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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世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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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看着眼前垂眸的皇后,心里霎时心酸,“皇后娘娘无需因为子嗣之事如此忧心,只要娘娘愿意,无论是谁生的皇子公主都会上赶着做皇后娘娘的子嗣”。
听到苏嬷嬷的话,皇后低嘲道:“都不过是别人生的蠢物罢了”。
“娘娘,我知道你心里苦······”望着眼前褪去坚强显得万分柔弱的皇后,苏嬷嬷心痛万分。
闻言,皇后摇摇头,望着不远处的御书房喃喃出声:“苏嬷嬷,我不苦,在很多年前便已经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了!只要皇上需要我,我便只会感觉到甜”。
见皇后这般,苏嬷嬷转过身留下了泪,帝后虽然情深,只可惜中间夹杂的人实在太多,让主子早已经是疲惫不堪。
☆、第六十三章:长脸
话说这柳太后缠绵病榻多年,身子骨早就已经不行了,整日的浑身疼痛,犹如被刀割一般,晚上还常常做梦,梦到冤魂索命。殢殩獍晓年轻的时候为了争夺先帝爷的宠爱,争夺后位,争夺大周国的权势,柳太后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弄死的宫女和妃子甚至是皇子不计其数,这几年这些人犹如打了招呼一般,从地底下纷纷钻了出来,进入柳太后的梦中,大喊着“纳命来!”。惊得柳太后是彻夜难眠,身体越发的差了,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柳太后身边伺候梳头的人也不知道被斩了多少个。
如今勉强靠着文老医正献上来的如意万寿膏,方才好了些许,晚上倒也消停了,可是眼下锦亲王府世子的婚事却让柳太后如坐针毡,难以安枕。
这不,一大早收到凤栖宫外守着的小太监送来的消息,便让知会人柳妃带着人前去了。
慈宁宫中,烟雾缭绕,柳太后仰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杆烟枪,对着一边罩着琉璃灯罩的一缕火苗在那边吞云吐雾。身边的一名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在一边小心伺候,在宫殿中撒上香薰,不时抬眼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唯恐出了什么错漏。这如意万寿膏在大周国可是禁药,一旦被发现,自己这个伺候在侧的,可就小命难保了。
柳太后方才抽完一管如意万寿膏,便听到外面通传,柳妃带着柳甜儿回来了,挥挥手让人东西收拾好,强打起精神,扶着小太监的手,到了外殿,正襟危坐,传二人进来回话。
二人一走进殿来,柳妃那双目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怒色,身边的柳甜儿也是面色不愉。
望着带怒而归的柳妃和那方的柳甜儿,柳太后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手上景泰蓝护甲在半空中滑动了几下,身边的老太监连忙带着殿内候着的太监宫女们离开。
“没见着人?”
听到太后的问话,柳妃满脸的怒容立马收敛,变得极为恭谨而又小心翼翼,却依然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我带着甜儿赶过去的时候,那锦亲王世子已经离去了,皇后还对我们横加讽刺,不过是一个不能下蛋的······”。
“你给我住嘴!”听到后面的话,柳太后猛然间喝止。让柳妃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边的柳甜儿亦是眉眼低垂。
“皇后是萧夜玄的姨娘又是他的义母,我多次让你与她缓和关系,你偏偏不听,若不是皇后早年伤了身子,没能再产下龙裔,哀家又领着人施压,后宫如今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若真是惹恼了她,传到了皇帝耳朵里面,你以为你这个柳妃还能当到几时?你要知道,这皇帝如今一直未曾立太子,到底是为何,因为底下的这三个都不是皇后生的!皇帝心思深沉,这些年,哀家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若是想要为你的儿子多打算,就莫要再去招惹皇后,皇帝终有一天是要立太子的,等我柳家的人上了位,你要如何,你以为哀家会干预吗?”。
太后的斥责让柳妃的脸有白转青,满脸不甘却只能隐忍。
见柳妃闭了嘴,柳太后将视线转向一边的柳甜儿,长相上继承了柳家女儿的优点,花样娇媚水样柔美,的确是出色,可惜也是不中用的,都这么久了,连句话都搭不上。想到此处,不由冷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家中没有嫡女,是被捧着长大的。琴棋书画,管家理财也是样样拿得出手。可你莫要把自己放的太高。你父亲虽然如今是柳国公,可是没有实权可就什么都不是,这些年,你几个叔叔先后被查出错漏被贬到荒野之地,柳家的男丁没有几个站在站在要职上的了。皇帝表面上对我敬重有嘉,实际上却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将来哀家百年之后,我们柳家还不知道会如何败落。你应当知道生在柳家,若是没有绑住男人的本事,那永远都只会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泥”。
下首的柳甜儿听了太后的话,双手紧握发白。在柳家,无论嫡女还是庶女,只要起作用的都会被家族重视。一如如今在锦亲王府那位表姑母,虽然身份低贱,可因为这些年拢住了锦亲王,一直被家族中当做上宾对待。
对于柳甜儿来说,因着父亲柳国公膝下只有她这么女儿,对她的期望远比柳家族中其他的那些嫡女们来得高,虽然是庶女,享受的是比嫡女还要高等的待遇,若非嫡母一直压着不让,柳甜儿早就是嫡女的身份了。早年便听说太后娘娘有拉拢锦亲王世子的意思,那时柳家家族中的嫡女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万幸的是一场意外,那些到了婚龄的姐姐们都迫不及待的嫁了他人。府中再没有拿得出手的嫡出姐妹,这样一来机会便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经过数日的努力,柳甜儿才发现,一切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太后娘娘,甜儿已经······尽力了”,世子府与与锦亲王府相隔仅仅一条街,这些日子,为了与那人“偶遇”,自己几乎是日日出入锦亲王府,掉手绢,崴脚,在那两两就能相望的王府楼阁之上抚琴······可无论如何,都未曾得到那男子的一瞬间目光的停留。不,也许是有的,却是那犹如看青楼女子一般的目光,充满蔑视,几乎要将自尊扒光。这些还不只,若是自己靠近一丈之内,那眼神几乎是看死人一般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自己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都已经将自尊践踏到这样的程度了却得不到回应,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一旁的柳妃见侄女儿受责难,连忙在一旁劝解:“姑母,萧夜玄此时对那玉家的小姐正在兴头上,其他的人要入他的眼的确有些难度,甜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定然能想到办法!”。
“不要说她,你以为你自己的处境又好在哪里?进宫这么多年,皇帝一分心思都没放在你身上,生的孩子也是不得宠的,那还有什么脸面说是我柳家的嫡女出身,你妹妹虽然是庶出,可却比你出色多了,眼下那萧翼德对她可是千依百顺的”。
洪帝登基,第一次采选,柳妃便被选入宫中,可一连三年都没得到召幸,若不是太后使了计,恐怕柳妃难能上洪帝的床榻。就算是如今,一年之中也鲜少有留宿在柳妃的秋凝宫,虽说有一对皇子皇女,可从小到大洪帝连正眼都没瞧过更别说是得宠了。
被太后说中心事的柳妃妖媚的脸上染上一丝恼怒,却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太后说的都是事实。
见下首二人俱是沉默,柳太后也不打算再训话,只将视线对上一边的柳妃,幽幽地问道:“听说安阳的伴读也是玉府的小姐,可有此事?”。
“是,那是玉府的嫡出大小姐,臣妾见她小时伶俐,便留她在安阳身边伺候,安阳嫁2去了西域之后,也时常招她入宫陪伴,原本也想抬举她,不过我发现她为人不够本分,竟然想攀附上安平做皇子妃,眼下抚远大将军因为贪污公款被下了大牢,连带着老左相也被牵连进去,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我的安平,这一阵也就没太召见她。”。
柳太后闻言笑得阴森:“不安分才好,太安分的人又能有什么价值,哀家也听文医正说了,她的伤快好了,你去好好安抚她。萧夜玄那边你们没有头绪,难道就不知道在那小丫头身上想办法?当初先帝钟爱良妃,良妃殁了之后,哀家略施了手段,先帝不也将心收回来了,你们要多动动脑筋那!”
说到此处,柳太后转向那边的柳甜儿道:“哀家也不愿多说什么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要故作什么矜持,哪怕是用些手段也是是使得的!”
“是”,听到太后的话柳甜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却是依言退下。
待柳甜儿走远,柳太后走到柳妃身边,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森冷:“哀家知道,你对甜儿有几分维护之心,到底是亲侄女,不过你要知道,因着这一次柳家实在没有嫡出的,这才给她这个机会,皇帝二十七年前能收回锦亲王的军权,如今却万万不会动这个养在皇后身边的侄儿。只要甜儿能拿下萧夜玄,那边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而得到萧夜玄的支持,安平坐上太子之位是迟早的事,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们定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后的话让柳妃心有所动,只是那萧夜玄真的就那般的好拿下么。当年的事皇后一一记在了柳家人的头上,这萧夜玄自小便在皇后的跟前长大,可知那萧夜玄是个什么心思。可无论如何,也只能先让甜儿试上一试,如若不行,再行谋算。
见下方的柳妃陷入沉默,柳太后知道这是有了思量,满意的点点头,却在此时,胸腔一阵气闷,重重的咳了起来,头上也是绞痛不已。看着手上端着的描金画凤的茶杯之中的一丝红印,猛然间盖上了盖子,将茶杯放在一边,疲惫的说道:“哀家今日也倦了,你也先退下吧!”
一旁被打断思绪的柳妃见太后如此说,连忙应声退下。
待柳妃走后,柳太后扶着小太监走进了慈宁宫的内殿,不多时,殿内便又是一片烟雾缭绕。
那边,随萧夜玄一同走出宫中的如歌在世子府的马车护送下回到玉府,在男子的注视之下下了马车,想到方才二人亲密的行为被帝后二人看了个全套,连望都不好意思往后望一眼便进了玉府的府门。
如歌方才回到玉府没多久,宫里面的赏赐便紧跟着下来了。然而这次赏的却不是如歌,而是如歌的娘亲烈氏。
闲月阁内的一间厢房之中,烈氏穿着三品诰命夫人的服装,佩戴上配套的首饰站在大大铜镜面前端详了许久,一直舍不得移开视线。
得到封诰,是每个大周国官家妇人的心愿。当初在嫁给玉正鸿之时,便无数次的想象着夫君治地有方,回到京城,自己能得封诰命。哪怕吃再多的苦,费再多的心血也是值得的。只是没想到原来夫君另有他妇,自己的的付出也成了一个笑话。这些年做个没有名分的外室,烈氏从未想过能有诰命加身的一天。
然而今日,这身诰命夫人的着装真的到了自己的手里,不过不是因为辅助夫君有功,而是养育儿女有劳,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看来皇上皇后对世子果然是如同儿子般的疼爱,为了给世子爷长脸,才给我下了封诰命的文书玉蝶”。烈氏虽然身在内宅并不是全然无知,自然知道自己能封上诰命,多半也是因为那未来女婿的缘故。
立在一旁的如歌闻言笑笑,“他自己的脸自己会长,哪里需要娘亲给他长”,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诰命之位,确实是有些深意的。不过······想起在宫中的事,心里却是满是嘀咕:那厮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已经不需要再长了。
似乎听到了如歌的心声,那边的雪狼竟是嗷呜一声仿佛在附和着如歌,让如歌顿时大乐,抱着雪狼一个劲的蹂躏着。
东院的宁福堂内,玉正鸿和老夫人拿着册封烈氏的玉蝶看了半天,方才确认,烈氏居然真的是被封了三品的诰命夫人!
“俗话说的好,母凭子贵,便是如此,你看这烈氏方才回京多久,便被封了三品诰命,我虽也是个诰命可那到底是苦熬了几十年,直到你大哥当上了户部尚书后方才熬出来的,她倒是有福气,生了个带旺她的女儿”,在正厅接了皇上的圣旨,老夫人便将二儿子玉正鸿唤到了宁福堂。心里是颇多感慨。
“母亲大人说的是”,玉正鸿在一旁连连点头,不同于郑氏的感慨,玉正鸿心里却是思量另一件事,这圣上突然间给烈氏下了封诰,又是三品的诰命夫人。这就好似在提点自己什么。
一番思量之后,玉正鸿方才开了口:“母亲大人,这四丫头已经不比以往,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这次又是给烈氏下了封诰,儿子想,李家我那舅兄与岳丈大人昨日已经着令发配边疆,李家那边已经是不行了,这锦亲王世子顺手便将那大周国以西连接北边的十万大军接到了手里,眼见着是越发的位高权重,不如将云婉提为平妻,这姐弟俩个便是嫡子女,也算是给了锦亲王世子面子,将来这皇上面前也好说话”。
郑氏一听点点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江姨娘,“你这般打算是对的,这四丫头从小不在玉府之中长大,回来后一直对我也算是恭顺有嘉。眼下成了世子妃,若还顶着庶女的头衔,却是不恰当。将来锦亲王世子怪罪下来,我们也吃罪不起。至于李氏,做下那么多的错事,我们没将她赶出李家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以后就让她留在家庙里面好好反思己过吧!”。
说到此处,郑氏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江姨娘,接着说道:“秀丽也伺候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任劳任怨,又为你生了儿子,当初是李氏一直压着不让给她抬分位,这一拖就拖了十几年,烈氏被抬了平妻,也是时候给她侧室的位份了”。
“儿子明白”,这件事老母亲已经提过多次,玉正鸿也早有意动,这些年,若说得他心意的,江氏可数第一。
一旁低头给郑氏捶着腿的江姨娘听了,连忙道:“谢老夫人和老爷的体恤”。
“既然是侧室,老爷也要给你些体面,你去账房支五百两,打赏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吧!”
“谢老夫人”
看着眼前母子二人仿佛给了自己极大的恩典一样的表情,江氏早已经是嗤之以鼻。是正妻又怎么样,是平妻又如何,只要没有靠山还不是一样要留在家庙中孤独终老,到底是银子来的实际一些。再者将来儿子若是要谋个一官半职的,疏通关系的银子也是不能少的。只是五百两,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好不容易盼着李氏倒下来了,这玉府的女主人却还不是自己,让江姨娘既恼又恨,索性这烈氏不恋栈玉府内的权利,即将荣升侧室的江姨娘得了管家权暂时也是心满意足的。眼下江氏只恨自己没生一个当上世子妃的女儿,想起那日闲月阁的那些聘礼就让江氏热血沸腾,原本她也想撺掇着玉如龙跟老夫人要那些珍奇宝贝,可那花氏的下场就在眼前,那世子府的人当着人的面就敢剁了花氏的手,江氏虽然有贼心到底也是没那个贼胆,只能暗地里面眼红。
在烈氏封诰下来的第二天,玉正鸿向上递了提烈氏云婉为平妻的折子,很快,折子得到了洪帝的御批,烈云婉成为玉正鸿的平妻,膝下一女玉如歌与一子玉云杰择吉日纳入族谱中的嫡出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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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李氏的凄惨生活
转眼间数日过去,玉府内外忙忙碌碌,只因再过七天便是玉家四小姐与锦亲王府的世子爷大婚的日子。现如今,闲月阁的事就是玉府里面顶天的第一要务,上至府里面的主子下至下面的这些丫鬟小厮,都双眼望着闲月阁内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在这半个月多中,如歌都猫在闲月阁中每日做做衣衫,陪陪娘,偶尔还要溜溜狼,生活十分惬意。
老夫人郑氏虽然还没有完全从李氏那一记重脚里缓过劲来。但还是打起精神头指挥着七嬷嬷准备着后天前往家庙祭祀的事。当然也不忘叮嘱七嬷嬷先同家庙那块儿打好招呼,届时某些不该出现的人不要让她出现。
相较其他院子里面的忙碌热闹,东院这边就显得落寞多了,所谓人走茶凉,李氏一去不复返,整个院子里面看不到几个伺候的人。
在李氏走后,李氏所生的嫡出二小姐玉宝莹的日子过得很是凄惨,一日三餐吃的是残羹冷炙,丫鬟婆子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衣衫坏了都没人搭理。没过多久便已经是妆容惨淡,脸上的那几块伤疤也因为没人替她整理变得越发的明显。
原本在受了两天冷遇之后,玉宝莹便到玉正鸿面前闹着要去找自己的母亲李氏回来处置东院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谁承想,父亲玉正鸿一听到到母亲李氏的名字竟然直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着满院子人的各种冷眼,玉宝莹此时全然明白了,这玉府的天变了,自己能颐指气使,呼风唤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嚎啕大哭一阵之后,为了不至于无颜见人,玉宝莹只能拿着李氏平日里留给自己的一些体己,讨好东院如今的管事嬷嬷,央着她给自己一个得力的丫鬟,整理整理妆容,而后便去了西院当起了孝子贤孙,如同玉静雅在府中对李氏一般,给老夫人端茶递水,捏要捶背,只希望得到老夫人的怜惜,看重自己一些。在众人看来玉宝莹已经变成了一直家养的雀儿,被理顺了毛,老实多了。
西院的宁福堂内,玉宝莹笨拙的为老夫人捏着肩,手上的力道不一,轻重不分,捏得老夫人是直皱眉头,莫看玉宝莹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实际上就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平素家中的一切都是李氏与胡嬷嬷一手打理的,哪里真的会伺候人。再加上玉宝莹三不五时的提起李氏,想让老夫人开恩将李氏送回来,几日的乖巧不但没能引来老夫人的怜爱反倒多了几分厌烦,挥挥手便让玉宝莹退下。
一脸郁色的玉宝莹方才走到了西院的转角,却见玉如龙正拿着一根白玉簪子正打赏给府里面的一名面貌清秀的小丫头。而那根簪子是那般的熟悉,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不由气愤的冲上前去,一上去就揪住玉如龙的头发不放。
“玉如龙,你这个偷儿,竟敢偷我的簪子!看我不收拾你”
这玉如龙原本在外结交的就是些遛猫逗狗的主,花起钱来没数,不够了便从老夫人与江姨娘处寻摸。只是最近老夫人的手头似乎也是不十分宽裕的,只从手里挪出了几两给了玉如龙。这对于一贯花钱如流水的玉如龙来说如何够使。
玉如龙与玉宝莹从小就是死低头,见东院一干的伺候的丫鬟小厮都被自己的娘亲撤走了,便乘着玉宝莹不注意的空当,偷进了她的闺房,用细细的翘钩子撬开上锁的柜子,一阵翻找。没多久便找到了玉宝莹压在箱子底下的首饰,眼下正准备拿出去典当了换些银两花花。眼见着被抓了个现形,玉如龙却丝毫不觉难堪,迎上前便与玉宝莹对打起来。
玉如龙原在老夫人的溺爱之下长大的,是个十足的混不吝,从前因为李氏的这个嫡母在,还不敢过于放肆,如今江姨娘已经早早就告诉了他,这李氏到了家庙里面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此时此刻哪里还会下轻手,抓着玉宝莹左右开弓,脸上打的发红发肿之后又一脚踢在地上,狠踹了几脚。
“傻货,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玉家的嫡出二小姐那,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落户,也敢在小爷面前逞威风,简直不自量力。下次再敢对小爷无礼,照今日的章程,再给你一顿好揍。”
“我呸!”玉如龙冲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玉宝莹吐了一口痰,拎了拎身上的钱袋,对着身边的小丫鬟亲了一下小嘴,便扬长而去。
立在一边的俏丫鬟见玉如龙走了,也没上前来扶地上的人一把,拿着漂亮簪子扭着身子也走了,留下玉宝莹一个人在地上放声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周围经过的丫鬟小厮都走了好几拨,玉宝莹方才收了声,将身上的钗环都尽数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满面泪痕的玉宝莹回到东院,远远的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走上前,看到果真是自己的大姐玉佳娴之时,瞬间变成了被点燃的爆竹,炸开了。
“玉佳娴,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回来,我问你,金陵侯府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就因为你的隐瞒,现在舅舅和外祖父都下了大牢,都是你这个贱人惹的祸”。
“我知道又如何,若不是日日折腾我,我何须还要花那些个银两去文老医正那治伤,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你如今这副鬼样子,还以为金陵侯府的公子会看上你,简直痴人说梦”。一连两次的断骨重续,让玉佳娴痛不欲生,见到眼前的这个难成大器的妹妹哪里还有什么好话。
听到玉佳娴满是讽刺的话语,玉宝莹快步走上前就要和眼前依旧衣着亮丽,对着下人面带三分微笑的姐姐厮打起来。谁知刚走上前,便被玉佳娴身边站着的丫鬟碧桃给抓着扔到了一边。
玉佳娴望着那头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抹着厚重脂粉的玉宝莹,眼中划过一丝不屑:“眼下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同你这个一辈子扶不起的阿斗在这胡闹,你还是接着去西院做好你的本分。这次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以你如今的名声怕是想嫁出去都难,将来我若出头,定然会给你安排一户富户人家,保你衣食无忧。可你若是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连你这个妹妹都不认了”。
说完,玉佳娴便带着人离开了东院。
“富户人家······”
对于从小被李氏灌输将来一定要嫁入高门最不济也要是官家子弟的玉宝莹来说,玉佳娴的话无疑刺激了她的神经。出了头却把妹妹嫁给低贱的商户,玉佳娴,你有种,玉宝莹咬牙望着拿着一个小布包离去的玉佳娴,眼中满是阴鹜,
夜已入深,玉府的家庙后园之中,昏黄的烛火之下,一名身着粗布脸色发白的中年妇人扶着腰躬身于众多的杂物之中,辛苦的劳作让妇人的手上已经有了许多的水泡。一双手红红肿肿,惨不忍睹。一件件散发着酸臭味的衣物让妇人几欲作呕,又不敢扔在一边不理会,看了一眼那边仍然烛火闪烁的房间,只能捏着鼻子满头苦干。
不知过了多久,妇人终于将一大盆的衣物洗净双手扶着一边的木栅栏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全然熄灭的灯火,舒了一口气。步履阑珊的走回了一间只有一张床一面镜子以及一只被虫蛀了的箱子的小房间。
妇人走到那只十分陈旧的箱子面前,将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掀开包袱两边的布条,里面出现了两只布偶,在布偶上已经插上了上百根尖利的银针。布偶上的背后分别写着“烈云婉”和“玉如歌”两个名字,妇人将放在一边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抽出几根针就往上面狠狠的刺去,一边刺,一边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终于在布偶上再也插不下针头的时候,妇人停下了手,将布偶重新放回了木箱之中,而后走到房中的那面铜镜前,望着铜镜内憔悴不堪的脸,妇人捂住脸痛哭失声。
铜镜中,妇人满脸肥肉与斑点的面容在泪水的冲刷之下显得越发的丑陋。里面照出的影像赫然是被发配到家庙中反省玉家的正室夫人李氏。
话说这人分三六九等,这来玉家的家庙的人亦是如此。来祭祀祈福,求拜祖先的自然是上等人,干净整洁的厢房好生伺候着,其次是反省数日即日就会被送回府的,被安排在了前院的上房,一日三餐有人照料,每日闲来抄抄佛经,拜拜先人即可,若是上面有人特殊安排了,自然也是少不得吃一番苦头的。最后是那些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家庙中的,这些人每日洗衣做饭,刷马桶,到最后还饥一顿饱一顿。若是敢反抗的,家庙中看守的粗使妇人以及五大三粗的壮汉自有办法收拾。
原本摆着玉家家族族长正室夫人架子李氏是趾高气昂的走进这间家庙却没想到不到半月,自己落到了眼前这般的境地。
来到家庙的第一天,因着这李氏的身份,看守的人确实是安排了敞亮的房间,好茶好饭的伺候,受罚的人更是对李氏恭敬有礼。可到了两天后的深夜里,原本还在做着娘家大哥走出牢狱,官复原职,自己被老爷玉正鸿亲自迎回家的美梦的李氏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开始了没日没夜干粗活的苦难生活。
刚开始李氏还会吵闹,可家庙内看守的手段实在了得,三不五时一顿毒打,更兼有底下看不惯正室跋扈的妇人的连番捉弄。李氏没两天就熬不过了,拿出银两央着从家庙中回府的人去给大女儿玉佳娴送信,让她找柳妃娘娘,找三皇子·······总之就是要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没曾想,被人察觉了,偷偷摸摸带来的银两首饰被人尽数收走,连带光鲜些的衣物也被人抢去,李氏身上变得身无分文。如今的李氏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砍柴挑水,回来还要洗衣做饭,甚至还要刷马桶倒夜壶。
出身相府的李氏何曾受过这等苦楚,几次想要装病躲懒,可次次都被人识破,少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李氏在这间玉府的家庙之中可谓吃尽了苦头。李氏是夜夜盼着有人来将自己接回府,在心中更是暗暗发誓,回到府中定要揭了这些人的皮。可没曾想,人没盼来,却盼来了烈氏被升为平妻,即日带着嫡子嫡女前来祭祀祖先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李氏瞬间懵了,瞬间明白了为何这家庙中的人敢对自己这般的无礼,李家败落了,自家的老爷压根就没打算过要把自己接回去!
现在的李氏那个悔恨那!恨自己当初为何那般的蠢钝,会以为烈氏母子柔弱可欺,甚好拿捏,将母子三人引进了玉府。若是自己不将这三人带回来,亲侄儿也不会因为调戏玉如歌变成太监,李家也不会惹上金陵侯府被陷害,自己也不会因为喝错了药生下那般的孩子······想起那如今在玉府之中风光无限的烈氏母子三人,特别是烈氏与玉如歌,是恨的心都嚼碎了。
原本自己与江姨娘不过是小打小闹,何曾想过会弄到这等田地,江姨娘有玉如龙又如何,那始终只是个妾呀!怪只怪烈氏母女狼心狗肺,自己大发善心将她们接回府中,竟然将自己害成了这等模样,实在是可恨!只可怜自己如今被发配边疆的父兄,若是到了那苦寒之地还不知能不能撑下去。
就在妇人哭泣的同时,在远远的山道上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在玉府家庙不远处停下,一名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后院的小道闪进了这间家庙。一路寻找,终于走到了李氏所在的这间最为偏僻的居住之地。
看了一眼墙上发霉带着淡淡难闻气味的墙皮子,女子皱了皱眉,推开了这间厢房的大门。
厢房内听到动静的李氏一惊,还以为是家庙的看守来了,连忙擦了擦脸转身。这一转身便看见自己盼了好些天的玉佳娴,顿时惊喜万分。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激动的说道:“佳娴,你来了,是你爹让你来接娘亲回去的吗?”
望着眼前狼狈万分身上还带着些许异味的李氏,玉佳娴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母亲,父亲怎么会接你回去,眼下舅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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