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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嫡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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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还添了一桩堵心事,就是女儿青蚨的容貌,竟是被人惦记上了……这让他更急于把织坊脱手,让给女儿在别处买间院落,安顿好。
墨菲一直沉默着,直到走出织坊,看向后面那占了半片山的桑园。
老者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夫人若连同桑园一并买去,老朽也狠下心,只求夫人答应老朽一件事,就是送与您也无妨。”
青蚨在旁边惊呼一声:“爹,那是祖传的家业,不能卖呀~”
老者拍拍女儿的手背,“傻孩子,那些死物只会害了你,哪里保护得了你们母子。爹瞧着这位夫人宅心仁厚,若她能答应,定会护得你的周全,爹就是立马咽了这口气,也能放下心了。”
青蚨慽慽垂下头,哽咽着叫了声爹。
墨菲眉头微拧了一下,她不是不明白老者的意思,只是这位青蚨小寡妇看了梁继一眼后,居然红了脸,改为偷瞄了。虽然人家也不一定真有别的意思,但墨菲心里就是有些不舒坦了。
随意扭过脸,看眼梁继那妖孽一般的长相,这会儿,墨菲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张惹祸的脸。
梁继不明白为何娘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不善,连忙无辜地眨了几下眼,“娘子说了算,为夫没有意见的。”
老者几十年的风雨都过来了,岂会看不明白?方才女儿的失神,他也是瞧在眼里的,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妥。果然,虽然这位夫人长相清秀,看似性情冷淡,眼神却是厉得很,岂是能容得下人的?
看看,人家还是当家做主的那个,就算女儿真的有心,只怕别说妾,连个通房也惦记不上。更何况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
不过这样厉害的女人,定也能护得住女儿才是。罢了罢了,这张老脸就不要了罢~!
老者想到此,推开女儿搀扶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墨菲身前,“求夫人救救小女母子二人,老朽愿以桑园相送,并视夫人为主。”
青蚨惊呼一声:“爹,您这是干什么呀?”
墨菲也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老丈快快请起,这是何故啊?”
老者一拉女儿的手,“你也给主子跪下。”
青蚨挣扎着不肯,老者抬眼怒瞪,“想想你的儿,爹这般为你,你就不能为他吗?”
最终,青蚨颤抖着双肩,咬破了下唇,脸色青白的跪了下来,“求……主子收留。”
按说,青蚨的长相,还真是不错,虽然生过一子,但身材依旧丰腴,小腰紧致,风韵犹存。一双大眼望而生怜,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吧……
墨菲扭头看向梁继,“夫君说可收得?”
梁继此时已是心知肚明却只能装傻,“夫人说了算,为夫没有意见。”
墨菲冲白帆使了个眼色,“老丈快请起,地上凉,莫要加重了病情。不是墨菲心狠,只是您如此心急,我只怕为自己埋下祸根。要知这世上的人,可不都是知恩图报的。”
老者一听便明白了,这茬口还是出在女儿身上。“夫人,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女儿新寡归家,便有那不三不四的汉子盯上了她。老朽已经风烛残年,多活一日,少活一天都是不打紧的,可膝下此女是四十四岁那年,爱妻拼了一死才生下的独苗,岂能不为她谋划一番?”
青蚨闻言,掩面嘤嘤而泣。
“老朽今年七十了,人道七十古来稀,可老朽真的还没活够,非是贪生,实在是放心不下小女与外孙。老朽让小女对天发誓,一心侍主,绝不会生出二心,但凡有违此誓,必天诛地灭~!”
“爹~!”青蚨惊呼,抬起鹅蛋圆的脸庞,盈盈热泪在眼圈里转了又转,最终洒下,“爹……女儿答应你~”
墨菲溜了一眼梁继,见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得跟标杆似的,面无表情,不由好气又好笑,真想踢上一脚。
白帆猴精儿一个,笑嘻嘻地说:“老丈何必如此,令女长得花容月貌,虽说带了个儿子,可嫁进富户做个妾还是能够的,何不……”
“不,我家蚨儿绝不为妾!”老者拄着拐杖的手,攥得发了白,“绝不!这是我那老妻临终前最后一句话,千叮咛,万嘱咐,让老朽一定要答应她。说实话,老妻就曾做过妾,被大妇赶出门。机缘巧逢让老朽救下的。蚨儿……也并非老朽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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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收青蚨2
“爹,您胡说什么呢?”青蚨再次惊呼,小脸唰地变白。
老者咳了几声,拍拍女儿的手,“蚨儿,这是真的。虽然爹与你娘做夫妻不长,却是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为了怕你受后娘虐待,爹一直未续弦,就是想看顾着你。可惜,爹眼神不济,你那夫君太短命……”
“可这回,爹绝不会再看错的,这位夫人定能保得我儿性命无忧,少受些苦穷。蚨儿,人活一世,凡事不可强求,不属于你的,绝对不能起贪心,否则害人害已呀~”
若说先前,墨菲真的没什么感觉,前一世的经历令她看破生死。这一世,她虽对梁继还没到爱到死去活来,却也不想眼皮前弄个添堵的。不过现在倒是真的被老者感动了,她自问,若是丫丫的话,自己是不是也会如老者一样,舍弃一切,只求换来丫丫的平平安安。
“老丈,收她为婢,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有另外一种方法,你们商量一下,若不可行,权当我没说过,可好?”
老者的眼神里有了期待,“请夫人直言。”
“说实话,这织坊真的值不了几个钱,设备太过陈旧,房屋年久失修,出五十两,我都觉得高。还有那桑园,看上去也是许久未曾好好打理了,这些都要额外花钱,您心中也是有数的吧?”
老者缓缓点头,“是,夫人说得都对。”
“不过呢,这片桑园也不是一点儿价值都没有的。”墨菲踱了几步,转回身。
“这样吧,青蚨自小生于此,想必养蚕织布都是好手,我与她签份协议,定期十年。以这织坊跟桑园为据,我雇她为管事娘子,专门替我培养新人,我保她十年平安。十年后,织坊与桑园归我,届时,桑娃已长大成人,母子何去何从,可再议。如不愿走,我继续雇她,若走,只要我还活着,定送她一笔不菲的安家费,无论是买屋还是置田,皆够她母子维生,老丈看,这样可好?”
老者颤抖着欲重新跪:“大恩人哪,夫人这是菩萨心肠啊~”
墨菲看了眼白帆,他连忙上前扶住老者,“您眼光是不错,我家夫人那可是将门虎女,二品的护国夫人,您可真是捞到宝了。”
墨菲轻哼一声,白帆一缩脖,闪到梁继身边。
青蚨身子一颤,扑通软倒在地,“多谢夫人活命之恩,青蚨誓死效命,绝无二话。”这一刻,她是真的死了心,看清了自己。
“若谢,就好好孝敬你的父亲吧,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墨菲并不动容,“不收你为奴,也是为你儿子着想。日后,你若有可心之人托付终身,我也可以送你一笔嫁妆,十年约期不变。如果没别的意见了,就立了契约,咱们也好名正言顺。”
青蚨起身,“是,夫人。”态度恭敬得很,再没有其它的心思了。
墨菲回头,“杨大,你扶老丈去签约。”又看向白帆,“你快马回京,带些本分的兄弟过来收拾屋子维护桑园。”
“是,夫人。”白帆正色地回道,然后牵了马,一溜烟地往回赶了。
桑娃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扑到他娘的身边,“娘,你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老者看了看青蚨,“蚨儿,现在明白爹的心思了吧?”
青蚨点头,“爹,我懂了。”
桑娃灵活的大眼打量着墨菲,青蚨连忙拍了他一巴掌,“快叫夫人,不许没礼貌,以后咱们谁也不怕了,夫人会保护娘跟桑娃的。”
墨菲不会去计较青蚨多绕上个儿子,对墨叶说:“你带着桑娃去买些酒菜回来,日头也不早了,就在这里用了午饭再回去吧。”
墨叶有些犹豫,“奶奶,我走了,谁来保护你?”
“你当我是吃素的?”墨菲一笑,“快去快回,骑马去。”
听着远去的桑娃兴奋的吆喝声,青蚨露出真心的笑容。“夫人,您是去屋里歇会儿,还是……”
“我跟二爷就在这里随意看看,你去忙吧。”
青蚨点头,“是,那我先去烧些水,家里还有些自制的茶叶,请您跟二爷尝尝看。”
“好,去吧。”墨菲见她可以自在地说出二爷,心里也顺溜多了。
院子里只有两人后,墨菲却不理会他了。
梁继自知,摸了摸鼻梁儿走过来,轻轻自后面搂上她的腰,凑在她耳边问:“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墨菲轻笑一声,扭脸瞥他:“没病吧?男人随手一抓一大把,你觉得我有这必要吗?”
一句话,噎的梁继无言可对。
墨菲腰上一紧,知道这句伤到他了,可刚刚自己的心也不好受来着?这样一想,又觉得很公平。
“反正,你长个桃花脸,走到哪儿都开花,风流成性,我又不是不知道。”墨菲叹了口气,“所以说,你若出轨,我觉得很正常,我也自有我的打算,记住了?”
梁继听了这解释,有些傻眼,“你的意思是……真的找别人去吗?”
墨菲回过身,笑了,“你想我会在一棵树吊死吗?”
梁继看着那侧脸,胸中的郁结一个劲儿地翻滚。突然想到,若自己只她一个,她岂不也没有他心了?
想到这儿,梁继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那我就永远也不给你那个机会,想找别的男人,哼,下辈子吧,……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只让你爱我一个。”
墨菲吊了他一眼,“哼,谁要跟你缘定三生?”
梁继呵上她腰间的痒痒肉,“定不定,定不定?”
墨菲笑软了身子,被他捞住,嘴还硬着:“就不,就不……”
厨房里的青蚨黯然地看着阳光下的他们,咬了咬唇,那样的幸福果然不是属于自己的。长吁口气,暗笑自己早就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想透后,转身架火烧水。
梁继正欲吻那不肯服软的樱唇,就听到院外传来咒骂声,似有七、八个汉子往这里而来。
“青老儿,听说你要卖了这里?哪儿借的胆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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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险恶1
“哎哟嗬~”为首的汉子,头上簮着朵月月菊,青衣大敞,露出里面的葛衣,一只眼还是玻璃花,满脸的胡茬儿。“打哪钻出来的小娘子,虽然长得一般,身材倒也妖娆~”
梁继听得心头火起,上前一步,将墨菲挡在身后,“哪里来的夯汉,再若口出秽语,休怪爷不客气了!”
“哟嗬~,这小子长得也不错嘛,比楼子里的小倌还要漂亮,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那后面跟的六个,哄堂大笑。
梁继气得玉面通红,最恨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自小,这张脸就没少给他惹麻烦。“闭嘴!不想死的就快给爷滚出去!”
墨菲歪着头,看到梁继气得大脖筋都一跳一跳得,眼底都见了红丝,不由心头一暖,抬手抚上他的背,“你若想他死,那就死好了,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何必跟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梁继的怒气奇异地熄了,回头道:“娘子别怕,有为夫呢。”
这时青蚨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二狗,你这腌臜货,快些给我滚,别脏了我家的院子~!”
杨大也匆匆跑了出来,挡在梁继的身前:“二爷,我来了。”
墨菲探出头去:“他居然叫二狗?”
青蚨愣了一下,“啊,是呀,怎么了?”
墨菲轻蔑地瞥着二狗,“赶紧改名,用狗做名字,都污辱了狗~”
二狗也算是村里一霸了,多少年没吃过这亏,当下怪叫一声,“小娘子好利的嘴儿,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也那么够味儿~!”
身后那群汉子起着哄,叫着笑着。
梁继一把推开杨大冲了过去。“你个贱种,敢羞辱我家娘子,爷今天非撕了你的嘴~!”
杨大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抬头一见却大惊,连忙随后扑了过去:“二爷,你退后,有我呢~”
房门处传来咳嗽声,一声紧着一声的,青蚨顾不上这头,赶紧跑了过去,“爹,爹,您怎么样了?”
墨菲摇头看着梁继待街头无赖般的乱打乱踢,抽出帕子,还是一撕二半,将双手缠好,在梁继跟杨大被打回来之即,一个飞踢,直接干倒一个,随后展开拳脚,如一夫挡头似的……
杨大目瞪口呆地看着神武无比的二奶奶,嘴角的疼都顾不上了。
梁继想起上次河边的那一幕,热血冲上头顶。四下一扫,将靠墙根的草叉端了起来,大叫一声冲了过去:“娘子,我来了~!”
杨大见了也回过神,寻了根扁担,又冲了上去……
青蚨扶着老者,看着院里的混战,傻了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最终盯住了墨菲,心头暗想,若是自己也能有那样的好身手,怎会让偌大年纪的爹放心不下?
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胜在人数上且梁继跟杨大不时的添乱。一个没留神,背上就挨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欲回身扫腿,就听梁继哇哇叫着:“娘子我错了,打错了,打错了,你没事儿吧~”
墨菲回身苦笑:“夫君快歇会儿吧~”
梁继突然惊吼:“娘子快闪开……”然后举着草叉就冲了过来。
墨菲心头一动,直接一个旱地拨葱,连了个空翻,翻了出去,就听一声惨叫,伴着梁继的大喝:“去死~!”
墨菲一惊,一口气泄掉差点儿摔在地上。紧倒了几步,站稳定睛一看,偷袭自己的正是二狗,如今背上露出两个雪亮的尖头,身子正不由自主地抖着。
墨菲想都没想,直接一个飞腿,就听咔嚓一声,二狗的头,以异于常态的角度耷拉下来了,他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而落。
“杀人了,杀人了~”地上的那几个,手脚并用地往外爬,边爬边叫着,声音惨烈。
墨菲几个箭步抢上前,立于门口,如煞神一样,左右开弓,横踢旁踹,将那六个都挡了回去。
马蹄声儿响得欢,墨菲知道必是自家人回来了,闪进院内,让出门口。爬起刚冲到门口的那两个被直接撞飞了回来,惨叫声伴着落地声响起。墨叶一个翻身跃下马,“我回来了~”
墨菲冷冷地说了句:“留口气儿做证。”然后来到梁继跟前,轻轻掰开他紧握着草叉的手,放柔了声音,“夫君松开吧,好了,没事了~”
梁继不是第一次杀人,上一次就亲手结果了苗玉华的二哥。只是这回心跳得厉害,越回想越后怕,墨菲差点儿就被那货给捅了,而自己这回可是眼睁睁地看着的。至于面前僵立着靠草叉支撑着的已经绝了气的这个,倒真是没怎么在意。
墨菲以为他初次杀人,轻轻搂上他的腰,“他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
梁继收回惊魂不定的目光转到墨菲的脸上,“娘子,他该死!你没事就好。”
“我好着呢,真的~”墨菲这一刻蛮感动的,原来,还有人会在乎自己,会心疼自己……
“娘子~”梁继紧紧地搂住她,目光却越过她,冷冷地瞥着那已经轰然倒地的尸身,“他胆敢害你,我就敢杀!”
墨菲感受到了他身子的轻颤,抬眼看到他脸上溅的血滴,把缠在手上的帕子解开抬手去抹,“别让那脏血污了你。”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梁继突然狠狠地吻上墨菲,不顾院里的人与……尸体。
青蚨倒吸口气,傻眼地瞪着那对光天化日之下就不管不顾的夫妻……
老者叹口气,“傻蚨儿,这回可彻底懂了?那样的人物,咱们也只能瞻仰着,祈望着他们的庇护,这样就好,那才是你的福分。”
青蚨轻轻点点头,“谢谢爹,这福分也是爹留给蚨儿的。”
这一刻,青蚨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夫人对自己起了厌心。
老者松了口气,知道她这是真的放下了。“蚨儿,快去把里正找来,这可是人命官司。”
“嗯,爹,我这就去,您也进屋歇着吧。”青蚨说完,快步往院外走去。彼时,墨叶还不解恨,时不时地踢上一脚,那六个被打得跪在地上的,不时发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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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险恶2
当梁继回过神时,院里已经多了好些人,只是安静得很。
一向自诩脸皮比城墙厚的他也不禁红了脸,墨菲却迅速地恢复了淡然。“谁是里正?”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棉布长袍,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张正,是这里的里正。”
墨菲点点头,“这人,你可认识?”
张正看了眼死相惨烈的二狗,“认识的,此人是村中有名的无赖汉,二狗。”说罢,心中暗想,这位娘子倒是重口味,这样血腥的场面也能面不改色地吻到这时,绝非普通人。
“人是我杀的。他先是羞辱我在前,又执凶器欲杀我在后,那边的青氏父女可为证。这几个无赖汉是随他来的,也可取证。”
杨大将扁担丢在地上,拖着发软的双腿走了过来。“我们夫人是……”
墨菲抬手,“不必说,让里正按正常程序走即可,咱们也算是为村里除了一害。”
杨大躬身,“是,夫人。”
桑娃突然说:“张伯伯,这个二狗前几天还想欺负我娘来着,还说我娘若不答应他,他就摔死我呢,是大坏人。”
墨叶这才注意到,桑娃还骑在马背上,连忙抱他下来,“对,是坏人,这下你娘终于可以不用害怕了。”
梁继突然说:“这人是我杀的,与我家娘子无关。”
张正一愣,看向墨菲,“这位夫人……”
墨菲转头看着梁继,“不用替我顶,这样的恶人,遇到我,只能说是他的报应到了。你能奋不顾身地相护于我,这就已经够了。”
“不,不够,我……”梁继是想到人命官司势必要过堂,搞不好就算是正当防卫也会有所处罚。这种事怎好让娘子一个女人家去?再者说,那一叉相信已经足以要了那厮的狗命,娘子那一脚不过是让他早咽了一口气罢了……娘子这是在维护自己。他一个爷们,怎么能缩在后面?
墨菲抬手掩上他的唇,“我说够就够了,惩奸除恶的事,我来做就好,没必要让你的双手也染上脏血。”然后她看向张正,“仵作也能证明,二狗的致命伤是头上那一脚。”
“咳咳,这位夫人,二狗的为人,我们村里的人都晓得的,你放心,我会如实上报的。不过,在下已经让人去县衙报案了,只怕夫人还得走一趟才行。”张正咳了一声,“只是还有一事。这二狗死了虽大快人心,却丢下了一个瞎眼的老娘。”
“他娘为人如何?”墨菲看向他。
“他娘倒是个苦命的人,为了他,哭瞎了眼也劝不回正道来。”张正又叹了口气。
院里站着的其他人也纷纷说着二狗他娘的好话。
墨菲想了想,“这也好办,诸位当中,谁愿意奉养老人家,我愿每月出二两纹银与之。只不过,若是让我知道虐待老人,克扣老人的衣食,我也绝不会客气,二狗的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
这时,一个中年婆子颤微微地举了手,“俺,俺中不?二狗家就与俺家隔道墙。俺回去就把墙扒个门,每天送饭,服侍她洗漱,就说二狗跟人跑了不告诉她实话。”
墨菲打量了她一眼,面色黑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当下想了想,“其他人可还有愿意的?”她怕那妇人得了银子,只顾自家,老太太还是得挨饿。
院里的人低声讨论了一下,就有人说:“就她吧,平时她看二狗娘饿着肚子,也总是帮衬一把,要不,那老太太早就被饿死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她吧。只是谁要是过后眼红,跟二狗娘乱嚼舌头,我也是不依的。希望不会有人贪图那点儿银子做那等缺阴德之事。”墨菲扫了一圈,见都点了头,然后冲墨叶递了个眼色。
墨叶摸出一块银子,“来,这个先给你,下个月,我如果不来,你只管到这里找管事的领。”
不一会儿,衙门上的人来了,一个捕头二个差役外加一个仵作,勘察过现场,又取了青家母女的口供,就张罗了几个人,推了木轮车把那几个折胳臂断腿的先送医。墨菲说随后就去衙门口,让捕头先回。那捕头也是本地人,自是知道二狗的为人,加之里正在中间游说,倒也没太过难为,只说尽快去就行,然后带着人先走了。
院里安静了下来,杨大的腿也不软了,就自井里打上水,冲涮地面,墨叶跟青蚨也帮着洒扫干净。
梁继还惦记着自己误打上墨菲的那一记,紧着追问怎么样了。
白帆带着人回来后,知道了这事,后悔得直捶脑袋,嚷嚷着又错过了云云。
墨菲见他们回来了,就带着这几位一起去了县衙,录了口供又返回来。
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墨菲就揣着那份契约带着梁继墨叶白帆往回走了。杨大暂时先在这里跟两天,也熟悉一下情况,毕竟以后,这里也是由他负责的。
回到家,梁继心急火燎地催着墨菲进屋,不由分说的就要脱她的衣服。墨枝羞红了脸,赶紧往外屋跑,梁继大喊一声:“快准备热水跟伤药,你们奶奶受了伤,跑什么跑?”
墨菲扑哧笑出来,“谁让你猴急似的~”
“我的好奶奶,为夫不是着急嘛~”梁继小心翼翼地剥下最里层的细葛小衫,见肩头那道红肿,足有三寸来长,鼓起半寸高,还泛着紫红,当时就无比自责,“都是我没法用,倒害了你。”
墨菲回身搂住他,“还好你没有内劲,不然骨头还得断呢,已经占便宜了。”
梁继有些啼笑皆非,“娘子,你这是表扬为夫吗?”
“呀,你听出来了?”墨菲忍着痛,笑得云淡风轻的,“还以为我讲冷笑话的本事不行呢~”
墨枝拿了药膏匆匆进来,一见那道伤,倒吸口凉气:“这是谁干的?我替二奶奶报仇去~!”
“得了得了,我这才哄好一个,你又来了。”墨菲好笑,扭头问:“热水备好了?”
墨枝红了眼底,“好了。”虽然还想追问,却觉得奶奶的幽幽目光有些吓人,赶紧闭紧嘴巴,打定主意要好好骂顿墨叶。她是怎么跟着的,居然让奶奶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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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激将1
二天后,墨菲去衙门走了一趟过场,把这件事摆平。虽说属于正当防卫,但也是条人命。好在村中数人为她作证,签了头名状,保她,又兼之二狗娘的事料理得很得人心,所以意思意思地交了一百两银子算是保释费。只是一年内,不得离开京城,随传随到。
后来赵顼不知从哪儿知道了这事,把墨菲好一通埋怨,说她脑子怎么就木了,不知道找自己。哪怕让万有出头也好,省得这些麻烦,被墨菲不客气地讽了几句,老实了。
本来嘛,天子脚下还有这等恶徒,是让这位一心要将天朝发扬光大的少年皇帝备感没面子,所以被墨菲嘲讽了几句后,就冲开封尹发了火,大年根儿的治安整顿轰轰烈烈地开展了起来,连龙神卫都跟着遭了殃,去巡街了。
接下来的日子,墨菲就忙了起来。沈括被拽着去了几趟织坊,结合墨菲的新点子,研究如何改进织布机,把一向很闲的他闹了个脚打后脑勺。因王安石也常召他商议转过年就要推行的新法,竟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了。
可哪头也舍不得丢下不是?这织布机若研制成功了,墨菲可是答应,只要他率先提供五十架免费的,她就答应他把专利让出,让全国的织坊都能用上这种新型机器。这也是一大创新嘛,所以沈括舍不得,且也征得了王安石的默许。
王安石不知是不是从赵顼嘴里套出墨菲的名字来,还是因那织布机的缘故,竟堂而皇之地递了拜帖上门来。偏梁继也忙了起来,要去各青楼帮墨菲寻琴师舞娘,也不得闲,往往回到家,才听门房上的马三告诉他,王安石又来了,或者是王安石带着个小白脸又来了,气得梁继直跺脚。不用说,那小白脸就是小皇帝了。
墨枝如今处理好府中之事,也常常出门,拉上荀况去已经落成,正在装修的酒楼查看进度。而墨叶时常跑趟织坊,当然,白帆每每充当了护花使者。只是墨菲怀疑,真有事的话,怕是墨叶才是那个护草之人。
第一场雪下来后,天地间的一切似都被洗净,到处都是最纯净的雪色。
就在这一天,赵顼的长公主最终还是没挺住,折了。
墨菲暗暗埋怨,真不是时候,偏偏这个时候。其实,赵顼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早夭了,包括那曾想与丫丫结亲的二皇子。只是这位长公主是向皇后所出,而赵顼一向与皇后的感情还算是和睦,因此很要命地下了一道全国举丧的旨意,一下子,全国的酒楼青楼,都生意惨淡了起来。就连臣子家宴,都只能纯吃饭,这让墨菲很郁闷,因为她的太真楼正准备年前开业呢,这下子却没戏了。
不过,也算是多出时间再准备吧,正好有些培训还不到位,墨菲只能如是安慰着自己,好事多磨呗。
这天,梁继一进大门,便被告之小白脸又来了。马三是不知道赵顼的身份的,可梁继知道呀,当即就冲向后院。
费了点儿力气冲进屋门,便听到丫丫叫着:“大舅舅放开我娘,放开我娘~”
梁继心头一紧,绕过屏风便见赵顼已经喝得脸面通红,正搂着自家媳妇的胳臂,倚着她肩头哭呢,还喃喃叫着:“姐姐,是不是我的大妞也能长得像丫丫这么好看……”
而墨菲正不客气地敲着他的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连带着丫丫也举着小拳头去捶,倒将梁继一身怒火给吓退了。这娘俩……可要命了,竟真下力?他都听到咚咚声了。
梁继赶紧冲上去,把一个劲儿想往地上堆的皇上架起来,歪歪斜斜地将人送到门口,交给冻得鼻尖通红的万有。
万有临走时还小声跟墨菲嘀咕,多亏她送的鸭绒棉裤了,要不这会儿早冻成肉干了。
梁继无语。万有的忠心,那是不必说,可也不能这样吧?那家伙说让守着门,不许旁人进,就真的一直站那儿,连墨叶墨枝都别想进去。要不是自己黑着脸硬闯,怕这位撒酒疯的脑袋可就不是肿上一圈了。
第二天,赵顼下了早朝,带着王安石又来了。偏这天梁继没什么事,正搂着墨菲做起床前的健身运动,被堵了个正着。
当墨菲脸色潮红地出现时,赵顼已经全身都泛着酸气了。连王安石也有些不敌地退避一旁,拉着梁继聊茶道。
“姐姐,你进宫去一趟好不好?”赵顼悄悄在桌下拉住她的袖子,因为她不让拉手。“皇后真的很不好,瘦得没了模样。太医说她再这样下去,……怕是会不怎么好的。她还年轻,想要孩子,朕再给她就是了,弄成这样,我都不敢去看她了。”
墨菲叹了口气,“好好,你别扯了,我去就是了。只是我可不敢保证去了会有用。”
“没事儿,皇后其实也想见你的。”赵顼昨日的感伤似如黄花,不知是没心没肺,还是别有用心地说:“要不,你留在宫里多陪她几天吧。”
“这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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