。
“爷,怎么不继续待下去呢?以前您可不是这样的。”墨青还是把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
“傻青,就因如此才要及时撤出。”墨菲倚着墨青背后的门框,“什么人敢把主意动到金矿上?只怕不只是党派之争。我虽不是怕事之人,却也不想平白为家里惹上祸事。一会儿不用客气,就是给蔡渭只剩下尸体,咱们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了,明白吗?”
墨青点点头,觉得肩后那处与她相触之地,温热得很,全身舒畅。
梁继背倚着墨菲屈起的小腿,“我就说嘛,媳妇的心眼儿一向多得很,哪会无缘无故地赶夜路。”
墨菲左手揉着他的后颈,“你心眼儿才多呢~”
“我这是表扬你呀,媳妇~”梁继把茶杯放到柜上,回身分开她的膝,挤过去,偎在她的胸前,环住她的腰。“只要咱们好好的,做什么给那臭小子卖命?”
墨菲点点他的唇,“只要他在,咱们家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明白?”
梁继噘了噘嘴,啄了她一记,嘀咕道:“可咱们付出得也不少。连家都卖了~”
“着相了吧?只要有你有我有孩子们,哪里不是家?”墨菲这才知道他对卖掉枫叶山庄还是有些不认可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虽希望他长命百岁,但这世上的事,是谁也说不准的。你也说了,那是他的江山,若他没本事保住,咱们做得再多也是白费。不过能帮他一把,还是要尽力帮的,毕竟若是没有他,我说不定早被你……那对长辈给欺负死。咱家的兴旺,也是在他的关照下起来的,总的来说,他对咱们还是不错的。”
梁继拱了拱身子,抻脖子咬了她一口,“知道了,一把年纪了,还是处处留情。”
墨菲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你才是呢,一把年纪了,这老醋坛子越发的酸了。”
墨青在前面听得真真的,唇角上翘,喝掉杯里的茶,反手递给墨菲,“爷,后面上来人了。”
墨菲精神一振,推起梁继,“你老实地坐着。”然后钻出车,坐在墨青的位置上,接过那长鞭。墨青则换到另一边,左手扣住门框,右手把剑抽出,“爷,你小心些。”
“放心吧。”墨菲一甩长鞭,“你自已也小心。”
马车转过一个弯后,墨青没了踪影,马车依旧是一样的速度。梁继抵在墨菲身后,“媳妇,墨青一个人能行吗?”
“他要是不行,咱们也只能硬扛了。”墨菲把狼刃塞给他,“你拿着以防万一。”
“我不要。”梁继推回去,“你拿着才有大用。”
墨菲扭头啄了他一下,“听话,我有鞭子呢。”
忽听后面蹄声大作,然后就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墨菲起身立在车上,一手扣住门框往后看。居然有四匹马追了上来,然后后面又追上来两匹。
墨青见有一骑蹿了过去,心头一急,反手削翻一人落马,骑上那马随后追来,另外那两骑,被后面追上的给缠住……
墨菲长鞭一甩,不客气地抽了上去。只是几下便短了一大截,那人已经追到车边。
“媳妇,给你~!”梁继不知什么时候钻出车,狼刃反递。
墨菲随手把鞭杆塞给他,抓过狼刃,直接回臂,挡下那人砍来的刀……
“媳妇抓稳了~!”梁继坐到车前,一甩短了一半的鞭梢,“驾~!”
车子猛地往前一蹿,恰巧那人挥刀又砍,砍在了车板上。墨菲身子一探,狼刃尾随而上,反手一挑,那人大叫一声,一道血光喷出,车板上落下二截手指……
墨青已经追上,猛地提气,一招仙人指路,凌空而下,将未及反应的那人刺了个通心葫芦……
“爷,没事儿吧?”墨青一脚扫下那尸体,落在马鞍上,担心地上下打量着墨菲。“没事儿,你回去帮忙吧,顺便拐两匹马回来。”
墨青见她只是脸上胸前溅了几滴血,便点头拍马回去了。
墨菲低头把那二截手指踢掉,回头瞧了梁继一眼。见他脸色虽然发白,却还是驾着车,便说:“慢些吧,没事了。”
车子慢下来后,墨菲擦完狼刃收起,又提了水壶把车板上溅的血迹冲净。摸着那处刀痕说:“还好这板子不错,不然就费劲了,还得换车。”梁继此时才后反劲儿,后怕地握住墨菲的手:“还好你没事儿。”
“那是你机灵,要不是突然加速,我还真够呛能挡住那一刀呢。”墨菲握住那微凉的手,“夫君也是蛮有急智的。”
才欲凑过去吻吻他,墨青突然自车顶落下,“我回来了。”
墨菲仰头看他,“没事吧?”
“没事儿,马没带回来,上面有暗记,乐安。”
墨菲点头,“做得不错,让蔡渭头疼去吧。”乐安,乐安郡王,赵顼的四弟赵頵,比赵顼年轻八岁,端重明粹,少好学,长博通群书,工飞白、篆籀,最关键的是,善医懂药,年富力强……果然这水够混。
墨菲拍拍墨青的肩,“好样儿的,越来越心细了。”
一路赶到韶州,挑了个客栈就住下了。墨菲匆匆写了封信,“把这个跟蔡渭的那封一起,送去韶州教坊,以最快的速度送回汴梁。”
“是,爷。”墨青严肃地接过去,离开。
梁继张罗着热水进来,“来来,先洗洗。”
“你先吧,我不急。”墨菲挽了袖子,“我给你搓背。”→文·冇·人·冇·书·冇·屋←
“那敢情好。”梁继知道她这么做,必是另有含义,也不客气,脱吧脱吧就跳进桶里,舒服得叫了一声。
墨菲一笑,打开他的发髻,细心地揉了起来。
当墨青回来时,梁继已经洗完了,墨菲正为他擦着湿发。
“爷,燕总教习正巧在此地,您要见见吗?”
墨菲一愣,“燕……娇娘在此?”
“是,说是正好巡视到这里。”墨青点头。
墨菲想了下,“那就见一下吧。”
娇娘此时出现在这里,断不会只是寻常巡视。她如今是赵顼的眼睛,新安县金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赵顼岂会不紧张?腰包的钱有人惦记着,换成自己,也是睡不着的。只是这事怕是会涉及到皇家宗室,不是好玩儿的。
第二天,墨菲才起床不久,燕娇娘就到了。
墨菲含笑看着一身男装的燕娇娘,“你就是扮成男人也不像,瞧瞧,胸前鼓鼓的,小蛇腰一扭一扭的,快别现眼了。”
燕娇娘被她直白得俏脸娇红,小腰一扭,贴着墨菲坐下,“爷~”声音嗲得酥了骨头。
“别别,爷只喜欢男人,你这伪的,可享受不起。”墨菲嘴里如是说着,却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不松手,“妞儿,这趟差跑得挺远呀~”
燕娇娘装不下去了,一巴掌打下墨菲的手,“行了,别占便宜了。快说说,爷都发现什么了,跑得跟兔子似的。”
墨菲瞥了墨青一眼,“美人计用得不错。”
墨青脸上噌地一红,“爷~!”
燕娇娘年纪虽已不小,这几年在赵顼身边越来越受重用,却也深知伴君如伴虎,更知墨菲对皇上来说有多重要,便不敢再放肆,越发成熟的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爷可别怪他,是奴自己琢磨的。以爷的个性,断不会虎头蛇尾的。”
墨菲含笑瞥她,“心疼了?”
燕娇娘已有八年未见过墨青,当下俏脸越发的红润,“爷说什么呢?奴只是问了问爷在新安待了多久。奴也要去新安走一遭的,爷就心疼心疼奴,给些点拨吧。”
心下却黯然,情知墨青心系墨爷,自然不会再上眼药了。何况……她如今已是皇上的人了,虽不可能有什么名分,但也死了再找男人的心思。谁敢给皇上戴绿帽?
“你去,倒也正是好时候了。不管蔡渭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好了,不可多问。尽快结案就是,有些事……知道得多,不见得就好。”墨菲见她小脸一白,坏笑一声,摸了一把那鼓鼓之处,“快换回去吧,小心勒瘪了。”
燕娇娘娇嗔一声,匆匆告辞。
墨青在她走后,凑过来,欲言又止的。
“行了,她做特务这些年了,若是个傻的,早被人阴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墨菲起身,却被墨青壮着胆子拉住手腕:“爷,我……”
门被推开,梁继进来,目光一凝:“这是……”
☆、第一四三章 火热
墨菲等人在韶州只住了两晚,第三天一大早就继续赶路了。当然,补给又重新充上,还特意买了些能放得住的吊炉饼。暗箱里分出一半的地儿,放了不少干柴,都是墨青劈的,整齐码放着,以防雨天没有用的。
原以为这下可以消停回潮州了,没想到意外总是如影随形,令人防不胜防。这也充分说明了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是何等的有道理。
离开韶州,当天夜里又是露宿,好在早就习惯了。三人如往常一样分工合作,喝过热乎的粥,啃了烧得香香的野兔,三人就钻进车里。不知为何,墨菲要求大家合衣而眠。她只是觉得小心为上,免得真有什么事,会手忙脚乱的。
好在两个男人,对她的话向来奉为圣旨一样,一点疑问都没有的彻底执行。就连骡子都没卸下,若不是墨菲说一夜不睡最伤身子,墨青都不想停下来的。
睡得正香时,墨菲突然就醒了过来,身子才一动,就听到身后的墨青嘘了一声,然后贴着她耳根说外面有人后,悄然钻出车厢。
墨菲坐起身,听到梁继鼾声正香,想了下,便没叫醒他。才打算钻出去赶车,就听到外面有闷哼声响起,随即响起几声口哨,接着车厢似被什么东西砸到一样,嘭嘭几声后有碎瓷落地之声,浓郁的酒香也钻进鼻尖……
“不好,阿继快醒醒~”墨菲心里一紧,随即转身打开一个柜门掏了两把往怀里揣了,拉起还迷糊着的梁继,半拖半抱着往车门冲去……
一道亮光砸到车壁,火光顿时腾起之即,墨菲已经抱着梁继狼狈地滚下车……
墨菲抱着梁继直接滚到阴暗的树后,小声对梁继说:“宝贝儿躲好,千万别出来~”在听到梁继嗯的一声后,提着狼刃便迎了出去,与追踪而至的蒙面人杀在了一处……
挨了一刀解决掉一个后,墨菲钻进阴影中。借着火光,喘息着用帕子加门牙,把左臂上的伤口扎住。
骡儿们终于被火势烤得受不了了,拖着偌大的火球跑了出去……
一道闪电将积压了半日的阴云划开,风卷着雨滴砸落下来……
墨菲抹把脸,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阿青,注意被雷劈,赤手空拳地打?算了,还是尽快结束战斗吧。
在墨菲又撂倒一个后,墨青那边也结束了战斗。六个,全部死翘翘。墨青翻动尸体找着线索,而墨菲则把落汤鸡似的梁继扶了出来。一对半的……落汤鸡。
梁继的膝盖在落地时磕得不轻。好在是一场急雨,小半个时辰便停了。墨青只翻出一个腰牌,外加几十两银子。把这几人撂到一起,墨青找到完好的两坛雨,浇了上去,点着了。“没事儿,腰带上还有银票呢,还好我早有准备。”她如是安慰着那两个。
墨菲已经把梁继的腿伤处置好了,好在墨青有随身带金创药的习惯,而墨菲的胳臂也重新包扎上了。
三人有些狼狈地继续往前走,……应该说是二人,因为梁继被墨青背着。湿透的鞋子踩着泥泞,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走着走着墨菲就笑了起来,而且有些止不住。
原本满心懊悔自己又拖了后腿的梁继,从诧异到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最后问道:“究竟在笑什么?”
墨菲又哈哈了几声才道:“不知道还跟着笑?我们梁爷长这么大,可有如此狼狈过?”
梁继笑容微止后又会心地一笑,“倒是长大后没有过了。小时候在街上打架斗殴,也鼻青脸肿过。那时白帆还小,倒是常因他惹事。不过,再大些就少了,学会玩阴的了。”
墨菲拍拍梁继搂住墨青脖子的胳臂,“梁爷也算是地头蛇了。”
“阿青呢,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墨菲头一次这样问。
墨青喉咙一噎,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
“原来是乖宝宝。”墨菲一笑,把他那抹一闪而过的苦涩收在眼底。
“媳妇,你怀里揣的是什么,那么鼓?”梁继感觉得到墨青身子的紧绷,转移了话题。
“哦……”墨菲掏出二个匣子,一方一圆,正是梁继的那两盒药,显摆地一笑:“还好我反应够快,不然就惨了。”
梁继眼底一热,冲动地一把揽过墨菲,顾不得还在墨青的背上就探头吻去……紧闭的眼角默默涌出两行泪。
墨青僵硬地站下,强自把脸扭到另一边,脸上难掩失落……
梁继用力把墨菲圈过来,隔着墨青搂住,“媳妇,我们三人眼下可是患难与共了。”
墨菲原本觉得尴尬,下意识地瞥向墨青,却被那咬着牙根满脸的心碎给震撼住了,不自觉地张开双臂拥住他,“……患难与共吗?”
墨青身子微震,回眼痴痴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她。胸前透过湿衣传来她的体温,如火炉一般,令他苍凉的心,慢慢烘暖。
梁继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地看着他俩四目相对,虽然这种局面是他特意促成的,这一刻也难抑五脏纠结的酸痛。
“我们快走吧,也不知道下个城镇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墨菲讪讪地松开墨青,觉得有种被捉那个啥在场的心虚,偏这尴尬还是梁继弄出来了,真是……别扭死了。转身让开路,把药匣子再揣回去,安静地伴在墨青的身侧,适才笑时的轻松不知如何再找回。
默默地走了近一个时辰,墨青已经喘得很,却坚持不肯让墨菲背梁继。
墨菲突然跑到前面,“哇,快看这是什么?”她提起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还有明显的烧焦味儿,“是熊皮吔~太好了!”她也不嫌脏地把那一大卷扛在肩头上,“说不定车就在前面呢……”
又走了一小段路,看到越来越多的散落的东西,都是车上带的东西,只是大部分不能用了,再继续走一段,就发现两个车轮,相距十来丈地倒在泥地里……
当那两匹青骡出现在眼前时,墨菲都觉得应该给老天磕一个。她兴奋地跑上前去,拍拍骡儿的脖子,“真好,你俩还知道等等咱们……”
骡子摆了摆头,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墨菲的话,倒像是在躲。
墨青看了看只剩了半截的车辕,被套在一起的狼狈,叹口气,轻轻把梁继放下。
“没事儿,有骡儿可以代步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墨菲笑得一脸满足。
她把那卷熊皮递给梁继,“你先拿着,站着别动,我想个法子让骡儿驼着咱们三人一起走。”
梁继接过来,以一腿为主立着不动,“直接骑上去不行吗?”
“没有鞍子,多不舒服呀?”墨菲把拖在地上的车辕搬起来,墨青赶紧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抬起,放到两个骡子的背上后,墨青就明白过来了。用现成的,虽然看上去怪了些。
墨菲又把熊皮接过去,在那板打开卷,只有几处烧出窟窿,大部分都没事。墨菲用狼刃划下那块最不好的,平铺到车板上,“阿青,把你二爷抱上来。”她笑嘻嘻地,“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总之不用腿儿走了。”
她想了想,“再等等,我马上就回。”然后往后跑去。不多时抱了不少没烧净便被浇灭的碎衣服跑了回来。
“得垫垫,不然把骡儿们的背再磨坏了。”
墨青接过一部分,跟她一起,把碎衣服垫在车板与骡背之间。
这回梁继被墨青托到车板上,墨菲也被他抱了上去,并排坐着。墨菲一拍旁边的位置,“阿青也上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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