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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泪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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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口气啊!你是林家的人?”面前的这女人态度从容而气势慑人,给人不可小觑的感觉,她得小心应付才行。
“正是,小女沉莫苏,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云筝绣。”
“原来是云姑娘!”
“废话少说,既然你们林当家认为派你出来就可以赢我,那么,就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她丢出战帖。
她沉着应战,“这是自然,不过……还是先把规则说清楚吧!”
“可以,规则就跟以前的一样,你我各自绣一副图,看谁绣得最好,谁就……”
“这不好吧!”她打断云筝绣的话,“这样比,一点创意都没有,要比,我们就比点特别的!”要别人按照她的规矩来做,她就必须得先声夺人。
“这……那你说,比什么?”
“比猜绣法如何?”
猜绣法?
“怎么个猜法?”
她拿出要夏悠远画的两张一模一样的绣图道,“这里有两张一样的绣图,你我各用自己所知的绣法来绣,然后让你我双方的人马看图猜测出对方在这副图上所用的绣法,猜得出的那一方获胜!”
有意思!
这样的比试很新奇,只要她尽量绣那种没人见过的绣法让对方猜不出来,那要获胜简直是太容易了!
云筝绣的双眼因兴奋而发亮,她会的绣法可多着呢!大致宫廷御绣,小致偏远山区的民族绣法,她都无一不精,要和她这个知道最多绣法的人比猜绣法……是她太高估了这个女人了吗?
“好,没问题!”她赢定了!
“就照上次所说的条件,如果你赢了,夏家的家产就还给你们。但若你输了,林家的家产可就归我了!”
她无异议的同意,“这没问题!”
到是云筝绣有所迟疑,“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你们林当家有授权给你吗?”
她笑回,“这点就不劳云姑娘烦心了,我们当家派我来,就给了我绝对的权利,让我全权做主这场比试。”毕竟她才是真当家,她当然可以做主嘛!“再说,我们林氏的人是最重视商誉的,今天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达成协议,事后若是反悔,岂不是自毁信誉。所以请你放心,我的话,是完全有效的!”
她这样一说,云筝绣也就放心了,“那就好,我可不希望,辛苦和你比了大半天,结果却无效!”
“不会。”
两人不在罗嗦,各自回到各自那方的位子坐下,开始绣图。
云筝绣那边是由她带来的几个绣娘一同刺绣,她自己则在一旁指导哪里该用什么绣法来绣。而沉莫苏这一边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她到是很从容,并没因对方的人多而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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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一出场,洛紫渊就一直看着她。
他没想到她会是林家派来和“衣”比试的人,现在想来,也难怪她会说有办法帮他了。
看着已经坐在绣架旁认真刺绣的她,他忍不住嘴角微扬。
以前看到她既活泼又调皮,老是打扮成男子到处乱跑,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老老实实的穿上正经的,还端庄的坐着,静静的刺绣。
她还真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让他又见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
绣房的正中央垂有一道帘子,是在比赛开始后放下来的,让比试的双方无法看到对手的作绣,不过在场外观看的观众到是能将两方人刺绣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刺绣是一门很毫时间的手艺,在两方人刺绣期间,场上的人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好在要绣的绣图不算大,夏悠远也按照沉莫苏的要求没将绣图画得太复杂,两方人从早上绣到了下午,到申时一过,刚好都绣完了。
沉莫苏先伸展了下筋骨站起来,两方人都同时离开绣架上前面对面。
“接下来,就请云姑娘带着你的人去看我的绣图,而我这边的人就到你那边去看你的绣图!”
“没问题!”
两人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人同对方人马错开而过,到绣架旁看图去了。
过了好一会,先是沉莫苏这边的夏悠远当代表,开始回答他们所猜出的绣法。
“老实说,云姑娘的绣图所用的绣法我并未见过,但我听说过一种民族刺绣,它有以下几项特点,一是色彩鲜艳明快,使人有爽朗炽热之感。二是纹样造型夸张生动。三是构图对称和谐,形态自然。四是不同形态的物象自由组合,情趣盎然。结合以上几点,对照云姑娘的绣图来看,我可以断定,云姑娘所绣的应该是苗绣!”至于细致的绣法,他可就猜不出来了,因为苗族刺绣的针法很多,有平绣、辫绣、结绣、缠绣、绉绣、贴花、抽花、打子、堆花等十来种。他又只听过没见过,实在无法具体的猜测出绣图上到底有几种绣法。
他抱歉的看向沉莫苏道,“我只能猜到这种程度了,很抱歉!”
沉莫苏微微的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你能看出是苗绣已经很了不起了,在说云姑娘那边的答案还没揭晓,我们不一定输。”
事实上,全场的人包括夏家人和林啸风在内,都认为他们输定了,也只有她,还那么笃定自己不一定输。
可是,当众人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转向云筝绣准备听她们的答案时,却看到一向自信从容的“衣”居然变了脸色,她身边的绣娘也全都面色铁青,好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似的。
那诡异的一面,令在场的人纷纷讶异。
夏悠远疑惑的走过去看她的绣作,结果没多久也同“衣”一样变了脸,他急转身面向她问,“莫苏,你用的这是什么绣法?”
为什么,他从来也没见过!?
甚至,他连听也没听说过!
沉莫苏笑而不答,她笑盈盈的走过去,看着云筝绣问,“怎么样?云姑娘,你可有看出来,我用的是什么绣法?”
云筝绣头一次感觉这样无言以对,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所熟知的事物感到一无所知,那种茫然令她很恐慌。
那绣作用的确实是普通的绣线,没用金线也没用银线。针法也很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单一,整幅图只用“×”型的针法呈现,却没给人任何单调死板的感觉。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绣的是一副普通的绣图,却简单的叫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真好笑,这世间上,居然会有她看得懂,却说不出的绣法。
“我说不出来,我认输,请你告诉我,你用的到底的什么绣法!”
“衣”的话才刚落,满场的人就立即哗然。
他们有没有听错,“衣”居然认输了!
沉莫苏的脸上始终维持着最亲切的笑容,幽幽启口道出答案。
“这是我沉氏的独门绣法——十字绣!”
哼!
就不相信,她会知道这个起源于欧洲,在二十一世纪盛行的十字绣。
不过是个小小又简单的绣法,这不就打败了从未有过败北记录的“衣”了吗?
要和她这个集结了先人的智慧,容纳了后人的先进技术的现代人比试,要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第四十章 特别的比试
由于夏悠远大致猜出了云筝绣的绣法属于苗绣一类,而云筝绣却没猜出沉莫苏的绣法还亲口承认自己输了,所以这场比试,以沉莫苏的胜利作为结束。
云筝绣输了后,本欲带着她手下的众绣娘离开,却被沉莫苏出声阻拦。
“云姑娘,不知可否在比一场?”
还比一场?
不只云筝绣,场上所有人都很惊讶,离去的动作纷纷顿住,然后又统统折返了回来。
这女人是在小瞧她吗?居然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要求加塞!
她就如此笃定,她会再输她?
哼哼,好啊!
既然她这么小看她,她若是不答应和她再比一场,让她知晓她的厉害的话,她“衣”之名,也可以不要了!
“可以啊!你想比什么?”
上勾了!
“就比……不用绣线的刺绣吧!”
“不用绣线的刺绣?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命人将之前叫夏悠远准备的两件衣服抬上来,“你我二人要用除了绣线以外的任何东西来给这两件衣服绣上图样,看谁绣得最好,最能将这衣服的特色表现出来,谁就获胜,怎么样?”
这么具有挑战性的比试,她怎么可能拒绝?
“可以!谁当评判?”
“就你云姑娘吧!”她笑着抛出一枚炸弹。
“我?!”
果然,她话语一出,不只是云筝绣讶异,全场的人都很讶异。林啸风还以为她疯了,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见不得人的人而想跑出去把她抓到一旁训斥一顿,顺便在敲开她的脑子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什么多少豆渣。
夏家祖孙两也为她的决定而怔愣住,刚才对她的钦佩瞬间消失无影。
她疯了吗?居然让对手来决定输赢!
那不用想也知道,她绝对输定了嘛!
别人挖坟是给别人跳,她却自己跳下去,这是不是就叫做自掘坟墓?
“你居然敢让当事人之一的我来做评判?”云筝绣不敢置信的问她。
“对!我相信云姑娘一定会给出个公证的评判。”她依然不改初衷的大声回道,然后靠到她耳边低声说,“因为,我相信,你的骄傲,不允许你作假!”
这女人,这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啊!
相处只有半天的时间,她居然把她的性情摸得这么清楚了。
她说得没错,她的骄傲确实不允许她作假。
若是对方的绣品真能完美得让她无话可说的话,虽然很不甘愿,但她还是会老实的认输的。
只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没遇见过。
面前的女人是唯一一个赢过她的人,很显然,她认为她还能再赢她第二次……
哼!她居然会被人如此小看,真是……叫人很火大呀!
“好啊!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就由我来当评判吧!不过要先说好,若是我赢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这么好说话?你就不怕,我要的,你负担不起吗?”
“不怕,因为我要的东西对你而言也是个贪婪的要求,所以,我不怕你狮子大开口。”意思就是有想要的就尽管提,反正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会“亏待”谁。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她又何必和她客气!
“那好,若我赢的话,我要你林家那个设计出‘绝代佳人’系列的人以及你终身为我所用!”
耶!?
她真是太佩服她了,点了两个名,居然全都点到她身上来了。
“可以!但若是我赢的话,你必须将你所会的所有纺织、裁剪、刺绣的技术全数交给我林、夏两家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发誓什么以后你都不能使用你交给我们的技术啦!我只需要你将你的‘衣’牌给我就行了!”
还好,这要求,也都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她要她那边懂技术的人,而她要她的技术,算得上是等价交换了。
而那“衣”牌,她多的是,送给她一块又何妨!当然,前提是她要赢过她。
“那就这样了,我们一言为定!”
带笑的眼中闪着计谋得逞的光华,她轻启朱唇,和云筝绣定下盟约。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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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时间已晚,比试挪到了第二天进行。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早早的到了绢绫绣庄。
这一回,是由云筝绣亲自出马来和她较量,衣服早就架好在两旁,但这次连边场的帷幔都被放下了,除了刺绣的两个人外,没人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又用什么作绣。所以,在她们完成绣品之前,场外的人无一知道她们用来作绣的材料是什么。
半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对于专心作绣的两人来说,一下子就到了。
帷幔被轻轻撩开,两件被绣好花样的衣服被搬到中央摆放到了一起。
“原来云姑娘是用头发来代替绣线啊!”摸着云筝绣所绣的那件衣服,沉莫苏很是佩服她那精良的绣工。
“你知道发绣?”云筝绣很是讶异,她没想到她居然一眼就看出来她是用头发代替绣线作绣,更令她意外的是,她居然会知道发绣。
说来,她会知道发绣,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
几年前,她在山间迷了路,无意间发现了一座隐藏在山涧的小庵庙,那庙里有位老尼姑很喜欢刺绣,而那老尼姑所绣之物也很特别,她都是用她以前的头发来当绣线的。
以她对制衣刺绣的高度兴趣,自是跟着那老尼姑学会了发绣绣法,后来,没多久那老尼姑就圆寂了,她就变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懂得发绣的人。
所以,当她只看了一眼她的绣作就说得出她绣的是发绣时,她才会那么的惊讶。
发绣她当然知道!
那可是中国民间艺术苑的一棵奇葩,她又不孤陋寡闻,怎么可能不知道嘛!
“我只是略之一二罢了!”不过,做人还是要谦虚点滴!
“那你还真是知道不少东西呢!”
“不多,不多。”她继续谦虚。
云筝绣看着她谦虚的笑容觉得很假,最主要的是她对她有种难以比拟的挫折感。
“起码你知道的就比我知道得多,你知道发绣,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丝带也能拿来作绣!”该说是她想都没想过吧!
看着和她的衣服并排在一起的衣服,素净的衣服上,次刻正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显得朝气蓬勃。哪像她的,只有黑的和白的两种颜色,就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了。
第四十一章 输赢
素色的衣服上,用不同颜色的丝带绣出一朵朵可爱的小花,那些小花全都呈现立体状态,层次分明跃然于布面之上。
云筝绣轻轻用手触摸,丝带的细腻质感触动着她的指尖,这件绣成的衣服,充分的利用了丝带原有的华贵色泽,将花朵天然浪漫的元素展露无疑。
在看看她自己绣的那件衣服,不过是换了刺绣所用的材料,换汤不换药,始终没有摆脱掉传统。
她总算明白,为何旁边的女子会这么大胆的要她来当评判,她这是要她输得心服口服啊!
“我……输了!”就算不甘心,她也不得不认输了。
想她“衣”纵世数年,从来只赢不输,今天却在人前翻了跟斗,还一连输给同一个人两次。
她该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兑现自己的承诺。
愿赌服输,她不是个会恶意赖帐之人。
将约定之物——“衣”牌掏出来交给沉莫苏,“从今天起,我会留在你林、夏两家,将该交的东西都交完后,在离开”。
那天之后,“蓬莱”四圣的“衣”败北的消息不胫而走,林、夏两家的知名度大增。
此时,夏家祖孙两默默的做了个决定,他们还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这个决定,使得夏家在不久的将来,和林家一起,成为全国最富有的两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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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沉莫苏眼睛看着夏悠远硬塞给她的盒子,不太想把它打开来看。
她有预感,里面的东西一定会让她肩膀上的重担加剧,她明明是个很懒的人,想不通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老爱给她这个懒人增加负担?
他们就是看不得她懒是不是?
可是,她不想做的事,偏偏另有好奇的人帮她做。
林啸风不由分说的拿走她手上的盒子帮她打开来,然后大叫,“这不是江南道皇商的令牌吗?”
沉莫苏一听,眉头立即蹙起。
果然啊!她就知道那里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这不,果然是个麻烦。
“外公,悠远,你们把这令牌给我做什么?这是夏家的东西,应该好好保管起来才对!”
夏家祖孙两对视一眼,然后由夏悠远代表回话,“老实跟你说吧表姐,自我爹过世之后,夏家就没人能担起这么重的担子了。我除了会刺绣这门手艺之外,并不懂得该如何经营家业,要不是爷爷帮着我打理,夏家恐怕早就垮了。可你也看到了,爷爷已经老了,该是时候让他好好享享清福了,但我能力又不足,所以,我希望你能接下夏家的……”
“等等!”在夏悠远将话说完前,她大叫着打断他。
“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除了要将这牌子塞给我以外,还想把你夏家的家业也丢给我吧!”
“表姐果然是聪明!”他话还没说完,她就猜到了。
该死的聪明,有时候,她还宁愿自己蠢一点,笨一点,也不要这么聪明的什么事都看破。
外公是老了该好好享清福了,那她呢?
别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是成天没事的待在家中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晾在家中做个闲闲无所事事的米虫,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玩,玩累了又吃然后睡这样无限循环的美好人生。
可她呢?
她也是个千金,还是很有钱人家的千金,那为什么她就没那么好的命逍遥?
左肩已经担了个林家的重任了,现在连右肩也要担上夏家的责任吗?
那她以后还会有悠闲的好日子过?
见鬼的聪明!
她为什么就不蠢一点呢?
“聪明你个头啦!这是夏家的东西,应该交由你这个夏家的人自己负责!”
“可是表姐,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支撑不起庞大的夏家。”自己的能力他自己最清楚,让他当家,恐怕需要花费大量的心力才能勉强保住夏家的祖产。
几日相处下来,沉莫苏当然很清楚夏悠远有几两重,以他的能力只能守成,无法进取。守成而不创业,顶多只能保住一片祖产。
她若不帮忙,可以想见,夏家迟早要没落。
可是,夏家不比林家,起码她哥林啸风和两位堂哥都是很有经商手腕的人,就算没有她,林家也能被他们经营得有声有色。 若她接下夏家的当家之位,那她可就得亲自出来打理家业……这样,她会很累。
“拜托你啦表姐,你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夏家人,怎么能对我们见死不救!”
“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根本就没多少时间管理夏家这么大的家业!”
咦!也对哦!
“那你不在,林家是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大哥和几位堂哥打理咯!你应该知道,对外,我们都放话说——林家是我大哥当家的!”对哦!夏家她也可以比照办理啊!找个人当代理当家,而她这个正牌的处在幕后。
“那,夏家也可以比照办理嘛!你继续待在幕后就好,幕前有表哥打理就好了!”显然,夏悠远也想到了这个方法。
听到自己被点名,林啸风马上跳出来反对,“我要管林家已经很忙了!”意思就是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和时间在多管一个夏家的事了。
沉莫苏才不理会他的抗议,她凉凉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问他,“你算不算是半个夏家人?”
他咽住,很不情愿的回答,“……算!”
“既然算,夏家的事你能袖手旁观?”
他很想说能,但看着小妹那双微眯起来的眼,到口的话硬是在喉咙里转了个弯,然后变成,“当然,我责无旁待!”
该死,他现在有点后悔游说她嫁人了!
只是千金难买早知道,纵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沉莫苏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夏家我就接下了。”
夏家祖孙两马上松了口气,然后在心理兴奋的欢呼。
“不过……”
一句话,立即将夏家祖孙两的高兴强压了下来。
“比照林家,我只居于幕后,在人前,悠远你才是夏家的当家。虽然夏家由我接手,但悠远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起码也要学会如何管理。”她是很想继续压榨她老哥林啸风啦!但想想后,林家和夏家还是分清楚比较好,所以,夏家的代理当家她就决定让夏悠远来做。
“可是我不会……”夏悠远推托的话在沉莫苏带笑的目光中噤声。
好,好可怕,她那笑笑的眼神,就好象是在告诉他,要是他敢不听她的话,她绝对会要他好看!
而他毫不怀疑,她有那个能力!
“不会没关系,肯学就可以了。你放心,前阵子我会让我大哥过来帮你,等你学会最基本的经营后在由你接手。我大哥对怎么当代理当家已经当得很有心得了,你若是有不会的地方,大可向他指教。”
“好的,我会努力学的!”他马上识时务的改口,“夏家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就算请表姐当了家,我也不能无事的置身事外。学会最基本的经营,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我责无旁待!”
三人达成了一致的认同,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的事,惟有林啸风还在那边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
什么叫他当代理的已经当得很有心得了?
她以为是他愿意的吗?
也不想想还不是她强逼着他当的!
他就知道,就他最可怜最累了。
做人大哥的,帮弟妹把屎把尿本还不够,而他又倒霉有她这样的一个妹妹,他以后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第四十二章 冤家路窄
苏州的岳阑楼是全国有名的十大酒家之一,可惜,在三年前,岳阑楼的一票厨师到“蓬莱”向“食”挑战厨艺后就没有回来,就算后来岳阑楼的主人及时找到新厨师替补上,但岳阑楼的生意还是渐渐的不若从前。
不过,虽然不若从前,但岳阑楼仍然是苏州最大的酒楼——只是最大而已。
今天,是沉莫苏和林啸风到苏州的第四天,夏悠远在岳阑楼备了一桌酒席款待他们,除了补办替他们接风的酒席外这还是为他们庆功的酒席。
不过,由于女孩子出门前总是要准备很多工作(其实是她为自己能多睡几分钟觉找的借口),所以,很没耐心等待的男人们——林啸风和夏悠远就很没良心的先走一步,丢下沉莫苏自己一人随后独自过去。
一个时辰后,她才姗姗来迟,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到二楼前往夏悠远所定的包间。
眼看着包间就在眼前了,前方拐角处却走出几个人,吓得她差点不顾形象的大叫。
洛洛洛……洛紫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冤家路窄,不过出门吃个饭也会撞见。
好在她这样他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她只要装做不认识外加从容地让他走过去,应该就没事了吧?!
于是,她好心的站到一旁给正面走过来的几人让路,眼见那一行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慢慢加剧。慢慢地,那群人逐一走过她, 只要在熬个几秒,他们就会全部从她面前走过去。
她的心狂跳着,表面上却镇定如常。
所以说,以后还是少作贼的好,免得做贼心虚!
那几人慢悠悠地越过她,就在她松了口气、转身继续向前走时,越过她的人却统统回过头来看向她。
“这不是沉姑娘吗?”
她心下一突,僵硬的回过头去。
好在和她说话的人并不是洛紫渊,而是站在洛紫渊身边的一个看起来颇有来头的公子,不然她的从容镇定一定会在此时此刻瓦解。
她一阵嗤牙裂嘴,然后很不甘愿的回转身面向他们,得体的盈盈一欠身道,“正是小女,不知几位公子是?”
问他话的人立即向她走了几步,“在下是云浩笙,襄阳人士……”
云浩笙?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云浩笙不就是新上任的山南道的皇商吗?
他怎么也来苏州了?
“原来是云公子,不知你叫住小女,有何贵干?”
云浩笙先是左右盼顾了下,然后压低声音对她说,“是这样的,不知姑娘手里的那块‘衣’牌,可否割让?”
原来,又是一个冲着“衣”牌来的!
说实话,从她拿到“衣”牌的那一刻起,上门找她要牌子的人早就挤破了夏家的大门。
若换了以前,她一定借着这个机会办场公开拍卖会,价高者得!
反正她又不去“蓬莱”——因为听说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很多人去了就回不来了,比如这岳阑楼的数十名厨师,所以,就算她对那个地方在好奇,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游历一番。
但是,“衣”牌她是帮别人要的,做人要讲信用,她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现在她也只能懊恼了——早知道“衣”牌这么值钱的话,当初她应该问“衣”多要几块才对!
“很抱歉,这‘衣’牌我已经给别人了!”
“什么?你送人了?送给谁了?”云浩笙失声大叫,那语气就好象是她是把他的东西送人一样。
呿!那牌子是她的东西,她爱送人还是丢掉都是她的事,他凭什么过问?
虽然很想这样呛他,但她还是隐忍了下来,努力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对他说道,“我想,这是我的事,我要送给谁应该不用向云公子你汇报吧!”
云浩笙着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但被一个女人呛声的感觉令他很不悦。
不过就是个女人,居然敢对他如此嚣张无礼!
他肯放下身段跟她说话,还这么的“和颜悦色”的“请”她割让,她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的拒绝他。
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沉莫苏看着云浩笙变得阴沉的脸,心下立即警铃大响,她立即转动脑子思考,看看要不要发挥她久未使用的“功夫”,把这危险的人给扔下楼去,免得他对她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上天仍是没给她表现的机会,在她动之前,有人快了她一步,拉走了云浩笙,那人就是洛紫渊。
“云当家,‘衣’怎么说也是你表妹,你想要‘衣’牌,直接问她要不就得了,为何还要向沉姑娘讨?”
没错,云浩笙和“衣”云筝绣是表兄妹的关系,云筝绣的娘就是云浩笙的姑姑。
“蓬莱”人的身份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但很奇怪的是,世界上的人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知道“衣”云筝绣和襄阳云家有关系的人也少之又少,不过洛紫渊就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
他问得真是好,当然是因为那妮子不愿意给啊!
虽然她从母姓跟他一样姓云,但她却从来没把他们这些家人放在眼里过,他们对她有什么要求,她也从来就不当一回事,问她要个牌子,她也公事公办,非得他们赢了她,她才肯给他们牌子。
哼!真是好笑,要是赢她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天下间,也不会有人为了争一块牌子争得头破血流了。
从牌子的主人那弄不到,他也只好找旁人下手了。
可惜,其他拥有“衣”牌的人他不是惹不起就是不敢惹,但这个沉莫苏——不过就是林家一个小小的下人,找她下手,绝对是最容易的。
“洛当家,这是我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顿了下,“还是……你也在打‘衣’牌的主意?”
“云当家未免太多心了,你是知道的,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回去了,就算想打,恐怕也没那个时间。我只是觉得,沉姑娘既然不想割爱,你又何必勉强她,若是传了出去,说你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女子,那可就不好听了!”
原本,沉莫苏还挺感动他会站出来帮他说话的,但越听他的话,她内心越凝重,最后更是因为他那句“明天就要离开苏州”而吓得她脸色大变。
不是吧!
他明天就要离开苏州了?
难道他的事就办完了?准备回扬州接她了?
这还了得!若是他明天就要离开苏州的话,那她岂不是今天就得立即赶回扬州去?免得到时候他接不到人,她可就会死惨的。
不行,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完,至少她还没联络银绯将东西交给他——刚刚骗云浩笙说东西已经给别人了,其实是还在她手上——现在在不快点去做,她今晚可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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